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去蹭他,她和他说:阿拓我不在乎我的衣柜里有多少漂亮衣服,我只在乎我衣柜里的衣服是谁给我买的。

“嗯。”他淡淡的应答着。

小会时间过去,他问了她一句“你喜欢漂亮的衣服吗?”

她的男人啊,有时候是不解风情,她得教他一点东西。

“阿拓。”

“嗯。”

“马车,水晶鞋还有漂亮衣服是每一个女人心里的梦,这个梦永远会活在她们的想象当中,也许她们没有要拥有马车和水晶鞋的念头,但不妨碍她们去想象,你明白没有?”

她听到了他淡淡的应答。

这黎明时分,这只有他们两个人居住的房子,穆又恩觉得她心变得贪婪了起来,她讨好的去拥抱他,她的声音拉得长长的,阿拓,我还想听…

“什么。”

“就是…我不是有打电话给你吗,我在电话里不是和你说我想你吗,那个时候我说完想你之后问你一句话,那个时候你有回答我,阿拓,你那个时候回答我什么来着,怎么办,阿拓…我好像忘了你那个时候你说什么话了,你也知道我记忆力不好。”饶了这么大的一圈,无非也是为了再次听到他在她半是威胁中说出来的话。

“好巧啊,穆又恩,我也忘了。”他回答。

这个混蛋,那么就给他来点素的。

“安拓海,你忘了没有关系,我可以不睡觉等你,我会等到你想起来才睡觉。”她和他说。

于是,穆又恩心满意足的听到了她想要听的、让她已经在心里偷偷回味很多很多次的话。

“我也想你,我也和你一样你一不在我身边就感觉到手表坏了,秒针太老了它走不动了。”

那话就像是棉花糖一样,软软的,会发酵,舌尖一沾,甜甜的。

次日,临近黄昏,站在门口穆又恩抬头看着被染成金黄色的天空,伸手,她对着天空挥手,一边挥手一边对着天空说:“再见,柏原绣。”

也许是因为她和住在柏原绣心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关系,再加上几次接触之后莫名的穆又恩感觉到她好像和柏原绣认识了很久,那个失去爱人的男人脸上挂着的想念遮都遮不住,让她觉得心里怜悯。

柏原绣搭乘今天下午四点四十分飞美国的航班,想必,这个时候载着柏原绣回家的飞机正好来到她家的头顶上。

“再见,柏原绣。”最后一次,穆又恩朝着天空挥手。

挥手之后她恋恋不舍的把手放下,她站在原地抬头昂望着天空,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收回,然后…

穆又恩被站在她面前十几步之遥的安拓海给吓了一跳,被吓了一跳之后她开始顿足:“安拓海!你怎么走路没有带声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忽然出现把我吓到我了。”

安拓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您错了,夫人。”一个声音代替安拓海回答:“那是您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刚刚,我和您打招呼您没有听见。”

这个时候,穆又恩才发现安拓海的身边站着另外一个男人,男人梳着小辫子,脸看起来很眼熟的样子,今天,安拓海不仅带回来另外一个人他还比他正常下班时间还早上半个钟头回家。

穆又恩尴尬的看着安拓海,发现那个小辫子男人的话让安拓海的脸部表情更…

和小辫子男人打完招呼之后穆又恩乖乖的来到了安拓海身边,手去握他的手。

“刚刚是在和您的朋友道别吗?”小辫子男人问她。

这个男人真是话唠,穆又恩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句,声音低得就像是蚊子“是的。”

“我猜,您的那位朋友对您一定很重要。”小辫子男人又说。

这次穆又恩不敢再回答。

穆又恩想,这男人的出场地肯定是法国,法国男人话最多也最喜欢自作多情。

果然,小辫子男人来自于法国,他是服装设计师,这次他受到土耳其时尚界的邀请来为土耳其服装节开幕,之所以出现在他们的家里是为她量尺寸。

接下来连续四天里,穆又恩发现她完完全全被安拓海当成了空气,不管她怎么讨好他自始至终他脸上都是没有任何表情,她故意找话和他说基本都是她说什么他答什么,她使用的那些小伎俩也被他一一识破。

穆又恩想,她和安拓海现在一定是处于冷战期,这场冷战是安拓海发起的,赛娜和她分析了,一般的男人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妻子和一位男性朋友隔着一万米高空说再见就发起冷战。

那!安拓海是为了什么整天给她摆一张臭脸?

在穆又恩无计可施间周六来到。

周六早上,穆又恩诚惶诚恐的跟在安拓海身后,刚刚,安拓海和她说话了,他和她说你跟我来。这还是他们维持了四天的冷战期安拓海第一次主动开口和她说话。

把她带到他们的房间里,安拓海指着那一堆她出行必备物件:“准备一下,今天和我去一趟伊斯坦布尔。”

听了安拓海的话,穆又恩裂开嘴,安拓海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接下来都会是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了。

她得在他们接下来的单独相处时间里和他言归于好。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脖子以下不能描写,就只能多描写耳朵了~~~~~o(>_<)o ~~最近跟严了

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终

试衣间里,穆又恩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一些想法在她心底里酝酿着,蠢蠢欲动着,然后那些想法让她的脸发红发烫。

真的要那样做吗?

从Ye?il到伊斯坦布尔两个小时的车程里,安拓海只和她说过一句话“穆又恩,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不要影响我开车。”安拓海的这句话让她很赌气来着,索性,她也没有和他说话,到达伊斯坦布尔之后安拓海带着她去了酒店,在酒店房间里穆又恩见到了那个小辫子的法国男人,酒店房间里还有漂亮的礼服、鞋子、首饰。

看到那些穆又恩很高兴来着,不是因为拥有那些,而是因为她的男人很聪明,她曾经和他说过水晶鞋、马车、漂亮的礼服是很多女人的梦,通常大多男人在听到这些时会表现出嗤之以鼻的态度,他们认为那些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充其量只是女人们因为虚荣心产生的借口。

而她的男人不那样,他在很认真的做这件事情。

在法国男人助手的帮助下穆又恩试穿了那些礼服,她得到了那些人的赞美,穿着最漂亮的那一件她满怀期待站在安拓海面前,可是,他还是那种表情,和他看她的眼神一样淡淡的。

离开酒店房间,安拓海又把她带进伊斯坦布尔让很多人望而却步的裁缝店里,有着古丝绸之路美名的伊斯坦布尔最为盛名的是布料,这里的裁缝师举世闻名,一套衣服做下来价值不菲。

穆又恩站停裁缝店门口,那个法国人肯定已经从安拓海身上掏去大笔的钱了。

“怎么不进去?”安拓海问她。

“阿拓,衣服已经够穿了。”她和他说。

这个时候,裁缝店老板朝着他们迎过来,他用蹩脚的中文和他们说,他等了他们很久了,为了全心全意为他们服务他特意把这段时间空了下来专门为二位服务。

安拓海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走进裁缝店。

几天前,安拓海就把她的身材尺寸交给了这家裁缝店,四天时间里这家裁缝店的几十个师傅为她赶工做了两套礼服,一套改良式的旗袍,一套土耳其节日民俗礼服。

趁着安拓海和裁缝店老板低声攀谈时间穆又恩偷偷问了一边服务生她两套礼服的价钱,服务生是一名年轻女孩她在很认真的听着她说话,渐渐的她的目光变得痴迷,她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后,一张脸越涨越红。

回头,穆又恩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安拓海,这次她从他眼里看到的满是阴郁。

安拓海示意两位服务生离开。

贵宾区就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穆又恩,你是不是认为我负担不起你的那个水晶鞋和马车的梦?”安拓海声音和他眼神一样阴郁。

“不是…”穆又恩开口,她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安拓海狠狠打断了。

“是不是,皮甲里放着钻石卡的男人给你买礼服你认为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声音逐渐透露着愠怒还有蛮横。

“不…”穆又恩慌忙摇头,手也跟着摆动着,安拓海的话让她感觉到有些糊涂,他口中说的皮甲放着钻石卡的男人是不是指柏原绣。

安拓海一步步逼近她,穆又恩很清楚的看到了他声音的愠怒已经传达到他的眼神里,他说:“是不是你认为一个在小地方开一家员工只有两百多人咖啡厂的男人买不起那些。”

他手指向了那两套礼服。

“我…我没有那么想?”穆又恩结结巴巴的,而且两百多位工人的咖啡厂规模不小了。

“那你刚刚为什么问衣服的价格?”

“我…”在安拓海的咄咄逼人之下,她结巴得更厉害了:“我问…是怕用光你的钱。”

她已经花他很多钱了,三个月前她还让塞纳给她算一笔账,三个月前安拓海每月需要支付在她身上的费用需要八万美元,之前更多,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接下来要试穿的两件礼服单看做工布料,小物件就可以估计出价格加起来应该在十万美元以上。

没有等穆又恩传达完整她的话,就听到了“嘭”的一声,安拓海把摆在一边的人形模特推到在地上。

她当即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在裁缝店老板的劝说下试穿了礼服。

试衣间里,穆又恩的手机械化的听候着服务生的摆弄,土耳其礼服已经试穿完了,她现在在试穿旗袍,穆又恩一边试穿旗袍一边心砰砰跳着,有小鹿在她心上乱撞。

真的要那样做吗?

最后随着那道拉链声响起,旗袍完整穿在了她身上,她听到了来自于服务生的赞美“真美。”

穆又恩把注意力拉回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数分钟之后她才确信镜子里那个凹凸有致的女人就是自己,让她变得凹凸有致还得归功于穿在她身上的那件旗袍,旗袍是白色的,胸前部位以上呈缕空高领设计,缕空部位缩腰包臀,然后在膝盖那块采用人鱼裙摆设计,人鱼设计的裙摆延伸到了她的脚趾头。

再过数分钟之后,在她心里蹦跶的小鹿忽然变得壮大了起来,此时此刻,她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她感觉到了自己变成了那种只需要勾一勾手指头男人就会在她面前乖乖臣服的女人。

穆又恩让两位服务生离开,然后她拉下了拉链,身上的这件旗袍拉链设计很秒,弯刀设计,从肋骨延伸到臀部,她把拉链拉到了腰侧。

对着镜子挺胸,把她自认为绝美的脸部表情朝着门外,呼气,拿出花容失色的腔调,喊“阿拓,快来!”

一、二、三!

三刚刚落下,试衣间门迅速被大力撞开,安拓海一手握住门把一脸焦急。

只是,为什么裁缝店老板要跟着凑热闹,而且,他的目光这是在看哪里,意识到裁缝店的目光正落在她拉链裂口,穆又恩慌忙想去拉上拉链,但安拓海已经抢先一步把裁缝店老板推到了门开去,然后门迅速关上。

试衣间就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了,她僵立在那里手还停顿在拉链头上,安拓海背靠在门板上,冷冷的看着她,那表情就像是她做了多蠢的事情似的。

没错,她是又干了蠢事!

本来本着勾引之意可却遭遇了突发状况,再加上被除了安拓海之外的男人白白的看光使得穆又恩又恼又急又委屈,她手狠狠的去拉拉链,可由于急导致拉链夹到皮肤了。

穆又恩痛得咧嘴,该死的多一点布料会死啊?现在她的糗样看在安拓海眼里一定蠢了,索性,穆又恩闭上了眼睛,使劲拉拉链,可好像越急越糟糕。

一只手取代她去握那个拉链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拉链再次把她的旗袍遮掩得结结实实的。

两个人相对无言。

他的手在她刚刚被夹到的地方摸了几下,之后,他移动脚步。

他这是想离开吗?然后他又要用那些冷淡的眼神看着她吗?这个念头使得穆又恩去拉安拓海的手。

“阿拓,别走,你已经生了我四天的气了,我难受。”穆又恩垂下眼睛:“如果你是因为柏原绣的事情大可不必,我只是在同情他,一万个柏原绣也比不过一个安拓海一根头发的分量。”

穆又恩没有听到来自于安拓海的回应,是她猜错了吗?

“阿拓。”穆又恩小心翼翼试探:“你这几天生我的气是因为柏原绣吗?”

“穆又恩还算不太笨。”终于,他哑着声音回答。

穆又恩抿着嘴笑。

“又恩。”

“嗯。”

“如果我让你连一丝同情也不要给他呢?”他问。

真小气,穆又恩心里腹诽,他这那里是问啊,那说话语气分明是把大□□者们那一套搬来了。

“那就一丝同情我也不会给他。”穆又恩乖乖的回答。

“嗯。”他应答着,听起来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可是…

她都答应他了为什么他还要走,穆又恩紧紧拉住安拓海的手不让他走,她抬起头猛盯他,用恶狠狠的目光传达着“安拓海,难不成你还在生气?安拓海你不要太过分!”

安拓海在笑,他目光落在她被拉链夹到的所在:“我是想去拿药给你擦。”

被安拓海这么一说她才想起她刚刚干的糗事。

“不疼。”穆又恩阻止想去给她拿药的安拓海。

“不疼吗?”他目光再次回到刚刚那处所在,然后再也没有移开。

“阿拓,我刚刚看起来是不是很蠢?”穆又恩哭丧着脸,无比懊恼问出。

可是,安拓海并没回答她,他的目光一动也不动。

“阿拓,我刚刚一定很蠢,一定是的。”这下不仅脸连声音也是哭丧着的了。

在穆又恩心里无比沮丧中她听到安拓海声音低哑的唤了她一声“又恩。”

“嗯。”

“刚刚。”顿了顿,他的目光终于离开了她拉链裂开所在落在她脸上:“刚刚,你一点也不蠢,而且还很可爱。”

“真的?”穆又恩将信将疑。

“真的。”他手指抚上了她的唇瓣:“不仅可爱,而且可爱至极,所以,你成功了。”

“成功?”

“你刚刚不是想用那个办法和我和好吗?”他的手指在她唇瓣上轻轻的拨弄着:“我推开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

“就什么?”她满怀期待。

“就已经缴械投降了,然后迫不及待的想和你和好了。”

六寸高的高跟鞋承载着的是她不停在颤抖着的腿,高跟鞋的一边搁着几样掉落的物件,那是刚刚他们纠缠间弄倒的东西,即使此时此刻他已经停止了对于她的掠夺,可她的腿还是抖动个不停,她的背部正紧紧贴在更衣室墙上,他整个身体趴在她的身上,他的头搁在她的肩窝里,不同的吐纳,从肺部挤出来的变成了喘息声,灼热而粗重。

她是腿在抖而他是整个身体都在抖着,而且抖动的弧度比起她来还要来的厉害,在他们的对面是全身镜,全身镜上清清楚楚印着他们的模样,他身体整个遮挡住她的身体,穆又恩就只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搁在他肩膀上潮红的脸,还要被他的吻弄得红肿的脸。

面对着那具抖动得十分厉害的身体,穆又恩措手不及,从拉链被全数拉下,从他的手指来到拉链往下的尽头处手掌往下,从他的手指挑开藏在她旗袍那么那薄薄的一层布料纤维,从他的手指…

穆又恩的胆子很小,这一点阿拓也知道,所以在她说出“阿拓,我害怕。”时他手离开了她。

要知道,试衣间是用原木材料制作的,隔着那层原木材料外面有几十人,依稀从他们这里可以听到外面服务生们在窃窃私语。

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过去几分钟了,可是,他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身体减少一分的颤抖。

他颤抖的身体仿佛也传染给了她,她开口:“阿…你,你…你这是怎么了,我…我可以帮…”

我可以帮你,阿拓!穆又恩想和他说,她多少是有些明白她男人此时此刻遭遇到什么样的尴尬,即使他极力的掩饰,可被他戳到的那处实实在在的,温度灼人。

“穆又恩,你到外面去。”他和她说,在他和她说这些话间他身体一点点从她身上挪开,然后挪到她身边的位置,他头抵着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