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
那时候他也就是七八岁…
这么多年来,他究竟是如何挺过来的…
“不想说就算了,本来也就没有打算从你口中探究出什么来。不过我想,你们关系应该匪浅吧,否则,她也不会将这绝世毒药交与你。”
扭身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锁链,玄铁打造,幽幽泛着冷光寒芒。
哗啦作响的锁链令司寇殇玩味的一笑:“莫不是想锁住我?”一条锁链就妄想着将他司寇殇困住?嗬,还真是异想天开。
对他的问话不正面给予答案,“本不想做的过绝,可是,你命不好。”要怪,就怪你与那个低贱女人有所关系。恨屋及乌,真是对不住了!
命不好?眉心微痕,刚欲品这三字的涵义,霍得,琵琶骨处猛地一阵锥心剧痛令他痛得窒息,双瞳暴睁,青筋暴起,冷汗瞬间爬满了浑身各处…
居高睥睨着因痛而蜷缩成一团的司寇殇,无辜的耸耸肩,“说过了,你命不好,怨不得爷。”
痛苦的喘息着,被冷汗浸湿的散发凌乱的贴在妖冶苍白的脸庞上,司寇殇痛楚的扭曲了五官轮廓,咬着牙一字一顿的从牙缝蹦出,“算、你、狠!”千万不要让他司寇殇有翻身的机会,申傲天!
手里环扣蓦地一拉,一阵痛苦的倒抽气声毫不意外的响起。
“狠?对你爷也算是仁慈的了,最起码还好心的给你解了蛊毒。”拿天下无解的魅情来喂爷,还以莫须有的解药作为交换条件,真把爷当傻子看了吗?敢耍爷,就得准备好强健的体魄来承受下半辈子异彩纷呈的生活。
挣扎的抬起头,“我可以…给你解药…嗯…”一声闷哼,胸前血花盛开了一片。
“解药?还真当爷是三岁孩子呢!妖毒魔女会给自己的毒药配解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睨了眼快要昏厥过去的司寇殇,对着空气击掌三下,“拉下去,好生看管!”
咔嚓扣上锁,银色钥匙玩转于指间。
狠?爷不否认,但也不承认。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有时候做的过了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更何况妖男,你有太多让爷对你做过的理由…
【鼠害篇】 第三十八章 醋海生波
桃花瓣瓣,碎红撩拨三月风情正浓。
街市繁闹,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潮涌动。
从首饰坊老板那接过做工精良的玉质朱钗,苏婉羞赧的将雪嫩掌心里的朱钗摊到莫子谦面前,雪白面纱下的俏脸绯红了一片,“表哥,你能不能…帮婉儿戴上…”
一成不减的是莫子谦温文尔雅的浅笑,可眸光深处的波动却显示了他的无奈与不耐。
爹娘的心思是再明显不过了,虽然允诺过对他的婚事不予干预,可是眼见着其他同龄的老人们喝媳妇茶的喝的欢喜,抱孙子的抱的乐呵,说不眼红那是自欺欺人。
不是他不孝,不体谅父母之心,只是宁缺毋滥,与其找个与自己情不投意不合相顾两无言的居家装饰品,倒不如孑然一身,潇潇洒洒来的妥当。
眸光缓缓的落在苏婉的身上,娇小玲珑,眉目如画,姿色在女人中也算是中上等。举止得当,知书达理,琴棋书画也都有涉猎,典型的大家闺秀,按理说,配他莫子谦倒也不算辱没。
只是,那身洁白的曳地襦裙白的有些碍眼,过素的服饰雅是雅,却失了份张扬热烈的激情。还有那一丝不苟挽起的云鬓,不知为何会让他有种累赘而压抑的错觉。尤其令他难以忍受的是那羞涩扭捏的模样,娇娇柔柔,听她说句话真是够累,分几下来听不说,还得竖起耳朵听好她那蚊蚋般的细声。
只是简单的要他帮她戴上钗子而已,她至于扭捏的几欲搅破帕子羞怯的满脸通红吗?难道她就不能大大方方,甚至是豪爽一点,直接将钗子塞到他的手里,理所当然的指使--喂,帮我戴上…
“喂,帮爷提着!”
一声跋扈的令喝,伴随着是踏入门内的细碎脚步声。
身躯一僵,心弦一震,带着凌乱的呼吸缓缓将眸光移向声源处,可入眼的一幕却令他儒雅的面庞瞬时一变!
低头看了看那盛了满满零食小吃的竹篮子,对于爷的号令,妖娆的绝世容颜不为所动,只是唇角微微一牵,牵出了几许轻蔑的讽意。
手不老实的爬上了那张招嫉的脸蛋,摸摸,捏捏,拍拍:“乖乖妖,听话,来提着竹篮,爷去给你买钗子戴。”
绫罗加身,朱钗轻晃的司寇殇闻言,云袖下的手握了又握,抿紧唇不予言语。
无声的抗议?
鼠眸里生出了不满之意,相应的,鼠爪顺着光滑雪肌,从脸蛋一路而下,顺着优雅温热的脖颈,在坊内众人倒吸气中肆无忌惮的将鼠爪钻进了里衣,一路摸索…
在旁人眼里,如此这般亲昵的举动无异于当众调情,可只有深受其害的司寇殇知道,爷这般只是为了寻到掩饰在罗衣下的环扣。
在即将触及环扣的那刹,一凉一热两只手同时钳住了爷的细胳膊,不打任何商量的,生生将爷的手给拽了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这般成何体统!”桃花目深处翻滚着极致的凌厉之色,疾言厉色,死瞪着爷仿如要吃人一般。
头抬起,眼一眯,再一瞪:“靠!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管的着吗你!”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你!”莫子谦气怒极,扯着爷纤细的手腕不依不饶,“她是谁?”眸光发寒,饱含敌意的射向爷旁边‘美艳动人’的司寇殇。
闻到莫名酸味的司寇殇微怔,继而一抹了然染上眉梢,貌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占有性搭在那皓腕上的修长大手,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撤离,微微垂眸掩饰眸光里的精湛。
头一歪,带着不良目的重重靠上司寇殇的躯膛,“爷的小媳妇。”
毫无意外,咝咝倒抽冷气声从头顶上方不时传入耳畔。
波光潋滟,眉目舒展,爷笑的欢畅。
嗬,让你这个妖男不乖,爷还整不死你!
唇边那抹如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笑容在莫子谦眼中却是另一层的意思。
刺了目,乱了心,恼了意,无措了思绪,近乎粗鲁的一扯一拽,如钳的臂膀牢牢将那娇小单薄的身躯环在了自己的躯膛上,失控怒吼:“我不许!”
勉强稳住被拽的晃悠的脑袋瓜,爷咬牙,恼恨的昂头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去你娘的狗屎!看你纯粹就是老年痴呆!管个屁啊你,爷喜欢,爱娶几个就娶几个,还用得着你许!靠!”
箍在腰际的手狠厉的近乎令爷窒息,寒眸深处的波光阴霾隐现,头顶上方三秒钟的沉寂让爷窒息了将近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个三秒。
正当爷以为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即将完毕,一场撼动爷耳膜的大风暴即刻来临时,莫子谦的语气却莫名的陡然一转,温柔的令人心惊胆颤:“你喜欢?她?”
光影斑驳中的莫子谦看起来有些诡异,可被怒气冲上脑门的爷看不到其中翻滚的异样,“爷喜欢谁还用的着你来盖戳不成?切!”
温柔浅致的笑突然爬上了阴郁的脸庞,眸光一瞥,那妩媚撩人的‘女子’妖冶媚世,风骚入骨,一双媚眼含春带魅,的确该死的有迷惑男人的本钱!
耳根一热,温言软语响彻耳旁:“好一个尤物。不知若我用百箱珠宝相换,你可愿意?”
切,就是你倾家荡产来换,爷都不会应允,更何况区区百箱珠宝乎?
面前人儿的不为所动令莫子谦眸里的坚冰更甚。
“千箱?”
“表哥。”矫揉造作的女声响起,被晾在一旁过久的苏婉微撅着嘴,不甚满意的莲步轻移挨了过来,“表哥,人家…”
“滚!”惊天狮吼震得苏婉一颤,俏脸一白,惊吓的抖动着娇弱的肩膀,难以置信往日里一向儒雅有礼的表哥,竟会如粗鄙莽夫般对她当众咆哮。
转脸又挂上温柔的浅笑,用柔和的声音继续诱哄,“千箱怎么样?你换不换?”
其实刚刚那饱含肃杀的一吼,惊得不仅仅是那个娇弱美人,惊得还有这边貌似心脏承受力很强大的爷。
这种生物好可怕,爷怕怕…
“有话,有话好好说…”
“不要转移话题,告诉我,你愿,还是不愿?”
腰间蛮力与面前男人的温柔笑意形成了极大反差。
天,难不成今个爷要是不答应,这厮就要为了祸水跟爷决斗吗?
忍受着窒息外加揉挤的痛苦,爷恼恨的给了妖男一个红颜祸水的白目,水唇咬起,犹豫着要不要坦诚妖男的真实性别…
“这个要求很令你为难?”
下意识的点点头。
“你很犹豫。”
确实,什么都敞开了,爷以后玩什么?
“这说明你很挣扎。”
可不是!见过女扮男装的,你们可曾见过男扮女装的?更何况还装的这么像的,一路上看着男人流口水流鼻血,爷不知道有多么的快乐!
“挣扎表明你在乎。”
没有意识到语气骤冷,爷依旧不知死活的点着头。
“在乎!你喜欢她!该死的你!”咆哮着,肃杀泛起满目。
喜欢,嗯,喜…呃?喜欢?喜欢什么?
这个问题爷还未来得及脱口,眼前疾晃,巨声闷响,先前还立在原地看热闹的妖男不翼而飞!!
--嘭--
血花摊开在青石板路…
怔怔的盯着自己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掌,刚刚那一马平川的触感令莫子谦僵硬的抬头,将眸光缓缓锁定爷:“男的?!”
惊得半死的爷呆滞的望向门外处那倒地奄奄一息的身影,脑海里闪过的是早晨老申头那张肃穆的老脸--
“天儿,你怎么玩都无所谓,但人一定要活的,哪怕是留一口气也好。爹的话,你可曾明白?”
“放心了爹,儿子我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吗?”
“你何时有过分寸?”
“爹,这话儿子可不爱听了嚯!什么叫何时有过分寸?儿子我保证…”
“得得得,你快打住吧!你的保证比那薄纸还薄上三分!”
“靠!告诉你老爹,今个儿子算是跟你卯上了!儿子以未来第九代申家族长的名义对天起誓,若是这厮被爷给一个不下心玩完了,儿子就去给他陪葬去!!!”
陪葬去…
三个闪光的黑色字体阴森森的徘徊在脑际…
仿佛,爷看见了自己的未来,挖好的坟墓旁,老申头悲怆的持着砍刀,带着悲悯的眸光看着坑里的爷,悲痛莫名--儿啊,当初你为何要以申家族长的名义起誓呢?为了申家,只好委屈你了!说吧,是由爹来动手还是你自个来?
今年的春天为何会比冬天还冷上七分?
怪异的天气…
面无表情的将脸孔转向还在怔愕中的莫子谦,拍拍他的脑袋,有气无力的吩咐后事,“记得来年多给爷烧点纸钱。哦对了,顺便多烧点大虾,这点尤为重要,千万别给忘了。”敢忘了的话,爷就投胎做你儿子,当个败家子,败光你的家财,让你和媳妇后半辈子讨饭去。
闻言,莫子谦惊震,继而惊怒:“你要干什么!”难道这个男人对你就重要到值得你生死相许的地步!
哭丧着一张脸:“爷和他生死与共。”爷也不想的。
生死与共?
喝,好一对同生共死的公鸳鸯!
嫉恨的怒云在眸里一层又一层的拢起,无边的醋意狂涌而至,酸的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在叫嚣,都在咆哮,汹涌着快要破体而出!
此刻,若是让莫子谦去卖醋,保准能赚个满盆钵。
柔软的腰间霍得一个狠绝紧缩,紫袍落落展开间,莫子谦不打商量的挟着爷飞掠而出,惊起暗影十八名。
冷冷一抬手,不知从何处突然降下不同装束的数量等同的暗影,一人对付一个,拖住了金刚们欲追赶的步伐。
屏气凝神感受暗处刻意隐藏的气息,眉宇间邪气一横,眸光辗转着幽微的冷笑。
要不是上次的试探,他还真不知原来小鼠崽身边竟有个藏拙的高手。
不过,高手又如何?寡不敌众,千古来一成不变的至理。
一块寒玉扔向了身侧几米处的阴暗角落里,瞬间,不知从何处再次冒出十八暗影,将那角落围堵的密不透风。
低头看了眼怀里人儿不可思议的震惊眸子,莫子谦邪气一笑,足下辗转,踏着屋檐上的瓦片,几个起落极速消失于众人眼前…
【鼠害篇】 第三十九章 情人锁
夜色如幕,沿着万物的轮廓层层覆盖,天如穹庐,绵延在地平线深处蔓延,残霞早已带走殇阳似血,新月尚未出庐,朦胧黑色便吞噬了万物。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在一狭窄封闭不知是密室还是地窖的阴暗空间中,在死寂无声恐怕能听到的只有清浅呼吸声的环境下,在不知犯了何疯吃错了啥药的莫子谦怀里,爷嗅着恐怖的阴霾暗沉气息,吞了吞口水,挣扎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拿着手指戳戳莫子谦的肩,打着商量,“拜…拜托,能不能将灯点亮…”这种眼前一片黑的感觉,会让爷总有种眼瞎掉的错觉。
从将爷野蛮掳进这个乌漆麻黑的鸟地,莫子谦这厮简直就如犯了邪似的,不言,不语,不解释,不吵闹,甚至也不吃晚膳,就这么安静的抱着爷靠墙而坐,不顾爷的反抗深深将爷拥在怀里,双臂如铁钳带着霸道的占有性将爷的腰身环了个结实,逼得两人亲昵的依偎着。头微沉搭在爷细弱的小瘦肩上,这厮就恬不知耻的腻歪在爷的身上,轻轻摩挲着爷的鬓角,让暧昧的气氛在两人周身缭绕。
这一姿势,一旦定型,就维持了将近两个时辰。
不是没反抗,没疾言厉色的呵斥过,可是,若是在黑漆漆阴森森恐怖的令人无端想起鬼屋的空间里,反复回荡的只有你一个人突兀的吼叫声,很快你也就会如爷一般停止了反抗叫吼,乖乖的由他去了,原因无他,只因这种诡异的感觉真的令人毛孔悚然…
“不要点灯,我怕见了你,就没勇气出口。”仍旧是兀自低喃轻语,在我怔忡愕然间,带着压抑的甚至是难以言喻的情感,低柔呢喃于我耳畔,“有些话,恐怕这辈子我只说一遍。”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要是再不猜不到他接下来要脱口而出的话,爷就白白做了两世人…
轻轻合了微汗的掌心,我僵硬的扯动唇角,“大舅子,你看时候不早了,你说是不是该…”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真的没办法逼迫自己再装下去…”
衣袖内指尖微颤,下意识又张开了,“唉,原来天这么黑了,也不知道老申头担不担心爷这个未归的儿子…”
“流连花丛这么多年,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驻足在一根野草上,说起来真是好笑的连我都不敢相信。”带了几分自嘲的颤音,低沉而又绵延的在空气中流连轻叹。
强自压下心中泛起万顷碧波,试图用粗鲁的声音去打破这暧昧到致死的氛围,“估计那个小老头会铁没良心的诅咒爷最好死在外面,靠,真是狠心的爹!”
蓦然感觉腰间微松,莫子谦微凉的指爬上了爷的小脸儿,爷的心弦陡然被挑至最高音,刹那间失神,那轻颤的指尖突然轻灵一转,托起了爷的下额,然后在爷发作前,就迎上了在夜色中却依旧夺目的眸子,芳菲流动,辗转沉浮了仿佛万般无法抑制的情愫,尽数逼进了爷无丝毫准备的眼底,灼热的逼视令爷心弦彻底崩裂,可是他还不死心,“世上为何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儿?简直就吸引着人难以移动目光,恨不得将你绑在身边,时刻看守,不让你离开半步。”
眸里辗转着灼烫火热:“本以为我这辈子我安然自若的自欺下去,可是那刹间胸臆中汹涌的嫉妒让我清醒的明白,这辈子我莫子谦真是栽了…”
“够了吧你!有完没完!唧唧哇哇的,竟说些听不懂的鸟语,烦死了!”粗鲁的拍开他托在下颌的爪子,爷红着脸怒喝:“快点送爷回去,爷饿了!”靠!活了两世第一次有男生表白,真是够羞人的说!死莫子谦,干什么搞这么多的暧昧,纯粹給爷找不自在嚯!
耳根一热,滚烫的呼吸喷洒而来:“小鼠崽,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滚开!”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瓜上,爷大声嚷嚷:“靠!爷怕?爷有什么好怕的!这个世上还没有让爷怕过的!”
“不怕那就再好不过了。”扯住爷的细腕往他怀里一带,耳垂一烫,两片柔软贴上了耳垂,辗转摩挲间幽微而深意莫名的低语轻柔响起:“因为怕也没有用,我莫子谦想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
“疯子!”气恼的用那只尚且自由的手拍打,“要疯自个疯,爷没空陪你一块疯!”
“你以为你能逃得过?”
带着警告意味的双关暗语令我心弦一震,下意识愈发的想要逃离,可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手腕上突然多出的冰凉物令我大惊失色!
颤抖的摸上了那冰凉物上的繁复花纹,那清晰而深刻的情人锁三个繁体小篆令我濒临崩溃!
“你这个疯子!变态!你作死要给我带这个!去死吧你!!”
情人锁,锁的是情人,也是忠贞,是莫家祖上传下的宝贝,按照祖规,传于莫家的当家主母。
之所以说它锁忠贞,那是因为一旦情人被扣上此锁,于这一刻起就被打烙上了这个男人的印记,情人的忠贞只能属于这个男人。倘若在婚前与其他男人有染,就会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传说此锁是聚天地灵气而成,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绝世宝贝,一旦被扣上,如影相随,任何利器皆奈它不得。想要落锁,法子只有一个--精血交融。
当然这是对于女人而言,还必须是处子而言,在与上锁人合欢破处的那刹,情人锁会自动脱落。
可是,倘若破了处的女人,万一被扣上此锁,恐怕是一辈子无解…
至于男人被扣上此锁会怎样,爷不知道,恐怕世人也不知道,因为莫家当家主母从未有过是男人的记录…
不是爷迷信,也不是爷被古人同化了,这么玄乎的事情也傻傻的相信。只是,连穿越这么玄乎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爷真是不得不紧张!
“莫子谦,算爷求你了,别逗爷,快快将这个破玩意弄下来吧!”在对着情人锁拉扯咬掰甚至是踢都无果后,爷哭丧着一张脸,急得真是快哭了。
要是这个破玩意弄不下来,爷难道要打一辈子的女光棍?
轻柔的抚摸着被我折磨红肿的手腕,莫子谦低沉的笑着,愉悦的声音里夹杂着几许暧昧的挑逗,“你确定要我帮你落锁?现在?你真的确定?”
何曾听不出他话里的撩拨之意?
“莫子谦,别耍爷了,行不?莫家当家主母的镯子你给我戴,说得过去吗?男人啊,莫子谦,爷是个男人啊!求你了,你行行好,大慈大悲的放过爷,爷给你设个牌位当神仙一样高高的供起来…”
“有了你,我还做什么神仙?”宽厚的手掌爱怜的摩挲着那古灵精怪的脑袋瓜,莫子谦说的风淡云轻:“男人又如何?我莫子谦喜欢,谁人敢说一二?”
呜呜,爷要哭了,你这个死人!爷恨你!
你荒唐就自个荒唐,干嘛要拉着爷呢?要死还要拉个垫背的,死去吧你!
“你骂我也没有用,事已至此,你除了认命别无二法。”
认命?爷压根就不会写这两个大字!靠!
“不过你放心,在得到你允许前,我答应不会动你。这是我给予你的尊重。”不过小鼠崽,最好不要让我等的太久,因为一个正常男人的自制力是有限的。
尊重…
说的真好听,比唱的都生动。
你这厮若是懂得尊重的话,作甚擅作主张将这破烂镯子拴在爷的细白手腕上?
“你这般,可曾想过我的惜莲表姐?”惜莲啊惜莲,你可是爷最后的杀手锏啊,要知道爷后半生的幸福全都靠姐姐你了…
良久的沉默让爷心中窃喜,当真以为杀手锏起了效果,可倏地一声冷嗤,彻底打破了爷可怜而卑微的梦幻:“你们申家真当我莫子谦是傻子吗?”
掌心一紧,怔傻中的爷被人紧箍住了手,那霸道的力度仿佛在宣泄着什么,“美人计施的不错,至少让本公子玩的尽兴。只是,你们申家竟将主意打在了我头上,这笔帐我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你就将帐都记在爷头上,是不?”莫不是想让申家断子绝孙?难道…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鼠目深沉,脑袋极速转动,飞快计算着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握握爷的小手,这厮笑的阴险,“我怎么舍得?”不过,倒是会从你身上讨回,这点不差。
唉,真是歹命,为何老天要让爷遭遇这种卑劣生物呢?
无力的垮下双肩,做着垂死挣扎:“正邪不两立。”你老爹和爷老爹会闹出人命的…
“正?邪?呵,没想到鼠崽对本公子的评价这么高,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头微沉没骨头似的趴在爷垮下的肩上,莫子谦兀自笑的调侃。
爷发现被某生物刺激的,爷是越来越白痴了,这么自贬身价的话也脱口说的顺溜,真是脑袋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