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笑笑沉默不语,这一刻的她,犹如“贾小小”回魂般游刃有余,她又替冉禅让把把脉,发现他心脉气息不稳,当她检查完病情后,不由自己也惊讶了下……贾笑笑停顿很久,终于按照“贾小小”诊断结果阐述道,“刀尖断在心脏上一寸五厘处,肩胛骨关节在利器抽离时曾被生硬拉断过,如果当时你或者其他人没将剑尖强行拔出体外,不会造成这么大的重创,简而言之,断裂的骨缝在愈合时没长好,形成骨疣,也就是骨刺,与伤口大小无关”

冉禅让小有震撼的注视着贾笑笑,她讲述的过程正是他当初一怒之下拔出刀尖后产生的后续反应……她真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冉禅让突然勾住贾笑笑的腰肢贴在胸口上,贾笑笑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不假思索道,“我保证不说出去,你别杀人灭口行么?”

“你可知,这一剑是谁送本王的礼物……”冉禅让撩拨着贾笑笑脸颊上的发丝,初次认真看清这女人的容貌……冉禅让喜欢有智慧的女人,不知是一番交谈后对她所有改观,还是忽然对她有了浓厚的兴趣,此刻,似乎觉得她精致的五官透出几分灵气。

贾笑笑似乎听出点门道,这一剑八成就是静玄峰干得好事,怪不得冉禅让对静玄峰恨之入骨,仔细想想也对,三年如一日的在疼痛中煎熬,不自杀就算有够能忍耐了。

冉禅让见她不回应,但从她的神色中已知晓元凶是谁,他慵懒的扯上一丝笑容,“你能替本王除病根吗?”

贾笑笑垂眸挣扎了好一会,随之抓抓耳朵为难的嘀咕道,“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不想当杀人犯”

“……”冉禅让似笑非笑的扬起唇,“你的意思是,有办法?”

“我可以想想,但这种暧昧不清的姿势中,我真的没办法思考” 贾笑笑旁敲侧击的推了推他胸口……冉禅让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些不妥,他随之一翻身将她压倒在地面,俯下身贴在她耳际,理所当然道,“那这种姿势呢?”

贾笑笑在心里鄙视了一百次,“喂!我刚救了你,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啊?”

冉禅让不予否认的耸耸肩,“在北缘国,对女人最好的赏赐便是当我的女人,哦,镇南王妃并不在乎锦衣玉食,但本王能力有限,为了报答镇南王妃,只能把自己送给你”

“……”还能不能再变态点了?!

“不必这么客气,你的心意我领了,呵呵……”贾笑笑感到他温暖的掌心紧贴在自己腰间,而这北缘国的衣裙还是那么暴露开放!

冉禅让见她神色慌张,继续戏耍道,“本王都未嫌弃你嫁过人,你就别故作矜持了……”话音未落,冉禅让俯头欲吻上她的唇,只见贾笑笑稳准快的捂住他的嘴,惊慌失措道,“求求你嫌弃我吧!话说!我都嫌弃自己,我就一没身材没长相的残花败柳——”

“……”冉禅让失声轻笑,从未听过女人这般自贬身价的,他当然不会碰这女人,毕竟是西鹏汀伦中意的女人,他们之间这点情面还是有的。

贾笑笑小幅度的向边上蹭了蹭,感觉冉禅让并未阻止,她刺溜一下爬出他身下,但爬了几步却被一股大力抓住脚腕向后拉,贾笑笑趴在地上,顿时伸出“猫爪”扒在地板接缝上,脱口而出大喊,“我帮你治病行了行?!只要你肯离我远点!——”

冉禅让不予回应的扯住她脚腕拉到腿边,他只不过想帮她解下脚镣,何必这么激动?

冉禅让用苗语讽刺了句“胆小怕事的笨女人”随之,松开了她的双脚……贾笑笑顿时缩回脚丫贴墙而坐,不爽道,“你肯定骂我呢!别以为就你会外语啊,咱可是会说一口流利正宗的英国伦敦腔,千万别逼我!——”

冉禅让一怔,直言道,“厉害,居然看穿本王的心意,呵”

贾笑笑引以为傲的仰脖一哼,“小脏心眼儿谁不会使呀?我经常在背地里干这种不法勾当,而且我也会说一两句你们的方言,咳咳……”贾笑笑想起西鹏汀伦临别时对她说的“脏话”,随之贼贼一笑,挑起尾音抖声道,“肉……夹……馍……插、科、打、诨!对不对?——”

冉禅让嘴角一僵,不由上下打量贾笑笑一番,随之不确定道,“你想说:wei jia mo?……chan ra k hun?……”

“差不多吧,丸夹馍,肉夹馍还不是都一样,我厉害吧?嘿嘿……”贾笑笑听他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吃惊被他们的方言骂了,哇哈哈,爽——

“我爱你”

“……”贾笑笑瞬间石化,“大哥!你不必这么直接吧?爱是藏在心里滴!”

冉禅让不以为然一笑,蹲在她身边,情意绵绵道,“还是,我爱你”

贾笑笑一双手护着脸,居然自顾自不好意思起来了,第一次有男人这么□裸的告白,一次还说两遍,人家挺尴尬的哟……嘿嘿……如果“我爱你”三个字是从静玄峰嘴里说出来,她会不会当场喷鼻血?啊哟喂……好想听好想听……

冉禅让见她捂着脸笑得直抖肩膀,“你在兴奋何事,不如分享一下”

贾笑笑别别扭扭的面朝墙角,摩挲着裙摆,抿抿唇“腼腆”的回答,“虽然我不喜欢你,甚至相当烦你,但‘我爱你’这三字听起来就是让人激动,嘿嘿,你别理我,我在享受……”

“……”冉禅让哭笑不得的轻哼声,看来镇南王妃还是稚嫩得很,居然听到这三个字就兴奋成这样,他不由干咳一声,解释道,“wei jia mo在苗语中表示我爱你,chan ra k hun在傣语中也表示我爱你,这两句好像是你先说给本王听的……”

“……”贾笑笑顿时收起疯癫状态,她惊呼一声捂住双唇,原来西鹏汀伦向自己告白过?原来静玄峰并没冤枉西鹏汀伦“心怀鬼胎”,原来他们之间真的……有“奸情”?!

贾笑笑再惊呼一声转过身,“永恒之心,你听说过吗?”

冉禅让应了声,“你还知晓永恒之心?那项链代表忠贞不渝的爱情”

“啊?!”贾笑笑彻底晕了,她只是觉得那宝石价值连城,她怕静玄峰跟自己抢好东西,还偷偷交给军师保管,还有龟仙人,都在军师那……真没想到啊,既然有这层含义,她必须得把项链还给西鹏汀伦,否则静玄峰还不把西龙国撵成小渣渣。

“永恒之心,不会在你这吧?”

“不不不!我只是问问……”贾笑笑激动且心虚的猛摇头,她撇开头左思右想,怎么也不明白西鹏汀伦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

冉禅让注视她变化莫测的怪表情,十之八九猜出其中的原因,她肯定未料到自己会有这般魅力,竟然吸引了西鹏汀伦那沉默寡言的家伙,不过,从某种角度看,镇南王妃确实有些异于常人之处,至少诊断病情这方面,确实令他吃惊不小。

“本王与西鹏汀伦是朋友”

“啊?!”贾笑笑貌似只会大叫了,“你不会把我送回西龙国吧?”

“原本有此意,但要等你治好本王的病后再决定,本王心情好了,也许一高兴放了你……”

“没问题!俗话说,慢工出细活,我会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替你治病!”贾笑笑拍拍胸口保证,虽然知道有人喜欢自己很开心,虽然西鹏汀伦真的很温柔,但她心里只有一个禽兽不如的静玄峰,她攥攥拳头发现一件不争的事实,她确实有自虐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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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1点再更一章╭(╯3╰)╮

一个“感人”的故事

次日晌午,冉禅让才从睡梦中醒来,他侧头看向卧床上的贾笑笑,她显然睡得不舒服,但总比睡地上强点,冉禅让不由扬唇一笑,居然还在睡。

午后的阳光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冉禅让好奇的摸了摸她手臂,皮肤犹如孩童般的稚嫩,为何晒不黑晒不伤呢?……他暗自决定,明日把她放在烈日下晒一晒。

贾笑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顿时“噗通”一声滚落地面,冉禅让以为她会醒,但贾笑笑居然抱着薄被睡意未减……其实吧,她昨晚彻夜未眠的分析了一下西鹏汀伦对她有情的原因,想破头也没整明白,白白浪费了她仅存不多的脑细胞。

“国王,汉军信使送来一封密函”侍卫毕恭毕敬呈上。

冉禅让嘴角一敛接过书信……当看完短短的几个字后,好奇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贾笑笑身上,这女人真有这么与众不同吗?居然弄得两个出类拔萃的男人鬼迷心窍不惜牺牲生命相救?他真是有些难以置信了。

思绪还未停下,另一个侍卫已走入殿中,“西龙国国王前来造访,此刻正在会客厅等您”

“本王即刻过去”冉禅让微叹口气,西鹏汀伦的消息真灵通,此行定是向他要人而来。

侍女为冉禅让换好衣衫,他走出几步又看向昏睡中的贾笑笑,随之返回蹲下身,神色中带出几分看好戏的苗头,“贾小小,你情人来了,要与本王一同前往吗?”

贾笑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糊道,“静玄峰来接我了么?……”

冉禅让双手环胸同情道,“你心里就一个静玄峰吗?这话若让西鹏汀伦听到该多伤心”

“西鹏汀伦来了?!——”贾笑笑猛然坐起身,顿时与冉禅让的额头“火星撞地球”,两人同时发出两声惨叫,一个向地上躺倒,一个捂住额头猛揉,“你这女人为何总是横冲直撞的?一点都不温柔!”冉禅让边说边攥紧拳头做了个揍她的假动作——

“我没说你脑壳硬你倒先发制人了,你要不挨我这么近,能结结实实的撞上吗?!”贾笑笑疼的挤出两颗眼泪,额头瞬间红肿了一大片,冉禅让见状,幸灾乐祸一笑,“你破相了,一会儿被你情人看到会责怪本王照顾不周的”

“国王……您的额头……也……”侍卫好心的举起铜镜。

冉禅让注视镜中的“红肿处”,笑容僵持不动,随之低咒一声,愤愤不平的认真道,“本王英俊的相貌叫你给毁了!”

贾笑笑捶地狂笑,“哈哈哈,你倒继续得意啊,你倒接着笑呀……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哈哈……”

“……”冉禅让未听清楚她自娱自乐说什么,没好气的拉起她手腕向门外拖去,要丢人现眼也不能光他一人丢。

——西鹏汀伦如坐针毡的坐在会客厅内,只听耳边传来一串隐约的叫嚷声,他不由嘴角一扬起身迎去……与此同时,冉禅让已拉拉扯扯的把贾笑笑弄进厅门,贾笑笑不知为何突然止步,脚跟不稳的向前摔去,西鹏汀伦眼疾手快向前一步接住,不假思索道,“你……还好吗?”

“……”贾笑笑先如兔子般跳开,随之尴尬的应了声。

冉禅让人高马大的伫立一旁却被西鹏汀伦完全忽略,他咳嗽一声提醒道,“汀伦,未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哦……”西鹏汀伦目不转睛的看着贾笑笑,已注意到额头上的明显红肿,脖子下端有一道刚愈合表层的刀伤,还有……脖颈上的一处浅浅吻痕,他眸光一敛转向冉禅让,还未开口却发现冉禅让的额头上也有一些肿起,西鹏汀伦微微蹙眉……冉禅让从他眼中看出不悦,即刻双手一摆解释道,“我对这女人没兴趣,莫乱揣测”

西鹏汀伦面无表情道,“我此次前来……”

“本王有些饿了,不如边吃边谈,如何?”冉禅让也不管西鹏汀伦是否同意,即刻命令侍女准备晚宴,他只是想看看一贯冷静的西鹏汀伦面对镇南王妃是何种表情。

西鹏汀伦此行有求于人,自然不好推辞……勉为其难的笑了笑。

不一会儿,丰盛的晚宴已摆在他俩面前,贾笑笑虽饥肠辘辘,但冉禅让未邀请自己上桌,她便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

……冉禅让一扭身看她别扭的低着头,而他平日搂女人搂习惯了,此刻,习惯性勾住贾笑笑的腰向桌腿边送来……西鹏汀伦随之站起身,提醒道,“禅让,镇南王妃该坐哪个位置呢?”……冉禅让怔了怔,好浓的醋味,不过他这举动确实并非有意试探,故作若无其事松了手,“听你的”

贾笑笑眉头拧成一团,随便找了个空椅子坐下,“你们聊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

西鹏汀伦当着贾笑笑的面不方便开口,他指了冉禅让一下,好似在说:真有你的。

冉禅让故作无辜的耸耸肩,随后单刀直入主题,“贾小小答应帮本王一个小忙,所以我暂时不能把她还给你,请汀伦国王见谅”

贾笑笑一边喝果汁一边对冉禅让无限鄙视……瞧这话说的,是小忙么?也不知是谁半夜三更疼得满地打滚、鬼哭狼嚎。

西鹏汀伦早料到此行不会太顺利,只因他了解冉禅让的为人,在冉禅让的信念中——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开个条件,只要我能办到” 西鹏汀伦郑重其事道。

冉禅让摩挲下巴将计就计,刁难道,“本王一直对东沁国的女王毒沁心,念念不忘啊……”

贾笑笑一口果汁喷在桌上,“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流氓的化身呢?”

冉禅让理所当然应了声,“你们汉人不是有句名言吗,人不风流枉少年”

“还有一句,人若贱,则无敌”

冉禅让听完这话愣是半天未反映过味儿,只因从来无人敢这般跟他无礼相驳,不过看在镇南王妃昨晚帮他的份上,忍了忍了,他不怒反笑,“啧啧,你身为金光四射的镇南王妃,怎开口闭口总骂人呢?”

“骂人?我骂过人了?”贾笑笑一门心思想激怒他,否则实在想不出被轰出去的好办法。

冉禅让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声,上半身依旧保持王者的端庄,但罪恶的桌布下面……他正在用脚丫拧贾笑笑的小腿肚子……贾笑笑毫不示弱的猛然一脚踩在他脚面上,冉禅让吃痛的闷哼一声,随之抬起拳头抵在唇边坐深思状掩饰痛苦……

贾笑笑恶狠狠的在他脚背上撵三撵,随之得意的松了脚,居然发现冉禅让还能忍?她嘴角斜起,阴阳怪气道,“冉禅让,我给你讲个‘感人’的故事吧?”

“讲吧讲吧,本王看你也不饿……”冉禅让边不耐烦的回答,边看向若有所思的西鹏汀伦……西鹏汀伦好似真在想法子帮他把毒沁心弄到手,这小子也太痴情了,呵。

贾笑笑放下杯子,随后站起身挺直小腰板,干咳两声嗖嗖嗓子,“这个‘赶人’的故事其实就一个字……”她突然对向冉禅让的方向,柔声细气道“滚。”

冉禅让终于忍无可忍的摔下筷子,“贾小小!你马上给本王滚出去!来人,立刻把这疯女人关起来——”

“收到!我滚了——”终于成功的惹火了冉禅让,贾笑笑行个军礼表示感谢,随之顿感两侍卫将她腾空架起她,她摇头晃脑的等着被拖走,反正冉禅让不会杀她,她作恶多端的大前提一百年不变。

“息怒禅让!”西鹏汀伦急速起身挡在侍卫面前,随之眸中微怒的命令道,“放开她”侍卫们左右为难的看向冉禅让,冉禅让无奈的叹口气,坦言道,“若不让她离开,她打算一直激怒我,不信你问她”

西鹏汀伦早已觉出贾笑笑今日言行反常,他不明原因的询问道,“这样做,为何?”

“……”贾笑笑大笑一声掩饰尴尬,“我纯属讨厌冉禅让,这就是真相!”

“……”冉禅让心中一哼,痛快说吧贾小小,迟早他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西鹏汀伦听到这答案,莫名的笑了笑,“在北缘国住得习惯吗?”

贾笑笑不假思索的摇摇头,顿时又诚恳的点点头,“非常好,就是食物太辣”这种辣与四川的麻辣不同,是一种甜里带辣的怪味,她真的吃不惯。

西鹏汀伦看向一桌子的菜肴,目光落在菠萝饭上,他牵起贾笑笑坐在身旁,将菠萝饭盛到小碗中,拿起瓷勺递到贾笑笑手中,“尝尝这个”他一边说一边将不辣的菜全端到贾笑笑身旁,冉禅让唯有无奈望天,就连他最爱吃的炸牛肉条也被端走了……

贾笑笑吃了一小口……鲜菠萝的甜软感不由令人满齿留香,“哇,好香呀,冉禅让!你居然把好吃的全藏起来,这分明是虐待奴隶”

冉禅让不屑一哼,一个普通的菠萝饭倒成好东西了。

西鹏汀伦温柔浅笑,剥掉炸牛肉条外的香叶送到贾笑笑嘴边,旁若无人的调侃道,“炸牛肉条是禅让国王的钟爱,又香又脆,再尝尝这个……”

贾笑笑半信半疑的吸了吸鼻子,冉禅让顿时发出要抢的动静,“不敢吃别吃”只见贾笑笑马上张开血盆大口咬在牙齿间,她对着冉禅让的方向如骆驼般慢慢咀嚼,随之翘起大拇指称赞道,“真的很好吃,嘿嘿——”

侍女、侍卫们一个一个面对三人嬉笑打闹的场景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在他们眼前用餐的三个人,真的是两位国王与一位王妃吗?

用完晚餐后,冉禅让与西鹏汀伦在花园中漫步,冉禅让漫不经心的走着,嘴角却发出隐隐的笑声,西鹏汀伦手指掠过一只花瓣,“方才的一幕让我想起少年时的咱们,无忧无虑的日子好似一去不复返了……”

冉禅让认同的应了声,“嗯,自从当了国王后,我才发现身边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了”

“贾小小虽贵为王妃,却丝毫没有王族的骄横傲慢,这便是她吸引我的地方,与她在一起会在不知不觉放松心情,呵呵,好似周遭的一切变得很简单,你还未察觉?”

冉禅让一怔,不敢苟同道,“可她对我极为无礼,你都看到了,她仗着双目失明……”

“将心比心,你定对她不友善,我已注意到她脚上的脚镣伤痕” 西鹏汀伦眸中掠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或者说,终于有一个人,让你无法一眼看穿”

“……”冉禅让似乎被问得有些难以回答,好似又有几分道理,在短短的几日内,他见到一个为了丈夫甘愿抵命的女人,而后是一番花言巧语、贪生怕死的小女人,之后又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态度帮他止痛,最后已转变成肆意谩骂毫不畏惧,确实总在他意料之外。

冉禅让拍拍西鹏汀伦的肩膀,坦言道,“据我观察,静玄峰已身中剧毒,他时日不多了,镇南王妃迟早是你的女人”

西鹏汀伦面无喜色,眸中一惊,“蛇毒?”

“不像,若是被毒蛇咬伤,他早就一命呜呼了,怎可能给本王写信?而且我看静玄峰中毒的状况……好像是误服了某种毒药……”

西鹏汀伦若有所思的垂下眸,“方便告知信函内容吗?”

“用自己的命换镇南王妃回云地城,哼,或许静玄峰还不清楚自己已是将死之人,本王要他的尸体何用……”

西鹏汀伦一筹莫展的叹口气,“若果真如此,镇南王妃定会伤心过度,我此行本想请你放了她,看来没这必要了……”西鹏汀伦严肃的凝视冉禅让,“我还有一事相求,暂时不要让贾小小得知这噩耗,谢了禅让”

“……”冉禅让难以消化的眨眨眼,爱一个女人不就该千方百计得到手吗?西鹏汀伦居然将这大好机会拒之门外,甚至苦恼于静玄峰的死活,这份爱,令他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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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深夜“瞎折腾”

六日后的镇南王府

静玄峰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他刚欲坐起身,军医上前一步,声音显然低沉,不由劝阻道,“王爷,请您莫起身,熬好的汤药很快便好……”

“本王快成药罐子了!究竟还能坚持多久,请直言吧” 静玄峰心中的一团怒火从未熄灭过,他这无缘无故的晕倒已非一两次,毫无征兆的说来就来,但醒来后又无任何不适反应……说玄乎点,他好似是谁手中的扯线木偶,让他倒便倒,玩够了就歇会儿。

“王爷不必太心急,气大伤身啊,虽种种迹象表明您身中剧毒,但发作后并未伤及王爷的五脏六腑,口不呕血、身未疲乏,属下行军治病六年有余,对各种毒药的解毒方法也算小有心得,可王爷所中之毒确实令属下颇为疑惑,不过,属下一刻不敢怠慢,定竭尽全力寻找解方,从郎中治病的角度讲,这世间没有解不开的毒,只是……”

“只是,要看本王能否撑到那一日”静玄峰平静的接过话,他对这种被操纵的感觉除怒火攻心外,确实无计可施。

“冉禅让那边有何动静?”他话锋一转看向守候一旁的军师。

“西鹏汀伦四日前只身一人进入北缘国,据属下了解,西鹏汀伦与冉禅让为故交”

静玄峰听到这话更为气恼,他重重一拳捶在床板上,“趁着本王还有口气,先把镇南王妃救出来再说”军师欲劝阻,还未开口已被静玄峰一扬手制止,“本王心意已决,祸因我而起,不能让贾小小一个弱质女流,承受她本不该承担的惩罚,若不是本王一意孤行娶她进门,她在宫里过得,该多安逸……”

军师缓缓跪地,“属下冒死说句不中听的话,镇南王妃的名号看似光鲜亮丽,但本朝孰人不知王爷您征战勇猛、四面树敌?一旦坐上镇南王妃这把交椅,自该将生死置之度外,镇南王妃是为辅佐镇南王振兴边疆而来,不是为了牺牲王爷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