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个叫做穆又恩的女人眯起眼睛时在他心里是那么的迷人呢,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赵香侬才做得到。

“那么,还有一个办法。”

柏原绣木然的盯着他。

“你想办法拿到穆又恩的笔迹,最好是她的签名。”

周日,上午八点半,安拓海在开车,穆又恩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子正行驶在笔直的公路上,他们要到距离他们家有几十公里外的老人机构接她的奶奶,穆又恩的奶奶是一名阿尔茨海默症病患,近几年随着她爸爸妈妈的离世更显严重,两年前安拓海把奶奶送到专业机构接收治疗和照顾,他们会在每一个礼拜天把奶奶接回家一次。

公路两边种满了橄榄树还有茶树,他们所住的地方临近海陆,风吹来了地中海上的漂浮物粒,一小颗一小颗的就像是浮动的露珠,穆又恩把手伸向窗外,让小颗漂浮物从她的指缝里穿过,每当这个时候安拓海就会把车开得慢一点,等她玩够了收回手再提高车速,穆又恩很喜欢这样的时刻,无拘无束的。

手从车窗外收回来,把手掌放在鼻子前,她的手掌里头有橄榄树和着茶树的香气,穆又恩把手掌伸向安拓海的脸。

“安拓海,免费为你提供穆又恩制作的香水。”

安拓海还真的配合她,在用完她提供的免费香水之后很绅士的说了一句谢谢。

收回来的手落在了乖乖搁在了膝盖上,手指微微绞着裙子,是的,她有点不自然,那种不自然应该是早上起床就开始有了。

昨天晚上,穆又恩如愿以偿的让那盏玫瑰小夜灯在房间亮起,这次她和他不是在黑暗中进行,即使灯光只呈现出了彼此的轮廓可他们还是感到不自在,她轻声叫了他一声“阿拓”他手才伸进她的衣服里,伸进她衣服里的手也比以往迟疑一些,那时,她还有点懊悔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在房间上弄什么小夜灯。

小夜灯释放出来的是宛如玫瑰般的色彩,覆盖在她身上人很安静的看着她,最后,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那只没有伸进她衣服里的手在她的唇上轻轻抚摸着,最终他的唇印上了她的唇,温柔而又缱绻。

搁在膝盖上的手仿佛还残留着刚刚他轻嗅她的气息,最初温温的到最后灼热起来,那种连带联想使得穆又恩不由自主的去看安拓海,他倒是一片的云淡风轻在专心开车。

目光从高挺的鼻梁往着他额头上移动,绞着裙角的手越发不自在起来,昨晚,她看到他额头上的汗,他在她身体里浅浅的动着时她伸手拨开他盖住他额头上的头发就看到了,细细密密的汗铺满他的额头,在灯光映衬下魅惑人心,额头下了是属于他大部分时间会都会被头发盖住的眼睛,又黑又漆,在长长的眼睫毛的掩盖下有麋鹿般的纯真,让她很轻易的陷入他的那一弯眼波底下。

浅浅的推动随着她逐渐柔软的身体加快的些许,更为密集的汗水浸透了他额头上的头发,她很轻易的就可以把那些总是挡住他额头的头发拨开,让他呈现出最为立体的精致轮廓,那张精致的轮廓随着推动在她面前晃动着。

冲刺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他额头上小滴的汗汇聚在一起,从他额头上滴落,掉在她的脸上,她的锁骨上,她高耸的所在,溶进了他身下另一具被同样被汗水浸透的身体,两具身体在灯光下汗淋淋的。

“又恩,怎么了?”

安拓海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穆又恩脑子里的旖.旎画面,回过神来她才发现她现在的手正放在他额头的头发上。

赶紧收回手穆又恩脸转向车窗外,调整呼吸说了一句:“安拓海,你的头发又长了。”

安拓海的头发长得很快,每次都需要穆又恩提醒:安拓海,你的头发又长长了,你需要剪头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o⊙)!!!妞们都不爱哥哥了吗?难不成最近光顾码字了木有打扮自己不玉树临风了?所以,都不留言了。这就去哭一会~~~~~~~

像开始也像结束(07)

庭院种有葡萄树,蔓藤爬满了葡萄架绿油油的一大片,葡萄架下是四四方方小小的世界,奶奶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安拓海在为奶奶修剪头发,穆又恩拿着曲奇饼,她手里的曲奇饼是让奶奶安静下来的功臣,安拓海在剪他的头发奶奶在吃她的曲奇饼,等奶奶的甜甜圈快没有了时她赶紧往她的手里塞曲奇饼。

他们的头顶上悬挂着一窜窜约四分熟的葡萄,此时正上午九点多时间,四分熟的葡萄光是看着就会诱发人们牙齿发酸,穆又恩咽了咽口水,感觉整排牙齿在发酸。

穆又恩在心里开始期待着葡萄成熟的季节,她包上了那条印有草莓图案的头巾,拿着剪刀剪下一窜串串的葡萄,颜色深一点的用来酿成葡萄酒,颜色淡一点的就拿到阳台上晒成葡萄干。

光顾着想穆又恩又发现她忘了给奶奶甜甜圈,没有及时得到甜甜圈的奶奶用“咿咿呀呀”的声音表达抗议。

赶紧把甜甜圈交到奶奶手上,拿起手绢帮奶奶擦拭嘴角沾到食物油的地方,她的奶奶啊连要怎么说话也忘得差不多了。

初夏的微风吹散了奶奶已经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额前头发,奶奶木然看着前面,眼睛开始了在找寻,她先是找到站在她面前帮她修剪头发的男人,瓮声瓮气的冒出了一句“阿拓?”

穆又恩听出来了,奶奶口中的那句“阿拓”带有明显询问的意味,穆又恩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奶奶说话了,那声“阿拓”让她尤为的高兴。

“是的!奶奶,他是阿拓!”穆又恩弯下腰兴奋的点头。

奶奶在观察着安拓海,安拓海拿着剪刀的手停在半空中,或许他也和她一样在希望着奶奶能有那么一瞬间把他想起,那可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

缓缓的,奶奶摇头,穆又恩颓然垂下手,看来奶奶还是没有把安拓海想起,看着奶奶呆呆看着安拓海的模样穆又恩心里一动,她整理好头发让自己一张脸没有任何遮挡物,把脸凑到奶奶面前同时捧着奶奶的脸让她的脸对着她,小心翼翼的:“奶奶,你看看我是谁?”

奶奶看着她,很努力的在看着,终于,涣散的眼神在收拢,呆滞的目光里头有了几许情感色彩,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脸,嘴巴在蠕动着。

安拓海又停下他的动作,穆又恩不敢呼吸。

那声“又恩”苍老又纯真,只把她逗得热泪盈眶,脸颊贴上了她的脸颊,手去环住她瘦小的身躯:“是的,奶奶,我是又恩。”

透过依稀的画面,穆又恩仿佛看到那时奶奶手里拉着幼小的她,从苹果树下穿过,好像,她们一直子在说话。

遗憾的是,奶奶的记忆也只是琼花一现,还没有等她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又在表达着她的甜甜圈没有了。

安拓海刚刚为奶奶修剪好头发他的手机就响了。

这是安拓海第一次在周日放下穆又恩离开,看着他车子急匆匆离开坐在阁楼上的穆又恩手僵在窗户帘上,车子经过阁楼窗前时安拓海没有像平常一样把车速度放慢,也没有侧过脸看看窗前的她,他的车子一溜烟就消失了。

穆又恩猜想,或许,工厂一定发生不好的事情,安拓海接完电话之后脸马上就变了,她问他出了什么事情时他也没有听到,离开时就只和她说没事在家里等我,照顾好奶奶不要乱跑,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安拓海说的出去一下延续的时间很久,中午也没有回来,他的手机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临近中午时间安拓海还是没有回来,穆又恩和自己说“他说没事就没事。”她开始张罗午餐,这还是她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可以自己煮饭给自己吃,他们家是这样的,周一到周六会有家政来帮忙,周日的一日三餐都是安拓海在弄,这些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穆又恩在切胡萝卜时才想起好像她都没有一次提及分担家务任务。

安顿好奶奶午休之后安拓海还是没有回来,四点多左右,穆又恩让奶奶坐上轮椅带着她到附近去散步,这是奶奶最喜欢的,在她的潜意识里这是让她觉得亲切的地方,那茶树那棉花都带有她往日的生活印记。

黑色的车子跟着她缓慢行驶了一小段路程之后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个男人几天前穆又恩在伊斯坦布尔见过。

真是的,这个混蛋居然找到这里来!

一下子,那个男人在穆又恩心里的好感度直线下坠,她站停皱着眉头看着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的柏原绣。

柏原绣的脸迎着西移的日光对着她扯开一个看起来还算温和的笑容,谢天谢地,穆又恩没有在他脸上看到类似于那天痴迷的目光。

不过她还是不爽,因为不爽她冷冷的看着他。

“带奶奶出来散步么?”柏原绣停在她几步之遥的所在,第一句话很是自来熟。

等等,穆又恩反应过来才觉得柏原绣的话很可疑,这个混蛋该不会为了证实她是赵香侬而把她的祖宗十八代翻查个遍吧?

“柏原绣,你为什么知道她是我奶奶?”本来穆又恩还想质问他你是不是找人查我之类的话,可考虑到自作多情一直是她的老毛病就把后面的话咽下了。

“你们一看就知道是祖孙关系。”柏原绣轻描淡写的,事实上,他刚刚是说漏嘴了,他在乔给他的那份资料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那是穆又恩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奶奶。

看着目光呆滞的老人柏原绣心里又添上挫败,资料得到现实印证让他五味陈杂。

“穆又恩,我几天后就回去了。”柏原绣赶紧接着说,目前最要紧的是打掉穆又恩的警惕心里拿到她的签名:“今天我到这里来不是来纠缠你的,我只是想在临走前来看看你,就看一眼。”

果然,他的话收到了效果,她表情不再像刚刚的那样咄咄逼人。

想起什么似的,柏原绣再次走回车里打开车门拿出那束茶花,把茶花送到穆又恩的面前。

“送给你,这是我在那边的路上摘的,我觉得它很适合你,同时,我想我应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柏原绣,来自于美国的伊利诺伊州,从小在芝加哥长大。”

呃…面对着那一大束娇艳欲滴的茶花穆又恩还真的有点说不出话来,那是让她最有好感度的花,特别是白色的茶花。

巧的是,柏原绣摘的是白色的茶花,穆又恩对柏原绣的好感度又开始悄悄的飙升。

眼前的女人把属于她的喜怒哀乐都呈现在她的脸上,而赵香侬恰恰相反她把她的喜怒哀乐都藏在了心上,有那么一瞬间,柏原绣想回到车子里,开着车子离开这里,车速有多快就有多快。

手里的茶花被接走,她目光落在他的皮鞋上问他:“我猜你在摘这些花的时候一定被茶园的主人追了。”

柏原绣点头,不过追他的是主人家的大狗。

“听说住在美国的男人都喜欢送花给女人?听说住在美国的女人不是节日也可以常常收到花。”穆又恩问,她觉得那真是一个好习惯,土耳其的男人极少会送花给女人,有也是需要在节日里。

安拓海就从来没有送花给她,这让她很遗憾。

柏原绣点头:“可爱的女人们会把鲜花排在第一,狗狗排在第二,珠宝排在第三,男人排在第四。”

她眯起眼睛笑,笑着看他。

迎面而来的日光让他头晕目眩赶紧别开脸去,柏原绣不敢去看那张脸,她用充满歉意的声音和他说:“对不起,我…刚刚…”

脸重新面对着她勉强挤出笑容。

“我眯起眼睛时真的很像她吗?”

他点了点头。

“你要离开这里吗?”

他再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说:“嗯,我过几天就离开这里,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到这里,如果来的话我想也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不是为了寻找。”

这次,轮到她点头,脸上的表情写满着为他感到高兴还有祝福。

柏原绣垂下眼睛,乔的那句“赵香侬死了”在这刻好像要变成真的了。

咬着牙,柏原绣说:“穆又恩,我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在他的车上,放有卡片和笔,来之前他和乔约定这是属于他最后一次机会,或许应该说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这个机会过后他要开始学习去放下。

穆又恩把奶奶交给在附近整理果园的人照顾坐上柏原绣的车,车子沿着前面的公路行驶,柏原绣说想让她带他到附近转转他说这里风景很美。

穆又恩知道柏原绣并不是为了看风景柏原绣而是为了看她,看她那张和另外一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或许,他需要一点的时间找一些属于心灵的寄托。

车子停在较高的一处所在,从这里所看之处尽是绿油油的一片,车子停下来之后柏原绣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柏先生,或许你想说一些她的事情给我听吗?”穆又恩打破沉默:“如果想说的话我会好好听的。”

柏原绣看了她一眼之后摇头,小片刻过去仿佛想起什么他从车抽屉里拿出一张明信片,把明信片拿到她面前:“这是我几天前在伊斯坦布尔看到的,我很喜欢,你能不能在上面写点什么,我想留下来当纪念。”

那是一张褐色和橙色搭配的土耳其老建筑,穆又恩从柏原绣手里接过了明信片和笔。

作者有话要说:

像开始也像结束(08)

穆又恩一路小跑回家,她一边跑着头皮一边在发麻,这下糟了,送走柏原绣之后穆又恩去接奶奶,果园主人告知她奶奶被不久前被安拓海接走了。

“听到你上了别的男人的车时安的脸变得就是这种颜色。”果园主人指着暗沉的天空幸灾乐祸,他还告诉她在她离开那会奶奶从轮椅上摔下来擦到额头了。

穆又恩拍着自己的头,拓海走的时候明明让她照顾好奶奶的,这下…站在门口,穆又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门。

屋里的灯已经点上了,厨房有蒸饭的香气,一闻到那股香气穆又恩就知道安拓海在做她喜欢的土耳其腊肠蒸饭,穆又恩把柏原绣给她的茶花还有从他车里拿到的几本杂志放在房间里。

安拓海在给奶奶洗脸,他的脚边放着卫生急救盒子,穆又恩走了过去叫了一声“阿拓。”安拓海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我来吧。”穆又恩说了一声从安拓海接过毛巾。

安拓海把毛巾给她一言不发擦着她的肩膀离开。

穆又恩把奶奶的脸擦得干干净净的,然后给奶奶额头上擦伤的地方抹上药,等一切妥当之后把奶奶推到客厅让她看电视。

一打开房间门穆又恩就看到安拓海刚刚点上烟,鉴于以前发生的事情穆又恩第一时间扑过去,从安拓海手中抢走刚刚点燃的香烟丢在地上,脚迫不及待的踩灭。

安拓海不常抽烟,偶尔抽也从不在她面前抽,唯一在她面前抽的那次发生在两年多以前,两年多前她还住在医院,那时她无意听到主治医生的话知道自己身体的白血球不仅没有得到控制反而在增加,她还知道医院里的护士都在私底下说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搁浅的将死的鱼,一些女护士都在为安拓海感到忿忿不平,因为她总是和他发脾气,她总是埋怨他把她关在医院里。

那时,听完那些话之后穆又恩偷偷从医院溜出来她想见安拓海,她觉得自己见到他会好点,找到安拓海工作的地方,那时安拓海的咖啡加工厂建成不久,厂里就只有两百多位工人,她战在转角看着安拓海和一个姑娘在说话,安拓海背着她站着,从穆又恩站着的角度可以看到和安拓海说话的姑娘,那是一个健康而又美丽的姑娘,她和安拓海说她想和他在一起她,她还表达说她可以和他一起照顾他的妻子。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断定她活不到冬天。

那天,穆又恩在厂房窗户看到自己的模样,薄薄的就像是一片纸片,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被风刮走消失不见似的。

穆又恩再也没有勇气走到安拓海面前和他撒娇,离开工厂她漫无目行走着,炫丽得让人不敢看的敞篷跑车从她的身边驶过,跑车的主人穆又恩刚刚见过,不久前她还和安拓海表达爱意,她围着好看的丝巾,丝巾在晚风中配合着车上播放的音乐很是张扬的模样,那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吧穆又恩想。

第二天一早穆又恩收拾简便的行李离开医院,四十三个小时之后安拓海在一家破旧的车站找到钱包丢了的她,那时她正在吃着那位好心阿姨给她的面包,安拓海在很深的夜出现,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那是穆又恩第一次见到他生气的模样,她的记忆里的安拓海话虽然不多但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他沉着一张脸问她是不是一直不准备回去。

“警方说会帮我找到钱包。”被安拓海表情吓坏的她傻乎乎的回答,她话里透露的意思很明白,等她找到钱包就可以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

听着她的话安拓海一张脸更沉了。

“阿拓,我…见到那位姑娘了,她的身体很健康她的车子也很漂亮。”穆又恩再补充一句。

她想传达的是:拓海那才是适合你的女孩子,你看她身体健康而且能开上那么好的车子家里也肯定很有钱,她应该能帮到你很多。

安拓海当着她的面把两根烟并在一起点上,不顾及她不停咳嗽他手夹着两个烟目光狠厉,烟草味道弥漫在老旧的候车室里,等那两个烟剩下差不多半根手指头时,安拓海吐出了一串窜烟圈,然后,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晕黄的灯光烟雾缭绕中,穆又恩看到安拓海用猩红的烟蒂硬生生的往着他的手臂烙下,先是烫到他的衬衫再之后…

“拓海!”回过神来她抓住他的手想抢下他的烟他纹丝未动,就只狠狠盯着她好像她罪大恶极。

她几乎要闻到那种铁板烧的味道了。

一脸的泪面包还含在口中穆又恩大叫了起来:拓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了,再也不了。

那被烟蒂烫伤的伤口还留在他左手臂上,它们紧紧挨在一起在提醒着穆又恩不要任性。

垂下头从背后环住他,脸埋在他的后背上,很小声的说:阿拓,我错了。

许久,他问她:“那些花是那个男人送的?”

穆又恩点头。

“你喜欢花?”

穆又恩又点了点头。

缓缓的,他手盖住她的手,说了一句:“如果喜欢我以后给你买。”

“嗯。”

“以后你要是在心里喜欢什么要告诉我,知道吗?不管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

穆又恩在拼命的点头,心里因为安拓海这样一句话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具体她也说不上来,安拓海问这样的话要是换在平时一定会惹她不高兴的,号称和她青梅竹马的男人居然连她具体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应该自己去发现吗?

不过安拓海一直是一块大木头这是一个事实。

很快的,穆又恩又高兴了起来,好像,安拓海这次生气的时间很短,她逃跑的那次他半个月都没有和她说话。

“阿拓。”穆又恩小心翼翼试探:“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不是让奶奶受伤了吗?”穆又恩狗腿子的说,她自动过滤后面的那句“我不仅让奶奶受伤还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他浅笑了起来:“穆又恩,刚刚我是因为烦才想抽根烟的。”

你看,又自作多情了,穆又恩塌起了嘴。

晚饭过后,穆又恩发现和杂志放在一起的那些茶花已经被丢进垃圾桶里,还好从柏原绣车里拿到的那几本杂志因为被遮挡物盖住的关系没有被安拓海发现,穆又恩把那些杂志偷偷的搬到阁楼上,那是几本同时配有中英文字幕的杂志,在这里要看到这样的杂志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