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穆又恩迫不及待来到阁楼翻开杂志,第一本杂志是较为随性的采风类杂记,介绍一些国家的名俗建筑,很快的,她就被那些建筑在蓝色海边的蓝白色房子所吸引,等到那声“你在看什么?”时穆又恩才发现安拓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她一样席地坐在阁楼的地板上。

“从塞娜家里拿来的杂志。”心一慌,穆又恩张口就说出这样一番话,阁楼一半的书是安拓海给她买的,一半都是从塞娜家里拿来的,塞娜的男友是摄影师她家的杂志总是很多,于是,这一慌这些话就顺口而出了。

穆又恩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安拓海面前隐瞒关于柏原绣的任何讯息,属于她第六感仿佛在促使着她不要把这样的事情说出去。

“奶奶睡了吗?”穆又恩慌忙扯开话题。

“嗯”他淡淡的应答,问:“你刚刚在念什么?”

穆又恩脸有些泛红,那些散落在蓝白色房子中文字体意境太美太好,导致她不由自主的念出声,她一边念着一边在脑子里想象着自己穿着白色裙子从苹果树下走后,头发乌黑一脸青涩,她的裙摆在微风中飘扬着,或许是由于她会常常做出类似的臆想,塞娜总是说她像是长不大的孩子。

“顾城的诗。”穆又恩小声回答。

安拓海拿着两个靠垫叠在一起,头枕在靠垫上脸朝着她他安静的看着她说:再念一次,我想听。

此时此刻,她席地坐着背靠在阁楼的墙上,他躺在阁楼的地板上,阁楼的窗只拉到了四分之三,夜风从四分之一敞开的空间穿进来,土黄色的窗帘在微风中时不时的摇曳着,风里带有苹果花的香气。

她和他的脸距离着约一米左右的距离,他看着她,目光安静,她垂下眼帘开始轻声的念: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早晨,阳光照在地上,扶着自己的门扇,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草在结着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念到这里,穆又恩听到有响声,那是安拓海在拉窗门,四分之一的空间没有了,土黄色的窗帘严严实实遮挡住了窗外的夜色,他拉完窗帘随手关掉了摆在窗前的落地灯,阁楼的光线暗下了些许,灯光也从明黄色变成晕黄。

“阿拓…”穆又恩手绞着书页,声音有点的结巴。

他长长的腿曲起身体对着她移动过来了一点,他伸手手刚刚好够到她,手指最初就在她睡裙衣摆下摸索着。

穆又恩有些的慌张,拓海他从来就不曾这样过啊?拓海也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

低下头,穆又恩继续念,也就是短短几个段落的功夫,在睡裙下摆摸索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一寸一寸的往下…

拓海他是要对她动手动脚了吗?

等到他手指穿过她的胸衣时手里的杂志从她膝盖上滑落,掉落在地上,她闭上了眼睛,随着她的眼帘合上,那只手掌已经全部掌握她高耸的所在,阁楼里交叉着他们的喘息声。

“想要吗?”她低低的,轻声说出。

他没有应答只是手里的动作尤为肆意,抚摸变成了揉虐,没有再更进一步,她也没有再问,搁下膝盖上的手垂落去捏住一边的布艺靠垫。

胸前一凉,一片阴影罩住了她,他声音黯哑:“你可以吗?嗯?”

感觉到这话背后的意思穆又恩脸刹时间红透,昨晚是星期六,就隔一天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加粗的PS:明天要早点来看,这大和谐时代怕明天那章被锁~~~~~~不舍得改,因为很棒!所以早来可以看到的是第一手的。

像开始也像结束(09)

他没有应答只是手里的动作尤为肆意,抚摸变成了揉虐,没有再更进一步,她也没有再问搁下膝盖上的手垂落去捏住一边靠垫。

由着他手掌制造出来的那波热浪使得她极力的把想从口中溢出来的声线转换成为了吐纳,她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奶奶的房间就在阁楼下面。

胸前一凉,她今天穿的睡衣是那种质地极为柔软的布料,这种布料所导致的是睡衣纽扣特别容易松动,穆又恩慌忙睁开眼睛,一眼触及的就是她印着草莓图案的胸衣,果然,她睡衣纽扣自行松开了。

一片阴影罩在她的脸上,安拓海的身体朝着她靠近过来,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衣上。

这下糟糕了,穆又恩有种拍打自己的头怒其不争的冲动:叫你穿这样幼稚的玩意,叫你穿这些幼稚的玩意!

塞娜说女人穿那种有图案的胸衣是大忌,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花纹会让男人们关键时刻大倒胃口。

想把松开的纽扣扣上,手刚刚来到胸前就被他握在手掌里,他声音黯哑:“你可以吗?嗯?”

还沉浸在懊悔之中的她听到这话有点反应不过来:“阿…拓?”

“我会小心一点!”这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感觉到这话背后的意思穆又恩脸刹时间红透,昨晚是星期六,就隔一天的时间…他怕她承受不了他。

不敢看他她点头,他的喘息更为粗重一点,松开她的手拿下固定住她头发的发夹,头发松松垂落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头发整理到后面去,手指顺着鬓角往下一点从她的耳垂轻轻擦过,再沿着颈部往下,停在没有脱落的第三纽扣上,解开,等到他的手指要解开第四颗时穆又恩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要在这里吗?”她头垂得更低了。

“嗯”从他的鼻息里有轻轻的声音。

第四颗纽扣被解开,布料极为柔软的睡衣轻轻的从肩膀两边滑落,软软的挂在她的腰间,他身体再对着她靠近一点,她高耸的所在几乎要抵住他的胸膛了,草莓图案的胸衣罩住她三分之二的胸型。

这个时候穆又恩有点小小的喜悦,这么一看她还是有点料的,主要是她腰细,腰细让她原本不是很大的胸型衬托得极有比例感,就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所以那次去澡堂时塞娜会说出那么一句:穆又恩,你让我大跌眼镜了。

即使她很努力的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夸张了,客人没有被掩盖住的三分之一还是在激烈的起伏着,呈现出来的是雪白雪白的,他修长的手罩在了上面,停顿片刻去找寻胸衣的暗扣,轻轻的一挑胸衣就脱落在地板上,几乎在胸衣脱落的时候穆又恩就用手挡在自己的胸前,另外的手下意识的去拨自己的头发,把垂在背后的头发往右边肩膀这边拨,她的头发不长也不短刚刚及到胸前。

他再侧身唇擦过她左边的耳垂,轻轻含住,顺着捞在她后腰的手穆又恩就想躺下,意识到她的心意时他在她耳畔轻语:“又恩,我想…”

接下来,他用行动来告诉他的想法。

他背靠在阁楼墙上手托着她的腰,目光专注,她的双颊几乎要滴出血来了,她坐在他身上双手搁在他肩膀上,被收集在一边的头发遮住她一边的胸部,另外的一边毫无遮挡的呈现着,顶尖的那一粒轻轻的在他胸腔上擦着,昏黄的壁灯只到达了那处形成了一圈的光圈,其他的都隐在阴影里,她打开的双腿分别从他的腰侧两边,做半跪着的姿势。

现在,她紧张极了,她从来就没有这样做过,安拓海也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因为紧张她没有按照接下来的步骤做,即使抵着她的已然僵硬如铁,即使她也想让他进入她,只是,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抵住她的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来得强悍,强悍得让她想退缩。

“阿拓…”她可怜兮兮的。

若是平常的话这个时候安拓海肯定会放开她,只是今晚的安拓海和平常有点不一样,她感觉得到他没有一点想要放弃的样子。

他用鼻尖轻轻的蹭着她的鼻尖,一点点的往下沿着她侧脸的轮廓,一点点的蹭开她垂落于胸前的头发,等到两点全部都暴露在面前,手指去弄一边的那一粒,唇去含住另外一边的一粒,吮,力道温柔。

好像,他们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她闭上了眼睛,不颤抖了心不再害怕了,身体被吮成水了,然后开始受到那个声音的蛊惑。

“乖,坐上去。”

他的牛仔裤和杂志搁在一边,靠垫的一角露出一角她的草莓胸衣,他头发还留着洗发香波的味道,他身上套着的T恤还有着洗衣液的清新味道,她头发已经全部被拨到背后去,些许较短的垂落在她的脸上,那件睡裙还松松的搁在她的腰间,在那件睡裙下她和他紧紧的连接在一起。

刚刚进去很痛,如她之前所害怕的那样他比什么时候都还要来得强悍,那强悍让她不适应,他亲吻着她从唇瓣到锁骨到耳垂,用肢体语言在不停的安抚着她。

坐在他身上第一次动的时候穆又恩有一个很蠢的念头,要知道阁楼上的天花板很低,她要是头磕到了怎么办。

事实上,她真的是想多了。

当她胸前小白兔跳脱得越来越快时都没有发生她所担心的事情,只是,她真的累坏了,可她更贪恋着,那种快要溺死人的快乐,在那快乐里头还包涵着一种自我证明的心态:阿拓,你看,我不是一碰就碎的水晶玻璃,我也和很多女人一样可以做很多高难度动作。

只是某一天她偷偷的把她的高难度动作透露给塞娜听时,那女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一场在阁楼发生的情.事以她几乎要半晕在他身下的代价结束,事实证明,医生的话还是有科学依据的。

最后,她躺在了地板上承受着他,他在她的腰下放上了一个靠垫,他的律动比任何时候都来的莽撞,她咬着牙腿紧紧缠住他的腰不让会带着哭腔的那声“阿拓”从她的口中溜出来,好几次在他冲刺的时候她几乎要丢盔弃甲了。

终于,滚烫的液体落在她身体最深处。

他整个身体趴在她的身上,她呜咽:阿拓。

她的那声“阿拓”把他吓坏了,在他想打电话时她用力的扯住他,然后,他懂了他用毛毯包住她的身体把她抱到了浴室。

身体触到温暖的水源时穆又恩大大松了一口气,要是安拓海打电话给医生的话她就糗大了。

最后,穆又恩用仅有的力气去触摸安拓海那张充满自责的脸,说:“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其实,穆又恩想和安拓海说的是,对不起。

安拓海把他所有积蓄都用在她的身上,安拓海一个礼拜只能要她一次,安拓海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拥有一个长得像他的小家伙。

医生告诉她由于她身体的原因起码在未来五年里她不会有受孕的几率。

她的那声“对不起”没有说出口倒是安拓海对她说了“对不起。”

“对不起,明知道…”他声音充满自责。

穆又恩伸手堵着了安拓海的嘴。

温暖的水让她发困,迷迷糊糊她的身体从水中被捞起然后陷入另外一团温暖的棉褥里,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安拓海和她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很小很小,仿佛,只被听到她的耳朵了就是那么一句。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敢这样叫你。”

叫你,叫你什么呢?穆又恩模糊的想。

很深的夜里,半山腰的那座房子西南方房间还透露着小许光亮,房间里就只亮着一盏小夜灯,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正在呼呼大睡的这屋子的女主人,坐在她身边的是屋子的男主人,男主人用毛巾小心翼翼帮女主人擦头发,偶尔,他会和她说一些的话,他说话的声音极小就像怕被谁听到似的。

终于,她头发干了,他低头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之后离开房间,关上房间的门他来到客厅关掉了电视。

客厅左边的门有一个四方形的空间,木质的楼梯紧紧的挨着墙,沿着楼梯他来到阁楼上,平日里总是很整齐的阁楼这会显得有些乱,地毯偏离了原先所在,最上层书架的书掉落几本在地上,靠垫也乱七八糟的乱丢着。

他弯腰,书被放回原来的地方,地毯被拉到阁楼中央位置,靠垫齐齐整整的挨着在墙上,角落里印有草莓图案的胸衣还有小裤被放进了洗衣篓里。

最后,他目光落那叠中英文双字幕的杂志上,那叠杂志有五本,他抽出了第三本看也没看就放进洗衣篓里,然后他拿着洗衣篓下了阁楼。

洗衣篓被搁在了卫生间,那本从阁楼拿下来的杂志拿在他手中,从杂志里轻飘飘的掉落下了一个小物件,他捡起了掉落在他脚下的小物件,这是一张银色烫金的名品,名品有中英文双语言,主人的中文名字就叫做柏原绣。

手指弹了弹那张名品,他笑得看起来很调皮的模样,把名品收进口袋里他拿着那本杂志来到院子。

看着那本杂志他的目光是厌恶的。

打火机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燃烧的书页催生出来的火焰印在他脸上,南来的夜风助长了火速。

依稀可以在没有被烧掉的封面辨别出那是一本盛名的医学杂志,权威专家会在这本杂志上发表他们的医学理念,那些理念听在一些普通人耳朵里像是天荒夜谈,听完大多就忘掉,毕竟那些距离他们生活太过于遥远了,可他们发现没过几年,那些他们认为是天荒夜谈理念已经被实现,并且被用于生活中。

“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奇迹在发生着。”内心强大者信奉着这样真理。

作者有话要说:妈蛋~~~~JJ把我所有的回复评论都吞了。

像开始也像结束(10)

柏原绣左手边放的是印有伊斯坦布尔老建筑的明信片,明信片背后是一些土耳其文字,土耳其文字下是用淡蓝色钢笔字写的三个中文字,字体清秀,连在一起念就是赵香侬。

“赵香侬”三个字他看了一夜,在注视着它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儿时的玩伴多年后再次重逢,他努力想在对方的脸上找出昔日熟悉的印记,可终究发现一无所获。

说起来很讽刺,柏原绣想不起赵香侬的字体。

明信片上的签名柏原绣很容易就要到,他告诉她他想在自己喜欢的明信片看到他昔日恋人的名字,就当是一种念想一种寄托,她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就答应了,表情还带有着庆幸和祝福。

那位叫做“穆又恩”的女人单纯得让他总是很容易感到绝望,还有,在要签名时柏原绣听到一个想让他捧腹大笑的笑话。

“柏先生,我写中文可以吗?那个…我不会英文。”

面对着那张几乎要镶进他骨血里的面孔,柏原绣很想给她一巴掌,把她打醒,冲着她大喊大叫,赵香侬,有意思吗?赵香侬,别装了,你怎么可能不懂得英文。

九岁以前,赵香侬和她的母亲住在中国西部的边陲小镇,九岁之后赵延霆把那对母女两带回美国,上演了一出还君明珠,赵香侬的母亲成为赵延霆太太,赵香侬成为了赵延霆的独生女同时也是赵家唯一的继承人,九岁之后,赵香侬一直在美利坚领土成长着,所以,赵香侬怎么可能不懂英文。

面对着说不懂英文笑得没心没肺叫做“穆又恩”的女人,他想要展开的手掌紧紧的收紧着,等到她把“赵香侬”三个字写完,紧紧握住的手掌松开去接那张明信片,收好明信片他和她说谢谢。

车子开回原来的路口她下车她和他挥手,直到车子开了一小段他还可以在后车镜看到她站在路边目送着他。

那个女人有时候看起来很像赵香侬,有时候看起来又和赵香侬一点都不像,或许…

柏原绣目光回到明信片背后的清秀字体上,或许,更为确切一点来说,是越来越不像了,狠狠的摔开头,把刚刚的那个念头压下。

柏原绣怎么可能认错赵香侬!

乔准时打开他的房间,柏原绣把明信片交到他的手上,一会,乔会把明信片带回美国,几位顶尖的笔迹辨认专家会对他带回去的笔迹做详细的辨认,几天之后就会出来结果。

“柏原,我们说好了,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乔夹抖着明信片和他说。

乔离开之后酒店房间重新安静了下来,拉开厚重的落地窗帘,柏原绣来到阳台上,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等了,靠在阳台的墙上,上午十一点的日光斜斜透过迷你空中花园的花影到达到了他的脚尖。

同样的日光也在敲打着另外一个房间的窗户,穆又恩躺在床上,目光眯了几下懒懒的落在窗外,今天没有烦人的闹钟铃声,为什么没有闹着铃声呢?她有很规律的时间作息表,据说良好的作息习惯有利于身心健康。

想要再次合上的眼皮掀开,眼睛睁大,如果穆又恩没有记错的话昨晚她是半昏死过去的,安拓海是罪魁祸首。

这下糟糕了,穆又恩猛然从床上弹起,等她做完全套从床上弹起的动作才发现她身上的骨头就像是散掉似的,穆又恩没有心思顾忌身体的酸痛,让她头疼的是她做得半晕死过去这个消息在这个小镇是不是已经传开了,这个小镇没有秘密,然后现在街头巷尾是不是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这是大糗事,可穆又恩不能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安拓海,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昨晚她是半推半就来着。

厨房传来了声音,那应该是穆里奇太太在做饭,蹑手蹑脚穆又恩走到厨房,穆里奇太太是一个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爽朗女人,有没有变成街头巷尾的糗事从她脸上的表情就可以判断得出来。

几分钟之后,穆又恩从厨房走出来的脚步变得无比轻松,她真笨,这事只要她不说出去安拓海不说出去还有谁会知道?

站在浴室全身镜前,穆又恩轻轻拉下衬衫,终于,她在自己身体上也看到了类似于常常出现在塞娜颈部上的红色印记了,一向,安拓海对待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的吻,小心翼翼的进入,在她身体律动时他会看着她的脸,一旦太深了一旦太重了引发得她微微敛眉时,他就放缓他的动作,他总是深怕一用力就会把她折断似的。

手指轻轻抚摸着颈部上安拓海留下的印记,穆又恩心里有些黯然但同时也有些许的欢喜,她的身上也有他留下的印记了。

午餐时间,穆又恩在餐桌上看到插在花瓶上的那束白色茶花。

在鞋柜里穆又恩找到安拓海沾满着泥土的鞋,那都是一些沾有晨间露水的泥土,拓海他一定是在很早的时间起床沿着后面的小路,偷偷溜进那家茶园给她摘来了还带着朝露的花。

谁说安拓海是一块木头了,谁说安拓海不解风情了,待会她一定要狠狠的反驳塞娜,塞娜的男友才是只会吃和做的大块头。

午餐用完了,穆里奇太太已经把餐桌收拾干净,可穆又恩还不愿意从餐桌离开,她舍不得离开,托着下巴穆又恩手轻轻去逗弄着茶花的花瓣,花瓣很柔软,手指触到的那种柔软在她的心里流淌着,融融的,懒懒的。

这一次,她是自己确定的,安拓海嫉妒了,嫉妒那个把她带上他的车送给她白色茶花的男人。

塞娜总是很担心她到五十岁,甚至是八十岁时还会不会傻乎乎的,每次塞娜带她出去都在发牢骚说她好像带一小朋友出门。

塞娜说的那些穆又恩都懂,只是父母亲从小到大对她的保护形成了温室效应,父母亲离开她之后是安拓海,好像,这些渐渐形成一种习惯了,所以,她总是糊里糊涂的,偶尔在街上碰见小时候的朋友时,朋友叫她她总是想不起来,然后需要身边的人提醒她她努力想才会发现好像有那么一个人,那个提醒她的有时候是安拓海,有时候是塞娜,有时候是穆里奇太太,有时候是街上那些叫她“又恩”的人。

某一天,远远的有一个人在叫她,她阻止想要提醒她的安拓海,可是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的名字,最后,她不知道怎么也就变得烦躁了,她开始对安拓海大喊大叫,像泼妇在骂街,期间,安拓海就像木头一样,她让他滚,连续十几声之后安拓海这才移动脚步,在距离她五.六米左右的地方站停。

等她骂累了,有一位老太太来到她的面前,她把干花束做成的手链戴在她手上说了一句,孩子,惜福吧。

是啊,是应该惜福。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她偶尔会糊里糊涂的,不就是她的情感认知比较迟钝吗。

在情感方面穆又恩还真的够迟钝的了,她和安拓海一起长大,在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她父母亲就表达希望看到他们在一起,那时她见安拓海没有反对她也没有反对,随着一点点的成长在一起就变成了最为顺其自然的事情了。

好像,是在沉船事件发生之后,她和他的情感在患难与共中才昭显出来,接吻,亲热,想念。

宛如初恋!

所以自沉船事故发生之后他们第一次亲热时她很傻的蹦出了一句:拓海,原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好不容易挤进去的男人大滴大滴的汗水掉落在她的脸上,他用额头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哑声:那时是谁因为好奇想要来着,又是谁一个劲儿的求饶阿拓“别…别”来着。

好像是哦!她头埋在他的肩窝里细细碎碎的笑,嗯,他们都有很长时间没有亲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