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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楚寒满脸铁青,上去一脚狠狠踹过去。

崔氏惨叫着摔在地上,怒指着顾楚寒,“你们一窝子凶恶蛮横的贱人!你爹杀人,你打人!”

顾楚寒脸色阴沉的滴水,抬脚再上去。

“住手!”沈芳池怒喝。

顾楚寒直接甩开她,一步一步朝崔氏过去。

“啊!”沈芳池被甩开两步,站立不稳,忙去伸手扶苏荩。

苏荩无声的错开。

沈若尘急忙上去一步扶住她。

“九郎!?”何木根红着眼含泪的上来阻拦。

顾楚寒一脚踩在崔氏的脖子上,“婚书拿来!”

“唔…啊…放…放开…我…”崔氏死死抓着她的腿又撕又打,挣扎着。

顾楚寒脚下用力,制住她,又不至于把她踩死,“婚书拿来!”

“快放开!九郎!你这样会弄出人命的!是我们何家对不起你们!九郎你快放开她吧!别跟她一般见识!”何木根哭着求到。

“婚书拿来!不要让我再说第四遍!”顾楚寒脚下再用力。

崔氏已经脸上涨紫,怒恨的咬牙,“婚书…没…没有…。你敢…踩…踩死我…。”

顾楚寒松开她,过去一把掐住何旌之的脖子要害。

沈漪也吓着了,“你要杀人,你也跑不了偿命!”

“你们以为我是你们这些贱人!?以为我会偿命!?”顾楚寒怒势凌然,只要顾苒娘的庚帖。

何旌之的脸色很快涨紫发青,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看着顾楚寒满眼凌怒杀意闪耀,忍不住闭上眼。让他死了吧!他若是死了,就不用再辜负苒娘了!

沈若尘急忙劝话,“顾公子!不可!那是一条人命!你纵然有再多怒恨,也不能残害人命!”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让她放手。

崔氏看着也害怕起来,眼神闪烁一下,“婚书没有拿!婚书在老家!没有拿!你快放了旌之!放了我儿子!”

顾楚寒看向何木根。

何木根忙道,“在…在铺子里!在铺子里!”

“马上去拿!”顾楚寒厉声道。

何木根急忙爬起来,“你先别冲动,我,我这就去拿!”

崔氏怒恨的咬牙,叫喊着叫骂着让放了何旌之。

顾楚寒就掐着何旌之不松手,看着崔氏满脸阴怒。何旌之移情别恋,跟沈漪拜了堂,这个老贱人还扣着二姐的庚帖婚书!

沈芳池也看了出来,何旌之竟然愿意赴死,以不负顾苒娘,却不管沈漪死活,冷沉的目光落在仿佛失志心死的顾苒娘身上,开口调和,“何旌之与沈漪是上天注定,且两人已经是夫妻!但念在你们一片情深,我们沈家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非要拆散你们!”

她这话一说,立马就有意会的人出头,“不如全都娶了,沈小姐为正妻,顾家的就做妾,一女共侍二夫,两不相负!”

又有人应和,“是啊!把今日之日变成一桩美谈岂不美哉!?何必要打打杀杀,你死我活!?”

“沈漪!”沈芳池唤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顾苒娘不过姿色平平,小小顾家更无法和沈家相提并论,何旌之念着她不过念着旧情,等他得到手了,也就不稀罕了,到时弃若敝履,小妾不过一个玩意儿,随意主母打杀。

沈漪抬头看她,含泪柔弱道,“我愿意!只要…我愿意做小,让她做正妻!”

何旌之听她说话,睁开眼。

顾楚寒分明看到他眼中的希冀,“你是在希望什么?鱼和熊掌兼得!?”

何旌之乞求的看着她,艰难的开口,“九…。郎…”

那边何木根已经拿了庚帖气喘吁吁的赶过来。

崔氏看着上手就想夺。

被顾凌山伸手拿走,打开递给顾楚寒看。

婚书是顾楚寒填的顾苒娘名字和生辰八字,看过是真,顾楚寒直接松开何旌之。

何旌之摔在地上,捂着脖子连声咳嗽。

崔氏何木根慌忙上去扶他。

何旌之却不顾自己,挣扎着起来,“苒娘…苒娘!”

顾楚寒气怒的又一脚踹开他,“你家的聘礼我回去就会给你们送回!当初是我瞎了眼,找了你这个垃圾!你配不上我二姐!若还敢肖想,别怪我心狠手辣!”

何旌之羞愧又悔恨,痛哭着不肯放弃,“苒娘…”

顾苒娘有些呆愣愣的看着,脸色灰白。

顾凌山看她不好,直接一把抱起她,“九郎!十郎!若娘!我们走!”

几人都扭头看看院子里的众人,转身跟上顾凌山。

“等等!你们真的狠心拆散两个有情人!?”沈芳池出声。

那边就有人上来拦着。

顾楚寒直接抽出随身带着防身的匕首,“沈家的家风真是让我等自愧不如!强抢别人未婚夫,二话不说强行拜堂!又逼人做妾!怎么?你们不会还来个杀人灭口吧?”

拦路的家丁,看着她瘆人的样子,都有些不敢上前。

顾楚寒回头,抬眼看着阴云密布黑云压顶的天,“上天注定的缘分?我看你们坏事做绝,肮脏龌龊的老天爷看不下去,要降雷劈死你们!”

她话音落,刚才还在云层中闪烁的雷电,咔嚓一声巨响,直劈在绣楼屋顶。

众人吓的脸色一变,胆小的忍不住惊叫出声。

苏荩抬头看绣楼,已经燃起火来,盯向顾楚寒,嘴动了动。

“报应!你们就等着报应吧!”

第一卷 第113章:再逼迫

咔嚓——

恐怖的雷压盘旋在上空,继绣楼之后,沈家主屋也被雷劈中,坍塌了一片。

整个沈家上下,一片惊惧恐怕,雷声响起,便是此起彼伏的惊吓叫声。

“沈家六小姐强抢别人未婚夫,沈家硬拉拜堂,逼人正妻为妾,还要杀人灭口,雷劈了沈家绣楼!天降报应!”

顾楚寒出了沈家,看着外面听到沈家拉了有婚约的男人拜堂等着看热闹的众人,喊完这句话,回头看一眼沈家大门,阴着脸大步跟着顾凌山离开。

街上的百姓也疾步跑起来,摊贩收了摊子就赶紧往家赶,再大的热闹他们也顾不上听顾不上看了。多少年没有这个天,这是要下一场超大暴雨了!

而且看那雷那么吓人,要是被劈中了,可是要死人的!命都没有,还听啥笑话热闹啊!

顾楚寒一行回到大车店,黑胡正急的团团转,可要看着东西又不敢出去乱跑,“老爷!公子!你们可回来了!要下大雨…小姐这是咋了?”

“去打热水!”顾凌山喊了声,赶紧把顾苒娘放到床上,捏住她的脉搏,觉的不太好,却又摸不出来,“快去找个大夫过来!”

“我去!”顾楚寒听了应一声,快速出去找大夫过来。

石赞一看立马跟上。

大雨已经倾盆而下,各家店铺都在关门,顾楚寒看了看主街,往武昌府最大的医馆跑过去,“开门!开开门!有人在吗?”

医馆的人听门外有人,忙打开门,“快进来吧!”

两人连忙进去,“大夫!有大夫吗!我姐病了,需要大夫!”

医馆最不缺的就是大夫,“只是这会正是雷暴雨,根本没法出门啊!等这雷暴雨过去吧!”

顾楚寒听着外面的呼啸怒吼,还有风刮翻飞的杂物撞击,大雨瓢泼的仿佛倒了一般,心里更是急怒难忍。

“救人要紧!我护卫你们过去!谁是大夫?”石赞看着几个年纪大的。

几个大夫都不敢,“刚才都有人刮飞了!”

“听说这么大的雷还劈中了屋子,劈中了人呢!”

“你们等等吧!不停谁也没法出门!”

顾楚寒上前打开门,顿时一阵飓风携着狂雨迎面冲来,她闭了闭眼,眯着眼看外面的情况,狂风雷暴大雨肆虐着整个大街。看着这番景象,她心里莫名有些毁灭般肆虐的快感。

可是,这雨不能再下,风也不能再刮了!再不停,二姐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心念起,雷暴就慢慢缓了下来。

两个药童上来把她拉回来,赶紧关上门,“看你瘦瘦弱弱的,真要被风刮跑了,等明儿个都不一定能找到你了!”

“这种雷暴雨,一般都下不长,很快就会停了!”顾楚寒抹了把脸上的水。

两个俩她的药童都不信她,“这样的雷暴雨,咋可能转眼就停了!又不是神仙渡劫!”

顾楚寒看看他们,没有说话。

不过一会,雷声已经停了下来。

苏荩一直看着天,见黑云很快散开,风也小了,雨也渐渐从暴雨变成小雨,直到停下来。

雷暴雨停了,盘旋在头顶的乌云却没有散开。苏荩脑中闪着她那双雷暴黑云爆发的眸子,缓缓闭上眼。

“这雷暴雨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清泉把茶水给他端来,再把屋里的灯熄灭,打开窗户,让光透进来。

寒江从外快步进来,“公子!沈大小姐和沈四公子过来了。”

苏荩睁开眼,“不见。”

“是!”寒江应声,出去打发沈芳池和沈若尘,“沈大小姐!沈四公子!我们公子没空见客,请回吧!”

听他不见,沈芳池脸色更是不好,“你再跟表哥通报,我一定要见他!刚才雷暴雨,二房的绣楼被劈塌了,连沈家主屋也被劈中,现在雨听了,那些人肯定会散布谣言,以讹传讹。”

“沈大小姐!我们公子说了不见客!”寒江微微带着笑的看着她重复。沈家拉了那顾家女婿拜堂,还逼顾家女儿做妾,偏生还带他们公子过去挡箭,以为他们公子脾气好呢!

沈若尘伸手拦了下沈芳池,“芳池!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芳池张了张嘴,却也只能无奈的转身,去找苏莛出面。

寒江目送两人离开,回了屋,虽然公子并不见得想听,还是回禀,“他们去找三公子了!”

“嗯。”苏荩不在意的应声。

看他坐着无事,却又一直盯着外面的天,寒江把茶递给他,“公子!你都已经看了半个时辰了,这天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嗯。”苏荩应声。

寒江虽然跟着他不短时间,但还是不太懂,“会有啥问题?难不成还真是报应?”说着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不是报应,是报复。苏荩没有说,慢慢喝着茶,依旧注视着窗外天上的变幻。

“大夫!我闺女到底咋样了?”顾凌山忍不住急切。

“怒极攻心,心丧若死,她现在醒不过来。”大夫扎了针见顾苒娘没反应,摇了摇头。

顾凌山一听大急,“那她啥时候会醒?”

大夫有些难色,“这个有些不好说,说不定明日就能醒来,也说不定一直醒不来。”

顾凌山上来抓住他,“咋可能一直醒不过来!你不是大夫,你救救她!救救我闺女!”

大夫看他惊怒凶恶的样子吓了一跳。

“爹!你先别急!二姐一定会没事的!”顾楚寒拉住他。

顾凌山看看她,又看看顾苒娘松开手,跌坐在凳子上,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都是爹没用!要不是爹砍了王二狗,也不会连累你们几个!还害了你娘!”

“那种垃圾,就让他待在垃圾桶里吧!我会给二姐再找一个更好的!”顾楚寒怒道。

大夫和药童都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看他们,忍着猜测,开了药,就离开了。

黑胡找了火炉子和砂锅熬上了药,一边扇着火,一边愤恨的怒骂着,“沈家不是人!抢别人未婚夫,还先斩后奏的拜堂成亲,分明就是啥都知道,怕夜长梦多才赶紧拜堂了!要不是我们赶来,怕是日子都已经过上,孩子都有了!简直下贱无耻又不要脸!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何家的人也畜生不如!靠着我们公子发了财,开铺子方方面面还都是靠我们公子,还恩将仇报!都是畜生!狼心狗肺的畜生!”

他在这边红着眼骂着,后面两个帮厨的也唏嘘的听着,听他骂完一遍又一遍,就忍不住上来打听情况。

黑胡见人问,噼里啪啦把沈家抛绣球抢人夫婿,强逼正室做妾,还要拦路灭口;何家求亲,又四十两银子靠着她们家开铺子赚了大钱,抛弃婚约,背信弃义,攀附沈家的事前前后后说一遍!

“你们现在去沈家就能看见,那打雷把沈家那个贱女人的绣楼都劈塌了!连沈家主屋都劈塌了!那就是坏事做绝的报应!沈家看着光鲜亮丽,是百年大族,背地里肮脏龌龊的勾当不知道干了多少!要不然雷咋会劈了他们家!还专劈绣楼!”

他说的绘声绘色,又红着眼,几个帮厨杂役都忍不住相信,“沈家竟然真的干出这种事来?这也太让人不齿了!”

“我看那些大户人家,就没有手脚干净的!传了几代,坏事恶事做的更多,报应早晚来了!”

几个人得了这样劲爆的八卦,都纷纷出去找人说。沈家抢人夫婿,还逼人未婚妻做妾,不同意就拦路灭口,天降雷劈了!绣楼都劈塌了,看以后谁还敢再在绣楼抛绣球招亲!?

有人不信,他们还说,“把人家未婚妻逼的气的都吐血昏死了,就在我们这店里住着,人到现在还没醒呢!大夫都摇着头出去的!”

“不会气死了吧?”

“难说!这要是性烈的姑娘,说不定还真不活了!快成亲的未婚夫被人抢了,还直接拜了堂成了夫妻,这丢尽脸面,以后还找谁嫁?怕是已经想不开了!”

“你们说这沈六小姐一个大美人,才情绝佳,多少人求亲还求不到,为啥偏偏找了个小铺子的老板?还是个有未婚妻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早好上了!我之前去那家居铺子帮工,见过那沈六小姐也在铺子里,跟那何旌之有说有笑的!可亲密了!”

这话一出来,众人顿时就开始发散思维。

雨后的茶楼,众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这一场来得快去得快的雷暴雨,是不是沈家招了天怒人怨,才天降雷劈。

沈家虽是武昌府首屈一指的大族,但也有不少看不惯,有心怀憎恶的,“我听人家在那说,沈家六小姐跟何旌之早已经私通,已经珠胎暗结,不得已才整出抛绣球的事,好解了何旌之没有理由退亲的困境。只是没想到,人家正好找来,还差点逼死人!”

人都有好奇心,且喜欢八卦,论人长短,又同情弱者,这种言论很快就传遍了武昌府大街小巷。

沈家的众人还在想对策应对家中绣楼和主屋被雷劈的事,乍听外面传来这种污秽不堪的流言,沈二老爷气的狠狠砸了茶盅。

啪嚓——

茶盅砸在地上,炸裂开来,碎成无数。

“二老爷!这事您看…”管事的吓不敢大声。

沈二夫人哭着,“我可怜的女儿!可怜的漪儿,难道以后都要被人诟病吗!?”

“去找大房!沈家女儿传出这种流言,要是沈漪名声尽毁,大房的女儿也躲不过去!”沈二老爷怒阴着脸站起来。

沈芳池就是怕事态严重,流言不受控制,再有顾家恶意散播,对整个沈家不利,对她不利。听到外面已经传起啥啥已经私通,已经珠胎暗结的流言,顿时怒不可遏,“顾家人简直卑鄙无耻!竟然放出这种流言污蔑!这件事若不解决,连我也受牵连!”

沈若尘叹口气,皱着眉,“我也没想到事情竟然…”

“都是当时那道雷,若不是劈在绣楼,还可以扭转局面。现在想要再扭转,就太难了!”还有一句话苏莛没有说,沈家为什么非要选了那何旌之,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如何做沈家女婿!?

“表哥一向足智多谋,老太爷在世时说他多智而近妖,他肯定有办法解决的!只是我们刚才雷暴刚停就去找他,他的小厮拦了门说不见客!”说起这个沈芳池有些崇慕又有些委屈。

“我大哥他…”苏莛说着皱紧眉头,“算了!我陪你们走一趟吧!”

沈若尘忙道谢。

三人再次来到苏荩门前。

“公子!三公子带着沈大小姐和沈四公子又过来了!”寒江进来通禀。

苏荩没有理会,坐在琴前抚着琴。

听这琴声,苏莛就知道他在,直接闯进来,“大哥!大哥!?”

寒江一看他们闯了进来,忙和清泉上来拦住,“三公子!我们公子说了任何人都不准打扰!”

“我们有急事找大哥!他就算不问事,可这事关整个沈家上下,你总不能眼看着外祖家被人毁了!?”苏莛扬高声音,让他听到。

沈芳池也沉声唤道,“表哥!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

苏荩全不理会,琴声越来越急,仿佛翻滚的黑云,咆哮的闷雷,那种无可反抗的威压,压在胸口让人喘不上气。

屋里的几人听着琴声,顿时都有些难透气,脸色也都变了。

苏荩手指翻飞,越弹越快,追溯着。

“表哥…。快别弹了…。”沈芳池有些受不住了,连忙扶着一旁的太师椅坐下来。

“大哥!你别弹了!快停下!”苏莛虽然经常听到他弹琴,知道他琴技超凡,可这般带着威,带着攻击性的琴声却还是第一次听见,只觉得气血翻涌,受不住。

突然琴弦崩断,苏荩面色一滞,嘴角流下一片血红。

“公子!?”清泉和寒江惊的连忙过去。“公子你没事吧?”

苏荩扶住琴,微微喘息着摇摇头。没想到他想以琴再造刚才的天象威势去堪顾楚寒的命数,刚窥到一点,就被反噬。

“公子…我去倒茶来!”寒江连忙去拿茶水来给他漱口。

清泉去箱子里找药。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沈芳池急忙站起来,快步过来,满眼担忧。

苏荩看她一眼,又看沈若尘,“沈家的事,我没办法。有今日的因,就有明日的果。”

“表哥…你帮帮我吧…”沈芳池水眸氤氲的看着他。

苏荩垂眸吩咐,“把琴收起来,我歇息会。”

清泉过来扶住他起来,把他扶进房中。

寒江把琴收起来,微微施一礼,“几位请回吧!沈家的事我们公子帮不了!而且我们受了伤,要疗伤歇息了!”

苏莛虽然跟这个大哥接触不多,他常年在外,但也偶尔回家,还是清楚他的脾性,拧着眉劝沈芳池,“走吧!我们自己想办法!”

“可是…”沈芳池目光看着苏荩的房间门,不想走。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症结还在顾家人那!我们先想想别的办法吧!”沈若尘叹息道。

三人刚坐到屋里,下人禀告,二房的人过来了。

沈二老爷和沈二夫人齐齐过来,“芳池!若尘!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沈漪的事,已经事关整个沈家!你们看,现在这是如何解决是好?”

“二叔,二婶!”沈芳池看到他们神色更是有些不好,若不是二房做出这事…她身为沈家长房之女,却也只能帮忙,只能管,“我已经给礼佛的祖父祖母去了信,过不久他们就会赶回来。如今我也没有好的方法,只能等祖父祖母回来了。”

沈二夫人听这话不满极了,她小小年纪就掌管着中馈,生生压着她这个婶婶上位,那些个手段,还说没有方法,“芳池!外面流言传的那么难听,可是连你也一块骂着呢!”

“我知道。”沈芳池镇定道。

看她这样,沈二夫人更加气恨。

沈芳池冷冷瞥她一眼,“事情我虽然没有去查,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给沈漪选了何旌之…”

沈二夫人脸色一僵,黑沉沉的看着她,“芳池!你怎么能说这话!这不是要毁了漪儿吗?我做梦都想让漪儿嫁个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看她过的幸福无忧,谁知道抛绣球的时候那何旌之窜了出来,还抢了绣球!之前都说了抛绣球招亲,总不能说话不算话,让沈家失去信义!”

沈芳池幽幽的看着她,直到看的她有些怒愤,这才收回目光,“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症结在顾家人身上!”

看沈二老爷眼神凌厉起来,沈若尘又忙劝道,“二叔!这件事若一个不好,就会弄巧成拙。”

“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那雷劈的事…”沈二老爷想到这个就怒恨难忍,若没有那两道雷,即便顾家的人再闹,即便是雷暴雨,不劈中沈家绣楼和主屋,事情都不会这样!顾家不过一介喽啰,他多的是法子!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