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经常和下属用这种口吻说话,

虽然,她也是他的下属,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谦君,我搬家了。”怕他如果去旧居找她的话。会扑个空,妙妙先告诉他。

这一个星期,她也一直在家做孝顺女儿,完全忽略了,他有好久没有约她,没有打电话给她。

“好。如果位置比较远,要转车的话。和人事部说一下。看看能不能申请交通补贴。”他笑容满面。

妙妙愣了一下。

就这样?他不问她搬到哪里去了?

“加油,好好工作!”他按按她的肩膀,鼓励。

替员工打完气,他搬笑着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妙妙。

中饭的时候,妙妙提内线给他。

毕竟,作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和相陪之情,她想请他吃饭。

“你好,廖助理。”接起电话,他的声音一如既住的温和。

但是,一声廖助理,喊得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我想请你吃饭——”她艰难地开口。

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不同了。

话筒里,传来几秒的室滞.然后,传来温和的拒绝声,“不好意思,廖助理,今天中午可能不行,我约了女朋友吃饭。”

约了女朋友吃饭。

妙妙的神情,出现茫然。

女朋友?他的女朋友,不是她吗?

曾经初来公司时,他约她吃饭,那时候他说:“既然如此,我的助理拒绝我。我就不勉强了。但是。我的女朋友总不会拒绝我的午餐要求吧?”那时候,他指的助理也是她。同样指得女朋友。也是她。

只是。这一次。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口中的女朋友另有其人。

“你在开玩笑吗?。”妙妙反应不过来,呆呆地说。

话筒内,又沉默了好久。

然后。他温淡的声音。透过电话线,缓慢地传过来。“廖助理,这个月底,我要订婚了。”

妙妙膛目,结舌,震惊到话筒自她手里滑落,

卷五『悔 之 泪』第十七章

白立人把签好的文件递给杜姗姗,但是,对方不动,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

“还有事?”他奇怪地问。

“想请你吃饭。”杜姗姗露出俏皮的笑容。

闻言,他正想随便找个借口推搪了,毕竟,他最近实在没什么胃口。

但是,他还来不及拒绝。

“我想介绍未婚夫给你认识呢!”杜姗姗抢先一步。

未婚夫?白立人一谔。

“没听你提过啊?”姗姗过来应聘时,不是说自己近期没有结婚的计划?!

“我和他以前就认识,前段日子相亲,双方家长都很满意。”杜姗姗露出娇羞的神情,“我看白己也到适龄了,而且他那人风度也不错,我就——”

白立人抓住重点,“你谈恋爱没多久就决定订婚?”

这也太急了吧?!

“我的年龄也差不多了,现在不早点定下来,难道等将来换别人挑吗?”杜姗姗微笑道,“而且,我爸爸真的很满意他,为人子女,反正都要嫁人,能让长辈开心,何乐而不为?!”

白立人无语了。

社姗好的家底丰厚,又是独生女,婚姻上父母肯定会亲自把关,断然不能随随便便找个扶不起的阿斗。

只是,既然如此,她干嘛还来他的公司应聘?而且,工作刚有点熟悉和上手,就准备嫁人!这不是故意找乱子吗?!

因为两个人的交情,他不好拉脸色给她看,虽然,最近他很容易发火。

“恭喜。”他言不由衷地道喜。

虽然觉得姗姗对婚姻太“急进”了,但是他不好表示自己的言论,毕竟这在温州,也属很正常。

只是,女人真麻烦,要结婚要生孩子,到时候他又得招人。

他一闪而过不悦的神色,撞进杜姗姗眼里,暗喜在心头。

杜姗姗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事先早就准备好的“红色炸弹”,轻轻搁在他面前,“订婚的日子定左这个月底,我请了全公司的行政人员,你也要来哦!”

杜姗姗的请贴很忙,根本不是酒店专用的那种。

白立人没有多想,反正以她的职位,他的人情大包肯定是免不了了。

“好,没问题。”他一口答应,翻看请贴,正想查看宴席的地址、日期,和新郎的名字。

但是,杜姗姗却按住请贴,神神秘秘地说,“急什么?保持点神秘感嘛!中午一起去吃饭,自然裁佻见刭他了。”

白立人抬眸望望她。

依她的口气,大家是认识的?

白立人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温州这

么小,碰到熟人根本不意外。

“好吧,那就去吃中饭吧。”他动手收拾桌子。

他开车,载着杜姗姗,来到她和未婚夫约定的餐厅。

刚进到餐厅,他就看到薛谦君坐在靠窗的显眼处,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一边喝着茶,一边将目光定在没有聚点的窗外,放空神情的俊脸上,有丝空寂。

他妈的,温州真是小!

心里暗暗咒骂一句,他转个方向,正想找个四人座位入座。

“君!”哪知道,杜姗姗挥于,硬拽着他,热情地朝迎向那个方向。

那张清秀的脸回过神来,轻淡地扬起笑容,也朝他们的方向挥挥手。

“这么早就来了?!”杜姗姗含羞带笑。

“应该的。”

他们熟稔着,旁若无人地聊天着,完全一副热恋中的男女模样。

白立人膛着目,撼住。

“立人哥,谦君你应该认识吧?”杜姗姗掩唇一笑,“虽然大家都认识,但是我还是正式替你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夫——薛谦君!”

未婚夫——

有没有搞错?!

对方的唇角至今还有那天被他揍了一拳淡淡未退的青淤,化成灰都不可能变成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

他如果是杜姗姗的未婚夫,那妙妙算什么?简直就是被人白玩了!

白立人的拳头渐渐拽紧,手筲上的青筋暴跳,如果这里不是公众场合,他早已经一拳扬过去。

不想失控,他立马转身就走。

“立人哥!”杜姗姗大吃一悸,急忙拉住他,“你怎么了?”

她的神情是焦虑,只是唇角有微不可闻的得意笑容。

薛谦君都看在眼里,淡淡一笑,气定神闲地坐回座位。

“姗姗,放手!我不屑和脚踩两只船的家伙同桌吃饭!”白立人冷冷地说。

既然对方都能无耻的做出这种事情,那么就别怕他拆穿他!

杜姗姗“愣”了一下,随印露出恍然大悟地微笑,单纯地说,“立人哥,你是指他之前的女朋友?没关系的,他都已经告诉我了!他和我相亲以后,马上就和那个女孩子分手了,因为,他对我一见钟情,我才是他的真爱呢!”

一见钟悖?真爱?

对她的家世一见钟情,付出真爱吧!

“妙妙算什么?既然她什么都不算,为什么把她当傻瓜在玩?”他猛得回身,咄咄逼问一个事实。

和他料得没错,妙妙真的被利益高于一切的薛狐狸甩了!

一想到,那女人那天说得话,他就小心眼到有点幸灾乐祸,但是一想到她又被人当成傻瓜,他丝毫没有看热闹的心情,反而难以抑制地愤愤不平。

杜姗姗唇角的笑容,一僵。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白立人居然会提起这个不重要的人。

这时,杜姗姗也“急”了,“谦君你说啊,告诉立人号,那个女人是什么,我是什么!”

整个空间,好象徒地冷疑住了。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一句话。

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杜姗姗姗不知道第几回暗露威胁的眼神时,薛谦君的薄唇,终于勾起浅浅笑容,他垂下眸,手指轻轻在面前茶杯的茶沿上打圈:

“你是问妙妙?”他轻声问,然后,没有等到白立人的回答,他己经轻声回答,“她只是一个游戏,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游戏。”

白立人冷抽一声,他没想列,薛谦君还居然敢真的承认。

闲言,杜姗姗开怀、兴奋道,“立人哥,看,我说过吧?!这都是谦君的过去,没有什么好计较啊!我才是他的现在式!”急忙申明的样子,象是非常维护男朋友。

才短短十日而已,妙妙已经成为一个过去式,一个游戏!

白立人眼露鄙夷的神情,“那我恭祝你们订婚快乐!”

谁都听得出来,他这句话,根本是从牙齿缝里迸落。

他刚一迈步。

“谢谢你的祝福。”薛谦君温谈地声音在后面传来,“但是,你这么急着走,不会是想跑去安慰妙妙吧?”

白立人收住脚步。

他没有!他没有!这一切,都是廖妙臻选傻妞咎由自取!

他才懒得去见那个女人!哭死了都和他没有关系!

“趁虚而入,也不是什么君子的行为。”薛谦君的声音更淡了。

见鬼的趁虚而入!他半点兴趣也没有!

“我想,你应该没有兴趣,再去捡我穿过的鞋吧?这样的话,大家以后碰面部不好看啊!”

薛谦君的声音淡淡地,但是却是世间上最狠辣地一记毒药。

望着白立人怒而远去的背影,杜姗姗转过神来,悻悻地坐在他对面,“你方才干嘛说最后那番话?”虽然她也很受听,但是就怕那几句话,也会影响到自己啊!

薛谦君淡而一笑。

“算了,反正我又没被你‘穿’过。”杜姗姗挥挥手,自我安慰。

今天白立人大受刺激的反应,令妃很满意,让她根本不想计较最后那一点的不完美。

“你说,他是不是很快就会行动?”杜姗姗兴奋道。

这几天,立人哥哥早已经停止了送花行动,肯定就是已经知道薛狐狸和妙妙不对劲。

“小时候,他最喜欢抢你的玩具、抢你的课本,扔掉、撕掉怎么都行,他就是不让你得意!”杜姗姗双目直发光,仿佛自己已经变身那被抢走和撕掉的玩具。

“我不知道。”薛谍君又将目光转向窗外,淡淡的神情,不甚兴趣。

“不过放心吧,怎么样我都会和你撑到订完婚,你和我爸在谈的合作项目,不会泡汤!”杜姗姗很讲义气地保证。

虽然,她也不知道,薛谦君到底是和她父亲谈什么合作大项目,大到他必须成为杜家的女婿,父亲才愿意放手一博。

“你有考虑过,如果他不上当,你怎么办、?”薛谦君转过脸,淡声问。

闻言,杜姗姗咬咬唇,壮士割腕,“如果,真的——”

那就假戏真做算了!

在温州.订婚是件大事,解约了等于离婚般丢脸。

他是男人,当然无所谓,如果她得不到自已要的东西,当然她也只能“屈

就”,反正都要结婚,薛狐狸的条件实在不差。

“反正,无论如何,这个买卖你只赚不亏!”杜姗姗直言。

是,这个买卖永远只嫌不亏。

就因为如此,他才答应入局。

卷五『悔 之 泪』第十八章

夜风,透窗而入。

她环着双膝,一动不动,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好几个小时。

她的身畔,搁着一张红彤彤的请帖,明明是红到金灿灿的颜色,但是,却有一股冷,扩散至她的四肢百骸。

他要订婚了。

历史,又重演了。

为什么每个和她在一起过的男人,都是一句交代也不给,就单方面分手?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他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