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花逸不屑,“你对我才不好,疼我不够多,老想着算计我,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滕风远觉得他肯定说不过花逸,没打算争辩,将人打横抱起,不由分说抱着人放在床上,撑着双手在花逸面前吐纳着潮湿的气息,“那我好好疼你。”

花逸用手拍他,双腿乱蹬,很快被滕风远压住,饶是他没有武功,结实的身板压下来,花逸不动用真气是推不开他的。

当然,床帏之上,花逸再怎么不懂情趣,也不至于动用真气跟他干。

她的手臂被滕风远抓住,滕风远直接吻了下来,见她避开,他也不急,转身亲吻她的颈侧,流连辗转将灼热的呼吸喷在花逸光滑的皮肤上,对着她精巧的耳垂一阵舔-弄,直到它变成粉红,花逸的身体也慢慢软下来。

滕风远此时才回到她的唇面,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齿龈,将她的舌头勾引出来,一阵火热的激吻,吻到酣畅时,手从花逸的衣摆探了进去,从纤细的腰到高耸的柔软,一路轻捏按揉,只把花逸弄得哼哼出声。

等绵长火热的吻结束时,花逸已经动了情,算了,不跟滕风远生气了,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帮我脱衣服。”

滕风远自然乐意,快速把两人身上衣服除尽,从床头拿了一根红色丝带,往花逸身上缠。

花逸眸中情-欲迷离,“干什么?我可不要跟你玩。”

滕风远已经把丝带在花逸胸下饶了一圈,从双峰之间交叉而过,最后系在脖子上,他魅惑一笑,“很美。”

火红的丝带配着花逸雪白的皮肤,滕风远只觉得热血沸腾,对着她胸前柔软吻了过去,花逸浑身瘫软,加上丝带也没给她实质性影响,就没管他,微眯着眼感受着胸前一阵一阵麻痒,情到浓时抱着他的脑袋,缠着他继续。

花逸青丝散乱,身上配着一条火红的丝带,滕风远慢慢拂过她的身体,“花逸,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

花逸双腿主动勾到他腰上,“我想要。”

“会给你的,不要急。”滕风远极有耐性。

花逸微眯着眼,享受着滕风远带着她的快乐,腿间慢慢传来一阵异样,异物入侵,虽然不够大,但花逸也舒服得直叫,忽然身体一轻,人已经被他抱起,直接被他抱到外间的椅子上,那是一张带着扶手的摇椅,之前被置于腿间的并戏果还留在原处,花逸漾着眼,略略有些不满,“你干嘛老喜欢玩那个?”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滕风远吻着她的身体,“今晚一定好好疼你。”

结束细碎的吻,滕风远开始抚弄她的敏感部位,时快时慢,快感如潮汐一般,听到花逸一声一声拔高的叫声,滕风远还真担心,外面会有人听到。

她浑身迷人的潮红,滕风远爱到了骨子里,等一波过去,他收回手,轻轻吻她的颈侧,“花逸喜欢我吗?”

花逸目光迷离,蹭了蹭他的脸,表示深深的臣服,“喜欢。”

滕风远温柔地笑,“那我给你更多,好不好?”

花逸迫不及待,“给我。”

“好。”滕风远应着,从旁边拎过一双鞋放地上,把花逸拉起来,嗓音温柔,“我们回床上玩。”

花逸的身体微微颤抖,“你不抱我吗?”

滕风远摇头,温柔地抚摸她的身体,握着她的手,“你不能老让我抱。”

他在背后虚虚地搂着她,推着她往前走,还在她耳边吹气,“不要掉下来。”

滕风远这个人,一向把温柔和霸道拿捏得十分到位,一面温柔如水地诱惑她,一面霸道地推着她往前走,手指还在她腰上画着圏,花逸每回都拒绝不了他,跟受了蛊惑似的,由他主导着往前。

从外间的摇椅到里间的床,距离不算近,搭在身上鲜艳的红丝带,还有腿间的怪异感觉,花逸的感官受到强烈刺激,一种前所未有的浪潮袭来,每一步既艰难又愉悦,几乎都让她叫出来。

到了床上,滕风远早已经忍不了,把那并戏果抽过来,急急地冲进去,听着花逸发出快乐的声音,他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依旧忍不住去吻她,他爱极了她的身体,爱极了身体的深入交缠,只想埋在她体内和她的温软永远融在一起。

等他汗如雨下时,滕风远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咬着她的耳朵跟她说:“花逸,我爱你……”

换做平时,大概不容易说出口,但在此时,只剩下内心最深的渴望,花逸用自己的热情回应着他。

等一切风平浪静后,滕风远依旧搂着她,用温柔的爱抚和绵长的细吻完成后戏,他一向都是如此用心,花逸已经深深沉湎于他所给予的欢爱情潮中,躺在他的臂弯中一脸餍足,低低道:“看在你活不了几年的份上,过一天就会少一天,你得对我再好一点。”

滕风远点头,“好好爱你。”

花逸在他胸膛蹭了蹭,“可是,我不想你死得那么早,我们去找大夫好不好?一定会有办法的。”

滕风远眸子幽深似潭,“嗯,我要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白天忙,每天都搞得好晚,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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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尊主恕罪

说要治病,自然不能耽误,离开布火城回穿云教的路上,滕风远打算去一趟修谷,向谷主须贯请教可有办法。如今滕风远每日早起,寻个安静的地方练功,路上也不例外。这日一行人错过宿头,在野外安营扎寨,花逸在马车里睡不好,早上醒得早,难得去看滕风远练功。

滕风远置身于一条河流中,水淹到肩膀处,他只穿了一条亵裤,在水流中凝神闭目,这种环境下练真气虽辛苦,但效果更好。花逸过来后他才从水中起来,找个僻静处换了衣裤,见时辰尚早,便拉着花逸在周围散步,顺便摘几个林子里的野果。

林中鸟雀叽喳,露珠点点,这附近野果不少,花逸摘了一些,走到一处山坳迎面遇上几个人,他们没有骑马,行色匆匆,看到滕风远和花逸也是一震。

花逸退到滕风远身边,怒目而视,右手握在剑柄上。

聂弘归立即退到护卫身旁,唰地一声拔了剑,几个人警惕地看着对方,聂弘归略略有些惊异,“你的脸竟然好了。”

滕风远没接话,把花逸往身后拉了拉,目光似箭地盯着聂弘归,既愤慨又警惕。

花逸已经拔剑横在身前,她面色微凛,其实心头有点虚,聂弘归身边绝不是普通的护卫,滕风远虽然开始修习通衍心经,实际上目前毫无战斗力,她一个人对付四个人铁定会输,她悄悄对滕风远道:“待会我掩护,你速回营地搬救兵。”

狭路相逢,剑拔弩张,两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杀气无声弥漫,仿佛只要一点声响,林中就会掀开一场大战。

忽然一阵笑声迸发,“哈哈哈……”

花逸握着剑笑得极为放肆,“聂弘归,你这回又想玩什么花样?上次要不是你给尊主下药,你以为你能耐我们如何?早就想去找你,今儿正好,你自己送上门来,正好我也可以试试新练的剑法。”

她又转向滕风远,撒娇似的道,“待会他们的真气可不可以让我吸走?尊主,你武艺那么高,这点虾米肉肯定不在乎,就让给我好不好?”

滕风远看一眼她,点了头:“好。”

聂弘归忽然没了气势,就像气球被人放了气,朝几丈外的人吼道,“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他恍如惊弓之力,握剑的手都开始发抖,他语无伦次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但你不会杀你……我知道的……你不会……你八岁的时候差点被狼吃掉,幸亏我及时赶到,几刀杀了狼你才活下来,我那次还被狼抓杀了腿……还有你以前去学堂,有人欺负你,你想想是谁帮你教训他们……”

花逸下巴掉到了地上,聂大公子,多少年前的旧情都开始翻,再往下你是不是要翻出穿开裆裤的交情?

聂弘归收了剑,不打算打了,“爹已经自宫了,你要是杀了我,聂家就会绝后。你以前也姓聂,我就不信你做得出来这种事?你想想,是谁出钱送你去学琴,除了方家堡那次,从小到大,聂家可曾亏待过你?”

花逸的脸已经成了大大“囧”字,自宫了……

“你走吧,”滕风远开了口,“下回再看见你,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动手。”

聂弘归松口气,带着护卫一溜烟从另一个方向跑了。

看他逃得比兔子还快,花逸捶树大笑,“哈哈,不战而屈人之兵!”

滕风远拉过她,“走吧,还好没打起来,不然你一个人还真打不过他们。”

花逸笑不可仰,“聂弘归好搞笑,哈哈,你爹还真的自宫了,居然真有人信了……”

她笑着笑着忽然停了嘴,好像刚才说错话了,“那个,我是说聂占。”

“走吧。”滕风远面色不明,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

两人朝营地的方向走,花逸小心提起,“其实就算你有武功,你也不会杀聂弘归。”

滕风远没说话。

花逸叹气,“他挺了解你。”

回到营地吃了早饭,一行人再度启程,一日后,路回头前来与他会合,滕风远换上他那套黑色长袍,戴银色面具,带着人进入修谷。

须贯对他们依旧礼遇有加,午饭后,滕风远拉着花逸去了须贯的药房,跟他说了正事。

须贯问,“你祖上都做了些什么?”

滕风远的父辈为此也四处求医,炼丹寻药,结果越是在乎,越容易提前衰老,爷爷寻了不少灵丹妙药,结果二十九岁就逝世。滕风远倒不避讳,把这些都说了。

须贯微微皱眉,“穿云教的情况我是听师傅提起过几句,所以上次才问你,你这样的身体,谁都不敢贸然下药。不过我观察你半天,比上次来谷似乎更好一些。”

滕风远微喜,须贯不敢妄下定论,“你来得巧,半个月后我大儿子须远成亲,我师父空岳散人会过来,到时你再请他诊治,也许会有转机。”

空岳散人擅医术,威名远扬,可惜他隐居于大琅山中,山高林深,他又不见外客,鲜少为外人诊病,此次出山,滕风远运气倒是不错。谷中洋溢着喜气,须远的婚事就在半个月后,来去麻烦,滕风远便在谷中住了下来,着人速速备些贺礼过来。

再过几天,陆续有宾客前来修□贺,滕风远一行人住在谷内深处的小院,虽然偏僻了点,但胜在幽静。

这日滕风远依旧在山中钻研通衍心经,花逸不想打扰他,在谷中乱走,闻得远处有人声,声音从湖中传来,寻声一望,有人在水中扑腾。

他应该是不会游泳,却不知怎的掉到湖里,越扑腾离岸边越远,连喊“救命”都快喊不出来。

花逸跑过去时,他已经沉到水下,好一阵都没再浮上来,救人如救火,花逸快速脱了鞋,立即跳了下去,那人还没昏,花逸拉住他时,他出于求生本能,死命地抱住花逸,差点把花逸拉下去。

为了避免救人不成反而被害死的命运,花逸够干脆,一手刀劈下去,把人劈晕了带着人往岸边游。

此人个子高,人也极为壮实,体重自然不轻,花逸费了半天劲才把人拖上岸,见人还晕着,花逸抱起他的腰,准备让他背朝上给他倒水,看他腰上还别着一把刀,多有不便,花逸便把他的刀取下,手刚碰到刀柄,手腕却被人捏住,那人甚为警惕:“意欲何为?”

刚醒过来防备就这么强,花逸拍他一下,“我救你呐。”

那人目光看向花逸,方才松了手,好一阵咳嗽,又摸了摸隐隐发疼的后颈,语气倒是柔了,“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若不是姑娘路过此地,在下恐怕今日要命丧黄泉,自己死了不说,还要给修谷的喜事添晦气……”

花逸打断他,道:“不会水就离水远点。”

“一时大意。”男人道,他朝花逸拱了拱手,道:“在下莫经年,不知姑娘贵姓。”

莫经年看似二十七八,一张脸轮廓分明,高鼻梁,大眼睛,花逸打量他两番,道:“我叫梁花逸,也是来道贺的。”

湖水偏凉,一阵风吹过来,花逸忍不住打个寒噤,莫经年道:“今日实在是劳烦梁姑娘,秋日天凉,姑娘还是尽快回房换件衣服,不然犯了风寒在下心里过意不去。若说到风寒,预防比治疗更重要,回屋后烧点姜糖水,趁热多喝点……”

他还没说完,一阵大喝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头一看,滕风远站在远处,饶是戴了面具,花逸也知道那面具下面的表情极为不善,他大步走过来,直接把花逸拉起来,目光在水淋淋的两个人身上扫了扫,唇角微沉。

莫经年也在打量他,多少有些见识,问道:“是穿云教的滕教主?”

滕风远“嗯”了一声,并不待见莫经年,花逸把刚才的事解释了一番,滕风远就更不悦了,拉着人朝住处走,硬邦邦地冷哼一声:“多管闲事。”

花逸抱住他的胳膊,把水往他身上蹭,“都是修谷的客人,须谷主娶儿媳妇,遇上有人死掉就晦气了。”

滕风远看她一眼,“你可知莫经年是谁?”

“谁?哪个门派的?”

滕风远道:“四大神捕之一。”

花逸愣了一下,然后大笑,“难道四大神捕是四只旱鸭子?”

花逸这个疑虑在再次见到莫经年时问了出来,莫经年倒是很好说话,“你见过步无影?”

花逸点头,还道:“麻烦你传信给他,我是被冤枉的,案子已经结了,拜托他下次不要一见到就要砍要杀。”

莫经年点头,又叹气,“他啊,跟个火桶一样,随时都能和人干上,还喜欢不断去挑战高手,他挑战就算了,自己斤两不够也算了,还喜欢用神捕的名号,害得我的名声都被他连累坏掉。你都不知道,我去年和他一起去抓血海魔刀,一路追踪,结果他一路捅娄子,看见山匪他要去砍,听闻有门派掌门路过他要跑去切磋,夜晚不睡觉,专去守采花大盗,结果追了半年我们才抓到血海魔刀,你都不知道那时多么惊险……”

花逸头大了,这不仅是只旱鸭子,还是一只唐僧版的旱鸭子。步无影话都懒得多说一句,莫经年怎么就成了唐僧,同是神捕,差别咋这么大?她连忙打断他,“莫神捕,还是少说点话,有时间的话去学学游泳。”

“说来惭愧,我是自幼在西北大漠上长大,那边缺水,以前办案子也多是在那边,是以不会游泳。这边山多水多,不会游泳果真是个要命……”

看他有喋喋不休的势头,花逸准备寻个理由走掉,微微侧头就看到花架后的滕风远,他正在与须贯交谈,站姿静穆从容,修罗面具后面的眼睛时不时朝花逸这边瞟,花逸看了看他,对莫经年道:“莫神捕,今日就聊到这儿,我家尊主看着呐。”

她告辞,跳到滕风远身边,滕风远抓住她的手,不松不紧,但却没打算放开。

直至两人回到小院中,花逸又跳起来去掀他的面具,握在手中把玩,滕风远来修谷之后就戴上面具,为的是方便路回头偶尔客串一下自己。

到底是大门派的教主,滕风远并不愿让太多人知道自己没了武功,路回头虽然武艺不及从前的他,还也能上台面,偶尔戴上面具在小院前面练练武,距离太远,大多数人是看不出来的。

瞒一时是一时,再说,滕风远自己也在加紧练功。

再过两日,须贯的师父空岳散人来了修谷,须贯的医术在江湖上已经颇有名,他的师父,自然更不必说。那是一位须发全白的老者,下颌胡须足有一尺多长,大耳圆目,据说他已有八十多岁,却面色红润,精气十足,步伐生风,一看便是修身的世外高人。

他不是一个人来,带了三名弟子,最小的关门弟子还不到三十岁,与他的师兄简洁的打扮不同,此人栗色长袍金丝走线,头戴星冠,腰系宝玉腰带,透出一股高贵优雅的气息。

须贯对滕风远印象不错,为他做了引荐,几个人步入厅堂,屏退下人,空岳散人捋了捋胡须,道:“你还真问对人了,想当年,你爷爷当年找过老夫一起研究,还把九罗紫金石抱过来给老夫看过,当时年纪轻学识不够,后来游历四方苦求解法,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不是没有药解除九罗紫金石带来的影响。”

花逸大喜,问:“那要什么药?”

空岳散人却没继续,下巴微抬让须贯出去,须贯会意,出门前顺便关上门,空岳散人又看了看花逸,滕风远道:“无妨,花逸不是外人。”

屋中只剩空岳散人、花逸和滕风远三人,空岳散人道:“滕教主可准备好了诊金?”

滕风远知道他的意思,“散人尽管开口。”

空岳散人道:“老夫别的不要,只要穿云教那张长石迷图,你交给老夫迷图,老夫告诉你药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战斗力明显下降,╮(╯▽╰)╭谁给我加血加状态?

52尊主恕罪

穿云教有没有长石迷图?答案是没有。当年方家堡一案,聂弘归站出来指控滕风远杀人夺图,事后将迷图交给了穿云教长老,天下人皆以为长石迷图其中一张在穿云教。

事实应是,长石迷图其中一张在枭阳派。

滕风远回答空岳散人,“滕某回教中一趟,尽快将长石迷图取来。”

回到自己的住处,花逸忙问:“你要去枭阳派?”

“嗯。”滕风远点头,思虑一阵,跟花逸道:“我速去速回,你就留在谷中,成亲也有热闹看,不消几天我就回来。”

“枭阳派也是大门派,虽然近些年没有出顶尖高手,但门派的十二金刚不可小觑,枭阳派擅长团体作战,弟子的生杀阵、归海霸元阵颇有威名,你现在武功不济,又不可能带大批人去进攻枭阳派,长石迷图不好拿。”花逸不放心让他去,“前几天还遇到聂弘归,他应当还未回枭阳派,不若去打听他在哪儿,将他抓了和聂占换藏宝图。”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到处寻他实在麻烦。”滕风远不赞同,又道:“我自幼长在枭阳派,地形、阵法我最熟悉不过,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忧虑。”

滕风远极为坚持,立即传信回教中,调人速速赶去枭阳派。花逸留在修谷,滕风远并不担心,当晚花逸一起用过晚饭,简单收拾行李,和肖承、路回头及灵猴罗刹一并披星戴月驾马而去。

此次是急着办事,自然不同于往日优哉游哉地赶路,是以滕风远才不愿让花逸受这份颠簸疲劳之苦,日夜兼程换马快行,两日后滕风远到达枭阳山下,与教中青龙护法白斩刀汇合,白斩刀另外带了三名罗刹过来,几人在客栈歇息一晚,准备好行头,四更时分出门,悄悄潜入枭阳山。

他们从北面而上,滕风远和肖承对这里极为熟悉,山上哪块石头最大、哪里树多知道得一清二楚,在山石间兜兜转转到了半山腰,绕过巨大的山石,崖边有古松,古松背后隐约有一条仅容人过的窄道,黑乎乎的不知有多深,肖承洋洋自得:“这处道路还是我当年发现的。”

窄道弯弯曲曲往上,行了一两里路,出口处有水声,乃是一处两丈多高的小瀑布,瀑布下方有水车,将水引入旁边的楼中,此处是枭阳派西苑,护卫不多,且黎明前的黑暗时期,人的警惕性最弱,几个人小心绕过护卫,滕风远指了指方向,让人分散。

越接近主建筑群,护卫越多,滕风远到底没功夫,闪避不及时,就被护卫发现了,有人大喝:“哪里来的贼人?”

滕风远也不急,肖承和路回头站在他旁边,嘴角微扬磨刀霍霍,一众人快速把他们围了,领头的一看那银色面具黑色长袍,自然知道是谁,还幽幽地道了一声:“你来了,意欲何为?”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教头,古铜色的脸上眉骨隆起,本来意欲拔刀,却没有□,哎,枭阳派年长一辈都是看着滕风远长大的,他们对当年温润的二公子印象颇好,结果后来出了那样的事,大多数人都不相信那个成天弹琴画画的二公子会杀人夺宝,唯剩一声叹息。

滕风远目光微凛,“本座不想多杀人,识时务的就让开点。”

山上警钟大响,东方天色微明,不多会聂占出来了,见到滕风远微怔,拨开左右人,走得近些,“这么久没回来,这回带着人来是想指点一下门派中人武艺吗?”

左边肖承先笑了出来,“聂掌门,做了亏心事,一直在等着鬼敲门,这滋味不好受吧?”

右边的路回头道:“血洗枭阳派,听起来不错。”

聂占扯出一丝僵硬的笑,“血洗枭阳派,就你们这么几个人,未免太狂妄!”

“我们都能走到不费一兵一卒来到这里,要取你的性命根本不在话下。穿云教要灭枭阳派恐怕都不需本座亲自动手。”滕风远看着他。

聂占面色不明,“你今天回到枭阳派有何目的?”

滕风远也不废话,“本座要当年方家堡那张长石迷图。”

聂占不答,反而绕开话题,“弘归传信说你的脸痊愈了,为何要带着面具?”

“尊主,我们的人占据了要点,今日要大开杀戒了。”一个声音从东北面的高塔上传出,寻声一望,白斩刀站在塔楼最顶层,右手持刀居高临下随时准备杀下面的人。

与之附和的,是西南面的传来桀桀笑声。

这里地势较高,院中护卫并不算多,穿云教的人占据几个点,足以在一定时间内截断外面来支援的人,让枭阳派的主力无法汇聚,结阵就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