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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大人到来,自然不能拦阻,只不过袁某是奉了皇后的懿旨,前来此地,保护皇上的遗物,免得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趁着混乱之际进来这永安宫,顺手牵羊拿走皇上的遗物,那样就得不偿失了。哈哈,你说是不是蹇大人,方大人?--这一句话也是袁大人亲口说的是不是?”
袁绍到了这里,也只有硬着头皮,沉声道:“不错,袁某就是生怕你这种人趁机进入永安宫,然后来个顺手牵羊,嘿嘿,袁某千防万防,还是让你将先皇的遗物盗走,袁某愧悔不已啊。”
说罢,袁绍的一张脸上立时现出悔恨莫及地方样子。
我哈哈一笑道:“袁大人的演技的确高明,稍微在练习一下,都能够得奥斯卡奖了。”
袁绍冷笑道:“方大人,你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只要将那三件价值连城的先皇遗物取出来就行了。”
我笑道“看来袁大人咬定是方某所拿的了,只不过那一日的对话袁大人不记得了,方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方某现在还记得方某说道--袁大人所言甚是,只不过这永安宫里面不许外人进去,那么要是再少了东西又该如何呢?会不会就是所谓的监守自盗呢。--嘿嘿,莫非那时候方某就有了先见之明?”
袁绍大怒,厉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方阵?”
袁绍怒气勃发之际,竟然已经直呼这个下军校尉的名字。
我冷冷道:“监守自盗这四个字,袁大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吗?”
袁绍脸色铁青,怒声道:“姓方的,你血口喷人,竟然敢这般污蔑袁某,袁某岂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
我冷笑一声道:“我这可就奇怪了,袁大人,我问你,你说方某是偷盗先皇遗物的那个飞天大盗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血口喷人,你又有何证据?难道仅仅凭着一个御林军的信口胡说便能认定方某就是那个偷盗先皇遗物的那个大盗?更何况方某只不过是在那永安宫内逗留了片刻时间,袁大人可是在那永安宫足足逗留了半天了,有这半天时间,什么东西运不出永安宫?”
袁绍更是被我的这一番话气的脸色发白,大声道:“你有何证据?”
我冷笑道:“想要找个证据那还不好办?现在就去永安宫门口将那驻守当值的御林军叫上几名来,下到刑狱大牢,不消半个时辰就能问出袁大人所盗取的都为何物了。--这一点,你信不信?袁大人?”
袁绍一时间哑口无言。袁绍自然知道,严刑拷打之下,又有那一名御林军不会招供?到那时候,想让那御林军说谁就是谁。
袁绍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道:“你这是逼供,那些人即使吐露,也是被你屈打成招的。那些人所说的话岂能相信?”
我笑道:“这些人的话就不能信,那么袁大人适才所说的那一名御林军所说的话,却为何要大家相信呢?袁大人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
这一句话问的袁绍又是无话可说。
我双眼眯了起来,缓缓道:“这些人的话自然不可尽信。但是有一个人的话,却是不能不信。”
袁绍忍不住道:“那个人是谁?”
辩皇子,大将军何进,还有万年公主都是将目光望到我身上,都是凝神倾听,要听一听我口中所说的这个人是谁。
我望着袁绍慢慢道:“这个人便是你自己。”
袁绍大吃一惊,呐呐道:“我自己?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踏前一步,逼视着袁绍,冷冷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袁绍满脸慌乱,连连摇头道:“袁某岂能明白?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见这袁绍神色有异,心中一动,立时猜到这袁绍一定是在清点建宁帝的遗物的时候私自藏匿了一些什么,是以这才这般慌乱。
我也想不到自己这么一诈,竟然将袁绍诈的神色慌张,颜容大变。
我哈哈一笑道:“袁大人,你真的是如此健忘啊,适才方某问你的那几个问题,你怎么回答的都忘了吗?”
袁绍脸上一脸茫然。
我嘿嘿笑道:“袁大人看来是真的忘了,我来给你复述一遍。我当时问袁大人的这句话是--袁大人,先皇所丢失的那三件物品都是什么?袁大人能否告知?
袁大人道:这个自然。那三件失窃的物品,其中两件是先皇亲自督造的中兴之剑,锋锐异常。另外一件物品更是珍异至极,名字吗,便叫做万佛镇魔群邪辟易函。
方某当时点了点头,又问道:袁大人,那中兴之剑什么样子,剑长几尺几寸?剑刃之上可有什么明显的标记?还有适才袁大人所说的那万佛镇魔什么的,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能否一一告知在下?
袁大人哈哈一笑,似乎甚是得意,对方某道:那中兴之剑剑长两尺七寸,剑刃之上雕刻有中兴二字,剑鞘外面则是有五蝠图案,寓意五福随身,那一只万佛镇魔群邪辟易函则是一只铁制盒子,据说盒子之中装着一滴恶鬼血,那万佛镇魔函更是比之那两把中兴之剑更要珍贵百倍。方校尉,这一点你难道不知?--这每一句话都没有错漏吧?”
我问完这一句话的时候,目光从袁绍脸上扫过,一一掠过万年公主,辩皇子,大将军何进脸上。
三人都是点点头,道:“不错啊,一点没有错。”
袁绍脸色一变,似乎感觉到这下军校尉,早就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提前就挖了一个坑。这个坑就等着自己往下跳。
在这个坑之前,这个下军校尉便和蹇硕联合一起,去那永安宫给自己演了一出戏,那时候竟然没有察觉。
那一场戏就是一个圈套。
第一百九十八章替死鬼
我冷冷道:“袁大人对于先皇寝室里面的东西似乎如数家珍,每一样都能这么一一道来,看来袁大人对于先皇寝室熟悉程度那自是不用说的了,只不过方某就有点不大明白了,袁大人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袁大人难道日日待在那先皇寝室里面不成?方某记性不好,从先皇寝室里面匆匆一过,便没有注意到什么中兴之剑,更不知道这中兴之剑是什么样子,更别说那什么万佛镇魔什么函了,那是个什么东西,方某不仅不知道,而且今天还是首度听到这个名字,是以方某就对袁大人这般熟悉先皇寝室里面的物品大感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袁大人能够解释一下吗?”说罢,我的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袁绍。袁绍冷汗岑岑而落。张了张嘴,是想要辩解,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这个问题袁绍却是极难回答。要知道袁绍虽是中军校尉,但是那永安宫乃是建宁帝的寝室,自是不可能随便出入。
能够进入那永安宫建宁帝寝室的也不过就是那寥寥数人,比如万年公主比如蹇硕,再比如下军校尉方阵了。
这些能够随意进入建宁帝寝室的除了建宁帝最为宠爱的女儿之外,便是最宠信的小黄门。
便连那何皇后和辩皇子这等至亲,未经建宁帝允许,也是不得踏入那永安宫半步。
至于死后,建宁帝自是无法干预,这何皇后和辩皇子以及大将军何进自是可以随意出入了。
可是在这之前,中军校尉袁绍便少有机会进出永安宫。然而,极少出入永安宫的袁绍袁大人竟然对那建宁帝的寝室里面的物事了如指掌,这一点却是让人难以置信,匪夷所思的了。
那两把中兴之剑的摸样说出来,说的那么详细具体还情有可原,但是那一只万佛镇魔群邪辟易函既然已经丢失,这袁大人又如何能够说的如此详细?这一点更是让这个适才还咄咄逼人的袁大人难以自圆其说了。
大将军何进脸上不知道为何,也是神色有些略微慌乱。
我见袁绍不说话,随即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慢慢道:“袁大人,怎么,难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吗?”顿了一顿,我继续道:“要不然,方某现在就替你回答吧。袁大人一定是对这先皇的寝室大为在意,白日里人多眼杂,来了恐怕被人看见,便于夜晚来回奔忙。逾墙而入,潜行先皇的寝室之中,暗暗欣赏先皇的这些藏宝。只是为何袁大人并不于其时,将这些物品一一取走?这却是个不解之谜了,恐怕要袁大人才能解答了。不过在下推想了一下,恐怕袁大人其时被人发现行迹,这才惊慌而走,那几件宝物这才并未到手,想来日后又惦记了这么多的时日,今日才始满足心愿,而贸贸然将 这几件藏宝取走呢,毕竟师出无门,无法交代,于是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找了一个替死鬼来承担这些责任,嘿嘿,方某没想到的是,袁大人心中的这个人选竟然是在下,这个在下可不能无端端的替人受过。袁大人,这个替死鬼你还是另谋高就吧?”说完这一番话,我嘿嘿一笑。
那袁绍早已听得大怒,怒道:“方阵,你这是在诬陷本官。我袁本初要去告你。”嘴上如此强硬,一双脚却是丝毫没动。
辩皇子冷冷的看着袁绍,森然道:“袁本初,本宫支持你去告发方校尉,不过在告发方校尉之前,你还是将那中兴之剑和那万佛镇魔函先取出来吧。”
袁绍大声叫苦道:太子殿下,卑职真的没有拿那两把中兴之剑。”
辩皇子冷声道:“那将那万佛镇魔函留下来也可以。”
袁绍苦着脸,道:“殿下,那万佛镇魔函卑职也没有拿。”
我冷笑道:“既然你这也没拿,那也没拿,那就好办了。”转过头来,向着辩皇子道:“太子殿下,现在只要将那永安宫封闭起来,然后再另行找人,去那永安宫再细细清点一番,这样一来,那永安宫少些什么东西,自然就会水落石出。”说罢,我的一双目光冷冷的看着袁绍。
袁绍脸色立变。
不止袁绍,就连那大将军何进也是脸上神色立时变得不大自然起来。
万年公主拍手笑道:“方校尉此言甚是。这永安宫势须要再细细清查一遍,这一次可要多派些人手,免得清查的人监守自盗,最好是西苑八校尉联合清查一下。你说,是不是大哥哥?”
辩皇子并不疾言厉色声讨方阵,万年公主对辩皇子的态度就好了许多。
辩皇子冷冷道:“大公主说的不错,就这么办了。”
袁绍一时间脸如土色,急忙用哀求的眼神向大将军何进望去。
何进无可奈何,只有趋前数步,对辩皇子赔笑道:“太子殿下,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再另行找人,也麻烦的很,不如就还让这中军校尉继续负责此事吧。”
袁绍也眼巴巴的看着辩皇子,再也没有了适才刚进这清凉殿的时候,那一副得意洋洋幸灾乐祸的神情。
辩皇子斩钉截铁道:“不行,一定要按照大公主和方校尉的办法来,要不然这永安宫还指不定丢什么东西呢。”
听这辩皇子的言语,那自是将这永安宫失窃一事,尽数算到袁绍和何进身上。
我心里暗暗偷笑,心道:“你们这几个人,哪里知道本校尉早就将那中兴之剑和万佛镇魔函收了起来?谅你们也找不到,来这里想一起图谋本校尉,休想。老子一定让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将军何进脸上满是尴尬之意,连忙赔笑道:“这个绝对不会的。”
辩皇子沉吟不语,这大将军何进乃是他的舅舅,又是对他和母后何芷烟忠心耿耿,此番自己这般强硬,也不过是做个样子,给万年公主和方校尉看看,自己是如何的铁面无私。至于真的要照着方阵和万年公主所说的那么做,这一点辩皇子倒没有想过。
只不过自己虽然可以绕过何进,但是那个将自己视为二傻子的中军校尉袁绍,此后却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一下。
免得他目中无人,将天下人都视为傻子,独独他一人精明 。
辩皇子皱眉道:“那永安宫内这一件失窃之事又如何处置?”
大将军何进脸上急忙堆起笑容,道:“这件事嘛,就算了吧,也许是袁校尉看花眼了,没有看清,待得一会回去,我和袁校尉在细细清点一遍,也就是了。”
辩皇子沉声道:“这么说,就没有方校尉的事情了?”
大将军连连摇头道:“自然没有,都是袁校尉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这一件事情就此罢手,谁也不提了,不提了。”
大将军何进竟是急于将此事了结。
辩皇子双目抬起,望向袁绍,森然道:“袁校尉,大将军愿意就此将这永安宫内失窃的事情就此罢手,谁也不提,那么你的意思呢?”
大将军何进向袁绍连使眼色,示意袁绍见好就收,就坡下驴。
那袁绍却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难受之极。--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在这清凉殿之中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黄门方阵给摆布的无地自容。
他本来是想要看这小子的笑话的,谁想到反而被这小子看了笑话。
袁绍心里的这一股气始终咽不下去。是以见到辩皇子发问,袁绍一时竟忘了回答。
辩皇子怒道:“本宫问你话呢,袁本初!你倒是听见没听见?”
袁绍这才躬身行礼道:“袁本初谨从太子吩咐。--这件事就此罢了。”脸上却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我心里冷笑,心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么老子就让你再大大的丢一次脸。”身形一闪,便即纵身到那袁绍身前,一只右手食中二指募地伸出,向那袁绍的双目急插而去。左手与此同时,快速伸出,一把抓向袁绍身上衣衫。
那袁绍大吃一惊,口中大喝道:“姓方的,你要干什么?”左手抬起,向我的右手拦了过去。
我右手只是虚张声势,重点在左手那一抓之上。只听嗤啦一声,袁绍身上的衣衫立时被撕了开来。
一卷画轴立时从袁绍的身上掉了下来。
这一卷画轴乃是被袁绍藏于胸口,折叠放好,谁想到却被我看出了这袁绍胸口暗藏有物。
我知道这袁绍和何进乃是从那永安宫内直接奔这清凉殿而来,那么这袁绍袁本初胸口所藏之物,就势必来自永安宫建宁帝寝室之内。
我这一下行险,本来就是赌一把,没想到一下被我猜个正着。
袁绍胸口所藏之物,果然是来自永安宫内建宁帝寝室之中的一副画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昭君
那一卷画轴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袁绍立时脸色剧变。
我见自己募地出手 ,竟然将这袁绍藏于怀里的物事扯了出来,掉到地上。不由得心里一喜,随即身子向后退去,站到大公主的身侧,自己痛打落水狗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一只落水狗还是由别人去打吧。
袁绍 呼吸急促,急忙伸手掩上自己的衣衫,一双目光 看着那掉落在地的那一卷画轴,心里一片慌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上前将那掉落在地的那一卷画轴拾起来呢?还是转身奔出这清凉殿,就此逃之夭夭?定了定神,袁绍脑子里飞速运转,已然想出一个办法,于是袁绍面带微笑,迈步上前,正欲将那一卷画轴使了起来,那大公主一声低喝道:“且慢。”
袁绍一呆,身子便即僵在那里。
万年公主双目盯着袁绍,冷冷的道:“金环,你去将适才方校尉从袁大人身上搜出来的这一卷画轴拿过来。”
金环恭恭敬敬的答应一声,随即迈步上前,从地上捡起那一卷画卷,转身走到万年公主身前,将那一卷画轴恭恭敬敬的递到万年公主的手中。
万年公主脸色阴沉,复又狠狠瞪了那袁绍一眼,这才慢慢打开那一卷画轴。只见那画卷之上绘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
那女子一双眼睛似乎望着远方。远方是一片层层叠叠的山峦。
女子眼中似有幽怨。
万年公主看着这一幅画,眉宇间也是慢慢皱了起来,然后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将那一幅画递给辩皇子,道:“大哥哥,你看看这个--”
辩皇子伸手接过这一幅画,只看了一眼,便立即呆住道:“这不是父皇收藏的那一副昭君图吗?”
万年公主冷声道:“不错,这一幅画正是父皇收藏的昭君图,据说那是昔年这后宫之中的一位画工毛延寿所绘。”
大将军何进也从一边凑了过来,一双眼睛向那一副画卷上看去。看到那一副昭君图,也是吃惊不小。一转过头来,立即向那袁绍大声道:“袁本初,某家知道你素来喜欢这丹青之物,可是你也不能将先皇的遗物这般偷偷拿走啊?”
原来这袁绍出身名门望族,号称四世三公,生平对那黄白之物并无兴趣,但是素来喜欢这丹青画卷。家中藏画无数,这一日清点建宁帝的遗物之时,看到这一副毛延寿所绘的昭君图,立时倾倒,想到昔日这汉成帝便是因为未曾看到这一幅毛延寿所绘的昭君图,而使得貌美如花的昭君出使塞外,嫁给了匈奴呼韩邪单于为妻,终生未履中原,最后葬于黄沙漫漫的瀚海之边。
袁绍随即食指大动,于是便将这一副昭君图收了起来,来到无人的角落之中,将那昭君图小心翼翼 收入自他怀中。
满以为待得此间事了,便即将这昭君图带出宫外,谁料想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以后,竟是并无余裕走出宫外,将这昭君图转移到他处。袁绍片刻之间已然想好了措辞,赔笑道:“大将军误会了,袁某所拿的这一副昭君图本就是要献给太子殿下的,只不过一时间事务繁多,千头万绪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情,还请大将军和太子殿下,大公主恕罪。”
他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这清凉殿之中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方阵要不是伸手将这一副昭君图从他的怀中扯落,恐怕过了这一日,这一幅昭君图早就被这袁绍堂而皇之的带出皇宫了。
辩皇子越想越怒,冷冷的看着袁绍,一双眼睛之中满是厌恶之意。
大将军何进急忙打个圆场道:“太子殿下,这袁校尉既然已经认错了,那么太子殿下就大人大量,饶他一马,让他日后改过自新,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辩皇子心中厌恶,越看那袁绍越是生气,一摆手道:“赶紧给我滚蛋。看到你就有气。”
袁绍脸上怒气一现即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辩皇子和万年公主行了一礼,一转身,连和大将军招呼都没打,径自出宫而去。
那四五十名御林军也在这中军校尉的带领之下,匆匆而去。
大将军何进看那袁绍走了之后,随即撇撇嘴道:“这个姓袁的太不地道,皇后让他清点先皇的遗物,他竟然监守自盗,这种人人品太也差劲。”
他这一句话说完之后,本以为清凉殿之中的其他几人会立即随声附和,但是我,万年公主,还有辩皇子都是沉默不语,眼望他处,竟似没有听到这大将军的这一番言语一般。
何进脸上颇为尴尬,知道在这里,不受欢迎,随即自嘲道:“人老了,就不被重视了,呵呵,你们年轻人自己聊,老夫这就走了。”
说罢,转过身来,这便迈步向清凉殿门外走去。
辩皇子此时才淡淡道:“大将军慢走。”
万年公主也是叫了一声道:“舅舅慢走。”
大将军何进也未曾回头,只是挥起一只右臂,向身后摆了摆手,径自走出清凉殿大门,出门而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__这大将军走的好快。
屋内一片沉寂,过得片刻之后,那辩皇子这才脸露尴尬之色,向我道歉道:“方校尉,适才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啊。”
我见这辩皇子竟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自己竟然这么客气,心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辩皇子似乎只是比较冲动,情绪化的一个人,太容易相信别人,人品看来应该不是太差,自己倒不妨虚与委蛇。”
我笑道:“太子殿下客气了。适才太子殿下只是受了奸人的挑拨而已,须怪不得太子殿下。殿下更是无须自责。”
辩皇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这也怪我一直在这宫中,朝夕相处的也就只是这几个人,对他们太过信任,没想到越是信任的人越是欺骗自己。哎。”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辩皇子的这一句话似乎大有哲理。”
万年公主白了他一眼道:“哥哥,你这句话可就没有良心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辩皇子对于这个妹妹却是一点也不敢惹,急忙赔笑道:“我可没有说你。”
万年公主眨眨眼道:“你是说大舅舅吧?”
辩皇子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在在告诉万年公主和林青二人,他所指的正是那大将军何进。
万年公主愤愤道:“哥哥,你说大舅舅为何老是替那个袁本初说话?那个袁本初明明就是胡说八道来着。还什么这一副昭君图就是拿出来,给你的,这一句话明明就是骗人的,也亏得大舅舅相信。”
我微微一笑道:“大将军宦海沉浮这么多年,应该不会被袁本初所骗,他说那一句话是另有目的。”
万年公主一怔,奇道:“大舅舅有何目的?”一转念间,已然明白,明白之后,却是更加气愤,道:“怪不得大舅舅这么费力的给那袁本初说话,原来他们真的是一丘之貉。”
辩皇子还有些不大明白。
万年公主向他解释道:“大哥哥,你难道真的糊涂了?你想啊,这大舅舅一定是也在那永安宫内清点父皇的遗物之时,顺手牵羊拿走了一些东西。咱们要是认真起来,非要将那袁本初查办的话,岂不是就会拔出罗卜带起泥来,将大舅舅也卷了进去?大舅舅自然不肯了,这才费尽力气给那袁本初说好话,让咱们不去追究于袁本初,那样也就不会牵扯到大舅舅身上了。”
辩皇子怒极,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口中厉声道:“大舅舅也太无法无天了,这些事情他也做得出来?他难道不知道,待得异日我登基为帝之后,他想要是什么,还不是本宫一句话的事情?”顿了一顿,辩皇子沉声道:“不行,这等大事,本宫一定要跟皇后告知,灵儿,你去吗?”
万年公主摇了摇头道:“大哥哥,你自己去吧,这种事我就不参与了,要不然的话,母后又该训斥我了。”
辩皇子点了点头,随即对我道:“方校尉,你在这里陪着大公主略事休息,本宫这就回去将此事禀报给皇后知道。”说罢,起身迈步而去。
我躬身行礼。
那万年公主也不起身,就那样笑吟吟的看着辩皇子离去,直到看不到辩皇子的身影,这才对我道:“太子已经走了,你还这般拘束干什么?这里不是你的清凉殿吗?你此时已经是这清凉殿的殿主了。应该无拘无束才对。”
我苦笑道:“大公主在此,卑职岂能无拘无束,那样岂不是对大公主不敬?”
第二百章相思引
万年公主听得我对她这般敬重,眼中露出一丝喜意,嫣然一笑,道:“算你识相,没有辜负我适才百般维护于你。”说罢,一双盈盈眼波向我望了过来。
我看着万年公主盈盈的眼波,心中怦然一动,心道:“大公主这么美丽,为什么后宫之中这么多人害怕于她,大概就是因为大公主的脾气不好的缘故吧。”我笑道:“大公主,你要老是这样看着方某,方某就什么事都干不下去了。”
万年公主听的得我这般婉转夸赞自己,更是甜丝丝的,十分受用。忍不住道:“方校尉,你有没有兴趣到本宫的凤凰殿那里坐一坐?”
我看着万年公主满是期盼的眼神,心里不忍拒绝,随即点了点头道:“这个方某求之不得。”
万年公主大是高兴,立即站了起来,一双眼睛之中亮如星辰一般,正要高声吩咐,金环玉佩,忽地想起自己乃是建宁帝的女儿,天潢贵胄,大汉朝的万年公主,自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要矜持一些,随即沉住气,向金环玉佩沉声道:“金环,你去安排一下,方校尉要到咱们的凤凰殿坐一坐,方校尉是贵客,自是不可怠慢。”
金环答应一声,转身匆匆而去。
万年公主随即招呼我道:“方校尉,跟我来。”随即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那玉佩紧随其后,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