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也根本没想到,那条不想阅读的信息,竟是——

薛狐狸,我们交往吧!

因为,我要重新入局!

卷五『悔 之 泪』第十五章

爱情即使再甜蜜,总要回到烦恼的现实,就好比,镜子里的人是没有灵魂的虚幻,而镜子外的自己是有思想的实体。

薛谦君一回到公司,望着凌乱不堪的办公室,蹙了眉。

“谁动过我的办公室?”他沉声问。

他是脾气不错的上司,很少动怒,很少给下属脸色看,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原则,没有脾气。

“总经理……是、是董事长……”营销经理吞吞吐吐地说明前因后果,“昨天的回忆,总经理临时缺席,董事长就……借机发了好大的脾气……”

该翻的文件都被翻透了,一室的狼籍,关于总经理和董事长闹不和的传闻,才一个下午,早就在整个公司传得沸沸扬扬。

听到这话,他原本沉晦的表情,反而慢慢和缓,“原来是这样。”

他淡淡一笑,在属下忐忑的神情中,丝毫不为难对方道,“既然是董事长,那当然就没什么关系。这是他的公司,就不存在什么机密文件可言,他想查看任何文件,都是应该的!你下去吧。”

“总经理……”但是,营销经理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他温和地问。

即使已经上医院上过药,但现在,每说一句话,每一个微笑的动作,他的脸颊和嘴唇边都还很麻痛。

白立人还真是把他当杀父仇人来揍了。

“那个、董事长说,总经理平日太辛苦了,都没空谈恋爱,都不象个年轻人了——”

他明白,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董事长花百万年薪,在一个集团企业挖了个CEO过来,过段日子就会上任……董事长想减轻您的工作,让您能专心谈恋爱,他——希望您能全力配合对方的工作。”营销经理艰维得说完。

骤然,薛谦君僵化。

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意外。

毕竟,总经理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且和董事长又是父子关系,所有人都意外着,董事长居然急着想架空总经理的权势。

但是,他一点也不意外。

或者该说,从昨天闯入董事长办公室那刻起,他就知道,未来恐怕要变天了。

只是,他料不到,白龙会盛怒到等不及说服白立人,已经先使出外聘这一招。

“总经理,您准备怎么处理?只要您一句话,我们所以的高层管理人员愿意全力配合您!”营销经理以示忠心。

他沉默了许久,回过神来。“不!不用!等新的CEO上任,我会好好配合对方。”

“总经理!”营销经理很替他叫屈。

“你下去吧。”昨晚没睡好,他很累。

既然当事人都这样无欲无求,营销经理只好作罢。

办公室的房门一关上,他就陷入沉思。

看来,他所有的计划,都要加速了。

他拨通一组只记在脑海里,从来不存在手机电话簿里的号码,用英语与对方通话,“Jame,我让你在美国注册公司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对方给了一个答案。

他点头,“很好,这几天,我会有一笔资金转过去,然后你帮我转到我一直有往来的那间金融公司,让他们三天内再吧钱转到我指定的公司。”

才刚挂完电话,母亲的电话马上就进来,他才刚接起,对方劈头就骂。“你在搞什么鬼,我才离开几天,你怎么就搞得和老头子关系这么紧张?!”

“我会搞定,你不用担心。”他平静地安抚。

“我怎么能不担心?现在,根本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薛丽媛怒然。

“我在香港那边的公司怎么样了?”但是,他淡淡转开话题。

“放心,业务都很正常。”

早在两年前,他和薛丽媛就已经在香港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从来没有第三个人,可以让他们放心告知这个秘密。

在腾龙金融,母亲是财务总监,他是总经理,很多事情做起来,他们都很方便。

每一年,公司的财务都漂漂亮亮,但是,不代表全部都得进那个男人的口袋。

他只是拿回自己应得的那部分。

“既然情况有变,计划可能得做一些调整。”

蚂蚁搬家,这种方式,恐怕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形势。

“如果不是你被女人迷昏了头,我们至于这么狼狈吗?”薛丽媛冷笑,“我的宝贝儿子长大了,居然也会有冲动行事、英雄救美的一天,真是了不起啊!”

公司内,布满了他们的眼线,昨天的事情,自然已经有人向他们汇报。

从她第一眼看到廖妙臻,就觉得不舒坦。

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而且,这“出事”根本不在她的意料中。

“当初,你说服我站在你这边的时候,可没说过,你还有谈恋爱的闲情雅致!”

他任母亲讽刺。

“现在老头子已经对我们有了防备,你自己说,你该怎么处理?”薛丽媛语气咄咄。

许久,他淡淡的说:

“放心,我会自己处理烂摊子!”

“处理,你怎么处理?!你有更好的办法,转移资金?!”薛丽媛冷嘲,“心的CEO一旦接任,熟悉所有的操作流程,就是我们母子彻底滚蛋的时候!”

原本,每行一步就很艰维,事情闹到现在,更加不可收拾。

挂完电话,他的眸,越发的沉晦。

卷五『悔 之 泪』第十六章

白妈妈匆匆地赶过来,懂然问,“妙妙,到底出什么事了?”

单身公寓内己经收拾的整整齐齐,该留下的全部还在原处,该带走的,己经都在妙妙的行李袋内。

“白妈妈,这是钥匙。”妙妙歉意道,“我今天就退租了,没有提早通知您,我很抱歉。”

白妈妈紧捏着掌心的钥匙,焦急地说,“妙妙,你和立人是不是吵架了?如果是的话,你多担待着点,那孩子有时候脾气很倔很差,不会哄人,但是心眼不坏!”

小情侣吵架了,这可怎么办啊?!

“白妈妈,这次脾气很差的人,是我不是他。”妙妙苦笑,“这回,我们可能真的是要切八段了。”

“这么严重?”白妈妈愣了愣。

“白妈妈,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不是租到月底,就退租了?”别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世界上就有这么凑巧的事,昨天她去超市,遇见了原房东。才闲拉几句,就知道了新消息。

如果不是工作太忙,没空搬家,她估计他根本不会等到月底,

白妈妈为难了,但还是老实地告诉她,“立心……他确实是让我整理一间房间

给他。他说他想暂时先搬回家住一段日子。”

唉。这又是何必呢?

白立人的继父生活很朴素,常常动不动就接一些别人不要,但是还能用的东西回来,这点,有活癖的白立人肯定无法忍受,却得极力忍耐。

大家生活习惯这么多不同,住在一起,根本不自在。又折磨对方,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这种情况下,她脸皮再厚,也不好鹊巢鸠占。

“白妈妈,你让他搬进这里吧,怎么说,这也是他买下的产业,而且这里什么都有。他只要把衣服收拾过来就可以了。”当时,他也是发神经。价钱和房东说得那么痛快,幸好她在房屋交易所,和房东磨了又磨。才让这屋子的所有家电、家具都一一包会在房屋总价内。

“.白妈妈,我该走了,保重,””她掉掉手。

“这、这、这——”

白妈妈是老实人,原本就没有口才,现在只能干着急。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挽留她.

儿子和妙妙到底怎么了?

白妈妈着急地到处看,希望能突然蹦出一个理由。来留住妙妙。

“花、这盆栽——”白妈妈指着搁在客厅内的风信子,嘴唇张张阖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理由,却不知道该怎么利用,

妙妙看了下自己的双手,己经没有空余可以再提的地方,

她摇摇头,“白妈妈,这盆栽——就把它扔了吧。”对她来说,到底,是不太情快的回忆。

说完,她吸了吸气,走出屋子。

提起行李,屋门“砰”轻轻关上的时候。

妙妙回头。

那声清脆的音响,不停地在她脑海回荡。

她摸摸胸口的位置,心理有股难以言语的惆怅,紊绕在胸口,失落感那么沉重,压在心上。

妙妙搬回了家。

家里,现在有两只小鬼.整个屋子阴阴冷冷的。虽然是酷暑,但一进屋,她的指间也变得凉凉的。

“你不该回家,起码得过了中元节。”老妈拉长一张脸。不快地嘟喃,

女儿的脖子上己经没有护身符。这里周遭的阴煞之气太浓重。不适合她,

“老妈,别这么急着赶我走嘛!合适的新房子比软难找。你也得给我喘口气

嘛!”她亲热地搂着老妈。

才一进屋,她的左眼就能看到那一圆一瘦的两道小小身影,

“陪我玩嘛!”

小圆球,在追着小竹竿。

“不要!你生气起来,又会拿你的大肥臀压我!”阿巫跟进桌子底下,任小圆球怎么拽他,也不肯出来。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你出来嘛,我保证,再也不欺负你了!”小圆球趴在他的后面,死拽着他的瘦小屁股。

不出来不出来不出来。

小圆球急了。一口咬向那搬着不理不睬的小屁股,

“啊!——”阿巫惨叫。

这回。他终于怒视,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正想反抗。

成功!

“巫巫!”小圆用肥厚的臀膀,亲热的用大大的拥抱。抱住了他,

“走开,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前途无量。不要放你这肥妞‘泡’拉!”顿时。放抱得喘不过气的阿巫,哇哇乱叫。

妙妙差点哄嗤笑出声音。

感情进展很不错的嘛!

“她的妈妈每天都会来,无怜看不看得见她,她听不听的懂,都和她说一些小道理!又有‘同龄鬼’陪着玩耍,她的性格好转了很多,也不会天天想着从这里逃出去。到底‘缠’人。”见女儿是撵不走了。妙妈态度和缓。告诉她进展。

哥哥也见到了,妞妞的心愿也算了了,

“等他们感情再好一点,我就替他们安排冥婚,”到时候,女儿喝下他们其婚的交杯酒,和魄就可能有希望了。

“这个随缘拉!”妙妙例无所谓的挥挥手,

她不希望强迫阿巫,因为。她知道。老妈如果逼迫的话,阿巫肯定会为了她“牺牲”。

“我进屋子咯!”生怕放老妈赶出去,她提着行李就赶紧回到自己的闺房.

只是,妙妈的神情一直凝固着,

“这不能随缘。随缘的话,你可能就——”在女儿见不到的地方,她叹口气。

希望,那三样东西,能早点齐全。

*************

又用了一周的时间.妙妙终于调节好自己的心情。

八点半。在一接的人事部销完病假。妙妙打好卡,她一步一步走着楼梯,步上三接的办公室。

她走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两旁办公区的工作人员们照样忙碌着,冷漠到谁也不与谁招呼。玻璃隔出的会客室内像然有着商谈的客户,

一切都没变。但是。她总觉得。又好象有一丝异样。因为连空气都无时无刻不渗透着肃穆的气氛。给人一种错觉,所有人的情绪。都很紧绷。

“叮咯。”这时。气度沉稳的薛谦君。身穿着整烫笔挺的衬衣,嘴角噙着浅笑。正好走出电梯。

见到她。他有丝意外。不过马上回过神来。露出笑容。“销假了?”

“是啊。”她也对他露出笑容。

经过渔寮那一夜。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迈进了很大一步。感觉上己经很亲密。

“那就好,你要是还一直病着,我还正想着。该不该再换个年轻貌美的助理!幸好。我不用苦恼这个问题了!”他调侃着,声音显得轻松愉快。

但是,妙妙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