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敬远一下没防备被踢到小腿骨,痛疼一下窜进骨头,皱着眉身体一压,整个人压在冷蔚然身上,让她动弹不得。现在的蔚然已经气疯了,口不遮拦,下手也重,根本不听他解释。
冷蔚然气极了,手脚都受困,只能张嘴咬,狠狠一下咬在滕敬远肩上,痛得他差点松手,可他强忍着没松手,任由她咬。咬吧,咬吧,你今晚受的委屈全怪我,都是我的错!
冷蔚然狠咬了一会才松口,嘴里仍气愤地咒骂,“滕敬远,你个混蛋!”他以为不还手,她就罢休了,可她偏不,看到他,心里的火山喷得更凶。
滕敬远抬起脸望着她,“解气了吗?不解气再咬。”她因生气睁大双眼,却没有平日冷淡的神情,多了几份生气。她连生气都是熟悉的模样,鼻尖因愤怒红红的,小嘴紧紧抿成一条线,可紧绷却让丰唇更充血,鲜艳艳地翘着,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心跳开始不稳,蔚蔚……
冷蔚然重重地喘着气瞪着他,刚才挣得太凶,已经有点筋疲力尽,“放开我。”
滕敬远听她一喝,眼神一晃,看到她脸上清晰可见的三道红印,心中一痛,伸手就想去摸。
可手稍一松,冷蔚然就想挣开,滕敬远赶紧再控住她的手。
冷蔚然恶狠狠地说,“滕敬远,马上放开我。”
滕敬远压着她的手,身体慢慢先退开,他知道一放手,她就会扑过来打他。
可是,一件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
由于刚才冷蔚然挣得太凶,身上围着的浴巾已经挣松,滕敬远压着她的时候,连着浴巾也压着,它才没滑落。可现在滕敬远一退开身,浴巾倏一下滑落在地。
冷蔚然只觉身上一凉,血轰一下全爆了。
她……她居然在滕敬远面前全`裸!
冷蔚然很想冲上去捂住滕敬远的眼睛,可是双手被制,她不敢动作太大,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贴在滕敬远身上。
冷蔚然恼羞成怒地警告滕敬远,“不许低头。”
滕敬远眼神未动,直直地盯着冷蔚然胀红的脸,不用低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浴巾就落在他脚面上。
冷蔚然因羞愤而呼吸急喘,胸脯大力起伏。滕敬远虽未低眼,却也能明显感觉胸前的隐隐起伏,他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脑中悄悄浮现她姣好的身材,在梦中缠绕的身肢,此刻就在眼前,心跳开始加速,身体慢慢紧绷。他的心已经跳得像嗨曲的鼓点一样,整个意识都被某种渴望牢牢控制,只有不停地粗喘来缓解身体的紧绷。有多久没紧紧拥着她,抚摸她光滑的肌肤,亲吻她每一个敏感区,喔,他脑中已经不受控制的掠过她的美好,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尖一颤,他好想……好想抱住她,喔,硬了。
两人谁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不停呼吸,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却泄露了一触即发的暧昧,冷蔚然的心慢慢收缩。
冷蔚然别开脸,脸红急急地命令,“闭上眼睛。”
可滕敬远这次却未照作,仍旧睁着大眼直直盯着她,冷蔚然心急了,“快,闭上眼睛。”他敢偷看,她一定不会轻饶他。身上的赤`裸还是让她感到很不安,心里不断狂跳。
滕敬远眼神稍稍平移,定在她的脸上,单手控住她的手,另只手轻轻抚过她的划痕。
温热的手指像带电一般抚过她的脸庞,冷蔚然忍不住内心颤抖,身体也开始轻颤,她只能强装着恶狠,“别碰我。”声音说出来,却多了几分脆弱,她很紧张,她怕他的手,怕他乱摸。
滕敬远抚着抚着,心中的念想终于控制理智,突然头一低,轻轻吻在她脸上的伤痕。以前她身上有瘀伤,他也是这样亲吻她的伤口,哄她不疼。蔚蔚,他心疼地在心底叫,蔚蔚,回到我身边。
啊!冷蔚然全身颤抖,手强烈地挣扎着,声音聚然升高地尖叫着,“滕敬远,我恨你,我恨你。”他居然敢趁她尴尬万状的时候这样吻她。她再也顾不上身上的裸`露,用力地挣扎着,即使身体蹭着摩擦着他胸膛也顾不上,只知道绝不能让他再碰他。可越是挣扎越加剧两人之间的痴缠,他的胸紧紧压在她心口,沉重而厚实,她的心再也不受控地乱窜。
尴尬与羞愧让冷蔚然更气愤,使出浑身解术想推开他,“我恨你,我恨你。”
可滕敬远却像着了魔一般,紧压着她,只低低地在她唇边说了一句,“我爱你。”温唇精准地覆在她唇上,堵住她所有的恨。
该死,如回忆中甜美的丰柔,像果冻、像荔枝、像一切他渴望而喜欢的软柔,如磁铁一般紧紧吸引着他的呼吸,他好想好想永远都不放开,一直沉溺至死。叫他如何放得开她,她的美、她的柔才是他的解药,只有她的吻能让他中毒的心真正得到缓解,谁也替代不了。这一刻他更清楚地意识到,不是没有女人,是没有任何女人能替代蔚蔚在他心中的地位。即使被她狠心抛弃,被她怨恨,他仍念念不忘,作茧自缚,都是因为她,他的心自从她离开后就没真正跳动过!
冷蔚然被这突然的吻吓得完全怔住,当她感觉到他的唇用力辗压在她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透过唇畔清晰地传入大脑,她才冷一下醒过来,挣扎得更疯狂。不要,她不要给他吻,不要。
可是他的唇像水母一样紧紧吸咐在她唇上,无论她怎么躲,都逃不开,他了解她,清楚她的每个反应。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撩拨到混乱,她的挣扎反倒令他的吻更火热,狂烈,像狂风暴雨般蹂躏着她柔嫩的唇,舌头不断在她口中搅动,撩拨着她的上腭,口中全是他的味道,浓烈且火辣。她开始心谎,开始惶恐,他的火舌却挑起她更可怕的感觉,滚烫滚烫,一直烫进她心里,心底某块地方像崩坍的城墙一点点被攻破。不,她不要,她恨他,可……身上心上全是他的温度,烫得她快要窒息,不要。
他的身体紧紧压在她身上,柔嫩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紧紧摩擦,他的心跳像擂鼓一样敲打在她心上。她拼命想止住全身的颤抖,却怎么也止不住心上的颤抖,心底地害怕越来越清晰,她好怕,好怕那喷涌而出的感觉。喔,她不要,不要被他盅惑。
再多的挣扎也抵不过他的强掠,冷蔚然慢慢放弃挣扎,任他肆虐,泪水悄悄涌出眼角,顺着脸一路下滑。她不知道为何会哭,可是眼泪就是不停地向外涌,她已经无法思考,只知道他再继续下去,她一定会完蛋。
当他嘴角尝到咸湿,脑中才猛然一醒,该死,他又把她弄哭。
滕敬远慢慢松开她的唇,可舍不得立即离开,仍在她唇边徘徊,低低喃,“蔚蔚,我情不自禁……太想你了。”想念她的好,相信她的甜美,想念她在他怀里低喘,一切一切都令他想念得心痛。他不能没有她,三年的空白已经让他在愤恨中煎熬,再也不想失去她,即使她恨他,他也要牢牢抓住,绝不放手。
冷蔚然靠在门上一动不动,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眼睛迷茫,无比惹人怜。
滕敬远心中一痛,深吸口气,强忍住身上的难受,松开她的手。冷蔚然的手突然得到解放,她没再推打他,只是横着手臂盖在眼上,默默地哭。
滕敬远心里懊恼,低头弯腰捡起浴巾,将她轻轻包裹,拥在怀里。
“蔚蔚,”滕敬远拥着她,柔声哄着,“别哭,别哭,是我不好。”她最讨厌他用强,他却还是对她用强,可他真的是情难自禁,以前哄她的招数他全都用上,她仍只是哭,轻轻抽泣,泪水一直向外涌。
滕敬远心疼极了,不停地抹她的泪,可她越哭越凶,泪水总也停不下来。滕敬远没办法了,只能像从前一样,一边吻着她的泪一边哄她别哭,蔚蔚以前很不爱哭,除了几次来好事,肚子疼得难受,才小哭一会。每次他都紧张地搂着她,轻揉她肚子,不停地吻着她的脸,来转移她的疼痛。
冷蔚然哭了许久,慢慢停下来,滕敬远看她终于不哭,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卧室。
冷蔚然靠在他怀里,像个受伤的小孩,脸上还带着泪,真是楚楚可人。滕敬远一直看着她,眼睛都没转开过,蔚蔚,我的蔚蔚,好想你一直睡在我怀抱中。
滕敬远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轻轻拨开她脸上的乱发,小心、疼惜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冷蔚然闭着眼,抽气着慢慢转过身,脸埋在被子里,背朝着他。滕敬远望着她露出的光洁玉背,心尖一跳,喉咙艰难地咽了咽,脑中浮现刚才弯腰捡浴巾时掠到的美景,身体再次紧绷难受,战栗刷过全身令他禁不住倒抽口冷气。
他紧握着拳,努力摒弃脑中的臆想,将被子拉起盖在她背上。她现在情绪很低落,不能再惹她生气,蔚蔚,我会等你,等你重新接受我。
冷蔚然背着他,轻轻抽泣,仿佛当他不存在。
滕敬远望着她的背影,轻声说,“蔚蔚,我没想到宋英绮会如此疯狂。我已经和她说清楚,分手是因为我的原因,如果她再找你麻烦,我会再给她一巴掌。”他不打女人,但如果他的女人被打,他不会管对方是男是女,都会讨回来。他根本顾不了宋英绮惊愕的表情,警告她若再去惹冷蔚然,会连鑫辉也对付,说到做到。
冷蔚然一动不动,像睡着一般。
滕敬远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别难过,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冷蔚然仍是没有反应。
滕敬远只能将被子给她拉好,将她的发拨顺至脑后,然后关掉窗头灯,慢慢退出卧室。他很想留下来陪她。可是,如果明天一早醒来看到他,她一定又会暴跳如雷,他不想她再动怒。他还是选择离开。
直到听到大门咣当关上的声音,冷蔚然才颤微微地睁开眼。
黑暗中,她咬着唇,瞪着墙壁。她恨滕敬远,恨他不请自来,恨他强吻她,恨他令她如此尴尬。可……冷蔚然在将脸重重埋进枕头,呼吸变得困难,可她更恨自己居然在他的强吻中有心跳紊乱的感觉,像从前,记忆中被深埋的感觉,他强有力的掠夺不仅是对她的唇,也包括她的心。她为什么还会觉得心好慌!!!
她真恨自己,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轻易就想起他曾给过的所有心悸。
不可以,不可以再对他有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摁在门上强吻,小远远你又要睡不着了。华丽丽的JQ哦,好了,这文一周一更。

第二十七章 目的

周日早上十点钟,冷蔚然坐在最爱的咖啡屋临窗的位置,窗外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在舒缓的音乐声中静静地享受读书的惬意。这是她最爱的休闲方式,每当烦躁郁闷的时候,会选择安静的咖啡屋,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书的世界。
当她清晨醒来,开始后悔昨晚被滕敬远弄得如此不淡定。她慢慢分析自己之所以这样,应该是被宋英绮的刁蛮弄的,心中的怒火一碰到滕敬远就爆发。
看书越久,心越平静。她想想自己的反应也很正常,滕敬远本来就很了解她,能轻易在她脆弱时候击中她的软肋,让她心慌意乱,自己没要太纠结,只要不跟着他的步伐就OK。
对于慕谨的父亲,冷蔚然也思考了一番,杨父的反对应该会成为他们交往的阻碍,如果慕谨觉得辛苦要放弃,她也不勉强。两个在一起,没有爱情不行,但光有爱情也不是行的。如果将来结婚,他不可能与他的家庭分离,她也不想为了他去迁就一个不欢迎自己的家庭。
冷蔚然放下书,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人生何其短,为何非要勉强自己去满足别人的快乐?
她收回眼,盯着窗上映出自己的影子,会不会太自私了?以前的她,遇到困难至少还会努力一下,现在不会了。爱不爱,不过是一种感觉,在不在一起才是结果。如果与杨慕谨在一起没有她想要的平和,又何必继续,冷蔚然对自己冷笑,是不是该考虑分手?
杨慕谨不知道冷蔚然现在的想法,只是一直拨打她的手机。
昨晚,送她回去之后,他的心就没平静过。
拨了好多次,手机都是通了没人接,杨慕谨左思右想还是不对劲,直接开车去她家找她,但家里没人。
杨慕谨下了楼坐在车里等,猜测蔚然会去哪儿?
等到中午,终于看到冷蔚然出现。
杨慕谨一看到她,就下车站在车旁,静静等她走过来。
冷蔚然看到他,停住脚步,望着他似在思考。
杨慕谨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没带手机吗?”
冷蔚然淡淡一笑,“想静静。”手机在包里静静地亮了又暗,她调了静音,回来的路上她已经看到N个未接电话,有杨慕谨也有滕敬远,她一个都不想接。
杨慕谨望着她,心里轻叹,“我们聊聊。”
冷蔚然犹豫十秒后同意。
杨慕谨载着她去了他们常去的西餐厅。
两人点了东西,面对面坐着,安静地对望。
杨慕谨望着冷蔚然脸上的表情,猜测平静背后藏着什么?
冷蔚然望着他,淡淡微笑。
杨慕谨主动开口说,“蔚然,你是不是想放弃?”
冷蔚然眼神一动,没想他已经看出来了,挺聪明的。
冷蔚然举杯轻轻喝了口茶,缓缓放下杯后才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说服你父亲?”这是症结,为了她得罪父母,他没必要。为了父母让她迁就,她做不到。
杨慕谨凝望着她,“我的人生我作主,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冷蔚然轻笑,“何必呢?女人可以再找,父母只有一对。”为了爱情抛弃父母,她觉得并不妥,如果是她,她会选父母。
杨慕谨心里一痛,眼神闪过受伤的表情,沉声说,“蔚然,虽然我知道你并未完全投入,但相信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可现在才碰到一点困难,你就想放弃?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坚持?”
冷蔚然低头望着桌上交叠的双手,久久才抬起头,“你可以找到更好,我只是对自己没信心。”
杨慕谨跨过桌子,握住她的手,“什么也别想,相信我可以吗?”他不要她做什么,只求她别这么快放弃。她能为滕敬远付出那么多,为何不能为他坚持,他不服。
冷蔚然心里轻笑,不想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吗?她无奈地笑了笑,“我不该和你相亲的。”结果陷入现在的尴尬,重遇滕敬远,让杨父厌恶。
杨慕谨摇摇头,“庆幸那天我去了,不然会错过你。”她的若即若离,让他更渴望抓紧,她被动接受,他就主动出击好了。他会用满满的温柔将她心底的影子抹去,绝不给滕敬远任何机会。
冷蔚然被杨慕谨坚定的眼神打动,爱情越过激情总会归于平淡,还不如一开始就平平淡淡,细水长流。
她愿意再试试。
杨慕谨看着冷蔚然脸上再度露出淡然的微笑,心里的弦一下松开,她被说动了。
杨慕谨送冷蔚然回去之后,开车返家。
他盯着前方的路,想起昨晚与慕瑶的对话。
“哥,爸不会轻易接受蔚然的,你为何仍要坚持?”
“他接受过谁?除了他挑中的,谁也看不上。”
“哥……”
杨慕谨抚着妹妹的头发,“他对你还好吗?”
“好不好不就那样?”
“有……没有再打你?”
杨慕瑶轻笑,一脸习惯的表情,“他知道我要回国,不会挑这个时候。”
“慕瑶……”杨慕谨心疼的搂住慕瑶,她还是如此不快乐,“我早劝你离婚,你不听……”
“前两年还有过这想法,现在没了,只要我不惹他不高兴,不管他的事,还好。”慕瑶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与丈夫安德烈的相处之道。
“不想回去就别回了。”他实在不想妹妹再回那个家。
慕瑶摇摇头,“你觉得我在这里会受欢迎吗?”
杨慕谨欲言又止,重重叹了口气,在这里她一样不快乐。
当年,明达陷入绝境,杨立海为了挽救公司,将自己女儿的幸福卖给比她大十五岁的安德烈。安德烈在一次杨家的宴会上看中杨慕瑶,当时刚大学毕业的慕瑶清秀可人,安德烈展开热烈的追求。慕瑶对这个比自己大十五岁的男人很害怕,但当父亲告诉她,安德烈已经提出要娶她,她坚决反抗。但杨立海在她面前哭诉公司的惨境,如果她不肯救,辛苦创立的家业要毁于一旦,慕瑶看着父母天天愁眉苦脸的模样,安德烈也答应一定会好好待她,心软的她终于点头。
那时杨慕谨在国外留学,杨立海直到慕瑶的婚礼才通知他,杨慕谨赶回来,看到妹妹身边如此年长的安德烈,气得想冲上去扭打安德烈,被慕瑶劝阻下来。她是自愿嫁给安德烈的,杨慕谨为此与父母大吵了一架,但木已成舟,他也只能警告安德烈,如果敢对慕瑶不好,一定不放过她。
结婚之后,慕瑶就随着安德烈回加拿大。
半年之后,杨慕谨接到慕瑶的电话,才得知安德烈对她很不好,常吼她,甚至动手。杨慕谨想冲去加拿大,将慕瑶带回来,却被父亲阻止。杨立海说女人嫁鸡随鸡,要学会侍候老公,慕瑶是年纪太小,过久就好了。
杨慕谨恨父亲的冷漠,偷跑过去见慕瑶,看到她鼻青脸肿的模样,心疼得立即要带她回家,慕瑶却摇头说不想回家。安德烈虽然有时对她不好,但总好过将她往火坑送的父亲,父亲的那些话,在她第一次打电话回家求救时就听过了。父亲觉得那是她的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离婚是种家丑,母亲永远都是听父亲的。慕瑶听父亲如此说,心更寒,她情愿过得再辛苦也不回那个冷冰冰的家。
杨慕谨因慕瑶的事憎恨父亲的冷酷,父亲要的,他偏不要。所以之前的相亲,他总是意兴阑珊,对于父亲满意的宋英绮,更是理都不想理。
父亲已经毁了慕瑶的生活,杨慕谨绝不会让他再干涉自己的人生。父亲越讨厌冷蔚然,他越要交往,他就是看中冷蔚然的个性中的坚强,绝不会轻易被父亲干扰到。而且,在与冷蔚然的交往中,杨慕谨发现她正是自己想要的女人,更不会轻易放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当爱情不再单纯,结果谁也无法预料。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第二十八章 注视

钟影听说杨父反对杨慕谨与冷蔚然的交往,为安慰蔚姐,特意约她一起吃饭逛街。其实冷蔚然没什么,不过想想很久没和钟影一起,就欣然答应。
两人一下班,就直奔市中心的繁华区,这里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吃完饭正好可以逛逛步行街。
来到她们常光顾的秀玉餐厅,由于来得早还没人排位置。走进餐厅,领位服务员就领着她们向里走。
餐厅的格调很温暖舒服,让人有种放松的感觉。她们最喜欢在这里边吃边聊,悠闲自在。
她们挑了一个双人位入座,服务员很快端上两杯清水,让她们点餐。两人各自点了餐,服务员退下。
钟影双手撑在桌上,望着对面的冷蔚然,“蔚姐,表哥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所以你不用担心。”
冷蔚然淡淡一笑,“他要反抗的是家人,孰轻孰重一比就出来了。”虽然杨慕谨说得很坚定,她却不太相信,要和整个家庭对抗,能坚持多久?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
钟影看冷蔚然不太坚定,着急地替表哥辩护,“我也不知道姨父为什么反对你,像你这么好的人,如果他肯好好了解,一定会同意的。蔚姐,多给表哥一点时间,好吗?”
冷蔚然看钟影如此焦急,只能点头。钟影是最不希望他们不能在一起。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餐点上来。丰富的食物摆满了小桌,两人愉快地开动。
冷蔚然最爱喝秀玉的海盐拿铁,每次必点,不像一般的饮品很甜,而是甜中带咸,很特别的味道。
钟影话很多,一边用餐一边和蔚然说着心里话。冷蔚然多数时候只是倾听,遇到钟影说到心烦事时,就轻声安慰几句。
钟影吃到一半,突然伸过头来,低声地说,“蔚姐,好像有个男的一直看我们这桌”
冷蔚然笑了笑,“你太漂亮了。”青春俏丽的钟影很活泼,常被男生搭讪,被这样盯着看也很正常。
钟影害羞地低头抿嘴笑,“他还蛮帅的,鼻子好挺,那双眼睛我最喜欢。”钟影偷瞟了一眼,又羞涩地笑,“他会不会对我有意思?”
冷蔚然笑着点头,“肯定是的。”
钟影对冷蔚然呶呶嘴,“你看帅不帅?”
冷蔚然本来不想看,但被钟影满眼桃心的样子挑起好奇,也想看看到底是多帅的男人?冷蔚然微微偏头,顺着钟影的眼神示意望过去。
一双黑亮的眸深深地撞入她眼中,冷蔚然只觉心像被人射中一枪,震得有点晕眩。
脑中一直回旋着钟影刚才的话,“那双眼睛我最喜欢”的确是双迷人的眼,冷蔚然心底一沉,瞪着也正直直望着自己的双眸。
曾经的曾经,她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当然那时的她正被这双眸盅惑。
滕敬远看冷蔚然扭头发现自己,慢慢露出微笑,眼神瞬间变得特温柔。
冷蔚然看着他微笑的脸,不禁想起前晚那个强吻,脸上微微发烫,心底却不容自己流露任何软弱,立即凛冽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速回头。
钟影以为滕敬远发现她们也在回望他,才礼貌地微笑,羞涩地轻啐蔚然,“蔚姐,你让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