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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暗自得意道:“待得一会回到那云台殿之中,将自己左右衣袋之中的这两件东西一一取了出来,那还不立时将姬子君吓了一大跳?”一想到姬子君脸上骇然失色的神情,我脸上随即泛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蹇硕和那陈卓对视一眼,都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蹇硕向着我微微一笑道:“方兄弟,适才你说皇上要你来哥哥这里有事相商,就是不知道所商量的是何事?”
我道:“皇上要我嘱咐蹇大人,寻找那白志忠的事情,可要抓紧办理。”
蹇硕缓缓道:“方兄弟放心,你回去转告皇上,就说蹇某已经分派人手下去,不日之后就会传来喜讯。”
我心里暗暗生气,心道:“同着我的面,你还谎话连篇,你可不知道当时和你说话的就是老子。老子要是没有来到这里,只怕还真的被你这三言两语给欺骗了。”
我眼睛望着蹇硕,脸上的笑容一收,淡淡道:“蹇大人,咱们可不带这么糊弄皇上的,蹇大人自从皇上分派你那个任务以来,你可曾去过任何地方?我看,蹇大人就是来到这景福殿,回到你的卧室之中,睡你的香甜大梦去了吧?”顿了一顿,我一双眼睛盯着蹇硕,慢慢道:“我说的对不对啊?蹇大人。”
蹇硕被我点破,嘿嘿一笑道:“方大人,你这可就有些多虑了。蹇某自从回到这景福殿之中,便在屋里面和这十几名侍卫讨论该如何行事,如何寻找那皇上所要寻找之人。方大人若是不信,自可将那十几名侍卫一一叫进来问一问。”
蹇硕见我言语之间颇不客气,这方兄弟也就改成了方大人。
我心里暗暗冷笑,心道:“你这番话也就只能骗一骗那些乳臭味干的小孩子。你当老子傻啊?这景福殿里面的都是你的手下,你这么一说,还有那个人敢说一个不字?自然是都要顺着你说了。”
我话锋一转,向蹇硕道:“蹇大人,这般辛辛苦苦为皇上效力,咱们自然没有必要研判这其中的真假,只要蹇大人将这一件任务办理的圆圆满满,卑职想皇上就一定会高兴开心,到那个时候,皇上一定会重重赏赐蹇大人的。”说着,哈哈一笑。
第一百四十二章如假包换
蹇硕堆起笑容道:“方大人在下有了一点些微功劳,也还是需要方大人在皇上面前提点提点,皇上这才会知道这些下属的工作不易,是不是这个道理?方大人?”
我笑道:“不错,不错,蹇大人说的极为有理。”顿了一顿,我心道:“老子还要去那永安宫一趟,看看皇上那寝宫之中有些什么好玩的东西,拿一些出去,给姬子君显摆显摆。”当下站起身来,对蹇硕道:“蹇大人,皇上让我来此景福殿,就是为了两件事情,其中之一便是卑职的身份确认这个事情。其二便是皇上特意嘱咐我,前来告知蹇大人,寻找那个白志忠的人极其重要,蹇大人一定要当个事情来做。”
蹇硕脸上露出笑容,对我道:“这个自然,方大人但请放心,那寻找白志忠的事情,蹇某一定放在心上,认认真真的办,一定不会辜负皇上。”
我笑道:“这样,卑职也就放心了 。蹇大人,卑职还要去永安宫给皇上取一些东西,这便告辞了,咱们兄弟之间,日后还会有好多机会,慢慢处,慢慢处。”
蹇硕大喜道:“方兄弟你这句话深得我心啊,蹇某就认了你这个兄弟,日后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一笑道:“蹇大人说得对,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闲话少叙,卑职这就告辞了。异日再来打搅。”说着一拱手,便即向门外走了出去。
蹇硕站起身来,向我道:“方兄弟,你这一纸诏书还是带在你身上为好,万一还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问起方兄弟来,这一纸诏书也好吓破了那些人的狗胆不是?哈哈。”
这一句话说出来,便连站在蹇硕身旁的那陈卓都是脸上微微一红。
我想了想,心道:“这个蹇硕想的倒是周到,自己看来还是嫩了一些。”当下伸手接过那一纸诏书,卷好之后,复又揣入怀中,这才向蹇硕告辞而去。
蹇硕领着陈卓和一众侍卫送了出去。一直送到景福殿的大门之外,我这才站住,回头向蹇硕一拱手道:“蹇大人留步。”
蹇硕脸上满是笑意,沉声道:“方兄弟慢走。”
我点点头,随即迈步向那永安宫走了过去。
直到我走出数十米开外,被那假山石挡住,那陈卓估计林青再也听不到众人的说话之声,这才向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口中骂道:“这个小瘪三,有什么好牛气的?”
我临走之际,只对蹇硕打了招呼,对其他人并未有丝毫理睬,这才引得这陈卓心中恼怒。
蹇硕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懂得什么?这个方阵既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当上下军校尉,自然有一套。这个人莫要小觑了。”
那陈卓被蹇硕吓唬一顿,立时身子一颤,急忙躬身行礼道:“蹇大人说的甚是,在下一定谨记。”
蹇硕双目望着我所去的方向,目光之中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谁也不知道这个统领西园八校尉的蹇大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我一路向前,迈步走向那永安宫。
那永安宫就在景福殿的一侧,距离甚近。不一刻功夫,我就已经走到那永安宫的大殿门前。此时,建宁帝已经移驾南宫嘉德殿中,这永安宫也就是门口有十余名御林军持枪守卫。
只见这十余名御林军正自站在永安宫的大殿前廊下面聊天。似乎这大殿之中没有了建宁帝,这些人也就松懈了许多。
我迈步走到那永安宫的宫门前面,咳嗽一声。然后冷冰冰的看着那十余名御林军。
这十余名御林军却都认识方阵,不由得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其中一名脸上长着满脸麻子的御林军笑嘻嘻的道:“方阵,皇上现在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
我却不认识这些御林军。心道:“自己是径直闯进去呢,还是跟这几个人打个招呼?”心念一转,自己现在已经是下军校尉,自然没有必要和这几名御林军周旋,当下脸色一板,也不答话,迈步就走上石阶,来到那永安宫的大门跟前。然后看都不看这十余名御林军一眼,迈步便入。
那十余名御林军都是大为诧异。
那麻子御林军一步跨了过去,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大声道:“方阵,现在皇上不在这里,你不能随便进去。”
我右手使劲一挣,挣脱那麻子的手臂,冷冷道:“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御林军一呆,似乎没有想到这个昔日唯唯诺诺的小黄门方阵竟然变得这么蛮横,一时间心中有些不大适应,过的数秒之后,立时发作道:“方阵,你他妈的一个小黄门也跟老子这么耍横?你以为你是蹇大人呢?”
我冷冷道:“蹇硕见了我也要给我规规矩矩的。”
那麻子听了我的这一句话,似乎听见了史上最荒谬的事情一般,忍不住转过头来,向着身旁那些御林军弟兄道:“哥几个看见了吗?这个方阵是不是疯了?这种牛皮他也敢吹出来?也不怕风大闪了他的舌头。”想到这事情的滑稽可笑之处,那麻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其余那十几名御林军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中一名御林军笑道:“方阵,别人不认得你,我们还不认识你吗?少在这充大尾巴狼了,怎么,在皇上跟前待了半天就谁都不认识了?”
其他几名御林军也都是嘻嘻哈哈。浑然不以为意。谁也没有拿我的话当真。
我冷冷的看着那十几名御林军,慢慢从怀中取出那一纸诏书,朗声道:“今有大汉天子诏书在此--”
那十余名御林军听了我的这一番话,吓得急忙跪倒在地。
我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小黄门方阵,年岁幼小,但行止有度,御事严谨,为人不骄不躁,朕心悦之,更于日前积大功一件,是以朕特授予下军校尉一职。布告天下,咸使闻之。哈哈,你们几个狗奴才听明白了吗?用不用我再给你们重复一遍?”
那十余名御林军脸色大变,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小黄门方阵竟然能够一步登天,当上了西园八校尉之一 的下军校尉,这是怎么回事?”
那麻子更是悄悄抬起头来,偷眼看一下那一张诏书上的字迹。那字迹麻子虽然看不出真假,但是那字迹下方那一枚鲜红的大印,他却是认得。
那一枚大印正是建宁帝的传国玉玺所盖上的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麻子御林军看到这一枚鲜红的大印,脊背之上的冷汗立时流了下来,此时此刻,这麻子心中更无半点怀疑,眼前这个小黄门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新晋下军校尉!
我慢慢将那一纸诏书收了起来,然后收入怀中,一只手复又深入衣袋之中,将那蹇硕赐予的锦盒取了出来,慢慢打开锦盒,将那锦盒之中的那半枚虎符拿在手中,冷冷的看着一众御林军,慢慢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这虎符难道也不认得?”
那十余名御林军看到这半枚虎符,心中都是再无怀疑,都是跪倒在地,口中齐声道:“参见下军校尉方大人。”
我冷冷的看着这跪倒一地的御林军,鼻孔之中哼了一声,慢慢道:“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待得本校尉见到皇上,好好的参你们一本。”
这十余名御林军都是脸上神色大变。
众人此刻已经猜到这小黄门方阵一步登天,必定是那建宁帝越级提拔所致,这小黄门现在必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只要这方阵说一句话,己方这十余名御林军虽然不至于掉了脑袋,但势必被打发到皇宫之外。
而这些御林军在这皇宫之中,锦衣玉食,一向舒服惯了,贸贸然换到别的地方,叫这些御林军又如何适应的了?
这十余名御林军立时慌了手脚,众人心中都是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这个新晋的下军校尉面奏皇上。此时此刻只有众人一起向这下军校尉方阵道歉,也许还能挽回这个局面。
众人都是心同此想,随即不住磕头,齐声哀求道:“卑职该死,惹恼方大人,还请方大人恕罪。”
第一百四十三章相思如雨
有的是动之以情:“卑职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五六岁的娃娃,一家老小都仗着我这点微薄的收入,还望方大人垂怜。”一边说着,一边便扑簌簌掉下泪来。
我心道:“想不到这个御林军还是个影帝啊,演的是惟妙惟肖。”
有的是晓之以理:“方大人,你看我们这几个兄弟真的是有眼无珠,看见您这尊真神了,竟然没有拜一拜,你说,我们要是不做一辈子御林军还有天理吗?必须要做一辈子御林军才能惩罚我们的这个过失。方大人,你就当我们是屁,把我们放了得了?”说着咚咚的磕起头来。
我听这几个人越说越是恶心,忍不住皱起眉头,哼了一声,沉声道:“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那十几名御林军听到这方大人口风转缓,都是急忙站起身来,口中齐声道:“多谢方大人。”也不待我回答,这十几名御林军急忙闪到这永安宫的一边滴水檐下,离我远远的,生恐我心中怒气勃发,再将众人训斥一通。
我迈步而入。进到永安宫中,沿着永安宫里面的一侧长廊,曲曲折折的走了进去。到得那建宁帝的寝室之前,长廊下便即闪出两名眉清目秀的小宫女,拦住我的去路。
那两名小宫女都是十七八岁的摸样,两个人一个身穿一身粉红的衣衫,另外一个身穿一身葱绿的衣衫,一红一绿,映着这两名小宫女的雪白的脸孔,灵动的双眸,更显得这两名小宫女粉雕玉琢的一般。
左面那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宫女向着我笑道:“咦,方阵你不是跟随皇上去了那嘉德殿了吗?怎么这时候不在皇上身边伺候,反而来到这永安宫来,是不是又偷懒了?嘻嘻。”这穿红衣的小宫女一笑就露出一个酒窝,看上去灵动可爱。
那右面的穿绿衣的小宫女也是眼珠一转,嘻嘻笑道:“是啊,方阵,快说快说,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的?”两个小宫女一左一右拦住我,不让我往前而去。
我心道:“看来这两个小宫女和方阵十分熟悉,建宁帝不在这里,这二人便和方阵肆无忌惮的开起玩笑来。这也难说,这皇宫之中,像方阵这样齿白唇红,眉清目秀的小黄门还真很少见。就连自己装扮那建宁帝的时候看到这方阵都是不由自主的神清气爽起来。
我见这两名小宫女只是跟自己开着玩笑,也没有丝毫恶意,心中便即一宽,心道:“自己倒不必用那一纸诏书吓唬这二人,哄哄她们应该就可以让自己进去。自己倘若表露自己假扮的这个下军校尉方阵的身份,恐怕反而吓到了这两名小宫女。
当下,我微微一笑道:“这个红,红姐姐--”她也不知道眼前这个身穿红衣的小宫女叫什么名字,只好含含糊糊的叫她红姐姐。
谁知道那个身穿红衣的小宫女立时不乐意了起来,嘟着嘴道:“方阵你连我的名字红萼都记不住了吗?”
我假装脸一红道:“对不起啦,红萼姐姐,我这两天忙的很,脑子糊涂了。”
那红萼不满道:“那也不能忘了我们的名字啊。对了,你把我的名字忘记了,是不是连她的名字也忘记了?”
我转过头来,望着那一个身穿一身葱绿衣衫的小宫女,脑海之中灵光一闪,笑道:“她是绿萼姐姐,对不对?”
绿萼抿嘴一笑道:“算你猜对了。”似乎心中对于我记得自己的名字非常满意。
那红萼眉头皱了起来,不高兴的道:“方阵你太坏了,你只记得绿萼,都不记得我红萼。”说着,说着,自觉心中委屈,竟然眼眶一红,就要落下泪来。
我大囧,心道:“这个小宫女莫非对方阵心生情愫,才这般情绪多变?”
我急忙安慰那红萼道:“红萼姐姐,你放心好了,以后打死我也不会忘了你的名字的。”
红萼这才破涕为笑。
绿萼伸出一根葱般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脸颊之上,笑道:“羞不羞啊红萼,方阵不记得你的名字了,你就这样,要是以后看不到方阵了呢?”
那红萼冲口而出道:“那我就去死。”
这一句话说出立时觉得不妥,脸上立刻犹如红布一般,深深的盯了我一眼,那红萼这才转身疾步而去。
不一刻功夫,那红萼就消失在这永安宫内的长廊尽头。
我愕然不已,心中暗道:“看来这个红萼果然是对你那个小黄门大有情愫,要不然不会脱口而出那一句话,更不会含羞而去。这可如何是好?”
我心里思潮翻滚,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要出的宫去,自己可不能冒充方阵白白惹上一身情债,自己和阿房的一番情事还未了结,怎么能再代别人牵缠情孽之中?
就在这时,只听长廊外面天空之中一声炸雷,跟着那倾盘大雨便下了起来。
我和绿萼站在那长廊里面,看着那从天而降的雨水,似乎永无止息。
我们二人都有些痴了。
我心道:“这雨水便似无尽无休,没有止息,而自己对阿房的思念呢?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也如同眼前的这一场大雨一般,无尽无休,没有尽头……
心中想起阿房对于自己的种种深情之处,心底募地一痛,竟似被人将自己的心突然用力握紧一般。
那一种痛锥心般的疼……
绿萼站在长廊之中,看着那倾盆大雨自天而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而她心中募地涌上心头的却是旧时记忆。
绿萼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早晨,眼前也是这般白茫茫的一片,不过那一天不是雨,而是雾。浓雾。
自己和红萼奉命去将笔墨纸砚送到那嘉德殿去。皇上有时候会卖弄一下文笔,虽然他的字写的是那样的让人无法直视。但是他是皇上,自然只有他说的份,别人那一个敢反对?
更让人奇怪的是,皇上竟说那嘉德殿的四周情景,写起字来,颇有感觉。
皇上的这个说法虽然禁不起推敲,但是没有一个人反对,只因为他是皇上。
自己和红萼拿着那笔墨纸砚一路行去,甫一出门,红萼便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有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看到人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就仿佛会说话似的。
自己一下子就被那个眉清目秀的小黄门给迷上了。
后来,就多方打听,这才知道那个小黄门原来也是伺候皇上的,名字叫做方阵。
方方正正的方,阵法的阵。
自己自从看到那一个方阵开始,心里就住下了一个人,就是这个名字叫做方阵的小黄门。
这个小黄门后来来的熟了,也就渐渐的和二人说起话来。
在别人面前,这个小黄门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是只要一到了红萼绿萼姐妹面前,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般。
绿萼知道自己的心越陷越深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募地里发觉,原来不止是自己陷进去了,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和自己情同姐妹的红萼。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一个晚上,绿萼和红萼早早的上床睡觉。二人将窗户打开,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无尽的星空,红萼就嘴角边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慢慢讲述起自己心中的那一个秘密--
听到这个秘密的时候,绿萼先是震惊,继而就感觉到一股悲哀--为什么自己姐妹二人同时爱上这个名叫方阵的男子?自己虽然和红萼不是亲姐妹,但是自从进的宫来,这几年的相处下来,早就比亲姐妹还要亲。
自己怎么舍得让红萼难过呢?是以,在得知红萼的那一番心意之后,绿萼就暗暗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去对方阵痴心妄想……
自那以后,自己就一直压抑着不要去想那个叫方阵的男子,可是那个方阵就像他的名字,好像一个能够深深迷惑住人的阵法一般,将自己整个困了起来,无法解脱--
绿萼就盼着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看到方阵,可是见到方阵的这一刻,自己还是和红萼一样忍不住奔了过来。
似乎这方阵的身上就有一股魔法一般,吸引着自己前来。
就像此刻,站在身旁的这个方阵身边,绿萼就似乎已经满足,此刻的她是幸福的,因为有一个她深深爱慕的男子就站在她的身旁……
绿萼就盼着这雨一直下,雨一直下,下个不停……
第一百四十四章中兴之剑
倾盆大雨之中,就在我和绿萼所站的那长廊的尽头,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宫女此刻也正站在,另外一端的长廊里面,看着这一头--
那无尽的大雨遮住了小宫女的视线,但是遮不住的是这小宫女心里的细细密密的情思--
这情思也像这眼前的雨一样,无尽无休--
这个小宫女正是红萼,正是那个吐露自己心事之后,含羞而去的红萼。红萼看着面前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天井之中,就仿佛打在自己的心上一样。在她心中,来来回回的反复一个问题,自己心仪的那个男子听到了自己的表白,会想些什么?
……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只有天空之中无边无际的雨水继续倾倒下来。淹没了三个年轻人的心事 。
也许在这个繁乱荒凉的乱世,在过了许多许多年之后,便不会有人记得那一个下着暴雨的一个午间,三个年轻人各自想着各自美丽而心酸的心事--
但时光飞逝,那些美丽而心酸的心事注定会成为往事,烟消云散,所有的记忆终究都会过去,就好像眼前的这一场暴雨,再多么的大,也终究会有停止的时候--
暴雨慢慢停了下来。
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慢慢回过神来,看着绿萼,笑着道:“绿萼姐姐,你带我去皇上的寝室好不好?”
绿萼抬起头,看了看我,一鄂,道:“说什么?”原来适才恍惚之间,这绿萼竟然痴痴的想着她自己的心事,而没有听清我所说的这一句话。
我笑道:“我说,绿萼姐姐,你能不能带我去皇上的寝室?”
绿萼这一次终于听明白了,脸上一红,道:“这个自然可以。”然后前面带路,向建宁帝的寝室走了过去。
我紧随其后。那建宁帝的寝室本来就不太远,二人片刻之后便即到了。站在建宁帝的寝室门前,绿萼低声道:“方阵,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陪着你进去了。”
绿萼知道皇上既然派方阵来,自然会有许多不能被自己知道的事情,当下也就止住脚步,站在门外。
我点了点头,道:“好,我进去,这就出来。”
随即一伸手推开建宁帝的寝室房门,迈步走了进去。进去之后,随即将那房门再次轻掩。
环目四顾,只见和建宁帝的寝室之中装饰极其奢华。屋子之中摆放着各种物事,有很多都是我叫不上名字的。屋子东南角的一张矮几上,更是点着一炉上好的龙诞香。
屋子北面墙壁之上挂着四把宝剑。剑鞘之上雕刻着一些蝙蝠之类的图案。
我心中好奇,随即走了过去,来到最左面的那一把宝剑之前,一伸手毫不客气的就将那一把宝剑取了下来。将那一把宝剑从剑鞘之中抽了出来,立时便觉得一股寒气逼人而来。
这一股寒气竟似要将我的一只手臂冻住一般。
我心里一奇,心道:“这是建宁帝从那里踅摸来的?”凝神向那剑刃之上望了过去,只见那剑刃之上刻着两个字--中兴。
我心里喃喃道:“中兴?莫非这是 建宁帝自己铸造的?”
这一次我可算是百分百的猜对了。
这墙面上的四把剑正是建宁帝亲自派人铸造的中兴之剑。
这四把中兴之剑都是极其锋利,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是好剑。
我挨次打开剑鞘,见其余三把剑都是一模一样,剑刃之上也都是用篆书刻着中兴二字。随即点了点头,将左面第一把剑解了下来,放入这墙壁下方矮几之上的一个剑匣之中,然后搁在一旁,预备一会出门的时候带走。
那建宁帝此刻已经落在自己和窦太后的手中,这中兴之剑如此锋利,自然是宝剑无疑,我也就毫不客气的据为己有了。待得回头回到那南宫云台之中,跟那建宁帝知会一声,也不算是自己不告而取。
我复又在这建宁帝的寝室之中转悠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这寝室东北角一个毫不起眼的木盒子之中。
只见那木盒只有数寸见方,外面上着一把小锁。木盒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
我将那木盒拿了起来,距离鼻端还有甚远,便闻到一股奇香扑面而来。
我不由得精神一振,随即明白过来,这一阵奇香便是由这小小的木盒所发出来的。
我却不知道这木盒是什么材质,居然会发出这么一股奇香。伸手掂量了一下,这小小木盒倒也并不甚重,当下也是毫不客气的据为己有。
随即将那木盒也摆放在那一口中兴之剑的剑匣一侧,预备一会也捎了回去。
我随即又在这建宁帝的寝室之中转了几圈,见 再无其他东西,这才作罢。转身来到那剑匣之前,抱起那剑匣,忽然心中转念:“自己若是用手中的这一把中兴之剑去斩那木匣上的那一把锁,不知道是否会一斩而开。
心念既动,这一个念头便不可抑制。我当即伸手将那木匣立了起来,将那有锁的一侧斜而向上。然后这便打开剑匣,从那剑鞘之中抽出那一把中兴之剑,然后 握在手中,吸了一口气,双目盯着那木匣的一侧锁头,跟着便是一剑斩落。
想不到的是,这中兴之剑如此锋利,这么一剑斩落,居然没有斩断那木匣之上的锁头。而是发出叮的一声,在那锁头之上斩出一道白印,随即中兴之剑便被弹了开来。
我一怔,心里暗道:“是这把中兴之剑不够锋利,还是这木匣的质地太过坚硬?”
心里疑惑莫名,过得片刻,我心道:“既然这木匣的锁头斩之不动,那么和木匣的木头该不会也劈不开?”
心中转念之际,便将那木匣平平放在旁边一张矮几之上,而后再次举起手中的那一把中兴之剑,一剑向这木匣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