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有得到回应,赵香侬抬起头急急说着:“我刚刚的话没有别的意思,我…”

接下来的话她无法说下去,好像怎么说都会变成伤害到宋玉泽的自尊心的样子,即使她压根没有那些意思。

在她极为焦虑的眼神中他淡淡的表情渐渐柔和了下来,伸手触了触她的脸,扯开了一个安抚性的笑纹。

于是,赵香侬便知道了,踮起脚,即使是踮起脚她的唇也就只够得到去亲吻他的下巴,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他微微侧下来脸。

如愿以偿的亲吻完他的嘴角之后她和他说再见,说宋玉泽我走了。

宋玉泽倚靠在楼梯上和她挥手,初生的日光让他那张脸很明亮的模样,赵香侬回过头来,脸朝着日光向着计程车走去。

拿着咖啡来到阳台时葛彤就看到那辆停在路口的计程车车门关上,计程车车窗里映出年轻女孩的侧脸,厚刘海,大号眼镜,看着傻傻呆呆的模样,如果葛彤没有记错的话那傻傻呆呆的女孩是第一个获得在宋玉泽家过夜的女人,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差不多九点半时间宋玉泽来到她家里,提出希望她能多注意他住的地方的要求,要求提完之后他大致说了一些,说是他家里住进来客人,那位客人对这一带不熟悉,他希望她能履行一下房东的责任。

之后葛彤开始留意起宋玉泽家的动静来,然后发现连续几天宋玉泽和一位脸被中长发,厚刘海,大号眼镜遮挡住了三分之二的女孩同进同出。

现在,葛彤猜她看到的情况应该是女孩要离开了,宋玉泽贴心相送,起码表面是这样的。

车子消失在街的尽头时宋玉泽转过头来,从葛彤这个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那漂亮房客脸上的表情在快速的变化着,刚刚侧脸勾起的嘴角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有那种即使是世界末日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的冷漠。

冷漠的脸在踏上第三个楼梯台阶时微微敛眉,脚踩着楼梯仿佛在试探着台阶的承重力,几下之后他的眉头再次敛了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宋玉泽站在她家门口,他把一千美元交到她的手上提出要求:换掉之前的楼梯,新的楼梯需要结实一点的。

清姨和赖斯小姐一如既往一前一后站在白色大理石台阶上,清姨没有责骂没有埋怨就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软语:回来就好。

因为宋玉泽的关系赵香侬还是错开了和赵延霆见面的机会,换好衣服她先来到自己母亲的面前。

李柔面容憔悴,刚刚清姨告诉她这一个礼拜她妈妈都处于到处灭火的状态,当然,这把火是由于她所引发的。

“谢谢妈妈这些天来做的事情。”赵香侬双手垂在腰两侧。

李柔看着她不说话,在属于她那道类似于审判的目光下,赵香侬下意识手指去抓了抓裙摆。

“对不起,我让妈妈失望了。”赵香侬再次说。

“赵香侬。”李柔这样叫她。

“是的,妈妈。”赵香侬应答着,很小时候她惹李柔生气时她会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后来懂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做出让她生气的事情了。

“我在想。”近在咫尺的声音空洞,毫无情感:“即使你长得不像我,但属于你性格的一部分也和我有几分的相像,可我最近也才发现你的性格一点也不像我,你的性格更像他。”

赵香侬知道,李柔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那种求不得的心情让她妈妈心里充满了怨恨,为什么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还是不爱她?

她在靠近着她,那些声音就像是要穿透她耳膜里一样:“你都长得不像我了,为什么你的性格也都不像我,小侬,这才是你让妈妈最为失望的地方。”

岁月把长久的怨恨累积成为了一种病。

“妈妈。”赵香侬迎着李柔的目光:“我谁不像,我只像我自己!我不像李可,不像赵延霆,也不像李柔,我是赵香侬,妈妈!”

这是赵香侬在李柔面前第一次叫出“李可”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叫出,刹那间,李柔的目光就像是见鬼一样的。

伸手,赵香侬抱住了自己的妈妈。

“妈妈,请对我公平一点,我也想属于我想要追求的,我希望妈妈哪怕一次用心去理解我属于我想要的,我也会感激着,即使不想尝试去理解我也没有关系,我只希望当我有一天拉着他的手出现在您的面前时能得到您的祝福,不祝福也没有关系,您只要知道那是我喜欢的人就好,妈妈您会像我所希望的那样吗?”

“小侬,不要忘了,不久之前你还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原绣。”李柔用类似于嘲笑的声音回应她。

“如果!”赵香侬加重着语气:“如果妈妈能像我希望的那样去做的话,我会和以前一样用属于我的办法为妈妈争取到您应该得到的利益,妈妈,您也知道很多的女人都在窥视着‘赵太太’这个头衔的,妈妈其实比谁都明白失去我的支持很快的您就会失去‘赵太太’这个头衔。”

“我知道妈妈压根不在乎‘赵太太’这个头衔能会让您获得多少的荣耀,妈妈在乎的是我得不到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赵香侬的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她得到李柔的一句评语“赵香侬,你疯了。”

轻轻带上房间门,和很多时候一样赵香侬在安静的走廊上行走着,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再也无法从自己的妈妈那里获得一丁点的爱了,从此以后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也不会再有了。

赵香侬紧紧握着手,没有也没有关系,她有宋玉泽,她要和宋玉赵生一大堆孩子,她要让她的孩子获得满满的,她所渴望的却一直无法拥有的母爱,一定要!

这个礼拜天赵香侬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赶场,离开了宋玉泽去见了李柔,见完李柔之后就轮到赵延霆,赵延霆之后就是柏原绣了。

顶着垂直的日光赵香侬已经在毫无遮挡的所在站了一段时间了,她所站的位置跟随着赵延霆手中的那只高尔夫球杆不停的在移动着,天气允许的话赵延霆会和他朋友来到高尔夫球俱乐部一边打球一边交流时下的局势。

对于她的到来赵延霆选择了无视,赵香侬知道自己的逃婚不仅让赵氏百货承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也同时让赵延霆的颜面扫地。

当那只球掉到高尔夫球场的人工湖时赵延霆阻止球童去打捞,也没有换球的意愿,站在凉伞下赵延霆的目光落在赵香侬身上。

提前裙摆,在多束或讶异,或了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下,赵香侬一步步的走向湖边,想去脱鞋时听到赵延霆大声叱喝球童的声音,赵香侬停止了脱鞋赵延霆也停止了对球童的叱喝。

她的爸爸这是在和她发难,同时也要她明白:没有他她连一名球童都不算。

穿着六寸高的细跟高跟鞋,赵香侬一步步走向人工湖,一般高尔夫球场的人工湖湖水都在膝盖所在,要捡到那颗球不是一件难事,只是,湖低垫着的都是细沙,细高鞋跟让她每一个移动都履步维艰,即使她很小心的让自己身体保持平衡了,可还是由于太急于拿到那只球而摔倒了,头没入水里时赵香侬听到了几声清脆的笑声,那笑声背后是不怀好意的,相信明天她这刻的狼狈样子会在整个社交圈流传开来,有喜欢她的人自然也有不喜欢她的人。

终于,赵香侬把那颗球交到赵延霆手上,赵延霆接过球让球童把球丢掉,换上球童的新球赵延霆继续和他朋友们打球,而赵香侬继续提着湿漉漉的裙摆小心翼翼跟在自己父亲后面。

打出了漂亮的小鸟球之后,赵延霆脸上露出些许的笑容,目送着球以优美的姿态滑进洞嘴赵延霆脸上的笑容在加深,赵香侬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上前,叫了一身“爸爸”。

头发,身上那身衣服还没有干透,赵香侬在赵延霆助手的带领下垂着手站在赵延霆面前。

赵延霆的助手轻轻的带上了房间,房间就只剩下赵香侬和赵延霆两个人,赵延霆脸色铁青。

赵香侬知道,是该自己爸爸真正发怒的时间了,紧紧握着拳,赵香侬迎上了自己赵延霆的目光。

赵延霆那束目光死死落在一个地方,即使是看不到她也知道她爸爸在看什么,那是属于宋玉泽今天早上落在她颈部上的吻痕,遮挡住吻痕的丝巾也不知道掉落在哪里了,光顾着察言观色赵香侬也就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这样也好,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省去不少的口水。

第51章晋江独家发表(月光爱人)

“宋玉泽,痒…”细细碎碎密集的声音一边躲避着一边笑着,回应她的是喘息声,“宋玉泽,轻一点,轻…求你轻一点…”接下来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了,坐计程车时计程车司机不时的看她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多在意,离开家时清姨叫住她指着她脖子把一条丝巾交到她手上,那时赵香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着赵延霆那束落在她颈部的目光赵香侬没有选择去遮挡,甚至于她迎着自己父亲暴怒的目光表情骄傲,她想让她的父亲明白,属于她的骄傲是一个男人所赋予她的。

“赵香侬!”因为发怒那声音显得就像是金属物体刮擦出来让人抑制不住的想去捂住耳朵。

“是的,爸爸。”她回答,怕赵延霆由于太过于愤怒而听不清,赵香侬用极为缓慢的语调说出:“爸爸大约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面对着第一次在她面前呈现出如此盛怒表情的赵延霆,赵香侬一字一句的,用和脸上表情同样骄傲的声音:“爸爸,您不需要担心,他对我很好,我还可以向您保证,他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

无比盛怒的表情因为她的一番话已然在微微扭曲。

赵香侬咬着牙,继续:“爸爸,我已经长大了,我也和您一样拥有了判断能力,爸爸,请您相信我。”

说完这些话之后赵香侬迎来的是大段大段的沉默,之后,赵延霆脸上盛怒的表情被平静所取代,他用平静的声音让助手推掉接下来饭局,再之后他让司机来接他,在做这些事情时赵延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

“爸爸,来之前我打电话给程叔叔了。”赵香侬叫住了想要离开房间的赵延霆,她口中说的程叔叔是赵家的律师。

果然,赵延霆在听到她的话迅速停下脚步。

“我向他咨询了一些关于放弃遗产的事情。”赵香侬低声说着:“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再也不配拥有那些。”

死一般静寂之后是赵延霆怒极发笑的挤出那三个发音:赵!香!侬!

“爸爸,对不起,最后变成这样我也不想,我也知道我罪该万死,所以,爸爸,我还准备了一样东西。”赵香侬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份草稿,草稿几天前她就准备好了,那是她让一位资深作家为她用赵延霆名义拟定的一份脱离父女关系的说明草稿。

毕恭毕敬把那份草稿交到赵延霆手上,然后,垂手等待。

赵香侬知道要怎么让赵延霆妥协,这一切听起来合情合理,做错事情的女儿用实际行动为她做错的事情承担责任,而实际上却是她对于自己父亲的一种软性威胁。

赵延霆的目光从那份草稿离开。

即使害怕已经让她的腿在发软,赵香侬还是闭上眼睛,身体一动也不动的承受着那一记来势汹汹的耳光。

她知道,这是她必须承受的。

没有顾忌摔在脸颊上的巴掌带出来的巨大轰鸣声,赵香侬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趁着赵延霆还沉浸在打她的懊悔中口气带着哀求说出:“爸爸,对不起,爸爸,我求您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

顿了顿,声音放得再低一点:“是我先去招惹他的爸爸,自始至终都是,所以…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他惹上任何的无妄之灾。”

赵香侬说完这些话之后在口腔里尝到了铁锈味,没有去擦拭那些落在嘴角的血,为赵延霆打开房间门,之后一直跟在他身后到了俱乐部的停车场。

手刚刚触到车门门把抢在司机之前想为赵延霆打开车门,赵香侬听到了那声冷冷的“滚。”

这声之后,赵香侬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刚刚赵延霆把她准备脱离父女关系的草稿丢进垃圾桶了。

“谢谢爸爸。”赵香侬垂手待立站在一边。

目送着赵延霆的车子消失在出口,赵香侬腿一软,瘫坐在车盖上,整理好头发擦去嘴边的血丝,深深呼出一口气,终于,剩下最后的一场了,也是她最不愿意去面对的。

拿着手机赵香侬心沉甸甸的,第一次赵香侬没有拨通柏原绣的手机号,第二次还是没有拨通,柏原绣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着,柏原绣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它它一次又一次响起,孜孜不倦之后它终于安静了下来。

柏原绣隐隐约约猜到,赵香侬给他打电话的目的,或许他应该这样:按下接通键,赴约,然后在极为黯然的氛围下听完她的倾诉,之后表达出那些他面对着媒体们时所说的,他理解她会原谅她并且等待她。

是的,原谅她等待她!不过他需要在最佳的时间点说出这样的话,最佳的时间点自然不是现在。

如果问柏原绣二十八年来遇到最为慌张的一刻出现在什么时候的话,那么应该是在红毯的尽头赵延霆独自一人朝着他走来那些时刻,还没有等赵延霆说出任何一句话柏原绣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他第一时间便选择原谅:小侬只是翘了一场课。

柏原绣心里清楚,让赵香侬逃课的必然有一个诱因,或许是一个人或许也是一件事,现在,他必须把这个诱因找到,并且排除。

所以,现在还不是他和赵香侬见面的时候。

赵香侬直接把车开到了柏家,柏家门卫直接了当:这里不欢迎她,车子掉头到柏原绣住的公寓,得到的消息是柏先生最近都没有出现在这里,柏原绣的秘书室告诉赵香侬,柏先生出差了,而柏原绣的朋友没有一个愿意接听她的电话。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赵香侬只在台阶上看到赖斯小姐,而没有看到清姨,赖斯小姐把清姨留给她的信交到她的手上。

回到房间,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在信纸上,她今天前脚离开后脚清姨就被管家叫走,之后清姨拿到了她的退休金,赵家的男主人希望她拿着那笔退休金回老家安享晚年。

“小侬,不要伤心,清姨没有走,清姨只是躲起来然后等小侬接我回家。”清姨在信上是这么写的,后面还附带她住的地方地址还有很滑稽的笑脸。

对着信纸上的笑脸,赵香侬一个劲儿的点头,会的,会把清姨接回来的,她自然有办法接清姨回家。

次日,赵延霆一早飞法国,他没有和以前一样在出差前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也没有让她送他上车,从离开高尔夫球球俱乐部他唯一和她说过的一句话是:赵香侬,在我还没有想清楚之前不要给我轻举妄动,你要知道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对于我来说是太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爸爸。”她毕恭毕敬的。

如赵香侬之前所猜想的那样,她在高尔夫俱乐的狼狈样子被放到了社交网站上去,当然也包括她被打肿的半边脸,虽然眼部位置被做了处理,但从贴照片的人事无巨细的描绘中很多人都知道是她,而关于她逃婚的背后早已延生出了各种各样糟糕至极的流言。

衍生出来的流言也折射到了那些孩子们的身上,当赵香侬和往常一样出现在福利机构为孩子们讲课时,孩子们问她:你真的是为了刺激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吗?你怎么可以在上帝面前做出那样的事情。

孩子用他们最为自白的方式表达着他们的失望,他们集体离开了她的课堂。

孩子们的表达还好,更糟糕的是那些人因为她的这次逃婚事件开始恶意的揣测她的私生活,面对那些质疑声赵香侬选择了毫不回应,赵香侬学习危机处理,她比谁都清楚在面对着那些毫无根据的留言有时候选择沉默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现在,她所要做的是在沉默中等待,新的热点事件来到,然后,人们的目光就会聚焦到新的事件人物中去。

裂开嘴,朱颜和笑起来总是和蔼可亲的房东太太打招呼,朱颜知道房东太太对她的印象分不错。

“来找宋玉泽?”房东太太随口问她。

点头,甜笑,大声答应着:是的。

往着宋玉泽住的地方,踩上楼梯的第三个台阶朱颜才发现宋玉泽把楼梯换了,摸了摸楼梯扶手脚狠狠的踩着台阶,很结实,这让朱颜心里乐开了花,数十天前她还和宋玉泽撒娇来着。

“哥,把楼梯换了吧,嗯?我总觉得会从这上面掉下来似的。”那时,宋玉泽没有表示要换楼梯也没有表示不换,只是说了一句,我们过一阵子就要离开这里了。

由楼梯联想到宋玉泽口中的“我们”朱颜心里乐滋滋的。

从他把她从那个地方带出来之后,她和他就变成了我们了,那个时间他找到了她然后紧紧的抱着她,一遍遍的保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那些人欺负你了。”

那天,她的泪水沾满了他的衣服。

他把她带到了芝加哥,他叫她“阿颜”,他用他赚到的钱给她叫学费,她和他变成了“我们。”

拿出钥匙打开门,放下包,站在床前,想了想,朱颜把自己的身体往着床垫上一抛,闻着特属于宋玉泽的气息闭上了眼睛。

电脑换了,枕头换着,一些细小的家居用品也换了,手指一一划在墙上的壁纸上,来到了储物柜,站在储物柜前,几秒钟之后朱颜打开了储物柜的门,果然,她看到了脑海中自己所猜想到的那些东西,一模一样的枕头,一模一样的杯子,牙刷梳子一样一样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对着那些东西朱颜做了一个鬼脸,她从和梳子放在一边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的快活劲:那个女人…

那个叫做赵香侬的女人一定怎么也想不到,她精心挑选的那些象征着亲昵,甚至于象征着爱情的小玩意们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心爱的人一一打包,然后束之高阁。

不过,这当然还不够,朱颜还想让自己的心里更快活一点。

打开电脑,即使那些图片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她不介意再重温几次,目光一一越过那些记载着:一位天之骄女也有她的狼狈时刻,比如掉进湖里,比如摔倒得很难看,再比如…

最后,朱颜目光停留在最末端的图片上,手指去触图片中那张女人的脸,真可怜,半边脸都肿起来了,看来,赵延霆下手可不轻。

“赵香侬,当时挨打的时候一定很疼,对吧?”朱颜喃喃自语着。

陷阱爱情的女人很容易犯蠢,很快的,赵香侬就会知道,在她为自己心上人争取能在一起的机会所挨的那一巴掌最后会变得有多么的痛彻心扉。

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朱颜关掉了网页,从带来的包里抽出书本,房间门打开她回过头冲着来人甜笑,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哥!”

修长的身体在看到她时顿了顿,朱颜站了起来,一小步一小步的来到他的面前,涎着脸,乖乖的把钥匙交回他手里,举手做发誓状,弱弱说着:“这真是最后一把,我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猪颜和宋捆绑起来一起虐~~~~~~~

第52章晋江独家发表(月光爱人)

宋玉泽一声不吭大多都在传达着的是不高兴的情绪,如果他一声不吭的目光落在你时就代表着不高兴的情绪在升级。

乖乖把钥匙交到他的手上,用很真诚的声音保证:“这真是最后一把了,我发誓!”

这当然不是最后一把,朱颜办法多的是,弄到宋玉泽家的钥匙,让宋玉泽对她生气不起来。

他接过钥匙正想警告她,朱颜迅速先发制人:“哥,明天我又要到那个地方去了,你也知道我最害怕那种味道的。”

果然,刚刚还板着的脸迅速柔和了下来,手触了触她的刘海,说:“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暮色将至,张扬的发动机噪音还留在街尾机车已经冲到街头,朱颜高兴的扬起手配合着马达声唱起那些能标榜个性的歌曲。

朱颜第一喜欢的事情是坐在宋玉泽的机车上,朱颜第二喜欢的是吃宋玉泽为她做的东西,朱颜第三喜欢的是和宋玉泽逛超市,她个头小,小虎牙,再加上娃娃脸,很多人都当她是高中生,所以当她坐在宋玉泽的推车时很多人都把她和宋玉泽当成是兄妹。

手指向咖喱粉,宋玉泽拿下咖喱粉,手指向饼干盒,宋玉泽拿下饼干盒,手指向…

朱颜如愿以偿的看到手指落在某样东西的人脸微微泛红了起来,几位小姑娘不无羡慕的看着漂亮青年把女人们一个月需要用一次的东西放进购物车里。

朱颜很高兴的看着宋玉泽微微泛红的脸,她要让他知道,她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女人了,她自然有很多很多的办法让他知道。

灯光被点亮,朱颜频频用刀叉敲打着碟子来表达她肚子已经饿扁了,宋玉泽现在给她做咖喱饭,因为阿颜最喜欢吃咖喱饭了。

可口的咖喱饭下肚之后朱颜又嬉皮笑脸的:哥,我可以打一会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