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当沈月萝躺在床上,快要睡着时。

终于明白龙璟为什么不让她吃多了。

吃多了不好运动…

“现在是大白天呢,你干什么,而且我吃的好撑,”沈月萝双手推着他的胸膛,不想让他靠近。

龙璟抓着她的手,有些粗暴的越过头顶固定住,“正因为撑,所以才要运动。”

说着,便附下身,擒住她的唇。

先是轻触,接着才是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的落在她的脸上,眼上。

沈月萝被他吻的近乎憋死,这家伙好像恨不得吞净她所有的呼吸似的。

“唔,别…”慌乱中,沈月萝想推开他。

挣脱出双手重新抵在他的胸口。

掌心下的温度烫的要命,同时也烫到了她。

一吻方休,龙璟撤开些距离,大口大口的喘气,用一双发红的眼睛凝视着她,“给我…”

轰隆!

沈月萝心里的防线,因这两个字,轰然倾倒。

心软的一塌糊涂。

“你…你为什么急成这样,”沈月萝此刻终于多了些女儿家的娇媚,带着几分羞涩的看他。

龙璟在她上方撑起双手,看着身下波涛起伏的人儿,黑眸中的光亮,渐渐变的暗沉。

与其用说的,倒不如用行动来表达。

龙璟伸手,动作同样有些粗暴的扯开她的衣服,埋下头,亲吻娇人儿身上每一处。

沈月萝脑子轰然一片混沌,哪还记得刚才问了什么。

她根本不是龙璟的对手啊!

厢房里,压抑的声音,络绎不绝。

羞的院外的鸟儿都躲到一边去了。

沈月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锦绣园。

只知道醒来时,浑身上下,像被人拆了一般,每一根骨头都不是她的了。

“混蛋,跟饿狼似的,”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已经在锦绣园的卧房,身边却不见龙璟的身影。

暗骂这厮吃饱了,拍拍屁股就走。

门外的秋香,听见屋里有动静,试探着问道:“主子,您醒了没?”

“嗯,等一下,”掀开被子,看见身上一朵一朵的红梅,沈姑娘心里那个万马奔腾啊!这样的状态,可千万不能让秋香她们看见,否则还不是砸锅了。

沈月萝从床上爬起来,找来长裙穿上。

内衣也不知啥时候穿上的,竟然是她所有内衣中,最保守的一款。

她真不敢恭维龙公子的眼光。

穿好外裙,将床铺简单整理了下,这才走过去打开门。

秋香一脸灿烂的笑容,“主子,您可真能睡,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早上?”她明明记得昨儿下午,是睡午觉,怎么一醒来就是早上了?

秋香端着水盆进屋,“当然是早上啦,殿下抱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哦,您可能还不知道,殿下昨夜,跟成王殿下一同起程去京城了,他让我们别打扰你,殿下可真心疼您。”

沈月萝站在那,感觉心慢慢的空了。

龙璟走了。

他总是说要走。她听多了,已经没感觉了。

可是当他真的离开时,沈月萝有了一丝措手不及的慌乱。

秋香见她站着不动,心里跟明镜似的,“主子,殿下又不是不回来了,您别这样,京城跟离咱们永安,不过五六百里,坐船再走旱路,来回也不会太长。”

沈月萝梳发的手停了下,“只怕没那么容易,一切还得等等才知晓情况,对了,毕方鸟拿来了吗?”

沈月萝记起之前龙璟提过用毕方鸟传信。

“拿了,老家送来五只毕方鸟,阿吉送来的,说是给您用,就挂在外面,这鸟太小了,飞的好快,嗖的一下就蹿没影了。”

沈月萝点头,“带着就好,联络消息都比较方便,唉,没有电话手机的时代,真叫人蛋疼。”

“电话,手机?那是什么东西?”冬梅好奇的问道。

沈月萝干笑两声,“没什么,都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小慧她们安排好了没有,我娘知道情况的吧?”

“知道,昨儿送她们过去,就跟老夫人说了,她很高兴,见着最小的阿福,抱在怀里都舍不得松手,我看这几日,郑老爹往曲家跑的更勤了,您是不是要也腾出手,给他俩把婚事办了,”秋香笑着道。

“办是肯定要办的,要不是在江里耽误的时间太久,早就办了,你让婆婆去操办,她最喜欢干这事,再找个有名的媒婆,该怎么操办,一样都不能少,能看着自己的亲娘再成亲,可不是谁都能赶上的。”

“行,那奴婢待会就去找老王妃商量,她这几日很担心你们,又得兼顾店里的生意,忙的晕头转向,哦,对了,前两日城里出了一件大事,林妙香被人砍死了!”

“哦?是砍死的?”这个结局,沈月萝早有预料,只是没预料到会是怎样的一个死法。

秋香神色有些古怪,“我听人说,是捅在这里…”

她指着小腹下面,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月萝这下终于反应大了,“下手还挺狠的,那凶手呢?”

“凶手自杀了,是林小姐的婢女,就是小如,听说她杀了人之后,就疯了,跳进河里淹死了。林家现在尴尬的要死,只能对外说,是府里的奴才疯了,杀了主子,小如是个孤儿,也没亲人,这事也就这么完了,”秋香回想起整个事件,还觉得浑身发寒。

“被人捅了下面,那也是她自找的,俗话说,一报还一报,林妙香死的这么惨,怪不了别人,那她死了,龙昊跟她的婚事也不了了之了吧?”沈月萝不可怜林妙香,若不是她对小如下毒手,将她逼上绝路,又怎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秋香不无惋惜的继续说道:“我听人说,毁了身子,下辈子都做不成女人,这个小如太狠了,主了,您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吊唁,林家设了灵堂,明天就在要下葬了。”

沈月萝想了想,才道:“让福伯去吧,看在林老太爷的面子上。”

沈月萝心里清楚,小如能顺利杀了林妙香,与龙璟暗中布置不无关系。

用过早饭,刚出园子,就碰见老太君正一脸着急的往她这边走来。

看见沈月萝,史老太君急着道:“臭丫头,快去找大夫,你婆婆晕了过去。”

“什么,婆婆晕了?”沈月萝也惊了,“秋香,你快去找大夫,阿吉,阿吉,你死哪去了!”

小春跟孙下,被龙璟带走了,府里跑腿管事的,也就只要阿吉了。

“奴婢这就去,您二位别着急,”秋香提着裙摆,就往外跑。

在另边的阿吉,也一阵风似的奔了过来,“小人在这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扶着老太君,我先去看婆婆,公公在哪呢?”

“去府衙了,一早就走了,”老太君心里那个急。别看她平时不怎么待见孙芸,可是一见她脸色白的跟纸似的,眼一闭就晕。

老人家慌的不行,偏偏她身边的两个嬷嬷都不在,被她派去老宅了。

秋香拖着一个老大夫,气喘吁吁的跑进孙芸所住的园子。

他们进来时,沈月萝跟老太君守在床边。

孙芸已经醒了,一见屋里站了那么多人,吃惊不小,“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就是这两日太累了,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休息半日就好了。”

老太君言语间带着怒意说道:“瞧你的脸色都白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事,赶紧让大夫看看。”

说完,她看了眼沈月萝。

这一老一小,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孙芸可不知道。

“主子,大夫请来了,”秋香走上前,细声说道。

沈月萝赶忙站起来,给大夫让地方,“麻烦大夫给我婆婆号个脉。”

“快一点,别磨蹭,”老太君着急的催促。

“好好,我这就看,”老大夫什么阵仗没见过,倒也不慌不忙的放下药箱,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王妃请将手伸出来。”

孙芸从被子里伸出手,不知怎的,看着老大夫的神色,她紧张的不行。

沈月萝走到老太君身边,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别紧张,一切顺其自然,该来的始终会来。”

老太君白她一眼,“就你会说漂亮话,这几日抓紧了没有,龙璟这小子又跑了,最近若是没动静,又得让我老婆子等了。”

沈月萝嘴角直抽抽,“您老急什么啊,生孩子又不是吃饭穿衣,哪有那么快。”

她俩的嘀咕,让孙芸听见了,“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孩子。”

这时,老大夫放开她的手腕,笑眯眯的报喜,“夫人好福气,老来得子,母子皆平安,气色不错,比很多出身富贵的官家小姐,都要健康!”

“什么?我…我怀上了?这,这怎么可能,”孙芸惊多过喜。

生过龙璟以后,都这么多年,要怀早怀上了,怎会等到这个时候呢!

老大夫笑着解释,“夫人之前不是身子不好,而是心情沉郁,久而久之,体内气血不畅,再加上火气太重,导致阴阳不调,夫人最近是不是心情好了,性格也开朗了?如果是这样,一切问题便都可以解释,再有一种,就是我们常说的,天意,天意啊!”

其实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

有乡下也经常发生。

那些上了年纪,早已断了月事的妇人,突然又来了月事,几十岁的年纪,抱上儿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对,就是天意,芸丫头,你就好好的养胎,生意上的事再派个人去管,你上了年纪,可不能再跟十几岁的女娃娃比,身体经不起奔波,回头我让福伯再给你添两个丫头,出门在家,身边都离不了人,”史老太君激动的手都在抖。

沈月萝也是满脸的笑容,“听说头三个月最重要了,得好好养着才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可得吩咐仔细了。”

龙震天满头大汗的跑回来,在外面遇上要离开的大夫,询问之下,高兴的脚步都在飘。

一阵风似的就刮了进来。

“夫人,夫人哪,”他奔进来,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孙芸,把不相干的人,忘的一干二净,“夫人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请个郎中过来,我听说秦家的大公子医术厉害,要不找他来瞧瞧?”

孙芸红着脸白他一眼,“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又不是没生过孩子,别叫孩子们笑话。”

龙震天呵呵的笑,“哎呀,这不是老来得子嘛,不管是男娃女娃,我都高兴,母亲,月萝,以后这家里就有劳你们多照应了。”

沈月萝没好气的道:“想让我们照应也不是不可以,那你跟老太君,都不许再提林子珍,就让他们在王府住着,别给婆婆找不痛快,我可告诉你们,这怀孕刚开始,心情很重要的。”

“这是自然,现在一切都以她为重,”龙震天本来就不怎么待见林子珍,现在更是提都不想提她。

老太君面有难色,毕竟都是她的子孙,就算龙昊不怎么出众,那也是改变不了他是龙家子孙的事实。

可是孙芸这一头,还有龙璟跟沈月萝。

这两个孩子都很难缠,惹毛了他们,后果好像不太好。

老太君陷入纠结,一时也没吱声。

沈月萝趴在她肩上,轻声诱哄她,“您想想看现在哪一头重要,龙昊长大成人,最近一段时间婚事也泡汤,他总不至于想不开吧,如果他真的想不开,那就不配做龙家子孙,可是我婆婆这一头,孩子还在肚子里,难道您不想抱个白白胖胖,聪明可爱的大孙女吗?”

老太君转头瞪她一眼,瞪过之后,自己又笑了,“就你古灵精怪,一天到晚的鬼点子一个比一个多。”

说到正事,沈月萝硬是将龙震天拉到一边,否则她这位爱妻如命的公公,现在是恨不得粘在婆婆身边。

“公公大人,我要跟你商是下秋收的事,龙璟不在,您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事了,但这秋收得有人主持,您是不是该把永安地界所有的村镇分布图给我,我好统一部署下去,”沈月萝笑眯眯的盯着他。

龙震天被她盯的感觉怪怪的,“你还懂秋收?我是准备让陈羽派人主持的,你能担得起这个重任?秋收可是大事,关乎到永安的生存。”

“我当然知道这是非常重要的事,否则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要出去跑这个事?陈羽还不够格,以往不都是您去主持的吗?今年就交给我!”

沈月萝拍着胸脯,跟他保证。

她是想借着秋收,将永安了解个彻底。

下一年的春种任务,就会比较容易划分。

龙震天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可是你那些店怎么办,你婆婆现在不能操劳,你那么多店,难道要放任不管?”

“您可真笨,做生意不是非得亲自去做,不然我养那么多掌柜的干嘛,酒楼的生意我都交给三毛跟刘大宝,他俩一个在柜台,一个在后厨,还能管不好一个酒楼吗?至于布庄,有李风在那,他现在已经上手了,我跟他是股份制,我只负责收钱就好,时不时给他出几个点子,保证业绩稳步上涨,美容店嘛,不是还有冬梅吗?我身边这么多人,不必全都围着我,这叫物尽其用!”

她一番吐沫横飞的乱侃,将龙震天侃的一阵眼花缭乱,怔怔的愣在那。

沈月萝说完了,见老人家没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咋了,是不是被我聪明绝顶的经商头脑给惊呆了?呵呵,我还有更厉害的哦。”

说到这,她笑意一收,“其实吧,我来也就是通知您一声,因为现在永安当家做主的是我我,哈哈!”

龙震天一张脸憋成了紫色,半天骂了一句,“臭丫头,我有说不让你管吗?自大自狂,我这是在提醒你,主持秋收一事,不容易干,要是赶上暴雨天,我看你怎么办!”

“那就抢收啊,上回我们讨论补种农具的时候,我不是画了很多图纸吗?龙璟拿去军中造器局,还有城中的木匠铺,铁匠铺子,打造了很多,每一种都有上百件,就是为了应付秋收,我马上就要差人将农具发下去,刻不容缓啊!”

龙震天感觉自己老了,跟不上沈月萝的脚步,这丫头脑子转的太快了。

“算了,你尽管去折腾吧,我现在可管不了你,需要什么人手,自己去调遣,龙璟不是把金库钥匙都给你了吗?这小子,胆子真大,他就不怕你把我们都卖了!”

“卖您?”沈月萝嫌弃的直皱眉,“您可值不了多少钱,外面的事我管,但是沈邪拐卖妇人小娃的案子,还得您主审,一定要重判,相关人等,都不能姑息,另外,龙璟应该跟您说了,永安的律法要修改,像这类人贩子,死不足惜,一定不能纵容。”

提到这事,龙震天一肚子的火气,“我说龙璟怎么突然想起来修改律法,原来是你攒动的,臭丫头,律法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岂能说改就改,你们简直就是胡闹!”

龙震天动了气,沈月萝也来气了,吼的比他还大声,“为什么不能改!错的,不合理的就要改,律法是要不断完善,而不是墨守成规,一百年只用那一套,时过境迁,您懂不懂啊!”

龙震天掏了掏耳朵。外面的秋香跟阿吉,也跟着掏耳朵。还有院子里一众下人,全都跟着直摇头。

里面这两位,可真能吵。

就连已经回自己房里休息的老太君,都被吵醒了,无奈的叹息道:“他们两个这又是唱的那出,一见面就吵架,震天何时也变的小家子气,以前他可不这样。”

一旁的老仆,笑着对她说:“其实他们也不是吵,就是执,这也没什么,您瞧这个家,现在多热闹,尤其是那两位,虽然吵的凶,但过一会就好了。”

老太君想到那两人吵架的情形,自己也觉着好笑,“那倒是,一家人没隔夜仇,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能再看见一个孙子出世,如果再来一个重孙子,这辈子也就值了。”

“您身子这么好,还怕等不到那一天吗?再说了,少王妃整日活蹦乱跳,精神好的不得了,生孩子还不是早晚的事,依老奴看,少王妃生出来的小公子,定然也会是个活泼的,跟她一个样。”

“这倒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月萝这丫头啊!”一想起沈月萝的脾气,老太君对她是又爱又恨。

沈月萝跟龙震天争执的最后结果,不用问,一定是沈月萝大获全胜。

谁让她还有位外援呢?

孙芸只要一个招呼,龙震天还不得飞快的跑过去。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啊!

解决了龙震天,沈月萝背着手,开始往外走,抬头看了看天空。

秋收的季节,最怕下雨,可这老天爷的脾气,谁又能摸得准。

带着孙天,阿吉还有秋香,一行人去了议事府衙。

小景慵懒的步行跟随,一路上仍旧惹来不少惊恐的眼神。

议事府衙,永远都不缺热闹。

第144 章 教训纨绔子弟

这不,沈月萝还没走到跟前,里面便又吵了起来。

“王大人,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读书人怎么了?我们也一样为百姓效力,为王爷尽忠,虽然不能上阵杀敌,可我们能在后方给你们支持,现在你提出要削减府衙差役,这根本行不通,前几日王妃娘娘还说,要将永安城四个城门府衙,重新划分,再统一调配,我们人手不够啊!”

说话的人正是陈羽,他跟王莽一向不对头。

一文一武,在争论政事上,摩擦上常有的事,可这两位,能从摩擦上升到指鼻谩骂。

王莽重重的哼了声,“就你那些可有可无的差事,还要再添人,难不成都待在府衙吃闲饭不成,瞧瞧你手底下的那些差役,除了喝酒打浑,还会干些什么!”

陈羽身边的一个副官看不下去了,站起来,道:“王大人说这话,可就落后了,您没瞧见这两日上街巡视的衙役,都换了精神头吗?这是王妃娘娘的命令,让他们跟军中士兵一样训练。”

王莽拍案大笑,“你们这是做什么白日梦呢!我军中的将士,那是要提着脑袋,上阵杀敌的,怎可与你们相提并论!”

陈羽冷笑,“王爷治军严苛,治内安定繁荣,你们打过多少大仗?据我所知,最近几年,好像也没怎么动过吧?”

“你…你难道不懂得,养兵千日,用兵一日的道理吗?”王莽激动的站起,俩眼瞪的像铜铃。

沈月萝迈过门槛进来,凤目将他们一一扫了一遍,冷冷的说道:“看来诸位都很有兴致,还有心情在这里搞什么辩论大会,要不要给你们沏茶,送些瓜果点心哪?”

众人慌忙站起,“王妃娘娘恕罪!”

“哼,不敢?我看你们是闲的蛋疼!”沈月萝骂的过瘾。

可是下面的一干人等,却听的满头黑线。

这位王妃娘娘,出口成脏,未免太儿戏了吧?

沈月萝走到之前龙璟坐过的地方坐下,犀利的冷光,再次扫过在场众的脸,很快就将今日各人的脸色心思握于心中。

“怎么不说了?还是要我来替你们说,”沈月萝阴沉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陈羽当先站起来,指着王莽,向沈月萝控诉,“王将军有意削减城中府衙,差役,以及内侍各方面人手,臣不同意,他便人身攻击,说什么臣,上不得战场,也算不得为永安效力,王妃您说说看,所谓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岂能以一计之长短,定一世之功迹,这岂不是蛮横不讲理吗?”

能把陈羽气成这样,可见这王莽也有几把刷子。

既然陈羽都站出来了,王莽当然也不甘落后,朝沈月萝一抱拳,底气十足的道:“陈大人饱读诗书,论道理,本将军说不过你,但是王大人别忘了,今年永安遭了大旱,粮食减产,土地被淹,民房被毁,难道诸位不该削减开支,以解永安王急吗?”

沈月萝朝秋香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