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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陆老爷子身子微微一抖,有些不自在的想收起来,陆太太却是按住他:“我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再说,这么多年了,她想必早已子孙满堂,我又有什么在意的呢。”

“我是有多少年没有听过她消息,见过她一次了。”陆老爷沉沉叹息一声,抬手抚住陆太太的手;“你瞧瞧,连你都老了,湘仪她…”

陆老爷说起那个名字,就不由得低下头,沉默起来,陆太太握着他的肩的手也骤然的收紧,她眼底闪过奇异的光芒。却也只有一瞬,随即就幻化成淡淡笑意。

就“谁说不是呢,那时候陌家突然出事…真是,真是,唉…”陆太太沉沉叹口气,脑海里就浮起那一抹柔弱的影子,不觉心间像是猫爪子挠着一般,刺心的难受。

“你看臻生带来那个孩子…”陆老爷忽然开口,一抬头看到陆太太恍惚的神色,就闭了嘴:“算了,不提了,他们也离开杭州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回来…物是人非,唉…”

“老爷是想说锦年和湘仪长的很像吧。”陆太太回过神来,淡淡说了一句。

堙“你,你也这么觉得?”陆老爷眼底一亮,竟也无暇顾及陆太太心里滋味儿,就径自问道。

陆太太也不以为然,就轻轻点头;“是呢,当年我见过一面苏湘仪,锦年和年轻时的她几乎一模一样。”

陆老爷又低下头,厚重的窗帘轻轻的拂过窗台,红木的大办公桌古朴而又华丽,那一双苍老的手轻轻的抚着檀香木片上的字迹,他觉得心跳的无法自持,可是那一闪而过的激.情,在许多年前无法跳过残忍的现实,在现在,还是无法逾越。

他拉开抽屉,将那檀香木片照旧夹在了常看的那本书中。

“你怎么看臻生的事情?”陆老爷此刻已然恢复了正常,开始关心自己这个儿子的终身大事。

“依我说,我们现在还不了解陌锦年,也不知道她家里究竟是什么情况,老爷子,现在上面可是又走了一批,咱们的关系也差不多去了七七五五,我是想…”

“我知道,你是想给臻生找一个门户高的,可是你也看到了,臻生的性子,唉…”

陆太太就笑,转而坐下来望着陆老爷:“老爷不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偏心了吗?”

“怎么说?”

“老爷怎么对景生和润生的?又是怎么对臻生的?”陆太太温润的脸上终究还是透出些许的不满:“是,那两个孩子生出来不久就没了母亲,可是这么多年,陆家也没有亏待他们,我也把他们当亲生儿子养,而现在呢,臻生这正牌的陆家少爷,反而是落到了一个什么都不是,资阳你交给了景生,虽说现在臻生也去了,可是大权都还在景生的手里,臻生什么都不能做,你老是说他不争气,胡闹,可是你多少也给他个机会呀?”

“还不是你惯出来的?除了知道玩女人他会什么?资阳要是没有景生招呼着,早就一盘散沙了!我是老了,可是眼睛没瞎呢,我知道自己几个儿子都什么样!”

“我知你看不上臻生,你喜欢景生和润生,还不是因为他们是湘仪的姐姐所生?什么东西,只要沾上了湘仪的边,就是好的,我和臻生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陆太太这话一出,陆老爷子就冷笑看她:“果然你心里是这样想的,你是介意的,你这些年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面上看着对景生好,可我知道!我说了,我眼睛还没瞎呢!你心里恨透了湘仪,所以更恨江仪,连带着也恨景生和润生!可我告诉你,景生润生也好,臻生也好,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会偏袒哪一个,也不会排挤哪一个,谁有能力,以后陆家就靠谁来支撑!”

“陆远山!你可算是说出来了心里话!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好,很好…你就想着你的湘仪吧,景生是你的骨肉,臻生不是!所以你手把手的教景生,资阳也给了他,而臻生呢?我告诉你,我儿子就是被你毁了!”

陆太太端庄的修养是再也端不住,她失控的喊了起来,压抑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委屈,竟是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你…”陆老爷只是气的说不出话来,陆太太却已经忍不住哭着转身夺门而出了。

“太太,太太您别和老爷怄气啊。”陈婶听着两人吵,又看太太这样失控的样子,慌忙跟了过去劝慰起来。

“你瞧瞧,我嫁过来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我比不过那个女人,连我儿子都比不过,我以后该怎么活?”

“太太…”

“你也不用劝,我是都知道的,我女儿的名字里还带着一个仪字,你瞧他安的什么心?我是无法过下去了,干脆带了臻生和婉仪回南…”

陆远山听着那外面隐约传来的哭声,不由得心烦,他颤巍巍站起来,脑海中就浮起湘仪的面容,湘仪啊湘仪,你去了哪里?那个女孩,是你的女儿吗?

如果是,为什么她回来了你没有回来?如果不是,那她为什么又和你长的这么像?

湘仪,这么些年了,你过的好不好,颠沛流离的生活,是不是也该结束。

臻生和锦年刚刚离开锦年陌瑞森家,陌家却是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陌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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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生和锦年刚刚离开锦年陌瑞森家,陌家却是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什么玩意儿,不过是傍了个富二代,还当真以为自己野鸡飞上墙了?”陌太太眼见得臻生和锦年离开,立时就又变的嚣张起来,陌家几个女儿跟在陌太太身后鱼贯下楼,眼底却是掩不住的羡慕。

“妈,你说那陆少爷怎么看上她的?她也就长的那样啊,以前在咱们家时怎么就没出来她有这潜力啊…”

陌花开一边说着,一边撇撇嘴,那男人长的真好看,而且还有这样不凡的身世,只可惜,在他身边的人怎么就是那个让人讨厌的堂姐呢?

就“都给我闭嘴!”陌瑞森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家子,只觉得心烦,当初若不是那个没一点眼见的女人执意赶走锦年,现在他也用不着这样担心了!

“你吼什么吼?再怎么说你也是她亲叔叔,我是她亲婶婶呢,难不成她还真能做出来这样无耻的事情?看街坊们不笑掉大牙才怪!”

陌太太不满的嘟哝,又看看身边三个女儿:“女儿都一个个这么大了,你也不说赶紧张罗着找个好人家,最好找个比她陌锦年的男人强百倍的!”

堙“省省吧你,你以为你住中南海啊,全中国的好男人任你挑?也不看看自己女儿的德行!”陌瑞森实在是气的不轻,都说女人没见识,他家里这个简直是个愚妇!

“怎么有你这样说话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陌太太对自己几个女儿还是十分满意的,听了陌瑞森这样说,自然是恼了起来。

陌瑞森正要开口,却忽然听到院子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叔叔在家么?”

陌瑞森和陌太太俱是愣住,叔叔?这声音听起来又不是锦年的,会是谁?

两人一起站起来,连陌花开姐妹都好奇的跟着走出去,却看到敞开的大门口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小姑娘。

一头长发像是瀑布一样直垂下来,齐眉的刘海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洋娃娃,皮肤不够白,却是健康的小麦色,她乍眼一看,像极了锦年,再看过去,就有了不同,如果说锦年的美丽和风情像是潺潺流动的小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不同的,那么陌妍儿就是一副静止的镶嵌在木框架里的油画,一成不变的美丽着,不管过去多少年,她都是这样。

看到这样的美人儿,就会让人想起亦舒评价李嘉欣的一句话;美则美矣,没有灵魂。

对,那一双眸子又大又漂亮,可是让人看着的时候,也只会忍不住赞叹,真是漂亮。

而真正的美人儿,是应了那一句顾盼生辉,眉目含情的。

“你是?”陌瑞森看着她一身不俗的打扮,从上到下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华丽,只是太过于精致华丽,看上去就有了刻意的痕迹。

陌妍儿甜甜一笑:“怎么,叔叔不认得我了么?也是呢,妍儿离开时才六岁,现在可是已经十七岁了。”

“妍儿?你是大哥的小女儿陌妍儿?”陌瑞森惊喜出声,陌太太却是骇了一跳!

这么些年了,原本还以为这一家人躲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却不料现在陌妍儿突然出现了,是不是说明,大哥大嫂也就回来了?

而且看陌妍儿这样的装扮,必然是他们一家人已经熬出来了无疑。

今天这日子见鬼了!先是陌锦年衣锦还乡来个下马威,还找个那样身份的男朋友,又是大哥大嫂咸鱼翻身,重回故里!怎么看怎么气人!

“是呀。”陌妍儿扫一眼眼前众人,见陌家三姐妹直勾勾看着她,不由得心下窃喜,就故作优雅的一转圈,指了指外面停着的火红跑车:“叔叔,我先把车子开进来哈。”

“好好,大哥大嫂在哪里?这些年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陌瑞森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太太和几个女儿让开路来。

陌太太见陌妍儿像是花蝴蝶一样出去,不由得瘪瘪嘴:“可见这人的修养在这里摆着呢,怎么说,以前陌家鼎盛时,陌锦年都几岁了,那气派,那大家的修养还是沁染了出来,就是过了这么几年不如意的生活,现在站在那里还是个千金小姐的样子,这陌妍儿怎么就看着像个暴发户人家出来的,连我家最差的素时都比不过…?”

“你少说几句会死不成!”陌瑞森不满的低喝出声,心底却是有几分赞同的,大哥大嫂那样的人物,养出陌妍儿这样的女儿,还真是让人侧目!

陌妍儿开了车子进来,将车子在车库停好,才转身下车,走到陌瑞森几人面前:“爹地妈咪现在还在上海,过几日就回来了,我是想念叔叔婶婶,还有姐姐,所以就先行了一步。”

“你一个人开车回来的?路上还顺利吧。”毕竟是骨肉血亲,陌瑞森关切的询问起来。

“我去年就考了驾照,今年爹地立刻给我买了第一辆跑车,现在开的很熟,不妨事。可惜我不喜欢这个颜色呢,还想要再换一个。”

陌太太听这话不由得咂舌:“我的天,这车要几百万吧,你还不喜欢?”

“虽是几百万,可我不喜欢就是看着不顺眼,再说了,我上海的朋友开的都是兰博基尼,我也不能跟不上档次呀。”

陌妍儿这话里听起来就有些洋洋得意的味道,陌太太不由得越发好奇起来:“妍儿,大哥大嫂现在在做什么?怎么听你说话口吻,好像是…”

姐姐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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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妍儿这话里听起来就有些洋洋得意的味道,陌太太不由得越发好奇起来:“妍儿,大哥大嫂现在在做什么?怎么听你说话口吻,好像是…”

陌瑞森立刻狠狠瞪了一眼陌太太…

“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包揽了上海政府那边的几个大工程,挣了点小钱而已,也就这一年,日子才好过,所以我才回来看看叔叔婶婶,顺便找我姐,对了,我姐呢?”

陌妍儿一边说着一边享受几个女人羡慕的目光,只觉得心里畅快极了,她是吃够了苦,也怕了那些苦头,想想小时候父母带着她颠沛流离,受尽惊吓,而姐姐却可以安安稳稳的留在家里念书,她就一阵一阵的恨,她倒是要看看,她那个姐姐现在什么德行!怎么和她比。

就陌妍儿心里这样想着,就不由得四处张望:“我姐姐现今还住在这里么?我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嫁人了还是还在念书?”

陌妍儿念书不行,也就是去年年底的时候,爸爸给她在国外买了一纸文凭镀金,其实她只是凑合着把高中念完而已,以前日子不好过,她跟着父母东躲西藏,一个地方没住几天就要搬家,转学,因此就耽误了功课,渐渐也就没心思读书了,也是因为这一点,爹地妈咪觉得愧对她,对她算是百依百顺的纵容了,只恨不得所有好东西都加诸在她的身上才能弥补心里的愧疚。

陌太太一听她又问锦年,就阴阳怪气的尖着嗓子说道:“我们这里庙小,可是容不下那一尊大佛,人家呀,现在在北京念名牌大学,还找了一个气派的不得了的男朋友,这不,你来之前,他们刚走,啧啧啧,那气派,还差点要把我们这拖家带口的一家子赶出去呢!”

堙“这本来就是大哥的房子!”陌瑞森只觉得丢脸,少不得又狠狠的瞪了自己太太一眼,厉声说道。

陌妍儿脸上颜色已经变了,只是听到叔叔婶婶说道房子的问题,她眼珠儿一转,笑盈盈的搂了陌太太的手臂说道:“婶婶这是说什么呢?婶婶照顾姐姐这么多年,就像是再生父母一般,房子我们是不要的,就留给婶婶,再说,我们一家现在定居上海,要老家的房子做什么?”

“哎呦,妍儿你说的是真的?这房子当真是不要了?”陌太太喜不自禁,这可真是天下掉下来的大馅饼,虽说这么多年来,这房子就像是自个儿的一样,可是总是心里不安稳,大哥大嫂下落不明,但又不是死了没了,万一哪天风头过了,又回来了,想把房子要回去,他们也没什么说的,现在真是好,这栋房子虽然稍微旧了点,可怎么说也是几百坪的别墅,依着他们家现在的状况,再想买一栋差不多的,简直是做梦!

因此,陌妍儿这两句话就说到了她的心坎里,立时对她好感倍增,只连连拉着她的手一边淌眼抹泪一边说道:“你可真真是个好的,不比你姐姐,唉,我是不说了,好歹我养她这几年,这有了靠山就翻脸不认人,你说说看,把我们一家子赶出去,我们两个老东西还好,花开他们姐妹怎么办?”

陌妍儿听她夸她,心里就得意,越发的做出大方的样子来:“婶婶以后就安心的住着吧,姐姐若是再来,我和姐姐说…”

一行人走到了客厅里喝茶,片刻后,陌妍儿才佯作关心的问道:“姐姐找的男朋友是谁?可是知根知底的?爹地妈咪这么多年不见姐姐,心里可是想的紧,再说,要是被人骗了也是不行的!我头一个不依!”

陌瑞森早已懒得听一堆女人八卦,借口出去了,所以陌太太和陌花开姐妹这时就无所顾忌起来。

更何况,陌妍儿可是给他们带了超多上海那边的高级货,她们心里本来就是厌恶锦年的,现在更是偏向在了陌妍儿的身上。

“唉,妹妹你是没看到啊,堂姐的男朋友不但看起来有钱有势,更重要的是年纪轻轻长的又超级无敌的英俊,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陌花开叹口气,又想到那个男人,这世上怎么会有长的这样好看的男人?更何况那轻佻不羁的气质,那样水润诱人的桃花眼,只是邪邪的看你一眼,就让人受不了,这要是天长日久的在一起…

“可是真的?”陌妍儿打心眼里是瞧不起这几个人的,她可是大上海熏陶出来的千金小姐,眼光怎么能和这些土包子相提并论?所以此刻,她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不爽她这个姐姐不但没有落魄反而过的还不错,可是却也并不太在意,她能找个多好的?再说了,陌花开她们的眼光能算是眼光么?

“可不是真的?听说那男的姓陆…”

“姓陆?”陌妍儿一下子提高了音调,她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甚明显。

“怎么,妹妹你认识?”陌花开好奇的看着陌妍儿的反应,不解的问道。

“听说那可是市长家的小公子,妍儿多少年没回杭州了怎么会认识?”

陌太太笑着打断陌花开的话说道。

“市长?”陌妍儿眉心皱的越发紧了,她讶异瞪大漂亮眸子望着陌太太:“婶婶,可是陆远山陆市长?曾经做到过军区参谋长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陌太太也疑惑起来,讶异的问道。

陌妍儿立刻反应过来,她甜甜一笑:“没有啦,我只是偶然在一本财政杂志上看到过介绍陆市长的文章,所以才多少知道的一些的。”她不自然的笑了笑,就拿话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所有女人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你(重要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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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我只是偶然在一本财政杂志上看到过介绍陆市长的文章,所以才多少知道的一些的。”她不自然的笑了笑,就拿话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因着陌妍儿现在身份不一般,再说还给陌家带来了这样大的恩惠,晚上陌瑞森就大出血在杭州最好的酒店给她接风洗尘,晚上回去,原本说是好好给她收拾了客房的,可是陌妍儿却是执意要和陌花开一起睡。

两人都喝了点酒,洗了澡后躺在床上胡乱的聊着天。

陌妍儿也就从没什么脑子的陌花开的那里打听到姐姐的一些事情,包括锦年高三时被婶婶赶出了家门,包括当初在成英高中二十周年校庆前陌锦年的大出风头,还有陆大公子的点名作陪…

就“那个陆大公子,和现在那个陆少爷可是一个人?”

陌妍儿捕捉到这一点影子,不由得翻身起来激动的问道。

陌花开晕晕点点头,又摇摇头:“想必是一个吧,不过…我也不清楚…”

堙陌妍儿皱着眉躺下来,陌花开却已经翻个身趴在床上沉沉睡了,嘴里咕哝两声:“陆大公子是成英的名誉校董,去打听一下不就知道是不是一个人了?”

陌妍儿心里悄悄记下,辗转反侧睡不着,不知是急躁还是心中有事,她身上薄薄出了一层的汗,就起了去泡澡,沐浴完出来,她就感觉神清气爽,预备上床时,就忽然想到临来杭州时妈咪给她的一样东西。

她走到沙发哪里,取了包包,打开来,有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里面躺着一枚老旧却依然散发着香味的檀香木片,上面清晰可见两排字,是很优美的一种簪花小楷:你有好儿郎,我有妙龄女,愿结好姻缘,再将前情续。(杜撰)

“妍儿,见到你姐姐,只把这个交给她,她会找到她的好姻缘。”

陌妍儿忽然想起妈妈的话,握着檀香木片的手指骤然的收紧,凭什么呢,你两情相悦的那个,正是妈妈想要给你订下的那个,凭什么你就这样好命呢,我偏偏不让,偏偏不成全你,偏偏拆散你的好姻缘,偏偏要你过的不如我!

陌妍儿想着,脸上竟是露出阴测测的笑意,她对这个记忆中模糊了的姐姐,没有一点点的好感,相反,却是莫名的嫌恶。

她们分开时她年纪尚小,不过六岁,可是她也清清楚楚的记得,爸爸一心要带她走,妈妈却一心带姐姐走,最后,不知爸爸用了什么办法让妈妈同意,可是妈妈至少有两年的时间,是不怎么疼她的。

这十来年间,妈妈不知为了她掉了多少的眼泪,她怎么比,都比不过,而最后,当她跟着父母到到处流浪风餐露宿的时候,她竟然听到妈妈说,幸好将锦年留在了叔叔那里,幸好她的锦年不用过这样的生活。

她就恨她,说不出的恨!

为什么不用四处躲藏的那个人不是她?为什么要她受这样的罪吃这样的苦?只她年龄虽小,却把心里所想的一切都给牢牢的埋在了心底,不露分毫,所以连妈妈也不知道她这些想法,一有心里话,倒是不避讳的字字句句都说给她听,当然想,这世上哪个妈妈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恨自己,恨自己的亲姐姐呢?

可是,陌妍儿永远不懂,她所憎恨的这些罪,这些苦,都是锦年梦寐以求的东西,做梦都想要的东西,她宁愿和爸妈永远在一起,哪怕穷死饿死,也不想寄人篱下,也不想骨肉分离。

这世上,倒是真真的每个人求的东西都不一样,有的人求情,有的人求财,有的人求权,有的人求色。

钱财再多,死不带走一分,权势再滔天,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容色再怎样美丽,也终是会枯萎老去,唯有一个情字,天若有情,天亦老。

陌妍儿一个人站在那里想了许久,她终是又把那檀香木片重新放回了首饰盒中,躺在床上,又胡乱的想了许多的心事,终是不胜酒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昨晚睡的怎么样?”一大早,他就跑到她的房间来,她正坐在镜子前梳头发,一张小脸殷红,又带着淡淡的慵懒,这般迷迷糊糊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小孩子,添了几分的可爱。

“挺好的,我是不择床的。”她一抿嘴儿,镜子里给他一抹笑,他就趴在她肩上看她梳好头发,涂了淡淡一层防晒隔离霜,然后拿睫毛膏在睫毛梢上轻轻一涂,一双眸子立时就生动了起来,也不画眼线,也不画眼影,粉底腮红都不要,最后涂了一点果冻样的唇彩,整个人立时就光彩夺目起来,疲倦神情一扫而光。

“你只这样三五分钟一收拾,可就胜过那些女人涂抹上三小时。”他看着她,心底是由衷的赞叹,她的美貌,甚至她平日的着装,品味,虽然不是放在人群中就让人赞叹的,却总是向一汪碧透的清泉一般,一点点的沁入人的心底。

他以前是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的,以为那就是风情,可是现在他才慢慢发现,风情不在脸上,衣服上,浓浓的妆上,长长卷卷厚厚的假睫毛上,风情是在陌锦年这样的女人身上,一回眸,一抬头,一个眼神,一个笑,那风情就从眼角眉梢,就从骨子里流淌出来了,自然而然的像是春天会开花,冬天会下雪一样。

“厚,你是在变相夸耀自己女人多吗?”她推了他,一扭身站起来去拿外套,他就笑着跟过去,伸手将那半长的灰色毛衣拿过来,亲手给她披上,又顺势在她脸上偷一个吻:“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根小手指…”

我会记得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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