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接起来,传来宁宁急迫的声音:“妙妙,成了没?白立人同意结婚了吗?”

眼难地,她回答,“白妈妈出面,好家也没用……他不肯结婚……”说完这句话,心情,已经低落。

“他这算什么呀?你和他同居都三年,他到底是不是和你来真的,还是只想玩玩啊!”宁宁心直口快,愤愤不平,“一定是这样的,他觉得你长得妖艳,就不把你当正经女孩来看!”

妙妙的情感比较迟钝,但是,也有属于女人的纤细。

她被这句话,伤到了。

“妙妙,再过几天就新年了,你马上要三十岁了,你真的要被他拖到老拖到死吗?再不结婚,以后你要变高龄产妇了!”

她沉默。

妈妈也说过这句话。

妙妙,你再不结婚,那朵红花都要干掉了。

但是,有什么办法,妈妈早就算出来,她的姻缘戏,很晚才能开花结果。

宁宁出馊主意,“我看,你还是这几天就把他扔掉,趁过年前马上到相亲市场抢货,兴许这气好,还能遇见个香饽饽!”

她哭笑不得’宁宁说得好象去办年货一样。

“你早点把女儿生出来哦,再不生,我儿子和你女儿要有代沟了!”

她被宁宁逗笑了,正在这时,白立人扯门进来,她赶紧放下电话。

“我饿了,有早餐吗?”他的语气,完全是对老婆喊饿,理所当然的口吻。

他对她说话,永远不象对其他人那么冷淡。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看到那碗面。

大步上前,也不管面已经糊掉、冷掉,他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他很忙,除了活癖改不掉外,他现在忙到一点计较生活质量的时间也没有。

“这段时间,有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吗?”但是,他还是一边吃早餐一边问。

“没有。”她淡声回答。

很奇怪,自从三年前和他发生过关系以后,她的左眼,渐渐“失灵”了。

现在的她,很少很少看到脏东西。

妈妈说,这是因为,她的身上度来了大多他的阳气,小鬼们都不敢在他们的地盘出现。

白立人,就象她的一道护身符。

“你会不会穿大少?”他皱皱眉头。

都接近零度的天气了,她下身居然只穿着一条短裙,甚至没穿靴子。

她低头看看自己。

刚才,她怕他饿着,急着替他煮早饭,只穿着一双拖鞋,甚至还来不及穿袜子。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正想盖到她的腿上。

动作,一凝。

她的大腿内侧,全都是淤青一片。

是昨晚,他硬接着她的腿,不让她挣扎,使用蛮力的铁证。

“痛不痛?”他皱皱眉头,爱怜地把向她的大腿。

每次一关灯,他就容易变成野兽,做得很激烈。

谁让她身材这么好?他想克制一点,真的不容易啊。

她合合双腿,一扭,拒绝被他碰到。

“不痛。”她淡淡回答。

她的皮肤容易青紫,这只是看起来有点恐怖而已,其实根本不会痛。

他一愣,因为,她的抵触。

也因为,她的特别冷淡。

但是,他没有多想,还是把外套盖在她的腿上,叮嘱,“快过年了,生产线已经停了大半了,你去好好睡觉,或者跟朋友出去好好玩几天。”厂里有他盯着,就可以了。

这三年里,她跟着他,吃苦了。

每天,他们都工作12个小时以上,睡呢,只能睡工厂楼上的房间。

他们甚至连间象样的房子,也没有。

“思。”她点点头,神色,有点冷。

这几日,白立人一直在看房子。

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象他这样这个时间还出来看房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妙妙,我看中了一间房子,一百四十五个平方,在市府路这一带,三室一厅双阳台,四百六十三万,你也过来看看,给点建议。”

看完这套房子,他很满意,于是,打电话给她。

“你决定就好了啊。”她冷冷淡淡的。

“你不过来看一下?”白立人鄂住。

看房子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不过来?

“我有点忙,接下几天,应该会去旅游。”她回答,“所以,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问我的意见,没有意义。”

忙?他知道她这几天和宁宁走得很近,不是买衣服就是聚餐,忙到这几天,他求欢,她都推辞说自己大累。

但是,没有意义是什么意思?买房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有意义呢!

那他这几年,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对了,大年三十的除夕酒,我就不去你那边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她的声音继续冷冷淡淡。

“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大年三十,我们怎么可以不在一起?!”他恼怒了。

“不光是大年三十,初一的分岁酒,我也不去你的亲戚那了——”

“廖妙臻,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顿时扬高。

“没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大家都需要空间,也许,明年开始,我到其他地方找找工作看看——”

他赶听,越不对劲。

她什么意思啊?是想分手?

“你现在在哪里?你给我说!”他的声音气急放坏,连地产中介都开始灰溜溜的收拾资料。

她放下手机。

“你真是没出息!”宁宁用手指戳她的脑袋,“我不是告诉过你,你直接让他表个态,不结婚,那就分手啊!”对于玩手段,宁宁比妙妙在行太多,但是,老师道行深,也得学生有天分才行。

偏偏,妙妙就是没有天分的学生。

“我……”她沉默住。

她是在怕,怕她自己这样一逼,他会选择后者。

白立人的性格强硬,根本不吃威胁那一套,杜姗姗才会输得这么惨烈。

她舍不得分手。

说到底,她就是被他吃定了。

“不过我想,你刚才的态度应该够他受得了,他如果真的喜欢你,肯定会紧张!”宁宁摆出一副爱情专家的样子。

恩。

“但是,他怎么说自己在买房子啊?我以为,他一有金钱,会先想把‘动力’这个牌子买回来啊!”宁宁奇怪了。

怎么看,白立人都是事业心很强的男人,怎么会决定拿出那么多资金,先把房子的问题给解决了?

妙妙也很奇怪。

“工厂这几年,从来没贷过款,他如果要拿四百多万出来,他应该就没什么积蓄了。”

她也以为,他有钱,会先扩大自己的事业。

“不过也算了,‘动力’都倒闭了,这个牌子也早就被杜姗姗玩破了、玩烂了,即使你们买回来,也不过是个空壳,图个感情而已。”

妙妙却不这么认为,她摇摇头,“不光着感情而已,‘动力’代表的,还有属于他所有的骄傲啊!”

因为破产了,‘动力’现在真的不值几个钱,所以如果白立人能砸进四五百万的资金,也许就能买回一个旧梦。

“说起杜姗姗,我有件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妙妙颦颦眉。

白立人刚重新创业的第一年,杜姗姗搞了很多手段,想弄垮他。

幸好,他选得是物廉价优的外贸生产路线,在处处堤防下,杜姗姗使力也捞不到太多好处,无法兴风作浪。

对杜姗姗这个人,妙妙实在没有好感。

“听说,她要和单少观结婚了。”宁宁凑近她,告诉她,“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

啊?

妙妙愣了下,有点意外。

宁宁小声,神情越发邪恶的八扑道,“不过听说,单少观是便宜老爸。杜姗姗的肚子,不知道是跟哪个有钱的风流鬼搞出来的,对方嫌杜姗姗订过婚,而且对方另外还有个条件不错的女朋友,杜姗姗想拿孩子做要挟栓住对方,哪知对方死活不肯负责。这事,一拖就拖了三四个月,拖到不能流产了,单少观就捡了个现成的好处,硬着头皮做乘龙快婿了!”

这消息,太太太太火暴了!

妙妙也感兴趣地凑过去,想再八卦一下,没想到白立人已经大步走进餐厅,锐利的眼眸,已经紧紧盯过她这一桌。

他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妙妙低垂下脾。

“你什么意思?买房你不来,大年三十不一起过,分岁酒你也不出席,你是不是想分手?”他已经大步走过来,一站定她这一桌,就凌厉地问。

宁宁被他太强大的气场吓得抖了一下。

“哎呀,路上塞车,我迟到了,不好意思。”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个不知死活的跑龙套闯进来。

跑龙套一来,就一屁股坐在宁宁旁边,妙妙对面,搁下自己的宝马车钥匙,一脸天真的问,“姨,这位也是你们的朋友吗?一起坐啊!”

没发现气氛很诡异啊!宁宁推了推旁边很傻很天真的男人,示意他闭嘴。

白立人瞪着眼前,身材有点走样,肚子有点微隆,一副成功人士的男人。

这男人是谁?

跑龙套还一脸热络地倒茶给对面脸蛋和身材都漂亮性感到爆的女人,“你就是妙妙?哎呀,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我还拜托宁宁,一定要让我们认识一下呢——”

白立人总算看出名堂来了。

“廖妙臻,你来相亲!”他的嘴唇紧抿,脸庞紧绷。

三个人,都被他的结论,吓了一跳。

但是,宁宁倒很快就镇定了,火中浇油,“白立人,你都准备做不婚族,我们家妙妙出来相亲,有什么错啊!”

不婚族?

他错鄂的看看妙妙,而她,只是神色一脸难过的低下头。

他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我们得好好谈谈,跟我走!”他将她拉起。

“妙妙,你别跟他走,要结婚还是分手,让他自己选!”宁宁拼命的怂恿。

三八,敢再怂恿一句分手试试看!

他的嘴角,抿成愤怒的直线,气势汹汹地瞪了宁宁一眼。

如果不是她的死党’他早发火了。

果然,宁宁又被吓到缩了脑袋。

来不及抵抗,妙妙就被他拽着走出了餐厅。

她也有点被吓傻了,自从薛谦君“消失”以后,他很少表现出这样明显的生气。

他明明那么生气,但是,扯着她手腕的动作,还是知道该温柔对待她。

看来,那一日,她大腿上的淤青,真的吓到他了。

餐厅内。

跑龙套呆呆望着男女的背影,转过脸,摸摸自己的大肚子,好奇地问宁宁,“我的样子,看起来很象未婚的吗?”自从三年前,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得到了家族与风俗的肯定以后,他就办了结婚酒席了啊!

“不象r”宁宁悲催地摇摇头。

看看白立人矫健、修长、令人流口水的身材,再看看自己旁边那堆惨不忍睹的

肥肉,就知道,已婚男人和未婚男人,有多大区别。

“刚才那看来很冷酷,又觉得很火热的男人,是我们儿子未来的岳父?!”跑龙套又一脸天真的确定。

他今天是来认识儿子未来丈母娘的,没想到,连岳父也一并认识了。

白立人说要好好谈谈,但是,还没谈,他们已经滚到床上了。

一进屋,他就脱她的衣服,恶狠狠地进攻她。

一如继往,妙妙把架不住,整个人发热,娇喘化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