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汉人女子将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果然不假”

“这关系到婚前婚后的问题,结婚前怎么疯都行,一旦结婚必须重守妇道,这是所有女人应该遵守的定律” 贾笑笑其实是观念很传统的女人,虽然她生前未婚,但在婚姻这点上她确实有自己的原则。

西鹏汀伦饶有兴趣的刁难道,“可你嫁了两个男人,该守哪边呢?”

未等贾笑笑开口骂人,红杏上前一步行礼,“国王,还是由我看管镇南王妃好了”她实在忍无可忍了,平日沉默寡言的西鹏汀伦居然与镇南王妃手牵手、有说有笑,她真搞不懂这瞎女人究竟有何与众不同的魅力。

贾笑笑一听红杏的声音,顿时怒火冲天的跳脚大骂,“奸细!知人知面不知心,当什么不好你偏偏要当奸细!亏我这么信任你,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啊?!”

红杏无动于衷的冷着脸,有所指道,“为了国王,我任何事都愿”

西鹏汀伦嘴角一敛,红杏是他一手调教的女细作,除了师徒之情,他似乎从未多想过别的。想到这,西鹏汀伦松开贾笑笑的手向红杏身前推了推,“那镇南王妃就交给你吧,但……”他叮嘱的话未说完,贾笑笑顿时抱住西鹏汀伦的胳膊不撒手,“如果非让红杏看管我,我宁可跟你手拉手”

西鹏汀伦一怔,见贾笑笑幼稚的动作不由再次扬起嘴角,在他的记忆中,好似从未有人敢这般死缠烂打粘着他,“俘虏好似没有挑选看管者的权利”

“可!……可你是以抢亲的名义劫了我啊……你都这么不厚道了,还不能让我当个开心的俘虏吗?”贾笑笑不假思索的推翻婚姻论,她真的无法接受一个叛徒再靠近自己。

“……”西鹏汀伦第一次被问得无语,此刻唯有苦恼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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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免费旅游

西鹏汀伦最终未把贾笑笑交给红杏,其一;他隐约感到红杏对自己有情。其二;镇南王妃是牵制静玄峰行动的唯一筹码,他需谨慎看管。

大臣西里得知国王凯旋而归,亲自守在王宫门口等候。他们一干大臣在西鹏汀伦大局已定后才真正了解初衷,甚至红杏失踪三年是被西鹏汀伦派去镇南王府卧底之事,也是在不久前才知晓,大臣西里对西鹏汀伦缜密的布局,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恭迎尊贵的王归来” 大臣西里注意到西鹏汀伦身旁的女子,“这位便是镇南王妃?”

西鹏汀伦已恢复一派安然,“人交给你了,好生款待镇南王妃”语毕,他将贾笑笑的手腕递给西里,西里不懂何意,西鹏汀伦扬起手指在贾笑笑眼前划过,贾笑笑自是无动于衷的注视前方,西里难以置信的指指自己双眼,好似在询问镇南王妃是否看不到。

西鹏汀伦点下头,“不要让静玄峰以为本王怠慢了他的妻子”

贾笑笑颠颠脚一哼,这两人不会是在说反话吧?

“是,老臣会为镇南王妃准备一间上等客房”

西鹏汀伦若有所思的应了声,“在本王寝宫内选个房间,昼夜看守”

“我都瞎成这样了,你还怕我跑了?”

“……”虽镇南王妃是俘虏,但西龙国向来注重礼仪,更不会肆无忌惮的拿别人伤痛说笑,两人本来为不触及她失明之事隐晦的交谈,未料到镇南王妃倒不在乎。

既然她自己提了,西鹏汀伦眸中掠过一丝惋惜,“你失明多久了?”

贾笑笑警惕的挑起眉,“你别打算欺负我个瞎子啊,祸害残障人士天理不容!”她边说边嗅到一阵阵浓郁的奶油蛋糕的甜味,不由耸耸鼻子使劲闻了闻,“有人在做奶油蛋糕吗?”

西鹏汀伦看向她身前的一大株“金杯花”——此花味道独特,确实含带奶味,他牵住贾笑笑的手指触碰到金杯花上,“就是这植物的味道”

贾笑笑俯下身闻了闻,整张脸险些掉入金黄色的花瓣中,她惊讶的顺花瓣边缘摸了摸,“晕,这花比我的脸还大,而且花瓣像牛皮纸似的厚重,真想亲眼看看热带雨林的植物唉……”

西鹏汀伦也是偏爱植物花卉之人,所以整座宫殿内外,无不洋溢着奇花异草的娇艳夺目,而他在思考问题时,几乎都是在打理花草的过程中完成的,“饿了吗?”

贾笑笑没骨气的点点头,“阿嚏……饿了……”当她刚打了一个喷嚏,耳边顿时又传来一声喷嚏,她幸灾乐祸大笑,“早说了善恶终有报,你被我传染上感冒了,哈哈哈——”

“感冒?”西鹏汀伦不以为然的轻吸下鼻子,“你的心眼儿也好不到哪去”

“我这人啊心眼其实蛮好的,但是根据你刚才的罪行已被我判决到十宗罪里,你是幕后黑手,比那些执行任务的人还要坏” 贾笑笑心不在焉的回答,完全没拿出同仇敌忾的架势,虽她不能接受自己当“肉票”的事实,但西鹏汀伦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至少比静玄峰懂得尊重女人……唉,不提还好,现在还真有点想那家伙了。

西鹏汀伦笑而不语,他承认利用女人打仗很卑鄙,但胜券在握是需要有筹码在手。大臣西里上前向西鹏汀伦禀报,招待镇南王妃的晚宴将在半个时辰后举行,西里边说话边不由自主看向贾笑笑,只因西龙国地处高温地带,女子大多皮肤呈健康润泽的麦芽色,如贾笑笑这般皮肤如羊脂玉般白净的女子屈指可数。

西鹏汀伦轻声一应,见贾笑笑热得一直擦汗,“要不要先沐浴?”

贾笑笑抬起眼皮想了会儿,虽然很想洗澡……“不了,我怕你偷看”

西鹏汀伦一怔,“本王没你想的那般龌龊,再者说,本王想做何事还用偷偷摸摸的吗?”

贾笑笑一想也是,西鹏汀伦如果想耍流氓她根本拦不住,她谨慎的点点头,装腔作势道,“本妃姑且相信你是一番好意,但本妃看不见,需有人在旁侍候,还有,据说你们西龙国的油压按摩手法不错,不如你就帮人帮到底,让本妃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贾笑笑捏了捏耳朵继续厚颜无耻道,“万一你输给静玄峰,本妃定会帮你美言几句”

西鹏汀伦难以置信的挑起半边眉毛,“你是俘虏,需本王一再提醒吗?”

贾笑笑沮丧的嘟起嘴,“来都来了,就当免费旅游嘛,心态是很重要地”她一撇头溜须拍马道,“你是西龙国英明神武的国王,如果虐待俘虏这事被传出去名声不好哟,而一国之君又怎会跟女人斤斤计较呢?你又是那么有钱……”

大臣西里在一旁静听,对镇南王妃落入敌手依旧坦然自若的态度心生佩服。换言之,谁能料到镇南王妃并非不怕死,而是她根本没意识到那一层。

西鹏汀伦眸中掠过一丝兴致,跟他讲无理条件也就罢了,还讲得头头是道、歪理横生,乃至软硬兼施采取迂回战术……此刻,镇南王妃似乎已并非在关隘下一心求死的刚烈女子,呵,这小女子挺有趣的。

贾笑笑一点没有俘虏的自觉性,她到此时此刻还没想过此行不是为吃喝玩乐而来的,居然心里七上八下的等着自己提出的过分要求被西鹏汀伦认可。

西鹏汀伦手指一扬,侍女即刻上前听命,他微叹口气无奈道,“镇南王妃除了要求离开宫殿之外,其他要求尽量满足”语毕,他缓缓摇头走入宫殿——

贾笑笑咧嘴一笑,在心里摆满胜利手势,跟有钱人混就是爽,她得尽快制定一套享受项目,多难得的机会呀,哇哈哈——

当她得意忘形的拉着侍女问东问西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她身边掠过,就好似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这里是西龙国的王宫,并非您的镇南王府,希望镇南王妃好自为之”

贾笑笑听出话中浓浓的火药味儿,她就不懂了,明明是红杏设计自己,她凭什么耀武扬威的教训她?贾笑笑咬牙切齿的一梗脖子,“不用你这奸细提醒本妃该做什么,以礼相待是你们国王懂事,至少比你冷嘲热讽的语气强百倍!你的任务不是完成了吗?别再纠缠我”

红杏一路默默跟随,西鹏汀伦对贾笑笑一反常态的友善令她难以接受,此刻炉火中烧早已失去理智,她上前一步欲抽贾笑笑一耳光发泄,眼见手指将碰到贾笑笑脸蛋时,贾笑笑居然猛然抬手挡住……贾笑笑感到手腕传来一阵疼痛,不由心中一惊,话说,这抬手纯属下意识的动作,她都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抬起手,但由方向推断,红杏是想打人!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贾笑笑虚张声势的不屑一哼,“连你们国王都不曾动我一指,你又哪来的权利?不要以为我是瞎子就好欺负,你太小看本妃的能耐了!”

红杏气得指尖发抖,她愤恨的推了贾笑笑一把,这次贾笑笑未来的及躲开,“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侍女见红杏不依不饶的还欲出手,即刻跪下请求,“红执法,国王有命,需善待镇南王妃,您先消消气……”

贾笑笑揉揉吃痛的屁股不再挑衅,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才不没事找抽呢。

红杏冷哼一声就此作罢,临走前还甩下一句,“你别仗着自己与众不同就可为所欲为,说白了,不过是个俘虏罢了!”

待红杏走远,侍女紧忙将贾笑笑搀扶起身,贾笑笑自认与她并无深仇大恨,不明所以的询问道,“镇南王杀了红杏的家人吗?执法是什么官职?”

侍女有问必答道,“执法其实不算正式官职,但与官场各职位互不相干,而执法只听命于国王,红执法十岁进宫,一直跟在国王左右奉命,至于与镇南王有无恩怨不得而知”

贾笑笑似懂非懂的应了声,大概就是“大内密探零零发”那种职务吧。

“你们西龙国人都恨镇南王?”

“云地城原本是西龙国的领土,镇南王在攻占云地城时,汀伦国王的父亲不幸死于那场战役,镇南王侵占我国领土,使得原住民被迫迁徙,乃是国仇家恨”

“……”本以为就是野心勃勃的西鹏汀伦发起战争,贾笑笑没想到西鹏汀伦与静玄峰彼此的过节这么大,那她岂不是处在岌岌可危的恶劣环境中!?

侍女见贾笑笑脸色难看,不由安慰道,“汀伦国王从未虐待过俘虏,但也从未让俘虏在王宫中随意出入,代表国王对镇南王妃是很尊重的,战争是男人之间的较量,与女人们无关”

贾笑笑小心肝儿大起大落的顺口气,顿时攥紧侍女的双手深情道,“我刚才提出的油压按摩、花瓣沐、私人豪华大浴房、特色小吃、芒果拼盘……不用麻烦你准备了!”

——待贾笑笑沐浴更衣完毕,侍女将她领进豪华的膳宫中,她一袭浅紫色的西龙国连衣纱裙,一条松垮的马尾辫披在肩头,由淡紫色蝴蝶兰编制的麦穗头饰落在她黝黑的发丝间,衬得白皙的肌肤更为亮眼……而这一路走过,贾笑笑听到经过她身边的侍女们一直夸她皮肤白,搞得她心里暗爽,都快不好意思了。

西龙国服饰与汉人服饰截然不同,男子衣着较为简单,基本是过膝浅色麻纱裤、宽松的麻纱上装,竹编拖鞋一双。相比之下,女子服饰稍微繁琐,只选鲜艳的色泽做布料,浅蓝、紫红两色尤为盛行,而衣裙上饰物则由各种鲜花搭配,衣裙分为两种,□露脐装,连衣纱裙,但无论哪种皆为半袖上装。

西鹏汀伦坐在主位上,红杏伫立其身后,待贾笑笑进入殿门,西鹏汀伦不由打量她一番,随之柔和一笑,“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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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花形与香味独特的金杯花

金杯花又称金杯藤(Solandra nitida Zucc.),为茄科金杯藤属植物。花形巨硕,直径有18—20cm;杯体长约20cm;有牛皮的质地,花金黄色。初花时,她含苞不放,默默地散发出阵阵浓郁的奶油蛋糕甜蜜的香味,用芬芳净化空气。让来园踏春的客人享受她的芬芳。盛花时她张开喇叭状的花朵,凑响着春的旋律,欢迎踏春宾朋的到来。

这要求,太无耻了!

贾笑笑当之无愧的微微一笑,“谢谢”她发现自己在西龙国唯一的好处就是比本国女人白!这在汉人中不突出的小事倒成了她目前最大的优势。她突然想起一个关于“人造美女的小秘诀”——如果要显得自己出众,照相时要找比自己黑的,身材比自己魁梧的,万一碰上个脸小又清瘦的,记得在按快门的那一刹那!赶紧向后退一步。

西鹏汀伦目不转睛的注视贾笑笑……专注的看了许久,好似在欣赏一件精雕细刻的艺术品,他不急不缓向侍女命令道,“一会儿将镇南王妃送到本王寝宫去”

“啪嗒” 贾笑笑手中大勺落在桌面上,她顿时拍案而起,“你你你什么意思?——”

“本王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西鹏汀伦不以为然的饮了口芒果汁,一抬头却见她抓紧领口贴在椅背上不动,不由好心道,“多吃点别客气,会消耗体力的”

“……”贾笑笑冷汗都下来了,西鹏汀伦也太不要脸啊,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把一会儿想干的龌龊事都说出来了。

红杏眸中一惊,但愿自己未预料错西鹏汀伦的目的,否则她真会一刀刺死贾小小。

贾笑笑心神不宁的摸索裙边,好声好气商量道,“我结婚了……”

西鹏汀伦轻声一应,“这点不必一再重申”

贾笑笑拭去额头汗珠,战战兢兢询问道,“你不是说过要尊重我吗?这种事儿发生在已婚妇女身上不好吧……”

西鹏汀伦不明所以的扬起眸,“本王哪里没尊重你了?而且在已婚女子身上发生这种事哪里不正常了?”

“……”贾笑笑嘴角一抽,已婚妇女就可以随便跟人上床了啊?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啊!……“你不能强迫我啊……这就是不尊重!”

西鹏汀伦缓声一笑,“那好,本王现在与镇南王妃打个商量,可否……”他话未说完,随从风风火火的进入厅中,“国王,盟将军带密函一封在殿外等您,据说有要事要奏”

西鹏汀伦随即收敛嘴角起身,当走到贾笑笑身旁时轻拍了她肩头一下,“一会儿寝宫见吧”语毕,他快步走出殿门,红杏愤恨的瞪了贾笑笑一眼,随后而去——

贾笑笑好似过了电似的抽搐一下,她心慌意乱的左顾右盼,一个瞎子跑也没地跑,难道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了身?!……那她也不用回云地城了,回去也是一个死。

※ ※

饭后一小时,西鹏汀伦果真派人请贾笑笑过去,她坐在地上抱住椅子腿说什么也不走,侍女都纳闷她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搀扶几把依旧不起作用,贾笑笑哭天抢地的请求道,“你们放过我吧,镇南王要是知道我三更半夜进了其他男人房间,他会宰了我的——呜呜……”

侍女一头雾水的蹲下身,“镇南王妃此话严重了,国王并非粗鲁之人”

“不管是粗鲁还是温柔!这种事不该发生在我身上!呜呜……”贾笑笑感觉自己身边围了一圈笑里藏刀的老鸨子,这是逼良为娼啊!

侍卫不耐烦的嘀咕一句,“这有何大不了的,三、四个时辰就回来了,我们国王又吃不了你”

“三、四个时辰?!会出人命的啊——”贾笑笑欲哭无泪的傻了眼,一个时辰等于二个小时,八小时翻云覆雨之后她还能活着走出来吗?……

侍女本想耐心的好言相劝,但侍卫忍无可忍的拽起贾笑笑手腕向门外拖去,贾笑笑哪抵得住这般大力,被侍卫轻而易举拉走在走廊中,不大会儿工夫,她已被推入西鹏汀伦寝室,侍卫随手将大门关闭,为以防贾笑笑逃跑,还从外面扣紧门把手。

贾笑笑使劲拍打着门板,“放我出去!救命啊——”

西鹏汀伦听到哭喊声,随之从画架后探出头一看,轻声命令道,“过来”

“……”贾笑笑顿时止住哭声,脊背紧紧贴在门板上猛摇头,“我不过去,你也别别过来!”

西鹏汀伦不知她情绪为何如此激动,难道汉族女子不能随便让人画像吗?……他把玩着手中的画笔微微蹙眉,可他确实很想画镇南王妃,她的容貌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换上西龙国服装衬着白皙的皮肤,别有一番特色,“你喜欢哪种姿势,站,坐,卧,还是躺着?”

“……”贾笑笑瞬间石化,这古代臭流氓绝不逊色于现代流氓,花式花样还挺多!……还站着?!有没有拿大顶的姿势啊?

贾笑笑扒着门板心如死灰道,“你就给我一句痛快吧,今天打不打算放过我?!”

“不打算” 西鹏汀伦放下手中画笔走向她,不由好奇道,“你究竟在害怕何事?”

贾笑笑听到脚步声步步逼近,沿着墙边溜边跑,慌乱中不小心撞到桌脚,她伸手一摸摸到一把水果刀,不假思索的握住水果刀胡乱指向前方的空地,胆颤心惊的恐吓道,“你你你别过来!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西鹏汀伦轻声一笑,不费吹灰之力已夺走她手指间的“自杀凶器”, 贾笑笑顿感双手一空,伸手在桌上乱摸,很快摸到一把大香蕉,她即刻掰下一只香蕉向西鹏汀伦砍去,“欺负手无寸铁的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快觉悟吧——”

“……”他只不过想画张她的画像,怎就这么难。

“配合一下有这般难以忍受吗?你难道非逼本王用武力?”西鹏汀伦平静的问道。

“……”贾笑笑再次石化,膜拜大神!他问得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啊?

西鹏汀伦见她如惊弓之鸟般一脸恐慌,拉住她手腕向画板方向走去,贾笑笑感到自己摔坐在一张柔软的卧椅上,刚要起身又被西鹏汀伦按住肩膀,贾笑笑挣扎无效,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在西鹏汀伦“罪恶”手臂上,西鹏汀伦闷哼一声已见手腕溢出丝丝鲜血……眸中掠过一丝不悦,随之捏住她一双手腕压在脑顶之上,贾笑笑顿感手臂酸痛的大叫一声,西鹏汀伦俯身质问道,“闹够了吗?”

贾笑笑气急败坏的反问道,“我倒想问你闹够没?你是国王又不缺女人,为什么非要来强迫个不愿意的?!我是你的俘虏不假,可俘虏也有挣扎的权利吧?!你叫我陪你睡觉就睡觉吗?我还不能反对了吗?——”

西鹏汀伦终于明白发生了何事,他单肘支在卧床边,哭笑不得道,“本王只不过是想为你画张画,难道无人告诉你?”

“……”贾笑笑第三次石化,她寻死觅活半天,还为自己做了最坏的心理辅导……啊!误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她尴尬的干咳一声,“早说呀,你一会儿说费体力,一会弄几种姿势让我选,你的仆人又说什么你很温柔不会动粗,各个都说得含糊其辞、不清不楚的!这不是逼着我往歪处想吗?!”

“……”西鹏汀伦见她不再挣扎随之松了手,他不由看向手臂上的“无辜”伤口,微微叹口气,“本王若真想对你怎样,根本不必与你商量”

西鹏汀伦等了一会儿听不到贾笑笑回答,回眸看向她时,居然发现她不停换着各种姿势,貌似兴趣还挺浓厚……此刻,贾笑笑努力回忆各种优美端庄的姿态,随之兴趣盎然道,“别急哟,我要选个最美的姿势给你画……”

“……”西鹏汀伦顿感无语,有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大起大伏感。

贾笑笑躺在卧床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泰坦尼克号》的女主角所摆出的经典姿势,双腿自然弯曲,微微侧头,两只手臂一高一低搭在发丝间,只是衣服就别脱了……待她弄好后问西鹏汀伦,“这姿势行吗?”

西鹏汀伦双手环胸向后退了几步看全局效果……贾笑笑抿着粉唇,弯长的睫毛随轻风浮动,安逸舒适的姿态,好似一只慵懒的小白猫,不得不说这姿势中颇有几分妩媚之意,西鹏汀伦喜爱一切美好的事物,他不由静静的欣赏片刻,“很好……”

“嘿嘿,要是有一串海洋之心就好了,这姿势是效仿电影桥段的” 贾笑笑自娱自乐道。

“海洋之心为何物?”

“就是一串价值连城的宝石项链,你不用理我,开始画吧”

经她一提醒,西鹏汀伦也觉得她脖子上少了点东西,不由扬起下颌想了想……随之走到床头柜中取出一只金边首饰盒,他慎重的端起那只首饰盒走到贾笑笑身旁,“这有一串翡翠项链,你带这个吧”

贾笑笑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手里居然摸到半个鸡蛋壳大小的圆润宝石,冰冷的触感不难辨出此物为极品宝石,“哇呀呀!这么大手感这么好的翡翠,一定晶莹剔透美得冒泡,一定有名堂吧?”

西鹏汀伦浅浅一笑坐到画板旁,叮嘱道,“轻拿轻放,这是我母后的遗物,与你所说海洋之心有异曲同工之名,叫做——永恒之心”

“喔!”贾笑笑小心翼翼的带上那串项链,随后重新摆好姿势躺下,“永恒之心这名字很暧昧,有什么典故吗?”

西鹏汀伦笔杆一顿,“请安静”

贾笑笑老实的应了声,西鹏汀伦随之专注的开始勾描轮廓……他其实不该将永恒之心带在镇南王妃脖子上,永恒之心乃是世间罕见的极品翡翠宝石,翠绿晶莹的宝石外围有一轮天然且均匀的淡紫晕色包裹,好似满满爱意温柔包裹其内……这是他父母的定情之物,乃是西鹏家族的传家之宝,代代血脉相传,将永恒之心赠予守护一生的女子。

不过,西鹏汀伦一直想为永恒之心作画,而贾笑笑白皙的皮肤将翠绿的永恒之心衬得耀眼无比,他下意识的甩了甩碎发,不由深深呼吸整理思绪……即便如此,他也不该让镇南王妃佩带象征忠贞爱情的永恒之心,莫非自己是昏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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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种情绪在支配理智?

三个时辰过后

贾笑笑不知多少次被西鹏汀伦从迷糊中唤回神智,她此刻感到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在僵硬,话说这人体模特也不是好当的差事,更别说那些裸模了,光溜溜的戳在原地几小时,多冷多尴尬啊。

“还要画多久……”贾笑笑第四十七次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