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拓。”穆又恩还想说点什么。

“穆又恩!”他声音满满的都是焦躁,好像她如果不离开这里他就会撕了她,撕了她之后再生吞她。

穆又恩心里抖了抖,她手去摸拉链头,拉链往上拉。

拉上拉链之后,穆又恩并没有动。

“穆又恩!”此时此刻,安拓海声音已经含着满满的警告。

带上试衣间的门,穆又恩目不斜视一步步朝着裁缝店老板走去,走到他身边,穆又恩和他说她的先生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在这里休息一点时间,她希望她先生的休息时间不会被打扰到。

裁缝店老板带着他的员工离开了贵宾间。

等到确信他们已经离开,穆又恩往回走,她打开试衣间的门,和她离开之时所呈现出来不一样的是她离开时安拓海是面对着墙,而现在他是背贴着墙,他身体紧紧贴在墙上,他闭着眼睛头微微往上昂,他在跟随着节奏喘息着。

他并不知道她的到来,她一步步的朝着他走去。

“阿拓。”她站在他面前,轻声唤着。

倏然,他睁开眼睛,瞬间,一张脸涨得通红,试衣间的镜子里也照出她的模样,她的脸也是涨得通红。

关闭了小段时间的试衣间门再次被打开,穆又恩跟随着安拓海离开了了试衣间,好几次她想挣脱他的手都被他紧紧抓住,就这样他拉着她的手去了一趟洗手间,当他把她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她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倒是安拓海的表情若无其事,洗完手之后他还强行把她带到了烘手机前。

垂着头穆又恩心惊胆战跟着安拓海离开了裁缝店,她悄悄去看排列在一边送他们离开的那些人,那些人包括裁缝店的老板表情自然脸上推着职业化的笑容,穆又恩紧紧的跟在安拓海的身后,被他包裹在手里的手即使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即使它看起来还是平常的样子,可…

她的手掌心还是烫成一片,骄傲,羞涩,生疏,窘迫,一切切情绪幻化成了两张涨得通红的脸,他们目光紧紧的胶着,不舍得离开彼此,平常只落在她身体里的变成了落在她手掌里,满手滚烫的液体让她看着他声音可怜兮兮的:“阿拓,怎么办?”

那时,他看着她的目光是极温柔的,他拿来了餐巾,他让她头搁在他肩膀上,让她不去看他为她擦手的动作。

他的动作做得详细又认真,认真到让她心里生出了恍然,即使现在天崩地裂,他也会做完他的事情。

那一刻,穆又恩觉得他们如此的亲密无间。

裁缝店门口停着漂亮的车子,安拓海拉着她上了车,他们坐在车后座上,她穿着那件白色的旗袍,安拓海也换上了正装,卡其色带着复古军装风格的西装配铜制手工衣扣,美好得让穆又恩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的男人就像是即将出征的罗马王子。

“穆又恩,现在天气很热。”忽然,安拓海开口。

“嗯,我知道。”穆又恩无意识开口,今天伊斯坦布尔温度已经飙升到了35度了。

“那你还在看!”

“看什么?”

“我!”

“…”

安拓海目光向前,说:“穆又恩你老是这么看我会让我紧张,甚至紧张到会冒汗,你要一个被汗水熏得臭烘烘的王子陪着你去参加舞会吗?”

穆又恩自动忽略安拓海最后的话,她觉得好笑,好像安拓海把她当成好色的女人了,她声音带着一点不高兴:“安拓海,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干嘛害怕我看你?”

“笨!”两个声音在她话音落下同时响起,一个是安拓海发出的,另外一个是正在给他们开车的司机发出的。

安拓海叹气:“或许换一种说法你会更明白一点,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穆又恩看安拓海才会让他紧张到冒汗,除了穆又恩别的女人没有这个本事。”

刹那间,春暖花开!

穆又恩目光离开了安拓海的脸,抑制不住的,微笑,好像,她有尝到了那团会发酵,软绵绵的,甜滋滋的棉花糖了。

穿着漂亮的礼服坐着漂亮的车子他们去漂亮的餐厅吃饭,他们一起去了珠宝店,一起去剧院享受著名的演员们只为他们单独演出,华灯初上,在有着漂亮喷泉的广场,整支乐队为他们演唱。

夜深沉了一点,漂亮的车子和穿着礼服的司机完成了他的使命离开了,他们开回那辆半旧不新的车。

车子开在回家的路上,穆又恩心满意足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车子停在红绿灯口,每当车子处于红绿灯前时穆又恩总是感觉到有些的微妙,她发现每当这个时候,安拓海看她的眼神是特别的,有些的忧伤有些的眷恋,而且每当这个时候他还不让她的眼睛到处乱放,有一次她问他为什么会不让她把眼睛乱放?

“要是你不小心在巴士上看到喝红酒配汉堡的青年怎么办?”有一次他是这么回答来着,她想仔细问可她再也没有从他口中听到任何的讯息了,他只是固执的坚持着让她的目光不要到处张望,久而久之,每当红绿灯路口,穆又恩也习惯了眼睛不去到处张望。

穆又恩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想去拿餐纸,餐纸盒放得有点远,安拓海帮她把餐纸盒推到她手够得着的位置,他们手在交接时碰在一起,瞬间,由餐纸带出来的联想使得她手掌心仿佛又开始发烫了起来,她迅速缩回手,餐纸也不要了她摊开手掌,手掌心贴在了膝盖的礼服上。

她的动作使得车厢里的气氛显得有小许的暧昧和尴尬。

“穆又恩,看你以后还做不做那种…”安拓海的声音有着故作淡然的意味:“做那种可爱的事情。”

可爱的事情?这下手掌心又…

“可爱的事情,你都说是可爱的事情了,那…”本着争强好胜的心理,穆又恩硬着头皮:“那我以后肯定会继续做了。”

话刚刚说完,安拓海轻笑了起来,他一边笑手一边去握她的手:“又恩,穆又恩,你知道吗,我在弄的时候我想象着我的手是你的手,我还想象你在弄的时候腮边鼓鼓的,就像是生气的青蛙。”

穆又恩把安拓海的话放在脑子里想了三遍这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混蛋!安拓海这个混蛋!那时在试衣间里她推门进去时正在弄自己的安拓海表情呈现出来的基本是一副做了坏事被老师抓包的熊样,现在,这样的话他居然说出来。

一时之间,气一上来她就开始学起了塞娜对付她男友时的女流氓样:“嘿,嘿!宝贝儿,不要嘴硬,等晚上姐姐的小嘴肯定会让你的小脑袋瓜服服贴贴的。”

自然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也学习赛娜使用半眯着的眼神看着他小腹以下的所在。

穆又恩发誓她说完那句话之后车厢里的时间是凝滞的,然后她和他的目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纠缠在一起了,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在他那道灼灼的目光下穆又恩觉得喉咙干涩了起来,下意识间舌尖去润了润唇瓣。

然后,车后面尖锐的喇叭声音响起,她看着安拓海的太阳穴在突突跳着,他拉回目光,嘴里在咒骂着,一边咒骂着一边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一气呵成间车子一下子朝着前方窜过去。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她和他都没有说话,随着距离他们的家越来越近路上车辆也逐渐减少,因为一时逞强的话使得穆又恩大气都不敢哼一声,她目光直直向前,本想保持着这种状态一直到家,可是…

穆又恩小心翼翼用自己的背起蹭车椅,她背部所在有一处地方特别痒,那处所在是她手够不着的地方,可是好像怎么蹭都蹭不到,于是她适当的把力道加大一点。

“穆又恩,你怎么了?”沉默了一个半钟头的安拓海开口了。

“阿拓,我痒。”她侧过脸去看安拓海,老老实实说。

很近的距离,穆又恩又看到安拓海突突的太阳穴,她还看到他做出深呼吸的动作。

“阿拓,我背痒。”穆又恩可怜兮兮的像安拓海求助。

安拓海看了前方一眼,此时此刻,路上就只有他们一辆车辆在行驶,安拓海说了一句,趴下去。

穆又恩乖乖趴在安拓海的腿上,指着背上痒的地方,安拓海一边开车一边空出一只手帮她挠痒痒。

隔着衣服穆又恩觉得不够,她催促安拓海拉开拉链把手伸进去。

“穆又恩!”安拓海压着去。

“快点,阿拓,特别痒。”急于得到解痒的人迫不及待拉下礼服的拉链强行拉着他的手伸进拉链裂口里。

真舒服,穆又恩闭上眼睛,嘴里喃喃的指使着:“阿拓…力道不够,再再用力一点…嗯,嗯,就这样。”

“还…还可以更用力一点,位置不对,下去一点,可以…可以更深一点,阿拓…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就好了…”

还没有等穆又恩把她的话说完就迎来安拓海的一声叱喝“穆又恩,你给我闭嘴,你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

于是,穆又恩乖乖闭上了嘴,乖乖趴在了安拓海的腿上,从远处传来警笛声,警笛声由远而近,然后,穆又恩同时听到了两声急速刹车声,其中一辆是他们的车子,警笛声近在耳边。

穆又恩想从安拓海腿上起来去看发生什么事请,头刚刚挪动就被安拓海手按下去,他让她不要动,同时,他拿了一件披肩盖在她背上,这个时候穆又恩才想起身上这件礼服的拉链设计,她的大半个背都敞开了,还好,安拓海及时用披肩盖住了。

刚刚弄好披肩穆又恩就听到敲车窗的声音,声音粗犷的男声用土耳其语解释附近监狱发生犯人越狱的意外事故,他需要对他们的车辆进行例行检查。

穆又恩趴在安拓海的腿上一动也不动等待着警察的例行检查,例行检查很快就结束了,他们离开时穆又恩还听到其中一位警察用类似于开玩笑的口气说了一句“你们继续。”

警笛声快速远去,安拓海继续开车,穆又恩深深呼出一口气,头顶上传来了安拓海的声音:“穆又恩,现在还痒吗?”

“不痒了。”穆又恩回答,被那些几位警察一闹一下子不痒了。

“不痒就快点离开。”他说。

乍听安拓海声音好像带着情绪,生气意味明显,他怎么了?

“阿拓,你怎么了?”穆又恩很好奇安拓海在生些什么气。

“穆又恩,你害我变成奇怪的人了。”他咬牙切齿。

奇怪的人?穆又恩趴在安拓海腿上脸往内侧,索性她把安拓海的腿变成了枕头,她躺在安拓海腿上,脸面对着他那张居高临下的脸,她要他讲清楚她到底是怎么让他变成奇怪的人了。

安拓海似乎很不乐意回答她的问题,恶狠狠的口气警告她快回到她的座位去,他的腿充当不了她的床。

本来她还在她的座位上啊,被安拓海那么一说穆又恩觉得安拓海的腿很舒服,她一边想在按拓海的腿上找一个更为舒服的位置一边拉长着声音说阿拓我可不可以在你腿上休息一会儿。

“不可以!”他的声音僵硬。

穆又恩很少会被安拓海拒绝过,她用头颅来表达她的不满,她头在他腿上蹭着,然后她听到他吸气的声音,吸气的声音说出:“不要动。”

穆又恩没有再动,倒不是因为她听安拓海的话,而是因为她在很认真的看安拓海的脸,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从堆在他鼻腔边类似一小豆豆的小物体,而…

而且小物体还会动仿佛要留下来的样子,缓缓的,穆又恩伸手去触,刚刚一触及,会动的小物体就转移到了她手指头上了,手指头伸往着灯光充足的所在,会动的小物体晕开,穆又恩看到自己食指上有正在扩散的红色液体。

是血吗?穆又恩脑子一下子就懵了,还没有等她清醒过来,有黏糊糊的小颗粒掉落在她脸上,另外一只手指去触,穆又恩又在另外的手指上看到红色的液体。

“阿…阿拓。”穆又恩惊恐万状:“阿拓,你的鼻子流血了。”

“闭嘴,不要乱嚷嚷!死不了!鼻子留出来的血叫做鼻血。”穆又恩惊恐万状间安拓海手拿起纸巾往着他鼻腔所在胡乱一擦,扔掉了被猛捏成一团的餐纸,安拓海一字一句:“穆!又!恩!刚刚!不是叫你不要把我的腿当成床吗?嗯?!”

“可…我把你腿当成床和你流鼻血有什么关系?”心慌意乱间穆又恩脱口而出。

她的话好像把安拓海惹怒了,他手强行让她回到之前的姿势,她脸趴在他腿上,她后脑勺处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穆又恩,鼻血有一种症状是身体火气大,火气大导致破坏荷尔蒙系统从而导致血液不畅通,现在你还想问我哪里来的火气吗?从你那时说姐姐的小嘴唇火气就开始了,而你说的那些让我用力一点深一点的蠢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安拓海仿佛还怕她听不明白,他按住她后脑勺的手力道加大,然后,穆又恩一动也不敢动了。

“怎么不敢动了?嗯?”

她哆哆嗦嗦的哭丧的声音从安拓海的腿上渗透出:阿拓…小,小脑袋瓜…顶。

“嗯哼?”他一副豁出去的口气。

“顶…到脸。”穆又恩颤抖着声音。

“没有关系。”头顶传来他冷冷的声音:“姐姐的小嘴唇不是会让小脑袋瓜服服贴贴的吗?”

颤抖着的嘴说出了大实话:“阿…阿拓,那是我学赛娜的话来着,而且…”

穆又恩的声音就快要哭出来了:“而且…一点也不小,还,还很…”

“son of bitch”狠狠骂出这句之后安拓海调转车头,车子朝着通向海边的公路发狂行驶。

马尔马拉海湾往东北所在有少许的外来热带灌木,高大的热带灌木组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那辆狂奔而来的车子行驶进灌木丛里,车子的火很快就熄掉了,起初,车厢里的喘息是极为细微的,渐渐的,喘息声音又急又乱,一道男声打破车厢的安静,声音又急又乱带着一丝丝哄和求:又恩,今天是星期六。

“可是,我们在这里会不会被发现。”女声道。

“不会,这个我可以和你保证。”男声答。

“嗯。”女声声音低得就像是蚊子。

这些声音都是从车后座透露出来的。

接着,两道拉链声音一前一后响起,响在前面的是女式拉链,响在后面的是男式拉链,之后是鞋子,皮带掉落的声音,再之后…

“阿拓…我要躺下吗?”女声怯怯的。

“车子太小了,这样…你会累。”男声气息混乱。

“那…”

“过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又恩,坐上去,嗯?”男人声音带着诱哄,又低又暗哑,性感得要命:“嗯,就这样,然后把手搁在我的肩膀上,又恩,别怕。”

“又恩,把头搁在我肩膀上,然后,就这样一点点的让你沉进去,对——”男人的尾音变成了低低的吼出。

被高大灌木包围着的车子微微在黑暗中发出极有节奏的声响,而且有逐渐加强的趋势。

清晨,车子还停在海边的灌木众里,安拓海半靠在车后座上,他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穆又恩裹着安拓海的外套斜靠在他怀里。

清晨,有风从一些缝隙渗透进车里来落在了穆又恩脸上,她闭上眼睛,有些的倦,有些的懒,海浪有一下没一下拍打着海岸,他们的腿叠在一起,他的脚趾头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她的脚趾头。

“又恩。”

“嗯。”

“其实,我有很多很多的钱。”

“你有很多很多的钱吗?”

“嗯,我有很多很多的钱。”

“那么,你的钱可以买下一个伊斯坦布尔送给我吗?”

“嗯,我的钱可以在买下一整个伊斯坦布尔送给你之后还能剩下一点点。”

“那剩下的一点点可以买下一整个土耳其吗?”

“嗯,剩下的一点点可以足够买下土耳其,只是买下土耳其之后就没有剩下了。”他的话里头有七分认真三分玩笑。

“哇,我男人真棒。”穆又恩夸张的欢呼着,手一捞,把他的头捞下然后不由分说的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一口。

就好像他真的有很多很多的钱,然后他用他很多很多的钱为她买下一个土耳其一样。

这一天是四月最后一天,二十三天前,穆又恩在伊斯坦布尔遇到了一位叫做柏原绣的男人,男人有着长相和她一模一样名字叫做赵香侬的恋人,现在,柏原绣回到他的国家去了,也许,从此以后她不会见到他,很快的,她就会忘掉柏原绣这个人,现在的穆又恩已经有些想不起柏原绣的脸了。

五月来临。

五月的一个礼拜天,午后时间,被从疗养院接来的奶奶在楼下看电视,穆又恩在阁楼上看书,安拓海在书房处理咖啡厂的事情。

现在,穆又恩手上拿着的是她从赛娜家偷偷拿走的一本英文杂志,穆又恩是因为那本英文杂志上的一张照片才想起当小偷来着,杂志照片上的男人极为英俊,穆又恩偷偷摸摸的把杂志带回家,她不大认得英文,她用了一些功夫才了解到照片上的英俊男人叫做宋玉泽,拥有美澳双重国籍,全美十大钻石单身汉之一,让穆又恩感兴趣的是英俊男人有着和安拓海极为相似的模样,虽然那只是一张侧面照,可穆又恩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那位叫做宋玉泽的男人有着和自己男人一模一样的轮廓,唯一不一样的是照片上的宋玉泽刘海是往上梳而安拓海的刘海遮盖住了他大半个额头,而且安拓海对于垂落在他额头上的刘海有种固执的偏爱,他讨厌别人去触碰它,连她也不许碰。

照片上的宋玉泽没有被刘海遮挡的轮廓呈现出极为精致的五官,穆又恩看着看着心里一动,她放下杂志在自己的手掌上抹上发胶。

背着手穆又恩推开了安拓海书房的门,蹑手蹑脚朝着安拓海走去。

在安拓海的那句“穆又恩”的警告声中她乖乖站在他身边,她的声音干干的“阿拓,你头发有东西。”

不由分说间穆又恩沾着发胶的手掌就朝着安拓海的刘海抹去,可安拓海的反应极快,他一侧头就轻而易举的避开她的手,与此同时他抓住了她的手。

“穆又恩?”安拓海目光落在她的手掌上。

糟糕,安拓海该不会以为她又在干幼稚的事情了吧?为了不让安拓海误会她在干幼稚的事情穆又恩一股脑的说着:“阿拓,我在杂志上看到和你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只是那个男人穿的衣服比你的还要漂亮,那个男人梳的发型也比你还要有型,那个男人看起来也比你还要漂亮上一点点,于是我就不服气了,我觉得你要是梳他的那种发型肯定比他还要好看,所以…”

所以就这样了,穆又恩看着被安拓海抓住还沾着发胶的手掌。

“男人看起来比我还要漂亮?”安拓海问她。

穆又恩乖乖点头:“嗯,他的名字叫做宋玉泽,名字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