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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确实是通往山下的碧池,只是,靠潜水游出去,注定,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

当她渐渐游进那处出口时,猛然。她的身子急坠而下,竟是直摔了出去,她慌张莫名,唇微启时,已被呛进一大口水。

水流在这里,形成一个近乎笔直的坡度。

原来,竟是一道双叠泉。

洞室里,不过是第一叠泉罢了!

他被泉水席卷着冲了下去,哪怕是一个擅长游水的人,对这种情况,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她呢……

头很疼,喉口很涩,周身也算痛无比,人,仿佛置身在一个不停摇晃的地方,摇得,他禁不住,想吐出来。

“好像要醒了呢。”

一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地域口音。

夕颜的眼帘重重的覆着,她想睁开,却始终睁不开。

半醒间,好像有脚步声跑出去,接着,有一人的步子走至她身旁,她感到,一双宽大的手,抚了一下她的额。

接着,吩咐了些什么,她再是听不见。

思绪又陷入一片空白中。

直到一阵疼痛,从她手上传来,因着着疼痛的刺激,她终于能睁开眼睛,她瞧到,手上有金针在转动,一名老人正为她施针。

那施针的老人穿着很奇怪的服饰,是她从没见过的。

头原本很痛,但当那名医者收针,起身离开时,除了晕眩的感外,其余的不适都以稍稍缓解。

四周,是狭小的一个封闭空间,是有一个小小的窗,窗外,有一些金辉洒进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姑娘,你终于醒了?”

那带着浓重口音的女子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夕颜见到了她的脸。

女子头上戴着一种夕颜从来未见多的头饰,是绕着底盘髻发的一些银质饰物,随着她小脸的移动,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

“嗳,不要动,你受了点上,都昏迷了一晚了,现在仍需要卧床休息,刚刚阿爹给你施针止了痛,再躺几天,伤口就会复原的快一些,对了,我叫阿兰,那不舒服了,叫我一声,无论我在那里,都一定听得到。”

阿爹的船不大,自然,她在哪,都听得到的。

阿兰见夕颜想动,脆生生地道。

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上的衣裙也很古怪。

夕颜在望了一眼四周,眉心有些颦紧。

“是不是觉得有些晃?现在,我们在船上,你溺水了,被阿爹的船所救。等你伤口恢复了,阿爹会把你送到最近的镇城,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

阿兰笑得很是灿烂。

这种灿烂,有多久她没看到了呢?

原来,这里是船舱。

这个船舱并不宽裕,该是普通的渔民人家。

她看到,自己的手臂和膝盖处都包了白色的绷带,连额上的伤口都重新包扎过。

除了额和手臂,膝盖处的上可能因水流冲下撞到了一块,导致有些活动不便,但这对他来说只是小伤。

终究会愈合的小伤。

稍稍安心地闭上眼睛,看来,她真的命大。

所以,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不带任何负担地休息一下吧。

休息了大概三日,她就觉得好了许多。

在这三日里,她从阿兰闲聊的口中,知道了,他们一家的大致。

阿兰的父亲铁叔是金真族人,阿兰的母亲铁嫂是汉人,一家三口,倚靠捕鱼为生。

因为他们捕鱼的地方,距离旋龙骨很近,恰好就救了溺水的她。

阿兰一家在在是旋龙谷旁,隶属巽国的葵镇有一处小宅,但,他们不常回家住,更多的时候,还是住在这艘船上。

毕竟,对于与民来说,每一次的汛期,无疑就是他们一年内最值得期待的日子。

夕颜没有告诉阿兰,她的来历。

阿兰也并没有好奇地问她。

或许,这就是渔民女儿特有的爽朗,不会去问一些别人不愿提的东西。

阿兰一家日期而作,日落而息,捕来的鱼,除大部分会卖到集市之外,剩余的,铁嫂会做成各种美味的食物,尤其夕颜这一来,铁嫂更是额外每日用很滋补的鱼汤替夕颜来补身。

铁叔精通一点医术,负责给夕颜配一些汤药,这也使得夕颜很快就恢复了体力,除了偶尔会晕船外,腿还不是很方便外,这样的日子,该是她这三年来,真正舒心的日子。

纵然,仅有短短的三日。

可,阿兰一家,对她这个素未平生的人热忱的照顾,让她真的很感动。

只是,这样的好日子,注定是短暂的。

她的命运不知道是否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多岐。

第三日的傍晚,当美丽的夕阳洒满整片看上去很宁静的海面,变故不期而至。

彼时,夕颜正靠在坑榻上,听阿兰讲着一些捕鱼的趣味,她不知道自己会留在这多久,或许等腿伤好一点,她就该去做没有做完的事。

然而,在平静无波的海面,都有波涛汹涌的一刻,此时,随着渔船猛地一个撞击,夕颜的身子,差点就要跌下床去,幸好,被阿兰紧紧抱住。

抱住的刹那,他听到,船舱外的甲板上传来一些动静,接着是惨叫声,响彻云霄。

这种惨叫,是人死前所发出的最后声响。

夕颜听得清楚,一声是来自铁叔,一声是来自铁嫂。

当然,阿兰也听清了,她原本小麦色的脸,此刻一片煞白。

夕颜觉到阿兰的身子,一个颤震,松开抱住她的手,就要冲到甲板上去。

但,不带她冲出去,两名身着兵装的男子,一用犹带着血的刀尖挑开帘子,进的舱来。

“哟,这里还有两个金真族的余孽。”

“是啊,还是两个标志的金真女人。”

夕颜认识,这身官装,是巽国的。

只是,他们为什么来此屠杀手无寸铁的渔民?

虽然,她还不知道旋龙骨发生了什么,但,今日,巽国的官兵,出现在此,让她的心地,萌了愈深的不安。

“王八蛋!”

阿兰看到那沾血的刀尖,唾骂出这一句话,不顾夕颜的相阻,立刻起身,拔出靴子里的防身小刀,就朝那两个官兵扑去。

“小娘子还挺犟啊,李四,看着金真的女子果然带劲。”

其中一个稍矮的官兵一把钳住阿兰扑过去的手,狠狠一扭,阿兰手里的刀顷刻从他手中拖出,落到了地上。

“放开她!在巽国的土地上如此上如此肆意妄为,身为官兵,就这么蔑视法令么?”夕颜斥责道。

“呸,老子奉行的就是法令!三日之内,杀尽葵镇的金针族人!”另一个官兵一擦刀剑上的血,洋洋自得地道。

“别和他们废话,反正都要杀,杀之前,先让哥几个开开荤!”矮个的那个,就势已把阿兰压倒身子底下。

擦完刀尖上血的官兵瞧着坑上的夕颜,猴腮一样的俩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对着船舱外嚷了一句:

“我和孔二在里面开个荤,你们在外看看,是否还有金真的余孽,一会轮到你们进来!”

甲板上,传来几声男子欢快答应的声音。

猴腮脸男子说着,就朝炕上的夕颜走来,对他来说,奉命屠杀时,能碰到这么美得金真女子,不啻是个意外收获。

趴在阿兰身上的矮个男子抬起头,对着猴腮脸说:

“上完后,也让我尝一下鲜!这炕上的,看着怪水灵的。”

他急着按到阿兰,却把坑上的美人让给猴腮脸,心里,有些郁闷。

“好。”

猴腮脸一边应着,一边已迫不及待地摸到炕上来,却被夕颜冷冽射向他的目光,骇得震了一震,不过只是刹那,他看到,那目光内,恰蕴了无限的春水,不过是对着他妩媚一笑。

纵然,她的额上包着厚厚的绷带,这一笑,只让他觉到了一阵酥麻,恨不得立刻就占有了她。

但,他急急扑上炕的步子,却被她轻启樱唇说出的话,再次震到。

“放开她,她是我妹妹,你们要尝鲜,不放就上炕吧,小丫头,尝着也没意思。”

这金真的女子果然豪放,矮个子一听,立刻停下撕扯阿兰的衣服,他就势抓住阿兰还在反抗的手,脸上,是淫秽的笑容。

“好,爽快!”

阿兰似乎要说什么,被矮个子用力一击后颈,刹那晕了过去。

矮个子迅速起身,也往坑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已开始脱掉身上的兵装,方才的郁闷,只转成此刻更深的饥渴。

猴腮脸有些不满意,可,想了一下,没必要为一个女人破坏兄弟的感情,一起上就一起上吧,反正没试过,听着还很刺激。

夕颜坐在榻上,笑得很是妩媚,她的容颜本就倾城,这一笑,更是让眼前俩个男子,欲望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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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07】

这些巽国的官兵,除了任自己的欲望发泄,肆意凌辱女人之外,还会什么?

哪怕身受皇家俸禄,都这么无耻。

夕颜依旧明媚地笑着,见他们迫不及待地摸上炕来,手轻轻一组,软语绵绵:

“嗳,你们俩,难道,真要一起吗?呃?”

矮个子的官兵色眯眯地道:

“那你说谁先呢?”

夕颜以手掩唇,扑哧一笑,青葱般的长指先一点矮个子的官兵,瞧他喜形于色,那治着贝壳色光泽的指尖旋即一移,往那猴腮脸又一指,未待猴腮脸窜上前来,她的手却就势手绘,拖住下颔,语音低柔:

“若我点了,岂非有失公平,不如——”

她的眸华扫了眼前两个饥饿难耐的男子,复轻轻一笑,带着几分暧昧地道:

“你们比试一下,谁的武艺高出一筹,我,就先委身与谁,因为,金真的女子,素来,都只爱艺高的男子。”

“好!”矮个子应道,旋即拔出佩刀,指向猴腮脸,“孔二,来,哥们比较一下。”

猴腮脸眯了一下他的绿豆眼,有些犹豫,但抵不住美色当前,只能道:

“李四,先说好,点到即止。谁先点中对方的要害,就谁赢。”

“好说。”

“慢着。”夕颜止道,“你们这么比,被门外的听到,万一,以为发生什么事,冲了进来,岂不是,人又多了?”

“哈,还是你想得周到。”矮个子哈哈一笑,复走出舱门,不一会,便有他的声音传进舱内,“我和孔二切磋一下武艺,谁胜谁先尝,你们几个,在外面好好搜搜,看有没有漏掉的。”

“好。”

随着几名官兵不怀好意笑着应声,矮个子已钻进船舱,并掩好舱门,待猴腮脸拔出佩刀,刀刃相格间,发出清脆一声响动。

夕颜望着,唇边的笑意刹那变得冷冽。

她纤长的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抚过裙上的褶皱,实际,则是伸到枕后,常年在海上捕鱼为生的渔民,都会在手可及处防身的利器,以防,不期而至的海盗。枕后薄巧的小刀被她牢牢握在手心,随后悄悄掩于身后。

比试中的俩人,看样子,伸手是不相上下的,或许,需要一个额外的推进,才能快点见胜负吧。

是的,她要他们快点见胜负,这点,才是她要的。

她忍着腿部的不适,缓缓移至塌边,轻轻解开衣襟,不过才解了第一个系扣,露出颈部更多白皙的肌肤,那正对向她的矮个子官兵眼里的色意更浓,只这一浓,手上的招式缓了一缓,恰被猴腮脸的刀格过,眼见着,那猴腮脸的刀径直向矮个子刺去,夕颜仿若未见一样,继续接下一个口子,但,这一次,她的手停在那扣上,眸底眉梢都蕴了笑地凝向矮个子官兵。

矮个子心神一曳,猴腮脸的刀已点到他的衣襟前,他一惊,忙使刀不管不顾地朝猴腮脸刺去,猴腮脸本按着规矩,点到,即住了刀,未料想到一招,才想避开,身子被别人从后面用力一踢,不由自主地向矮个子的刀剑扑去。

那一刀,正中他的要害,他一声都来不及吭,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下,蜿蜒出一条浓郁的血水,那么浓,那么腥,让夕颜觉到一阵恶心,可,她不会在惧怕。

不露声色地缩回退,脸上的神情是惶恐的:

“你——你——“

矮个子官兵握住刀的手在瑟瑟发抖,淫欲刹那消逝的无语无踪。按着巽朝的法令,他杀了同队的兄弟,必是要被处死的。

”别叫,别叫!“他慌忙地丢了刀,要捂住夕颜的嘴。

她怎么会叫呢?

她根本不会叫。

她的手一动,明亮的刃光闪过,只听轻微地‘噗’地一声,匕首的锋尖,没入矮个男的腹中。

矮个男的眼底晃过不可置信的神情,但,旋即笼上的,是死亡的灰霾。

是的,他死都不会想到,自己堂堂的七尺男儿,会死在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手上。

何止他没有想到呢?

若是放在前几日,夕颜都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杀人!

双手,沾上的是,别人体内,犹带着温热的鲜血。

她清楚,这一刀刺下去,是直抵他的心脏。

那个位置,她都没有记错。

她骤然撤开手,那深及没刃的匕首插在矮个男子的身上,他径直向后倒去,连闷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两个淫欲未成的男子,就这样,悉数毙命。

没有人会就自己,面对在一次贞洁不保的情景,她唯有自救。

求他们,是根本没有用的。

不得手,他们决不罢休,得了手,还是会按着命令,杀了她和阿兰。

所以,她只有先他们一步,将他们杀死。

属于,命定的劫数,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