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健吐槽无力:你妹!你手里那两个大王是画上去的?!一对七不会拆着打?!

温心开心地拍手:“那就不好意思拉!这次要翻倍了,我有六炸哦!”

翟建觉得自己血快被放干了……

**

入夜时分,万籁俱寂,公寓里也只有他们这一层还亮着灯,温心赢得满盆钵体,数着钱从杨树房间出来,陆云深看着她一脸小财迷的样子,忍不住问她:“开心么?”

温心一头沉浸在数钱的乐趣里,无暇顾及,匆忙在一堆数字里挤出两个字:“开心。”

过了一会儿,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转头有些抱怨似的看着陆云深:“我刚刚数到哪儿来着?”

陆云深:“二十一。”

温心恍然大悟,“哦!对!哎,是哪张来着?”

陆云深往后翻了两张:“这张。”

“把之前输的都赢回来了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说了让他们来小点!他们还不肯!”随后,她踮起脚尖,凑到陆云深耳边轻声说:“偷偷告诉你,我爸是赌神,年轻的时候光靠打牌赢了我们家一个客厅呢!我果然继承了我爸的优良基因啊!”

陆云深耳垂上仿佛被鹅絮轻轻拂过一般心痒、难耐。

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突然对那位“赌神”很好奇,同时也好奇他们是怎么把她生养成这样的……

**

次日,温心在家对着镜子犯愁,素白纤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脑袋,该穿什么呐?老板第一次要请她吃饭,不能太隆重不能被他看出她刻意打扮过,又不能太邋遢,真是快疯了!
……她扫了眼壁上的挂钟,快五点半了。

平时上班的时候穿工作制服,倒不觉得衣服少,现在对衣柜竟然挑不出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

温心穿戴整齐出现在陆云深面前的时候,简单的修身印花薄纱T恤,下丨身着黑色小短裙,露出细长白嫩的大腿,因为脚伤的关系只穿了一双白色松糕拖鞋,不过即便这样也很清新亮丽。陆云深眉眼微微一挑,女为悦己者容么?

温心不习惯穿裙子,她的腿型又长又直其实穿着很好看,可是以她的豪迈坐姿她还是比较喜欢穿裤子。换句话说,就是你们见过穿着裙子翘着二郎腿的女孩子么?而且还是那种把一只脚架在另一只脚上的那种……

被温知远调丨教过很多次,只要温知远一不在身边她就完全得意忘形了。

陆云深停在一条小巷的弄口,这一条街温心没来过但是她知道,C市很有名的情人巷,因为这条小巷很窄,刚刚好可以容许两个人并排牵手通过,因此而得名情人巷。念大学的时候,温心缠着林嘉越好几次,一直都没有机会。没想到毕业后老板要带她来走这条巷,温心站在巷子口看着两排剥落的旧石灰,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下一阵感慨。

随后,想到要跟陆云深单独走这情人巷,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两颊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两坨晕红,她有些自恋地想:老板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哎哟!这可怎么办啊!

巷口的风有些阴凉,不过依旧吹得她很荡丨漾……

陆云深泊好车走过来,声音依旧清透:“走吧。”

温心头埋得更低了,有些害羞地说:“这样真的好吗?”刚欲抬脚往巷子里走去。

陆云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走去哪儿?这边。”

温心回头,看见陆云深正站在身后的人行道上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温心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尼玛!往那边走早说啊!她居然还厚颜无耻地怀疑老板喜欢她!最近是不是脑补神片吃多了,总想一些有的没的!

陆云深嘴角噙着笑眼神从她身上缓缓移到她身后巷子口上贴着的挂牌:情人巷。

温心再次崩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现在想找条地缝钻进去!钻进去!

16、林嘉越要回来了
夜幕降临,天边如同泼了一层浓重的黑墨渐渐笼罩下来,道路的两旁渐渐亮起了晕黄的街灯,街上人头攒动,霓虹闪烁。

陆云深带着温心去的是一家装修很别致很温馨的私房餐馆,就隔着情人巷一条街。她才一踏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白兰花香,地面上还铺着一条条凸出来的线条。温心环顾了一圈,奶白色的墙砖堆砌,奶白色的栏木将一楼的中心围成一个小舞台,水晶珠帘挂在舞台的一侧轻微晃荡着,而舞台的中央放着一架精致的白色三角平台钢琴。

温心一眼便认出那台钢琴是属于德国某知名品牌的手工定制,别问她是怎么认出来的,因为她家里也有一台差不多的。那架钢琴是温知远送给她的成人礼,钢琴的前顶盖上还很骚包地印着她的名字。

陆云深带着她在附近坐下,然后将菜单递给她,示意她点菜。这家餐馆不仅装修很精致,连菜谱的做得很精致,不过每道菜名的旁边都会有一些小凸点,她微微蹙起眉,试图扣平那些个凸出的小点。

“你在干嘛?”陆云深放下菜谱,平静地开口。
温心又换了只手扣了扣,忙地不亦乐乎:“我有强迫症,这些小点看着不舒服。”

陆云深彻底意识过来她在干嘛时,身子猛地越过餐桌,长臂朝她伸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脸无奈、哭笑不得:“这是盲文,你没见过?”

温心诧异了一下,有些目瞪口呆:“盲文?”

她倒是第一次听说有餐馆会在菜谱上设计盲文,这也太贴心了吧?她忙合上菜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陆云深只是牵了牵嘴角让服务员过来点菜。

服务员看着菜谱在心底暗暗叹气,这都第几个了,老板设计的这个盲文菜谱都快被这些无知的客人给扣完了!

**

突然,安静的餐馆里突然响起一阵如细雨流水一般的旋律,缓缓流淌过众人的心里,温心抬头望去。

只见舞台的中央正坐着一名穿着蓝色中袖小西装的男孩子,年纪似乎跟温心一般大,模样俊朗,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来回穿梭,频率时而快时而慢,他闭着眼摇头晃脑的样子似乎很享受。

伴随着餐馆悠扬的钢琴声,温心电话响起,是母上大人。

“喂?妈?”温心接起。
“心心,国庆要回家吗?”温心已经将近快要三个月没回家了,沈兰芷真是气得又爱又狠。

温心这才想起,公司年庆结束之后正好就是国庆的三天小长假,是该回去跟两老摇摇尾巴示示好,不然她以后的日子准不好过,她忙说:“必须的!”

沈兰芷:“那正好,嘉越也要回来看你林伯伯林伯母,你林伯伯说国庆大家一起吃个饭,自从你们俩人去念大学之后,我们两家人真的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嘻嘻,那我正好可以穿上我刚买的那件美翻了裙子!”

“……”温心愣了几秒,“我们国庆,美国也放假?”

“问你爸去,这些常识不要问我,反正人家就是漂洋过海回来看父母!你以为人都跟你似的?都仨儿月了还抽不出一天时间回来看我们?你国庆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把你房间里那个穿着裤子的黄色发糕扔出去!”

温心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沈兰芷口中的黄色发糕是指她的海绵宝宝,那是林嘉越送她的第一个娃娃,她眨了眨眼,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您赶紧扔!”

长辈们显然还不知道温心跟林嘉越闹翻的事,沈兰芷挺喜欢林嘉越的,觉得他学习好又懂事,长的还是一表人才,而且老林也是她信得过的人,两家人知根知底,所以她一直都没反对温心喜欢林嘉越,相反,念大学的时候还给温心支了很多招……温知远一开始也是怕担心影响了两个孩子的学习,现在两个人都工作了,表面上没有明说,但暗地里也是任其发展的态度。

沈兰芷听女儿这么说,倒是冷嗤一声,见怪不怪道:“你说真的?那正好,上次你爸有个领导正问起你呢,还让你国庆回来去他家吃个饭,你要是没问题的话,我把这个饭局安排在跟你林伯伯吃完饭之后?”

卧槽!她妈到底给她安排了多少相亲宴?

温心面上镇定,看了眼对面正低头翻看报纸的陆云深:“哪个领导?我跟他儿子结婚,是不是爸爸升的比较快?”

沈兰芷冷笑,说:“别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你爸爸在这个行业算是做到顶了,他不会再往上升,也不能往上升了!你就甭考虑这些了,你其实见过的,以前来过咱们家里吃饭的,就是那个王叔叔的儿子!”特别是中间那两句,语气隐隐透着一股骄傲。

我勒个去!就是那个有洁癖到嫌弃她们家马桶不干净然后躲在她房间撒尿的奇葩小男孩!

简直不能更嫌弃,“妈,我知道你有两个女儿,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要是还想和我好好做母女的话,就别让我跟那个王叔叔的儿子相亲行么?换成谁的都行!我怕我看见他就忍不住揍他!”

陆云深握着报纸的手微微一滞,他抬眸扫了她一眼,不知电话的那头的温母说了句什么,温心表情又立马变得狗腿十足:“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么?相!您说相亲就相亲!我会使出十八般武艺让他无法自拔地爱上我!”

陆云深眸光蓦地变得深沉,瞳孔不经意之间微微一缩。

沈兰芷咯咯笑出了声,“行了吧,就你那嘴得不得得不得地说,人家看得上你就怪了。你说你长得又像你爸,还这么不温柔,我看以后谁敢要你!”

温心顿时觉得自己是充话费送的,连她亲妈损她都这么毫无余地。

**
温心挂了电话后,这才发现对面似乎多了一个人,是刚刚弹钢琴的那个男孩子。

“温心,这是店主,我弟弟陆致和。”陆云深淡淡介绍道。

温心感叹少年这么萌的同时,她也终于知道陆云深带她来的目的,这是要让这里成为她的免费练琴房么?还有一个这么萌的少年陪伴在身旁,老板这是雪中送炭来了么?

温心搓了搓手,伸出来跟他问好:“嗨,你好,刚刚你弹得真好。”

不过下一秒,她觉得自己想错了,不,是后半句话想错了,那个少年除了长得萌,别的地方一点儿都不萌!

那少年只是面无表情的回了她一句:“谢谢。”并没有伸出手与她回握。

温心顿时有些受伤啊!好歹花季少女跟他搭讪!居然这么冷淡……心都碎了好吗!

直到,陆云深出声提醒她,
“温心,他眼睛看不见的,你要告诉他你要做什么,他才知道。”

温心顿时整个人愣住了。
就着昏暗的灯光,她细细打量着他,皮肤很干净,卷翘的睫毛,浓眉大眼。不过,确实,那双如墨一般的瞳孔似乎有些无神,无焦距。

温心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毫无反应。她看着他没什么情绪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很没礼貌,又忙收回手。

她也终于明白这家餐厅的独特之处:盲文菜谱以及地面上凸出的线条,那是盲人道。

因为店主是盲人,陆云深的弟弟是个盲人。

震惊之余,她再次冲他伸了手,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你好,致和,我叫温心,我可以跟你握手吗?”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讲话过。陆致和犹豫了一下,然后冲她伸出手,“你好,温心。”

这样的开场白很平淡,却惹得温心突然很想哭,没有为什么,就是矫情做作地想哭。
她突然发现,在面对这样一个少年,之前发生在她身上那么点破事儿究竟算个屁!算个屁!

**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晚,天空繁星闪烁满是耀眼的星光,仿佛连最远的那颗都闪着异样的光芒。

路过情人巷的时候,巷口吹的风更加阴凉,温心又往那里看了一眼,长而密的睫毛被吹的轻轻发颤,眼底卷着浓浓眷恋。陆云深看在眼里,眼底的深意越来越浓,出口问道:“你似乎很喜欢这条小巷。”

温心抱紧自己搓了搓双臂,一阵感慨:“曾经很喜欢一个人,做梦都想要跟他来这条小巷,可现在,那人已出了国,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过他,就在刚才我妈突然告诉我,那人国庆要回来,他爸爸要请我们吃饭,我一时形容不出我自己的心情。”

“林嘉越?”陆云深淡淡念出那个名字。

温心倒是一愣,“虽然我知道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他,但是,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还是有些怪怪的。”

陆云深没有说话,心里突然有些烦躁,他摸遍了口袋,一根烟屁股都没有。

“你等一下,我去买包烟。”清冷的声音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烦躁。

温心被丢在原地,看着他俊挺的背影,有些纳闷:这是又发哪门子脾气?

17、精彩的撕逼大战
陆云深买完烟回来,直接当着温心的面有条不紊地拆开,点了一支深吸一口,然后重重吐出,似乎想连着胸腔内的那一点烦闷也一并吐出。

温心低着头立在一侧,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他了,看着他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她识相地沉默不语。

本就寂静安宁行人少的街道上,不一会儿被淡淡的层层薄雾围绕,陆云深斜倚着车边,看了眼蹲在不远处玩手机的温心,她就那样大剌剌地蹲在地上,黑色的小短裙完全遮不住她底下的风光。他喉头突然有些□□,心绪躁动以为烟瘾上来,他忙不迭又点了一支,干咳一声,不自然别过头,声音淡漠,“起来,送你回去。”

温心哦了声,刚要起身,看了眼自己豪迈的蹲姿,顿时石化了……

血一般的教训告诉她:事实就是平时裤子穿习惯了的女孩子还是不要穿裙子了,不然会后悔的真的会后悔的!

呜呜呜呜,不知道陆云深会不会以为她的铁臂阿童木四角安全裤是内裤呢……

**

车子刚驶到公寓楼下,就发生了惊人的一幕。
那边什么情况?
额…张琳琳红着脸撕扯着白旋的头发,白旋被迫仰着头,翟健想劝架可是怎么都插不进手,白旋尖叫着冲翟健吼道:“你还傻愣着干嘛,哎呀妈呀,老娘头皮都要被拽掉了!”翟健犹豫着不知道该拉谁,白旋许是被扯疼了,抬脚就去踹张琳琳。而立在一边的翟健好死不死居然在这个时候拉住张琳琳,她本来可以躲开的,被翟健这么按住,小白花的尖细高跟鞋一下子就踢中张琳琳的小腹。

张琳琳的脸色本就不好看,这一脚下去脸色顿时惨白无比,原本占尽上风的她此刻已被小白花推倒在地,好死不死她今天又刚好来大姨妈!张琳琳疼的快要晕过去了,白旋却还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样子,一脸可怜相地躲进翟健怀里:“健健,她打我呜呜呜,疼死我了……”

坐在车里的温心火气猛地蹿了上来,她怒骂一句:“卧槽!不修理修理这白莲花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了!”说着她就要冲下去。

“啪——”车子不合时宜地落上了中控锁。

她狐疑地转头看陆云深,“陆总,开门,放我下去,我要为民除害!”

“放你下去?你去咬她吗?”

温心配合地做了一个小狗的表情。

陆云深只是朝那边瞥了一眼,神情淡漠:“如果是张琳琳错在先呢?你不分青红皂白、这副护犊子的样子过去能解决问题吗?”

什么意思?温心莫名有些生气,如果是张琳琳错在先,她就放任不管?她声音有些凉:“我本来也没打算去解决问题呀?我就是去护犊子的!就像您如果看见您弟弟被人欺负了,您还得先理智的分析一下是不是您弟弟的错,哦,如果是的话,您是不是还得下去帮着别人打自己弟弟?虽然我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陆总您大致感受一下就行了。”

温心无理取闹起来确实让人有些难以招架,她明知陆云深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一听见他帮着那个白莲花说话,心里的气啊就如同层层烈火轰地高窜。

风一样的女纸虽然脚伤了速度不减当年,咻咻咻地冲过去,狠狠地推了白莲花一把,白旋完全蒙了,不知道这人从哪儿冒出来,她气的浑身发抖,“翟健!你看看!你们公司的女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粗暴?!”

温心没有气恼也没有理她,先走过去将张琳琳扶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才冲他们说道:“知道人跟猪的区别嘛?”

白旋刚想说这神经病哪儿冒出来的,没想到这人还问了她这种莫名其妙地问题,随后怒气冲冲地白了她一眼,“关我屁事?”

温心浅浅地勾了下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凛冽的光芒,话唠模式开启:“人跟猪的区别呢,就是人犯贱是一辈子的事情,猪犯贱是一刀子的事情,而且像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中国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偏跟着别人学‘剑’,你说你学了也就算了,没事还跟着别人犯什么贱?还有你啊,翟健,名字只是个代号,代入感别那么强,还真把自己的人生过得跟你的名字似的。行了,这回我们家琳琳是真跟你再见了!”

翟健脸红一阵黑一阵,白旋气呼呼地锤了他一拳:“你他妈到是说句话啊!”

翟健还是不说话,白旋快要气死了,“我说你谁啊!你们家琳琳?你知道你们家琳琳做了什么事吗?她个小贱丨人勾引我男朋友!”

温心冷笑一声,白旋身高比她矮,加上她又穿了五厘米的松糕拖鞋,完全成就了四十五度角俯视她的姿势:“哟,现在承认他是你男朋友了?之前不是还备胎呢么?说你犯贱还真是高估你了,自己不想要的东西现在有人喜欢了你又舍不得丢开了?你真当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全世界的男人都得围着你转了是吧?”

温心很久没有这样骂过人了,就算是对宋清语她也没有这么骂过,仿佛一些积蓄已久的怨气终于发泄出来,浑身轻松地好像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

说完她没有再看那对“双贱合璧”,扶着张琳琳往楼上走。

还好小区人比较少,除了几家看热闹的,围观的人群不太多,至少比上次在法国餐厅跟林嘉越闹翻那次少的多。

白旋也许是被温心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恨得咬牙切齿,趁着温心不注意,欲冲过去揪她头发,被翟健一把拉住:“行了!这幢大楼来来回回都是我的同事,还嫌不够丢人吗?!我们之间的事情跟琳琳没有关系。”

说完,翟健放开她,眼神仿佛看透了她一般地说:“白旋,你怎么怨我我都无所谓,但是,我警告你,张琳琳你动不得,温心你就更别想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我以前是傻,想着你总会变回来,变得跟以前一样单纯,可爱。”

可是,变了质的东西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夜晚寂寥,只余他的声音在四周环绕。
白旋眼圈突然变得红红的,撅着嘴,楚楚可怜的样子,翟健冷着声打断:“别装了,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陆云深停好车接了个电话,出来的时候只剩下翟健一个人抱着头坐在楼下花坛里,他朝他走过去。

翟健仰着头,看着自己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哑着嗓子叫了声:“老大……”

陆云深递给他一支烟以示安慰。

翟健平时都抽十五一包的利群,接过陆云深手里的烟,不由得又哀伤起来,这烟他平时还真舍不得抽,都是一年半载买一包解解馋,有时候一年半载都舍不得买上一包……

翟健越想越郁闷,狠狠抽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厚颜无耻地问陆云深要了一根:“老大,可以再给一根么?”

陆云深想了想,慷慨地把整包都给了他,起身说:“抽完早点上去吧……”

陆云深看着翟健的样子,突然想起前几天自己手机里好几条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嗨……我是翟健的朋友,明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好吗?
我叫白旋,翟健有跟你提过我吗?
不吃饭的话,看电影也行呐!喂,你回一个嘛!
……

他低头默默删了那几条短信,然后将那个号码拖进黑名单,算了,还是别告诉他了,免得他心塞。

**

温心大致弄清楚了今儿晚上的事情,翟健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了,跟白旋说要彻底掰了,以后再也不想见她了。
张琳琳今天刚好来大姨妈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又中暑了,翟健看见了死活要带着她出门去看医生,正好就碰上白莲花找上门来迎面就赏了张琳琳一巴掌,后来两人就厮打在一起了。

温心又将白旋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张琳琳笑她:“你丫骂起人来还挺像样的嘛!”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咚咚敲门声。

“谁啊。”温心问道。
“心心,是我,琳琳在吗?”翟健声音闷闷的。

温心看了眼张琳琳,见她一脸不耐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冲门口说:“琳琳睡了,回吧。”

翟健急了,“她房间灯还亮着呢,我知道她没睡,心心你开个门,让我见见她,我就说两句话。”

张琳琳冲她罢了罢手,温心有些为难,知道事情经过后也觉得翟健没那么讨厌了,“你要不要听听他跟你解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