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满场的美女模特滕敬远没兴趣,却对冷蔚然这个不起眼的小跑腿入了眼。
也怪冷蔚然当时没看清谁是大老板。由于同学被猥琐男骚扰,居然趁她们在后台更衣时偷看,被冷蔚然抓个正着。冷蔚然最恨这种龌龊下流的男人,上去就是两巴掌,将男子打得头昏眼花。等看清是清秀小女生,立即想还手打人,冷蔚然不仅不怕,还拽着男人的衣领大嚷,流氓打人,大家快来看。
在众目睽睽下,那男人面红耳赤灰溜溜地走了。
滕敬远将一切看在眼里,对这个纤细的女人很好奇,够辣。
路演结束后,冷蔚然由于要收拾场地,没和同学一起返校。她没想到下午教训的男人居然伺机埋伏想报复她,在她去搭公车的路上,被男人尾随进了小巷,就在她决定用背包与男人拼一场时,有人出现吓跑了那男人。
这个见义勇为的人正是滕敬远。
一整天,冷蔚然只专注在路演活动上,压根没注意到滕敬远也在现场。滕敬远说要送她回校,冷蔚然戒备地拒绝,她的拒绝令滕敬远微微受挫。
后来,滕敬远费尽周折弄到冷蔚然的电话和地址,居然直接跑到宿舍下等她,要约她。
冷蔚然一开始见滕敬远就像见瘟神一样,天天躲,电话也不肯接。
可是滕敬远如此自负的人,岂肯轻易放弃,他想追的人一定会追到手。
滕敬远也不打宿舍电话,也不骚扰冷蔚然室友,只是一周三四次,一到晚饭时间就将小车停在宿舍楼下。冷蔚然出去,他就跟着,她要躲在宿舍,他就守在楼下。
冷蔚然赶了他很多次,他都只是淡淡地笑说,只要她肯同他约会,他就走。
冷蔚然不理他,任他守在楼下。
可室友天天趴在窗台上议论滕敬远,说有这么帅的男人天天在楼下等自己,铁定飞奔下楼,就算不能长久,谈个赏心悦目的恋爱也心满意足。而且,滕敬远如此坚持,认真的男人最帅。
滕敬远就是喜欢玩这种心机,虽然他没开口要求室友帮他忙,可他做成这样,室友天天在冷蔚然耳边念叨,弄得好像再如此狠心就是她不对。
冷蔚然实在受不了宿舍里的话题天天围着滕敬远转,终于屈服。为了让滕敬远不再守在楼下,答应同他约会。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天,更何况像滕敬远如此健谈幽默的人,了解后也就没那么讨厌。不讨厌到接受,再到慢慢喜欢,滕敬远自有他的方法,冷蔚然终于成为滕敬远的女朋友。
快毕业那半年,冷蔚然除了找工作就是与滕敬远谈恋爱。
滕敬远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去哪儿都喜欢带上冷蔚然。热恋时,感情总是持续上升,滕敬远总会给冷蔚然带来意外惊喜,恋爱中的小甜蜜令初次恋爱的她很快陷入。
冷蔚然打算毕业后留在W市,最开始她和同学们合租房子,可没两个月同学们都没在W市找到合适的工作,纷纷陆续离开,最后只余她一人留下来。
滕敬远说她一个人租房子不划算,他有一套空房子,可以免费给她住。
冷蔚然本来不愿意,在滕敬远软磨硬说下,终于接受。滕敬远自己的房子,自然就没什么负担。
冷蔚然搬进去后,滕敬远经常在那儿招待朋友聚会。冷蔚然俨然成了女主人,在大家眼中,都认定冷蔚然已经是滕敬远的女人。
其实,滕敬远虽然与冷蔚然感情稳步升温,他对她还是很尊重的,从未在她那儿过夜。
可是,大家媚来眼去,总是暗示他们之间的暧昧。一次聚会后,滕敬远喝得有点多,留下过夜。半夜,两个年轻的心终未忍住,冷蔚然的第一次就在极痛与极乐中奉献给滕敬远。
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后,滕敬远直接搬到小屋与冷蔚然共筑爱巢。
同居的第一年,是他们最开心甜蜜的日子。滕敬远总会想尽办法满足她一切心愿,而且会变着心思给她惊喜。在他身边,永远都不用担心沉闷,他会有成百上千的方法逗你开心。
滕敬远他会带冷蔚然看日出、夜游湖、陪她看演唱会;租下游轮一层只为与她江上共舞。为给她生日惊喜,特意买下五百多枝玫瑰,用花瓣洒满被,等她清晨从玫瑰花的香味中醒来。
滕敬远知道冷蔚然喜欢看小说,常拿着电子书沉迷,他担心她视力下降,特意重新将客房的整面墙打造成书柜,只要是她正在看的书的作者,他一一记下来,然后悄悄从网上给她订了三百多本小说这些作者的其他书。而且,为了给她惊喜,他故意将收书的地址填到刘振峰处。等所有书都到齐后,他趁蔚蔚白天上班的时间,请人将所有书搬到家里,按作者分类摆放好,只要是她最喜欢的作者的书放在最醒目、最易取的地方。
当冷蔚然下班回来,看到满满一整墙的书,激动的泪喷涌而出。滕敬远从背后搂紧她低语,不许把眼睛看坏,冷蔚然只能反身紧紧搂住滕敬远,感动得说不出话,他快把她宠上天。
滕敬远有时很大男子主义,冷蔚然受不了也会生个闷气,可不一会,滕敬远就会用别的方法逗她开心,转移她的怒气,将问题悄悄忘掉。
滕敬远是一个永远都少不了朋友和聚会的人,特别喜欢泡酒吧,喜欢动感的音乐、喧闹的气氛。他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也能陪着自己享受这种快乐。最开始,冷蔚然总会陪着他一起去,看着他在朋友面前意气风发,她也很开心。
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快,人常说嘛,相爱容易相处难。如果相爱中,总是一方迁就另一方,很快就会承受不了。冷蔚然慢慢才发现这个道理。
第十八章 心死
玩乐的日子久了,总会有厌烦的一天。
特别是冷蔚然工作后,作为公司的企划新人,忙碌的工作让她没这么多精力天天玩。
可是,滕敬远仍那样,每天都要冷蔚然下班直接去吃饭,参加晚上的聚会。
一周数日都是这样,直到凌晨才结束聚会。好几次,冷蔚然在吵闹的酒吧困得直接睡着,惹得滕敬远不高兴,说这么累她别做了,他养她。
冷蔚然没和他争,只是下次他再让她出去,她就说困不想去。
滕敬远不理解她每天这么累,为什么不换份工作?冷蔚然和他解释过许多次,即使工作辛苦也是她喜欢的,不希望依靠任何人。滕敬远又不乐意,女人依靠男人天经地义,他的责任就是养活她,让她过得自在。
冷蔚然知道和滕敬远说不通,也懒得再说。
滕敬远出去玩,冷蔚然不再作伴,他就常喝得醉熏熏地回来。冷蔚然担心他的安全,要他别喝这么多。滕敬远就说是因为她不管他,他才玩得不尽兴。
滕敬远为了要冷蔚然出来陪自己,说自己喝酒后不能开车,她陪他去就可以帮他开车。为此,还特意让冷蔚然去学驾照。冷蔚然坚持了几天,还是受不了天天这么吵,不再陪他去,只说他要回家就给她打电话,她会去接他。
滕敬远受不了冷蔚然天天加班,还带工作回家,每次回到家她就在忙,根本没时间陪他说话。
滕敬远开始干涉冷蔚然的工作,不许她将工作带回家,否则就辞职。
冷蔚然迁就他,再晚也在公司把事做完才回家。
滕敬远看她开始晚归,又不高兴,说她每天赚那点钱,至于吗?他帮她找工作,肯定比这轻松。
冷蔚然没理会,又不想和他争吵,只能沉默。
冷蔚然没想到滕敬远居然打电话到公司说她要辞职,为这事她和滕敬远大吵了一架,她说他霸道,他说她工作狂。第一次,他们背对背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滕敬远看着冷蔚然重重的黑眼圈,又心疼不已,拥着她说是不想她这么辛苦。冷蔚然抱着他轻叹,她只想做个独立的女人。
滕敬远不再干涉冷蔚然的工作。
滕敬远偶尔也愿意呆在家陪冷蔚然,可是天性使然,呆上几天他就受不住,又要出去和朋友聚会。
慢慢,变成冷蔚然一个人守在家里,经常半夜被电话吵醒,去接滕敬远。他喝得醉熏熏回来时,还要照顾醉吐的他,看着他这样,她又气又怜。
冷蔚然常想是不是滕敬远太年轻,所以玩心不定,会不会有个安定的家会好些。
冷蔚然有问过滕敬远结婚的问题,他总说现在谈这太早,他们还年轻,不着急。冷蔚然说那如果不小心有孩子怎么办?滕敬远笃信淡定地说不可能,他一直很注意,不会有小孩。冷蔚然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小孩,他说没想过,觉得孩子是负担,丁克生活更适合他。
冷蔚然有些灰心,不再追问。
好多次,她一个人在家碰到电灯坏了,马桶坏了,打滕敬远的电话总是没人接,他正玩得高兴,怕是听不到。每当这个时候,她只能自己修理,滕敬远甚至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坏过。
冷蔚然喜静,滕敬远喜闹,两人性格上的差异越来越明显。
冷蔚然试着劝滕敬远别再这样天天玩,甚至通宵不回家。
滕敬远好了几天,又故态复萌,根本在家呆不住。他反倒抱怨冷蔚然越来越不关心他,每天只想着工作。
两人的争吵慢慢升级,最初有些狠话不忍说,不敢说。后来吵得失去理智,根本顾不上,越吵越凶。冷蔚然对这样的滕敬远越来越失望。
年轻时,我们总以为深爱经得起反复的折磨,未曾想爱早已磨成沙、碾成灰,只剩下痛和泪。再多的爱,如果不小心呵护,就像沙漏终有一天会流光。自以为是地以爱之名在对方身上钉上一颗又一颗钉子,有一天即使你后悔了,想将钉子拔出,仍会在对方心里留下无数个填不了的洞。
那天,冷蔚然得知怀孕,心情复杂地想叫滕敬远回来告诉他这个消息。但是,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冷蔚然给他打了一夜电话,发了无数短信,他始终无音讯。
在彻夜等待中,冷蔚然的心慢慢变冷。他不喜欢孩子,可能告诉他,他也会让她打掉。她不想打掉孩子,如果他不要,她自己生。她越来越心烦他这样不说一声地消失。以前他要玩,她不管他,即使有事她自己也能处理。可今天这么重要的事,也找不到人,真的很生气。
等了一宿,他未归,她独坐到天明,泪在脸上悄悄干。
白天,她撑起精神去上班。晚上回家,他仍未回来,冷蔚然的怒火已经积到可怕的程度。
终于,在十二点钟声敲过,滕敬远踏进家门,又是浑身酒气。
冷蔚然一看着滕敬远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她在家里焦急等待,他却醉生梦死,什么也不管。
冷蔚然的坏心情终于爆发,语气恶劣地说他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省得回来让人见着心烦。
滕敬远一进门就被冷蔚然训,也很不高兴,就回了几句,这是他家,想回就回。
冷蔚然气愤地瞪着他,“你有把这当家吗?”
滕敬远打着酒嗝说,“只要没人烦,家里最舒服。”
“嫌我烦就去找别的女人,我就是这么烦。”
“切,我还用找,倒贴的赶都赶不走。”
冷蔚然听着更是怒火中烧,他不仅喝酒不归,还在外面胡搞。
冷蔚然气愤地将桌上的钥匙狠狠砸在他身上,“去找那些女人,你真让人恶心。”
滕敬远也许被砸痛了,瞪向冷蔚然狠狠地说,“这是我家,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要走,你走。”
冷蔚然心被狠狠刺痛,他还有把她当女友吗?
“你敢再说一次?”
滕敬远这人最恨别人威胁,再加上喝了酒,头脑一冲,语气也横起来,“说又怎么样?不爽就滚,没人求你。”他推开她,瘫坐在沙发上。
冷蔚然一听到“滚”字,所有自尊与骄傲都被激怒。是的,这个房子是他的,家当也全是他的,她在这里就是白吃白住,如果不是他救济她在这城市就是举目无亲。他从未说过要孩子,现在即使她怀孕,也是个不被接受的孩子,他也没打算给她一个承诺,因为结婚的事,一提他就烦。
这样的关系,何必再委曲求全,狗屁的宠你一辈子,那不过是荷尔蒙激增的谎言,当激情趋于平淡,所有的分歧和挑剔都变成指责。爱,是他想给就给,想收就收,她干嘛要把自己弄得如此可怜。就算她在这里举目无亲,也不让他这样践踏,离开他,她一定活得很好。
“滕敬远,是你叫我滚的,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保证滚出你的世界。”
冷蔚然拿起提包,愤然冲出家门。我不信,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
冷蔚然怄着一肚子火,跑到家附近的网吧。虽然,她心里赌气绝不回那个家,可另一面又在想如果他追出来,她再考虑原不原谅他。她甚至把手机关了,故意让他找不到她,她也要让他尝尝焦急的滋味。
可是,她在网吧坐了几小时,滕敬远没找来,手机也安静地躺在那儿。
冷蔚然越想越气,泪水也不争气地哗哗哗直往下掉。
由于前一晚就没睡,白天又吃得很少,饥寒交迫的冷蔚然觉得胸口的闷气越想越赌,心情糟糕透了。她想起这两年,所有的甜蜜都烟消云散,天长地久都是骗人的。
心情郁闷的冷蔚然突然觉得肚子有阵抽痛,心里开始担心,可是,越担心,痛得越狠。
她才跑到卫生间,就痛得坐到地上,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血水顺着大腿流下。
我的孩子!不要!不要离开我。
她焦急地打开手机,给滕敬远打电话,可是,怎么打都没人接。冷蔚然一边哭一边给田恬打电话,慌乱的意识只知道田恬的老公是医生。
田恬和王思朗赶来时,她已经痛得蜷伏在地板上。
当冷蔚然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第一句就问孩子怎么样了?
看到田恬低头不语,冷蔚然明白了,心里一阵绞痛,没了,什么都没了。
那晚,她背着身,咬着手臂不肯发出哭声,可是泪水将枕巾湿了又湿。她好恨滕敬远,恨他不接电话,恨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永远都不在。
即使冷蔚然当时那么恨滕敬远,躺在医院的两天,念在他当初对她的好,心里仍期盼滕敬远会给自己打电话。她在心里默念,如果滕敬远来找她,也许会原谅他。
可是,他没打。冷蔚然的心就像冰冷安静的手机一样,死寂死寂的。
冷蔚然的心终于伤透。
第三天,她决定出院。她和田恬夫妇道别后,趁滕敬远不在家的时候,回家简单地收拾行李,绝然离开。
她离家出走两天,他都能不闻不问,这日子绝对过不下去了。
滕敬远,你给我的伤,我永远都记得。
我会像曾经深爱你那般,深深恨你!谢谢你给我的痛,天真的冷蔚然一去不返。
第十九章 悔恨
青玄酒吧,滕敬远与刘振峰坐在角落。
今晚,滕敬远已经喝了许多,他很郁闷、很愤怒,只要一想到冷蔚然冷酷的眼神,心里的烦闷就无处纾解。
刘振峰知道劝敬远少喝不太可能,只能尽量让他喝慢点。
“你是说蔚然有过你的孩子?”刘振峰对此也很吃惊,照蔚然的个性,的确是会做出很绝的事,但孩子这么大的事,不该因为一场争吵就被抹杀。
滕敬远痛苦地重重点头,一饮而尽,苦涩的酒比起他心里的苦只能算是甘露。
“孩子没了,我怀疑她是因为这事恨我,怪罪我,所以才会一句话不说地离开。”
刘振峰紧紧皱着眉,孩子对于任何女人都是一个致命伤,难怪蔚然做得如此狠。
“你们当时到底为什么吵?是不是她有提过孩子,你不知道?”
滕敬远懊恼地摇头,“我喝醉了,根本记不得,只记得她很生气地跑出去。我想她只是怄怄气,没想到会真的离开。”
刘振峰重叹口气,有些事,没第一时间挽回,以后再想回头就很难。
“你也是的,脾气太冲,该让让蔚然,她毕竟是女人。”他们之间的争吵,刘振峰是知道的,但作为外人,他只能劝敬远,却改变不了他们的根本问题。
滕敬远烦躁地抓抓头发,“我也试过,可是,一面对她又忍不住。”
自从冷蔚然工作后,她就变得特别忙。很多次,他约了朋友吃饭,全桌人都到齐,只有蔚然未到,所有人都等她一人。敬远打电话催她,她说一会就好,可是一会又一会,有时甚至迟到一小时才到。每次,朋友都取笑敬远的女友太大牌,吃个饭得先预约时间。滕敬远只能苦笑赔礼,说刚入社会是这样的。朋友说既然女友这么辛苦,何不换份工作,如果敬远不好找,他们乐意帮忙。滕敬远总是打着马虎眼应付过去。
等一身随意的T恤牛仔裤,头发简单地拢在脑后的冷蔚然出现在聚会上,朋友们的眼光让滕敬远有些尴尬。事后,滕敬远有建议冷蔚然穿些正式的衣服上班,蔚然总说自己穿得挺舒服,为什么要换?敬远说希望她能光鲜亮丽地见他朋友,蔚然说自己又不是他们的女友,没必要,敬远无奈只能作罢。
滕敬远是很懂得浪漫的人,常会给冷蔚然制造意外惊喜。
可自从冷蔚然忙于工作后,每当滕敬远提出去看电影、陪她逛街。她总说工作太累,难得一个休息日,只想呆在家里。滕敬远只能将就她,将聚会安排在家里,而且每次都是他下厨,冷蔚然只是饭后收拾。
即使这样,冷蔚然也总是收拾完后就往房里钻,说还有事做,留滕敬远一人招呼朋友。朋友们都打趣敬远找了个女强人。
滕敬远当着朋友的面不说什么,朋友走后,和蔚然沟通,难道真的这么多事做?连个休息日也闲不下来?如果真这样,换工作。
冷蔚然知道他不高兴,又回头哄他,但仍坚持自己的工作,觉得认真做事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慢慢的,滕敬远也不再在家里办聚会。
滕敬远在家里无所事事,就想逗冷蔚然,希望藉由搂搂抱抱将她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每当这时,冷蔚然总是不太专心,甚至有时说他很烦,如果他真的没事做,就去找朋友玩,不要打扰她工作。
滕敬远很受挫,气闷地去客厅看电视。就算如此,仍不能将冷蔚然从工作中拉回来。
滕敬远开始出去找朋友喝酒,刘振峰看着滕敬每次都喝得很郁闷,就让郑爱婷叫蔚然出来。蔚然一开始还去一下,后来直接说没空。
滕敬远越想越郁闷,在她眼里,难道他连工作也比不上?
酒吧聚会,大家都带女伴,只有滕敬远形单影只。朋友们都羡慕说冷蔚然对滕敬远太放心,任由他在外面玩。滕敬远知道朋友们明着恭维实着取笑,讽刺女友不关心他。
其他单身女人总是挤到滕敬远身边,想撩拨他。滕敬远总是黑脸,说自己有女友,那些女人根本不介意说,反正她又不在,怕什么?仍不停围着滕敬远转,让他很烦。
滕敬远很生气,如果蔚然肯陪他出来,又何必大费口舌解释。他不停给蔚然打电话,想证明自己比工作重要,可结果往往让他更受伤。
每当滕敬远喝得半醉半醒的回去,才能感受到冷蔚然对他的照顾。这时,她不再只想着工作,而会全心照顾他。滕敬远像个孩子一样,需要冷蔚然更多的关注。
冷蔚然提过结婚,可是敬远觉得他们还年轻,不着急这事,而且如果要结婚,家里的问题也挺多。他不想这么快去想,所以只说以后再说。孩子,他是真的无所谓,他喜欢的是冷蔚然,喜欢更多的两人世界,如果突然多出一个孩子,生活一定会被打乱,他不想。
冷蔚然不肯换工作,也不肯将工作与生活分离,只要求他更上进,别整天花天酒地。敬远明白蔚然看不惯自己这样天天在外玩,可是,让他在家里,天天对着她的背,他也很难受。他受不了她的冷落,甚至有时想亲热,她也总说累。
他们的生活慢慢进入了瓶颈期,少了沟通,有时说不到几句,互相开始冷讽,谈话无法继续。
两人个性又强,争吵再所难免。
滕敬远很怀念刚开始谈恋爱时的冷蔚然,那时的她很依赖他,一些小细节都能令她感动好几天。后来,她的重心完全放在工作上,他的一些心意也常被忽视,他的失败感越来越强。冷蔚然的一些回应甚至还赶不上一些陌生女人,滕敬远只能藉由一些她反感的事来引起她的注意。
一段感情最终走入了死胡同,越想深爱越互相伤害,最后只留下了深深的痛!
刘振峰搭着滕敬远的肩,认真地问,“你打算怎么办?”他看得出来,自从冷蔚然回来,滕敬远就变得很不一样,他还忘不了她。
滕敬远抬眼望向刘振峰,欲言又上,最后只能摇着头,狠狠喝下一杯,“我也不知道。”
“你问问你的心,冷蔚然和宋英绮,谁的份量更重?”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问他也知道,但可能敬远装作不知道。
滕敬远紧闭着眼,没回答。他回答不了,也不敢回答。
当滕敬远告别刘振峰,独自返回那个小屋,他的脑中仍在想着刘振峰这个问题。
看着屋内熟悉的一切,滕敬远的心很沉重。
他慢慢抚过那些原样摆放的物品,心情无比复杂,冷却三年,等侯三年,到如今只等回她的恨。
他拿起书柜上一个水晶鞋,里面装着他替她收集的星形小饰品,她不爱戴,却爱收集,尤其偏爱星形。自从他们交往,收集星星的工作就被他接过,只要在外看到星形的东西,他都会买回来装在这个水晶鞋里。
滕敬远望着水晶鞋里滚动的星星,想着冷蔚然恨之入骨的眼神,心中的痛狠狠撕裂着胸膛,她真的做得很绝,对从前毫不留恋。而他,竟像个傻瓜一样,仍守着一个空空的房子,等候一个不再回头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