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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馨也趁机向扑向赫连靖,却还没近便被定在了那里,赫连靖冲她微笑:“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爱干净的。”
水云冉撇嘴,暗喷妖孽就是矫情,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这么快就知道了所有事情,而除了赫连李氏外的其他人,听明白了可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尤其大姑母,迟钝了下反应过来,立马暴跳如雷:“靖儿,你那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家语馨脏吗?”
本来大家心知肚明还没那么难看,可如今话从她口中一出,秦语馨的脸瞬间就跟吃了三斤牛粪没两样了。
赫连靖却转眸看向大姑母,浅笑吟吟:“大姑母您猜,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瞧见谁了?”
众人一听,愕了瞬,就听大姑母也惊愕的脱口而出:“瞧见谁了?”
赫连靖笑了笑,手微抬,众人便见赫连嵘和连妈妈被押了进来。
大姑母顿时吓得两眼一黑,要不是丫鬟手疾眼快扶住她,她就得摔到地上去了:“你,你不是说你从灵轩阁…”
“是啊,我是从灵轩阁过来,可是路上又有人来报说看到可疑人影,就忍不住好奇的过去看了看…”赫连靖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四弟和连妈妈竟然夜黑风高…要,杀,人。”
大姑母惊得瞳孔一缩,厉声就喝连妈妈:“连妈妈,怎么回事!”
连妈妈琴瑟张嘴,就听到赫连靖呵呵直笑道:“大姑母,怎么回事你当真不知道?”
大姑母一颤,咬咬牙再度强作镇定,还挺挺腰端出长辈的架子来,厉声道:“靖儿,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是我支使的吗?我…”
“大姑母莫气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来来来,坐,站着多累啊。”
赫连靖笑眯眯的打断大姑母的话,还亲自扶她坐下,搞得她和众人都莫名其妙,而他却缓声缓气的又道:“所谓人过留声雁过留毛,孰是孰非只要仔细一探自然就清清明明了,何必动气不是?”
说罢,扬手,又招了个人进来:“正好长辈们基本都在,你给大伙儿仔细跟说说,你都探到了些什么。”
“是。”
那人颔首,便翻开账簿一样的东西念了起来:“半月前,秦家表小姐借由四爷院里的小三子随四爷出门的机会,辗转从百花楼买到醉情香一包。”
众人一听,率先想到秦语馨买醉情香的目的,可不是跟小三子厮混什么,而是…对付赫连靖!
怎能面色不难看?
“胡说!什么醉情香,我们家语馨怎么会买那种东西!”
大姑母跳起来尖叫:“弟妹,这都是靖儿受了那贱人的蛊惑,为了袒护那贱人的罪行才捏造出来的,你是看着我们家语馨长大的,她从小知书达理是怎么样的为人你是一清二楚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待她叫罢,赫连靖直接抢了赫连李氏的开口机会,对那人道:“你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
大姑母怒喝一声就扑向那人,妄想抢走他手里的本子撕碎,就被以微妙而狰狞的姿势定在了那里。
“既然大姑母喜欢站着,那我也就不好太勉强了…”赫连靖慢腾腾的说话时,人也坐到了另一个主位上去,冲那人晃了下手指:“你继续。”
那人“是”了一声,当真又继续:“今日小三子,夏荷等人均查出是中了春药,可断定确是百花楼独门配置醉情香,至于秦家表小姐的话…因为大姑奶奶不许检查,老夫人默许了,属下们也就不敢有所动作。”
“人现在不就站在那里吗?”
赫连靖淡淡一出声,众人纷纷瞪大眼,连赫连李氏都不禁有些不认同的咳了两声,委婉道:“你表妹到底是个女儿家…”
“那就换个人来检查。”
赫连靖云淡风轻一句,便又从外面进来个三十左右的娇艳女子,艳衣暴露浓妆精抹,步步婀娜扭得跟条蛇似得,嗲声嗲气更是能把人酥死,一看就知是干那行的,而果然…
“这位是百花楼老鸨,娇娘。”赫连靖给众人介绍罢,冲娇娘勾唇而笑:“娇老板,自家的东西你总该是认得的吧?”
“那是自然。”
娇娘娇笑一声,就凑近动弹不得的秦语馨闻了闻,而后得意洋洋的道:“赫连庄主恐怕不知,我们百花楼的醉情香有个奇特之处,那便是用过之后余香阵阵,就算是沐浴过也能持久上七八个时辰,而这位小姐嘛,身上那股香正是用了我们百花楼的醉情香的效果。”
赫连靖又问:“你确定?”
娇娘呵呵一笑,媚眼狂眨直冲他放电:“赫连庄主若是不信,大可亲自试上一试。”
“好,一会儿卖我一些,回头我跟我家夫人…”
“噗——”
【39】多喜好
水云冉入口的茶就狂喷而出,横眉怒瞪向赫连靖,面红耳赤,却实在不知道该骂他什么。
“我家夫人害羞了,你先下去吧,记得卖我就行。”赫连靖旁若无人的笑看着水云冉,摆手让娇娘走。
娇娘娇笑着欠身,退出前瞥了地上的小三子一眼,甩下句:“这位公子确实到百花楼高价买过醉情香来着,还说是要跟相好用呢。”
“诬陷!这是诬陷!这是陷害!”
大姑母的尖叫声再度响起:“我们家语馨怎么可能买那种东西,不可能的,稍微动动脑子想也知道不可能,且不说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闺女怎么知道那种龌蹉东西,就是从哪个嘴巴不干净的下人那里知道了,又买那种东西做什么!”
“事实不是明摆着吗…”
赫连靖慢悠悠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句:“跟小三子他们玩私通啊,还是多,人,的。”
赫连李氏一听,不禁扶额。
秦语馨面色如纸两眼直翻白,若不是被定在那里僵硬的动弹不得,就得摇摇欲坠的晕死过去了。
大姑母再度高分贝尖叫:“靖儿,这种话你怎么说的出口!”
“事实如此,有什么说不出口?”赫连靖笑道。
“你…”
“如若不是这样,大姑母你倒是告诉我,语馨表妹好好的买醉情香做什么?”
“如若不是这样,大姑母你倒是告诉我,语馨表妹好好的跑瀑布那边去做什么?”
“如若不是这样,大姑母你倒是告诉我,倚天山庄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小三子在语馨表妹去瀑布那边的时候也去了那边?”
赫连靖一声声一句句,问得大姑母好一阵哑口无言,但最终,她还是找到了托辞:“当然是有人骗她过去的!”倏地斜瞪向水云冉:“就是她,就是那个贱…”
“大姑母,说着正经事呢,你怎么又开起玩笑来了?”赫连靖轻笑着打断大姑母的话,道:“且不说云冉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是好好的,她谁也不引怎么就偏偏引语馨表妹呢?那她又怎么把小三子引过去的?”
大姑母不甘示弱的冷笑:“她当然是嫉妒我们家语馨的美貌,哼,她堂堂一个庄主夫人,想要让小三子去瀑布那边还不容易吗?就像她三天两头往尽是男人的药房跑一样,谁敢拦着她!”
哪知,赫连靖竟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的看向水云冉:“夫人,我就说让你别这么倔强的吧,你偏不信,这回好了吧,被人揪着说事了吧。”
这…尼玛的又跟她有几毛钱关系了?
水云冉咬咬牙忍着没瞪他,一没商量好二也实在怕她一开口应话他就给她来什么幺蛾子,就干脆的低下头去不吭声,而咬着唇,是怕等下听到什么奇怪的话忍不住骂他,却阴差阳错给人一种委屈倔强又无地自容的感觉…
“好,我不逗你了。”
赫连靖宠溺的说了句,就当真没再纠缠她,而是看向大姑母:“第一,大姑母,我承认语馨表妹貌美,不过跟云冉比就差远了,你看我们家云冉那眉那眼那鼻儿…哪儿不像画出来似得精巧,她本来就是这整个倚天山庄最美的人儿了,哪还需要再去害谁来争美?”
“第二,大姑母你别看云冉这样,她可是会医术的,只不过她学的是专给畜牲看病治伤的,治人嘛,能耐实在不堪入目,不然也不至于差点把自己崴了的脚给治瘸了…”
似乎察觉到水云冉灼灼的目光,赫连靖转眸看过去,毫不掩饰就勾唇笑道:“难不成我说错了吗?我让你去给大夫看,你偏不服,硬要自己治,结果越治越严重,到头来还不是要去药房找阿乐。”
想到处境,水云冉只好咽下闷气,撅撅嘴,不跟他吵。
赫连靖轻笑,犹似给众人解释水云冉老往药房跑的原因一般,道:“我实在怕下次我不在家而偏巧她又磕碰到哪,偷偷摸摸把她自己治成残废,只好让她没事就多去跟阿乐请教,哪知道…”
墨眸淡扫一圈,轻笑:“大姑母竟然误会了。”
虽然只说了大姑母误会,但众长辈无不脊背凉了一凉。
“既是误会,说清楚就好。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伙儿还是…”
赫连李氏笑着圆场,却被赫连靖打断了:“天色确实不早了,早早把事情解决,大家伙儿也好回去安心休息。”
赫连李氏面色微霾,横向赫连靖,而赫连靖却似根本没发现一般,兀自对大姑母道:“都说坏人姻缘不好,大姑母,虽然小三子是个下人,但既然语馨表妹那么不介意,你就干脆的允了吧。”
众人一听,心惊肉跳,大姑母更是惊呼:“什…”
“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生米已经成熟饭,您还能怎么样?难道…”略微的顿了一顿,低声微沉:“弄死小三子,而后让语馨表妹为他殉情吗?”
大姑母尖叫:“语馨怎么可能为了他殉情!”
而,赫连靖却没听到似得,兀自又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拖延久了就怕传出去,到时候实在损害语馨表妹的名声,我看这样吧,语馨表妹和小三子这就赶回秦家完婚,表兄妹一场,表妹要出嫁,当表哥的我自然不能吝啬,我回头就让人列一份丰厚的嫁妆送去。”
“什么…”
“啊~对了大姑母,语馨表妹既然那么看得开不介意与人共侍一夫,那您就不比太苛责了,就当是多了几个女儿,让夏荷她们也一起嫁了吧,多喜临门也是好的。”
“什…”
“语馨表妹忽然要出嫁,当娘的您肯定得一番忙,我看您也别嫌这时候晚,赶紧收拾收拾一起上路吧,免得误了吉时不好,至于四弟嘛…”
最后一句,惊得张嘴又要尖叫的大姑母心头一跳,就见赫连靖眯了眯眸看着赫连嵘:“语馨到底是你亲妹妹,你关心她很正常,却不该如此势力,明知语馨跟小三子两情相悦已有夫妻之实,却因为看不上小三子的身份而起歹毒之心,欲毒害这半个妹夫!”
这罪名把赫连嵘吓呆住了,面色一白只来得及呼一句“大哥”,就被赫连靖下一句震了个整晕:
“如此狼子,我们赫连家岂敢留你!”
【40】不舒服
不管大姑母如何哭嚎谩骂晕死过去,都还是被连夜强制送走了,连同一起的,还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秦语馨以及小三子夏荷等人,及,被赫连靖还给秦家的赫连嵘…
哦,不对,以后该称呼他为秦嵘才对,他已经被赫连靖连夜从族谱上删名了,且,消息一大清早便化作贴子飞向四面八方,转瞬便沸沸扬扬天下皆知,罪名当然是“势力看不上与妹妹两情相悦的未来妹夫欲毒害”!
而谣言的威力永远是强大的,总能稍微给点颜色就大开染坊五彩缤纷,反正,秦家碍着亲生骨血这一层是不得不收回他,却,也绝对如刺在喉上不上下不下哽着难受,如此一来,可想而知他的处境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下,还住在倚天山庄里的姑舅姨母表小姐们,无不因赫连靖的冷酷裁决而惊颤自危,四姑母和大姨母更是当机立断第二日便推说离家太久要回去看看,便各自带着女儿回夫家去了,准备暂时避避风头看看情况再说。
倚天山庄又少了三长四少,顿时更显清静了,而,老夫人赫连李氏却病倒了,理由无非就是因为赫连靖对赫连嵘的处置过激了,太无情了…
“要她老人家高兴还不简单。”
赫连靖笑看着水云冉,说话总是慢条斯理,却又总能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现在去告诉她你又怀了我的孩子,她保准能立马跳下床打死一只老虎。”
水云冉斜过去一眼,鄙夷道:“她真是你亲娘吗?”
赫连靖竟然默了一下,而后才懒懒道:“谁知道…”
水云冉一惊怔住,可再看他唇角那抹要飞不飞似笑非笑的笑,顿时觉得脑中那一闪而逝的想法太荒谬。
长眉轻挑,唇边的笑旋即多了几分暧昧,醇厚的声线也跟着多带了几分妖气:“夫人啊…”
“时候不早,我去找找尘尘,而后直接带他去雅苑那边陪陪娘。”水云冉弹簧一般霍地站起,就边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唇角一翘,赫连靖笑得更深,恶意的灼灼盯着她的背影目送她离开,却是不想,她走到门口时忽然趔趄了下…
笑微凝,起身正要过去看看,就见她面红耳赤的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扬长而去。
很自然,若是换成别人,保准立马就会被她瞒骗过去,误以为是她被盯得不舒服以至手脚僵硬平地踉跄,但赫连靖却不是别人,他眼尖耳锐,看得出她面红耳赤得跟以往不同,听得出她出门后好几步都是一轻一重!
薄唇轻抿,赫连靖跟了出去…
跟了一段,细心的巧月忍不住轻声问:“夫人,您是不是不舒服?”
起初看到夫人红耳赤的从房里跑出来,她们还以为是庄主又逗夫人了,却不想,夫人却越走越慢越喘…
“嗯?哦…”水云冉迟钝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有点,我好像月事要来了。”
春喜巧月一听,赶紧一左一右扶住她,春喜道:“夫人,还是先回灵轩阁吧。”
“还是去灵轩阁旁边的小院子好一些。”巧月道:“春喜,我扶着夫人就行,你赶紧先回去让妈妈们准备准备。”
春喜点头应声,当真就跑了,水云冉压根就没说不上话。
不过,古代没有卫生巾,大姨妈更被视为污秽之物,家门越大越讲究,还有男人近了会沾染晦气什么的说法,自然就是不能带着它到处跑的,也莫怪了春喜和巧月这么紧张,还要收拾灵轩阁一旁的小院…
倒是如此也好,水云冉就不必担心跟那妖孽庄主共处一室尴尬,也,比较方便她动作!
为此,水云冉也就没再去找尘尘,而是由春喜巧月安排着,去了灵轩阁旁边的小院。
小院因为之前没人住一直闲置着,也就连名字都没有。
目送春喜和巧月搀扶水云冉进了小院里的屋子,赫连靖悄无声息离开,转去了药房。
“天癸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庄主大人喃喃一声问,瞬间惊得正逗宠物小乌龟玩的乐罗刹差点把龟壳戳穿。
而后,他淡定的假装没听到,本以为庄主大人就此作罢,却不想,庄主大人竟然忽然好学起来,又道:“阿乐,我问你呢。”
乐罗刹继续默默。
赫连靖倒也不在意,只道:“别装聋子了,我就是在跟你说话,戴着那个面具你现在就是阿乐。”
乐罗刹默默起身,默默飘去书架那边晃了晃,而后默默抱着一叠书又飘回来坐下,默默的一本本翻开折页做好记号,才全部推给庄主大人:“我知道的都在这。”
赫连靖轻笑,却没有伸手去拿那本书,而是又问:“会很痛苦吗?会很难受吗?”
“…庄主,我不是大夫,也不是女人。”
赫连靖默默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什么也不说不表示的起身离去,而后…
不出意外的,一出门,就听到了桌被拍碎的声响!
赫连靖勾唇,但没一会儿又抿起,往迷林去,尘尘和他的先生这时候应该在那边。
水云冉要暂时在灵轩阁旁边的小院住几天,直到大姨妈走干净为止,赫连靖倒是想走正门去看看她,但被妈妈很委婉但很坚决的挡在了院外…
夜半静寂,正是睡得正好时,一抹黑影却悄悄然从小院掠出,谨慎而小心,直至出了山庄,层层守卫也并无人察觉。
但,守卫未察觉,不代表所有人都没察觉,还是有人悄无声息的跟着她出了山庄…
尧天寒?
赫连靖?
亦或者…其他人?
水云冉紧贴在树干上,借着参天大树粗壮的枝干隐藏自己,并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愈发紧促的呼吸。
倚天山庄不是浪得虚名,她想过这么出来会被发现,而虽然时机不对,她却还是希望跟出来的是尧天寒,这样一来她至少还能有机会跟他照面跟他解释,可偏偏…
她无法肯定跟出来的到底是不是尧天寒,更不敢确定跟出来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三个甚至更多!
咬咬牙,她停下来赌一把运气,可,对方竟然也停了下来,且该死的有耐性,她不动,他也一动不动,害她除了知道他就在她身后的某处外,根本无法肯定他的位置。
天尧族的叛徒既然能比她早一步联络上尧天寒把黑锅扣给她,却为何不能通过尧天寒潜进倚天山庄?万一她站出去,就是另一个让尧天寒更误会她的陷阱怎么办?
而,等下去不是办法,她也没有时间等…
咬唇,水云冉慢慢卷起一手的袖子,轻轻摸出偷藏在身的小匕首,毫不犹豫便在那卷了袖子的腕上切了一刀!
【41】更可疑
月暗星明,风过山林树摇影动,四面八方都是沙沙叶响…
是阻碍,也是掩护!
水云冉无视沸腾一般的滚烫鲜血自手腕喷涌而出,默默藏起小匕首,再度动身往前掠去。
上苍厚爱,天尧人与生俱来嗅觉味觉比常人敏锐,但这时候血的味道顺风弥漫,只要不是嗅觉特别迟钝都能闻到,而她现在大姨妈光临着,就算是天尧人嗅觉敏锐,却也是无法分辨出风中的血气到底是姨妈大人的余香,还是伤口…
身后的人又跟了一阵,便忽然停了下来。
云过月露,昏暗的月光下,他一身青色长袍,隐约可见五官俊美但面色沉凝发青,额角更隐隐可见青筋耸动。
忽的,他余光一斜,瞥向如鬼魅般轻落身侧的黑袍男子,语气不善的道:“你跟来做什么?”
“怕你上火烧山。”
黑袍男子轻笑应声,而目光却始终定在不远外树干上那尚未干的血红,跟着长眉就轻拧起来,兀自喃喃一般道:“女人来天癸要留这么多血吗?”
青袍男子抿唇不语。
得不到答复,黑袍男子倒也不再问,倒是四下张望了下,异常平静的来问了句:“我们是不是被困住了?”
青袍男子咬咬牙,才沉声略有几分不甘愿的道:“再跟下去,就真要等明天太阳出来才出得去了!”
黑袍男子一听,噗哧就笑了出来,眸光挑去颇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以前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困在阵里?”
青袍男子横眉瞪他:“我只知道,她为了摆脱跟踪不惜以血布阵,更可疑了!”
“…不是天癸吗?”
青袍男子一听,面色发黑:“女人要月月天癸都像她这么个流法,早死光死绝…”
话没说完,黑袍男子身影已动,顺着血迹和血气就往更深处去。
“该死,不是告诉你再跟下去就要等明天太阳出来才能出去吗?”
青袍男子虽然低咒着骂道,却还是紧跟着就追了上去。他担心这是她的诡异,万一他没跟去…
然,诡计倒是没瞧见,但他们被困在血气弥漫的林子里转了半夜,直到天亮才回到倚天山庄却是真的!
临分手前,青袍男子沉着脸道:“我必须提醒你,你我之力却跟丢了她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背着我们见任何人做很多事!”
黑袍男子抿唇,静默看着不远外的小院好一会儿,才踱步走了过去。
“庄主!”
大清早就见到赫连靖前来,妈妈惊愕不已,但还是十分尽责的挡着门口不让他进:“庄主,奴婢们会照顾好夫人的,您不必担心。”
赫连靖仅是长眉轻拧,那妈妈就吓得面色发青了,正想着若是他硬要进去她到底该怎么办时,就听赫连靖道:“我只是在这站站。”
那妈妈一听顿时吓到了,只觉自己听错了肯定听错了,却就听到赫连靖问:“夫人醒了吗?”
“醒了醒了。”那妈妈应罢,又觉得只这么说貌似不够,就又道:“奴婢刚看过夫人,夫人很好,庄主不要太过担心。”
“…是吗…”
赫连靖不知意味的喃了句,又道了句“仔细给她补血补气”便离开了。
妈妈连连应诺,待赫连靖走远,才猛然觉得不对劲。夫人不过是来天癸而已,又不是坐月子,庄主是不是太紧张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