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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她仅靠这一小小信息,就赚了“辛苦费”十多两,比一个月的工钱还多,而她发着小横财的同时,水云冉也知道了,昨晚赫连靖确实跟出去过,而她,幸好没有冒冒失失的冲出去跟尧天寒打什么暗语!
而且…
“知道的知道是天癸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坐月子!”李锦绣幽怨的揪着锦帕嘟囔:“真是的,天癸而已,表哥要不要这么夸张。”
李锦云想了想,看向李锦秋低声问道:“大姐,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其实是表嫂身体有什么毛病,借着天癸来了光明正大的猛补,表哥只是在给她打掩护?”
李锦秋始终怀疑水云冉这个庄主夫人的真实性,自然而然也就认为这顶多是赫连靖在误导人的故意秀恩爱而已,听到李锦云那么说,不由就想白她一眼,可只是转念之间灵光一闪,就改变了主意,反而勾唇笑得神秘狡诈:“可以这么想。”
不是“可以这么说”,而是“可以这么想”…
李锦云愣了一愣,就见李锦秋示意她和李锦绣把耳朵凑近了去。
李锦绣兴趣缺缺的凑近,没一会儿就满面愕然,但很快又变成恍然大悟,跟着…慢慢退开时与李锦云相视一眼,勾唇就笑得狡诈阴险。
*分*
“小…”
丫鬟才出一声,便被赫连婉婉轻“嘘”一声给打断了,跟着便听到了人声渐近,不禁顺声探头,却就被赫连婉婉拽到一旁的假山后躲藏。
即便如此,仍旧不妨碍她看清了那声音的主人,是李家的二表小姐李锦云,和四表小姐李锦绣。
李锦云:“我听说过,女人天癸要是不好的话会怀不上孩子的,也不怪表哥那么仔细…”
“那也不用那么夸张啊,人家坐月子都吃不了她那么补!”李锦绣撅嘴,满嘴不是滋味似得:“再说了,她不是已经生了个尘尘了吗?能毛病得到哪去。”
李锦云耸耸肩:“谁知道,说不定是生了尘尘以后就出了什么毛病呢?要不然尘尘都这么大了,不说一年抱一个,起码第二个也总该有了吧。”
“可是娘上次不是说…”
脱口而出的李锦绣猛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之后,气得直跺脚:“我说呢,表哥那么厉害,怎么连门外有人偷听都没发觉,敢情表哥这是牺牲自己袒护那女人来着!”
“锦绣!”
李锦云想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不禁边低声呵斥边慌忙四下张望:“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这么口没遮…”
赫连婉婉忽的从假山后跳出来,人不高,却气势高高在上的喝问:“你们那话是什么意思?”
李锦云和李锦绣同时吓了一大跳,惊呼:“婉婉表妹,你…”
“你什么你,我问你们…”
赫连婉婉趾高气扬的话没问完,李锦云和李锦秋就手拉着手扭头便跑:
“我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
赫连婉婉气极,追了几步便又停了下来,神气道:“哼,不说拉倒,只要我想知道,就总是能知道的!”
【42】不像话
雅苑。
方妈妈在赫连李氏耳边一阵嘀嘀咕咕,而后微退,低眉敛眸静候指示。
赫连李氏眯了眯眸,问:“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方妈妈应道:“不知二小姐是从哪儿听来的,扯着董妈妈问意思,虽然齐姨娘一知道就立马给拦了,但院里人杂,到底还是传了出来,这不,很快就传开了…”
见赫连李氏面色不好抿唇不语,遂替着出气一般咬着牙道:“看来这群狗奴才是久不收拾皮都松了,动不动就见点风便跟着下雨,老夫人,要不奴婢去…”
“去?去做什么?”
赫连李氏挑眸看向方妈妈,笑道:“我已经老了,早没了年轻时候那股蛮冲劲,可,好像也不是那么老吧,眼没花耳不聋,还看得清听得明。”
方妈妈讪讪,不知如何接话的模样,而大智若愚,该懂的她都明了,且别人知不知道她无所谓,只需要赫连李氏清楚就行。
“不过这样也好…”
赫连李氏喃喃叹着,慵懒倚靠入软塌里阖眸假寐:“这么大个家,就该有点人气,连点人气都没有该成什么样儿…你看着些,别真把那孩子烧起来就成,去吧。”
方妈妈还不及应诺,赫连李氏就又兀自嘟囔起来:“这死孩子,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我这都气倒了,他竟然也不过来看看我,尽捧着他那宝贝媳妇儿玩儿了,啧~”
赫连李氏闭目养神着,并不知这话出口时方妈妈神情微僵了瞬,但也很快换成忍俊不禁的笑,张嘴正要说,就从外来了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哪个死孩子这么不孝,把娘气倒了竟然也不过来瞧瞧?”
说话间,珠帘轻动,一身锦袍的赫连靖牵着尘尘走了进来,分明奶爸模样,却举手投足启唇动语,尽是近邪的魅惑。
赫连李氏顿时喜色睁眼,却才瞧了他一眼,就满脸嫌弃:“我可生不出你这么个孝顺法的儿子。”哼了声,转眸落向尘尘就变得眉开眼笑好不和蔼,拍拍手张臂:“尘尘,来,到祖母这儿来。”
尘尘咧嘴回笑,瞧了赫连靖一眼,才松了他的手,奔去恭恭敬敬给赫连李氏行礼问好,更是让老人家乐得合不拢嘴,而偏偏,那“孝顺儿子”就是不让人好…
“敢情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笑顿时一脸,赫连李氏抬眸看去再度嫌弃上脸:“你泥里长出来的。”
赫连靖笑着近去,抬手便自然的给赫连李氏捏起肩来:“这都几天了,还没消气呢?”
“这才两天!”赫连李氏拍开他的手。
“也是,台都上了,不唱他个十天半月的,实在不太像话。”赫连靖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手跟着就又粘回她肩头捏啊捏。
赫连李氏一听,顿时青筋上额,可他捏肩按摩的手法实在太棒了,她又舍不得再拍开,遂只扯嗓子撒气:“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把事儿闹得这么大,我犯得着有风不吹有景不赏,却窝在这儿发霉么?”
“就是,当初不拉扯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住进来,今儿个不就什么事儿也不会有的想吹东风吹东风,想赏秋景看叶落…”
啪!
赫连李氏一巴子拍开捏肩的爪子,扭头就横眉怒目瞪过去:“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乱七八糟的人住进来闹得家里乌烟瘴气,是我…呜呜,爷啊,您怎么去得这么早,撇下我一个孤苦伶仃的,生的儿子跟抱来的似得,成天忙着忙那半点不贴心,还骂我,我不就是寂寞空虚找几个伴儿说说话么?又不是改嫁,呜呜…”
母老虎一下抖成了可怜兮兮的病猫,还是水淹的,尘尘惊得傻了傻眼,而后,默默的掏出锦帕给赫连李氏默默的抹泪…
率先哄人的竟然是尘尘,众人连同赫连靖都有些意外,而赫连李氏,则是直接瞬间僵在了那里,下不来台,又不能不下台的尴尬模样。
赫连靖忍俊不禁,“噗哧~”了声,倒是让赫连李氏有了借口,横眉一瞪:“笑什么笑,你个泥里长出来的野孩子绝对不是我亲生的,不过…”声一软,满脸慈爱的抱住尘尘就蹭啊蹭:“尘尘绝对是我们家亲生的,好尘尘,乖尘尘,学狗学猪都千万别跟你爹学…”
“娘,好歹把鼻涕擦了再…”
“方妈妈,把那泥里长出来的野孩子轰出雅苑去!”
*分*
雅苑的林妈妈忽然出门了,说是受了老夫人赫连李氏的命去皇城一趟,受的什么命没人知道,只听说快则三五天能回来,慢则十来天。
虽然没能从方妈妈嘴里撬出什么来,但,姨娘舅母姨母们真想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不,堆起满脸关切往雅苑一围,赫连李氏自个儿就张嘴招了:“你们以为瞒着不说,我躺着就不知道事儿了么?这儿好歹是我家咳咳…”
说着就忽然咳了起来,方妈妈赶紧近了给她拍背顺气,软声劝道:“老夫人,别动气,也就是些狗奴才闲碎嘴儿,到底是不是那么个事儿还没准儿呢。”
姨娘舅姨母们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来为的是眼下庄里正私下传得沸沸扬扬的,水云冉身子可能有毛病而赫连靖为了袒护她不惜假装自己不行的事。
想必…林妈妈特地去皇城,就是为了请致仕(辞职退休)在家的哪位老御医来给水云冉看看,换个角度想,就是赫连李氏为这事上心也上火了,她信得过庄里的大夫的医术,但信不过赫连靖当家管的人真可以对她说她想听到的实话,所以,她干脆自己请人去!
“赫连家的子嗣历来单薄,也怪不得三姑母这么紧张,不过…”李锦绣忍不住哈哈大笑两声:“接下来,表嫂可就要惨了。”
“只怕不会有那么顺利吧…”李锦云倒是学得谨慎了些,转眸看向大姐李锦秋:“大姐,说实话,你真觉得表嫂身子有毛病吗?”
李锦秋慢慢喝了口茶,笑看向李锦云:“不错,脑袋还不算是白长了。”
虽然不那么好听,却确实是夸赞,李锦云顿时挺了挺胸膛,余光挑了李锦绣一眼,却堆起谦虚的笑来奉承李锦秋道:“这多亏了大姐仔细教导。”
李锦绣咬牙,愤愤不平的横了李锦云一眼,挑衅道:“就知道拍大姐马屁,要是脑袋真没白长,那倒是说说看,大姐既然不觉得表嫂身子有毛病,却为何还要这么做?”
“额…”李锦云顿时被堵住,又气又恼,却只能狼狈的看向李锦秋。
“所以说…”
李锦秋转眸看向笑着冲她们跑来的覃莲华:“你们要学她…不动亦是动,动亦是不动!”
【43】说你妹
水云冉又一次要当着春喜和巧月的面,把补气补血的汤药倒入花盆里。
第一次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两人都可以当是水云冉不放心,所以不喝,可是这一次…
春喜实在忍不住上前阻拦:“夫人,今天的汤药是巧月姐亲自去药房取的药材,又在厨房半步未离的守到熬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水云冉看了春喜一眼,又转眸去看低着头不语的巧月,突兀的笑问:“你们是看着的,我这两天都没喝这些汤药,可,你们看我有差到哪里去吗?”
如此一问,春喜和巧月倒是无法反驳,可…
“我告诉你们个秘密吧,一个连你们庄主都不知道的秘密。”
水云冉轻叹着暂且放下汤药,就近的寻了个位置坐下,招招手让惊愕的春喜和巧月靠近了,才低声道:“你们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是没足月就出生的,小时候又瘦又小险些没养成。”
瞧着春喜和巧月有仔细在听,水云冉继续的卖力编:“小时候家里穷,吃不起贵药调理,好在我爹是专给畜牲看诊的,到底懂些药理,自己进山也能采到一些,可偏偏他懂也不是很懂,挖到个除了知道是宝贝外压根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的东西就直接炖给我吃了,险些就那么把我送去了阎王殿。”
春喜和巧月默默听着,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春喜问:“后来呢?”
“后来我爹娘都吓坏了,倒是求了好几个大夫来给我看,可你们是不知道的,我当时的脸那叫一个肿的啊,整一个变形馒头似得凹凸不平,还红黄蓝白紫好几种颜色,那些大夫自然是一个个才看到我就吓跑了,哪还敢给我看病…”
水云冉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又道:“我爹实在没法,只好硬着头皮死马当活马医,又一通胡乱配药给我灌下,倒是阴差阳错把我救活了,身子也从此好得过分起来,就是…”
故意的顿了一顿,吊足了两人胃口,才道:“说什么也不能再吃汤药进补,否则,又肿成变形馒头还是小事,万一运气不好,我只怕是得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不可。”
春喜和巧月面面相视,眼底略有狐疑。世上真有这么奇特的事?
“你们不信?”水云冉好失望了一声,端起那碗汤药:“好吧,我证明给你们看。”
说罢,仰颈就要把那碗汤药干了,吓得春喜巧月一惊,赶紧来拦:“夫人,奴婢信了。”
搞定了春喜和巧月,无疑多了两个帮手,药膳啥的都直接推开她们两分了。当然,起初两人是不敢“帮”这个忙的,只是被她好说歹说,才有一有二慢慢成了习惯…
回头看时间就是过得快,水云冉五天大狱般的日子总算过去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多呼几口干净空气,妖气又喷来了。
“怎么站这儿吹风?”
不悦的轻斥像模像样,跟着斗篷便披上身来,外带熊抱身后而来…
水云冉瞬间僵住,本能要挣,耳边又有低声来:“有人正看着。”
确实有人,可…
这年代却已经流行公开搂搂抱抱了吗?
水云冉瞪眼,再度要挣,双腕便被同时扣住了,轻笑紧跟入耳:“夫人确实要玩的话,为夫也只有奉陪咯~”
水云冉顿时定住,不是因为他扣着她几天前受伤流过大量血的腕,而是他的话简直就在告诉她,如果她真要挣开他跑的话,他就跟她大玩“你跑我追”“你推我抱”的游戏!
那个画面,真心让水云冉光想就鸡毛疙瘩汹涌磅礴了,实在不敢去领教看看真实滋味,自然,乖乖的僵在了那里。
九月近中旬,秋风凉进骨,虽对她而言不算什么,但她也顺应时节的跟着穿多了件免得穿少了显得太突兀而惹眼,但,多一件也不过多一层,倘若腕上臂上真裹着纱布绷带,他的话,还是近身一触便能知晓,只不过…
薄唇轻抿,长眉轻凝,赫连靖默默松开扣她腕的手,很自然的抬高亲自为她系上斗篷,如是打从一开始,便是如此打算。
就在他转到她身前为她拉起斗篷帽时,她忽然问:“既然怀疑,为何不干脆直接赶我走?”
她杏眸微扬,波澜不惊的看着他,如是只是一时兴起,无惧会有什么后果,但,又仅近在咫尺的他才听得到。
长眉轻挑,赫连靖微微低身看着她,唇角忽的翘了翘。
水云冉一惊,本能要退,却才念起腰便已落入他一长臂中,而他的另一手,则随后便隔着宽大的斗篷帽扣住了她的后脑,她整个人就那么被他捞离地面抱在怀里…
宽大的斗篷帽,也不是那么宽大,她脑袋来量太大,而再加他的,就是明显塞不下,却,又能完美的笼罩出一片暧昧的空间!
体温,呼吸,无不告诫水云冉他就近在咫尺,用力呼吸说不定就会碰到他笔挺的鼻梁或者淡色却漂亮至极的薄唇…
她惊成木头甚至不敢呼吸,却换来他轻轻一笑,绝对戏谑百分百,而轻轻慢慢出口的话,却又是另一回事:“你想听我怎么回答?”
水云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她刚才问的事,却,被他不停喷洒上脸又蛮横窜入鼻腔的气息搅得脑子一团浆糊,运转缓慢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怎么可能放你走,初次相遇你偷了我的马我的银子就顺带偷走了我的心你不知道吗?”
水云冉一听,惊愕瞪眼,就听到他慢悠悠又道:“我怎么可能放你走,我实在太好奇你到底想在倚天山庄找什么了?”
“…”
“又或者…”顿了一顿,他又道:“本来我还以为你是要去药房偷什么奇珍异草,却前几天才发现原来你真要找的其实是,个,人~”
水云冉心顿时缩紧,张嘴正要说什么,却就听到他轻声诱惑的又道:“只要你告诉我找他做什么,我便告诉你我看到的是谁,如何?”
水云冉顿愕,不禁脱口而出:“你不怀疑我出去实际是跟什么人接头?”
古怪的顿了一会儿,赫连靖才开口问:“接什么头?”
“当然是想对倚天山庄不…”
“嗯?怎么不说了?”
说你妹!混蛋!
水云冉面红耳赤的猛的一把推开他,落地踉跄险些摔倒,却还是一手猛擦嘴一手挥开了他伸来搀扶的手,横眉怒瞪一脸无辜的他:“你…”
【44】女兆姚
她的初吻啊,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
额,不对,是初吻加二吻才对!
其实她刚脱口而出第一句的时候唇就已经碰到他的了吧,所以他才古怪的顿了一下才开口,尼玛真是太混蛋了,竟然发现了也不告诉她,而她自己也够迟钝的,竟然被他的呼吸喷着喷着就给“烧”糊涂了,唇第二次碰到才发现!
四下斜了斜,发现周围的人包括春喜巧月都早被吓跑远远的去了,水云冉才敢咬牙切齿的道:“按照协议,现在开始你的一半资产归我了。”
那份粗糙的协议当然没细到说吻也算,而她也不是贪图他的钱财,只不过是实在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情况下,小小嘴贱发泄一下而已,却不想,他竟好笑的看着她问:“夫人,打从拜堂那刻起,为夫的所有就有夫人的一半,你不知道吗?”
水云冉愕了一瞬,倏地瞪大眼,死死的盯着他:“你…你在开玩笑?”
“夫人,别闹了,众目睽睽天下皆知的事,为夫怎么敢开玩笑?”赫连靖浅笑,说不出是认真还是开玩笑:“为夫好歹还是倚天山庄的庄主,有头有脸的。”
“你…”
怒声出口猛然想到了什么,水云冉忽的笑了:“哼,险些被你吓死,真以为我乡下来的就不知道有婚书那玩意儿么?”
“婚书啊…”
赫连靖翘唇,墨眸闪动晦暗不明,轻慢出声更显玄机深深:“那么重要的东西夫人你可要放好啊~”
“放个屁,我哪来…”
话没说完,水云冉猛然面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瞪着赫连靖,却见他冲她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张嘴就想叫住他,却又想到了什么的突兀住了嘴,待他去远,才身一转匆匆飞往了另一个方向,殊不知…
远处赫连靖回头,看着火烧屁股似跑掉的人儿,险些没笑岔气。她该不会真以为他那么神通广大,能将那份协议偷偷改成婚书吧?
而答案,是肯定的!
水云冉将藏在隐蔽处的协议翻出来仔仔细细看了n遍,确定一个字都没改变过才松了口气,但,也同时在意起这份其实漏洞百出的协议来。
起初只为了进来,协议什么内容不那么重要,现在却忽然觉得,尼玛这份协议其实就是个专埋她的无底坑,横竖怎么看都是他就算违反协议她也占不到什么好处!
无比惆怅的叹了声,就察觉有人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
转眸,便见是尘尘,小小漂亮的脸蛋儿眉头轻拧,默默的诉说着他对她的担忧,瞬间萌得水云冉一阵心疼…
伸手抱他坐上自己的腿,水云冉轻笑着道:“尘尘越来越厉害了,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没发现。”
“不是尘尘厉害,是先生厉害,是先生送尘尘过来的。”尘尘说罢,就指向一边。
水云冉看去,却只看到一个转身的背影,很高,清瘦,长发青袍。
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还只是看不到正脸的一眼,就让水云冉甚至忘了尘尘坐在自己腿上而霍地起身…
“呀!”
春喜巧月眼见尘尘自水云冉腿上翻落,不禁惊呼着就冲过来要扶,却也没水云冉来得快,弯身一捞便把尘尘抱回了怀里:“抱歉尘尘,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一边道歉安抚,一边斜眸向外,竟见那人停了下来,微微侧身回眸望来…
“尘尘你等我一下,春喜巧月,看好尘尘。”
匆匆扔下话,水云冉疾步走了出去,而那人,却似没看到她出来似得,转回头去便径直走了。
看起来走得慢条斯理,却出奇的快!
院外侯着的妈妈探头探脑,顿时惊醒了水云冉的神,刹住了她就要追上去的步子。真是的,他既然是尘尘的先生她就总会见上的,她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而此刻,那些妈妈最多看出了她想追那个先生,顶多传出去让人天马行空的各种猜测,到底还是没有任何证据说她怎样,日后小心些便是,所以,连掩饰都省了,直接甩给那些妈妈们一个意义不明的浅笑,大大方方就扭头往回亭子去了。
倒是,妈妈们因她那一笑暗暗心惊:夫人是故意的吗?是在试探我们?
于是,这事反而因为妈妈们有所忌惮而暂时没有传出去…
第二天,水云冉起了个大早,接了尘尘去雅苑请安,陪“气病”还没好的赫连李氏吃罢早餐,就借口送尘尘去他先生那里而离开雅苑往迷林去。
她不是今天才知道那个先生经常带尘尘在迷林里转,也不是今天才注意起那个先生,而是乐罗刹和蛇信兰忽然一起进入她的视线,夺去了她太多的注意力,反而暂时的忽略了这个人,而昨天那匆匆一瞥…
身高,身材,年龄,以及感觉,却都像极了她想象中的尧天寒!
思绪飞转间与尘尘说笑着走近白墙,远远便看到拱门的那一边,有个男子侧身站在竹林小道间,长发青袍伴着漫天的竹叶飞舞,万动一静,不惹世愁的宁静平和,难以形容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