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慌乱,“清儿?清儿哭什么?怎么了?”

“你…你说只有我们两个可是当真?”

“啊?”

“你…你刚说的!”清儿急切的攥紧我的手,抓得我手生疼。

“清儿在担心什么?我们本来就是要两个人的啊!我要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清儿不想与我携手一生吗?那我…”

“不准!我…我…我想的,我想的。”我看着清儿涨红的脸暗暗好笑。嗨,这样都逼不出一句喜欢我,不过没关系,一句怒气冲冲的‘不准’就让我小幸福了一把。

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微红的脸,刚褪了些颜色的脸又涨成深红,“君心似我心,我知道的。有清儿相伴就足矣,此生必不负卿。”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发展好快,为啥人家的作品绵绵流长,就能几十章才进正题嗫??嗨,我要好好学习!

另外,马上要十一长假啦!话说学校很抠、很小气,十一要停止开水供应,只留室内开水房供水,办室内水卡要交钱滴,水更贵滴!咳,那也要用啊!俺明天去给卡房送钱去!

各位亲,十一长假愉快!

幸福生活

这天我早早的到酒楼查看了一遍,先留了清儿在店里,自己和王婶去看新找的房子,因为要成家房子自然找了个更大的院子。院子坐南朝北,两间主房,还有三间偏房,绕过偏房后面还有几间很普通的房间,估计是给下人住的。屋子不多,院子却是符合我要求的大院子,乍一看有些空旷但也正好适合将来增建房屋,和房主约好了下午带清儿过来再结算,房主并未为难一口答应。

过了中午客流旺时,我帮清儿熬好备用酱汁就带他去看院子。看的出来他很喜欢这个大院子,尤其喜欢西侧的那一片空地,说是可以种些蔬菜花草,这点倒是和我想法高度一致。和房主商定好价格,商量好先付一半,半年后另付一半再加上几厘的利银,房主很高兴的同意了。签了地契,带着清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锁上院门回去了。

隔两日搬家,王婶特意拨了店里的伙计来帮忙。新院子已经基本收拾好了,本想买个小厮过去,清儿死活不让,说是如果可以要自己留在家里照看。能有个家好好的生活确实不易,我也懂得他那份心思。熬酱汁的活儿可以另找人做,既然他愿意在家里主家也就没什么不好。几个人帮忙把夙老伯搬上马车,清儿本要跟着我帮忙,被我推到车上去,我一再说由他去看着安排辰儿和老伯我才放心才算不情不愿的先离开了。本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什,几个人大概一收拾,请了村上的保长帮忙把两家院地出手便离开了。

收拾完,谢过王婶和几位伙计,请她们婚礼时一定要赴宴,几位高兴的答应了。清儿正忙着收拾屋子,老伯住在阳光充足大的东侧主屋,辰儿挑了一间窗前有竹的侧屋,清儿暂且还和老伯住在一间。

晚上辰儿依旧到我房间习字,清儿帮老伯收拾好等老伯睡下,也过来坐在一侧缝补几件衣衫。我把油灯挑亮些往清儿跟前送了送,清儿手下一顿并未抬头,我却能感觉到满满的欢喜溢出来,柔和异常。辰儿写着字偶尔递到清儿面前说上一二,清儿此时就放下针线认真的听着,偶尔插一句言。我想起小时候和哥哥姐姐围坐在桌旁,在烛光下看画册的情景,到这里也会有这种幸福,真好!我知道,从我认下辰儿努力生活,到现在这个家我再也放不下了。

婚礼并没有大办,只是给苏起、王婶和书肆的刘姐几个发了喜帖,加上前几日邀请的店里的伙计也不过是两三桌,琢磨着和清儿多炒几个菜就够了。谁知苏起吩咐店里贴了红喜,饭菜一律半价,还吩咐店里供应家里酒席之用。开席的时候多了不少人,相识的不相识的都带了礼过来,王婶早就安排好了伙计应急,倒也没有什么披露。饭菜直接从豪享来送过来很是排场。不料还没开席薛瑜也来了,只是薛瑜身后却出现了不该来的人—柳无双。

“妹妹真是不够意思,大喜的事情也不给姐姐发个喜帖?姐姐不请自来了,吶,这是给妹夫的贺礼,还请妹夫笑纳。”

清风回礼接过。我眯着眼睛看了薛瑜一阵,这妮子没事儿找抽吧,带了一只柳王八过来,存心给我添堵呢!薛瑜摇着那把风流扇,大秋末的也不嫌冷,飘飘悠悠晃过来一眼似乎是说,哼,你妮子什么事儿都想不起我,可不就是要给你添堵来了!

“清风今日成亲,柳某人来讨杯喜酒喝!”柳无双一脸不阴不阳的笑。

我有些愠怒的瞪了薛瑜一眼,左跨一步挡在清儿前面,“柳掌柜能来是我们的荣幸,请柳掌柜入座。”我紧了一下清儿的手,见他并无不妥,上前一一上了茶,请她们入座。

等苏起一到,我就扶着清儿进了屋,按着司仪的说法拜了天地,夙老爹身体虚弱,坐在主位受了我们一礼便由人搀扶着去了隔壁间。

清儿身上穿的是夙老爹亲手绣的红袍,这里有男子成年父亲为男子准备嫁衣的习俗,虽然一直家境不好,这件喜服可以看出是花了心思的。小户人家本没有那许多讲究,新夫一般随着妻主见客,奈何今日来的人出乎我俩的预料,里面也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况且还有一个柳无双这一只在内,行完了礼便让辰儿扶着进了洞房。

“李络行动倒是挺快,刚开了酒楼又娶了美眷,想必这夙家公子定是不凡。”

“哼!”苏起话音刚落柳无双就冷哼一声。“抛头露面,左右逢源的男人,也只有李小姐这样的人当作宝哄着!”

苏起微挑眉看了眼柳无双,柳无双看到苏起的视线喝下一杯酒咽下下面的话。薛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我起身敬苏起一杯,“苏老板见笑了,内人家境贫寒难免会抛头露面张罗生活。我与内人多年邻居,平日出工多得他相帮,许心已久,倒说不上迅速。”

“哦?这么说来也是情投意合,缘分早定了。可惜啊……”

苏起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却没有继续下去,我不明所以也没有去问。

我轮流敬酒,走到薛瑜面前薛瑜笑嘻嘻的说,“妹妹倒真不曾把我当姐姐看呢,这么大的喜事也不送个帖子?奈何姐姐我厚着面皮过来了,妹妹可别不高兴!”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妹妹感谢姐姐记挂着妹妹,只是之前没准备大办,只是几个人吃上顿便饭而已,因而也没邀请姐姐!妹妹这里赔罪了!自罚一杯!”

“好,爽快!姐姐就喜欢妹妹这直爽性子,呵呵,以后有空多到府上走动走动才是。”

“哼,清风那个小贱人……”

“柳掌柜的!”我冷冷道,柳无双看来是有些喝高了。“柳掌柜喝多了!别光顾着喝酒,多吃些菜才是。”

“呸,老娘喝多了?老娘就不知道什么叫多!老娘……”

“是啊,柳掌柜也该尝尝豪享来的美食,确实是名不虚传呐!!”薛瑜仍是一副笑脸佛模样,口气却明显严厉了些。

柳无双啐了一口,似是对薛瑜也有几分顾及,自顾自的吃喝起来。旁人不明所以。苏起喝过几杯就起身先告辞了,众人见主角起身离开也纷纷起身告辞。我送薛瑜到门口,薛瑜拱手道,“今晚是姐姐不是,在路上碰上了她听说也要过来,不想竟给妹妹难堪。改天再赔罪了。”

我笑了笑,有些想不明白薛瑜怎么就愿意与我结交,即使并没有对她表示过亲近。想起上次虽答应姐妹相称自己却未放在心上,“姐姐不必放在心上,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妹妹快些回吧,莫让妹夫等急了。”

我看了一眼一旁被随侍扶着的柳无双,不知她对清儿是何种心思!是不是因为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挑战了她的权威才顺不过气?若是这样倒是好事了!想她家里虽有一个泼辣的侧夫,也挡不了她后院□满园,好色是出了名的。清儿和她既然有过那么一段,能保持清白身实属罕见,却不知是不是她真的生了些微的感情?我甩甩头赶走那些无须有想法,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只要以后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话说,对于下一章的洞房花烛不知如何下笔啊!

室友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猪跑我见过,不过,咳咳~~~~还是无法想象猪肉吃到嘴的感觉!嘿嘿~~~~

前两天看了《不曾放纵的青春》,很好看!大家共享!

洞房花烛

送走众人,屋外的桌子盘子已被店里伙计麻利的收拾妥当。众人一走院子就彻底安静下来,我在门口驻足片刻,有些紧张的慢慢走进去。清儿端坐在床边,辰儿正陪他说话,见我进来清儿很快低下了头。辰儿笑着看看我又看看清儿,见我磨磨蹭蹭的,跑过来推了我一把,“祝姐姐和清风哥哥早生贵女,白头偕老。”说完冲我眨眨眼跑了出去。

我扭头看着被辰儿掩上的房门,心里不可抑止的狂跳起来。我想着看过的电视片段,小说情节,越想越觉的大脑充血。我想自己的脸肯定是烧起来了,热得我很想用双手捂上。嗨,你这个胆小鬼啊,自家的男人紧张什么!一边暗暗在心里打气,一边慢慢向垂着头的清儿走过去。

“清…清儿!”我俯身握上他的手。他的手算不上柔软,掌心有些微的粗茧,摸起来干干涩涩的却异样的温暖。视线落到他的头顶,他今日的发梳的一丝不苟,每根头发都服服帖帖的被盘进发髻,在灰黄的灯光下泛着亮光。我痴痴的看着,心里方才的紧张与浮躁都化作水般,这样就是成亲了么?可以与一个人携手一生走下去了么?多好,这些我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事就这样实现了!

“清儿!”我柔柔的又喊了一声。

“怎么?”清儿终于抬起头看着我。

“没事,我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我看着他亮亮的额头,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我微凉的唇碰到他火热的侧脸就再也不愿离开,我有些迷恋的吻着他的唇,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火热的感觉通过嘴唇传到四肢百骸,让我不能自已的颤抖。

不知何时,我已经伏在清儿身上躺倒在床上,双手紧握着他的撑在两侧。清儿闭着眼睛,睫毛却紧张的不停颤动,像一双振翅欲飞的蝴蝶。目光下移,看到他因为紧张吞咽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像是受了诱惑般低头轻轻舔了一下,清儿浑身猛然紧绷却不可抑止的呼出一声轻吟。我看着他情动的模样,颤抖着手解开他的衣袍,微凉的手滑进去触摸他火热的背,看着他微张开眼躺在一片火红中像一个精灵让人想好好抱在怀里永不放开!

“清儿…清儿…”

“清儿…我也是第一次。莫怕…呃,清儿也帮帮我!”

“清儿…”

“络儿!”清儿发出一声叹息吻上我的唇。

我们彼此生涩的抚摸,清儿干燥温暖的手抚过我的脸,抚过我的背,最后颤抖着停在我胸前。当两个人终于摸索着进入彼此,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有点儿痛苦,更多的却是欢愉!看到清儿咬着唇皱紧了眉,我满眼怜惜的吻上他的眉、鼻、嘴唇和生动的喉结,一切心疼和爱恋都化作轻柔的律动和心底满足的喟叹!

翌日醒来,睁开双眼正对上清儿晶亮的眼睛,他瞧我醒来微红了脸撇开了头。

“呃?清儿何时醒的?”我转头看看窗外的亮光,似乎是该起了。

“你…你先让我起来!”

“呃?”我疑惑的看他一眼,他身体轻轻转了下我才意识到自己双腿紧紧地扒着他的身体,呃,光溜溜的身体。我轻轻缩回自己的腿,心里羞得冒烟却强忍着不去脸红。

我钻进被窝快速的套好衣服,想起昨夜的缠绵火热抿嘴偷笑。

“清儿,来,为妻替你穿衣!”

“你…”

“清儿莫羞,咱们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心里鄙视着自己的小坏心思,面上却一本正经。

“你…你转过身去。”我看着他愈涨愈红的脸,咳,算了,转过去就是。身后窸窸窣窣一阵后,清儿下床麻利的准备洗漱,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一片柔软。

开门出来时,辰儿已经在准备早饭了,我心里划过一丝懊恼与心疼。接过辰儿手中的菜道,“今个早上,姐做饭,辰儿也尝尝姐的手艺!”转脸对清儿道,“你去看看爹爹可要起了,要是精神头好咱就一桌吃了!”

我借着昨日剩下的材料熬了皮蛋瘦肉粥,炒了蒜蓉青菜,给三人每人蒸了小碗儿蛋羹,配着清儿腌的咸菜端到夙老爹屋里。夙老爹已经靠着棉被坐起,我拉过清儿给夙老爹磕头敬茶,“爹爹以后放宽心,我会好好对待清儿!”

夙老爹抖着手接过茶吃了,似乎很是欣慰。

“清风以后不可任性,你妻主小,你要多疼着些!李络,清风从小吃苦,性子有时硬了些,但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他比不得大家公子那般,可是持家却是好的,希望你记得求亲时说的话!这样我走后……”

“爹你大清早的胡说些什么,什么走不走的,你……”说着不免湿了眼眶,辰儿在一旁晃晃他的手。

“我…咳咳……”夙老爹一口气不顺咳的弯下了腰。

我走上前轻拍了拍他的背,“爹爹尽管放心,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是要相互扶持走一生的,我会一直记着之前说过的话。呵呵,先吃饭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清儿揉揉眼睛走过来,挨着床边的座位坐着。

“你们以后还在主屋吃,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吃惯了的!”夙老爹吃了几口蛋羹似是有些累了。我点头应下,和清儿辰儿匆匆吃了饭收拾好出去让老爹休息。清儿明显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出来,我抚抚他的脸不知如何规劝。夙老爹病了这么久,这次清儿已出嫁怕是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虽然我对他之前的印象仅限于他对清儿的严厉,但面对这样一个父亲我心里也不免忧伤。

吾家有子初长成

过了年辰儿已满十四了,到了绾发的年纪。这大半年我看着辰儿长大,生活渐渐好了,那掩藏在旧衣与每日操劳下的美貌随着年纪见长,一天天的展现出来。

男子十四绾发,就是把原来的披发上部绾发簪起,昭示着已到了可以许妻的年纪。等到有了妻主就要把头发全部簪起,也称婚髻。我本不懂这些,但想想之前的生活,很想给辰儿一个难忘的成人礼。

思来想去也没有结果,清儿看着我每日苦想觉得甚是好笑。

“只要是你送的辰儿都喜欢!哪里用这般苦想了!”

“清儿成人礼是怎么过的?”

“我?呵呵,能怎么过!就我们父子两个,爹爹帮我绾了发就是了。”

我看着他明显暗下来的神色,心里一阵歉疚,“清儿,以后每年你生辰为妻都亲自为你过可好?”

清儿抬头看我笑道,“我怎么觉得络儿越来越会哄人了呢?”

嗨,真是……

“你不用担心我心里难受,穷人家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现在是一家之主了,亲手为辰儿绾发再送一套出嫁时用的首饰就是!”

“我知道,可是我就这一个弟弟,从没有像大家公子那般无忧无虑过。我总想着能给你们最好的,你们都值得最好的!”我拉过清儿满是薄茧的手慢慢揉搓。

“清儿,我们买几个小厮吧!”

“哪里就……”

“我知道!我知道清儿和辰儿都很能干,清儿以后只好好照顾爹、辰儿和我可好?辰儿也成人了,也该学些书画之类的,家里那些粗活儿杂活儿还是买个人回来做好!我不想看着清儿再那么辛苦!”

清儿低着头,半晌才道,“买两个也行,你看着办吧!只是你生意刚起步,别花销太大才好!”

无意中和清儿谈到生辰,倒是让我想起生日蛋糕。若是能做出来肯定不错,可惜我不会做奶油。到那家为酒楼提供点心的店细问了,发现她们有一种类似果酱的东西,味道还不错。画了图,交代了蛋糕上面要用水果拼花型,并谈妥点心阁不得我允许不得做此类点心。到不远处的首饰店里挑了一套好些的成人礼用的首饰,想着过两年这款式也不一定就时兴,到时候再补一套就是。看到有玛瑙戒,价钱也不贵,用玛瑙做个吊坠倒是不错。自己画了款式,细细讲了花形的细节处,请店里的定做了吊坠,另外给自己和清儿定做了一对儿。

初七这日,我和清儿早早起了,收拾了院子,做了馓子,按这里的习俗挨家挨户给邻居们送过去,也收了不少回礼。虽然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秀囊、秀帕之类的,辰儿接过时还是满心的欢喜。

清儿替辰儿束好发,我取了爹爹流下的碧玉簪给清儿带上。虽然我不懂玉器,但爹爹留下的这只簪必不是凡品,晶莹剔透,里面有晕开的碧绿花纹!一直被辰儿宝贝似地藏在箱底。

一行三个对着爹爹牌位行了礼。带着辰儿给夙老爹行了礼,夙老爹强打起精神梳顺散下的发,成人礼基本完成。

快中午时点心阁准时送来了蛋糕,豪享来的订餐也送了过来。三人围着桌子坐下,辰儿看到生日蛋糕很是惊奇,

“姐姐,这是什么点心?”

“这是姐姐给辰儿定做的,别人想吃都买不到呢!生辰那日吃了蛋糕前许下心愿,就会心想事成!辰儿许个心愿吧。”

“比去庙里还愿还灵么?”

我面色微囧,“咳…呃…当然!”清儿好笑的睨我一眼。

见辰儿满脸虔诚的闭眼许愿,我心里有小小的满足感。

“辰儿许的什么愿?”

“我现在没什么愿望,就是想清风哥哥早些给我添一个小甥女!”清风闻言脸红的低下头。

“呃,姐姐正在努力!呵呵…”清风忍不住瞪我一眼,我傻笑以对。

“呃,辰儿这条吊坠是姐姐专门给你订做的,不值什么钱但没有重样的!辰儿先戴着,等将来辰儿出嫁,姐再送辰儿一份更好的!”

“姐…”辰儿微红着脸接过,“真漂亮,我还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吊坠。”清儿也满是艳羡的看着,我在桌下扯扯他的手对着辰儿道,“这个我叫它‘悠蓝’,我特意选的蓝色玛瑙石做的,蓝色代表勇气和智慧。辰儿就是充满勇气的智慧的男子,将来一定一生平顺!”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饭,我主动收拾桌子,辰儿去看自己的礼物去了。清儿慢慢的擦着桌子似乎有些走神,我知道自己并没有送过他什么礼物,瞧着刚才他看到那条吊坠时的羡慕神色,心里即内疚又心疼。男子应该天生的喜欢玉石、首饰、绣品之类的,就像我之前世界的女子对鲜花的迷恋一样!我忍下想要立刻送出礼物的想法,趁他愣神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他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慢慢荡开直达眼底。

晚上待辰儿习完字离开,我俩洗漱爬上床,我拽起要躺下的清儿。

“清风哥哥!”

“你…干嘛?”这是我第一次撒娇,自己先红了脸,看看清儿和我不相上下的大红脸,咬唇闷笑。

“清儿看看这是什么?”我拿出那对儿吊坠在清儿眼前晃了晃。这对玛瑙用的是红玛瑙石,有一节拇指那么大,被磨成简单的水滴形状。上面花纹很简单,只是在四周简单的几道波浪作为装饰,重要的是上面的刻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背面分别是我们两个的名字。我把刻着络字的那块儿拿给他看,他接过却良久低头不语。

“清儿,这是我许你的,你我都戴在身上。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我托起清儿的脸,轻轻的吻掉他脸上的泪。从他手中接过吊坠为他戴上,然后拉过他的手让他给我带上。

迷醉之际听到清儿喃喃道,“络儿来生…也许我可好?”。

我动作微顿,“好!”

这夜,一切都异常的温柔,相互拥着双双睡去,只留下屋角的蛐蛐对着朦胧的月光轻轻吟唱!

榆木?榆木!

酒楼运作依然很好,由于菜式不俗,服务也好,俨然成了镇上各家谈生意,富贵女聚首的必到之地。一时间镇上流传着‘吃饭不到豪享来,所有酒楼都白来’的说法。

这天我和王厨说了晚间增加烤肉的事,交代了把肉烤嫩需注意的事项。在厨房转了一圈,去帐房问了王婶最近的进账就准备离开。夙老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请了好的大夫也不奏效。都说冬天、夏天对老人来说是个门槛儿,夙老爹挺过了冬天,眼看就要入夏,不知道可会也幸运的挺过去。

去药店抓了药,思索着过几天托人再找个好点的大夫,夙老爹若好起来,清儿也不至于日日担心了。

“妹妹!妹妹留步!”

听到喊声,我停下脚步等她追上来。嗨,能这么称呼我的,除了薛瑜也就没有其她人了。

“妹妹这是要回去?妹妹也不到我府上去找我,嗨,可是瞧不上我这做姐姐的不成?”薛瑜因为小跑一段儿,呼吸有些急促,但还是不忘摇着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怪不得迷倒不少小公子。听说前一段儿布庄的小公子吵着要给薛瑜做侧夫,镇上吵得沸沸扬扬,后来无果而终,想是那小公子并没有如愿。

“姐姐今天怎么有空到东镇来?不是忙着今年的乡试么?”

“唉,可快别说那些个有的没的!要不是家母逼着我才不去考什么才女,哪有做个生意人来的自在?”

“姐姐不知这士农工商,商是最上不了台面的,出了仕可就是万人敬仰!”

“呵,要我说啊,这商倒该排在第一位。没有商,工到哪里做工?世家女到哪里吃喝玩乐,华衣美服、陶瓷玉石、美酒佳酿哪里寻的?就连那农家的粮食又卖给谁去?就说咱这镇上,若不是各大商户撑着,哪来的这等繁华的景象?”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薛瑜,不想她生在这样一个朝代还能有如此不同的想法。

“妹妹这么看着我作甚?要不是母命难违,我倒真想和妹妹一起做生意呢。”

“呵呵,姐姐一席话倒是让我…咳,不瞒姐姐说,我之前对姐姐是有那么一些成见的。”

“哼,我就知道!人家见我都像见了宝贝似地,上赶着哄着巴结着,妹妹倒好,老是不冷不热的,应了邀也不到府上寻我。”薛瑜颇有些闷闷的说,转眼又眉开眼笑,“妹妹这次是不是真把我当朋友了?呵呵,妹妹老是对旁人不冷不热的,说不定我还是妹妹第一个朋友呢!”

我看着薛瑜很是开心的模样有些疑惑。这薛知府真是养出宝儿了,也十六七的年纪了愣是没有那股子世俗气,还有这般真性情,真是难得!估计府上的大事小事都由大小姐担了去,薛瑜也就是被人捧到大的珠子,没有自己面对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点棱角都没有磕碰出来。

“姐姐和那柳无双如何结交的?”

“谁和她结交了,她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说和咱们也不是一类的。还不是我那母亲说…呃,反正是没有结交就是了!”我听薛瑜突然间转了口,想来是薛知府想让她入仕,和柳无双搞好关系说不定能攀得着徐相。这也没什么好鄙视的,多个朋友多条路,总比多个仇人要强的多。

见我半天没出声,薛瑜又道,“妹妹不必担心柳无双找事,她还是给母亲几分面子的。我之前也不喜欢她,可是母亲说她虽然好色,却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倒还算不上恶人。”

我本不是在意她和柳无双的交情,听薛瑜解释的如此详细倒是真把我当作朋友,我也该真心相待。

“我比姐姐也小不了多少,姐姐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李络或是络。”

“嗯,咱俩这年纪叫名字倒更亲近些。络以后可以叫我瑜慕,这是我小名,家父叫我慕儿。”

咳,榆木和木耳?木耳长在榆木上!我憋的有点儿内伤。

“榆木好,呵呵,就叫榆木吧!我以后定到府上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