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又或者是见不得人的…
手在下巴上一抹。眼睛里冒出一阵绿光。
----金紫耀,你不要被我发现你“不可告人”地一面啊。
要知道,她现在手中缺乏地,就是能足以要挟到他的把柄呐,如果他真地有什么不可告人。很好很强大,她定要抢也抢过来,那时候一柄在手,天下我有,还愁他不乖乖答应让自己回去拢翠袖见楼主,不不,真是毫无志向。应该说要挟他放自己回去!
光明一片,就在眼前。
不用抢,只需要那么一看。
小楼转过身,大义凛然跳到床边,伸手。小心翼翼的,缓慢地,碰向国师大人地枕头,快到之时,忽地变了动作,从婉约派立刻摇身一变成了豪放派,“去!”将枕头以摧枯拉朽的姿态掀飞到了一边,枕头下露出国师大人私藏的那本书来。
“这是什么?”小楼皱着眉。将那书拎在手中,“奇怪…看起来没什么了不起…”这本书显然被翻看了很多遍了,书页都有些散了,小楼心头凉了半截。莫非抓错了?信手翻开,不以为然又心惊地看过去,慢慢地,那皱在一起地双眉逐渐地舒展开来,脸色却变得凝重,目光盯在上面,一眼不眨。那神色便宛如…昨夜坐在桌边的金紫耀一样…抽泣着鼻子。揉着红红的眼圈,小楼坐在国师大人的床上。身子倚靠在床头,被掀飞的枕头哀怨地压在她的膝盖下。而她浑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方才费尽力气才将这张床搞定。
一边抽泣,一边却移不开眼睛地翻着书继续看:“可恶,金紫耀怎么会看这种书,这不是女孩子喜欢看的么,故事也没怎么新奇,无非是一个花心王爷救了自己青梅竹马却意外分开了地小情人,那小情人却不解风情,王爷只好苦心孤诣地将她弄到王府里,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百般示好、亲近,最后夜晚还抱着她睡,男人啊,一开始还说让人来守夜的,真是个烂借口,也只有那女孩子会相信,说来那女孩好呆啊,哈哈…”小楼喜感地笑了几声,忽然又感叹,“然而,真是奇怪,金紫耀居然看这样的书,不过,”感觉眼角一点湿湿的,于是又抬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撅嘴说,“不过还挺感人地,王爷对那个女孩子真好啊,幸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她是个急脾气,等不得,看了半晌,先直奔结尾,望见是大团圆结局,才心安露出笑容。
“哪里弄来的呢。”小楼擦过了泪,又心想自己也要去弄一本来藏着看,正盘算着,忽地心头一怔:“等等…”
好不容易将目光从书中移开,小楼咬着手指,发呆。
金紫耀为什么会喜欢看这本书?
明明是女孩子们爱看的,他藏起来也有情可原,然而…
总觉得有些诡异。
心头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快要破壳而出,解开迷题。是冷冷的,也不看她,自己便进屋去了。
小楼心里有事,偷偷地跟在后面向内窥视,望见他进了屋子,自己除去了发冠外袍,然后便站在床边不动了,似在端详什么。
她提心吊胆,不敢做声,怕他发现不妥,幸而金紫耀站了一会,便又坐下,小楼眼尖,瞥见他伸手,摸向了枕头下面。
然后翻了那本书出来,翻开其中一页,认真地看了起来。
原先她不知他看的是什么,这么全神贯注,现在知道了,心底只觉得好,居然用那种一本正经钻研式的神情来看这般缠绵的书,而且显然是看过很多遍了吧,居然还如此投入…他金紫耀果然是非常人做非常事。
只是…
小楼垂眸,眼底掠过一丝黯然。
她又不是傻子。
…他那些反常的举止,让她来守夜,书里那王爷也对那女孩子这么做过。她被花刺伤了他那副紧张又欣喜地表情,现在回想,当初还奇怪他为何眼中会掠过喜悦的光。他房间内那崭新的几乎跟书里一样的构造药箱,他强拉着她要给她上药时候那种生涩跟迫不及待…一招一式,跟书上那王爷所做的,一模一样啊。
他是个人爱好也好无聊解闷也好,她是绝对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他在学书上那王爷对待他的小情人的方法,小心翼翼的来对她好,不,不是,绝对不是。
这么想的时候,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第二更奉上了哦---
某飞:小金,小金啊…我哭了…
金紫耀:某后妈,典型的鳄鱼地眼泪啊…
现在大家明白那是本什么书了吧,看那情节,看那情节,呼之欲出了哇
来来,坏坏兔,雄起吧!!就差一点了,差一点了^^
其实小衣跟小雨蒙猜地也差不多,毕竟有个“宫”字么,,小金快快住手不要打了…
粉红还差5张加更了哦。
明儿又周末了,我是不是要申请高温休假外加周末休假啊,放松放松,一般不会的。^^
正文 龙凤之争卷 113 不留情面
这一夜过得分外漫长。
小楼在外间,翻来覆去睡不着,耳畔听着里屋金紫耀细微的动作,不知为何她的耳朵竟如此敏锐了,所有声音被放大,连他轻轻翻书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不知不觉地在心底帮他数着翻过的页数。
毫无困意。一直到自己翻滚的连自己都看不过眼,她才强迫着让这个身体不要再跟泥鳅一样的扭动,尽管难受,尽管心底不安,还是忍着,仿佛装死一样直挺挺躺着。
然而大脑还是清醒的,身体不能动,眼睛却开始作怪,睁开,闭上,再睁开,瞪向黑洞洞的屋顶,愤怒地闭上,过了一会儿,眼珠在眼皮底下滚动,滚来,滚去,一如方才没有束缚自己的她的身子。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
小楼呆了呆,旋即紧紧地闭上眼睛。
那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然后慢慢地停住了。
她仿佛能感觉到某人的呼吸,就在跟前。
紧张,好生紧张,仿佛缺氧一样,仿佛随时都能昏过去。
有什么,轻轻地探过来,蜻蜓点水,在脸上摸过。
小楼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经按捺不住,自这具身体里出窍,受惊似的飘起半空,望着床上僵硬而木讷的自己,望着床前这个夜深不寐、以为她睡着了的…金紫耀。
他地手指自她地脸上轻轻地划过。
她地心底满是害怕。
想干什么?以他地能力。要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地吧。
紧张到混乱地时候。她想起那本书:《三千传奇之春山传》。脑中浮想联翩地是今日正好看到地那书上地一幕:
宝宝在王爷跟前守夜睡着了。便是那王爷。偷偷地过来…
小楼有些忍不住了。
纵是跳起空中地魂魄也忍不住了。
他当真是在学那《春山传》么?可是…
为什么?
没必要是不是,不需要是不是?
你的心底,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她不知道。
只感觉,那手指离开,那人也离开。
小楼没有睁眼看。后来不知不觉地竟睡着了。
本来以为会一夜无眠的。竟没有,莫非是这两年过了,神经强悍了许多么?上不知不觉睡过了。醒来的时候,正听到外间有人对话,听声音,却正是万民敬仰的国师大人。
少不得先竖起耳朵偷听。
“究竟是什么事?”
他问。
那人压低了声:“回国师大人,宫中说是急事请国师大人前去。”
“会有什么事呢…”他自言自语,“我昨日已经告假。”
那人不语。
他沉吟片刻:“也罢,那就去看看。反正…”
语声一顿。那边领会了。已经去备轿子。小楼听着那边,折腾妥当,人都离开,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怏怏地起身来。
阳光爬过门槛。照落地面。小楼信步出门,心头盘算,要不要趁着这互不干涉地状态下,她爬墙一番回拢翠袖探望一下众人,心头的记挂始终放不下,尤其是听雨南楼的那个人。她离开的时候曾思量过他会作何反应,上次她被骗来国师府,他冒险前来带她回去。这次她甘愿前来,虽然并不希望苏怀南再来,然而心底…却也有过这样的预料的,不料,这么几日过去,竟全然不见动静。
她是容易胡思乱想的,而解决地最好办法就是回去,看一下他到底怎样了。
小楼想的出神,等发现眼前一个熟悉的人正站在自己跟前的时候,想躲都来不及了。变了脸色。却不知说什么好,怔怔地只是看着。
半半望着小楼。微微一笑。
清晨这么温暖的阳光,小楼却自半半地笑中看出了一丝冷意。
“半…”她张口。结结巴巴,说不出口:叫半半姐姐,或者新夫人?然而在这种尴尬的境况下,多说一个字,便是一个字的错。
半半什么时候来的?她的表情不见惊讶,显然是早知道自己在这里,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国师府?又知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心乱如麻。
“为什么?”半半开口。
小楼莫名地觉得心虚,虽然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问你为什么!”半半大声地问。
小楼垂着头,不敢看她面色,沉默了片刻才在脸上扯出一个笑来:“半半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
“事情是这样的,”小楼说:“半半姐姐,国师大人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孤单,所以让我到府里来…伺候你。”她胡乱说。
心底知道自己是疯了,但是除了这样的说辞,又怎么?说国师大人赏识自己的人才?半半以为她是男子,更以为她跟楼主不清白,若是说国师赏识自己地人才,不如说是看上了自己来的更加直白。
也更加伤人。
而她不想伤害到半半。半半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得不到对方的心已经够辛苦…虽然小楼在最初就劝说过她,也预料到这一段姻缘不会有什么好的发展…可是,以前是女未嫁男未娶,现在木已成舟,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只好尽力,能叫她少受一点伤的话,就少受一点。
于是说谎。宛如滚动雪球一样的谎话开始。
“哦?”半半却丝毫不退让地望着小楼,说,“那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反而你这几天都是在国师这里?”
小楼心底一跳:糟糕,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呢。
于是又陪笑:“国师大人担心我毛手毛脚的没有经验,对半半姐姐不利,所以先让我伺候他一阵子。等训练的熟了,再让我去跟着姐姐。”
半半本来气势汹汹,可见小楼说的天衣无缝,不知不觉有了几分迟疑。可转念一想昨日自己亲耳听到地那些,国师…他对自己也没好到那份儿上吧。两人相处地那份儿情形,简直,简直如打情骂俏一般,这是哪门子的训练?呸!
忍不住面色又是一寒,冷笑问:“小楼,你来国师府,楼主可舍得?”
小楼一怔。没想到她会提起苏怀南来,心底迅速地盘算说辞:“楼主…他也挂着半半姐姐,所以,放我来…”
这话说地是假了。
就算是随便用头发丝想想,苏怀南昔日是何等的护卫她爱惜她。怎会舍得送她入国师府?
而半半算什么?在楼中这么多年,苏怀南都不曾对她假以任何颜色,只当她如楼中任何一位姑娘罢了,苏怀南自然是好人地,可是半半很有自知之明,他对她的好,远没有达到可以为了她而能舍得小楼的份上。
而小楼这么说,摆明是在遮掩。顺带着毫无疑问地将先前那些引得她半信半疑地说辞给推翻了。
雪球滚大,然后崩溃。
小楼心头叫苦。
可是不这么说,还要怎么说?
就好像明知道不好,却还要硬上一样。
半半不怒反笑:“我真的不知道,楼主竟然这么关心我,又是这么大方,宁肯舍弃小楼你,也要照顾我呢。”
小楼知道她已经不信自己,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脸上的笑再也装不下去。慢慢收敛了笑意。垂头不语。
半半却问:“小楼…楼主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楼不明白她的意思。却知道她定是误会了自己。
半半说:“你当初劝我不要嫁给国师,我还以为你是一片好意。原来你心底是为自己打算,不过就算我嫁了又怎样?仍旧不妨碍你来勾引国师的对不对?想起来,这几年我竟小觑了你了小楼,先是楼主,又是国师,小楼你怎么竟喜欢做这种无耻的事呢?好好地当个真正的男人不行吗?做小倌是这么爽地事?”
这话说的丝毫都不留情面,比狠狠打了小楼一巴掌还狠。
小楼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她说的那样,事实也不是如此的。可是听到这么难听的言语,脸还是忍不住红一阵白一阵,只好死死咬着嘴唇。
“半半姐姐,你误会了。”艰难说。
先前她想将这件事遮掩过去,不惜说自己是金紫耀要来伺候半半地,不料却被半半识破了,此刻再解释又有什么用?
难道要说出真相?她不想说,而就算说了,半半也未必会信。
“误会,哈,你不用说了,”果然,半半摇头,“你当我是傻子呢小楼,算是我瞎了眼,行不行?恩宠这回事,也是凭能力争取的,小楼你有能耐有手段,姐姐我佩服你,只希望你永远能如现在这样顺风顺水…也是,背了祖宗豁出了脸面甘愿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屈意承欢,当个比我们妓女还不如的小倌,若再落得个被丢弃的下场,那可真是会笑死人了。”
她显然是极恨了,不惜贬低自己,也不放过小楼。声音尖锐,句句如刀,削向小楼身上,说完之后,仰头哈哈地笑着,不再看她一眼,一波三折花枝乱颤地走了。
小楼望着半半离去的身影,半晌才笑出一声,声音嘶哑,她后退一步,退在台阶边上,无力地坐倒。
怕什么,就来什么…
命运,真是厚待她啊。哈。
半半大笑着离开,拐弯之后,眼泪才落下来。
心头充满了被背叛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的感觉,何其难过。
原先以为“他”多么傻多么好,楼里的时候多照顾自己,在她眼里,“他”宛如一个不懂事地小孩子。
可是就是这小孩子,竟处心积虑的,先是勾引的楼主魂不守舍,现在连国师大人也…
为什么“他”好好的男人不当,却偏来做这种事呢。
方才那些难听的话,她说的恶毒说的痛快,此刻心底却毫无任何痛快的感觉可言。
只觉得憋闷,觉得委屈,觉得恶心,觉得想…哭。
半半扶着墙壁,站住了脚:“小楼,小楼,你可知道你叫我很是失望么…”眼泪溅落。
定了定神,眼前忽地出现一双鎏金的靴尖,有个飞扬跋扈的声音响起来:“你方才念地,是拢翠袖地苏小楼么?他现在在哪里?”
哗…谁来了?大家来猜哦。
那个《三千传奇之春山传》,正是大家熟知的偶另一本书《压六宫》哈,为了低调,为了含蓄,所以这里小小滴改了名字。
大家:嘁,瞧你改地那叫啥名儿…
蹲地,抱头…
粉红还有3张加更,今天能加吗?左右观望中。
另外再cos一下知了:热啊热啊热…
正文 龙凤之争卷 114 乳臭未干
“你刚才说的小楼可是拢翠袖的苏小楼么?他在哪里,速速带我前去!”
是不由分说的命令口吻,带一股居高临下的盛气凌人意味。
半半抬起头来,眼前是一张很精致的脸,双眉如飞,长的很漂亮的孩子,只不过带着一股极浓的戾气。
精致是精致的容颜,可惜横看竖看,就是喜欢不起来。
来人正是代君飞绫,而在她的身后,跟着约略有五六个身形挺拔的侍卫,腰中都带着兵器。
半半看的明白,虽然她不认得这个人,但只这一照面,便知道这人是自己惹不起的,试想,国师府是何等地方,这人居然敢带着这么多人还拿着兵器四处走,而国师府守门的侍卫竟没有阻拦。
换了以往,少不得会谈笑应对。然而此刻半半心情不佳,闻言慢慢地直起腰来,双眸微微眯起,望着那张虽然好看但的确不怎么讨人喜欢的脸说道:“你是谁?敢这么而对我说话?”
飞绫君略略一怔,她身份尊贵,所到之处,无人不低头,因此竟没想到半半会这么反问,心底不悦,冷冷一哼说道:“你又是谁?敢这么对本王说话?”
半半听到“本王”这种自称,略皱了皱眉,随即把心一横,昂首说:“我是国师大人的夫人。”
“国师夫人?”飞绫君闻言,脸上的冷笑之意更浓,两只眼睛很亮,望着小楼,说,“我当是谁这么不开眼呢。原来就是传说中那个肮脏的青楼女子,哼,卑贱之人,国师夫人这称呼,可也是你自称的起的?”
“你放肆!”半半怒吼,一刹那涨红了脸,双眸之中也是怒光闪烁。她方才遭遇挫折,心底敏感的很,听这小丫头一副不屑一顾地口吻,心底十分不是滋味,----随随便便来一个人,也能踩她一脚。哈,哈哈。
恨得极点。半半咬了咬牙。不怒反而也笑着说:“怎么。你嫉妒?我可是国师八抬大轿迎进门地。神风中地人有眼地都看得到。怎么自称不起?你又是什么人?啧啧。看你地样子。恐怕才是那个想自称却又自称不了所以干在一边眼红地人吧?乳臭未干地小丫头。也难怪国师看不上眼!”
她自小便混迹凡俗。拢翠袖中什么光怪陆离没有见过。说话毒辣起来。也够人受得。
虽然跟飞绫君只相见这一面。但女性地直觉便让她十分不喜欢这个嚣张地女孩子。并且从她地只言片语之中。飞快地嗅到一股伊似乎在看不起她地同时也在吃她地醋地味道。
半半自然是明白国师地魅力地。
若真地这女娃子是因为国师而这么出口羞辱自己。她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反唇相讥之后。心底忽地一愣:这女娃子是来找小楼地呢?
怎会…
难道说她认得小楼?不…从她刚才第一句开口相问地话隐约听得出:她似乎没见过小楼。
那却为什么想找“他”?
一眼望见飞绫君因为自己刚刚那句话而愤怒的发红的脸,半半在心底一跳:莫非她当真是爱慕国师,而此次前来寻找小楼,也是跟自己方才找过小楼是…事出同一个原因么?
“居然敢对代君殿下无礼!”原本侍立在飞绫君身后的天风卫一闪而出,怒斥向半半。
半半心头一震:原来这人果然就是神风现在的代君…自御公主失踪之后,便是她身处万万人之上的高位呢。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没有意料中的惊慌而已,大约是最近受得刺激过多,半半苦笑,心底反而想:人地出身真是奇妙的事,像这种什么都不懂只会任性撒泼的女娃子,生来便是锦衣玉食,什么也不愁,无风无雨地长大,而像她以及小楼那种苦孩子…
忽地想到小楼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半半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凄然。
飞绫君本来盛怒。然而在天风卫呵斥之后。眼前的人便不再作声,沉默的脸上。有些惶然似的表情。
飞绫君以为半半是在害怕,所以不敢还嘴。脸上不由多了点得意,哼了一声说:“罢了,不知者不怪罪,你只要乖乖告诉我那个苏小楼在哪里就成了。”
不管眼前这女人是个怎样的贱人,又是如何地卑微,她现在的身份总是金紫耀的妾室…若真的伤了她,于金紫耀面上也不太好看。
飞绫君懂得分寸。更不想因此而惹得金紫耀不快。
这边半半心底想着小楼,一阵儿的欢喜一阵愤怒,想起以前在拢翠袖里,日子虽然平淡,可还算顺心,彼此打掩护不让欧阳三娘捉到的时候会提心吊胆,但那种刺激跟兴奋也是无法叫人忘记的,谁知道,这命运这般光怪陆离,居然…小楼啊小楼,为何你居然是那样的人,有了楼主不说,又勾上国师,不可原谅,不可…
想到“他”居然还曾经处心积虑地挑拨自己不要嫁给国师,半半怒的眼都红了。
“好,”她咬了咬嘴唇,仰起头来笑,“我这就亲自带你去。”
这个代君显然是身份不同凡响。听她的口吻,看她身后地跟随,以及从自己地推测来看,她来找小楼,不会有什么好事。
而半半,正好乐见其成。
小楼,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
谁让你做得出呢?那就别怪姐姐狠心。
那边小楼自半半走后,便有气无力地半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呆呆地出神。
刚刚应该拉住她地吧,就算是胡乱解释都好,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呢?真的很恨这样地自己。本来是想保护半半的,没想到反而却伤她更深。小楼小楼。你真是个不折不扣地大大失败者。
小楼苦笑,一边伸手,按着自己突突跳动的眉角,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心惊肉跳,心惊肉跳的。
当望见眼前半半又出现的时候,小楼心中一惊。然后是大喜。
半半的个性她明白的,暴躁,一时之间发起火来,是会六亲不认地,可是她却又很单纯直白,只要想通了之后便会后悔,然后用各种各样的小把戏来接近人,亲近人,传递一种“我错了我们和好吧”的信息。
小楼自然是知道的。她以为,半半这次去而复返。是会带给自己什么不同于先前的信息,又或者,就算她不说,小楼也打算要好好地对她解释一下,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