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声舞曲和小夜曲是顾楚寒之前弹的最好的,做苏荩的老师完全不在话下。

制造局的众人正忙着,忽然听到悠长深远的乐声,都不仅笑起来,“要说顾大人真是能才!竟然还会做乐器!”

“能生出这样的儿子,真是祖上积了德!”

“那是!不知道祖上积了多少代的善德才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钢琴打制的时候,顾楚寒就试了无数遍,从噪音到乐声,制造局的众人也是从奇怪到佩服称赞。

“还差一把小提琴,你等着,我回头给你做!”顾楚寒兴趣盎然的教了半天,苏荩就掌握了基本要领,能弹奏成曲,让她很是有成就感。

苏荩终于知道她前段时间手上的伤从哪来的,伸手抱住她。

顾楚寒眨了眨眼,想他不回家,跑过来跟她一块过年。之前不在家的时候怕都是自己在外过的!伸手回抱他。

年假顾楚寒就准备钢琴教会他,看他的琴很久没弹过,琴谱也不写了,估计玩的多了,正好这钢琴给他让他没事闲了也多一样消遣的。

但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大年下的竟然又出了命案。

衙门里都封印了,命案却不能耽搁,顾楚寒立马带着人过去。

“大人!这家人是遭了强盗,一家主仆七口人,全被杀!连家里的牲畜都没有留活口!”张奈上前回禀。

“牲畜都没留活口?”只怕是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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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挂东南枝~o(╥﹏╥)o~

第一卷 第173章:两起灭门

“留了一只狗,估计是逃出来或者假死后缓和过来的!”孙烊补充。

顾楚寒皱了皱眉,“尸检!”

仵作应声,已经准备好,听命上去挨个尸检。

顾楚寒也在一旁仔细跟着检查,以防遗漏线索。

跟着她办案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她年少胆大,办起案来谨慎心细,命案必定亲自跟着尸检。

在外围看着的百姓唏嘘叹息,同情可怜,小声议论着宁家灭门的事是和外甥有关。

“这宁老爷的外甥和外甥媳妇投奔他们来才没多久,这一家子都遭了灭门,八成是跟他们有关!”

“这是啥天大的仇恨,把人一家子都杀了啊!?”

“鸡鸭骡马都没放过!”

“等着看顾大人查案的结果吧!顾大人断案如神,肯定能找到凶手的!”

他们之前只听说,却没见过,现在见顾楚寒亲自尸检,都道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她是个好官。以往的县令不说亲自尸检,那都是仵作验尸,他们远远的躲着,有些昏官甚至胡乱判案。

南乐县之前因为河神娶妻流失了很多百姓,顾楚寒来任职,一举端掉恶俗,又开渠引流,甚至把制造局建在这里,不少外走的人在慢慢往回搬,也有外来的人在南乐县落户。

这被杀的宁家外甥,就是之前搬迁走的,如今又回来投奔舅舅,而宁家正好没有子嗣,两家就这么一个血脉,自然高兴外甥过来,原想着外甥有了庇护,宁家夫妻也有了养老依仗,却不想全家被灭。

顾楚寒调查清楚,面上已经满是寒霜,尤其是这外甥媳妇柳氏死的更惨,砍刀破腹,连下体也被砍的血肉模糊,胸部被人切走,不知所踪。

“大人别看了!”清泉不忍的拉了拉她。

顾楚寒幽暗的目光从柳氏惨死的尸首上收回,拿过仵作交的尸格表,“鸡鸭骡马的所有牲畜也都一一登记!”

仵作看她面如寒霜,眼神幽暗凌厉,无形的势压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比他面对那么多尸体还心里胆寒,忙应声,把宁家的牲畜也都登记在尸格表。

“大人!宁家金银财物被洗劫一空,一家灭门,只怕这伙强盗还会再朝其他百姓下手!”王光义上来禀道。

“只怕不是强盗这么简单!这柳氏夫妻俩之前在哪里安家的?”顾楚寒出来问街坊。

一众街坊都不禁摇头。

“都不知道?”顾楚寒拧眉。

“他们夫妻才来两个多月,跟相邻也不熟,平常除了干活儿,也很少说话。宁家的三个仆人也没说过他们之前打哪来的!”

所有街坊都不知道。

顾楚寒喊了张奈孙烊,“仔细打听,不放过一处细节,另让人回官府查查户底。”

两人应声,立马分头行动。

结果查来,因为还没到三个月,宁老爷还没给外甥登入户籍,所有线索都断完。

王光义已经让各处警戒,缉拿强盗,大年下的弄的人心惶惶,生怕正睡着觉,强盗突然出现,把自己全家也都杀了。

顾楚寒把案卷又反复看了两遍,怕漏掉哪个细节,拿起案卷,“清泉!黑胡!再走一趟!”

“九公子!快吃饭了!”晏江穿着围裙追出来。公子都还在给她做佛跳墙呢!

顾楚寒皱着眉停下,回头看着他,“这个案子不尽快查个水落石出,再出一个灭门案,整个南乐县的百姓都没心过年了!不吃了,回来再吃!”说完带人出门,算是解释了。

晏江看着她匆匆出门的身影,外面的天眼看着也像是要下雪,不仅叹口气。公子贤妻良母,偏偏九公子一心扑在公务上!

苏荩做好佛跳墙出来,听她又出门办案,蹙了蹙眉,看了眼天,“穿的什么衣裳?”

“薄袄子!”晏江回话。

苏荩回屋拿了狐裘披风就跟着出门。

顾楚寒就想在下雪之前再勘察一遍线索,现在这些线索都没有头绪,查不到柳氏夫妻的原住地,这件案子就难破解!

苏荩看她穿着单薄的在宁家一点点的扒着线索,“过来把衣裳穿上!染了风寒什么案子都查不了!”

顾楚寒抬头,看他拿着她的披风过来,“哦!”应声过来。

苏荩把披风给她披上,“不是还有一只狗留下,它被砍了一刀,也定然是看到了凶手灭门之事。”

顾楚寒忍不住撅嘴,“问一只狗,还不就是要你帮忙了。”

“为何不能!?”苏荩一张俏脸顿时黑沉沉的。

刚穿的披风,却突然觉的又冷了几个度,看他黑沉沉冷峻的脸,顾楚寒咽了口气,拉住他的胳膊,“师父!帮帮我吧!我还想和你好好过个安生年呢!”两个凤眼看着他眨了眨的,看着就很假。

苏荩还是被她取悦,眼中闪过宠溺,“晚上问灵,然后让那只黄狗带路去找凶手!”

“好!”顾楚寒忙应声。

宁家七口人都还没过七日还魂日,问灵交给苏荩就是儿戏,凶手轻而易举拿到手。

顾楚寒啧啧了半天,“记得把狗照顾好,明天审狗!”心满意足的早早睡下。

只是一觉睡醒,又有人里正前来报案,灭门案又出现了,同样搜刮所有金银钱财,全家十一口人被杀,家中牲畜无一生还。

顾楚寒阴怒着脸,一脚踢了凳子。

“九儿!”苏荩轻声唤她。

顾楚寒真的怒了,一冬天几乎没什么命案发生,她还想着今年能过个好年,却转眼两起灭门惨案!宁家要是仇杀,那这陶家的只怕是冲着她来的!

“传令下去,谁若敢乱传,严惩不贷!”冷声吩咐完,叫了人立马赶往现场。

即便明令不让乱传,可短短几天两起灭门惨案,百姓们都人心惶惶,天不黑就不敢出门了,置办年货的也没了那么多热闹欢欣,都在议论着这两起案子。

顾楚寒带人赶到陶家,勘察了现场和死者尸首,陶家婆媳两个的死状也都如柳氏一样惨烈,家里也财物被搜刮一空。

“大人!死法和宁家七口完全相同!不过这陶家有家丁仆从,却反抗的还不如宁家激烈!”仵作把尸格表呈上。

顾楚寒拿过来细看。

清泉已经重新验看过,“大人!他们在临死之前都吸入了迷烟,所以无力反抗。量少也不已发现!”

仵作连忙跟着他又查看一遍,“果然是!那宁家却是没有!”

“去查陶家所有得罪过的人都是哪些!”顾楚寒吩咐。

张奈这次已经提前打听了,“大人!陶家的二少爷吃喝嫖赌,前些天还被人上门要债。”

“去查!”顾楚寒立即道。

张奈孙烊应声,立马去详查。

顾楚寒目光又落在陶家婆媳的惨状上,微微眯起眼。这是仿制了宁家的灭门状况来作案,冲着她来的!

“哼!很好!”

回到县衙,顾楚寒年假升堂,当堂审问黄狗,拿着柳氏手中扯下的凶手碎布,让黄狗闻了之后,“堂下忠犬!如今你主家一家七口被灭门,本官要为你主家伸冤,缉拿凶犯!你目睹了凶犯作案的过程,认得那些凶犯,你要忠心为主,就带本官前去缉拿凶犯!”

听审的一众百姓都觉的她气疯了,大年下发生了两起灭门惨案了,她身为县令生气也是应该,但审问一只黄狗,指望狗带着去抓凶犯,这不是闹着玩?!

但也有人就觉的顾楚寒很神,之前不还审问石碑!?

众人都聚精会神,伸长脖子等着看那黄狗的反应。

结果那黄狗朝着顾楚寒汪汪吠叫几声,似是听懂了顾楚寒的话,转身就出了衙门。

顾楚寒立马叫人,“跟上!”她也立马换下官服,亲自追踪。

王光义和吴广明看她竟然用一只黄狗审案去抓凶手,还要亲自追踪,对视一眼。

吴广明忍不住道,“虽然被叫神断,可不真的神断!这案子线索都是断的,能抓到就怪了!”

王光义嗤笑一声,“连师父都来了,保不齐真能抓到呢!”

“师父?看着也不过长了一张过分俊俏的脸!教个几天学问罢了!”吴广明呵呵。

却不知道有苏荩在,黄狗通灵,顾楚寒一行人直接追踪了五天,来到怀庆府的一个小镇上,一家的住户门前。

“这里就是那凶犯家了!”苏荩道。

黑胡已经偷溜进去暗查过了,“大人!五个都在!”

顾楚寒一摆手。

黑胡上去敲门。

马富臣几个正在家里吃喝,寻摸着从宁家那里得了钱财,也杀了柳氏那个的荡妇和宁家的一家子,算是解了恨,要拿着钱好好过个年。听见叫门声,有些不耐的出来个人,“谁呀?叫门干啥?”

“新开的卤肉店,请马老板尝尝卤肉!”清泉喊话。

一听是来送卤肉,讨好的,马富臣顿时得意,叫着打开门。

几个人也都松懈下来。

门打开后,黄狗一见几个人,立马满脸凶狠呜呜叫着扑上去撕咬。

“拿下!”顾楚寒冷喝。

张奈孙烊也随黑胡清泉立马冲进去,把马富臣几个抓住。

“你们是啥人?干啥抓我们!?”马富臣怒骂。

顾楚寒冷笑一声,“官府的人,你说我们为啥抓你们!?”

马富臣几个脸色微变,立马叫喊,“我们又没犯事,凭啥抓我们!?”

“就是!我们可是和知府大人是亲戚的!”

第一卷 第174章:我们马上就成亲

顾楚寒听他们还和知府大人是亲戚,就算不管是不是,能喊出这话来,肯定有点关系,顿时更怒,“老子要当警察,肯定是暴警!”

说完朝着几个人出脚,一顿狠踢。

马富臣几个被捆着动弹不了,被打的嗷嗷惨叫。

等她出了口气,苏荩拉住她。

“我告诉你!我和知府大人是亲戚,你们胡乱污蔑抓人,你敢动我,就给我等着!”马富臣还在叫嚷。

顾楚寒呵呵,“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哪个知府的亲戚!”

转头吩咐,“给我看住了别让人跑了!我去跟他们官府交涉!”

张奈孙烊应声,晏江也留了下来。

苏荩跟着她一块到当地府衙交涉。

怀庆知府正跟人喝年酒,马上快过年,送礼的也是络绎不绝。听顾楚寒和苏荩来拜访,不仅疑惑,“一个是管彰德府刑狱,一个南乐县的制造,找本官能有什么事?”

同知笑着恭维,“只怕是制造局的有事也求到大人了!”

怀庆知府忍不住笑了下,“这位制造大人年少天资,那是有大能耐也有大靠山的人,能有啥事儿会求到本官的!不过,还是去见见吧!”

顾楚寒和苏荩都是五品,知府是四品,客气的见了礼,顾楚寒说明来意,“下官也是追踪几个强盗到了怀庆府,身边又没带人手,大年下的,也只能来跟知府大人借些人手缉拿强盗了!”

“有强盗到了怀庆府?还是我怀庆府的人?”怀庆知府深了深眼。

“怀庆府的人,证据确凿!”苏荩淡声道。

怀庆知府坐了十年知府,气势很足,但一对上他淡冷幽深的眸子,就觉的脊背一阵寒凉,“不论是哪的人,胆敢行强盗之事,罪不容恕!”

“嗯!话是这么说,只是那人还喊着是知府大人的亲戚,叫嚣的倒是厉害呢!”顾楚寒冷冷勾着嘴角。

怀庆知府心里一紧,顿时想了一圈,“本官的亲戚?怕是不可能吧!”

“下官也觉的是他们冒充的!但残杀一门七口,抢夺金银钱财却是真!不如知府派几个人跟我们走一趟!?”顾楚寒挑眉。

怀庆知府心里真有点悬着了,因为两府挨着,他也听了这位顾制造的事迹,手下几乎无冤案。不过还是吩咐同知派了人手给她。

顾楚寒借人手也不过就是个光明正大缉拿马富臣几个的理由,她要把凶犯带会南乐县受审受刑!

一队官差冲过来,直接抄了马富臣五个人的家,宁家的金银财物,杀人凶器,连同柳氏被割的胸部也被马富臣用坛子装着埋在后院,也被挖了出来。

证据面前,马富臣几个还想抵赖。

清泉在马富臣肩膀拍了下,直接拍灭他肩上的火,“宁家一门七口人被杀,你们追了千里杀到南乐县,你说他们冤死之后,冤魂会不会也来找你们索命!?”

人的肩膀和头上三把火,一旦灭了,就跟开了阴眼一样,马富臣一抬眼正要狡辩,就看到一旁站着柳氏夫妻和宁家五口的冤魂,吓的一声惨叫。

其他四个的三把火也都不全,清泉不过轻轻一拍,就都拍灭。

看到院子里站着浑身是血,死状惨烈,表情阴森恐怖的柳氏夫妻和宁家主仆,都吓的叫喊有鬼。

“什么有鬼!本官看是你们心中有鬼!若是老实招来,本官就送你过去!”顾楚寒怒骂。

马富臣还想抵赖,其他几个跟班却都忍不住真怕被鬼报复,到时候死都死不了,还不如被抓。他们又不是主谋,送些银子,打点一下,还保得一条命在!纷纷招认,是柳氏跟马富臣通奸,但柳氏不愿意跟着马富臣了,夫妻俩竟然烧了马富臣的房子逃跑了。马富臣一怒之下,这才追到南乐县,把一家七口都杀了,还抢了宁家的金银钱财。

证据确凿,马富臣也抵赖不了。再则他放高利贷,欺男霸女,恶名昭彰,强卖田产仿佛,柳氏也不过是他奸占的其中一个。

怀庆知府见是马富臣,根本不承认跟他是亲戚,不过是家里下人的亲戚而已。罪状都被顾楚寒捏在手里,当即就要把马富臣五个收监关押。

顾楚寒不同意,“知府大人!虽然马富臣五个是你怀庆府人,但所犯命案在我南乐县地盘,一家七口全部残杀,连家中牲畜都全部残杀殆尽,如此凶徒,天地难容!下官也有权缉拿审案。凶犯下官带走,若怀庆府再有其他案情,下官定一起上报!”

看她那么强势,怀庆知府脸色有些不好。

“若是知府大人不愿,那马富臣五个凶犯就留在怀庆府,待此案上报请奏之后再行定夺。只几个人手段残忍,穷凶极恶,知府大人可要防止他们逃跑才是!”苏荩淡淡提醒。

听出他淡淡的话里带着威胁之意,怀庆知府脸色更加难看。可他是京官,又得李安之的青眼,要是给他穿小鞋,太过麻烦。又看看顾楚寒,哈哈哈笑道,“顾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实在让本官心喜啊!之前还只是听说,如今得见,不错不错!”

“知府大人谬赞了!”顾楚寒看他这是妥协,也笑起来。

怀庆知府说了一番场面话,让他们把人带走,“本官派人帮你们羁押过去如何?”

“不必麻烦知府大人,几个凶犯而已!”顾楚寒拒绝。

“哎!不麻烦!本官也想要知道案情和结果如何呢!毕竟马富臣他们几个凶犯是怀庆府的人!本官也有职责!”怀庆知府强塞。

顾楚寒只得应下,带着他的人一起,押走马富臣五个。

因为来时跟着黄狗的路走的,耽误了些,再回程,带着人直接走快路,急行赶路,终于在年三十赶到了南乐县。

顾楚寒不顾过年,直接升堂审案。

马富臣几个供认不讳。强盗案,按律不分首从,皆斩。

看她真的抓住了灭门的强盗凶犯,众百姓都震惊不已,齐齐称神。

张奈等人被派往各个乡镇宣传过年安全须知,也把强盗凶犯被缉拿的消息散播出去。

“那陶家的呢?”王光义笑问。

“陶家的?不是已经抓到了!”顾楚寒瞥他一眼。

王光义愣了下,“大人是说他们乃是一伙人所为?”

顾楚寒朝他招了招手,“我已经跟马富臣几个说过,让他们先把陶家的案子也认下来!那伙真强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必然放松警惕,以为雨过天晴,到时候再拿他们!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说着冲他精明的笑了笑。

王光义看着她心里一抖,又想她是不是抓不到杀害陶家的真凶,所以才把罪名按在了这马富臣几个凶犯身上!?

顾楚寒让马富臣几个都认下,一是计谋要抓另一波强盗凶犯,也是为了按民心。

果然大年三十传来灭门凶犯被抓的消息,一众百姓大为赞叹,过年烧香有那心善的特别崇拜的都上拜保佑县令大人平安顺遂,步步高升!

县衙里也一派热闹,顾楚寒亲自下厨包饺子,苏荩也跟着下手。

“来!我教你饺子咋包的!还有四喜蒸饺,那是又好看又好吃!”顾楚寒虽然不精通,但几个饺子的样式她还是都会的。

苏荩目光缱绻的看着她,嘴角始终扬着,拿着饺子皮儿跟着她学包饺子。看包了几个形状各异颜色各异的饺子嘚瑟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往她脸上抹了一块面粉。

“干嘛!?”顾楚寒扭头瞪他。

看她娇白的脸上一块面粉,瞪着眼又可爱的紧,苏荩眼中含笑。

顾楚寒看他手中证据还在,自己糊了下脸,更多面粉,气恼的伸手就往他脸上抹,“敢往老子脸上抹面粉,看我不收拾你!”

苏荩坐在凳子上不动,只把脸躲开,伸手挡她。

顾楚寒一看他还用上招式,小脸一黑,收了手,转过身不理他了。

苏荩愣了下,“九儿!?”

顾楚寒轻哼一声,“不跟你玩了!自己玩吧!”

隐隐猜到她是故意这般,苏荩还是忍不住甘之如饴的拉住她,“我让你抹,好不?”

“好!你说的!不许反悔!”顾楚寒立马换了一副脸,兴奋得意,不等他说话,把两个手都蘸上面粉,“让你先摸我,我要给你画一个!”

苏荩看她来势汹汹看,肯定要折腾他,有些忐忑的坐着。

“嘿嘿嘿嘿嘿嘿!小样儿!”顾楚寒奸笑着,举着手指头过来,在他那张俊美清绝的脸上开始画。

她小手在脸上摸来摸去,淡淡的呼吸扑在脸上,苏荩看着她的小脸,渐渐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呼吸微微加重。察觉她两个手都上在他脸上,立马就想躲开,“好了吗?”

“不好!”顾楚寒一条腿跨上来压着他,抓着不让他跑,一定要在他脸上画完一个乌龟不可。

苏荩脸色一红,怕她摔了,身上环着她的腰,另一手又被她抓着。

清泉和晏江几个早就有眼色的端着饺子去厨房下去了。

王绮秀过来送吃的,也想邀了她一块吃年夜饭,虽然知道希望不大,还是想要试试。却不想竟然看到这幅景象。顾楚寒竟然跨坐在苏荩腰上,满手面粉往他脸上抹,苏荩坐下的凳子只两脚着地,用腿撑着,一手被她抓着,一手紧环着她的腰,眼看两人就要倒在地上,姿势暧昧到极致。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