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竟然他对你如此的重要,那我也不阻止你们的见面了,可,你能不能少见他,就是见到了也要和他保持距离,你不可以让他碰你的手,走路时不可以和他靠得那般的近,要保持在一箭左右的距离,不,一箭的距离还是可以让他心辕马意的,起码,要两箭,最好,越远越好。”
“虽然我知道你和他没什么的,可我总忍不住的嫉妒。”
“阿萝。”笙歌再贴近一点:“我是对小枫心怀愧疚,可也只是愧疚而已,因为在她身上我偶尔也看到了春未央的影子,你也知道的,春未央的死对我来说是心里一道无法愈合的创伤,她就死在我的面前,还有。。。还有她肚子了那个孩子,她是那么的充满朝气,要不是因为很倒霉认识到我,她也不会在那般花样的年纪里早早的离开。”
“阿萝,我答应你,往后,我会试着去拒绝小枫的。”
青萝静静的躺着,静静的听着,心里俨然已经一片柔软,如春水般的。
“说了这么多,你还生我的气么?我答应你往后对你,我会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往后,我会是你最为忠诚的士兵的。”
笙歌使出了杀手锏,这是小姜教他的,据说,民间的夫妻吵架的时候那些怕老婆的人常常拿这样的话来哄老婆的。
她的耳垂在淡淡的幽光中小巧可爱,看得笙歌一阵心辕马意,而那侧身躺着的玲珑身材在白色薄纱的掩盖下若隐若现,那薄纱下的风景使得笙歌身体发热,某一处已经紧绷着,在加上这几晚的只能看不能吃,现在。。。。。
他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部,使得青萝脸一阵泛红,手被抓住了,青萝没有挣开,身体被颁过来。
也不知道从哪里渗进来的微风抖动着层层的纱帐,如梦如幻。
青萝垂下眼睛,不敢去直视他,这几天自己的孩子气行为让她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
“阿萝,我疼。”他呢喃着,就这样抓住了她的手沿着他的胸膛一阵往下,沿着平坦结实的小腹在往下,停在那一句高高撑起的地方。
“阿萝,我这里疼。”他把她的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里,□着,啃咬着。
青萝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人弄疯了,这些他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抬起眼,弯着眼睛,声音要有多柔媚就有多柔媚:“疼是吗,小楼,告诉我,要怎么样才它才不疼。”
笙歌觉得他的阿萝这般的说话肯定没有安好心,可他就偏想虎口夺食。
“你只要疼疼它它就不疼了。”他在她耳边耳语,就这样抓住她的手堂而皇之的耍起了流氓来。
一直在外头守夜的小姜就听到了一声不小的类似于宫人在阉割时的尖锐嗓音,小姜憋着笑,看来他教君王的那套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并没有怎么见效。
他大着胆子,走进一些,他有点好奇,这王上在床第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恶趣味?好吧!其实他是很好奇,侧起耳朵听。
隔着珠帘是美轮美奂的屏风,屏风隔着层层的纱帐,这夜深人静,纱帐里那边的动静可是一清二楚。
“你不是说,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么?我还没有骂你呢?”
“那你也不能打那里啊。。。”很猥琐的声音:“那里是用来疼你爱你的。”
再闷闷的一声,想必,主子那里又挨打了,小姜心里快活的很,这几天的郁闷一扫而空,再听听看。。。。。
“往后。”李先生很彪悍的声音响起:“这里,不许让人碰,听到了没有。”
这里。。。。。?小姜翻了翻白眼,这里该不会是指那里吧?很快的,他听君王嘀咕着什么,接着,李先生放低了声音。说着。
“小楼,你心上的位置是我的,只有我可以碰,我不喜欢丹枫的手落在那里。”
“那。。。。。落在别的地方总可以吧?”
“你敢?”李先生的声音一下子染上了暴力。
“我不敢!”
主子在说我不敢的时候的这种腔调小姜听着怎么觉得这般的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了这主子怎么学起自己的语气了,通常,自己的面对着主子老是使用这种狗腿子语气。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小姜再想听下去里面已经的喘息声已经取代了说话声。
翌日,艳阳天,正阳殿里的人都发现君王的脸一扫这几日的阴霾,堪比那灿烂的日头,中午回来用午膳后和那李姑娘躲在那后花园里。
李姑娘就坐在那秋千上,君王卷着袖口给李姑娘荡着秋千,时不时的可以听到李姑娘的笑声在整个花园回荡着。
八月末,青萝再次来到了桂玉宫。
一园子的波斯菊开得正欢,宫娥们站在八角亭边,十几岁的小宫女用用手帕掩着嘴,她们齐齐把目光落在了八角亭里的人身上。
这是青萝第二次见到了那位叫孔的少年,还是和第一次看到的一样众人的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只不过,这次,他表演的是踢毽子,还是一袭白衣,那彩色的毽子在他娴熟的技艺下让人眼花缭乱。
青萝定定的站在了那里,只觉的八月的日头照得她的身体有些发虚,少年的那身白衣开始一点点的扩大,无边无际的。
彩色的毽子落在她面前,和她一起来的绿竹弯下腰,捡起。
少年从八角亭的那片阴影中跑了过来,从绿竹手中接过了毽子。
“是李家的姐姐啊!”他停在日光下,一派天真无邪。。
风起云涌时(五)
在日光下,少年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暗青色的筋脉在他的额头上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喘息带着诡异。
他的眼睛毫不忌讳的盯着青萝,青萝觉得那日头仿佛让她更眩晕了。
当少年在看着青萝的时候,青萝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不敢去触碰他的眸底,仿佛在他的眸底深处藏着让青萝害怕的东西。
“李家姐姐,你会玩这个么?”他歪着头,提着彩色的毽子。
“那可惜了,楼大哥。。。”赶忙停下,用自己的手去拍自己的嘴,一副懊恼的模样:“在外头叫习惯了,乌玛家姐姐说在这里应该叫王上,王上踢毽子踢的可好了,刚来的那会他会陪我和乌玛姐姐玩,他们两个配合可默契了,我和不凡老是输给他们。”
八月的日头下,细小的汗珠在他的脸色镀上一层油光,他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日头:“你找乌玛姐姐啊,她在里面呢,最近她的身体不怎么好,王上每天都带着太医来。”
少年转身就想走,青萝叫住了他。
“孔。”他的身高和青萝差不多,青萝盯着他的后脑勺:“你叫孔吧,听说你生病了,我略懂医术,我可以为你把脉吗?”
“可以。”他转过头来,带着那种十三,四岁时的腼腆,把手放在青萝的面前:“当然可以,我没有想到李家姐姐懂医术。”
青萝的手按住了孔的脉搏。
许久,孔敛着眉,紧张的模样:“李家姐姐。。。。”
“没事。”青萝放开了他的手:“你只是贫血在加上营养不良,往后,都注意一点。”
孔淡淡一笑,向八角亭走去。
有那么一瞬间,青萝恍然间觉得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丝的捉狭。
今日的李先生绿竹觉得有那么一点怪,她呆呆的盯着白衣少年的背影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奇怪,绿竹,你觉得像十三,四岁的样子吗?”
绿竹把那正在玩毽子玩得不亦乐乎的少年给仔仔细细的瞧个遍:“像啊,他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回答完话后,绿竹也觉得怪怪的。
乌玛丹枫住的寝宫有淡淡的药味,她半靠在软榻上,脸略微苍白,冲着她咧嘴一笑:“姐姐,你该不会是探病来得吧?没事,我只是有点感冒而已,是小哥大惊小怪了。”
整个寝宫的帘子全都被拉上了,那厚厚一层层的拉帘挡住了外面的光,使得整个空间里带着浓浓的压抑感。
青萝走至拉帘旁,想把那些拉帘拉开。
“别拉,姐姐。”
站在窗前顿了顿,垂下手,慢慢的移到了丹枫面前,在一边的椅子坐下。
“你以前可是喜欢所有的房间都是亮堂亮堂的。”青萝心里有落落的惆怅。
“以前喜欢可我现在不喜欢了。”丹枫说得很随意:“这人都会变的,姐姐。”
“那么,”青萝凝望着丹枫的眼睛:“丹枫,你变了没有?”
她一边咳嗽一边笑着,仿佛她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渐渐的,她的笑容变得冷若冰霜了起来。
“姐姐,你还是不要跟我讲那些文绉绉的话了,那天我已经把我的意思都和你说清楚了,现在,我没有力气再说一遍,如果你来是想用你那些大道理说服我,那么,请回吧。”
她终于不再笑了,只是挑着眉头。
“丹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楼不爱你,再怎么内疚再怎么愧疚再这么怜悯也不可能是爱。”
丹枫依然无动于衷。
“所以,不要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了,丹枫,人的一辈子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长许多,现在,你还年轻,你不要把最好的年华去做那些往后会让你后悔的事情。”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后悔的事情?姐姐,我乌玛丹枫最后悔的事情是傻傻的去相信你。”
“不过。”她站了起来,撅嘴,把头靠在了青萝的肩上:“都过去了,刚刚是我向姐姐发的牢骚呢,姐姐是不相信我是真心诚意的和你和好么?姐姐,是不是见这几天小哥和我亲近点就吃醋吧?是不是啊,姐姐?”
“丹枫,接下来的这些话我就只讲一遍。”青萝的手去落在了肩上的人的头上:“你放弃吧!这样说很残忍,但很久很久后你会明白的,现在放弃你也许会很痛苦,也许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你会觉得是一种煎熬,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的事情会化开会淡切然后一切会变得云淡风轻,那时,你还会有力气来接受另外的人,一个真正喜欢你的,心疼你落泪的人,那个人会陪伴你,会想方设法让你不孤单,那个人会在你垂垂老矣的时候在黄昏的家门前陪伴你看日落。”
“最重要的是,小楼,他不爱你,可他感激你,激赏你,对你,他怀有情谊,你在他的心底是一种很特别很美好的存在,如果,现在你放开他他会一辈子记住你,然后,用美好的心情来想念你,不要用他对你的愧疚来困住他,这样到头来不仅他会累,你也会感到累的。”
“丹枫,忘了他吧,离开这里,因为,小楼不爱你,而且,他永远不会爱你的,也别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了,人们不是常说,退一步海阔天吗?丹枫,你就试试看?嗯?”
“说完没有?”她还靠在她肩上:“姐姐刚刚说的话我是听进去了。”
从青萝的肩上离开,来到了她的面前,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委屈的模样:“原来,姐姐不相信我啊,从前,我可是十分信任姐姐的。”
“姐姐不相信我这件事情让我挺伤心的,如果你的话说完了,你就回去吧,现在,我困了,想休息了,莫莫,送李先生出去。”
丹枫重新躺回了软榻上,闭上了眼睛,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低低的,在青萝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她说。
是不是毫无意义,姐姐往后就会知道了。
走出寝宫时,宫娥拿着汤药进来,那汤药有浓浓的红枣味。
经过方才的花园,青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花园中央的八角亭,八角亭已经空空如也,那叫做孔的少年已经不在那里了。
秋日打在皇宫里无处不在经过精心打造的一草一木上,泛着金色的光芒,美好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沿途擦肩的宫娥,执事们站立不动,纷纷的弓下腰,青萝就只看到他们的发顶,男的带着宫廷帽子,女儿黑发如云,鬓角戴着小族的珠花,他们连头也不敢抬,或许让他们忌讳的是那名叫小姜的宫里的大红人,还有象征那在宫里头只有极少数的人才可以乘坐的坐轿,据说,在宫里,有些级数较低的人是连看也不配看那宫廷师傅要发一年三个月才打造出来的奢侈品,那是最尊贵的人才可以触碰的,最最尊贵的人才可以坐在上面的。
坐在上面,代表的是身份,一种让人终其一只敢昂望的身份。
青萝刚出桂玉宫,小姜和那奢侈品就在门外等着她了。
经过拱形的宫门,迎面来了八人抬着的软轿,那软轿很精美,开放式的,四面都是薄纱遮着,风扬起了薄纱,薄纱里坐在芙蓉面的美人。
那些抬轿的小斯自行退到了一边,小斯的身边站着一排侍女,她们一个个的立在一边,行宫廷礼,坐在软轿上面的顾美人也慌忙的下轿,毕恭毕敬。
擦肩而过的时候,隔着层层的沙顾美人一脸的艳慕,从她身边经过时,青萝回头看一眼,她还在那里站着,她想,那位顾美人现在一定睁大着眼睛拼命的想看看坐在坐轿里的人是谁吧,这坐轿用的是明黄的颜色,这世间最为尊贵的颜色。
正阳殿的后花园里,笙歌正卷着袖子,弯着腰,正在拨弄着花草,那些都是青萝极喜欢也爱惜的几种花草。
这个人,最近忙得很,忙着设计让那些富人拿出他们的财产出资打造出天下最大的运河,据说,顾家是第一个捐钱的人。
不仅这样,桂玉宫的乌玛贵妃也天天等着她的小哥带着太医送去关怀。
这么忙的人怎么有空帮她拨弄花草。
青萝停在了他身边,清了清喉咙,那个仿佛正专心一志的和她的花草们沟通的人抬起头来,咧嘴一笑,把脸朝往她面前凑了凑。
“阿萝,你回来了。”
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再把他的脸凑了凑:“阿萝,帮我擦擦汗。”
在金灿灿的秋日底下,他的脸和她隔着差不多一只手的距离,面向着日光,光影在他的脸上扯开了绝美的弧度,五官精致,一双眼眸水水的,艳涟,不可方物,牙齿洁白,嘴角上扬,这张脸,让人移不开目光。
也是这张脸,让那么多的女子伤心,让那些美好的女子一个个飞蛾扑火般的。
见青萝自始自终的冷着一张脸,笙歌小心翼翼的:“怎么了?阿萝,有谁让你不高兴吗?你告诉我,我来替你出气。”
没有得到应答,笙歌越发忐忑了,瞪了一眼后面的小姜:“是小姜惹你不高兴了吧?”
小姜垂着的脸发绿,心里自叹倒霉,弓着腰上前:“奴才该死。”
吸气,这人又开始耍宝了,青萝的眼睛落在了费和很多功夫搭建的花架上,呆住。
“阿萝。”笙歌马上见风使舵,献媚:“我处理的还好吧?你看,我怕你累着,把你的那些杂草都拔光了。”
这是何等的荣耀,为了心爱的女人,笙歌不介意正阳殿里的人就像见鬼似得看着他拨弄那些花草,可是。。。。
“楼笙歌。。。。”青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谁让你弄那些的,谁让你--弄--的!!!”
“怎么啦?”她涨的老红的脸让笙歌更忐忑了。
力气全部聚集在脚尖,狠狠往笙歌的膝盖一顶,他弯下腰的时候,手脉毫不客气的落在他的背上。
咬牙切齿:“谁要你无事献殷勤了,你干嘛要干那些蠢事,你把我辛辛苦苦种活的药草都给毁了”
这个人把她种的药草全当草给拔光了,其中还有几株的何首乌。
再一手刀下去,和乌玛丹枫踢毽子配合默契吧!这一个手刀青萝可是用尽了力气,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声音从牙缝里渗透出来:“楼--笙--歌!”
“到!”他抬起那张绝色的脸,小心翼翼:“阿萝,如果你还不解气的话可以继续,我还可以告诉你拳头打在哪里最疼!”
“哦?。。。。这样啊!”青萝饶有兴致的往笙歌的下面瞄了一瞄。
笙歌赶紧夹住了腿,慌慌张张:“不是哪里,不是那里!”
小姜极力忍住笑,真应了一句偷鸡不成啄把米,这次主子可真够背的,还好,这里只有他小姜一个人,不然传出去可就贻笑大方了。。
风起云涌时(六)
九月初一,艳阳天,天空澄清,南下的雁从正阳殿上空那方方的天空捏过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鸣叫声。
青萝抬头昂望,再过几个月又是一年了,这一年过尽,笙歌就三十岁了,这未来的一年又有多少的惊涛骇浪等着他们。
这日,笙歌年满二十九岁,今日,是他的生辰。
有熟悉的脚步由远至近,一阵让她心悸的气息萦绕,她被圈进了温暖的怀抱中。
“在傻想什么。”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耳垂上,呢喃。
“这个时候怎么来了。”慵懒的靠在他怀里。
“想你我就回来了。”吻着她的耳廓,说着动听的情话:“阿萝,今日我特别的想你,在朝堂上,那些人说了一些什么我都没有心情听,多奇怪,就像你现在在我的怀里,我还是想着你。”
心里就像一滩化开的春水:“尽说些傻话。”
艳阳天下,风里带着属于九月那种干燥的气息,这小小的后花园里繁华盛开,花香怡人,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时光如此的静好。
笙歌尽情的亲吻着她的嘴唇,青萝尽情的回应着。
用完午膳后,笙歌把从西域进贡而来的冰镇提子一个个的放在青萝的嘴中,期间,小心翼翼的看了青萝几次。
“说吧!”青萝放下书。
“说什么?”还在装聋作哑。
“王上,你应该有话想对我说吧。”
顿了顿,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阿萝。。那个,皇太后今日在她的宫里摆下了宴席,我。。。我不好意思推脱,前两年已经推脱了,今年。。”
“所以今年你就答应她了。”青萝觉得口中的提子更酸了:“令你为难的是,皇太后不仅请了你也请了丹枫。”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句,坦然的和她对视着:“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推掉它。”
乌玛丹枫真的成他们不可以轻易触碰的了,什么时候他们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变得小心翼翼的了。
不是说好要相信他吗?
青萝娇嗔的白了他一样,他一呆,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心里甜腻,这个男子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爱着她了,在她没有爱上他之前她就已经爱着她了。
属于李青萝的一颦一笑都在牵引着楼笙歌所有的心弦,那么,她还在害怕什么呢?
不应该害怕的!
“小楼。”青萝朝他妩媚的笑:“为什么要推掉呢?你去吧!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信任彼此吗?”
板起了脸:“只是,不许你和她靠得太近,不许她醉倒在你怀里,还有,不许你呆得太晚。”
见他还呆呆傻傻的望着自己,青萝心里感到好笑,几个媚眼下来就成了呆子了。
“王上。”青萝的声音拉得是又柔又媚:“你听到没有,嗯?唔。。。。。”
嘴被堵住了。
岳华宫,灯火阑珊,华衣酒香,宫廷乐师的只管低着头吹奏着手中的乐器,不敢去轻易窥视属于皇家的纸醉金迷。
皇太后请来的人都是一些较为年轻的一辈,席间,众人觉得今晚的君王有些心不在焉,身边坐在的乌玛贵妃也心不在焉。
夜逐渐深沉的时候,有白衣的少年献唱,一曲【候鸟】缠绵凄切,直冲云霄。
【候鸟】的歌词寓意,有南飞的候鸟无意中掉落在了皇宫,被皇宫里的英俊的皇子发现,皇子对那突然而至的候鸟极好,给它好吃的,命人专门照顾它,让它住在了他特意为它打造的金色笼子里,可是有一天皇子厌烦了,就把候鸟放飞,飞出宫门的候鸟再次面对着广袤的天空时它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它发现自己再也适应不了外面的世界,最后,它死在一个冰雪天中。
这个故事再加上少年的天籁之音和忘我的演绎,使得周遭溢满了悲伤的色彩,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在少年歌唱的时候,他们发现乌玛贵妃低着头,皇太后神色黯然。
一曲唱罢,少年退场,临走时回头望了望,也不知道在看谁。
一向能说会道的慕容拿着酒干笑的走向君王,接下来,君王对那些敬酒者是来者不拒。
宴会也没有延续多久,在皇太后的暗示下纷纷告辞。
这晚的笙歌喝得有点多,有一张岳华宫的执事把他扶到了一处寝宫,给了他解酒的汤药,那汤药把他的一些酒气压下去,从椅子站起来,现在,他必须得回去,他的阿萝在等他。
离开正阳殿的时候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脸在他背上蹭啊蹭的,一边蹭着一边说着,小楼,我等你回来。
小楼,我等你回来,笙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话听着让人心醉。
此刻,门被推开了,亭亭玉立的身影走了进来,笙歌眯起了眼睛,现在,他的脑袋不是很清楚,看了一会才看清楚。
“小。。枫,你怎么在这里?”
乌玛丹枫站在不是很足的灯光下,楚楚的模样。
“小哥。。”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怯怯的说着语言,一些不像乌玛丹枫会说的语言:“小哥,怎么办,最近,我总觉的害怕。”
停在笙歌的面前,她昂起了脸,彷徨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