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肩唇印总裁的情人上一章:第 44 章
  • 左肩唇印总裁的情人下一章:第 46 章

锦年一时间愣住,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萧光澈听到她浅浅的鼻息,只觉得整个人都跟着柔软起来,他忽然想起他们初遇那一个晚上,其实,他从来不是一个那样放肆无法无天的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是白痴,不能给老子脸上抹黑。

只所以那一天会那样,也不过是因为他被父亲逼着回国,开始踏入商界仕途,放弃了自己最喜爱的东西,绘画,摄影,无拘无束的旅游的自由。

他那一段都是堕落的,会做出那样变.态的事情,许久之后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其实只是想垂死挣扎一下,所以用那样叛逆的一切抗议父亲的专横,而当他认命之后,就开始认识到自己的幼稚了。

所以他并未缠着陌锦年不放,沈夜的事情也很轻易的给了陆臻生一个面子圆满解决,他曾经以为,自己和那个女人再也不会有交集的,他并不了解她不是么?

只是见过她两面,知道她倔强而又固执,却又美丽的惊人。

直到上一次,在大街上看到那样勇敢而又善良的她,他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都波澜不惊的心,一下子开始狂跳了。

他似乎是有些喜欢她了,就算知道她是陆臻生的人,而且他们一直在一起,可是他固执的留了自己的电话。

在分开后,每一次手机响起来,他都会心跳加快,怀着期盼的狂喜接起来,却没有一次是她。

他渐渐的失望了,热情也跟着冷却起来,繁重而又枯燥的工作让他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惦念着她,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突然失眠,那时候会想她,想那一天他执意的抱她上车的情景,他有些后悔,他之前不该放弃的,他该和陆臻生好好的竞争一下,他觉得自己并不见得比陆臻生差。

他不忍她尴尬,还是打破了平静:“锦年,有什么事吗?”

“额…我只是想问一问,上一次那老人和孩子的事情,解决了么?”锦年不好意思直接开口相求,就先岔开了话题。

萧光澈淡淡的笑了一下:“你放心,事情查清楚了,已经解决掉,而且老人和孩子已经得到了应得的补偿,老人的女儿带他们回老家了。”

“哦,那就好。”锦年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十分的开心的,也有些愧疚,她为了不和萧光澈有交集,一直也没有打电话过去打探那两人的情况。

“他们很感激你,托我向你道谢,我一直在忙,也没有转告你。”

“不用的,该谢的人是你,向你这样好的人已经很少了。”锦年由衷的夸赞,她是知道的,现在的官场多脏乱,萧光澈这种身份的人,会插手这种事情,而且坏人还是他的亲戚,他却不加包庇,而且好好的安顿了受伤害的人,这种人绝对值得赞叹。

“听你这样说,我是真的很开心。”他眼底笑意弥漫的更深,“说吧,到底找我是什么事情?”

她的心思早就被他看透了,锦年的脸不由得红了红:“你,你下午有空吗?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帮忙。”

萧光澈坐下来,垂了眼睑望着桌案,他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支笔,缓缓的转动,他几乎可以确定,她找他是为了陆臻生了。

他不该答应的,他是该说他没有时间的。可是,和她见面,这件事又是多么的美好?他实在是不忍拒绝。

“好,我正好推掉了一个会议,不过这会儿还有点事…”

“没事的,我可以等着你…”锦年听他答应,立刻喜悦的开口说道。

“你可以来我办公室等。”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想着如果她陪着他在这里办公的话,该是多么的赏心悦目。

锦年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说了他的地址,收了电话,萧光澈微微的发了一会儿呆,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别的男人,包括这样突兀的找他,低声下气的请求。

他有些心酸,如果她是他的女人,他绝不会让她受一点点惊吓,必会给她安稳的生活。

四十分钟后,办公间外就响起来轻轻的叩门声。

听到他说进来,秘书小姐这才推开门,然后锦年进去,她就殷勤的关了门离开。

ps:周一周二加更…啦啦啦,欢迎砸花花

痛苦

听到他说进来,秘书小姐这才推开门,然后锦年进去,她就殷勤的关了门离开。

一抬头,就看到偌大的办公间里,端坐在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后忙碌的那个人,他身后有一扇百叶窗,阳光被割成一个一个亮色的长条,落在他的身上,桌子上。

他似乎很忙,抬头看到是她,就微微颔首,抿出一抹淡淡的笑,下颌指了一边的沙发示意她先坐下来。

锦年就安静的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来等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捏住钢笔在文件上流畅的签字,时不时还会飞快的敲打几下键盘搜索什么信息,他面前摆着一杯咖啡,许是没有时间喝,已经冷掉了。

剧锦年深吸一口气,目光随意落在他脸上,就看到两道英挺的剑眉,他身材十分的魁梧高大,脸型也是男人气十足的硬锐利,五官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深邃,他认真工作的时候,会将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思索问题的时候,指尖会撑在眉梢那里,一下一下的划着。

他的办公桌上东西十分的少,只有几本书一台电脑,然后几沓文件,一个简易大方的笔筒,一台电话,他的办公间里装饰的十分简单大方,她忽而在想,臻生的办公室是什么样子的?她还没有机会去那里看过。

他工作忙碌间隙,偶尔会悄悄看一眼她,她坐在那里,时不时会露出孩子一样可爱的表情,不知是等的不耐烦,还是有些拘束,她的嘴巴微微的嘟了起来,不停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仆那一双手真好看,白的几乎透明,指甲干干净净的,又修剪的很圆润,透出健康的粉色,他笔尖在纸上顿住,然后氤氲出一团黑色的墨迹。

他收回思绪,只是工作效率就开始严重的降低起来,他控制不住的老想看她一眼,她坐在那里,脊背挺的很直,却不是那一种僵硬的姿态,反而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优美的颈子曲线流畅,竟是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是一个家教很好的女孩。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干脆合上了钢笔,他的动作,让她的眼前一亮,立刻像是一只渴求食物的小猫一样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生出了坏心思,好看的眉一皱,端起冷透的咖啡,预备送到嘴边时,又脸色不好的顿住…

他看一看锦年,锦年也傻乎乎的看着他,许久,他神情柔和下来,礼貌的开口:“锦年,茶水室就在隔壁,你可以自己选择要喝的茶点,然后,顺便,帮我泡一杯咖啡好么?”

“呃,可以,当然可以。”锦年立刻放了包包站起来,她走到他的桌子前,将他那一杯冷透的咖啡接过来,就转身向茶水室走。

她泡了一杯咖啡,也给萧光澈泡了一杯,端出来时办公间里就弥漫起来香浓的咖啡味道。

她递过去杯子的时候,他的手指似乎若有似无的擦过了她的手指,锦年并未在意,而萧光澈却是低咳一声,掩饰住了自己眸中的一抹激动。

边喝咖啡,他就开始询问:“是有什么事情,说罢。”

锦年看他一眼,捧住杯子的手指有些不安的微微颤抖,她是不常来求别人的,这一次开口,自己也酝酿了许久。

因为她知道的并不多,只把听来的那些说给了萧光澈听。

“就是这样…你知不知道资阳在海关出了什么事情?”

萧光澈剑眉微拧:“听说了一些。”

锦年眸子里一亮:“你可不可以帮他一把?”

萧光澈目光幽深落在她的脸上,意味深长开口:“锦年,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走私这种犯法的事情,就算落在我亲戚朋友身上,我也绝对不会通融的…”

锦年一愣,怔怔看他:“我知道…可是,可是…”

她咬紧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不想看着臻生这样为难,不想看他一天一天沉寂下去。

“给资阳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他再也不会做这种事…如果要罚款,也可以的,只希望你可以帮他,让他逃过这一次…”

如果再拖延下去,事情查的水落石出,臻生惹上牢狱之灾也不是不可能!

他看着她柔弱无助的神情,心里软的像是融化的水,如果是她,或者是她的父母,或者是她的朋友,兴许他会违背自己的原则通融一下,可是,那个要帮的人,是他喜欢的女人的男人。

“锦年,我做不到。”他终究还是说出口,瞬间,在她脸上看到失望的暗淡,他抿抿唇,平静的看她:“锦年,他既然做了,就该承受这样的后果。”

“我知了。”锦年呐呐开口,她放了咖啡杯子,然后苦涩笑了一下,飞快看他一眼:“麻烦你了,打扰你很久,我先告辞了。”

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还没有停留超过一秒钟就跳开,他有些受不了。

看她拿了包包飞快的转身,已经走到门边,他终于开口:“等一等…”

“萧先生?”她站住,扭脸安静看他:“你有什么事么?”

“我帮你这一次。”他捏紧了手心,觉得后背一阵一阵的凉,心里像是扎进来了一根刺,一下一下的抽搐着痛。

“你…不是很为难么?”她并没有太多开心的表情,只是关切的询问。

“你知道,我有一个厉害的父亲,所以,我走一下后门,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他牵强的笑了一下,摊摊手,“你可是第一个让我破例的人。”

惊喜变杯具-

“你知道,我有一个厉害的父亲,所以,我走一下后门,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他牵强的笑了一下,摊摊手,“你可是第一个让我破例的人。”

托关系到他这里的人怎么着每天也有十个八个,可是他只为她破例了。

她听这话,似乎有些尴尬,脸红了红,很真挚开口:“萧先生,谢谢你。”

他微微笑一下:“单是说一声谢谢可是不够的。”

剧“嗯?”她讶异看他,表情可爱极了,萧光澈心情好转一些:“你可以请我吃饭么?”

锦年立刻使劲的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萧光澈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他预备去拨电话,却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就从口袋里拿出钱夹。

仆里面只有极少的现金,剩下的就是几张卡,他做了一个让锦年目瞪口呆的动作。

他没动现金,把那些卡拿了出来,然后一张一张的掰断,丢在桌子上,潇洒的拍了拍手。

“你,你在做什么?”锦年吓的瞪大了眼睛,那形形色色无限透支卡就这样被他三两下就折断报废了。

“额,我这些卡现在都坏掉了,可能要一周左右才可以补办出来,锦年,这一周你可不可以先收留我?”

萧光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这么魁梧高大的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孩说出这样的话,想一想,都会觉得脸红的吧。

“萧先生…你,你可以回家的吧?”

锦年被他的举动弄的整个人完全傻掉了。

萧光澈怔了怔,手忙脚乱的去编造理由:“你不知,我爸妈都不会烧饭,外婆年纪大了更是做不动…我回去,也是泡面而已…”

“你们家里没有佣人或是厨师么?”

锦年十分的讶异,单是臻生这样的,都房产无数,家里管家佣人厨师十几个,他的级别可是比臻生大很多的吧。

萧光澈灿烂一笑:“说出来你兴许不相信,我们家现在还住在二十年前的老房子里呢,不过一百三十坪,哪里住得下厨师?”

锦年越发的吃惊起来,没想到他这样的,高干家庭,竟然过着这样节俭的生活…

“锦年,现在可以答应我了么?”

他可怜兮兮的望住她,她很善良,想一想,他帮她这样大忙,不过是请他吃一周的饭,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锦年点点头,萧光澈立刻立刻开心起来,他伸手取了外套,似乎全身都凝聚起力气来:“走吧,我们现在出去吃饭。”

锦年跟他向外走,一路上有人偷偷的看他们两人,锦年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直到走进电梯里才舒了一口气。

从那一间超级豪华的西餐厅出来,两人已经比较相熟,可以说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呵,照这样下去,我的荷包马上就要瘪了。”锦年捏捏自己的包包,瞪住他。

“那我可是帮你男朋友挣了好大一笔呢。”

“和你开玩笑啦。我要回去了。”锦年看一眼漆黑的夜幕,她还没有这么晚归过,也不知道臻生回来没有。

“我送你吧。”他试探着开口,心知她是会拒绝的。

果然她如临大敌一般摇头;“不可以,臻生会不开心的。”

他耸耸肩:“那好,我帮你打车。”

他目送她的车子远去,一直到那车子没入车流中看不到,他站在暮春的街头,那风还带着冷,簌簌从他的衣领里灌进去,冷的难受。

他把手插在口袋里,沿着长长的街道向前走,没有事,没事的。

他笑一笑,洒脱安慰自己,只要可以这样经常看到她,已经算是美事了。

锦年回去的时候,陆臻生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他看到她回来,手上空荡荡的,不由得摸一摸她的发顶:“怎么什么都没有买?”

锦年是不善于撒谎的,吞吞吐吐的红了脸:“没,和杜鹃逛了逛,没有中意的。”

他很累,也无暇注意到她这些小情绪,就笑一笑:“去洗澡吧。”

她洗完澡出来,他已经睡着了,她坐在那里看着他的睡颜,一阵一阵的心酸。

我只是不想你这么辛苦,不想看到你这样难受,整日里奔波,如果可能,你会不会放弃这一切,跟我去一个小小的海滨城市,过最平凡的生活?

你知道么,你是我唯一的挂念,唯一的依靠了。

她环抱着他,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觉得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萧光澈果然很用心,不过两天,事情就解决了,暗中资阳被罚了一笔款子,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是明里海关缉私局却发了一份声明,声明弄错了货轮,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资阳的名声未受到影响,一度惨淡下跌的股价也开始稳步的回升。

事情解决那一天晚上,陆臻生十分的开心,他早早的下班,想到许久没有陪她,心里有些许愧疚,就让助理订了鲜花,包下了一个餐厅,然后想着亲自去学校接她吃大餐。

他想起她总是害羞的样子,就把车子停的稍微远了一些,他不时抬腕看表,目光盯住校门,想着不给她电话,给她一个惊喜。

他看到她出来了,所以把温柔的笑容也准备好了,他推开车门下车向她走去,快要走近她的时候,他脸上笑意越发灿烂,她的名字已到嘴边,可是她转了方向,面带微笑,上了另一辆黑色的奥迪。

ps:啊啊啊啊啊啊,我貌似提前更年期了…为毛总是这么焦躁烦躁,躁动不安,唉…你们捏?

之于他,是羞辱-

他推开车门下车向她走去,快要走近她的时候,他脸上笑意越发灿烂,她的名字已到嘴边,可是她转了方向,面带微笑,上了另一辆黑色的奥迪。

陆臻生一下子愣在原地,他怔怔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车门那里,那个男人转身过来去驾驶室的时候,他清晰看到,是萧光澈。

陆臻生只觉得脊背冷到入骨,整个人似乎如遭雷击一般,四月末的阳光白花花的照在他的脸上,身上,他开始出汗,说不清楚心里的滋味。

他连追几步,从来往的学生之中穿过去想要阻拦住那车子,可是那一辆黑色的车子在阳光下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它调转了车头,然后不一会儿就在车水马龙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剧陆臻生站在那里,脊背僵硬成了一尊雕塑。

他脑子里忽然清明过来,这一切的一切,渐渐像是被一根细线给串联了起来,先是资阳莫名其妙被列入海关黑名单,然后是扣押货轮,再然后是资阳无论如何公关都毫无效用,而现在…

突然之间峰回路转,只是不痛不痒的罚了一下,而且还保全了名声,他以为是陆景生那边使上了力,因为他的手下并未有消息给他,可是现在看来,他总算明白。

仆是他的女人,投入了萧光澈的怀抱。

也许是香吻,也许是拥抱,也许是,换回了这可笑的局面。

陆臻生感觉这路上所有人都在用嘲讽的目光看着他,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无用。

他犹如芒刺在背,再也站不住,他冷汗涔涔的转过身,手脚有些发抖,他上车,砰的一声甩上了车门,他茫然的发动车子,不知该往哪里去,他在大街上无头苍蝇一般的开着车子四处走。

中间有餐厅的侍者打来电话,他什么都未说就切断,他觉得自己真可笑,他就知道,这世上的女人不能宠,他就知道,他不该对她这样好,他只宠她一个,现在只有她一个女人,他温柔的对她,他把她保护的那么好,他做这一切,不是想让她报答,他只要她乖乖的做他的女人,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她笑的那么灿烂,上了别的男人的车子,上了一个曾经调戏过她,想要占有她的男人的车子,上一次的一面之缘,还看不出萧光澈是个什么东西吗?

他贪慕的也只是她的脸和身体,陌锦年,你怎么就这么贱?你就主动送上门去让别人占你便宜么?

他疯了一样把车子开上高架,把车篷敞开,剧烈的风簌簌的灌入车厢中,脸被吹的生疼,他不知这样狂飙了多久,他渐渐的清醒过来。

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犯了一个像他这种身份的男人,不该犯的错误,不该去喜欢上一个女人,还傻到把她摆放的那么重要的位置,他冷笑一身,放慢了车速,他若是因为这样可笑的原因,心情烦躁在高架上开车摔死了,那可真是太不划算了。

他缓缓的下了高速,夜幕深沉,他看到车子上的一束玫瑰花,他冷笑了一下,顺手把花束从车窗那里丢了下去,鲜艳的,俗艳的,象征着爱情的,象征着可笑的廉价的爱情的玫瑰花,被车轮碾成花泥,红的像是一滩血,在马路中央招摇着。

间或有花瓣被风卷起来,洋洋洒洒的吹走,陆臻生知道,他不该这样错下去了。

他的车子快开到别墅那条路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远远的看到萧光澈和陌锦年在别墅的入口处微笑着告别,城市的夜空污染的太严重,已经看不到灿烂的星子,陆臻生惬意的点一支烟,就那样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