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凡听到,当场怼了回去,“啥贪污受贿,为官不公!从顾大人来了南乐县,多少冤案被重审!多少奸恶狂徒被治罪!?整治了恶俗陋习,以后再也不收钱,不残害哪家女儿!还免了两年的赋税!你们是过高兴了,吃饱饭了,才在这胡乱编排污蔑顾大人!?要是还像以前吃不饱穿不暖,你们哪有闲工夫说这个!”

碰到怂的,直接散开不说了。

碰到硬的,就梗着脖子抬杠,“无风不起浪!要是没做,朝廷能下来人调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要没干过,肯定不会查他!”

顾楚寒听了气鼓鼓的,“喜欢受虐的人,不用多管他们!”

有人听不下去,难免吵嘴几句。

然后就有流言说那些说了县令大人坏话的都被打了,等有人去核实,就真的见到了被打过的人。都是独自出门,然后被几个人套上麻袋一顿拳打脚踢,打的鼻青脸肿。

顾楚寒得到消息立马坐起来,“卧槽!肯定很爽!”

张奈和孙烊愣了下,“大人…”

“大人也正想蒙谁个麻袋揍一顿呢!”黑胡接话。

“要不我们…”张奈早就想揍那些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杂碎!

孙烊胳膊肘捅他一下,本来大人年轻,那些人就为这个攻讦大人,要是做出蒙人麻袋的事,岂不更有得说了!?

张奈轻咳一声,有些讪然。

顾楚寒眼神一转,诬告她这事,但王光义和吴广明他们一个小县丞一个小师爷是干不成的,即便有那个胆子,也递不上去折子。潘家和章家肯定都有参与!

等张奈和孙烊一走,她就朝清泉和黑胡,石赞勾了勾手,“这么爽的事儿,咱们也去参一脚!”

“揍谁?”黑胡忙问。

顾楚寒森森的嘿嘿两声,“老潘小潘和老章!”

清泉忍不住笑。

几个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苏荩晚上过来,听她要出门揍人,“胡闹!”

清泉暗自翻了翻眼,心说公子你这个胡闹说的没有一点威慑力,还一脸的宠溺,这根本就是夸奖的吧!

“不管!反正他们诬告我,我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至少要揍他们一顿麻袋!”顾楚寒能忍着他们已经很宽容了,结果还不老实,真以为她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们啊!

苏荩蹙了蹙眉,自己拉着她一块去。

顾楚寒一看,顿时笑起来。

深秋的日子透着凉意,最适合晚上出来玩会。

南乐县虽然没有花楼一条街,却也有两个青楼,歌妓清倌都有。潘冶伟和潘志毅坐在花魁的房里喝着小酒,听着曲儿,惬意逍遥。

潘冶伟在试图插手制造局的事没有成之后,就一心想着把顾楚寒弄下来。就算少年天才又如何?天妒英才,这样的往往英年早逝!就算死了,也是惹怒河神遭了天谴报应!

恨只恨他身边几个小厮跟班竟然个个会武功,还高深莫测!连炸在黄河里都死不了!

潘志毅知道他心里想的啥,出来时,还小声劝他,“大爷!那顾楚寒不是好拿的,不若大爷换个,这天底下又不止他一个长那样!”

他的意思找个和顾楚寒一样的。

但潘冶伟就想把顾楚寒弄到手,“长的一样有个屁用!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他骑在身下!”

苏荩眸光一厉,眼中杀意闪过,手中银线直接出手,直接缠住他的脖子收手把他拖曳过来。

潘志毅正要再劝他,就见他一下被什么拖到后面,顿时吓了一条,“大爷!?”

后面跟着的几个随从也吓了一条,急忙上来就拉潘冶伟。

清泉和黑胡,石赞拿着麻袋冲上去,一个麻袋套一个。

顾楚寒也拿了个麻袋,上来就把潘冶伟套进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上去就打,拳脚并用,专朝脸上和疼的地方狠打!

潘冶伟被蒙在麻袋里拳打脚踢,有招儿也使不出来,疼的嗷嗷叫骂,“哪个狗杂种…小兔崽子胆敢打你潘大爷!?啊…再敢打…大爷我弄死…啊啊…”

清泉那边几个人也被打的只剩下惨叫声,喊着救命。

而这里一片鬼蜮,那些惨叫再厉害,再喊救命,也没人听得到,只有鬼了!

把几个人狠狠揍一顿,然后麻袋扎着口,扔到大街上。

见过面之后的潘士瑶和章禹也在分别回家的路上被拖下轿子,套了麻袋,一顿胖揍。

三场小运动完,顾楚寒身子微微发热,出了一层薄汗,满面透红,眼角眉梢都是嘚瑟。

苏荩看着她干了坏事神清气爽的模样,目光灼灼又宠溺。

清泉看着就给黑胡石赞使眼色,下去准备宵夜。

门关上,苏荩就伸手抱住她,在她嫣红樱唇上吻了又吻。

“黏糊糊一身汗还亲!”顾楚寒嫌弃的推他。

苏荩抱紧不松手,灼然的盯着她。她最近都没有像以前那样亲过他!

顾楚寒都累成狗了,想调戏也是有心无力。看他这明晃晃的‘你为啥不亲我不调戏我了’的样子,呵了声,把他按在躺椅上,伸腿跨坐上去,咬着他的唇,深深侵入。

苏荩轻喘,紧紧抱住她,长舌纠着她的缠绵深吻。

许久许久,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的松开。

看着他绯红的俊脸,胭脂水色一般惊艳诱惑,顾楚寒手上缠着他的发带,贴在他耳边,“要不,今晚把你吃了吧!?”

这个小东西分明看到他的隐忍克制,偏偏还调弄他!苏荩张口在她脖颈上轻咬一口。

“喂!留印子了!”顾楚寒瞪眼。

听她这话,苏荩报复的狠吸,直到她喊疼。松开一看,一朵鲜艳的红梅衬在她娇白的肌肤上,眸光深了深,压下翻腾的欲火,“就留着!”

看他危险的动作,还想再给她种几个,忙答应,“留!留!”

苏荩这才满意的放开她。

顾楚寒立马摸出镜子,一看,脖子侧边中间,这大秋天的,蚊子咬又不能使,只能弄快膏药贴住了!扭头瞪他,“就不能咬低的地方!非咬这个!”

苏荩目光朝她衣襟里看了看,满脸通红。

她穿的常服是和他一样的,只会露个脖子,很严实。

看他这样,顾楚寒赶紧吃了宵夜把他送走。是她教坏了小纯情啊!

次一天大早,街上几声叫骂,拉开新一天的帷幕。

潘冶伟和潘志毅主仆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还用麻袋装着扔在大街上,这可是奇观!起的早的百姓都看见了,因为麻袋里的几个人还都是光的,想从麻袋里出来又不敢。

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几个妇女大骂流氓,几个人只能缩在麻袋里,还庆幸有麻袋遮羞。但想走,只能掂着麻袋蹦跳着,一点点挪步。

虽然怕潘家,但看着潘冶伟和潘志毅主仆这滑稽丢人的样子,纷纷止不住笑。

潘冶伟几乎敢肯定是顾楚寒下的手!南乐县除了他没人敢对他下这样的手!看那些人迥异嘲笑的眼神,哈哈不止的笑声,他怒恨咬牙,“顾楚寒!你给我等着!”

等回到家,看连他爹也被套了麻袋打了,潘冶伟更加怒恨,立马往下催,要立马见到成效!要把顾楚寒弄到他的胯下!

王光义和吴广明却不敢太过激进。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顾楚寒的五品制造管不到他们,可她七品的县令却是他们顶头的上峰。

潘士瑶和章禹挨了打,查也查不出来,这个哑巴亏只能吃了,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顾楚寒可不相信他们有那个能耐蒙她的麻袋,她是打完了人,心情爽了,干啥都有劲儿了!自动织布机制造第一台不易,第二台就容易多了,各项指标达标之后,就正式投入试用。

江南织造上请把自动织布机运到织造局。

顾楚寒却不想给他们,故障了,坏了,他们也不会修,还得送过去两个维修工匠。她人手本来就不多,这送一个那送两个,她哪还有人手!?

而且她私心里,这机布生意想让严俊风拿下来。真要落在那些权贵亲戚家里,只会让他们再多赚些钱!谁赚都是赚,那就举贤不避啊亲不避亲!

顾苒娘接到信,很是有些担心,“虽然话是这么说,举贤不避亲,可咱们不一定能抢到!抢到了不一定能落好,很有可能会给九郎添麻烦,再让人弹劾她!”

“九郎既然说了,就不怕!肥肉也不止这一块,九郎又不贪念什么,不过一项机布而已!”严俊风握了握她的手。

顾苒娘知道做生意都有风险,又是赚钱风险越大。她虽然格局比之前大了不少,但还是见识太少,眼界胆略都不行。

看她泄气,严俊风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有你这样稳妥的性子管着我,咱们能多走正道,走的更稳妥!毕竟以后是当爹当娘的,可要为儿女打拼的!”

顾苒娘脸色一红,嗔怒的瞪他,“想去就去!还寒碜我!”

严俊风低头噙住她的唇笑吻了吻,“我哪敢寒碜你,是你总折磨我才对!”

顾苒娘一张俏脸瞬间红透,推又推不开,只能任由他吻了够本儿,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

“好了,不跟你闹!我出去一趟!先跑个试试,看有多少人盯着这块肉!”严俊风轻抚她的脸颊笑道。

------题外话------

我…立的flag还是倒了,哭瞎!

第一卷 第172章:要不看在连襟的份上

严俊风被掳掉严氏少家主的继承权,手里的银钱又因为买顾楚寒让买的山地消耗一空,连开采石油的银子都是他利用多年人脉借来。要不是还有个矿山给玻璃厂提供原材料,他就成了吃软饭的了!

所以这织布机他定要拿到手!吃下这机布生意!

新的织布机,以后必然织出新的样式布匹,在大量生产之后,也势必占据越来越多的市场,对现有的绸缎布匹生意形成巨大的冲击。所以这新的自动织布机,不止一方想要拿到手。

严家旗下不光矿产和钱庄,也有绸缎布匹生意,对自动织布机也是势在必得。直接到京城各方打点,又找严俊风,让他为严家拿下织布机。

“三叔!我会拿下自动织布机,但不是为了严氏,而是为我自己!”严俊风准备了那么久,又岂会让贤。

严老三满腔怒气,“大郎!一笔写不出两个严字,你是严氏子孙,更是严家长孙,怎么能为一己私利,枉顾同宗!?”

严俊风呵呵笑,“三叔!我现在有妻有儿,也要养家糊口。再说只是一个小小机布生意,严家也不会看在眼里,非要得到不可吧!”

严氏一族早就在慢慢没落,严沉塰一直想再壮大严氏,织布机这一项若是拿到手,那就能拿下将来纺织业半壁江山!

“大郎!我亲自过来,这也是你爹的意思!你难道要违逆不成?若是有功,再跟你爹求情,严氏少家主的继承自然还是你的!”严老三皱着眉说教他。

严俊风眸光渐冷,“我既然卸任,就不再回去继承严氏家主!严氏也不止培养了我一个少家主!但机布生意,我要定了!”

“你又没有本钱,再怎么着也吃不下!严家的就是你的,这一点你都想不通?!”严老三怒道。

“这就不牢三叔费心,我既然有这个心,自然是有打算的!”严俊风冷声道。

看他这边说不成,严老三就改找顾苒娘,想从她这里着手,让她劝得严俊风把织布机生意拿下给严氏,“大郎为了娶你,献上了手里一座铜矿,放弃了家主之位。如今有这个机会,侄媳妇也不忍心看他被放逐在外吧?为了你放弃那么多事,你就心里无愧?”

顾苒娘垂了垂眼,“三叔!夫君他也有一腔抱负,想要一展宏图。严氏家大业大,夫君想白手起家,我作为妻子,自然没有拖后腿的!”

“你…大郎为娶你放弃那么多,现在你竟然挑拨阻拦他与家中关系,你这是坑害大郎!”严老三怒斥。

顾苒娘端了茶送客。

严俊风手头没有银子,就要想别的办法,忙完回到家,绿纱一个眼神,立马有小丫鬟上去把严老三过来逼迫顾苒娘的事告诉他。

大步进了屋,见顾苒娘正在给顾楚寒写信,正写到织布机的事。

“怎么又看我的信!?”顾苒娘伸手捂着。

“他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回回写信都是那些,有啥看不得的!”严俊风瓮声道。十郎和若娘也没见她这么亲乎的,再是亲姐弟,男女也不能过于亲密了!把他这个夫君都抛一边了!

顾苒娘黑脸瞪他。什么鬼心思!她给九郎的信都要过他的眼,连几句亲密话都不能说!她们是亲姐妹!哪有他这样的!?

“三叔是不是过来找你了?不用搭理他!也不用跟九郎说的!”有啥心里话私密话都跟弟弟说,真让他嫉妒!

“我没有多搭理他!九郎说得对,你不接严氏少家主的位子,自己干也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顾苒娘笑笑。

“又是九郎…”严俊风把信拿过来,“要写啥,我给他写!”

顾苒娘无奈,“行!你写吧!”

严俊风拿起笔哗哗写了封信,让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去南乐县。

顾楚寒收到信,拿了折子给苏荩,“自动织布机朝廷掌控着也不好,不如招标,一是能为朝廷创收,一是与民同利,也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不用那么多人员。运输售卖之类的,交给他们也就是了。”

“好!”苏荩打劫个吻,拿着折子回去。

下衙后换了衣裳,直接来到严宅,送上一个木匣子。

“什么东西?”严俊风疑惑的打开,就见里面厚厚一沓的银票,粗略估计也有十几万了,看着苏荩吃惊,“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之前游历时存下的,暂时借给你。”苏荩淡声道。

严俊风看看他,又看看银票,“你这是把媳妇本儿都拿出来了吧!?”

苏荩皱眉,要是媳妇本儿只有这么点…怎对得起九儿!

严俊风现在的确缺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就算再能耐,空手套白狼的事干过一次,这次就不一定能成了,犹豫了下,把银子收下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还你!你要是着急娶媳妇儿的时候,就来找我要!”

苏荩没说话,直接离开。

严俊风眼神暗了暗,死变态!真想娶九郎,没门!

晏江暗自鄙视他一眼跟着离开。要不是看在你是连襟的份上,公子才不帮你呢!

有了银子,严俊风也放开手脚。

朝廷招标,有顾楚寒的面子和功劳,严俊风运作打点,险险得胜,拿到了织布机生产经营权。

消息刚出来,就传到了南乐县。说顾楚寒利用职务之便,以姐夫之名,与民争利,大肆捞钱。

朝中也有人弹劾,不过折子被李安之压了下来。贪钱,他看顾楚寒还不会,朝廷派去调查的,不论是县衙库房的银响,还是修建水渠的银子,制造局的银子,他都规规整整没有贪拿。能把家当拿出来办义田义学,供养全族的人,他要图也是图的大!

入了冬,开凿水渠的进度就慢了下来,顾楚寒就加大征集力度,把能劳力的都召集,全速开凿修建水渠。

奇异的,往年冬天里至少要出个十几起命案大案,今年的冬天都忙着开凿水渠,连案子都少了。

王光义都清闲了下来。

顾楚寒收到顾大郎的信,问她过年可回家。

衙门虽然会有个二十来天的年假,她却没有时间从南乐县到家打个来回,回到家,只能待家两天,又要赶路。

琢磨了半天,顾楚寒回信,今年赶不回家,家中之事交他主持大局。

“九公子!二小姐和五小姐的生辰都快到了!”清泉提醒。

顾楚寒放下信,“上次让买的玉石买到了吗?”

“奴才看了,那金丝玉品相不是太好,九公子不如另选。碧玺石也不错,二小姐就雕个石榴,石榴多子。五小姐就打一个手串,小姑娘家戴着也好看!”清泉建议。

“拿过来给我瞧瞧!哪不好了!”顾楚寒吩咐他,都听他的,啥啥都要精品极品,她那点银子都不够折腾的!

清泉应声,把两块金丝玉拿过来。

顾楚寒看了半天,拿起笔画了图纸,“一个雕成玉米吊坠给二姐,若娘喜欢蝴蝶,一个雕成蝴蝶穿花玉佩!”

清泉看了下图纸,“那先找人打制个试试!只是这个什么玉米,好奇怪啊!”

“这可是粮食!比石榴还多子呢!还新颖!保证没人戴过!送给二姐正好!”顾楚寒嘚瑟道,说完又忍不住皱眉,“可气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这个东西!难道还真得跑到美洲大陆去找!?”

清泉忙问了一圈,听她解释半天,也没想出玉米是个啥东西,只能把这个难题交给公子了!

玉米吊坠雕刻出来,憨态可爱,饱满圆润。蝴蝶穿花玉佩也灵巧好看。顾楚寒打包好了让苏荩带回京城给顾苒娘,让她给若娘准备生辰礼时,一块送回家。

“我的呢?”苏荩发现越到年关,他成了信使和跑腿儿。

“啊?你…你也过生辰?”顾楚寒突然想到,苏荩好像从来没有过过生辰,她也从来没有送过他啥礼物。

苏荩盯着她黑幽幽眸子看了半天,“过去了。”

看他一脸幽怨,顾楚寒顿时心虚,“咳嗯!我…也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的!嘿嘿嘿!”

苏荩目光顿时期待起来。

话说出去,看他心满意足的离开,顾楚寒发愁了,“要不再雕个玉米送给他?”

“九公子!您糊弄了!”清泉忍不住提醒她。

顾楚寒老脸一红,想了半天,好像很久没有听田螺儿弹琴了,以田螺儿那高岭之花的气质形象,还有那美手,弹钢琴肯定更迷人!

想着想着,顾楚寒干脆起来,画了图纸,找工匠打一架钢琴出来。

想到钢琴,就忍不住想起温润儒雅气质清贵的小姑父,那一手钢琴弹的,直接勾引到了小姑跟他要死要活了!她不过就好奇,拆了他的钢琴,竟然把她扔出家!要不是受伤闲的无聊,谁没事拆它干啥!

顾楚寒一边捣鼓,一边怀念。没有她在,她爸是没啥希望,只能寄希望于小姑和小姑父,多生俩,好给他们仨养老送终!

捣鼓了俩月,试了无数次,终于在过年前让她给打出了一架钢琴。不知道是不是材质的原因,所有的音调都有些古典古朴。

休年假,其他是回家,苏荩是直接收拾了东西赶来了南乐县,顾楚寒不回家,他到南乐县来和她一块过年。

县衙里虽然关门了,但也有值班的衙役皂班,看着马车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个一身白衣仙鹤纹的男子,仙风道骨,俊美谪仙一般,都惊呆了。县令大人已经够俊美了,简直雌雄莫辨,这小地方又来了个这样的人物,这是干啥来了!?

“进去跟县令大人通禀一声,就说苏大人到了!”晏江搭上了个银锞子。

守门衙役听苏大人那也是有官职的,忙进去通禀。

衙门封印,制造局却还没有放假,北辰国同样拿到图纸和技术,必定会赶工打制机器,研制汽轮机,造车造船。他们也不能落后懈怠!东西可是他们造出来的,不能让北辰国的占了先!

顾楚寒几乎全天都在制造局里混着,听通报来了个苏大人,愣了下,“大过年的,他没回家?来这干啥!”

“九公子不回家,公子定然是来跟九公子一块过年的!”清泉笑着解释。

“谁想跟他一块过年!回头又让苏家沈家啥家的欺到老子头上!”顾楚寒小声哔哔。不过面上还是龇着牙笑着出去迎接。

过来一看,他顶着一张倾城绝世的脸,一身白衣盛雪,遗世而立,要多打眼有多打眼,采办年货来回路过的百姓齐齐瞩目,顾楚寒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这货肯定是来跟我争宠的!”

“额…”清泉嘴角抽搐。

“顾大人!就是那位,说是苏大人!”衙役指了指门口的人。

苏荩已经看过来。

顾楚寒上前拱手见了学生礼,“师父!”

一听苏荩是她的师父,也在朝为官,底下那些人都尊敬崇慕起来。能教出顾楚寒这样的人,这个师父必然更加厉害!

本来院子就小,苏荩住过来,更显地方小了。

“明年黄河上面就修一座浮桥,来回不方便。”苏荩心安理得的占了她的书房和住处。

看他理所当然的样子,顾楚寒翻他一眼,“你有钱!老子没有!”一会要钱,两会要钱,户部肯定会恨死她!李安之也会想捏死她的!

苏荩看着她轻笑,“嗯!”

看看他半天,见他笑的那么愉悦开心,顾楚寒也忍不住扬起笑,“走!把你的新年收了!”拉他出去。

苏荩跟着她来到制造局。

县衙里是没地放,他隔三差五的晚上过来,没整好顾楚寒也不想给他看见,东西被放在制造局她的小院里。

把他拉到屋里,顾楚寒打开钢琴盖,一脸得意,“看!送给你的!这可是个好东西!”

苏荩看着打磨光滑的奇怪摆设,疑惑的上前,手刚触到琴键上,一声响起,顿时愣住,“乐器!?”

“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打出来的!也多亏我拆了小姑父的钢琴,摸着点门道!”顾楚寒嘿嘿笑,能打出这架钢琴,她也是颇为得意。

听她说到小姑父,苏荩心中一紧,静静看她一会,柔声问,“怎么弹?”

顾楚寒兴致勃勃的搬来凳子放在旁边拉他也坐下,教给他怎么弹,虽然她弹的不好,但是勉强凑合,毕竟被小姑逼着学了那么久,要培养她的音乐艺术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