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只觉得呼吸骤沉,她眸色一痛,拧开瓷瓶的盖子,正欲将里面的东西倒进杯盏里,骤然,腕上一痛,一只白璧纤长的大手紧紧将她的腕擒住。

她一惊,慌乱回头,就看到凌澜怒气满盈的脸。

“你做什么?”

男人薄唇轻动,声音寒凉,手中力道也是大得惊人,似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她吃痛皱眉,微微喘息地看着他,说实在的,这是第一次,她看到这个男人生气,而且很生气。

见他如此,她也不禁微微有些恼了,失声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们!”

“杀了他?”男人轻嗤,幽深的凤眸深深地绞着她,冷笑道:“你舍得吗?”

末了,也不等她做出反应,又接着道:“你知道报复一个人最狠的方法是什么吗?”

最狠的….

蔚景愣愣看着他。

“就是夺走他最爱的东西。”男人蓦地倾身,凑到她的面前,鼻尖几乎碰上了她的鼻尖,一字一顿,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让一个人死太简单了,让一个人生不如死那才是本事!”

蔚景一震,男人已直起腰身、大力将她的手甩开,“所以,收起你那些幼稚的行为!”

话落,转身拉开茶水间的门,就大步走了出去。

蔚景怔怔地站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

当她带着端茶水的婢女来到前厅的时候,厅中几人似乎正相谈甚欢,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锦弦含笑的声音传来:“对了,朕今日前来是有一件喜事要跟二位爱卿商量。”

“臣等惶恐,皇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夜逐寒的声音。

锦弦朗声一笑,又低低一叹,似是甚是头疼的样子:“就是朕的那个皇妹,锦溪,右相知道的,自小骄纵,对男人皆是不屑一顾,可昨日在未央宫看到左相的英勇之举之后,竟对朕说,对左相心生爱慕,她难得开口,朕不想令她难堪,所以,今日亲自前来打探一下左相的意思,不知左相愿意接纳朕这个最疼爱的妹妹不?”

蔚景身子一晃,一只脚竟踢到了门槛上,“砰”的一声,她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所幸边上的婢女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她才险险稳住身子。

厅中几人闻声,皆抬眼朝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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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各人眉眼

厅中几人闻声,皆抬眼朝她看过来。

脚趾头吃痛,她瞳孔一敛,却发作不得,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只得讪讪一笑,刚想解释一下,夜逐寒已经朝她招手:“颜颜,过来,你去哪里了?方才让二弟去寻你也没寻到。”

蔚景微微一怔,看向凌澜,却见他淡淡收回目光,略垂了眼睫,她弯唇一笑:“皇上和娘娘亲临,我恐那些下人毛手毛脚怠慢了去,便去了茶水间亲自给皇上和娘娘斟茶。”

忍着脚趾的巨痛,蔚景含笑上前,对着锦弦和他身边的女人落落一鞠:“请皇上和娘娘见谅。”

锦弦凤眸微眯,幽深目光在她脸上盘旋一圈,笑道:“夫人有心了,朕和皇后感激都来不及,又何需要见谅?”

一边说,一边看了身侧女子一眼,女子朝他柔媚一笑,蔚景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此人可是顶着她的脸啊,原来她娇柔做作是这个模样。

汗。

强忍着心中激涌的情绪,她招了边上婢女,将茶水端上来,亲手呈给二人后,便走到夜逐寒的身边,夜逐寒深看了她一眼,她微微一笑,在他的边上坐下来。

几人忽然都没有说话,稍稍有些冷场,锦弦端起茶盏,修长大手捻起杯盖轻拂茶面,盖与杯沿轻轻碰撞,一下一下清脆的细响传来。

轻呷了一口茶,他又想起什么,“对了,方才说到哪里?”

末了,也不等众人回答,他又自顾自道:“哦,说到左相的意思。”

将手中杯盏放到边上的桌案上,他徐徐抬眼,朝凌澜看过来,“朕之所以没有在朝堂上直接赐婚,就是不想以帝王身份强人所难,没事的,左相不妨实话实说。”

蔚景心中冷笑,说不强人所难,可字字句句都是意味深长。

果然凌澜说的没错,昨夜的黑衣人肯定是他派来的,先派人来暗探,没有探到什么,今日便自己亲自登门,不仅如此,还将自己的妹妹嫁给凌澜,意在监视是吗?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他这副虚伪的嘴脸?微微攥了手心,她瞟了一眼身侧的夜逐寒,见他面沉如水、眸色深深,她又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凌澜,只见他略略垂了眉眼,却只是一瞬,便立即起了身,白衣如雪动,上前对着锦弦撩袍一跪,“多谢皇上厚爱,能娶溪公主为妻,是臣的福分,臣自是…万分情愿!”

蔚景没来由地手心一疼,竟是指甲攥崩断了一片,与此同时,她听得“当”的一声细响,是身侧的夜逐寒杯盏放在桌案上的声音,她微微一怔,就听得那厢锦弦朗声而笑,“好,就这么定了,听说右相娶夫人进门,大礼还没办呢,那就一起吧,胞兄胞弟二人,朕的左膀右臂,双喜临门,多好!”

【049】双喜临门

四月初六,黄道吉日,相府双喜临门,右相夜逐寒迎娶风月楼头牌鹜颜姑娘,左相夜逐曦迎娶当今圣上的妹妹溪公主。

红绸漫天、喜乐连绵,相府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就连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也亲临现场为兄弟二人主婚。

传闻,圣上原本是准备再赐一座府邸给左相、也就是驸马爷夜逐曦的,但是右相夜逐寒说,父母临终前曾让二人立下誓言,兄弟二人要相敬相爱、互相帮助,就算日后成家立业,也不可分家分开,圣上感其二人孝心和兄弟情深,便也没有勉强。

蔚景凤冠霞帔、妆容精致,被喜娘牵着缓缓走在抄手游廊上的时候,还犹似在梦中,带着花香的清风拂过,吹得凤冠上垂坠的珠帘“叮当”作响,恍恍惚惚,似乎又回到了远嫁云漠那日,她坐在宝马香车上,凤冠珠帘轻轻碰撞。

“夫人,我们稍稍走慢一点,等那边公主先入府。”喜娘的话骤然响在耳畔,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这才想起今日还有另一对新人,原则上夜逐寒是大哥,理应为大,但是,夜逐曦娶的新娘身份尊贵,没办法。

人家是公主。

蔚景微微苦笑,公主?也就是方才梳妆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公主出嫁的习俗就是要戴这种珠帘凤冠的,而不是红盖头,那日,她还以为是为了路途遥远,恐她不便,专门如此设计的。

只是那日,她是公主,今日,能有幸戴此凤冠,只是因为沾了一个同时拜堂的公主的光。

不仅如此,锦弦还一人赐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如今她正执在手上。

真是皇恩浩荡啊。

远远地便能听到前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她跟喜娘走走停停,直到礼炮震天,众人的喊叫声传来,“溪公主来了,溪公主来了,”她才在喜娘的示意下,一同走入了前院。

院子里乌泱乌泱都是人,最打眼的当然是三抹火红,一女两男。

要不是凌澜已经牵着那个什么公主的手,她真不知道哪个是夜逐寒,哪个是他。

平素黑白衣袍区分,今日一样的大红喜袍,一样的红带束发,一样的龙章凤姿,一样的俊美无俦。

她微微顿了脚步,凌澜忽然抬眼,朝她这边看来,她亦是望了过去,隔着珠帘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这时,人群中也有人发现了她,“夫人也来了,夫人也来了,”她一怔,在凌澜别过眼的同时,也将目光收回,就看到夜逐寒浅笑着朝她走来,衣袂翩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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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大婚

这时,人群中也有人发现了她,“夫人也来了,夫人也来了,”她一怔,在凌澜别过眼的同时,也将目光收回,就看到夜逐寒浅笑着朝她走来,衣袂翩跹。

稍凛了心神,她随着喜娘缓步上前,夜逐寒朝她伸出手,她低敛了眉眼,微微一笑,将手给他,男人五指一收,牵着她来到院中。

眼角余光所及之处,凌澜似是瞥了她一眼,而他身边的锦溪则是肆无忌惮地从头到脚打量着她,她只当没看到,垂眸看着手中的玉如意。

跟锦弦相处三年,他的这个妹妹,她自是也熟识,刁蛮骄纵的确有一些,不过,与她的关系还算不错。

当然,那是以前,如今…

正兀自想着,手背忽的一松,夜逐寒放开了她的手,她一怔,回神,原来是喜娘取了红绸红花过来,新郎新娘各执红绸一头。

礼炮再次震天响起,围观人群的祝福声亦是一声高过一声。

夜逐寒是老大,但是锦溪身份尊贵,所以两对新人不分大小先后,并排着缓缓走入喜堂。

因为男左女右,所以他们的位子是,最左边夜逐寒,第二个是蔚景,第三个是夜逐曦,最右边是锦溪。

而新郎跟新娘之间又牵了约一米的红绸,所以,蔚景跟凌澜距离最近。

低眉顺眼,看见男人翩跹摇曳的大红衣摆,蔚景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众人簇拥而入,喜堂内一片热闹喧哗,喜堂的正上方,锦弦和皇后盛装高坐。

蔚景微抬了眼梢,透过“叮当”作响的珠帘,看向那一对光鲜璧人,心头似针芒细细密密走过。

短短一月不到,她竟已两度披上嫁衣,却都所嫁非人,全拜那一对男女所赐。

微微攥紧了手中红绸和玉如意,她挺直了背脊,配合着三人步子,缓缓朝堂前走去。

高座上,锦弦忽然朝一旁的太监总管全福招了招手,全福手执拂尘、恭敬上前。

“怎么不见司乐坊的凌澜?”

锦弦的声音不大,却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瞬间划破所有的热闹喧嚣,直直撞入蔚景的耳中,蔚景心头一跳,余光似乎看到凌澜亦是身子微微一僵。

锦弦的话还在继续:“他身为司乐坊的掌乐,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不见人影。”

“回皇上,司乐坊的乐师分了两拨,喜堂里一拨,外面院子里还有一拨,凌掌乐许是在院子里。”全福躬身回道。

锦弦不悦地扬了扬手:“去,让他院子里不要吹了,都到喜堂来,现在新人跟客人不是都在喜堂吗?”

“是!”全福领命而去。

蔚景身子一晃,脚步踉跄,想要稳住,却是踩到了自己繁复曳地的嫁衣,“嘶”地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她惊呼一声,整个人直直朝前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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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老.毛病

蔚景身子一晃,脚步踉跄,想要稳住,却是踩到了自己繁复曳地的嫁衣,“嘶”地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她惊呼一声,整个人直直朝前扑去。

“砰”的一声巨响,是她的身子重重委地的声音以及手中玉如意摔得四碎的声音。

一下子,堂内的喜乐声停了,众人的嘈杂喧嚣声停了,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全场的目光齐刷刷朝她聚过来,包括锦弦,包括皇后,包括左边的夜逐寒,也包括右边的凌澜和锦溪。

蔚景趴在地上,只觉得各色眼神扬落在她的身上,她却也顾不得,因为手心痛得要命,她摊开手掌,竟是一手的血。

是被摔碎的玉如意所割。

众人一阵倒抽气声,凌澜眸光微微一敛,夜逐寒弯腰,正欲将她扶起,骤然,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传来,众人一惊,皆循声望去,竟是另一位新娘子锦溪公主也直直倒在地上。

众人大骇,这大喜的日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前方锦弦脸色一变,猛地从座位上站起。

“公主晕血,快,快扶公主去平卧休息一下,喂些糖水!”

晕血?!

众人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却只见红衣似火在眼前一晃,新郎官夜逐曦已是弯腰将女子抱起,疾步出了喜堂,动作快得惊人。

“皇上,微臣让人去宣太医。”夜逐寒原本已弓腰准备扶蔚景,被这一闹,又直起腰身,对着锦弦微微一鞠。

锦弦挥了挥手,“不用了,她是老.毛病了,从小就晕血,没事,只需平躺一会儿就会无碍,右相还是先将夫人扶起来吧。”

夜逐寒这才弯下腰,将蔚景从地上扶起,凤眸微沉,睇向她的手:“你没事吧?”

“没事。”轻握了拳头,掩住自己血肉模糊的掌心,蔚景强忍着刺痛,微微摇了摇头。

末了,又是转过头对着堂上方屈膝一跪:“都是鹜颜不好,是鹜颜太不小心,不仅摔碎了皇上钦赐的玉如意,还连累了溪公主,请皇上恕罪。”

锦弦面色冷峻,复又坐回到主位上,凤眸微微一眯,凝了她一瞬,扬手:“罢了,大喜的日子,朕就看在右相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起来吧。”

“谢皇上!”夜逐寒亦是一起谢恩,末了,再次弯腰将她从地上扶起。

“皇上,吉时不等人,如今这礼…”宫里派来主持的礼仪官小心翼翼地请示少年帝王。

锦弦眉心微拢:“继续吧,右相是大哥,先礼成也是天经地义。”

喜乐再次响起。

蔚景扭头,轻拂了一下裙裾上的灰尘,就看到凌澜一身掌乐华服、脚步翩跹从门口而入,走到乐师的队伍中,一撩袍角坐在瑶琴前面。

蔚景眸光微敛,回过头,伸手接过夜逐寒递过来的红绸。

洞房会发生什么呢?明日更精彩~~

【052】洞房花烛1

喜乐连绵、琴声铮铮,礼仪官的唱诺声抑扬顿挫,蔚景在夜逐寒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完成着拜礼。

锦弦笑容和煦地看着一对新人,眸中神色意味不明。

凌澜十指修长、娴熟灵活地拨动着琴弦,眼梢轻掠,掠过刚行完拜礼正被送出喜堂入洞房的新娘,又掠过正沉眸凝着新娘背影的少年天子,眉心微微一拧。

一室大红,桌案上两盏红烛摇曳,让人有种不知是白日还是夜里的恍惚。

远远地,还是能听到前厅传过来的热闹喧嚣,蔚景坐在喜榻上,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咬牙一点一点将上面沾刺的玉如意的玉屑弄掉,然后,再掏出绢子将手掌缠住。

她伤得不轻,没有一个人说找个大夫过来看一下,她只得自己来。

原本屋里还有两个喜娘的,后来也被人喊了去,说是溪公主跟驸马爷要拜堂了,都去前厅瞅着点、看有什么需要打帮手的没。

蔚景弯了弯唇,却也不放心上,谁让她现在是个青楼出身呢,要不是攀上的是位高权重的右相夜逐寒,还指不定什么更不是人的待遇呢。

一个人倒也落得自在,索性连沉重的凤冠都给摘了,就坐在那里望着“嘶嘶”燃烧的烛火发呆。

一直不知过了多久,她都差点靠在床头上睡了过去,才被“嘭”的一声开门声惊醒。

她惊错睁眼,就看到红衣似火的男人在家丁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她一怔,看了眼门外,竟已是夜色沉沉。

喜宴结束了?

想起自己的凤冠还没有戴,她又连忙扭头去拿,却在一下瞬,床板一沉,与此同时,腰身一暖,她的身子也整个被人抱住。

她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火热的唇已经贴上她的耳畔:“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

男人声音黯哑低沉,混着浓郁的酒香,喷薄在她的颈脖上,撩起一阵酥.痒,她身子一僵。

看来真喝多了。

平素夜逐寒从未对她这样,被带回府中多日,虽以夫人而居,可他的态度却一直不咸不淡,让她看不分明。

被男人的手臂箍得有些紧,她不舒服地动了动,试着喊了声:“相爷。”

男人“嗯”了一声,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头靠在她的肩头。

管家面色尴尬,红着脸躬了躬身,就退了出去,蔚景正不知所措,忽闻门口管家“噗通”行礼的声音:“皇上。”

她一震,愕然抬眸,一袭明黄的俊秀男人轻拢袍袖走了进来,身后男男女女紧随而入。

瞬间,一屋子的人。

......................

第二更在夜里~~

【053】洞房花烛2

她一震,愕然抬眸,一袭明黄的俊秀男人轻拢袍袖走了进来,身后男男女女紧随而入。

有文武百官,有女眷孩童,认识的,不认识的,乌泱乌泱一片。

不知谁说了句:“二爷醉得不省人事,公主又身子不适,大家都指着来相爷这边热闹热闹,看样子,相爷也醉得不轻啊。”

“相爷装的呢,谁不知道,相爷那是有名的千杯不倒,这么点酒,如何会醉?”

“就是就是,相爷,相爷…”

众人七嘴八舌调笑,锦弦和皇后笑容满面站在前面,所有人都看着喜榻上姿势暧.昧的两人。

蔚景脸上一热,顿时明白了众人的意思,这是要来闹洞房呢。

方才有人说二爷醉得不省人事,凌澜也喝醉了吗?应该不会啊,虽说两人认识并不久,但是,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沉稳内敛,且自制力极强的人,这样的男人是不会陷自己于被动的,又岂会轻易喝醉?

不过此时,她却也没有心思多想别人,因为眼前的这些人她都不知道怎么搞定?

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男人胸膛,她唤了声:“相爷。”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紧紧抱着她不放,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滚烫的唇就贴在她的颈脖上。

气息灼热。

她微僵着身子,有些无奈,就在她刚准备以男人醉得不轻为由辞了众人,男人忽然在她肩窝里抬起头,醉意醺然地看着众人,“怎么玩?”

众人一怔,原本就热闹的场面更加沸腾了起来。

“看吧,看吧,说了相爷没醉。”

“就是,相爷就算醉了,心里也是揣着明白。”

“那是,不然就不是相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