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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你快看齐烈阳哥哥,他这是怎么了?”
一直趴在齐烈阳身边的曹旭发出一声惊惶到极点的悲叫,正站在江边闭目思考的张梓年快步跑过来,只看了一眼张梓年的脸色就变了。
在齐烈阳祼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炸起了一片片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看起来说不出的触目惊心。他们刚才已经给齐烈阳换上一套干燥的衣服,还把行囊中所有可以保暖的东西都盖到了齐烈阳的身上,四周又没有风,可是齐烈阳这个身体健壮得根本可以无惧伤寒困扰的大男孩,全身都在不停颤抖,在他因为某种原因而血流不畅的嘴唇上,已经透出了绝对不祥的铁青色。
看齐烈阳脸上的表情,他现在似乎正陷在一个漩涡中,明明知道情况不对却无法自拔,无论他如何努力,却依然在一点一点的向下沉。
只要自己能跟着那股力量离开这个洞窟,他就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可是就在他追溯着曹旭的哭声与眼泪,试图离开时,齐烈阳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女人哭泣声,然后有几双手同时抓住了他的双脚用力向回拉。
齐烈阳试图摆脱这些手的束缚,可是有越来越多双手落到了他的身上,从不同方向不停对他又拉又扯,直到齐烈阳终于无法再向前移动半寸,直至最后被一点点的向后拖。
看着齐烈阳双手的十指因为过度用力几乎扭曲起来,趴在齐烈阳的胸膛上,听到他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快,再扒开齐烈阳的眼皮,看着他渐渐开始扩大的瞳孔,张梓年脱口叫道:“坏了!”
越来越多无形的手落到了齐烈阳身上,耳边到处都是森森冷冷的哭泣声,就在齐烈阳的意识越来越淡,几乎要再次陷入晕迷的时候,他耳边的哭泣声突然变成了一片惊叫,紧接着他的身体猛然一轻。就是那一股把他硬带进洞窟的力量在他狠狠一推,再加上在正前方拼命猛拉的力量,齐烈阳的身体惊人高速向前飞冲。
在离开这个洞窟的瞬间,齐烈阳霍然扭头。在这个时候,他的意识在几股力量的反复争夺撕扯下已经开始模糊,也许他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幻觉,但是他这一辈子也休想再忘记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一个长发飘飘,双眉挺拔如剑的女人,站在地下河道的水面上正在向他挥手道别。在她的身边,无数脸部轮廓都变得模糊起来的女人都怒目而视,在发现已经无法再追上齐烈阳后,她们伸出自己长满长长指甲的双手,慢慢向她挤压了过去。
眼前突然一眼,像来的时候一样,齐烈阳再次失去了意识。
妖少:感谢书友101216222442088打赏100,风过无痕20打赏,并感谢小痴升级为弟子,感谢猪将军打赏200,雪中的蜘蛛588,盛唐☆天子100,独行客0630打赏100,铁血死士588,lisa燃烧孤独588,五枕100,一生的珠穆朗玛500.
第四十五章 灵魂学说
“唔…”
脑袋就像是要炸开般疼得要命,齐烈阳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哼。
“醒了!醒了!醒了!!!”
耳边传来一阵快乐到极点的低呼,齐烈阳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距离自己不足一尺的脸。
眼睛里明明还闪动着惶急的眼泪,看到齐烈阳终于恢复正常,在曹旭的脸上已经写满如释重负的快乐。整个人都用最亲密的姿态倚在曹旭怀里,他湿漉漉的脑袋直接枕在曹旭的胸膛上,感受着一个年轻女孩子充满弹性的温暖与柔软,聆听着她因为自己的回归而雀跃开怀的心跳,就连齐烈阳的心跳也突然跟着加快了。
打量着精神有几分萎顿的齐烈阳,张梓年眼睛里闪动着一抹复杂的深意,他低声道:“小齐,欢迎回来。”
两个男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看看明显再也受不得半点惊吓的曹旭,他们都闭紧了自己的嘴巴,没有再多说什么。
…
直到惊吓过度的曹旭已经在隔壁的房间陷入迷睡,齐烈阳和张梓年与及雷月这二人一鬼,才集中到隔壁的房间里。整间屋子里只有一盏壁灯依然亮着,在晕黄的灯光照耀下,齐烈阳和张梓年两个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淡淡的阴霾。
张梓年打开一支自制的棒棒糖,把它填进了自己的嘴巴里,这种小孩子式的行为,让齐烈阳和雷月对他一起侧目而视,但是张梓年脸上的表情却很坦然,他根本懒得向两个毛头小子解释补充糖份,可以增加大脑活跃度之类的科学知识。他只是一边用舌头舔着嘴里那股微微发酸的甘甜,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催促道:“记住,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一定要原汁原味的讲述出来,不懂的不要乱猜,更不要杂夹自己的想象和推理,否则的话你说出来的东西,很可能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齐烈阳用点头,他现在真的很需要面前这位“卜派”道士免费给自己分析他看到的一切,究竟有多少机率是来自于真实,又有多少机率是来自于他的想象。至于雷月,他的“死亡经验”丰富,在一边旁听,说不定也会有什么意外的建树。
用了整整一个小时,齐烈阳才讲述完他今天那段神奇经历,张梓年却没有立刻做出判断。他盘起双膝,嘴里吸吮着那根自己调制的棒棒糖,闭上眼睛思索了很久,直到齐烈阳和雷月已经开始怀疑,眼前这个死老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张梓年终于开口了:“你发现自己无法判断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你迷茫了,而造成这一切的主因,不过就是因为你知识层上有太多空缺,无法用逻辑推理来解释经历的事件罢了。”
经过深思熟虑,又说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在张梓年的声音中自然而然透出一股让人必须仔细聆听的凝重,“第一,是你的身体明明还躺在江边,你的意识却穿越了上千公里,从四川出发经过江苏,进入山东,最后又进入一个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地下洞窟;第二点,就是你在地下河道里遇到的那具尸体,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她都应该是三四十年代,死在日本人的枪下,可是六十年过去了,她的尸体却至今没有腐烂,用你小子色胆包天的话来说,就是栩栩如生充满女性魅力,至少胸部的皮肤还很白。”
虽然被调侃了,齐烈阳最关注的还是他今天的经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先进入江苏又进入山东?”
张梓年淡然道:“长江逆流猛一听上去好像很不可思议,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一亿五千万年前,长江发源于三峡地区的山地,从东边一直向西边流,直至流入地中海。这种现象维持了整整一亿年,直到五千万年前,印度洋板块与亚欧板块相撞击,地中海的中部形成青藏高原,才使长江的源头变成了海拔6621米的‘唐古拉山’主峰,并形成了由西向东流的格局。
齐烈阳听懂了,“道长您的意思是说,江水向哪个方向流,最主要的因素是地势,而不是传统更不是时间?”
就连齐烈阳都没有注意,他刚才无意中已经用敬语来称呼面前这位死老道。
“孺子可教。”
张梓年点了点头,“长江自古以来都是向东流,但是也有一处地方,恰恰和你看到的一样,是滔滔江水向南流。在江苏省境内,有将近四十公里的长江河道,由于受到‘沂沭深大断裂带’的地势影响而造成逆流。”
张梓年提到的“沂沭深大断裂带”处于沂河与沭河之间因此得名。从卫星上拍摄的俯视图上来看,这条贯穿山东与江苏两省的大断裂带相当宏伟,和长江交汇的部分,甚至已经能控制局部长江水道的流向。
如果你打开一幅高精度亚洲地图就会惊讶的发现,有一条以剪切运动为主的深断裂带竟然横贯东亚大陆。这条断裂带仅仅是在中国,就有两千四百公里长,它南起湖北黄梅,向北经过安徽、江苏、山东,穿过渤海湾挺深到东北境内,从规模宏伟结构复杂上来看,可以当之无愧的称为世界第一。
张梓年提到的“沂沭深大断裂带”,就是这条“郯庐断裂带”在山东与江苏境内的一个分支罢了。
“至于判断出你进入山东省,那就更简单了。让我惊讶的是,你小子身为一个初三学生,竟然连‘大成至圣文宣王’是谁都不知道!”
张梓年用鄙视的目光扫了齐烈阳一眼,“大成至圣文宣王,就是全中国最有名的儒家大师孔子!你看到的那片墓陵,九成九就是座落在山东省大明湖附近的孔府孔林。”
齐烈阳不停的眨着眼睛,眼前这个死老道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用气跑了两个老婆的香火钱,买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书看个不停,还真是没有浪费粮食!至于“道长”啦,“您”啦之类的尊称,还是让它们见鬼去吧!
“好了,我们就别在这些显而易见,没有任何知识含金量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张梓年一挥手,大方的原谅了齐烈阳的年少无知,“现在我们还是认真研究一下,你今天的灵魂旅程吧。”
人死了之后究竟会不会有灵魂,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科学家们很久。现在人类灵魂研究,已经成为西方一个系统学科。钻研灵魂学的科学家们用了种种方法,试图让自己的灵魂脱离身体,亲自体验灵魂这种东西的存在,其中以日本的科学家在这方面的研究最为积极。
有一个日本科学家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做了一个著名的“饥饿试验”。这位科学家每天只喝少量的水,却不摄入任何食物,用这种方法整整坚持了七天。据说当时他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突然发现自己飘浮到了屋顶,用俯视的眼光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他突然发现一个白影穿门而过,就在他下意识的追过去的时候,身体里突然传来一阵强大到无法对抗的吸力,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整个人的意识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段经历虽然听起来玄之又玄,而且还有人反驳,认为这很可能是人类饥饿过度造成的幻觉,但是那位科学家为了证明自己的试验正确性提前做了周密准备,在身上连满了各种设备,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包括他的脑电波反应都被完整记录下。他当时的电波图谱足够说明,他当时虽然精神萎顿,但是意识还处于清醒状态。
类似于此的实验,在全世界还有很多,绝大多数实验志愿志都是在灵魂离开身体后,试图“走”得更远,用灵魂出身状态去观查周围的一切时,意识突然被身体重新拉回去。所以有些科学家认为身体不但是灵魂的能量基地,更对灵魂起到了一个束缚作用,身体越虚弱这种束缚力就越低,但是除非身体彻底死亡,否则人类灵魂和身体之间,就会拥有一个绝对距离存在,一旦灵魂试图离开这个距离,就会被身体强行带回。
第四十六章 浅滩惊魂
妖少:眼看年关越来越近,一想到俺要在二月一号上架,二月四号正式发VIP章节,就觉得有点发虚...过年啊过年..
长江被称为中华母亲河,就是因为她的支流众多,水系庞大,水能资源丰富,灌溉、航运都很发达。随着江水奔腾,为两岸居民带来了勃勃生机。可是这样一条水资源丰富的大河,在野史记载中,却曾经有过两次断流。
第一次断流发生于1342年8月,在江苏省泰兴市过船镇的江水突然一夜间干涸见底,沿江百姓纷纷走到江底,捡拾历年来因为航运事故沉积在江底的各种遗物,结果第二天江水突然又奔涌而下,很多还在河道里四处搜寻的百姓猝不及防,至少有上千人被江水冲走。
第二次断流却直接发生在1954年1月,而且同样发生在江苏泰兴市境内。据当地的老人说,那一天下午突然狂风骤起天空昏暗得犹如世界末日来临,然后一直水量充沛的长江突然水道干涸,正在长江上航行的数十船只被迫搁浅,江底尽现在大家眼前。两个多小时后江水突然又奔涌而下,还好这一次长江断流时间很短,面对这种奇异自然现象,所有人还抱着观察的态度,只有少量胆子较大的青壮男人进入江底,听到江水奔涌的声音及时跑回岸上,没有造成伤亡。
长江第一次断流距今已经有将近七百年时间,很多细节已经无从考证,但是第二次断流却发生在五十年前,1994年版的《泰兴县志》上也对这次奇异景观做了记载。
…
看着眼前的一切,齐烈阳一直沉默着。
进入泰兴县过船镇后,张梓年却活跃起来,他到处找人询问一个名字叫“徐来凤”的女人,听到这个名字,那些头发花白,早已经进入不惑之年的老人们,有不少人当场脸色就变了。
徐来凤当然是一个女人,而且在过船镇老一辈人当中还非常有名。
徐来凤出生于1946年5月,当时徐来凤就在江边割羊草,正好看到了江水干涸,在一个九岁的女孩眼里看来,河水干涸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看着河道底部那些还在淤泥上不断跳动的鱼,她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走进去把那些鱼拾到篮子里。
徐来凤小心翼翼的走进到处都是厚厚淤泥的河道,还没有来得及抓起在泥地里乱跳的鱼,她只觉得脚下被什么一拌,不由自主的一跤摔倒。当她挣扎着重新爬起来的时候,手里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抓起了一串用麻绳连在一起的铜钱。串铜钱的麻绳在水里不知道泡了多久,早就腐烂不堪根本无法承受铜钱的重量,徐来凤还没有仔细看清楚,麻绳就突然中断,整串铜钱又落回了淤泥里。
徐来凤在淤泥里一阵乱摸,没有想到的是,除了散落的铜钱,她竟然又在淤泥里摸出一个银元宝和一小锭黄金。
在长江三峡区域,因为有沉船事故,在水下埋藏了大量财富,能捞出金银的地方就被当地人称为“银窝子”。这些财宝在水流的推动下,往往会缓慢的移动,散布到整个长江河道的各个角落。
虽然年龄小,但是徐来凤也知道她找到了“银窝子”,手里的这些战利品肯定都是好东西。她更起劲的在河道里来回摸起来,结果她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越来越深入河道中心,脚下的淤泥也越来越厚。当她终于发现不对劲时,她的身体已经大半陷进柔软的淤泥里,再也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从里面爬出来。
徐来凤应该是整个过船镇最早进入河道的人,也是在河道里呆得时间最长的人,正好有人从附近经过听到除来凤的哭喊,刚刚用竹竿把她从淤泥里拉出来,汹涌而至的江水,就携着千军万马集团冲锋般的呼啸狂涌而至。
当时徐来凤吓得脸色苍白,就连她在河道里摸到的银元宝和那只小金锭,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最后剩下的,就是她放在口袋里,在挣扎着逃出淤泥里,没有掉落的几枚铜钱。徐来凤因为害怕受到打骂,没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里人。看到她脸色不好,娘以为徐来凤病了,当天还给她熬了碗姜汤。
十六年后徐来凤二十五岁,已经长成一个漂亮能干的女人,但是镇上或者附近村子里的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都会下意识的加快脚步离开,就连一些女人看到她,也会在远方指指点点,发现她的目光扫过去,就又会立刻左顾右盼的不愿意和她的视线有所交集。
人们都把她当成了瘟疫般躲避,甚至把她当成了灾星。在短短七年时间里,徐来凤就连续嫁了三次,每一个丈夫无论身体有多么强壮健康,无一例外结婚还不到一年,就会无病无痛的离奇死亡,就连县城里来的法医也找不到他们死亡原因。
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再加上徐来凤的父母也死得很早,徐来凤是瘟星转世,谁接近她就会不得好死这样的传言,就自然而然成为了最终定局。在人人都在批斗封建迷信的年代,虽然没有人敢把这些话宣诸于口,但是也没有人敢和徐来凤接触,就算是有小孩子和她走得稍近,也会被家人立刻拉开,并在回家后严厉警告。
面对所有人无言却真实存在的强烈排斥,根本无法融入集体的圈子里,徐来凤只能住在临江而建的老房子里,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有一天,她因为好心,救起了一个正好走到她门前,饿得晕倒的道士,给他嘴里灌了一大碗鱼汤。
那个道士醒过来后,打量着徐来凤脸色,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徐来凤这一生中,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殊或者终身难忘的事情。
即特殊又终身难忘的事情,当然是十六年前的长江断流,与及她进入河道在淤泥中摸“银窝子”的事情。虽然一直没有向家里人说,但是十六年后,徐来凤还悄悄保存着那几枚她几乎搭上一条命,才从淤泥里摸出来的铜钱。
道士要过那几枚铜钱,他只看了一眼就可以确定,这几枚铜钱并不值钱。这三枚铜钱是中国明朝用铜镍合金制造的“青铜钱”。简单的说,就是铜钱用四分黄铜,三分镍,四分锌制成,可以堵住那些利用铜钱与黄铜价值差赚取暴利的商人黑手。这种铸造工艺传进德国后,德国科学家们发现,用它可以制造出性能优良的电阻材料,所以类似于此的青铜钱,又被称为“德国银”。
沉思了半晌后,那名道士告诉徐来凤,在今天晚上九时九分,去过船镇长江边的一个浅滩,在那里有一棵生长了一百多年的槐树,到时间后脱掉鞋子赤脚站在地上,闭上眼睛抱住它,一直抱到天亮,她身上的“灾星”就可以被送走。
徐来凤按照道士的指点,赶到浅滩找到了那棵大槐树,然后紧紧抱着它站了一夜。当第二天早晨的阳光照射下来,徐来凤惊讶的发现,仅仅过了一夜,原本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大槐树,竟然所有的树叶都枯萎了。
在那个时候徐来凤就知道,这棵大槐树替她消了灾,两个月后这棵活了上百年的大槐树还是彻底枯萎死掉,被生产队的人砍倒当成了柴火。
后来又过了两年,徐来凤嫁给了一个逃荒逃到过船镇的男人,在所有人关注下,她和自己第四任丈夫一起生活着,直到现在两个人依然身体健康。
…
一边寻找徐来凤坐落在江边的家,张梓年一边向身边的齐烈阳和曹旭讲述徐来凤身上发生的故事。故事讲完后,齐烈阳没有说话,早就发现两个人之间情况有些不对的曹旭,知机的追问了一句:“这件事情徐来凤肯定不愿意大张旗鼓的四处宣扬,道长你又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甚至连徐来凤因为害怕,不敢把河道里的事情告诉家里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因为帮徐来凤消灾解难的道士,就是我的师叔。我虽然和他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我了解他,他是一个比我更醉心钻研各种学科,博览群书见识不凡的智者。他让徐来凤在晚上跑到浅滩上抱住一棵槐树,站上整整一夜,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那你的师叔现在在哪里?”
听到曹旭的提问,张梓年的脸上扬起了浓浓的悲哀,“师叔的在漫长的旅程中连累带饿,有时候莫明其妙就会被一群人冲上来猛打,身体早就垮掉了,徐来凤那一碗鱼汤可以叫醒他,却吊不住他的命。他在醒来后写了一封信,请徐来凤发回来。他在信里详细写了徐来凤身上发生的事情,最后告诉师父,他连走出过船镇的力气都没有,这里大概就是他人生最后一站了。徐来凤也请人在信里加了几句话,是她替师叔收了尸,按照师叔的意愿把他的尸体火化,把骨灰撒到了长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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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青铜钱
这么多年过去了,徐来凤依然过着周围人格格不入鲜少往来的生活,所以她的家依然建在河岸边,连个邻居都没有,就那么孤孤单单的屹立着。
张梓年率先走上去伸手轻轻叩门,很快薄木板做成的门就被人打开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是一个年龄还不到六十岁,但是头发已经一片雪白的老妪。她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遍眼前这几个不速之客,但是当她的目光最终落到张梓年的道袍上,尤其是仔细打量了道袍领口上,那一棵用金色丝线绣出的松树后,她的脸上很快就扬起了真诚的笑容,然后扬声叫道:“老头子快去帮忙做饭,来贵客了。”
这个女人大概就是徐来凤了。她热情的把齐烈阳一行人请进了自己的家,她一辈子都没有生过孩子,到老依然是和自己的老伴相依为命。虽然身边有点冷清,但对于一个在六年时间里,连续死了三个丈夫被周围所有人刻意排斥的女人来说,老有所依,可能已经是一种相当幸福的结局了。
他们的家并不大,只有二十多平米,后面还有一个自己用原木搭起来的小厨房,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混身上下透着一股质朴的利索。徐来凤把他们领到了一张自家用木板钉成的桌子前,然后搬来了几个用相同材质和工艺制成的凳子。
保温瓶里有烧好的热水,在蒸气缭绕中,乌龙茶的香味随之在这间简陋的江边小舍中翻滚不休。不一会,在房间左侧的小厨房里,也传来了炒菜的声音,只要听听锅勺之间的轻碰,还有翻菜时的节奏与韵律,齐烈阳就清楚的知道,徐来凤的丈夫,在做菜方面绝对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