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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罗刹没有追出来,她一路走一路神思游晃,再慢,也还是不知不觉就回到了灵轩阁,只是很意外,房门竟然大敞着。
水云冉还以为,是赫连靖出去的时候没带上而这会儿他还没回来,或者,是回来过但发现她不在又出去找了,却不想…
他竟然好好的躺在软塌上,只是任门敞着而已!
突兀的,水云冉一阵心暖,却,又莫名的很想笑…
一场意外让她身陷异世,一场算计害她负罪天涯,在她最是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个人默默的为她留门,非常简单的举手之劳,却也是她数月以来唯一感受的温暖,只是,这点点温暖又表现得太过夸张,简直就像是“我怕你看不出我是在给你留门所以特意把门留大点”!
“夫人是准备在那里当门神到天亮吗?”
略显戏谑的声音让水云冉回过神来,瞥了软塌上的人一眼,转身关上门便往床走去:“我以为你睡了。”
虽然缓了很久,但声音里还是带着一点点哭过的鼻音,不仔细是不可能听出来的,而他却听出来了…
却是问:“嗓子不舒服?”
水云冉惊了一下,顺势应道:“嗓子确实有点干。”
说罢又转头去倒了杯水喝才折回来,却从他身边过时忽的被扣住腕,一惊想挣却已天旋地转着就摔进了软塌里,更眼一花,他已支身虚覆上她身…
“你…”
“那个人这样过你吗?”
怒声被打断,他的大手捧住她的小脸,略显粗糙的拇指轻轻抹过她的唇,窗棂透进来的月色朦胧,咫尺之距她却仅能看到他眼帘微低青影迷蒙着眸,神色更是隔雾般朦胧不清,暧昧弥漫,却又隐隐带着几分威胁,似乎回答不如他愿,他会…
心跳失控,怦怦,怦怦的愈发剧烈起来,说不清是悸动还是惶恐,水云冉倏地别开眼脸:“当然没有!”
“啊~也有可能…”赫连靖忽然想起来倏地,轻笑道:“残忍的摧毁你的一切,让你孤立无援除了向他求救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变相的让你主动去依附他。”
“那可真是抱歉,我跟他之间不是…”
拇指再度抹上她的唇,一下便让她闭上了嘴,而罪魁祸首却勾唇笑道:“夫人,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也太低估男人想要占有时的心机和手段了。”
他的拇指轻柔的摩挲着她的唇,看似很轻,却总给她一种她一张嘴就会滑进她嘴里的感觉…
她不敢开口反驳,也不敢动,虽然他其实是撑着身子虚覆在她身上并没有真正压着她,但她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低了,似乎她稍微动一动都有可能跟他碰到,可干柴烈火什么的,她真心不想玩。
“报复他如何?”
赫连靖冷不丁的忽然提议,俊美绝伦的脸也缓缓压低下来:“投入我的怀抱,让他白忙一场。”
这死妖孽,越让他反而就越得寸进尺…
青筋窜起的同时,水云冉忽的仰脸迎向他压下来的脸,气势汹汹好像要撞他,却在他捧着她脸的手微使劲不再让她向前时忽的张口,一举咬上他漂亮而柔软的薄唇!
柔软的唇尖利的齿半点不客气的力道,又痛又快乐,顿时让赫连靖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想要推开她,她却不肯就此放了他,不但追咬他不放,还借势逆袭一举骑上他的身…
香舌蛮横入口,柔荑撕衣凶残,俨然就是与其让他占她便宜,不如由她来强他的架势!
时机不对,赫连靖却实在忍不住爆笑出口,却这时,忽然有东西趁他咽喉大开滑了进去,转瞬药香弥漫…
他一惊想吐,她的小嘴却立马凑近堵住。
衣袍半敞气喘吁吁,从未如此狼狈的他有一瞬想扔她出去,可转念,他也只是抬手点上她的昏穴。
将不省人事的水云冉接在怀,赫连靖好气又好笑:“你这家伙好大的胆子,就真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吗?”
而,她已晕厥过去,是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而且,就近了看,她真的很美,此刻长发披散杏眸轻阖,比起平时确实少了份随时都可能有鬼主意的灵动,却,又多了一份温顺恬静,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
“虽然不知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可你总不至于毒死我。”
轻笑着,赫连靖抱她往床走去,却万万没想到,享受半夜暖香在怀的后果,竟然是…
三个月内不能人道!
赫连靖黑着脸瞪着乐罗刹:“你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一千遍也一样,中毒的两个时辰内你来我还有办法,可是现在已经超过两个时辰了…”乐罗刹顿了一顿,又道:“要不你去找阿乐试试…”
瞪着乐罗刹面具下那双眼,赫连靖眯了眯眸,长指忽然轻抹上自己那被水云冉咬伤的唇,道:“是她咬的,昨晚从药房回去之后咬的。”
【49】诊惊魂
乐罗刹缓缓别开眼脸:“你想多了。”
“我也希望只是想多了。”赫连靖说着就起身往外,却出门时还在嘀咕:“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乐罗刹:“…”
*分*
话说水云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且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而赫连靖不见踪影,松了口气的同时迅速起身洗漱就直奔雅苑避难!
雅苑虽成天聚集着三姑六婆实在麻烦,却也是水云冉衡量再三后觉得当下倚天山庄最安全的地方,而晚上嘛,去尘尘那里蹭被窝就是了,某妖孽庄主为了他“孝顺儿子好爹地”的形象,总不至于在他老娘和“儿子”面前跟她闹…吧?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妖孽庄主倒还没来找她算账,早前去皇城请御医的林妈妈却这个档口带着御医回来了,她简直像是自投罗网了,而最要命的是…
“咦?”
老御医往厅中一站就忽然的惊异了声,跟着便四下张望鼻腔隐隐鼓动,俨然是想在众香之中寻找什么的模样。
水云冉暗惊,心道这老御医难不成也生了只狗鼻子么的同时,小心翼翼控制起呼吸来。
误食的药王已经完整融入她的骨血与她化为一体,正如赫连靖所说,她根本无需熏香,一呼一吸间就有股幽幽的奇异香气,只不过这里的女子都爱熏香且爱戴香囊,再加上一般人的嗅觉都没有那么敏锐,她在当中也就不那么明显了,可是…
听说这老御医已有四十八年的医龄,服侍宫中贵人就长达四十年,医术非常了得,若不是当真上了年纪,皇帝还不肯放他致仕,而林妈妈奉赫连李氏的命能请到他,全是因为赫连家跟他们家是世交,如果上述没有吹嘘的话,那水云冉就真要担心他待会儿看出什么来了!
然,事情往往总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就在水云冉心思飞转该怎么应对的时候,就见老御医目光扫了一圈后停在了她身上,顿时惊得她心咯噔就是一狂跳,险些变色。
倒是不想,老御医惊异的看了看她之后,就给了她个慈祥和蔼的微笑,随后便与赫连李氏打起了招呼来。
赫连李氏才四十五六,而老御医虽精神奕奕却其实已近七十,年龄上老御医就是长辈了,再加上是世交,又是侍候过贵人的,为了赫连家才特地跑这一趟,赫连李氏自然对他相当礼待,开口闭口都仔细的用着敬语,盏茶过后才请他老人家给她看诊,而后,话锋很自然的转向水云冉…
“云冉,来。”
赫连李氏温声和蔼的招手让水云冉近去:“难得老前辈来一趟,就请他也给你看看吧。”
行家面前,借口不过是更可疑而已,水云冉暗自苦笑,赫连婉婉却就嬉笑着过来推:“嫂嫂,母亲特地请老神医来给你看,你怎么不过去呀?”
齐氏阻拦不及,也阻拦不了,只能一旁暗自着急的仔细赫连李氏的神色和水云冉的反应。虽然赫连李氏善待她们,可自己到底是个妾室而已,而赫连婉婉就算是她生的,却也是赫连家高高在上的小姐,她根本无权管教,这时候有外人在,就更不能说什么了。
好在,赫连李氏嘴角噙笑不似生气的样子,而水云冉虽然神色略显微妙,倒也并不像在恼赫连婉婉这多事的一推。
该来的总会来,何必恼…
水云冉暗暗叹了声,越近老御医越仔细控制呼吸,并祈祷他不过浪得虚名,而刚才的“狗鼻子”,最好也只是巧合而已!
似乎她的祈祷还真起了作用,老御医给她把脉时全程神色不变,而后还转头对赫连李氏笑道:“能娶到夫人,庄主着实好福气。”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懵了,赫连李氏则不禁脱口而出问道:“老前辈此话怎讲?”
老御医只是哈哈朗笑,却不答赫连李氏的话,而是和蔼的看着水云冉问:“家中长辈可都安好?”
这看似寻常的一句话,却因为一个“都”字而玄机深深…
略微的怔愣过后,水云冉倏地瞪大眼:“老神医识得长辈们?”
“哈哈…”
老御医又是一阵朗声大笑,而后捋了捋花白胡子,看着水云冉的眼神愈发慈祥和蔼,只是再出声,就不禁带了几分不明的惆怅:“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竟就五十年过去了…”
他是因为某种原因而选择在外生活的天尧族人?!
相较于水云冉的震惊,在座的其他人包括赫连李氏都惊得傻眼,纷纷面色微妙,更有人暗道:难道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其实大有来头?
赫连李氏问:“老前辈,这究竟是…”
老御医浅笑着扭头应道:“说起来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了,庄主夫人竟是我旧识的小辈,而且…”猛然惊觉失言的突兀断了去,便浅笑着转话化解:“总之,庄主夫人没有老夫人您顾虑的问题,反倒是庄主娶到夫人,着实是他天大的福气。”
说得这么夸张,众人不禁更好奇了,可老御医明显不愿多说缘由,赫连李氏也不好再追问,更不好拒绝他想跟水云冉这个旧识的小辈单独聊聊的要求…
宁静的花园小亭,很快坐进了一老一少,茶香袅袅四溢,恰到好处的为汹潮暗涌披上一层祥和的外衣。
面对老御医苍老却锐利的审视目光,水云冉面上神情如常,而心里却思绪飞涌忐忑难安…
据她所知,天尧族人就算因为某种原因而留在外生活,就算一生都不会再回药王谷且一生都保守自己出身的秘密,却也还是会和自己的族人以独有的方式联系,以便给予外出历练的年轻族人帮助!
如果,尧天寒并没将那一百二十七盆蛇信兰摆出来又始终不肯见她,她便无法肯定当初天尧族有叛徒的猜测是对的,这会儿也就完全可以不假思索的与这位老御医相认,可惜…
天尧族有叛徒!
天尧族的叛徒把药王谷毁谷的黑锅扣给了她!
尧天寒就在倚天山庄却不肯见她,而赫连李氏一请,竟就请来了个天尧族人!
综合一切,水云冉不得不神经紧绷,比起当初族长爷爷交代的遇上天尧人就相认求助,她更担心,这位老天尧族人来的目的!
偶然吗?还是尧天寒联系了他又偏巧赫连李氏派人去请?那个她不知究竟是谁的叛徒,是否有跟尧天寒联系过一样联系过他?
“敢问夫人是哪家的姑娘?”
【50】大人物
老御医长久静默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把水云冉给惊到了,而他却笑得和蔼的解释:“夫人莫惊,老朽只是年纪大了,又有些时候不与旧友们联络,也就记不大清楚哪位家里有夫人这么个年纪的女儿了。”
不管他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水云冉都至少这事没必要隐瞒,如实应道:“回老前辈,云冉是继丰爷爷约莫一年半前捡养的,本就姓水。”
“捡养的…”老御医惊愕的看着水云冉好几个来回,继而拧眉:“可是你…”
虽然话到一半便忌惮的断了去,可水云冉还是明白了他所言指的是什么,应道:“老前辈没有看错,虽然这事实属阴差阳错,却是事实,而且…”想起那夜,不仅略显哽咽:“那个家已经没有了。”
老御医惊愕瞪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孩子,你再说一遍?”
不想让泪一落成灾,水云冉微微仰高着脸看向他处,脑中却还是不断的不断的慢镜头回放那夜毁谷惨状,出声不禁抖得破碎:“那个家…一夜之间就没有了。”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老御医顿时激动起来:“怎么会这样?谁下的手?为什么会知道路!”
水云冉一颤,面色顿时苍白如纸:“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看到他重伤中毒倒在谷口奄奄一息了才将他带回谷里,保险起见我还特地检查过周围确定真的没有人埋伏偷看,又点过他的昏穴确定他是完全不省人事的才带回谷里的,他也只在谷里住了三天,一能下床就马上被送出去了,是七叔和天武哥他们亲自送的,明明送出了几十里外,明明送走他之后连谷外都重新布过了阵,继丰爷爷明明说过除非是自己人否则是绝不可能再找到路的,可是…可是…”
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听控制的喷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起身膝一曲,水云冉便给老御医跪了下去:“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可是我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真不认识那个人,我只是不想看到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我真不知道他会带人回头…”
老御医深吸一口气,再睁开双眼悲痛已深埋眸底,起身去将水云冉扶起:“孩子,起来说话。”待水云冉重新坐定,才又道:“孩子,你仔细给老朽说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到谷口去?”
“我去采向阳蕨。”
水云冉抹了抹泪,吸吸鼻子后道:“那天本是轮到我和七婶巧姐她们一起去采向阳蕨的,可是七婶家母猪偏巧那个时间要下猪仔了,她走不开,而巧姐又忽然崴了脚走都走不了,其他人又忙着别的事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人来陪我去,您也知道,向阳蕨生在谷外的半崖上,一年到头就那一个月才有,一个月里又只正午时才采得到一小把,而一小把却又是能治好几十条人命的宝贝,晚了去它们就枯了,我实在觉得可惜,就跟继丰爷爷说我一个人去就行,哪知道…”
咬唇看向老御医,面色难看却十分坚定:“我没有说谎。”
老御医神情和蔼,却问:“孩子,你是不是应该先给老朽看个东西?”
水云冉已经调整了情绪,抿唇静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点了头,却又道:“确实该有东西给老前辈确认,但这里不方便。”
老御医惊讶了瞬,点点头:“那么,老朽改日回皇城时,夫人能否送老朽一程?”
水云冉道:“云冉一会儿就去问问庄主的意思,若是庄主同意,云冉自然要送老前辈一程。”
老御医毫不掩饰古怪的看着她,摆明了是在奇怪她为什么会在倚天山庄,还成了庄主夫人。
水云冉轻叹:“一言难尽。”
老御医倒是理解的点点头,还突兀的道:“夫人,请伸一只手掌给老朽。”
水云冉愣了愣,抿唇想了想,才伸出了只手掌给他。
老御医和蔼的笑了笑,没说什么点破她的谨慎,只便巧妙的以袖为掩,伸指在她那掌心画了几下。
指停的瞬间水云冉也倏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御医,一会后,更猛的起身就一下几近贴上他老脸的紧盯着他,倒反而把老御医吓了一大跳,若不是她手疾眼快扣住他的肩头稳住了他,他就被她吓摔坐到地上去了…
“怎么会…怎么会…”好一会儿水云冉才喃喃着坐回去,比起震惊欣喜,她更疑心重重:“继丰爷爷明明说您…”
老天在耍她么?本来最容易找的人却近在咫尺但死活不肯出来见她,而最不可能找到但绝对可以信任的那一个可救助对象,却阴差阳错自己跑到她面前来了?是真的吗?可年龄跟她听说的不对啊,她也完全看不出他有易容的痕迹…
“说来话长,而也如你所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倒是…”老御医看着水云冉道:“不管如何,你能活下来活到现在,可真是奇迹了。”
水云冉苦笑:“或许是我运气好找到了活下去的方法,也或许,我只是命比较硬暂时活着而已。”
老御医点头表示明白,却又静默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冷不丁的就意味深长的来了句:“你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本是赞扬的话,却因为那抹意味深长而惊得水云冉心脏一缩,脊背发凉。
老御医夸她聪明,可不是在表扬她找到活下去的方法,而是,他也发现了周围有不少人在偷听他们讲话,且,知道她刚刚那一番哭诉并不仅仅只是说给他听,还,变相的说给有可能就藏在周围暗处的尧天寒听!
看着她小脸微颤却绷紧不敢变色一分的她,老御医轻叹:“委屈你了…”忽然有人表示理解,水云冉却百感交集,一点也欢喜不起来,只因为这位重量级的人物来得太忽然,而她也一时半会无法确定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太多话,却天时不合地不利。”老御医轻叹一声,起身暂别了。
水云冉本还想告诉他,她在这里是按照族长爷爷的交代来找尧天寒的,尘尘也在这里,可转念一想,说不定尧天寒转头就去找他了,若他是真的,说不定还能为她和尧天寒从中协调一下,而若他不是真的,说也不过是白说…
即,起身送他去了雅苑那边。
暗处。
赫连靖瞥向身边的青袍男子:“那么惊讶,难道你也不认识那位老御医?”
“…我确实没见过他,不过…”
“不过?”赫连靖挑眉。
“没什么!”
“不是没什么,而是不愿意有什么吧。”比如,不愿相信她刚才的哭诉!因为如果她说的是事实的话,那就意味着他的族人里有叛徒!真正血洗他的家园杀害他的亲人的,是他的亲人!
青袍男子顿恼:“我没有!”
赫连靖慵懒的揉了揉被震到的耳朵,气死人不偿命又道:“忽然发现,聪明人蠢起来,更无可救药。”
青袍男子狠狠横他一眼,拂袖离去:“活该不能人道!”
薄唇一抽,赫连靖沉下脸。
【51】小纸团
跟老御医有约,水云冉也就不好再躲着赫连靖,但是,“保镖”还是必须要带的…
瞥了尘尘一眼,赫连靖看向水云冉就挑了挑眉,勾唇笑得慵懒邪魅:“早知如此,夫人又何必昨夜呢?”
他比想象中的冷静,甚至还有心思像往常一样调侃她,倒是让水云冉有些意外,她都不禁怀疑是不是有人及时帮他把毒给解掉了,不过…
她还是左顾右盼装傻充愣当没听懂,更张嘴就直奔主题:“娘请来那位老御医恰好是我家中长辈的旧识,他回皇城的时候,我想送他一程。”
“刘家跟我们家是世交,刘老更是老前辈,他回皇城的话那自然是要送的。”赫连靖倒是意外的干脆,只是顿了一顿,又给水云冉扔了个炸弹:“到时我有空的话,也一起去送。”
水云冉真想说“佛祖保佑你那天忙死”,可最后也只是含糊的应了声“嗯”,就准备带着尘尘离开。
赫连靖又一挑眉,拉住她道:“夫人难得主动来找为夫,却这就要走?”
水云冉顿时炸毛一般猛就甩开他的手:“有话好好说,干嘛拉拉扯扯,尘尘看着呢。”
赫连靖忍着笑,道:“是啊,儿子看着呢,夫人却这么狠的甩开为夫的手。他要是再大点说不定还知道你是在害羞,可现在…夫人是想让儿子误会为夫有了什么传染病?”
真敢扯…
水云冉默默抱怨,却又忍不住低眸看向尘尘,而尘尘也正仰起小脸看向她,竟还真拧着眉头小忧郁的问:“娘,什么是传染病?爹有传染病吗?”
愕然一瞬,水云冉囧:“别听你爹瞎说,他开玩笑的,他哪有什么传染病。”有也是神经病!
“可是…”尘尘眉头又紧了一点:“你都不让爹拉你的手。”
水云冉抿唇,有一瞬竟觉得某妖孽背着她给尘尘灌输了奇怪的思想“父子”两联手阴她,可一看尘尘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她又顿时清空了那个想法,那妖孽再怎么,也不至于就给尘尘洗脑洗得那么彻底了吧?
余光扫了一眼赫连靖身后桌上堆积成山的书本账册,便道:“尘尘你误会了,你看,爹桌上必须他亲自过目的账簿都堆成山了,娘是怕打扰了你爹做事。”
说罢不待尘尘开口,就松开他的小手转眸警告性的瞪向赫连靖,却又抬手轻柔的为他整了整衣襟拂去那些根本不存在的褶皱:“相公,您继续忙,我先带尘尘去玩会儿。”
“夫人如此体贴为夫甚是欣慰,不过…”赫连靖一把扣住警觉收手的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掌中,却低眸笑对尘尘道:“那些都是已经看过的,爹现在一点也不忙,你想去哪儿玩爹娘都可以陪你?”
水云冉才暗骂一声“靠”,却就听到尘尘欣喜欢呼:“真的吗?哪儿都可以吗?尘尘想下山进城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