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挺出名的?”

“怎么说呢?我们啊,没人爱招惹…”

“这些流氓骚扰过这家人?”

“这个我不清楚。死掉的那个小姑娘人眉清目秀的,挺周正的,有礼貌,见了我就婶子长婶子短叫。是可惜了。”

舒浔暗想,看来这帮小混混在这一带很“广为人知”,那么小丽的父母包括小丽说不定都见过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小丽还给靳亚吉开门,太不合理。

舒浔没有再接着问,大婶又跟别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就继续去买菜了。舒浔看到,这个点儿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验尸报告上说,小丽死于周六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在生活节奏慢的三线城市郊区,周末下午是个睡觉的好机会。可即便如此,杀完人从里面出来,就不怕忽然撞见别人?

还有一点最可疑,凶手按着小丽,把她溺死时,身上势必会被溅起的水花弄湿,即使是夏天,一个男人*地走在路上,不会引起注意吗?与其从大门出去,倒不如…舒浔目测了一下水缸边沿同围墙边沿的距离,一个男人踩着水缸爬上去不难。她绕着围墙,发现如果翻过水缸背后围墙,就能从一条小路逃走。

她抬头,看见围墙边沿的的玻璃片上有些褐色的痕迹,眼睛一亮。她不够高,也爬不上围墙,如果那些是血迹的话,凶手在现场留下的东西就不仅仅是指纹了。

舒浔回忆了一下结案报告,觉得很不对劲。凶手没有戴手套,怎么可能只留下一处指纹呢?他要强j女孩,必定不会在院子里,极有可能单手挟持小丽到了屋子里,在他进行关门、锁门,强j后又开门的时候,门把手、锁头都会留下他的指纹甚至掌纹,他翻找小丽家的钱财,抽屉、存钱罐上也会留下指纹,难道被他擦掉了?

如果只有杯子上留下模糊的指纹,那么最有可能的是,凶手喝完水,戴上手套开始作案,走之前忘了擦掉杯子上的指纹。踩着水缸爬上围墙逃走时,手或者腿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划伤,流了一点点血。

靠近水缸的玻璃片上有血迹,这么重要的线索,北燕警方的报告中居然只字未提。

虽然身为直系亲属,靳图海所说的“小女孩被杀时我儿子在家看电视”这种不在场证据不可全信,但警方是不是应该再确认一下?

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两起案件被并案侦查,那么在第二起案件中留下指纹、皮屑的靳亚吉就草率地被认为也是第一起案件的凶手?

那天,左擎苍从刑侦局回来后,带回一些消息,当时录入靳亚吉证词的警察因病去世了,北燕公安几个领导都升迁了,靳图海入狱后,这起强j杀人案早已经无人问津。究竟是无人问津,还是根本经不起考究?

正想着,左擎苍的电话来了。

他投入工作时,总是那么严肃正经,声音也颇具压迫感。“我在靳亚吉曾经工作过的毛纺厂,他曾经的工友告诉我,案发那天,靳亚吉旷工了一会儿,他经常旷工,他们早已习惯。但是,靳亚吉忽然很狼狈地回来了,脸上像被人挠过。他们看见他丢出去一个女式钱包,把钱装进了自己口袋里。后来,他们听说工厂附近的公厕发生了命案,不约而同都想到了靳亚吉。”

“他的手呢?被人挠过吗?”

“你也注意到了?靳亚吉的脸被挠了,而不是手。”

“验尸报告上说,童馨至始至终都是被人从后面掐住脖子窒息晕倒或者已经死亡,然后凶手从他身后进行的强j。那么按照人的应激反应,肯定是去扯、挠或者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而不是去挠后面人的脸。”舒浔感觉背脊发凉,这个案子根本经不起深究,破绽百出,当时到底怎么定的罪?

“我问他们,靳亚吉回来的时候,衣服上、身上有没有沾到什么东西。”

“为什么问这个?”

“那个公厕许多年都没有人打扫,墙壁、便池隔墙等等地方非常肮脏,青苔、便渍、呕吐物痕迹随处可见,不是一两年形成的,四五年前肯定也是如此。现场照上的尸体正面沾了很多这样的污物,厕所空间很小,童馨剧烈挣扎过一阵子,凶手身上肯定免不了也沾到一些,他的衣服绝不会干干净净。”

舒浔没有到公厕看过,想象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公厕那么脏,凶手也不可能把衣服脱了放一边再作案。夏天大家穿得都比较少,如果忽然换了一件衣服,也会被人看出来。”

“靳亚吉是脱了工作服上衣出厂的,回来的时候,工友见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套工作服,却不记得他身上有什么显眼的污渍。”

“他可以回家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他旷工时,身上还穿着工作服的裤子,如果在公厕强j女人,还发生轻微打斗,裤子上也会沾到污渍,尤其是裤脚、膝盖处。”

舒浔听他一直跟公厕的污渍过不去,好奇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只要进了那个公厕,就一定会沾到污渍?”

“我进了公厕看了大约四十五秒。我观察了所有的便池、隔板和天花板。”

舒浔心想,这个人又开始标榜自己的观察能力了…

这时只听他用压抑着不爽的嗓音飞快地说:“出来后发现自己的外套沾到了不明污渍。”

舒浔有点想笑,忍住了,“那么你的外套…”

“扔了。”他冷淡地回答。

舒浔没忍住,捂嘴笑了一下,“左擎苍…”

“说吧,你终于又找到机会讽刺我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舒浔也就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别人出远门费钱,你费外套。”

“…”

虽看不见他,但舒浔觉得,此时他难得吃瘪到无话可说的样子一定特别解恨。

第54章 DuaneGibran

北燕这几天没有下雪,但是更显天寒地冻,没有厚实的羽绒外套,在室外根本无法坚持多久。今天的现场勘查因为左擎苍的外套暂时告一段落,开车回到温暖的室内,舒浔搓搓手,还不忘继续用“你也有今天”的眼神继续刺激左擎苍。

当然,被扑倒作为惩罚也是顺理成章的。也不知是刻意使坏,还是让舒浔体验一回当被害者是什么感觉,左擎苍从头到尾都是从后面来的,可把舒浔别扭得半死。

“你这么做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舒浔双手撑在枕头上,回头。

左擎苍不答,伸手放在她后脑勺上,往下一按。每当这种时候,忠犬都有翻身做主人的机会,这姿势,侵略性太强,接近于动物繁衍最原始的模样,不忍直视啊。

舒浔的脸陷在枕头里,咬牙切齿地想:这人心眼太小,经不起讽刺打击!

北燕是个以畜牧业为主的城市,民风彪悍,无论冬夏,烤肉都是北燕人的最爱。因为这里的牛羊纯放养,草质好使得肉质好,北燕的烤肉是全国一绝,经常可见人们三五成群,点一只烤羊腿大快朵颐,如果在配点小酒,就更似神仙。

午饭的点儿,街上飘着一股醉人的羊肉香气。舒浔按大众点评里指点的方向,找到一家人气很高的小店,幸运的是,中午排队的人不多,他们排了十分钟而已,就顺利进店落座。

他们只有两个人,一只烤羊腿根本吃不完,恰好旁边有桌粗犷大汉好像特别能吃,店主建议干脆两桌各分一半,到时候钱也一桌一半算。大汉们都很豁达,热情地问他们要不要尝尝他们点的羊杂、棒骨等等。

一来二去,大汉们听说他俩是外地的游客,就滔滔不绝介绍起北燕的风土人情。左擎苍和舒浔一边听,一边慢慢把话题引到治安方面,聊着聊着,一个大汉就说:“左老弟,你女人这么水灵,在我们这儿就要看好了,晚上尽量少出门,更别让你女人一个人出去。”

舒浔原本小口小口解决一块羊排,听他这么说,就假装不经意说:“你们这儿虽然冷,但我觉得多穿点衣服完全可以接受的。”

大汉哈哈一笑,“不是冷的问题,最近我们这儿很不太平,你们外地来的不懂。有很多女人都死了,听说公安还没破案,所以晚上女人们都要少出门。”

“怎么死的?”左擎苍挑眉。

大汉们七嘴八舌说起来。“我听说非常残忍的,像宰羊一样,手脚绑在一起,给捅死的。”“不对,是抹脖子。”“你们说的都没错,有的被捅肚子,有的抹脖子,都是先j后杀。”“别说咱们吓你们外地人,这可是真的。我们这儿的警察都太操.蛋,黑!太黑了!只管自己升官发财,哪里有心思破案!”

“你们说的那几个案子我听过,凶手不是已经被正法了吗?叫靳什么…”左擎苍故意混淆,佯装好奇。

大汉们都很诧异,摸着脑袋想了半天,笑道:“哈哈哈哈,你搞错了,那个犯人早几年就给毙了。不过他死了之后,女人还是接着被先j后杀,哥几个开玩笑都说崩错了人,要不,怎么手段都那么像呢?”

左擎苍和舒浔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大汉说:“我听说好几个都是入室j杀,还抢钱,搞得老子一休息在家,我女人就不让老子出去,说一个人在家怕。怕个屁怕,就我女人那德行,贴钱给我,我都不干!”

说罢,他们都放声大笑起来。

舒浔脸色一黯,有点敏感地走神了。这几个大汉大约四十来岁,在外人面前就这般嫌弃自己的妻子。左擎苍四十来岁时,她也差不多四十了,不知容貌如何,是否已然衰老,那时他在外人面前会不会也对自己这般…

好像心有灵犀似的,左擎苍见她停箸不食,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手,似乎是在安慰她。舒浔回神,忽而发现自己竟也开始患得患失。不,她不能放任自流,即使到了四十岁,她也要保持美丽和活力。

左擎苍用手指在她手心里写下关键词——

入室。

确实,在未破的7起案件中,6起为入室。

室外强j的概率远远高于入室强j,如果是陌生人,那么强j通常在夜晚的室外,尤其是荒郊野岭或者什么人迹罕至的角落;入室强j的罪犯一般是被强j人的熟人,陌生人入室强j成功率其实非常低,强j犯一般也不敢公然入室,因为他们不知道家里是否还有男人或者男人什么时候回家。

小丽那个案子,也是一个入室强j杀人附带谋财案。

舒浔思忖着,为什么那么多未满二十岁的女孩会毫无防备给凶手开门,凶手有什么非让人开门的优势,或者从事着能让人把门打开的职业,比如快递员、维修工、燃气管道安全员等?

“可惜这次没有悬赏。”一个大汉吃了一口羊肉,灌了一口白酒,一副很爽的样子,“我记得几年前,悬赏五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犯人是被人举报的。”

另一个大汉忙不迭点头,“后来听说根本没奖那么多钱,还有人闹呢,我一公安局的朋友说,被他们领导压下来了。我那个朋友还说,犯人死不承认,他老爹老娘竟然也跟着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案子定下来。”

“屈打成招吧!”

“谁知道呢!”

“可惜这次没有悬赏。”一人遗憾道。

“杀两个人悬赏五万,这次怎么滴也有个十五万吧哈哈哈!!”“这么多!那我要去举报,就是你干的!我们都看见了!”“去你妈的!操!”大汉们微醺,说话越来越不着调。

左擎苍和舒浔引开了话题,几个大汉又嘻嘻哈哈说起别的,再没几句靠谱的话。

饭后,舒浔带着左擎苍去了小丽家,围墙虽高,但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他脱下外套递给舒浔,还可以叮嘱了一句“拿好”,舒浔忍不住又笑,左擎苍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让开些。

接着,左擎苍戴上手套,展现出近乎特种兵一般的身手,纵身一跃,攀上了围墙。他发现围墙上的血迹不止一点,玻璃碎片上和砖缝里都有零星褐色血迹,有人被划伤时流了不少血。血迹主要集中在围墙靠院子的位置,可见血是某个人从院子里爬上来时流出的,如果是像他这样从外面爬进院子,血迹应该留在靠外的地方。

小丽家没有遭过贼,那么留下血迹的很可能是杀害小丽的凶手。

左擎苍用手机拍照取证,再用沾了生理盐水的棉签取了一点点干涸的血迹装进袋子里,大功告成。

“靳亚吉的案子经不起深究,存在巨大的疑点。”回去的路上,左擎苍的眉头好似打了个结,“先回帝都,相信春节过后,我们会以专家组的身份再到北燕,那时,就可以光明正大展开调查。”

舒浔点头,忽然觉得靳亚吉有点…可怜。

他们马不停蹄回到帝都,申请了dna检测比对,北燕警方开始推脱,找了很多借口拒绝比对。

dna比对的事被晾在一边,但并非没有别的办法。左擎苍取回来的血迹被检测为a型血,靳图海告诉左擎苍,自己一家人的血型都是o型。

也不知是命运的安排还是老天爷良心发现,在为靳亚吉翻案的事面临巨大困难的时候,全国反.贪.战役愈演愈烈,除夕前又落马了几个省部级干部和厅级干部,其中就有原g省公安厅副厅长李晗、原北燕市公安局局长史傲格、原北燕检察院检察长肖宣、g省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曹云癸。他们涉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牵连了好几个下属,不知谁匿名向巡.视组举报,当年靳亚吉案中,受到“上级”的指示,在领导班子换届前要“赶紧平息”,因此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屈打成招,定了罪。

春节过后,真的如同左擎苍预测的那样,靳亚吉案被准许重新调查,刑侦局发文件成立一个由三人组成的专家组,派赴北燕参与靳亚吉案的重新侦查工作,并对近几年在北燕发生的7起强j杀人案展开侦查,勒令北燕警方全力配合。

三人的专家组?

另外那个人是…左擎苍和舒浔在刑侦局的会议室,等待另外一位专家莅临。

“会不会是某个法医?”舒浔十指交握抵在下巴上,看了左擎苍一眼,“…比如祝茗妍?”

“严格来说,她算不上专家。”左擎苍表现得很漠然,似乎另外一个专家是谁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导师乐允德教授,才配得上这两个字。”

“你连她的导师叫什么名字都知道,在细节记忆上,你也算是专家。”舒浔看向别处,低声说。

这时,郝局长从外面引进来一个年轻人,大约和左擎苍差不多年纪,他的眉眼惊人地漂亮,目色深黑清明,看人时专注却没有攻击性,移开目光时略凉薄,些许倨傲,产生距离感。一头层次感的黑色短发,衣着是很典型的英伦风打扮,格子衬衫、v领毛衣开衫外是一件尼子长款大衣,显得十分绅士。

“这位是来自英国的公安部新特聘行为鉴定专家…呃…”郝局长说了一连串头衔,最后居然没记住别人的名字。

“duane gibran.”年轻人替他说,对着左擎苍和舒浔微笑了一下。

“duane gibran…”舒浔难得露出惊异的表情,“你是…duane?那个duane?”

duane又笑了一笑,看向舒浔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别的意味,“哪个duane?”

“我看过你写的论文和书,只是没想到duane博士这么年轻。”舒浔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不必客气。”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duane忽然道:“叫我的中文名纪方珝就好。”

纪方珝…这个名字——舒浔想了一下,这不是她表妹胡皎的男朋友的名字吗?

正想着,胡皎很不稳重地忽然探进身子,高声叫了一句:“嗨!”

舒浔看看胡皎,又看看纪方珝,忽然明白自己表妹死不去相亲、总是说在等一个什么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胡皎心心念念的异地暧昧男友纪方珝竟然是在犯罪心理学术界很有威名的学者duane博士!

北燕那个案子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插手,其实左擎苍一个人就可以完全搞定。舒浔现在好奇的是,胡皎这个憨直的丫头怎么勾搭上了duane博士?!

第55章 秀智商飙推理

刑侦大附近公寓。

“所以,你就夫唱妇随地跟着纪方珝来帝都了?”舒浔听完胡皎喋喋不休地讲自己在n省实习时怎么认识纪方珝、在他的指导下破了几个案子、他忽然失踪、又忽然出现、兜兜转转最后两人互相对上了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总结出这么一句话。

听到“夫唱妇随”四个字,胡皎还显得特别娇羞,推了舒浔一下,捂住半边脸,“什么夫唱妇随啦,你跟姐夫俩才是夫唱妇随,刑侦界一对苦命鸳鸯…啊不是!呃…一对…一对…”她纠结了半天,最后词穷道:“一对小鸳鸯。”

舒浔:“…”

明天就要再出发去北燕,舒浔瞥了一眼挂钟,已经11点了,她最擅长的就是结束话题,无论胡皎怎么叫她,她就是假装睡着。胡皎似乎还有好多好多关于纪方珝的事想跟她说道说道,无奈又叫不醒她,只能闷闷地关灯,在舒浔身边睡下了。

第二天坐飞机的时候,胡皎看着一旁又在睡觉的舒浔,气得要命。

这次他们几人的身份是公安部派下来的专家组,因此受到了北燕警方的接待,但和以前几次出差相比,北燕的警察笑得大多十分虚伪,其实并不怎么欢迎他们。

人都活在一张巨大的关系网之下,他们的头儿被查出有问题,他们之间难保没有什么猫腻。支队只是把资料移交给专家组成员,对于破案,他们显示出些许不耐,甚至不太希望案子水落石出。

支队在宾馆安排了四个房间,入住后,胡皎在电梯里嘀咕了一句“开这么多房间太浪费了吧?”

纪方珝一听,笑得有点不怀好意,“嗯,两间就够了。”

“谁要跟你一间!”胡皎瞪他。

纪方珝笑得更坏,“我从来没说过是男女搭配各自一间,胡椒粉啊,你思想太开放了。”

“不准给我起外号!”

“不喜欢?那…黑胡椒?”

“滚蛋!”

左擎苍和舒浔都很安静,如此一来,两对男女的个性反差十分鲜明。

北燕警方不太配合的态度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四人的工作,舒浔和胡皎同住,继而让出一个房间作为公共办公室,四个人可以在里面讨论案情,共同研究案卷。

北燕市这四年内接连发生了7起j杀案。

第一名死者a死于四年前7月5日晚上11点左右,是一个19岁的打工妹,下晚班回家被人拖进一个工地强j,后遭到割喉,凶手拿走她钱包里的400元现金后逃走,她一时还没有死,盲目地向前方爬行了大约五米,最后失血过多死亡。这个位于北燕市郊区的工地上留下凶手的脚印,测算后得知凶手身高约在165~170之间。凶手作案时穿着运动鞋,但这双鞋的价格较便宜,国内几个运动鞋品牌鞋底和凶手穿的这双完全不同。

第二名死者b死于四年前8月4日下午四点左右,是一个刚刚高考完的18岁女学生,住在北燕市燕山区一个居民区楼房二楼,她被发现死在浴室里,生前遭到强j,也被割喉。凶手打开了浴室的喷头,走之前锁上浴室门,以至于她父母回家后都以为女儿在里面洗澡,见她久久不出来才破门查看。她家的东西没有被翻动的迹象。铝合金的浴室门上留下三个指纹。

第三名死者c死于三年前6月30日晚上10点左右,19岁,无业、单身,尸体在其位于燕山区的出租房里三天后发臭才被邻居发现不对,叫来房东打开房门报警。该出租房为房东自建,一共三层,死者住在二楼。j杀,凶手用刀割破了她身上穿着的家居服,对着她的腹部捅了六刀,最后导致她脾脏、腹腔大网膜等处破裂大出血而死。她家的1000元现金也被凶手偷走了。凶手强j时使用的tt被扔在马桶里,因为死者家马桶一直有问题,所以凶手虽然按了冲水,但tt被卡在马桶洞里没有冲走,法医经过对残留j液的检测,得到了凶手的dna信息,马桶的冲水开关上也留下了一枚指纹。

第四名死者d死于三年前9月24日午夜12点左右,18岁,她同伴说与她一起吃了晚餐后去某酒吧坐到11点,之后各自回家。死者d不是也本地人,房子是租的,为平房,在燕山区和郊区交界处。遭到强j后,她的y部被凶手用刀刺得血肉模糊,死因为窒息。她是几个死者里唯一不是处&女的,她的朋友告诉警察,d虽然长得漂亮,但是生活作风不好,跟男人同居过一阵子,早就不是处了。她的钥匙还插.在门上,钥匙上留下了凶手的指纹,可见凶手一路跟踪她到了家,在门口把她掐死或者掐晕,用她的钥匙开了门,把她拖进屋里实施暴行。她钱包里的现金也被掏空。

第五名死者e死于两年前7月17日下午5点左右,年仅13岁,家里为自建平房,与死者d的家相隔不远。她补习回家后不久被凶手敲开门。凶手捂住她的嘴强j了她,在她腹部连刺八刀。这次凶手竟然没有戴t,所以法医在女孩体内残留j液里提取到了凶手的dna。小女孩的零钱包被打开,丢了大约十几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