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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笑着跟过去,伸手将那半长的灰色毛衣拿过来,亲手给她披上,又顺势在她脸上偷一个吻:“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根小手指…”

“你就会乱讲,这些甜言蜜语谁不会说,我可不信的。”锦年将头发从毛衣里掏出来,又把他推开:“快些走了,伯父伯母在等我们吃早餐。”

“急什么?咱们自己吃自己的,去了你又一本正经的不自在。”

“我只正经我自己的,这可奇了怪了,难不成一本正经不对,倒是要风.流浪荡了?”

就“牙尖嘴利!”他磨磨牙,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看她,“得,您想去立规矩,那咱们就去。”

说完,又洋洋得意的看着她:“怎么看都是一个二十四孝的好媳妇,这要是娶回来,也真是一桩美事。”

锦年就去呸他,笑咪咪歪着脸俏皮望他,“你只管想着做美梦吧!我宁愿嫁给你家园子里那个哑巴园丁大叔…”

堙他立时就冷了脸,一把将她的手甩开,沿着长长的走廊走的飞快,叽叽喳喳的鸟雀在鸟笼里上蹿下跳的,那人就一拳打过去:“叫叫叫,看我不宰了你们这些扁毛畜生!”

锦年就跟在他的身后笑,笑的捂住嘴乐的不可支,又追上去,拉了他的风衣后摆轻轻的摇:“大少爷,大少爷这是真的生气了?”

他哼一声,一下子把自己的衣服抢过来,看也不看她,理也不理,走的更快。

锦年小跑两步追过来,跑到他的面前去,倒退着走,一张小脸扬起来,又可爱又俏丽,小手抓了他的两只手臂摇晃着撒娇:“大少爷,陆大公子,还生气呢?我知错了,您说怎么罚我,我都答应!”

他脚步就停了,十分高傲冰冷有气质俊美无敌宛若雪山王子一般居高临下看她:“当真怎么罚都行?”

锦年看他模样,就憋着笑,做出可怜巴巴的神情,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狗狗:“只要不打我不骂我,怎样都行…”

他嘿嘿嘿坏笑三声,像极了电视上的无赖,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长的还不错,细皮嫩肉的…”

锦年十分配合的哆嗦起来,他就更得意,不管不顾大喇喇的来了一句:“那就这样吧,今晚你来伺候本少爷,不过本少爷厌倦了女下男上,今晚你在上面!”

“陆臻生!”锦年被他气的脸色爆红,眼见得周围有人偷偷向他们看来,她一巴掌排在他的头顶,狠狠瞪他一眼:“给你点颜色你就开起了染坊了?”

“一点都玩不起!不就是换换姿势吗,在下面被压着舒坦?让你上来压迫人还不干…唉,真是不识好人心!”

他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跟在她的身后,冲着她气哼哼的背影扬声说道。

锦年眼见旁边立着一把扫帚,只抓起来,看也不看他就砸了过去:“陆臻生!”

“投降投降了。”他立刻举起手,躲开那飞来的扫帚,拉了她的手进了饭厅。

“这两孩子,一大早的就吵嘴,这一天怕是都要吵的没完了。”陌太太看他们手拉手的进来,不由得笑着对李婶说道。

“太太,这可应了那句,打是亲,骂是爱,不吵嘴像是一对闷葫芦似的,您又该担心了!”

“那可不是,我就乐意看他们这小情侣闹别扭的样子。”

陆臻生听母亲这样说,不由得不自在起来:“妈,说什么呢,我哪里和锦年吵嘴了?”

锦年低着头坐在那里,也是一副羞赧的神情,只红着脸不说话。

“好了好了,你们是难得回来一次,快吃饭吧,吃完带锦年出去逛逛,这眼瞅着又该走了呢。”

“知道了妈。”陆臻生答应着,就给锦年夹菜,在她头上敲一下;“愣什么呢,快吃,吃完带你出去玩。”

锦年想要还回去,却又在长辈面前不敢造次,少不得看了他一眼,乖乖的吃饭。

看着他们两人的模样,陆太太只和李婶在一边笑。

吃了饭,就开车带她出去玩,在西湖边是给她拍了许多的照片,真不知是美景衬托了人,还是人融入了这景中,那一颦一笑都是美丽的让人心动。

晚上并没回去,就在西湖边上的一处公寓住了下来。

洗完澡,两人穿着厚厚的睡衣,又裹了大毛毯子,偎在阳台上看星星。

“瞧,那猎户星座要是到了正南,就该过年了…”锦年指着天上的一处给臻生说。

“哪呢?”臻生顺着她的方向瞧,“我咋没看见?哪儿有个猎人?”

“就那里呀,你瞧见那三颗星排成一排,是猎人腰带上镶嵌的宝石…”

“哪呢?还是没瞧见…”臻生说着,就越贴越近,渐渐整个人就压在了锦年的身上,唇也贴在她脸颊:“猎人没瞧见,美人倒是有一个…”

说着,就缠绵的吻了下去,锦年想要抗拒,却又沦陷在这异样温柔的吻中,双臂渐渐的绵软下来,从他的肩上滑落下来,他的呼吸渐渐变的急促起来,吻一路向下,在她锁骨上轻轻啄着,他轻喊她的名字,一声一声:“锦年…锦年。”

手掌掀开毯子,从她的浴袍里探进去,贴在那柔软上温柔的揉捏,锦年只觉得一股电流轻轻的袭遍全身,她去按他的手:“臻生,别…”

他却是忽然狠狠的一揉,跟着就咬上去那柔软顶端,一边轻吮一边含糊的呢喃:“锦年,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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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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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忽然狠狠的一揉,跟着就咬上去那柔软顶端,一边轻吮一边含糊的呢喃:“锦年,我要你…”

锦年虽是被她吻的意乱情迷,脑子里却还是清醒的,她上次流产才不到两周,怎么能满足他?

“臻生,别…我刚做完手术,会感染的…”锦年使劲推他,他结实的身子却是纹丝不动,炙热的唇只在她的身上缠绵的亲吻:“锦年,我忍不住…你给我吧…”

“臻生…不行,你忍一忍,真的不可以…”锦年敏锐感觉到身下的滚烫,她实在是害怕,医生的话犹在耳边,她的身子已经伤成这样,是不能再经受一点点的危害了。

就“锦年…”陆臻生有些愠怒起来,那一具温香软玉就在怀中,却是碰都不行,不由得越发烦躁:“锦年,都过去两周了,没事的啊…”

“臻生,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的身子吗?我为了你掉了两个孩子了,现在不到两周,你就一定要做那种事,医生说了,必须要一个月,最少都是要一个月,我刀口还没好,你这样做引发感染,岂不是想我死吗?”

锦年下狠力一下子把他推开,再也忍不住的生气起来。

堙臻生被她推的身子不稳,一下子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这般狼狈,他终于还是恼羞成怒起来,“陌锦年!你他妈的我养你做什么的!”

锦年闻听这话,瞬时愣住,她怔怔抬眸看他,眼底瞬时氤氲起水雾:“臻生…”

不知是被挑起的欲.望得不到纾解,还是真的是真心话脱口而出,陆臻生看她这般模样,心里终究小小的软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扭过脸去:“我去洗澡抽支烟…”

阳台的推拉门被拉开,他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冷风,不知是从哪里灌进来。

这里阳台明明是密封的啊,瞧那花朵的枝叶都不会动一下,暖气也在开着,可是这冷是从哪里来?

为什么这般大的魔力从脚底一点一点的蔓延到了心脏?锦年轻轻的搂住自己的双膝,眼泪就滴了下来。

她是清楚的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她只不过是他养的无数女人中的一个,可是,这句话这样自然的说出来,却还是让她心口钝炖的疼,像是刀割。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明明是不喜欢他的,甚至是害怕和厌恶的,可是现在,她真的难过的胃都是痉挛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坐了许久,暖气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她感觉到更加的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都僵硬了。冻僵的手轻轻揉了揉膝盖,弯着腰站起来,推开阳台的门,卧室里是空的。

锦年走了两步去看浴室,也是空的,闻到熟悉的烟草味,窗台上是几只熄灭的烟蒂,他走了。

锦年只觉得冷的难忍,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他又一次把自己丢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只因为她身子不舒服,不能满足他的欲.望。

锦年睁大了空洞的双眼,她就这样认命吗?在他的身边,等到他嫌弃那一天,人老珠黄,再黯然的离开?

她的爱情,她所有的美好的向往,都被摧毁了,都被他亲手扼杀了,他霸道的禁锢了她,可是她的下半生却没有着落了。

不知一个人在那里枯坐了多久,他的手机忽然在响,锦年机械的扭头看,黑色的手机安静的躺在柔软的白色的大床上。

屏幕上灯光闪烁,清晰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在跳跃,要不要接听?要不要?

锦年着了魔一般拿起来,她手指在哆嗦,拼命的哆嗦,她按下接听,就听到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响起来:“臻生啊,你到哪里了?人家都等的心急死了…”

锦年不认识那个名字,也听不出来这声音是谁的,可是这样的千娇百媚,男人能受得了吗?

她不能满足他,他立刻就去找了别人,那她呢?她不喜欢他,可以选择离开吗?

“臻生?你怎么不说话?”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锦年哆嗦一下,眼神已然变成大片的空洞,她呐呐开口,甚至还在微笑:“你不要着急,他已经出门了,马上就到了…”

她听到那边的低呼声,可是她却已经挂了电话,她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没什么大不了的,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世上无耻的事情无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你一个一个的追究,计较,只能活活把自己累死。

锦年爬起来去洗澡,然后逼着自己睡觉,她竟然睡着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竟然发现他站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她,手里还提着早餐。

锦年揉揉眼睛坐起来;“回来了。”

她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一点点的喜怒。

臻生就有些生气。

他一个人找了一间咖啡馆坐了一个晚上,她却这样漫不经心的来了三个字,回来了。

她不关心他,根本不在意他一晚上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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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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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找了一间咖啡馆坐了一个晚上,她却这样漫不经心的来了三个字,回来了。

她不关心他,根本不在意他一晚上去了哪里。

“你不问我昨晚去了哪里?”他捏紧了手里的袋子,眼底已经氤氲出了愤怒。

锦年苦涩一笑,他出去寻欢作乐,回来还要再提出来说几次这样羞辱她吗?

就是,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情.妇,可是尊严呢,她还是有的,还是要的。

“你去了哪里,不是自己都清清楚楚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你知道我去了哪里?”陆臻生的声音里已然的染上了愤怒,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却看到里面一片的安静,甚至还有淡淡的笑意,他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堙“当然。”你去了你在杭州的相好那里,不是吗?为什么还要问我,难道非要逼着我说出来,然后你就把心满意足的告诉我,瞧瞧,你不乖,我就会去找别的女人,你别以为全天下女人除了你我都看不上!

“陌锦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扬起手中装早点的袋子向她的脸上砸去…

他就知道,他根本就清楚明白的知道,在她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沈夜,他再怎样对她好,再怎样疼她,纵容她,也根本没有一点点办法动摇她的心意!

也许,他就是死在了她的面前,她也只会漠然的看一眼,然后微笑着走开吧。

那些面包,牛奶,鸡蛋,就这样砸在了锦年的脸上,他又一次摔门而出了。

房间里真安静,安静的让人发疯。

滴滴答答的闹钟你停一会儿好不好?就停在我们温馨甜蜜的时刻,不要再走,好不好?

面包砸上去一点点都不痛,牛奶从破裂的袋子里洒出来,沿着她的头顶浇下来,又淌进她的脖子里,温热的,真舒服呢。

鸡蛋碎裂了,黄的白的挂在她的脸上,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狼狈过。

幸好他丢完就走了,幸好他没有看到,锦年此时此刻,心里竟然想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她是疯了,自从和陆臻生在一起后,她整个人都扭曲了,她找不到原来那个陌锦年了,那个不管过的多痛苦,都咬咬牙撑下去,告诉自己,明天就好了,那个陌锦年,你去哪里了?

因为她没有明天了。所以过去那个陌锦年,也就跟着死了。

她去洗澡,然后收拾干净床单,脏了的睡袍,一起放在洗衣机里,扭开了开关。

她一抬头,看到镜子里那个女人,苍白的脸,浮肿的眼睛,头发都变的微微的泛黄干枯,哪里像是二十岁?

她伸手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还有光泽,还有弹性,可是看起来却是那样的老,昨天的她,也不是这样,只是一夜。

洗衣机轰轰隆隆的响,她忽然在镜子里看到了他。

只是隔着眼泪似乎他的脸有些模糊,她眨眨眼,就看清楚了。

他冷着脸站在那里,好看的唇紧紧的抿起来,像是一条紧绷的直线。

“今天和爸妈告别,我们两个还是好好的,别让他们担心。”

他低沉开口,看清晨的阳光薄薄的,落在她的脸上,他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忽而有些心疼,他是知道她的倔强的,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人比她还要固执了,她也许并没有像表面上那样沉着安定,她也许心里是在意的。

他想到这里,忽然懊恼起来。

他怎么开始在意她是不是在意他这个问题了?他向来都不喜欢女人纠缠他的…

该死的,他心里低低的骂一句,垂了薄薄的眼帘,等她的回答。

“好的,我马上收拾好这些衣物就可以走。”她飞快的抹了眼泪,轻快的回答。

“不用你动手,这里每天都有钟点工过来清理。”陆臻生依旧是冷着脸,转过脸就出去:“你去换衣服,我们现在回去,中午在家里吃饭。”

“好的。”她把手擦干,就跟着他出来,取了大衣穿上,胡乱理了理头发,就站定,望着他:“走罢。”

“我的手机呢?”陆臻生皱眉问了一句,锦年立刻转过身从梳妆台上拿给他:“你的充电器不在这里,手机没电了。”

“哦。”他答应了一声,就去开手机,果然是没电的报警声音,就把手机装在口袋里,转过身握了她的手。

“这是,这是干什么?”锦年微微的讶异,想要把手抽出来,他刚才不是还在发无名火吗?怎么一会儿就要拉自己的手?

“父亲的司机在楼下,他要是看到我们不亲密,回去会给父亲母亲说。”

“奇了,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为什么要亲密?”锦年蹙眉,就是不给他握住自己的手。

“他们认为你是啊,我也没有办法。”陆臻生皱皱眉,一下子把她拎了过来:“别磨叽了,下楼!”

锦年不甘情愿的被他拉着出门,进了电梯,一出公寓,两人立时笑成了两朵花,上车,司机大叔十分的开心,看着两人直乐:“就看着你们相配,真是再没这样舒心的事情了,少爷这一次可是该安定下来了吧!”

臻生就笑,亲昵的去摸锦年的头发:“锦年还没毕业呢。”

“那一毕业就结婚吧!”司机大叔依旧热情洋溢的开口,锦年扭过连不吭声,脸色却是微微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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