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冷战,国师大人本就饥渴难耐,方才一番的撩拨,他早已是强弩之末,如今这么一番“诱惑”,自然是忍不住亲了上去。
他含着少女芬芳的唇瓣温柔的吮吸,檀口有美酒的芬芳,让他这个酒量极好之人都觉得有些醉了。
“唔唔唔~”陛下非常不满的闷哼了几句表示自己现在非常不开心。
可是如今已经容不得她开不开心了,国师大人觉得,被冷落了这么多天,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斟酌了半晌之后,他决定禽兽一回。
国师大人终于鼓起勇气,禽兽了。
先是做贼一般的吻着她的脸,眉眼、琼鼻、脸颊…还有唇瓣,一路往下,喝醉了的陛下大概觉得非常好玩,伸出白嫩嫩的藕臂便揽上了身上之人的脖颈,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真乖。国师大人既享受又满意,含着那调皮的小舌笑得春意盎然。
修长的大手沿着玲珑的腰际一路往下,欲将身下少女的亵裤褪下,明明是一个这么邪恶猥琐的举动,可是他做起来却是这般的优雅从容。
就像是一匹凶狠的恶狼却极为享受的、慢慢的吃着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国师大人正低下头看着身下的美景之时,突然唇角抽搐,脸瞬间垮了下来,连那如白玉一般的修长手指都在颤抖。
那下、身的一抹嫣红好似冬日雪地中绽放的红梅,煞是惹眼。
不过——
算算日子,今日的确是时候来月事了。国师大人暗暗想着。
国师大人面色缓了缓,对着身下的少女温柔的亲了亲。
算了,今日就君子一回吧。
第三十五章 无赖
锦画只觉得小腹暖暖的,非常的舒服,身旁好似有一个暖炉一样,忍不住朝着旁边靠去,双臂紧紧抱着身边热烘烘的暖物。
一夜好眠。
国师大人早就醒了,可是见怀中的少女这般紧紧抱着自己,便也没了法子,就这样看着她安睡着。
他享受此刻的宁静,怀里的小猫儿是这般的乖巧。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薄唇微微扬起。
真好。
许是睡够了,小猫儿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双眸迷茫的看着他,微微惊讶之后,便是平静了下来,仿佛是已经习惯了他的亲近。
锦画心里还是开心的,连着几日未曾好好处过,虽然刚开始是生气了,可是现在已经气消了,但是心想着还是他的不对,才拉不下脸主动和他说话。
不过现在却跑到她的床上来了。
锦画后知后觉的脸红,感受到小腹处的温热,才道:“你…你的手。”伸进了亵衣里,在摸她的肚子。
此刻的国师大人尚未带面具,白皙姣好的容颜看的人移不开视线,脸上的温柔更是足以将人溺毙,他凑近她的脸,“肚子还难受吗?”
肚子?
锦画略微皱眉,感受到下面的一阵热流,顿时脸红彤彤的,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眼看着容枢,“你…不要告诉我是你…”
国师大人轻轻咳了一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是灵犀。”
锦画松了一口气。
她的表情国师大人看在眼里,遂问道:“还生我的气吗?”好几天了,这会儿应该是气消了吧。
锦画哼哼了几声,如今虽是气消了,但是也不给他好脸色看。
国师大人瞧着她这副模样,双眸含笑,宽厚的大掌从她的小腹中撤了下来,顺势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揽在了怀里,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气了,好不好?”
轻柔的吻好似羽毛一般轻轻挠过,锦画的身子颤了颤,抬眼望向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国师大人无奈的叹了一声,看着她水汪汪的双眸,忍不住开始吻她。
“唔…”炙热的吻一下子堵着了她的唇,锦画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可是身上的男人却吻得越来越深。
起初还能不满的挣扎几下,后来干脆是软软的倚在他的身下,可怜巴巴的呜咽几声,国师大人吻够了,才低头啄了几下那水嫩嫩的红唇,轻笑道:“小野猫~”
锦画狠狠瞪了他一眼。
被瞪了的国师大人却是开心极了,抱着怀中的小猫儿笑得万分荡漾,“以后不许再喝这么多酒了,知道吗?”
锦画不耐烦的推了推他的胸膛,“不用你管。”
果然是越宠越娇气,国师大人揉了揉她的脑袋,言辞认真道:“听话。”
锦画缩了缩脑袋,双眸一闭,不再理他。
眼睑上一阵温热濡湿,锦画的身子颤了颤,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小腹胀胀的,一波一波的疼痛之感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每次来月事都会疼,锦画叫苦不迭。
国师大人见她难受,重新将手移至锦画平坦的小腹处,那入手的细腻柔软让他有些燥热之感。
小腹处暖烘烘的,锦画也不觉得像方才那般的难受了,睁着眼睛看着身边的人,好奇道:“你是用内力替我暖肚子吗?”
国师大人听言笑了笑,蹭了蹭她的侧脸,柔声道:“嗯,舒服吗?”
自然是舒服的,看在这厮这么殷勤的份上,她也大度的不与他计较了,只不过心中暗暗赞叹:用内力暖肚子什么的,没想到真的可以。
心里舒坦了,心情也好多了。锦画眉眼染笑,早前的不开心早就一股脑儿忘得干干净净。
生气的小猫儿终于笑得一脸的傻样,国师大人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哄好了。
早前不惯着她的时候,只要自己稍稍绷脸,这小猫儿可是听话的紧,如今待她好了,宠着她了,是愈发的难哄,不过…好在他乐在其中。
国师大人越想越觉得:笨一点其实也不错。
***
这一日,锦画抱着怀中的白猫团子在御花园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只原本乖巧的小猫儿突然从她的怀里蹦了下去。
锦画从来就不喜欢很多人跟着,身边亲近的人也不过只有一个灵犀,这猫儿调皮,她也没法子,只能唤了一声灵犀然后一同去追。
小白猫跑的太快,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可怜巴巴的叫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始作俑者。一身蓝色锦袍的楚一见着这只可爱的小白猫,便俯下|身子将它抱了起来。
小白猫听话的很,也不怕生,便乖巧的趴在这个暖暖的怀抱之中,享受的“喵呜~”叫了一声。
锦画的步子一顿,抬眼看着这个笑意融融的男子,愣愣道:“楚一。”
楚一许久未见锦画,双眸闪过一丝惊喜,而后便走了过来,温言道:“主人可是在追这只白猫?”
锦画点头“嗯”了一声,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这原是羸弱的楚一如今是愈发显得身子纤长,弱不禁风。锦画看着隐隐有些心疼,遂问道:“你…还好吧?”
楚一含笑,白皙如玉的手指抚着怀中白猫的毛发,“劳主人挂心了,我很好。”
那就好。锦画心里念着。
“咳…咳咳。”
听着这楚一的咳嗽声,锦画皱起了眉头,“怎么穿的这么少?”
楚一笑笑,漂亮的眼眸灿若星子,“不碍事,马上就回去了。”
锦画心中有些酸涩,心中斟酌了一番,才道:“你真的不想出宫吗?”
留在这后宫,他只能这样静静呆着,什么都做不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楚一一心要留在宫里,此刻自己已经不可能再亲近他了,这般虚度光阴,是她并不想见到的。
楚一神色落寞,抚着白猫的手稍稍一愣,“不想…这里很好。”
真是执着。锦画暗暗想着。
“以后你若有意想离开,便知会一声,朕会为你安排妥当。”
楚一点了点头,见白猫递给锦画,“嗯,我知道。”
——但是他不会,要走,除非是她带他走。
锦画接过小白猫,眉眼染笑,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明媚,末了看了楚一一眼,道:“早些回去吧,下次出来多加点衣服,别冻着了。有什么事就吩咐下去,朕不会亏待你的…朕先走了。”
“嗯。”
看着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姿,楚一愣愣站在原地。
***
用过晚膳,锦画窝在软榻上看着话本,每每看到精彩处便咯咯笑出了声,国师大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家小猫儿一脸开心的模样。
国师大人挥了挥手,两侧的奴才应声退下。几步便走到锦画的身侧,动作优雅的坐到软榻之上。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锦画才不要理睬他,继续埋头看着。被冷落的国师大人心中有些不悦,俯下|身子咬了咬她那白皙莹透的耳垂,很是体贴道:“若是喜欢,下次再找些更好看的。”
锦画敷衍的应了一声,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批了一整天的折子,为国为民日日操劳的国师大人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了,哪里忍受的了这样的冷落,无奈之下便凑了上去,朝着她的小脸亲吻着。
脸上又湿又痒,锦画不大开心了。拿起手中的话本朝着堂堂的国师大人的脑袋轻轻一打,“不要闹啦。”
她刚刚看到精彩的地方好不好!!!
国师大人干脆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从后面环着她的纤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柔声道:“陪你一起看,好不好?”
锦画闷闷的哼了一声,重新打开话本看了起来。
罢了,就当这厮不存在好了。
约摸过了半刻钟,锦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身后之人时不时亲着她的脸,亦或是咬着她的耳垂…不过这些都可以忽略。
可是现在…他用那根硬硬的东西抵着她的臀|部,她可是再也没法淡定了。
瞧瞧这厮,又冲着她耍无赖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抱在怀里,一番耳鬓厮磨,有反应是在正常不过了。
可是偏偏他的小猫儿眼里只有话本…没有他呢。
国师大人的心里开始不平衡了。
若是以前,锦画定是又羞又气,可是如今被吃豆腐吃久了,脸皮也学着这身后之人变得愈发的厚了,用手肘抵了抵身后之人的胸膛,认真道:“别闹了,你回自己寝宫早些休息吧。”
国师大人哪里肯依,抱着怀中香香软软的少女不撒手,“今晚让微臣侍寝,可好?”
侍寝?
锦画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虽说这几日她也曾与他同床共枕,又摸又亲什么的她也认了,可是侍寝…
她还真没想过。
第三十六章 初云
面对国师大人的求欢,锦画的脸烫实在是得厉害,挪了挪身子,支支吾吾道:“你…朕、朕要睡了。”
这个意思就是说:国师啊,你赶紧走吧,不要再发情了。
事实上,当人的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简直像狗皮膏药一样。
狗皮膏药一样的国师大人顺势亲了亲她的脸颊,呼出暖暖的热气,声音柔柔道:“还早~”
呜呜呜~无赖!锦画垮着脸,暗暗骂着,真是欲哭无泪啊。
国师大人将怀中的人转了一个身,让她面对着自己。原本坐在他怀里的锦画,如今便成了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让锦画窘迫不已,但是她又不敢动。那个热热的、硬邦邦的东西一直抵着她——虽然隔着布料,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它的凶猛。
这副娇羞的神情让国师大人看的心情愉悦,只想好好的欺负她——谁叫她的小猫儿连他们的洞房之夜都忘得干干净净。
锦画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用一种“求放过”的眼神看着他,可是对方却压根儿装作没看见。
国师大人亲昵的啄了啄她的唇,随意道:“今日你见了楚一。”
锦画的心“噗通”一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表情,可是这厮带着这半张白玉面具,她根本就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不过…这语气听起来应该是不大开心的吧。
“…只是追团子的时候碰着而已。”锦画弱弱回答,完全是一副胆小怕事的小媳妇模样。
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和楚一接触。
国师大人看着她稍稍垂着的眼睛,伸手揉着她的脑袋,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动作熟稔而又享受。
湿湿的热气喷到她的脸上,锦画觉得痒痒的,小脑袋缩了缩。
国师大人将唇抵在她的额间,“知道我不喜欢,就不要和他说话,知道了吗?”
明明是极为淡然的语气,可是锦画却感觉有些瘆的慌,她没说什么,只是顺势倒在他的怀里,“知道了。”
真乖。
国师大人勾唇一笑,“帮我把这个摘掉。”
锦画微微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她伸手将他脸上覆着的面具摘了下来…这张脸,确实诱人。
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将她的纤指含在口中,挑眉问道:“好看吗?”
指尖传来的酥|麻之感让她有些失神,锦画想缩回来,却被含得更紧,愣愣点了点头,“好…好看。”
“喜欢吗?”他牵引着她,让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语气是说不出的缠绵。
锦画看着他如墨的双眸,没有说话。
国师大人叹了一口气,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喃喃道:“…我知道你喜欢。”
不知道怎么回事,锦画心里感觉酸酸的,她忍不住抱紧他,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茶香味,好闻的紧。
过了许久,国师大人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锦画,薄唇微扬,噙着淡淡的笑意,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青丝,俯身亲了一口。
睡吧,我的小猫儿。
***
自从楚恒远娶妻之后,初云并没有锦画想象中的那样伤心难过,反倒是静了来心,不像以前那样野了。
但是身为女子,不可能终身不嫁,初云已经十七了,这般美好的年纪,是该找一个好的男子来好好疼爱。锦画不止一次提过此事,但是都被她拒绝了,可是这次她却应允了。
看来她果真是放下了吧。
楚恒远虽然是才貌俱佳的好男子,但是做不到一心一意,如今放下了也好。锦画突然想起了容枢,便不由得嘟囔一句:也不知这厮对自己是不是真心。
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不管是不是真心,她都没法子好好嫁人,当初被容枢推上这皇位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能再如平常的女子一样。饶是没有这事儿,恐怕身为公主的她也不可能嫁得称心。
如果容枢能一直这样宠着她,倒也不错。
只要不要老是欺负她就好了。
这厮如今是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她的寝殿,众大臣又是联名上奏,定要给这劳苦功高的国师大人一个名分。
她心里苦啊,说什么自己与他是两情相悦,可是她压根儿什么都不记得——只记着他老是爱欺负她。但是她又不傻,心里还是有感觉的,只不过这种忘记的感觉委实不好。
锦画看着手中的画卷,这定安城的青年才俊辈出,但是看来看去也比不上楚恒远那货。锦画无奈放下手中的画卷,抬头看着外面。
“陛下,先吃点东西吧。”灵犀见自家的陛下一脸的疲惫相,遂道。
锦画哪里有胃口吃东西,这初云将自己的终身大事交给了自己,她定然是要好好把关的。可是这些男子品性如何她又不了解,真是太伤脑筋了。
锦画一脸苦恼的从乾和殿出来。
外头腊梅盛开,点点殷红绽放在枝头,在这片白雪皑皑的素色中宛若妖娆的美人儿。锦画一时兴起,随手折了一枝腊梅,便听得耳畔有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微臣参见陛下”。
素手执着手中的梅花,锦画看着身前恭敬行礼的男子道了一声,“起来吧。”
来人正是薛皓然。
锦画一想,许是方才那国师召见。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问道:“薛爱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要朕给你指门亲事啊。”
薛皓然身形一颤,抬眼瞧着眼前的陛下。
正值隆冬,娇花一般的少女被银色的狐裘紧紧裹着,白皙的小脸红润娇嫩,双眸含笑正静静瞧着自己。
怎么看也不像是爹爹口中那个凶残娇纵的陛下,可是爹爹却说自从这陛下缠上了国师之后,国师的气色差了很多,据说是…是被榨、干、了。
国师大人是他心中仰慕敬佩之人,不仅气质温润,谈吐风雅,待人更是谦和有礼,让他等望尘莫及。如今一心一意辅佐陛下,让大昭国得以日渐昌盛,可谓是劳苦功高。
“劳陛下费心了,微臣还未想过此事。”爹娘也不知一次提过自己的终身大事,但是他未曾遇见心仪之人,不想草草成亲。他薛皓然要娶的女子,必然是知书达理,与他能举案齐眉的。定安城的大家闺秀不胜枚举,个个才貌双全,但是却没有一个让他心动的。
未想过?锦画心中嘟囔了一句。然后伸手拍了拍薛皓然的肩膀,吓的薛大将军连连后退,锦画一时愣住,木然道:“朕…朕有这么可怕吗?”
薛皓然哪里敢说这陛下可怕啊,只不过自小听从自家爹爹的薛大将军可是对陛下惶恐至极,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臣…微臣还有要事,所以…”
“什么要事?比朕还要重要吗?”容枢那边她不敢发脾气,可是怎么说她也是个皇上啊。这大昭难不成人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微臣不敢。”薛皓然冷静道。
锦画眸色冰冷,唇角一勾道:“既然不敢…那就替朕摘几株梅花吧。”末了还补充道,“朕要最上面的。”
薛大将军看着这个娇纵任性的陛下,眉头微微一皱,“微臣遵旨。”
语罢便一个腾身跃了上去。
不愧是大昭国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这轻功委实了得。
锦画看着红梅怒放间的潇洒身影,脑海之中隐隐浮现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
…容枢。
“陛下,这些够吗?”
薛皓然的声音让锦画回过了神,结果了他手中的几株红梅,笑容晏晏道:“薛爱卿辛苦了,朕很喜欢。”
娇颜少女凑近,闻着手中红梅的芬芳气息,薛皓然心想着:这般娇气的少女,是怎么把那仙人般的国师大人…
想到不纯洁的画面,面皮极薄的薛大将军脸红了。
锦画一脸狐疑的看着微微低头的薛皓然,愈发觉着这大将军不错,可是…饶是再不错,若是没有感情,这成了亲也不会幸福的呀。
一脸叹息的锦画拍了拍薛大将军的肩膀,“薛爱卿有事就去忙吧。”她暂且放他一马,可不能好好耽误了人家的大好姻缘,至于初云…要不就自己一块儿陪她终老吧。
哼~她才不要给容枢名分呢。
***
锦画双手托腮,看着瓶中插着的腊梅发呆。
素白的纤手不耐烦的扯下几片花瓣,小嘴翕了翕,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直到身后之人将她环在了怀里。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压的极低,好似一片羽毛拂过心头,极为悦耳。
“薛皓…”锦画脱口而出却立马住口——因为她感受环着她腰际的那双手臂骤然收紧。
国师大人咬了咬她的耳垂,语气似是叹息,“若是喜欢梅花,微臣可以效劳,何必麻烦外人。”
锦画细细咀嚼他的话,他就不是外人了吗?
“嗯,朕知道了。”她也没心思反驳他。
察觉出来自己的小猫儿心情不是很好,国师大人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明明是极为暧昧亲昵的姿势,却一本正经的谈论着国事,“下月西衡国的使者会来大昭,届时陛下要盛装出席,好好款待。”
锦画皱着眉头,“西衡国?”
“嗯。如今大昭日益壮大,西衡国却也不弱,如今,应是为联姻而来。”
联姻?锦画一愣,然后转过身子看着他,“那你心中…可有人选?”
国师大人抚了抚她的脸,声音低低道:“有。”
锦画继续看着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初云郡主。”
第三十七章 使者
一听是初云,锦画便急了,忙道:“不行,朕不会同意的。”
国师大人轻笑出声,伸手揉着她的脑袋,动作颇为享受,“别急,是微臣说笑了。陛下如此重视初云郡主,微臣怎么敢让她去联姻。”
大昭的皇室宗亲还是有不少适龄女子的,自然不会让初云郡主去。
而且,以初云郡主的个性…
国师大人见她一副着急的模样,便抱着哄着她,大手覆在她的背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你在乎的,我都会替你守着。”
说不感动是假的。她有今日,的的确确是容枢的庇佑。她温顺的倚在他的怀里,哪里有平日的娇气。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容枢,谢谢你。”谢谢你在我的身边,让我不再害怕。
国师大人亲了亲她的发顶,脸上是求欢的温情和笑意。真乖啊,知道他的好就够了。
乖乖待在他的身边,什么都不用管。
“就这样?”国师大人挑了挑眉。只是口头上说一句谢谢。
锦画又不傻,自然知道这容枢话语中的含义,简直是满满的求欢。没有以往的嫌弃,锦画踮起脚就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轻柔的吻在下巴处落下,却让他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国师大人享受此刻的温存,大掌扣住她的脑袋,让她的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
“初云是朕最亲近的人,朕想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管能不能替她找到一个好夫婿,她都希望她不再为楚恒远烦恼。
国师大人听言,心情倒有些不悦了,他低头抚着她的脸,拇指在她小巧的下巴处摩挲,一双黑眸紧紧的凝视着她,仿佛是要将她吸进去,“最亲近的…那我呢?”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
锦画呆愣,看着他这副“如果我听到不喜欢的答案就不放过你”的眼神,不由得缩了缩脑袋。
他…锦画咬着唇不知道怎么说?
“乖,我要听。”他将唇覆到她的耳畔,用一种极为温柔的声音诱哄道。
锦画不由得神色紧绷,声音软糯道:“朕…朕忘了。”
她真的忘了。
国师大人拥着怀中娇软的身躯,喃喃道:“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很快。
锦画听得一头雾水,呆呆的倚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嗯。”她也想记起来,自己当初喜欢他的那种感觉。
既然已经做到最后一步,将自己的身子都给了他,那她…应该是很喜欢吧。锦画眉眼染笑,双臂环着他的窄腰暗暗想着。
***
大昭国素来与西衡国来往密切,联姻之事亦是常见。
见到西衡使者的时候,锦画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西衡使者还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俊雅男子,这一身得体的雪色锦袍衬得此人如芝兰玉树,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容枢此人素爱白袍,她从未见过有人比他更为适合的,可是这个男子与容枢相较,竟然毫不逊色。
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锦画看得赏心悦目。
“这西衡国的男子都长得像使者你这么俊吗?”这话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在场的官员皆为一愣。
楚相更是右手一颤,杯中的酒都差点撒了。莫不是此番看上这西衡使者了吧?真是不让人省心的陛下,有国师大人就够了呀。
西衡使者微微含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更为勾人。早前他就听闻,这大昭的曦元帝娇纵不羁,若不是有那国师辅佐,只怕这大昭早已被弄的乌烟瘴气。
可是今日一眼,这分明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少女,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这样的女子,哪里会适合这皇位?
不过…这曦元帝已继位快两年了,竟仍保持着份少女的纯真,只怕…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吧。
目光落至曦元帝右下座的白袍男子,白玉面具遮面虽然让人看不清神色,但是执着酒杯的手指却是指腹隐隐泛白。
唇畔的笑意更甚。
这倒是有趣。
今日盛宴锦画十分尽兴,这西衡的使者不似别的官员那般迂腐,谈吐不凡,让锦画听着颇有兴趣。
对于西衡国,她虽然没有过深的了解,但是听闻西衡国民风开放,一些习俗极为有趣,她很是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