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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赫连靖听到这里才再起步,并瞥着一侧淡淡道:“出来吧。”
不一会儿,姚先生自暗处出来,道:“我只是过来确认她回来了没有,没想偷听什么。”
“我又没说你偷听。”
赫连靖好笑的瞥了瞥他,挑眉道:“跟人交手了?没抓到?”
姚先生闷了一声,面色不太好:“没抓到。”
赫连靖当即轻笑,颇有那么点幸灾乐祸:“要不要去算个命,你今年的运气似乎不好。”
姚先生瞪眼:“要不是对方听到一声短笛忽然撤了,而我又要去找你的女人,我岂会让人给跑了!”
赫连靖再笑,更加欠扁,却问:“瞧见吹短笛的人了吗?”
提到这,姚先生更闷气了:“距离太远,又披着连帽斗篷盖去了脸和身材,是男是女什么年纪都看不出来。”更可恶的是,他扔下重要线索匆匆去找水云冉,却没找到人,再折回去找那些被水云冉定住的人,也一个都不见了!
赫连靖摇头:“所以说,你忙了一晚上一无所获,还把我的女人给弄丢了,是吧?啧啧…”
姚先生一听,额角猛窜青筋:“你女人不是回来了吗?”
赫连靖扭头看着姚先生,缓缓道:“要是她自己没回来,就真的丢了。”
姚先生抿唇,一时接不上话。
也恰在这时,张凌来了,欠身报道:“庄主,乐爷到了。”
一听这话,不止姚先生惊讶,连赫连靖都不禁挑了挑眉,看看天色后道:“这个时间?”
张凌颔首。
“算了,那家伙平常也喜欢夜里出没,这个时间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让他自己找地方睡觉吧。”
赫连靖说罢,瞥了姚先生一眼,道:“你要是不准备继续说,就也去睡吧。”
姚先生抿唇,转头离去。
*分啊分*
水云冉凌晨快天亮了才睡,却还是醒了个大早,且怎么也睡不着回去,在想昨晚那个人究竟是谁。
她认识的吗?尧天寒?还有那件斗篷…
竟然除了她以外的一点气息都没有,就好像是洗干净后便直接裹过她而已,他没穿过?
思绪万千间,时间慢慢流逝,春喜轻敲门进房来查看,见她醒着,赶紧送来水让她洗漱,而后巧月也将早餐送了进来,竟只是青菜小粥。
水云冉有些惊喜,也吃得高兴,忍不住问:“庄主没交代厨房做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春喜巧月一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夫人说的那些奇怪的东西可都是补血补气的珍品,寻常人家根本吃不上…
但巧月还是应道:“庄主有没有交代奴婢不清楚,不过奴婢去端早膳的时候瞧见张凌从厨房出来,厨房里也好大一股药膳的味道,可厨娘就给了奴婢这个。也说不好那药膳究竟是给夫人您准备的,还是给大小姐那边准备的。”
水云冉“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书房。
赫连靖抿唇看着低头喝茶的姚先生,和脸扣面具,正扭头向外望着窗外发呆的乐罗刹,一会儿后,才站起身来往外走:“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尽早回来。”
姚先生,乐罗刹都“嗯”了一声,原位不动的听门开关,赫连靖的脚步声远去。
不一会儿,姚先生也放下茶杯站起就往外走。
才到门边,就听到乐罗刹忽然开口道:“两百多年前,如今的翎国还是元国天下,而那时的元国也正是国富民强的鼎盛之期,却谁也未曾想到,这样一个强国竟在国师忽然退位整族失踪,丞相被诛九族之后迅速败落,虽苦撑,但依旧未出三年便四分五裂,此后这片土地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二十年多年的战火,而后翎国崛起,这片土地才逐步安定,慢慢有了当下的太平盛世…”
姚先生停下来看过去,淡淡道:“你忽然说这些做什么?”
“听说那位国师姓尧,出自天尧族,而传闻,天尧族善医术精阵法,历代受君王青睐,出过国师军师无数,好巧…”
乐罗刹顿了顿,慢慢道:“你姓姚,且善医术精阵法,有家有族,却这么多年谁也没见过你那些家人族人。”
“不错的推理。”
姚先生轻笑一声,继续往外走,却又听到乐罗刹幽幽传来声道:“两百多年真的太长久,可以掩盖很多事情,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以为,你能瞒得了他多久?”
姚先生又停了下来,轻笑道:“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也知道,他早已经猜到,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我是说别的。”
淡淡一句,再次让姚先生刹住了步子,并惊愕的回头看向窗子那微露了半面狰狞面具的人:“你…什么意思?”
或者应该问,知道了什么!
乐罗刹:“没什么意思,只是随便说说。”
墨眸眯了眯,姚先生忽然道:“现在想起来,你到的时间可真是够巧的。”
乐罗刹默了瞬,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姚先生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分啊分*
水云冉被姨妈大人困住的时候,赫连霜霜却得了解放,而也是这个时候,赫连钰也将伊家第一批东西运到了伊家在皇城新买下的大宅子。
因为李锦绣一句“无心”的“说不定沈家公子会过去帮忙”,赫连霜霜二话不说便拽着她和李锦乐奔向伊家,美其名曰: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哈哈哈哈…”
赫连钰听到三人来意,顿时忍俊不禁的朗声大笑起来。
“二哥,你笑什么?”
赫连霜霜不依的娇嗔:“虽然力气活儿霜霜确实帮不上,可霜霜好歹是女儿家,女儿家喜欢什么女儿家最是清楚,所以,如何布置笑笑表姐的房间霜霜自信得比二哥你强上一些,更何况还有锦乐和锦绣两位表姐一旁做着军师!”
赫连钰听罢不禁点点头:“这么说来,倒也是。”
赫连霜霜一听有戏,当即欢喜难掩,却就听到赫连钰一句长长的“不过嘛…”而脸又垮了下去,不耐烦道:“二哥,你又不过什么嘛?”
“你这丫头,怎地这么没耐性,也不好好听人把话说完。”赫连钰呵斥如宠,点指轻戳上赫连霜霜的额。
李锦乐和李锦绣当即捧场的掩嘴轻笑,而赫连霜霜倒也不在意,咧着嘴就欠身冲赫连钰一福,道:“是,都是霜霜的错,二哥你说,您请说。”
李锦乐和李锦绣又赏脸的笑得更大声些。
赫连钰无奈模样的摇了摇头,方才道:“你们也瞧见了,为了赶工现在府里乱成一团,而一会儿景宁王府那边的公子也会带人来帮忙,到时候指不定会不会有公子哥儿跟着来凑热闹,就怕进进出出跟你们几个待字闺中的小丫头照上面,日后惹出什么话来,所以,让你们一会儿记得戴面纱。”
“原来是这么回事。”
赫连霜霜一听景宁王府的公子会来,心中暗自欢喜,而面上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而又一本正色的盈盈福身:“是,还是二哥想得周到,二哥的教诲霜霜一定铭记在心。”
恰在这时,下人匆匆来报,说是景宁王府的公子来了。
赫连霜霜一听,心怦怦就跳了起来,但又怕赫连钰瞧出什么来,当即拉上李锦乐和李锦绣往内院去:“二哥,你忙,我们自个儿去找笑笑表姐的闺房就好。”
倚天山庄赫连靖就是天,赫连霜霜姐妹两平时也会跟他撒撒娇,却不敢像在赫连钰等人面前这么放肆,因而,赫连钰这次倒真是没想到她是揣着花花肠子来的。
那头贵人来了,他当然没功夫再招呼她,再加上府里其实已经装修好,就差怎么摆上装饰,皇城又寸土寸金,这新伊府虽然不小,却也没大到哪儿去,也为了方便下人搬运东西而各小院门口还挂有小牌标注,又有李锦乐和李锦绣陪着,自然也就不担心她会走岔到哪儿去…
于是,赫连钰也只是扯高了声音交代了两句,便由着她们乱窜去了,自己则匆匆出门去迎那沈家公子。
*分啊分*
赫连霜霜拽着李锦乐和李锦绣跑了一段,回头张望确实不见赫连钰跟上来,这才停了下来拍拍狂跳的心脏,松了口气。
“霜霜表妹,别急,别紧张。”李锦绣笑着安抚:“我们先四下走走熟悉熟悉环境,挑个好位置再说。”
赫连霜霜听着直点头:“对对,得点熟悉环境,再看看哪儿合适,走。”
“好嘞,走着啦。”李锦绣笑着挽住赫连霜霜的手,并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挑衅似得飞了李锦乐一眼。
李锦乐撇撇嘴,暗自嗤笑。
你李锦绣的智商能给人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就算我没听到,也一样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只不过嘛…
“霜霜表妹,我忽然肚子有些疼,想先去方便一下,你们先走着,我一会儿跟上你们。”李锦乐对出了两步的赫连霜霜道。
赫连霜霜扭头看了看她,却还不及出声,李锦绣就替她道:“去吧去吧,最好一会儿你就直接到笑笑表姐院子去命人怎么布置,免得二表哥一会儿让人去瞧见我们几个谁也不在,就得派人找。”
赫连霜霜一听,顿时觉得有理,旋即道:“锦绣表姐说得是,锦乐表姐,一会儿你就直接去笑笑表姐院子吧,若是二哥派人来问起,你就说我和锦绣表姐去茅房了。”
李锦乐本就不愿趟浑水,奈何赫连霜霜硬拖着她来,不用她去参与什么本是最好不过,可一瞧李锦绣那得瑟挑衅的嘴脸,她就忍不住冒火。
不过,咬咬牙,她还是应下了:“好嘞,你们去吧,我一会儿回头就直接去笑笑表姐的院子。”
*分啊分*
沈子云不善交际,要他到新伊府帮忙,实在有些无从下手,再加上赫连钰虽然已经过继给了赫连家,可到底是伊笑笑的亲哥哥…
未免失礼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他请了沈子祺一起来。
沈子祺也果然不负他所望,很快便跟赫连钰熟稔了,再加上之前景宁王府搬回皇城也是他一手操办的,所以这搬家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那点事,有些什么忌讳怎么来更妥帖他还真是比赫连钰还懂,办得也利索,瞧着沈子云直汗颜。
“这赫连公子谈吐不俗,又是未来嫂子的哥哥,还是倚天山庄二当家,你好好跟人家聊聊,熟稔些总是没坏处。”
沈子祺偷偷对沈子云说罢,就扬声对赫连钰笑道:“二爷的茶太香,我一没忍住就多贪了几杯,这会儿得失陪一会儿了,你们先聊着。”
赫连钰点点头,本命了人带路,可沈子祺拒绝了:“我刚刚看图时已经记下了,这会儿人手也不够,就让他忙着吧。”
赫连钰虽然想到了赫连霜霜几个,可一想她们在内院,沈子祺就算记岔了,也不可能错到内院去,何况人家也那么说了…
也就没了异议,让沈子祺带着随从自己去了。
【65】打我吧
丝绢飘飘,落在沈子祺脚边。睍莼璩晓
那么明显的刻意,瞎子都看得出来,沈子祺又岂会看不出来?
薄唇几不可见的翘高了些许,沈子祺还是弯腰将那丝绢捡了起来,旋即便听到一道脆亮而又紧张忐忑的女声:“那是我的,谢谢。”
抬眸,便见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小姑娘往他这边奔来,脸上的面纱晃啊摆,没几下也落了,露出她白皙姣好的脸蛋儿,虽然还略显青涩,却也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般,别有一番风情…
“诶呀~”
赫连霜霜也不知是演技不够到家,还是太过紧张,一声惊呼捂脸略显夸张,慌忙模样回头去捡飘落的面纱,而后,她便感觉有人走近她了。
心,不禁扑通扑通的狂跳,眼看人近了,更近了…
“小姐,是您的丝绢吗?”
轻轻的男声传入赫连霜霜耳膜,虽然在她看来,配着沈子祺那俊逸脱俗的外形有些掉分,可很轻很温柔,又很加分。
赫连霜霜满心欢喜的扭头去接丝绢,并按照李锦绣教的,接时含羞带怯缓缓扬脸,道谢时声软如吟低若耳语:“谢谢沈…”
映入眼帘的面孔不是沈子祺那张脸,赫连霜霜瞬间就僵住了,道谢也断了去。
小姑娘的心理完全写在了脸上,就算仲成只是个侍卫也一眼就看得清明,好在他有几分定力,没有笑出来的继续道:“这位小姐,您的丝绢。”
赫连霜霜这回全醒了,顿时小脸一暗,闷声道谢着接过。
仲成浅笑,轻声道:“小姐要谢,还是谢我们家公子吧,拾到小姐丝绢的是我们家公子。”
赫连霜霜再度闷声,却就听到仲成猛然想起来般的惊了声:“诶~,您不是那天茶楼额咳…没什么,没什么。”
虽然话到一半又错口的猛然断了去,但赫连霜霜还是一听,顿时一片光明似的脸就亮了起来,抬眸,却见仲成转身匆匆已走,而沈子祺更是已过转角,她这么看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他一抹顺风飘摆的袍角…
黯然,再度落上赫连霜霜的眸。
“没事没事,好歹是照过面了,日后见着,也认得出来。”李锦绣从身后出来,浅笑着轻声安慰她。
哪想,赫连霜霜一听却恼了:“日后?还有几个日后?”
说罢,一把挥开李锦绣的手,便往伊笑笑的闺院方向去。
李锦绣一见她那是要去找李锦乐,当即暗恼在心,咬咬牙,还跟了上去,挤出讨好的商量笑脸道:“霜霜表妹别气嘛,我刚刚说的那是一般情况下,而现在情况显然比较特殊,自然也就跟着要特殊对待了。”
赫连霜霜神色淡淡,倒还是斜了她一眼:“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特殊对待法?”若是说不好,瞧我怎么收拾你!
那连掩饰都没有的神色,李锦绣看得清楚,自然愈发恼火,却还是只能赔着一张笑脸拉着她的手,一副亲昵宽容的模样凑近她耳边低语。
赫连霜霜起初还有些不耐,却也不知李锦绣到底说了什么,竟听着听着就小脸微红起来,女儿家娇态尽显:“这样…这样好吗?会不会太唐突了?”
“确实有些唐突了,可这不是没几天了吗?”李锦绣扇风道。
赫连霜霜想想也是,旋即咬咬牙点头,吩咐丫鬟喜鹊道:“去,找笔墨纸砚来。”
*分啊分*
沈子祺淡淡瞥了一眼仲成递来的信,勾唇:“念。”
仲成应诺,拆开便念:“沈大公…”
愕然卡住。
沈子祺挑眉,继而想到了什么,笑着拿过信淡扫几眼,而后让仲成附耳靠近…
才交代完,沈子云便来了,笑道:“二弟遇到什么好事了么?”
“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事,只不过是想到又能见到她,就不禁…”沈子祺浅笑微赧,不露声色就将那封信叠起藏进了袖中。
“她?”
沈子云愣了一会儿才猛然想到了什么,顿时面色有些微妙:“二弟说的那个她,是先前说起的那位吗?”
今天才去过新伊家…难道对方是伊家的亲眷?
沈子祺一敛方才的愉悦,苦笑道:“大哥放心,我也就是想再见见她,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不会逾越了礼数抹了你和嫂子的脸。”
他这么自知之明,反倒让沈子云不好意思了,再想自己的命都是这个弟弟救的,再加上这些日子来的诸多包容,照顾,袒护…就更觉得他有事而自己帮不上,太对不住他了。
想了想,沈子云拉沈子祺走走,并道:“若是方便,跟我说说你们的事如何?当然,如果不方便…”
“大哥这是哪的话,没什么不方便的。”
沈子祺浅笑,却难掩的有些苦涩:“说起来,也是我自己没把握好机会,偏在她最困难最痛苦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更别说帮忙,怪不得她…选了别人…”
沈子云一听还有这种故事,不禁多了几分好奇的追问:“怎么回事?”
沈子祺苦笑,好一会儿才道:“大哥还记得二月时我出了趟远门吗?”
“自然记得。”
沈子云点头:“三月初八父亲住云贵的老友大寿,而云贵太远又地处南境,二三月正是一年中最潮湿的时候,父亲早年受过腿伤落了遗症,一遇潮湿就痛不欲生,所以你便替了父亲去拜寿,本说好是四月便能回,却不想竟拖到了六月,还一着家没多久又出门,直到前阵子才回来。”
沈子祺笑:“大哥记得可真仔细。”
沈子云讪讪,不敢说那段日子就他跟那位景宁王爹在府里,实在过得鸭梨山大。
他不说,沈子祺却一眼明白,轻笑道:“父亲大半生都在战场上,早年更是位高权重,想律人必先自律,几十年下来不知不觉就成了习惯,如今确是卸去了重任,却也已想改也难改了,其实他人没什么,就是严肃惯了老板着个脸而已,真没别的,要不也不会千方百计将你寻回来认祖归宗。”
沈子云讪讪:“我明白,我知道…”只是面对面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心战战就是了,总觉得那样一个人是他父亲好不可思议!
“明白就好,别往心里去就成,没事儿,你瞧瞧我就知道了。”沈子祺笑着安抚。
“瞧我,本来说的是你的事,却又反过来让你安慰我了。”猛然想起的沈子云哭笑不得:“现在想起来,你当时似乎是出了什么事的,可是你才在家待了两天就又出门了,我都没来得及问。”
沈子祺倒也不否认:“那时确实出了事,若不是遇上她,我就回不来了…”
沈子云一听,自然震惊:“怎么回事?”
“遇上小人了呗。”沈子祺无奈苦笑:“下毒偷袭,无所不用其极。”
沈子云急问:“那父亲知道吗?”
沈子祺点点头,而后笑着拍拍沈子云的肩:“放心吧,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事情早解决了,只不过是…”
顿了一顿,满面的神采已然黯了下去,勾唇即是苦笑:“是我不好,报仇心切忽略了她,等我报了仇再去寻她,才发现她家破人亡不见了踪影,苦寻数月好不容易再相见,而她却又成了别人的妻。”
沈子云静默一会儿,轻问:“她知道吗?”
“知道什么?”
沈子祺轻笑:“半年前一别至今,我和她就没再直接照过面,若不是那日在街上无意中见到,我还以为她已经…”
“二弟,你老实告诉我,她是谁?是哪家的夫人?”沈子云忽然问,语气很冷静。
沈子祺张嘴就要说,猛然想到了什么而惊愕的看向沈子云:“大哥你…”
“倘若你和她之间私下里许诺过什么,却因为误会而最终没走到一起,不觉得遗憾吗?”
沈子云叹气,拍拍沈子祺安慰:“她已成了别人的妻,若过的好那是再好不过,你便祝福她吧,若是不好额咳…总之,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跟她见上一面,至少把过去的误会解释清楚,免得时日久了怨变仇,日后想见都不好过。”
沈子云这么说,自然是因为猜测到了沈子祺说的人是伊家的什么亲眷,而他就要跟伊笑笑很快就要大婚了,到时候就成了一起的亲戚,指不定抬头不见就低头见了,若是有间隙有误会而生出仇恨来,到时候一边是他的弟弟,一边是笑笑的亲戚,帮着哪边都不好,都不帮也不好…
沈子祺哪能看不出来,却假装不知的受了教诲的模样道:“大哥说的是,不过…她如今的身份,也不是我想见就能见上的。”
沈子云只当是说那人如今是内宅妇人,而沈子祺个大男人约了不方便,便道:“你且说说她是谁,我们商量着来,若是我有我能帮上忙的,别客气。”
沈子祺勾了勾唇:“大哥,谢谢。”
真的谢谢!
*分啊分*
伊笑笑十月二十八出阁,伊府十月十五乔迁摆宴,两大喜日子贴得紧紧的逼着,做事竟格外效率,但也容易出岔子…
新伊府已经布置妥帖,伊家上下来了便可入住,却不想,本预计十月十三赶到皇城的一家大小,却直到了十月十四凌晨才到,原因是路上伊夫人下车解内急时摔了一跤,脚给崴了,可她记挂着赶路当时并没在意,哪知道后来竟肿成了变形馒头。
且不说十五摆宴走不走得动去招待宾客,就是这新乔迁的大喜日子,却撞上这样的倒霉事,别人瞧见了指不定会搬些什么难听的话?人言可畏啊,多少人眼红着他们家攀上景宁王府这门亲,若是因为这个事而说出了什么岔子来,可怎么办?
情急之下,伊笑笑忽然想起之前水云冉崴了脚,就是倚天山庄的大夫一包药给敷好的,于是,他们也不管是什么时辰天亮与否,自己那新家都还没进,就匆匆忙忙又偷偷摸摸的跑别庄来求助赫连靖了…
房里烛光摇曳,才下床的赫连靖瞥了一眼虽然坐了起来,却呵欠连连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水云冉,不禁失笑,弯身回去拍拍她的脸:“想睡就睡吧,我去就好。”
“才怪。”
水云冉有气无力的嘟囔一声,起床气颇浓:“你一个人过去试试看,保准回头你二姑母就得往狠了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