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宋玉泽你是流氓,你是一个色胚子。”她手捶他,嘴里娇嗔着,就好像,他真的是做出了让他丢脸的事情。

宋玉泽抓住了她的手,继续说着:“于是,赵香侬拿宋玉泽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颤抖的手指解开了他的腰带,手伸进去,第一下她是害怕的,因为,她的手指就轻轻一碰它就在动,而且很烫,不仅烫而且尺寸还…”

“闭嘴,闭嘴!宋玉泽,不许说下去。”她伸手捂住他的嘴。

他的声音从她的指缝里透露出来:“这个雨天,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远远看着的那一男一女就像在说着悄悄话,其实不然,利用那本书的遮挡,赵香侬一张脸憋的通红,她快要哭出来了,她的手一边在快速的…终于,他在她的手掌里头释放了出来。这个雨天过后,宋玉泽和赵香侬提出了住在一起的请求,赵香侬在考虑了几天之后,他们一起到商场去,他们买了情侣睡衣,买了情侣枕头,买了情侣杯子,他们还买回来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套是宋玉泽喜欢的超薄款式。”

“赵香侬,你看我们把应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她在看着他,脸颊透红,眼波迷离,她问他宋玉泽以后我们真的会变成你说的那样吗?

“是的,我们一定会变成那样。”

她垂下了眼帘。

“阿侬,我想你,我想进去,让我进去,嗯?”他唇去触了触她还挡在他的嘴上的掌心。

“宋玉泽,你能给我五分钟考虑的时间吗?”

五分钟之后,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点了点头,宋玉泽在心里发出大声的欢呼,手就想去撕开她的衣服。

“等等!”她表情严肃的说着:“宋玉泽,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你答应我的要求了,我才让你买的超薄款式的套派上用场。”

宋玉泽想一掌捶打在地上,咬牙,一字一句:“什么要求?”

“把你脚上的那个玩意想办法拿掉,然后我们离开这里,宋玉泽我知道你有办法的。”赵香侬手指着他的脚。

这个女人还真的把他当成未来战士啊!宋玉泽皱眉。

她的手指抚上了他的眉头,说话声音又媚又娇:“宋玉泽,如果你戴着那个玩意和我做的话,我觉得我会不够投入。”

宋玉泽觉得赵香侬话说得有点道理。

“你有时候很可恶,可恶到我不得不用脚去缠住你的腰,你也知道的,我的力气不够,一不小心的脚就从你的腰滑下去,然后,可能会碰到你脚上的那个东西,这样一来就肯定会走神。”

的确是,宋玉泽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一刻到来有多倒胃口了。

当宋玉泽满怀憧憬的去打那个电话时他永远也没有想到,赵香侬会用这样的方式摆了一一道,她用迷人的声音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掉进她的陷阱里,傻乎乎的去配合她。

宋玉泽打完电话的半个钟头之后,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利用磁场干扰器的协助把宋玉泽脚腕上的电子脚铐戴到了另外一个身材和宋玉泽差不多的男人脚上,这一切也只不过发生在短短的数分钟左右。

十二点半左右时间,宋玉泽带着赵香侬开车从后门离开。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川流不息的车辆,铺天盖地的霓虹,整座芝加哥城不眠不休。

“公主殿下,现在我们要去哪里?”他问她。

她手往前指:“把马车往前开,往着鲜花铺满的公路,往着远远看着就像是月亮的桥梁,往着山川河流,往着森林湖泊,当马车停在湖岸上时,就让你吻我。”

于是,车子在长长的夜里奔驰着,穿过公路穿过桥梁,霓虹少了有淡淡的月光扑面而来,伴随着他们落在沿路之中。

车子沿着密西西河的河岸,穿过了深林公园,最终他们找到了那片湖泊。

即将迎来曙光的天空暗沉昏暗,周遭安静,偶尔有鱼儿在水中跳跃的声音,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或许说已然无需说话。

赵香侬把车厢的灯调小一点,手摸索着去解开安全带,解开安全带之后她的手去轻轻触了触宋玉泽的手,宋玉泽把她的手反握在了手掌中,一切在这样的时刻已然不需要语言,宋玉泽从他的座位来到她的座位。

两个人挤在副驾驶座位上,副驾驶座位已经被调成了大弧度倾斜状态,她半趴在宋玉泽身上,垂下眼帘,任凭着宋玉泽手伸进她的裙子里,任凭他的手挑开了那层薄薄的蕾丝伸了进去。

顾虑到她的身体在处于康复期,他不敢太过于莽撞,在征求到她的同意之后,第一根手指进去时她的头搁在他的肩窝上不敢看他,在他温柔的试探下她很快便已情动,等到她的身体柔软得就像是一滩水了,她被放在了车椅上,薄薄的蕾丝被一点点的沿着她的腿部往下卷,而与之相反的是她那件宽裙摆长裙被如数堆砌在了腰间,几番拒绝无果之后她乖乖的手被他牵引着,去握住了他剑拔弩张的所在,然后…

她又开始害怕了,握在手中的是那么的…即使知道自己最终会容纳他,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去叮嘱。

没有等她话说出口,他已经先行开口,声线暗沉得就像是这周遭的夜色:“别怕…我会轻一点。”

当曙光来到了车厢时,他们已然是大汗淋漓,汗水蒸发出来的气体以及他们在情动时剧烈的喘息呵出来的气体在车厢里头淡淡晕开,也在车窗玻璃晕开,从而让这个车厢仿佛变成了独立的世界。

她的身体以一种最为极致的方式为他展开,越是相爱了就越是渴望相容,沿着那种最为原始的本能他们力求能在彼此身上探索得越多。

此时此刻,坐在他身上的身体在剧烈的抖开着,他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她的腿圈住他的腰,她的手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她的头搁在肩窝上,任凭着他…孜孜不倦的,用一次又一次的顶和撞把她的每一缕思绪撞得支离破碎。

然后,倾尽所有,去展开包容。

忘了离别,忘了那把手术刀。

极致的时候,灼热的液体掉落在了她身体最为深处的所在,他是极为的懊恼,因为贪恋一时间的欢乐,贪恋着毫无遮挡的索要,他们忘了安全措施了。

“安全期。”她和他说。

即使现在不是安全期也没有关系了,赵香侬想。

黎明来临了,曙光来到全盛时期在车厢外的世界无边无际的拉开时,赵香侬趴在宋玉泽的怀里,沉沉睡去,她身上盖着他的外套,他也不舍得从她的身体离开。

咕咕——赵香侬即使是听到了自己的肚子在抗议她还是紧紧的闭着眼睛,他的笑声很近,好像会随时随地的渗透进她的耳膜,在她的心上挠着痒痒。

“赵香侬,快起床,太阳照屁股了。”宋玉泽放大了声音。

赵香侬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就像宋玉泽说的那样,上午十点半时间的日光透过了树木的缝隙折射到了车厢里,宋玉泽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

几分钟过去了,赵香侬依然捂着遮挡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瞪着宋玉泽,她在向宋玉泽传达着“禽兽,还不走开,我要换衣服。”这样的讯息。

现在赵香侬身上除了一双长袜基本上什么都没有穿。

见宋玉泽还没有把脸别开的意思,赵香侬娇嗔:“宋玉泽!”

“赵香侬,你是我妻子。”

“所以呢?”

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变黯:“丈夫看妻子穿衣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赵香侬,我想看。”

宋玉泽想看赵香侬穿衣服,那就让他看,只要他想她都可以为他做。

只是,她还没有像她朋友那般的豪放。

身体离开倾斜的车椅,坐着,遮挡住胸部所在的长外套缓缓滑落到了腰间,本来想起拿长裙的手因为他落在她胸部的目光而改成了去拿胸衣。

“赵香侬。”他唤她。

于是拿着胸衣的手再次改成了去拿长裙。

最终,败退的人是宋玉泽,在她的衬衫还剩下最后三颗纽扣没有扣的时候,宋玉泽打开了车门,然后…

“啪”的一声在湖面上响彻开来,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从天空狂泻而下的日光落在湖面上,湖面上波光粼粼,赵香侬坐在延伸到湖面的木板桥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宋玉泽在湖里游泳。

赵香侬很开心,因为她觉得这完全是宋玉泽在自作自受。

“宋玉泽,为什么你会忽然想在这个时候游泳?”很傻很天真的问,这个无所事事的上午,她得找点乐子。

宋玉泽用更快的扑水声来回应他,这人该得有多生气,她的身体状况摆在那里,不节制不行,她都几乎要在他身下晕死过去了。

赵香侬问了第二遍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她拿着小石子朝着宋玉泽扔去,宋玉泽有点倒霉,第一颗小石子就扔到他的头上。

显然,他是恼了,于是…

“赵香侬,以后我再也不看你换衣服了。”他在湖中央抓狂的喊,声音一遍遍的回响在这片森林里。

真可爱,宋玉泽真可爱,一边在心里夸奖宋玉泽可爱一边的眼眶已然充斥满了泪水,亲爱的,你可知道?你再不看以后就没得看了。

以后,你真的不用再看赵香侬换衣服了。

抬头,四月初的天空颜色是很淡很淡的蓝。

水声朝着她垂落在桥上的脚靠近,他游到了她的身边,语气还带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愤愤不平:“赵香侬,你现在很得意对吧?”

是的,她很得意。

车子就沿着森林深处继续行驶,在日落之前他们找到了那家在他们计划里要住上一个晚上的树屋旅馆。

树屋旅馆是一位印第安人开的,印第安人沿着他们的祖辈留下来的经营模式,这里没有电源,没有网络,数百年年轮的树上架构着木质房间,极为简朴的房间布置让人仿佛一下子之间回到了五十年前。

是夜,赵香侬头趴在窗台上,目光从垂落在窗前的老藤荡来荡去,附近的树上都点着煤油灯,幽幽的灯光把这里衬托更为的原始,让她发懒,发呆!

和她的懒惰不同的是宋玉泽则是亢奋的,这个笨蛋刚刚把她带到了那位岁数已经超过一百岁的印第安老人房间去,那是树屋老板的祖父,据说有预测未来命运的本事,很多人都为了他的那个本领远道而来,宋玉泽在付了一大堆美金之后老先生开始念念有词,当赵香侬从那位老先生口中说出她和宋玉泽会白头偕老时她差不多在心里猜测这人是神棍。

嗯,在听闻他和她会白头偕老时宋玉泽又塞给了那个老人一大笔钞票。

白头偕老?!赵香侬心里苦涩,她好像明白这个词的定义太晚了,真的是太晚了。

夜再深一点时,她还是一动也不动的坐在窗前,宋玉泽在一边低声细语的:“在车上还嚷嚷着要洗澡来着。”

“唔…”

“乖,水放好了。”

“嗯…”

“赵香侬,我要去睡觉了,我开了一天的车很累了,呆会要是水变凉了我可不再理会你。”

“宋玉泽,”赵香侬拉着长长的尾音:“我脚酸,我懒,我不想动。”

他皱眉,叹气,最终,她成功的躺在他的臂弯里。

浴室很小,四四方方的,全部都是用木板建造的,浴缸的水蒸汽在周遭蔓延着,宋玉泽把她放下来,转头,赵香侬拉住他的手,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可以了。”

眼前的宋玉泽脸上还有柴火留下的痕迹,这里要用热水需要客人自己烧,宋玉着为了让她洗到热水澡可是忙乎了不少时间呢。

“一起洗。”她垂下了眼睛,手指在他的手掌心画着圈圈。

落在她头上的手移到她的脸上,摸了摸她的脸:“水快凉了,洗完澡,今晚就好好休息。”

说完后,他逃难般的离开浴室。

身体被温暖的水流包围着,赵香侬慢慢数,数着她属于和宋玉泽还剩下的时间。

暗夜。

房间四个角落里的灯火熄灭了两盏,小小的一点火光因为气流一闪一闪的,那个紧紧贴在他身上的身体让宋玉泽越来越无法来和她一段类似于纯聊天式的相处模式了,现在他所要对抗的是他想要摸她,撞她的那股势力。

“赵香侬你不睡吗?”他第N次发出提醒:“现在已经很晚了。”

“我不困。”

咬牙,宋玉泽想骂街,这个女人用她胸前两团挤他做什么?知不知道他今天早上一早醒来看到她那般苍白的脸色他有多愧疚。

他索要无度,他毫不节制!他还记得最后在她身体里冲刺的时候她的头好几次撞到了车顶棚了。

“赵香侬,我明天还要开车。”

“嗯。”

暗夜。

宋玉泽紧紧闭着眼睛,他不能睁开眼睛去看已经趴在他身上的她,他知道自己一睁开眼睛的话肯定会把她身上的那件睡衣撕得稀巴烂,因为那件薄薄的睡衣从她一离开浴室就让他有随时随地想撕烂的冲动。

“宋玉泽,你睡了吗?”

宋玉泽让自己发出了类似于熟睡期间极为均匀的呼吸声。

“真睡了啊。”她的声音有点闷闷不乐:“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呢?”

宋玉泽受不了赵香侬的声音带着任何的一丝丝不悦,从鼻腔里哼出:“什么问题?”

“我想问的是,几年后的宋玉泽除了让赵香侬为他打过飞机,和她一起睡之外。”轻柔的声线曼妙撩人:“还有没有别的特别想的,嗯?比如…”

那一刻,宋玉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于是,他睁开了眼睛,然后再也离不开她的那张脸了,不,应该是她红艳艳的嘴唇,她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当她的舌尖缠上他的手指时,一切一切已然昭然若揭。

最后,舌尖轻轻的从他的指尖擦过,宋玉泽心里苦笑,她那么轻轻的一点,他就功亏一篑。

“想吗?”她问他。

目光胶在她红艳艳的嘴唇上:“想,疯狂的想过梦过,在大大的伤害了一把赵香侬的心之后宋玉泽回到了新奥尔良,你也知道新奥尔良的晚上有多安静,一安静下来你就跑到了他的脑子里了,他偷偷的打开你以前住的房间,一切一切就开始了。”

暗夜。

房间里用木头拼接的床紧紧的挨着墙,床上放着两瓶被喝掉了一半的啤酒,啤酒的醇香还在周遭散发着,深色的蚊帐让他和她多了一个保护层,他们都需要这个保护层,因为…宋玉泽背靠在了墙上低头,手去触她的发顶,手指跟随着她的节奏深深的渗透进了她的头发里,再也没有比此时此刻来得更为惊心动魄的了,她一一还原了他梦里的光景:她的唇瓣柔软,她的气息撩人,她主导着他在天堂和地狱间游走,她让他…

那股由着她主导的气流从她的唇瓣擦过他最为僵硬的所在直接窜到他的腹腔、口腔,然后变成断断续续的:赵香侬,赵香侬——

事后,她软软的依靠在他的怀里:宋玉泽,你把我累坏了。

他的唇轻触她太阳穴:“宋玉泽二十八岁这年,终于得偿所愿,过程比他所想象中的还要美千倍万倍。”

“然后呢?”

“然后,他们觉得时机成熟了,宋玉泽决定和赵香侬再次举行一次婚礼,他们举行婚礼的这一天风和日丽,举行婚礼之后宋先生把一切主导权都交给宋太太来处理,当然包括蜜月地,宋太太,你说我们的蜜月地选哪里?”

“我们的蜜月地当然要选伊斯坦布尔,我以前和原绣就计划好了…”

“赵香侬!”

“什么?”

“你说原绣!赵香侬,你这样的坏习惯要改,原绣原绣,恶心死了。”

“宋玉泽,你该不会是在对我生气吧,宋玉泽你敢对我生气,你不要忘了我刚刚给你做了那样的事情。”

“…”

在赵香侬沉沉睡去之前,宋玉泽口中的宋先生宋太太来到了三十岁,三十岁的赵香侬依然貌美如花,三十岁的宋玉泽也玉树临风,她想重新要一个孩子,而他因为考虑到她身体原因把她的想法驳回,于是,他们有了婚后的第一次吵架,当然,最后是宋先生先服软,因为他没有她不行。

赵香侬趴在宋玉泽身上笑,笑得心里一抽一抽的。

天还没有亮透的时候,宋玉泽把赵香侬从床上捞起来的时候她拿脚去踢他,她被他弄到了背上去。

“宋玉泽,我要睡觉,我困。”在他的背上她用脚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乖,没有人不让你睡觉,嘿,嘿嘿!赵香侬你再踢的话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他威胁她。

于是她乖乖把手牢牢圈住他的脖子。

他的脚步声踩在树屋的木质地板上“嘎吱,嘎吱”的,“嘎吱,嘎吱”的下了楼梯,下完楼梯,在宋玉泽的背上赵香侬迷迷糊糊的听到宋玉泽和那位会预测命运的印第安老人用印第安语交谈。

交谈大约维持在五分钟左右,宋玉泽把她背到了车上去,她被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赵香侬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继续睡觉,她问宋玉泽刚刚和那位印第安人说了些什么?

“说出来就不灵了。”他一本正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