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风远想了想,“穿云教有很多钱,如果你嫁给我,就算我不在你也能动用,长老们也不会说什么。”

花逸停下啃鸡腿的动作,“就是说,我们成亲后,那些钱都是我的?”

滕风远立即点头,“都是你的。”

花逸脑子飞速旋转着进行利害分析,发现成亲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反正有没有那个形式她和滕风远都在过夫妻生活,结果自己名没捞到,钱也没捞到,这一年简直是亏大了。花逸决定立即扭转这种局面,当然她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她看了看滕风远那诚挚的眼神,道:“你觉不觉得你诚意不够?”

“我要去找媒婆吗?”滕风远问道。

花逸扔了筷子,一巴掌拍在滕风远肩头,“金钱才是检验诚意的唯一标准。”

滕风远明白了,慷慨道:“钱都在穿云教,以后我的都是你的。”

花逸觉得他太上道了,“这是你自己说的,成亲之后,你的东西就是我的。”她顿了一下,“当然,我的还是我的。”

滕风远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花逸兴趣盎然地问:“哦,对了,穿云教到底有多少钱?屋宅多少间?良田多少亩?”

“这个,大概要花时间清点。”

……

花逸就在金钱诱惑下,见钱眼开地答应了和滕风远尽快完婚。翌日赶路的路上滕风远心底的雀跃掩都掩不住,骑着高头大马还感叹了一声“春光无限好”,肖承忍不住问他一句,滕风远喜滋滋道:“回去后我就和花逸成亲,花逸已经答应了,哦,肖承,先报信回去让他们快准备。”

肖承默默地鞠一把老泪,鲜花终于要插在牛粪上了。

花逸不喜欢繁文缛节,滕风远又迫不及待想当新郎官,翻开黄历,滕风远就近看了个黄道吉日,把婚礼定在一个月后。

回到穿云教,滕风远就开始着手筹办婚礼的事情,他不想太高调引起贺王注意,也不能太寒碜委屈了花逸,拟定请帖名单时,滕风远问花逸:“鸿华山庄要请吗?”

花逸想了想,“请啊,我就他们那两个亲戚。”

滕风远哦了一声,把鸿华山庄的名字写上去,又听花逸在旁边道:“反正请了他们也不会来,梁木平怕死了。不过,他们人不来,贺礼肯定还会送过来,哈哈!”

滕风远没说什么。

花逸就秋星河一个朋友,还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滕风远只请了一些交好的小门派,人不在多,大家高兴就行。

最重要的就是凤冠霞帔,滕风远找来裁缝铺名匠,一起来询问花逸关于新娘礼服的意见,花逸道:“哎呀,随便啦,礼服款式当然是越简单越好,多弄点繁复的花边,只要能体现出我的清新秀美和大气端庄就行。哦,对了,千万不能和别人的一样,但又不能太另类,最好有点少数民族的风格,但又要体现传统魅力;至于绣花样式,你随便帮我选一种,最好是能结合江南的温婉和大漠的广袤,远看是一副图,近看是另外一副图,就是横看成岭侧成峰,懂吗?很简单吧。裙摆稍微做长一点,拖一点在地上,但是千万不能让我踩到,不然到时候我摔跤就丢人了。其实我对礼服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好看就行,最好是男女老少都喜欢,一看都喜欢得不得了……”

花逸在滔滔不绝,几个裁缝目瞪口呆。

她说完了,问道:“我说明白了吗?其实挺简单的,是吧?”

裁缝泪流满面,“尊主,小的无能,你还是另请高明。”

滕风远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凤冠霞帔的事最后还是滕风远拿主意,花逸乐得清闲,省略了大部分繁文缛节,无非是筹办酒席,准备灯笼红烛等成亲物品。

农历四月二十六,风和日丽,穿云教喜气洋洋,婚礼排场不大,但滕风远为了做足气势,骑着马带着迎亲队伍在城内绕了两圈,一路敲锣打鼓,然后才回到城东的山上庄院,还没走到大门处,远远看到门口有人起争执。

负责迎接宾客的肖承此时沉了脸,“你们来干什么?快点走。”

聂弘归却抱着胸,“肖承你好没有礼貌?二弟成亲,于情于理,我和爹都应该来道贺。虽然在血缘上我们没关系,但也算得上义兄义父,我们大老远赶过来,二弟才不会将我们拒之门外。”

枭阳派的实力范围和穿云教紧挨着,聂占和聂弘归还带了不少贺礼过来,活像真是来道贺似的。

“又没有请你们!”肖承磨牙道,他这个人性子比较直,恶狠狠地盯着一伙人,要不是大喜的日子,他真想让人把他们统统赶走,那帮人怎么会把他们放进了城中?不知道怎么干活的。

“今儿个大好的日子,肖承你是不是还想动手?”聂弘归气定神闲道,瞧见接亲队伍走过来,聂弘归迎上去,面上带笑:“二弟今日真精神,我和爹今日特来道贺,祝二弟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滕风远没想到他们会赶来,不冷不热道:“我说过,我不是你二弟。”

聂弘归倒识相,改口道:“滕教主今日大喜,果真是器宇轩昂,枭阳派特来道贺。说来也是二十年的情分,上次你去枭阳派也说了不计前嫌,我们是应当来给你道贺。大喜的日子,我们又是大老远过来,二弟难道都不打算请我们进去?”

大喜的日子就是乞丐来了也要扔几个钱,滕风远实在不好往外赶人,道:“多谢枭阳派美意。”

滕风远挥手让人把他们迎进去,肖承对着他们的背影剜了两眼,凑过来低声道:“一看你现在成了教主,贴上来巴结你,也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这是我穿云教,他们也闹不出事。”滕风远道,“找人盯着点。”

这个小插曲不影响婚礼进程,滕风远将新娘迎进门,他一身火红的喜服,满面红光喜气洋洋,花逸盖了盖头,面颜虽看不到,但纤腰袅娜莲步款款,旁边的人不断恭维:“天生一对,绝配绝配”“百年好合,举案齐眉”……聂占也道:“风远终于成亲了,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滕风远客气地拱了拱手,笑笑带过。

时辰到,新郎新娘步入礼堂,唱礼官在旁边高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行礼虽然端庄,但滕风远嘴边一直带着朗朗笑意,等夫妻对拜后,在喜娘的护送下,滕风远牵着红绸和花逸一起进入洞房。

洞房布置得喜气洋洋,滕风远揭了花逸的盖头,喜娘在旁边说着讨彩的话他也没听清,凑过去低声道:“花逸,你好漂亮。”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底在不断冒蜜意,脸上略显腼腆,倒有点像他当年和花逸落入酸水洞的模样。

花逸呵呵一笑,“你也很帅。”

婚礼仪式还没完,喜娘端来酒杯,要行合卺礼,两人喝过合卺酒,媒婆又端来一盘喜果给花逸吃,有大枣、花生、莲子等物,然后又端来一小碗饺子,花逸刚咬一口,就道:“没煮熟。”

喜娘忙喊:“是生的,生的。”

花逸反应过来,大概是想取早生贵子的彩头,附和一句,“嗯,生的。”

滕风远在旁边抿着唇笑。

等一系列繁杂又有趣的流程过后,外人退出洞房,非常识趣地把房门拉好,房间里安静下来,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滕风远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偏头看着花逸笑,手指在裤腿上不断扣动,半晌,才道:“花逸,你今天好漂亮。”

“你之前已经说过了。”花逸道。

“哦。”滕风远又静默下来,明明两人已经亲密无间,他此时却有些情怯,像是当年情窦初开之时,看着花逸心里美得直冒泡,却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大概他也觉得这样的静默有点尴尬,看到花逸头上镶满珍珠宝石的凤冠,问道:“凤冠带着会不会很沉?”

“当然沉,很重的。”

滕风远为难道:“可我还想看你多戴一会。”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呆呢?”花逸笑出声,“我也想多戴一会,以后也没机会呆了,好歹也是这么值钱的东西。”

滕风远又低低地笑,笑得十分满足。

花逸拍了拍他,“好了,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滕风远眉梢眼角都染满笑意,一只手搂着花逸的腰,看着她如玫瑰花娇艳的双唇,小心地吻了过去,他吻得很轻柔,像是怕亵渎她的美丽,在她水嫩的唇上反复啜吸舔吻,趁着他双唇微启的刹那灵活地将舌头伸进去。

吻渐渐火热起来,两人从齿缝中溢出低声呻-吟,后来滕风远忍不住把她推倒在床,花逸戴着凤冠躺下实在不舒服,才结束这个缠绵的吻。

滕风远在她面上吻了一下,“晚上来好好满足你。”

花逸搂着他的脖子侧坐到他大腿上,“该新郎把新娘抱起来了。”

“哦。”滕风远很听话地把她抱起来,花逸在他怀中咯咯笑,“转两圈。”

滕风远抱着她转了好几圈,看她一直笑,还问:“要不要抱你飞到屋梁上去?”

“真是个呆子。”花逸伸出手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又继续吊在他脖颈上,“这样抱着好幸福,真的像公主一样。”

“你不就是公主吗?等你爹肃清朝堂,他迟早都会登基。”

“别提他。”花逸道,“你这个没情趣的家伙。”

滕风远很识趣地转移话题,“那我以后天天都这样抱你。”

“好啊。”花逸咯咯地笑起来。

……

两人在房间里浓情蜜意好一阵,滕风远才慢吞吞出去招呼宾客。

当晚,滕风远给花逸把头发一件一件拆掉,把她抱上铺着红鸾锦被的雕花大床,解她衣上的盘扣时,花逸也去扯他的腰带,还道:“今晚我要在上面。”

“好,你在上面。”

“我要全程都在上面。”花逸觉得这么重要的日子,有必要讨个好彩头,以后都把他压到下面,作威作福。

“好。”滕风远同意,已经扯到花逸的里衣。

本来滕风远是想称她的意,可惜到后来花逸自己坚持不住,双眼迷离,“换个姿势,我要躺着……”

“你不是说全程都要在上面吗?”

“下面舒服。”花逸已经忘了讨彩头的事,她只想获得更好的感受,躺在床上热情地唤他,“快进来……快点……”

72尊主恕罪

滕风远父母皆已过世,新婚第二日两人一同祭拜父母,滕家已无其他长辈,花逸便向穿云教的几位长老敬茶,长老们自然不好拿捏架子,发红包爽快又利落,花逸收红包收得极为开心。

婚礼虽然请的人不多,但婚宴依旧持续三天,穿云教内到处都是笑意晏晏的宾客,午后花逸和滕风远在院中散步,穿过月门就遇见聂家父子。

聂占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面上带着慈祥的笑,聂弘归贺喜,“祝你们夫妻恩恩爱爱到白头,早生贵子。”

“多谢。”滕风远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他显然也不想见到这二人,拉着花逸准备走。

“风远,”聂占叫住他,“新媳妇初进门,按理说应当拜祭父母,你娘葬在枭阳山,找个时间你带她去拜祭一下。”

“我已经给她立了牌位,在家中拜祭即可。再说,她已经改嫁到枭阳派,而花逸是嫁到我滕家,再去拜祭也不合适。”滕风远疏离道。

“你娘也不曾亏待过你。你出事之后,没出半年她就抑郁而终。”聂占劝道,“你若还当她是你娘,好歹一年也回去扫一次墓。清明节你不曾回去,如今成亲还不回去看她吗?”

“尊主,那边有几位老板想见你。”远处肖承快步走过来,直接打断聂占的话,滕风远和聂占别过,忙带着花逸离开,肖承在旁边愤愤不满,“这两个人居然还不走,脸皮真厚。”

花逸大抵知道滕风远怀念他娘,道:“你要是想去扫墓你就去,少和聂家父子说话就行。”

“除了方家堡的事,聂占以前也不曾亏待我。”滕风远怅然,“我娘虽然不让我习武,但她到底是关心我的。”

“你想去就去。”花逸觉得以滕风远目前的武功,多长个心眼,枭阳派也不敢做什么。

滕风远便带着花逸一起去了枭阳派,他们没有和聂家父子一起走,也没进枭阳派的大门,只在山上扫墓上香,肖承决不让聂家父子再靠近滕风远两丈之类,倒不是怕他们偷袭,而是肖承看到他们装模作样打亲情牌就恶心。

扫墓下山,自然又会遇见聂家父子,他们照例挽留滕风远住几天,滕风远不肯,肖承抱着剑冷冷道:“尊主日理万机,没有时间在枭阳派逗留。”

聂占倒不勉强,在旁边捋着胡须,肖承忍不住想笑,还是别捋胡须了,自宫的人已经没剩几根胡子,再捋就掉光了。

滕风远已经走出几丈远,又听聂占道:“风远,不知你找到几张长石迷图?若是只差最后一张,不妨再来枭阳派。”

滕风远顿步,转身问:“枭阳派有一张长石迷图?”

花逸也看着聂家父子。

聂占道:“如果你对宝藏有兴趣,也许我们父子有联手的机会。”

怪不得聂占当初会冒险去拿方家堡的藏宝图,怪不得上次他轻易将藏宝图给滕风远,怪不得这回他大费周章地把滕风远请回枭阳派——原来他手上还有一张。除却意外,滕风远惊喜:“你手上真的还有一张?”

聂占道:“进屋详谈。”

进屋之后关上大门,肖承在门外守着,屋中只有滕风远夫妇和聂家父子,聂占说了实话:“我手上的确还有一张,是你爷爷,哦,是弘归的爷爷几十年前意外得来,如今,我们两派联手说不定有希望找到宝藏。风远,你手上现在有几张?”

滕风远道:“我有三张。”

话刚落音,聂弘归叫了出来,“三张?”

滕风远点头。

“那我们岂不是已经凑齐藏宝图!”聂弘归兴奋至极,“天啊,几百年无数人找不到的宝藏,居然最后被我们找到,哈哈……”

聂弘归忍不住笑出声,志得意满地看着滕风远,“话说回来,二弟,你还真有本事,居然能凑齐林割爱三张。现在,我们兄弟联手的机会来了,长石宝藏据说是很大的一笔,拿来充实我们两派实力,以后我们枭阳派和穿云教就可以傲视江湖……哈哈哈……”

花逸不想跟他们合作,但看这个架势也只有跟他们合作,有合作就有分歧,双方就分成问题起了争执。

花逸道:“我们有三张藏宝图,你们就一张,找到宝藏当然是我们占三份,你们占一份。”

聂弘归不同意,“你们有三张?别搞错了,其中一张是我爹给你们的。”

花逸冷笑:“别忘了,那张藏宝图是风远用命去换的,差一点就被你们害死。”

“他差点被害死是因为你们鸿华山庄把他认出来,是你们梁家的人要害死他。”聂弘归装无辜:“我当时也没办法。”

聂占不愿意提到方家堡的事伤感情,忙道:“当年的事就不要说了。风远,就算你有三张藏宝图,但寻宝藏是我们两派联手,藏宝图是一方面,更需要人力,不如四六分,你们占六成。”

“不行,三七分。”花逸立即反对,“我们穿云教人才济济,岂会找不到人?”

聂弘归本身对四六分都有意见,阴阳怪气道:“那没有我们手上这张藏宝图,你们去找啊?遍地掘土好了。”

“反正四六分我们不同意,知不知道另外两张藏宝图我们费了多少工夫?你们就一张图,居然还想分四成。”花逸才不肯便宜聂家父子。

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当时是花逸在跟聂弘归争论,最后达成协议:枭阳派占三成六,穿云教占六成四。

花逸又道:“哦,对了,宝藏里面有一张熏华玉席,那件东西我们要。”

不怎么发表意见的聂占却不同意,“其他的可以磋商,但这熏华玉席,老夫留着有用。”

熏华玉席是传闻中的长寿至宝,聂占年纪越来越大,谁不想多活几年?

“这个没得商量,熏华玉席归我们,风远需要那东西来救命。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们就没谈下去的必要。”

聂家父子看他们态度坚决,不再坚持,但聂弘归趁机又要求多分宝藏,双方又进行了激烈讨论,连滕风远都看不过去,很想说“花逸,算了”,但他刚想松口,花逸就狠狠地瞪他:“你要支持我,随时随地都要支持我,敢拆我的台,不想活了。”

滕风远默默地闭了嘴。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花逸再让出一分。

把这个结果告诉肖承的时候,肖承忍不住评价:“你当是在菜市场买菜呢?还几成几分都来了。”

花逸不屑,“这是巨额宝藏,当年长石准备打仗复国用的,一分是多少?肖承,估计你还有你未来的媳妇儿子这辈子吃饭都不用愁,要不然聂弘归那么大个男人好意思跟我争半天。”

双方协商一致,约定在枭阳派和穿云教势力范围接壤的摇阳县将所有的藏宝图凑在一起,先看看宝藏具体在哪个位置,然后再商讨下一步计划。

在摇阳县包下最大的客栈,两派人马把客栈守了个严严实实,屋内聂占父子带着即将找到宝藏的兴奋,花逸也对长石宝藏充满期待,当然,更重要的是,只要找到熏华玉席,滕风远就不用担心早逝的问题。

四张藏宝图铺在桌上,聂弘归在仔细拼图,聂占目光全都在藏宝图上,花逸则拉着滕风远,瞟一眼藏宝图,再瞟一眼聂占父子——与虎谋皮,得多长个心眼。

四张图其实是一张完整的藏宝图一分为四,凭借切痕很快拼好,不过问题出来了,四个人轮流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上面画的是哪个地方。明明四张图已经完整拼好,但许多线条无法重合,换了好几个位置仍然如此。

聂弘归得出结论:“你们的藏宝图有一张是假的,也许是两张。”

“你的才是假的。”花逸十分讨厌他,继续摆弄藏宝图。

滕风远把四张图拿起来仔细看了半天,“不应该是假的,看四张羊皮卷的质地、纹路,这分明是同一张羊皮,应该是里面另有玄机。”

“难道里面有隐形图案?用水泡泡,用火烤一下,或者用血涂抹一遍?”花逸回想以往看过的电视,好像武侠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几人点了蜡烛,拿起羊皮卷烤了烤,没看出有何变化;又用水浸湿半个角,仍没看到任何变化;至于要血涂抹,聂弘归认为匪夷所思,但他到底还是刺破了手指在线条不多的地方试了试,没看到有任何隐形图案,遂作罢。

聂弘归怀疑藏宝图真假,花逸在桌边继续拿着图研究,横放竖摆,她把两张羊皮卷重合一部分,叫起来:“风远,快来看。”

两张羊皮卷把边上一部分折叠起来,中间的线条正好对接上,滕风远惊喜,忙细细观察剩下两张,把多余的部分除去,线条也正好能拼上。

原来藏宝图画得另有玄机,每张图只有一部分是有用图案,两侧的线条都是无用的,把无用的部分折起来之后,四张图凑在一起。

经过折叠之后,四张图没能拼成完整的一张,滕风远看着边上一个的缺口,道:“还差一张。”

聂弘归看着那个缺口,立即暴走:“几百年来都说是四张藏宝图,从来都没听说过是五张藏宝图,谁他妈知道那最后一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