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岳听了心就急啊,“太夫人,错了错了。”

太夫人不明白,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亲爱儿子,“错了?哪里错了?那李家的姑娘进了府就没有安静过,一直闹着要回去,像做进了我们府到是委屈了她一样。”

“错了,新娘子错了,在侯府的是二姑娘,不是大姑娘”王中岳只觉得此时自己长一百张嘴才好。

太夫人一愣,下一秒身子猛的站起来,王中岳哪里还能站得住,“还请太夫人告诉李家姑娘在哪里?”

催氏在一旁听了,也微微一愣,娟娘嫁进来,她自知娟娘不是她的对手,可想到秀娘,那绝色的容颜,女人看了都会心动,何况是男人。

太夫人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就往东院走,东院是太夫人先让人收拾出来给姨娘们住的地方,正好王氏在西 边,分的远,也省着出什么事。

等众人到了东院,就见空风守在外面,空风也看到了太夫人,更是在看到太夫人身后的王中岳是微微一惊,忙上前问安,“太夫人、王将军。”

“侯爷呢?”太夫人看着紧着的房门,心咯噔一下。

空风脸一红,看了一眼屋里,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王中岳一个健步就往上冲,空风动作快的上前拦住他,“王将军,有什么事等侯爷出来在说吧。”

还好王将军没闯进去,不然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让开”王中岳冰冷的望着紧闭的屋门,后一声更是吼出来的,“让开。”

空风身子一颤,却还是死挺着跟本没有让开,“将军,不要为难奴才。”

太夫人也上前,“木已成舟,还是等伯青出来在说吧。”

王中岳没有动,双眼仍旧盯着屋里,怎么可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等着嫁给自己的女人,此时正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她怎么能这样?

只觉得心紧拧着痛,王中岳双眼一黑,便失去了直觉。

空风惊乎一声承受着压身身体的重量,太夫人在一旁看了忙叫人上前,两个护卫架着王中岳离开了院子,而屋里正奋力的北宫伯青跟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秀娘已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掠夺后,晕死过去。

王中岳被扶到北宫伯青的书院上的小炕上,太夫人忙让人请大夫,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告诉了王氏,王氏在扶辰的搀扶下也到了书房。

太夫人也被这事弄的一团糟,可想到儿子竟然和别的女人上床,虽然没有见过这李家的二姑娘,此时心里已有了好印象,再一见王氏来,想到王氏的善嫉,脸又沉了下来。

争吵(上)

王氏一见是自己的大弟弟,也顾不得给太夫人请安,就上前去,“这是怎么了?”

坐到小炕边上,一边拉着王中岳的手,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想到今日是自己的夫君纳姨娘,而自己的弟弟大婚之日竟然穿着喜袍晕倒在侯府,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

太夫人在一旁看王氏只拉着晕倒过去的弟弟哭,语气不善道,“今日是伯青纳姨娘,你这一哭,让人传出去算说?是说你担心弟弟?还是借这个机会说你在侯府受气?”

王氏性子在太夫人面前一直表现的很柔软,就连在北宫伯青面前也是一样,就是这副样子太夫人最不喜欢,总觉得要撑起最大的侯府,就该找一个办事干练的女人,这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管好一个侯府。

而且又一连十年不曾有子嗣,太夫人眼下更不喜欢王氏了。

王氏听了太夫人这样的话,眼泪掉的更猛,此时北宫伯青也不在身前,只觉得连一个依靠的人也没有,越发的委屈。

“算了,现在伯青也与姨娘圆了房,今日就不说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了”太夫人是承心不想让王氏开心,这才说了这么句话。

王氏一愣,呆呆的看向太夫人,一脸的不敢置信,那个爱自己十年,把她撑在手蕊里的男人,此时竟然在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她不相信,这阵子自己一直为难他,甚至不给他好脸色看,可他一直想着法的哄自己开心,又怎么可能转眼就去碰别的女人?

太夫人忽视王氏的表情,只笑道,“这也是我们北宫家的祖宗保佑,十年了,伯青也快三十了,该有子嗣了。”

王氏的脸又白了几分,爱人的背叛就已经让她摇摇欲坠了,眼前婆婆说的话,无疑是一把刀刺在她的心口上,让她喘不上气来。

这时还好晕过去的王中岳悠悠的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后,看清并不是在自己家,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中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王氏忙擦了泪,问弟弟。

王中岳闭眼不语,半响才坐起来,还是在王氏的搀扶下才坐了起来。

“中岳,你这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王氏看弟弟无事了,才开口问。

不问还好,这一问,王中岳的脸上血色都没有了,唇也白了,只听到咬着牙‘咯咯’直响。

“中岳、中岳,这到底是怎么了?”王氏看弟弟这个样子,也吓到了。

太夫人在一旁看王中岳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惋惜,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那个二姑娘啊,不然也不会追到侯府来,更不会晕倒了。

“空风,你送王将军回府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在说吧”太夫人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自己的儿子正和二姑娘在房里,谁能进房去。

“姐,为什么会这样?新娘子竟然错了”王中岳呆愣愣的开口,说完就笑了。

王氏一愣,这才惊呼,她是知道弟弟娶的是李家二姑娘,那个救自己的秀娘,不想现在原本要做弟妹的人,竟然和自己的夫君入了洞房。

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怒火,王氏站起身,就往外冲去。

太夫人看了忙喝向空风,“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追。”

不用想也猜得到,定是往东院去了。

争吵(中)

王氏是侯夫人,虽然有太夫人在,可多少也是半个主子,眼下冲进了东院,哪个敢拦着,就让她撞门进了屋,透过床纱,还能看到床上动在涌动的春色,身体里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就冻僵住了。

一路跑来,她甚至想到只要是别人乱说,他纳姨娘了她也不在闹他,有原谅他,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十年来,他从来不曾在外面露睡过,甚至都没有夜不归府过,更不曾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时而近时而远的把撑着尺度,让他总有掌握不了她的无力感,甚至连她不能生子嗣,也让他纳姨娘的想法都没有。

可是今天一切都完了,就像一只没有吃过鱼的猫一样,只要它吃了一次鱼,那么就在也不会忘掉那滋味,甚至到最后的偷腥。

王氏摇摇欲坠的颠坐到地上,待空风追来时,看到的正是她一脸没有生气的模样。

床上虽然有窗纱,却能隐隐约约的看清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形,空风只好让两个婆子进去把王氏搀扶出来,门关上后,太夫人也带着王中岳赶来了。

“还不快将夫人送回去,在这里丢人显眼”太夫人喝向一旁的婆子。

婆子怯懦的应声,架着王氏就往外走,呆愣中的王氏终于反应过来,突然间尖叫的撕吼,甚至平时柔弱的她能挣脱出两个婆子的束缚,而再一次向屋里冲去。

她不甘心,姨娘才第一天进门,他就会趴上对方的床。

他的那些誓言和承诺又到哪里去了?他的爱又去了哪里?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幕,当众人去拦截时,王氏已再次冲了进去,而且而大步冲到了床边,一把扯开床纱,只是她的力道太大,以至于将整个床纱都扯掉了下来。

床上的画面毫无保留的落入了众人的视线,在上等的绸缎做的被褥上,两只身体一丝不挂的滚在上面,女人显然已晕过去,而男人仍旧不知疲惫的掠夺着。

这样的场面王氏更没有想到,她甚至以为是秀娘的勾引,可是眼前的场景又一次证明她错的,跟本是男人的主动,甚至是掠夺。

几个跟进来的婆子和丫头看到了惊呼出声,王中岳也马上背过身去,垂在身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到是太夫人看了眼里满是惊喜。

儿子对王氏的独宠一宠就是十年,连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不曾,眼下这样的发展,不正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吗?这些年来都被王氏不放在眼里,太夫人终于觉得今天赢了一回,甚是解气。

对这位李府的二姑娘更是喜欢。

丫头和婆子的尖叫声,终于让床上的人有了反应,晕迷过去的秀娘也慢慢睁开眼睛,第一个入眼帘的便是北宫伯青的脸颊,然后才注意到屋内的情冲,也忍不住跟着尖叫起来。

“滚,都滚出去。”北宫伯青怒吼道,同时一把扯过身旁的被子遮挡在两个人身上。

这时秀娘忘记了挣扎和反抗,像被吓到的孩子,在北宫伯青身子滑落到床上时,她瘦弱的身子紧紧的蜷到北宫伯青的怀里,寻求着那一点点保护。

其实在欢爱第一次后,北宫伯青的酒就已醒了一半,那时他也发现了身下的女人竟然是秀娘,今日该嫁给王家的人,没有时间想她为什么会到了侯府,他甚至没有去想这样做有没有对不起王氏,看着身下那娇喘无力的容颜,体内的野性就一次又一次被挑起。

所以此时秀娘这无助的动作,一下子就触到了北宫伯青心底最柔软的一面,让他有种一辈子想好好保护这个女人的冲动。

争吵(下)

北宫伯青眼里闪过的温柔,瞬间就被王氏朴拙到,钻心的痛让她无法呼吸,两眼的泪更是往外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就是你的爱吗?你的誓言呢?”

面对王氏的指责和质疑,北宫伯青并没有说话,看着王氏眼里的泪水,他的心也跟着痛,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在怎么解释也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何况眼前还是这样的情境 。

“看看,这哪里还有一点规矩可言,你平日里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眼下在这么多人面前,你就和侯爷直呼‘你我’,这是谁家的规矩,哪有和自己的夫这样说话的?”太夫人一脸的痛恨之色,更多的是怒气,“侯爷不过是纳了个姨娘,你看看你,都闹成了什么样子?连内屋都闯进来了,你丢得起来,背得起嫉妇的恶名,我们侯府也丢不起这个脸。”

“说话啊,你到是说话啊”王氏跟本不管太夫人,甚至是忽视了太夫人,撕吼着看向北宫伯青。

“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夫人拉出去,还嫌弃侯府丢的人不够大吗?”太夫人见自己说话王氏不听,就喝向一旁的婆子。

婆子这才上前来架着王氏,王氏哪里肯走,奋力的挣扎,毕竟是主子,婆子们也不敢太用力,看得一旁的太夫人气的心口做痛。

王中岳这时上前来,拉住王氏,“姐,木已成舟,我们走吧。”

王氏定定的看着弟弟,“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王中岳紧抿着唇,一脸的伤痛,咬牙拉着王氏大步离开,在这侯府里,似乎只有他们姐弟两是多余的,特别上看到床上的那个画面,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更恨自己的无能,还恨她贪图侯爷的身世,甚至还怀疑她嫁给自己的疑心,可看到刚刚那一幕,他明白了,一切跟本是他误会了她。

她那样的女子,若不是被强迫,又怎么会如此?地上那撕破的喜袍,还有那晕迷无力承受掠夺的身子,久久的徘徊在他脑海里,跟本无法抹去。

王氏姐弟一离开,太夫人也一摆手带着众人全退下了,房门关上,北宫伯青才推开怀里的秀娘,拿过一旁的中衣穿上下了床。

此时他眼底的那一点点温柔也退下去,换成一片冰冷所取代。

秀娘对于眼前这个强*暴自己的男人,是冷漠还是温柔,跟本不在乎,她只知道完了。

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现在身子都没有了,不做妾就只有去死,对于死,秀娘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可是这样做妾的活,她实在不甘心啊。

来到这古代她从来没有恨过,可这一次,她突然间好恨,恨娟娘的狠毒和自私,为什么娟娘要这样做?她恨自己当初对芷巧太宽容,若将芷巧赶出府,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不是没有听到王中岳的声音,想到那个对自己承诺的男人看到自己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该有怎么样的伤心?

想着一切,豆大的泪珠落下来,秀娘也没有发现,可一旁的北宫伯青却将秀娘的每一个神情变成,还有那伤痛欲绝的样子全收入眼底,第一次,北宫伯青有了吃醋的感觉。

哪个女人不是主动投怀送抱,为何偏偏她一副委屈的样子?难道给他做姨娘就这么让她委屈吗?他又比王中岳差到哪里?

吃起醋来的北宫伯青,跟本没有发觉在无形中将自己与王中岳做了比较。

闹(上)

侯府闹这么大的动静的同时,丞相府那边也得到了动静,原本嫁了三女,正在庆贺一家人吃团圆饭的众人,听到王家派来的人传来的消息后,全不惊愕的合不上嘴。

“怎么可能?”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罗氏。

罗氏一脸的惊愕,她就觉得这阵子娟娘不对劲,明明是一个乖巧的,却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条件,这样的反常她怎么可能没有看到。

眼下听了王家派来人带来的消息,罗氏心里咯噔一下,只有一个想法:娟娘完了。

是的,罗氏的只转瞬间就想事情的厉害关系想透了,王家是定然不会收娟娘的,就单拿娟娘换衣被侯爷看到了一事,王家也不能收娟娘。

“可知娟娘身边的丫头叫什么?”罗氏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送信之人。

那送信之人正是王家的总管,听了就明白娟娘是嫁错的新娘子,寻思了一下,才道,“好像是叫芷巧。”

罗氏的身子彻底的软滩在椅子上,看来这跟本不是错嫁,而有有意为之,娟娘啊娟娘,你到底这是为什么?纵然喜欢王家的公子,也不能做出这么糊涂之事。

娟娘被送回侯府,有秀娘在那里,往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好好嫁入正妻,因为娟娘而成为妾,秀娘怎么能不恨娟娘?

大夫人听了冷笑,果然让她吃惊啊,这娟娘好厉害的手段啊,一个小小的姑娘,竟然能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可怜了秀娘,成了受害者。

想到了,大夫人低头就哽咽了起来,“我可怜的秀娘,她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让自己的亲姐姐给害成这样。”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厅内的每个人听到耳内。

慧娘也一脸的惨白,怎么也不相信娟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此时的慧娘已梳成了妇人的发髻,坐在李兴健的身旁,若不是李兴健扶了她一把,只怕她身子早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一个在简单不过的动作,一旁的薛氏看了,却恨意的握紧手。

“莫乱说这话,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王慰孝喝斥大夫人,一边尴尬的对王慰琮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王慰琮是最沉默的一个,冷漠的双眸没有方向的望着一动不动,就是这样的安,让人感到了那是暴风雨未来前的沉闷。

这件事情怎么也该由李慰琮做主,众人齐齐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决定。

良久,李慰琮才放下一直紧握在手里的筷子,沉声道,“还有劳这位管家回去告诉家主,李府这就派人去接娟娘回来。”

管家得了信,这才应声告退。

罗氏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娟娘啊,这咱是自己走的,她在也帮不上什么了,也没有脸再面对秀娘了。

大夫人却觉不得这些,“来人,快去侯府看看二姑娘,可别闹出人命来,二姑娘的性子虽软,可脾气倔强的很,这要是一个想不开做出什么来,我可怎么向她娘交待啊。”

李慰孝看着妻子伤心,低声的劝慰,“别担心,那么大的一个侯府,怎么也不会让秀娘出事的。”

一边叫人进来去侯府,关心之举不颜于表,看在魏氏的眼里心下又满是伤痛。

闹(中)

娟娘被送回到李府时,也是当天初嫁的晚上,原本纳姨娘喜气的丞相府,也冷清一片,那还没来得急彻下的红色大绸子和喜字,到到了几分的嘲讽意味。

娟娘和芷巧是一起被一抬小轿送回丞相府的,当时天已大黑,又是听了大夫人的话从后门抬进来的,所以在前院带着看热闹的下人们也没有看到娟娘。

娟娘身上还是那身喜袍,芷巧也没有往日的冷静,一脸惨白的跟在娟娘的身后进了大厅,外面漆黑一片,大厅内却一片光亮。

“跪下”娟娘一进大厅,李慰琮就喝道。

娟娘身子一颤,下一秒才跪下,芷巧也聪明的紧随着跪下。

“孽子,来人,把这孽子甩下去杖毙。”李慰琮说的决不是吓人话。

娟娘原本就惨白的脸,此时一脸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望着高高坐在上面的李慰琮,那个是与她有血源的爹爹,可是怎么会对她这么无情?

罗氏此时也死娟娘的不争气,骂向一旁的许妈妈,“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老爷的话吗?”

许妈妈一脸的为难,看丞相和大夫人跟本不说话,三姑娘也没有求情,难不成真的要这样打死大姑娘,无计之下扑通一声中跪到地上。

“老爷息怒。”

李慰琮冷哼,“息怒,不想这个时候还有人为你求情,娟娘,你可知错?”

“女儿知错”娟娘见有了转机马上接过话。

“知错?我看你是怕了,若是真知错,也不会做下这等事,李家的脸是真的被你丢光了,现下因为你的过错,丢了王家还有侯府两家的脸,你说说这事怎么办吧?”李慰琮的情绪掩饰的一直很好,跟本让人看不出他正在怒火中。

娟娘唇动了动,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不明白父亲这话是何意?

“找死的东西,你做出这等事,竟然连这些都没有想到,真是不要脑袋了,来人,还不拉下去”李慰琮跟本也没有指望娟娘能回答出来。

好若真能回答出来,也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抑头长叹,他李慰琮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女儿?让他又怎么去面对李氏一族的人们啊?

娟娘总归是个才十七的姑娘,被李慰琮几句话就吓哭了,在也忍不住了。

大夫人现在是半个眼睛看不上娟娘,眼下娟娘害了秀娘,又看着还在众人面前哭的委屈的娟娘,只觉得头痛欲裂。

“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前阵子在侯府惹下的事情还不够吗?现在又闹这么一出,你是跟本不给李家人留活路啊。”罗氏哭着娟娘也哭了起来。

原本李慰琮就不喜她,眼下生出来的女儿又惹下这等祸事,让她更无颜面对李慰琮啊。

这时派去侯府的人也回来了,见厅内这么多人,犹豫着不敢开口,大夫人原本就在怒气上,喝道,“还做什么,嘴莫不是被猫叼去了?”

那下人吓的忙中跪到地上,战战兢兢的开了口,“夫人,二姑娘不肯去给太夫人敬茶,侯府的人说侯爷喝多了正好回来知道了,就冲到了二姑娘面前,二姑娘嚷着要回家,侯爷听了生气,就、、、、强要了二姑娘,后来醒酒才知道是二姑娘。太夫人让奴才告诉夫人,侯府定会给二姑娘一个交待。”

话只说到一半,屋内就已静的落针可闻,说到秀娘被强要,大夫人在也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秀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慧娘听了也抵头抹起泪来,李兴健是在也坐不下了,猛然的站起来,“我去侯府。”

李慰孝喝住他,“放肆,侯府岂是你能闹的,现在木已成舟,太夫人也说会给咱们一个交待,你这样在去一闹,算什么事?还能带秀娘回来不成?”

“我就是要带秀娘回来。”李兴健咬牙道。

大夫人掏出帕子抹着泪,一边劝道,“健儿,此事已定,你再接秀娘回来,只是害秀娘在众人面前更抬不起头来。我可怜的秀娘啊、、”

大夫人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这一晕乱了一厅的人,哪里还有人理会跪在下面的娟娘和芷巧。

闹(下)

大夫人一病倒下,罗氏第二天也倒床不起,原本让人羡慕的喜事,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就连丞相府里的下人,看娟娘的眼神也带满了责怪。

娟娘住的院子仍旧是未出嫁前的地方,只是这次冷清的只有她和芷巧两个人。

第三日,王家把秀娘的嫁妆都送了回来,王家的来的是王中攸,进了丞相府就破声大哭,说李家做这等不要脸的事情。

丞相虽然官大,可也不能跟这种纨绔子弟一般计较。

后来才知道,王夫人身来身子好的人,也因此事病倒了,同病倒的还有从侯府回来的王中岳及其出嫁十年从未归家的王氏。

一场 欢喜的婚事,却弄的两家人病倒了,在说这新娘抬错了,也惊动了整个京城,毕竟这三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第三日下午,皇宫里皇后的圣旨就到了,不过是些问侯的话罢了,也到见皇后对大夫人的关心。

第四日,在院子里的娟娘仍旧没有人来过问,虽然有婆子从大厨房送饭菜过来,可是饭菜送来后,一句话不说就离开。

弄的娟娘现在像一个做了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

四日下来,娟娘从开始天天嘤嘤低泣到现在的沉默不语,时常一个人望着窗外一坐就是一小天,芷巧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眼下从刚开始的害怕,也慢慢期盼着事情快点解决,若她跟着娟娘进了侯府,到时若是能爬上侯爷的床,做个侯府的姨娘也不错。

此时终于看到了什么叫真正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