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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守在这里几天几夜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样睡着,用庄迟的话说她在逃避,一睁开眼就是这一句,把他所做的一切全部无情的抹掉。
“钟未昔,你还真是长了本事,这就是你报答别人救你的方式吗?”他觉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个遍,几乎瞬间鲜血淋漓。
他又将她提起来,这一次是拽她的胳膊,本来就纤细的手臂在他铁钳的紧扣下发出脆弱的响声,她赶在瑟缩前,鼓起一丝勇气,“我知道是你救了我,谢谢你,舅舅!”
“你说什么?”他突然用力擒住她的细腰,整个箍住,让她被卡在病床与他之前,听到她的一声嘤咛,咬着唇垂开脸去。
“你说什么?说什么?”嘶哑的声音疯狂地叫着,听上去更像是乞求,乞求自己听错,乞求那胸口的疼不要那么乱跳,跳得他心慌,跳得他如坠冰川,好像越坠越深,越坠越冷,一路坠到无望。
她平静地听着,没力气和他纠缠下去,“我说,谢谢你救了我,舅舅。”
舅舅?她叫他舅舅?黑司曜整个人差点趔趄着后退,他躲不开这清晰的称呼,躲不开这山一样沉重的尊称,虽然那天钟柏龙出尔反尔,当众宣布他与钟未昔母亲的关系,让他愤怒异常,可在他心里,从来就不是什么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从来不是。
她就是那么倔,那天磨磨蹭蹭就是没叫今天却轻易叫出口,她恨他吗?恨什么?恨这混乱的关系,恨两人的身份,还是恨他夺了她的初/夜?
假如是后者,他会高兴,有恨才有爱,无恨也无爱,可如果是前者呢?
“你以为你是什么?想和我攀关系吗?我说过,你以后归我,这个意思明白吗?这是男女间的归属,不是什么该死的,可笑的亲情。”他不肯承认,也不会承认什么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粗暴地托起她的脸,看着她掉进黑洞里的目光,像一潭忧伤的泉水,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枯竭。
正文 第146章 生不如死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东西,我是人。我是钟未昔,舅舅。”她的眼睛那么清,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地慢而清晰地说着,没有惶恐,没有惊慌,好象就是小辈与长辈说话的那种谦卑的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她每说一句后面都要加上这折磨人的称呼,她就那么喜欢折磨人吗?累
他做错了吗?
黑司曜突然有种失控到想要笑的冲动,他笑这可笑的结局,笑这混乱的关系。
不是混乱是什么?他拿她当女人看,她却口口声声喊他舅舅,把他推到一个高位,与钟柏龙一样的长辈的位置上去,仰头恭敬着叫。
这恭敬比箭还利,他该怪谁,怪钟柏龙,怪姐姐郑瑛,还是怪自己不该去惹她?
他有什么错,放任心去爱,错了吗?这世间男男女女的爱情是可以受人控制的吗?
假如可以随心所欲,他必定把自己的心看得牢牢的,在六年前相遇那天起就选择不去注意,完全漠视。
那晚他跑到旗山去寻人,把她从狼窝一样的帐蓬里抱出来,黑习尧阴晴不定提醒过他一句。后来他翻来覆去想,黑习尧的那句话虽然别有用心,可也没错,在混了几十年黑道的黑宗朔面前,他只能算初出茅庐,胳膊拧不过大腿。
因此,他选择了和她决裂,将她忽略,在老四去的那晚,把两个人的界限划得清清楚楚,将她推渡到河的对岸,要她远离是非,他只偶尔听到她的消息,确认她的安全,远远地看着就好。闷
真的就好吗?真的能做到完全忘记吗?为什么默的第一次提醒,他明明说不在乎,不想听,可行动却下意识去关注,去呵护?
他的目的是为她好,可能受他控制吗?黑习尧既然提醒他,不管他和她划多少条界限,她在黑习尧面前已经暴露,他做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黑习尧是条毒蛇,被他缠上甩了甩不掉,要不是她花痴到主动去倒贴,又怎么会让黑习尧有机会引他上钩,肖鹰又怎么会死?归根结底,都是她的花痴惹的祸。
她倒好,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彻底视他为蛇蝎,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什么谢谢你舅舅,哼,她这根本不是在谢,这是挖苦,这是赤/裸/裸的讽刺与嘲笑。
她笑什么?
她有什么资格笑?
不是因为她,会有后面这一系列的悲惨结局吗?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己的好朋友,对他的态度除了冷漠还是冷漠,是他将何尤笛害成那样的吗?
那他呢?
他失去了一个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心里的痛,心里的苦,心里的伤又向谁去解,谁去诉,谁去讨?
黑司曜双拳紧了又放开,放开又不由自主地收紧,终于咬牙一把扣住她尖到快握不住的下颚,“你在跟谁说话?钟未昔,你看着我干什么?是我害得你的好朋友变成现在这样吗?是我让她和陆尧认识的吗?是我…”
“滚…”她只觉得苍凉,有如一个瞬间老去的老人,嘴笨到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笨拙到可笑,可悲,可叹,悲愤中本能地吐出一个最有爆发力的字。
他似乎早料到了,冷冷地笑着,嗤之以鼻,“我差点都忘了,你是头披着绵羊皮的白眼狼,你最擅长的就是怎么样伪装,在我面前一套,在陆尧面前又是一套!你的花痴最终害了你自己,害了你身边的人,何尤笛什么时候醒还是个未知数。”
笛子有危险吗?钟未昔刚倒抽一口气,他又收紧手指,下颚的骨头简直被捏碎,她任这疼肆无忌惮,虽然不是如他所认为的那样主动去和陆尧接近,可是她引见笛子与陆尧认识,是事实,她推脱不了责任。
“瞧瞧,又是这逼表情。”他冷笑的声音微微扬起,有如在看笑话一般欣赏着她惨白而担忧的脸色,“是不是这世上除了我以外,只要是男人你就眼巴巴地贴上去,还带着一种大家分享的大我精神,好心地带着自己的朋友去分享…”
“我不是…”她找到一点声音,终于找到一点声音去维护自己的尊严,在他面前她什么都不剩下,除了一大堆乱/伦的帽子,还剩下什么?
笛子的遭遇她也很难过,那天她不过是去还人家的衣服,并不是有意要引笛子认识陆尧。
他为什么要这样冷嘲热讽,雪上加霜?
下巴和身体都很痛,但再痛也远不及心口。
她以为在他身上看到了如父的爸爸和如兄的哥哥,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温暖依靠,原来从始至终幸福都不属于她,越是幸福越是以为得到了爱,毁灭得就越快。所以他们的一夜缠绵,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从来她手里握着的就是空。
是他亲手把所有的两个人的维系剪断,现在又有什么面目来嘲笑她?
心底淌着泪,人累了,轻轻又喊了一句,“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舅舅。”
在他面前,她总是卑微的,他是她的长辈,不可更改,这是她与他的结局,她决定不再说话。
又是舅舅,又是舅舅!
黑司曜混乱中一把推搡开她,那力道将她甩开,翻滚了比小脸还苍白的被,撞出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这味道引得人想起那天呛鼻的福尔马林,一阵想呕。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他咬牙切齿,不能放过她,放过她他怎么办,他会疼死,会疼到生不如死,他不能让她好过。
她最会不说话来顽强抵抗,她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更可恼!可气!可恨!
事情是她引起的,他不能让她置身事外,要下地狱,他也要拉着她一起下!
她要他生不如死,他就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想平静面对两个人的关系,告诉他也告诉自己两个人是长辈与小辈的关系,他偏偏不让,没有碰她,站在那里一脸怒气与指控,无形中强迫她接受罪名。
眼泪顺着纠痛的眼角划到发里,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颤抖的双唇坚定地回答:“我没有,舅舅,请相信您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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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7章 两败俱伤
黑司曜惊退了一大步,转而一脚踢向床铺,床没动,又向后趔趄了两三步,他本以为在给她一夜的烙印后,就算两个人划清界限,她怎么也忘不了他。
没想到他现在发现自己错了,她缩起来了,找了一个坚硬的壳,缩到他触碰不到的地方去。累
从此,在她与他之间隔了一层辈份。
如果这世上有一种痛,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是年幼丧子丧父,是得到过,占有过,又突然失去。
如刀枪的刺入、失去最心爱之物的疼从胸口一直延伸向他的大脑神经,理智到崩溃的边缘。
一直坚信的维系,以为她是属于他的,忍痛装作从此没了瓜葛,只想更好的保护她,到头来她倒是信以为真,彻底撇清关系,留给他的是无情,越陷越深。
就算他不在乎她,她也是属于他的所有物,即使暂时的保护是为了今后永远的占有,他不允许她放手。
“如果没什么事,我想静一静。”她头缩得更深,目光里是黑暗,听着他深浅不一的呼吸,复杂的脚步声,乱得像她的心跳,不再肯抬头,小声说着,“舅舅,麻烦您出去…好吗?”
他傻了,僵了,懵了,勉强扶住门框一瞬不瞬地看着缩藏在被子里的柔弱小身影,这身影怎么这么陌生,陌生到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是谁?他不认识,一切又回归到原点,不,比这还糟。闷
从来没有如此挫败过,挫败在他掏心掏肺想要保护的女人身上,挫败到以为世界末日来临。
“你有胆再叫一次!”
喝醉酒一般摇晃着奔过去,抓起那被中快被淹没的小身子提起来,举到半中央。他疼到心脏停止,疼到手脚不知往哪里摆,疼到只要再一下就会倒下去,彻彻底底的疼到血肉模糊。
张驰的肌肉凝聚力量,只要他一松手,这纤细的小腰肢就跟两节脆竹一般被他顶上来的膝盖折断,碎成两瓣,残破地摔到角落。
他从来就不是肯让步的人,他疼,也不能让对手轻松。他疼一分,她就要疼十分。
她流着泪,柔软而散乱的青丝贴在小脸上,泪滴从发端滑落,闭起双眼,捏住两只脆弱的小拳头,不吭声,不求饶,她胆小动不了手,他动手杀了她最好,杀死这肮脏的身体,从此这个世界干净了。
他能听见自己持续的喘/气/声,粗暴的扯着她的四肢,她居然一声不吭,甚至连瑟缩一下都没有。
原来不是她疼,她根本不怕疼,不怕死。
怕疼怕死的人是他,胆小的人也是他。
他怕失去,怕得到过又失去,这比万箭穿心还让人难以忍受。
他喘着气,哑着声音:“我问你最后一遍,还叫不叫了?”
“我爸爸生日那天亲口让我和姐姐叫人,您是我舅舅,一辈子的…舅舅。”
伪装并不容易,尤其是她并没有这样大的勇气,撑到现在用了最大的力气,只要再过一秒她就会彻底软下去。
撑住,钟未昔,你必须…得撑住。不撑住又能怎么办呢?你是罪人,活着是痛苦,死了更是痛苦,到了地下你怎么见妈妈,有什么脸面去见妈妈,妈妈质问起你和他,你又…怎么回答?
她的话天衣无缝,他胸前穿透如万根针在扎,他痛苦,她看不到,他疼,她也感觉不到,怒气不可遏制,手一松,小身子如落叶掉下去。
钟未昔闭上眼睛,接受这死亡的惩罚,可是没有,她身下是软绵绵的床铺,在柔软的被子里翻了个身,面朝下倒在被海里。
他看不到她的脸,心里却也硬不起来,他恨这样的自己,恨自己到最后仍是在乎。
黑宗朔说过,男人天生是征服者,喜欢或是征服一个女人没有错,只要不关系到爱,宠一点也没关系,养个小猫小狗还得宠着,何况是个人。
可得有个度,过了这个度那就不是宠,不是宠小猫小狗的喜欢,那是更可怕,难以掌控的东西。当时他对此不屑一顾,在黑宗朔的眼中女人都是宠物,喜欢可以哄哄,不喜欢一脚踢开,任其自生自灭,黑习尧的妈妈就是最好的证明。
结果呢,他似乎碰了这个底限,赔了最好的兄弟。
她的头其实离他很近,因为她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这里面没有情/欲,只有怒火。
他生什么气?到地下室救人不是她要他去的,他的人也没什么损失,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她?
那晚他的绝情,爸爸生日上宣布舅舅的身份一一刺破她所有的希望,他真的很残忍、自私。如果要定她乱/伦的罪,要浸猪笼她绝不辩解,可他就没有错吗?是他强迫在先,她虽然当时心里喜欢他,却没有想要有身体上的接触。
小脸埋在被子里,头好象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汗与泪混在一起,乱了呼吸,心就没了知觉,倒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大胆冲动。突然想抱抱他,或让他抱自己,无论是舅舅与外甥女的拥抱还是小时候的玩伴间的礼貌拥抱,她都不在乎,就是想抱抱。
想在他拥抱中悄悄哭一场,不然就静静离开,自此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尘归尘,土归土。
钟未昔,你怎么不争气,是啊,不争气,她自小胸无大志,最想要温暖,可这温暖哥哥再也不给她了,黑司曜伤她如此之深,她竟然还是想有最后一个拥抱。
真傻!
钟未昔不知道黑司曜在想什么,只以为仍是剑拔弩张,其实是两败俱伤,两个人都是遍体鳞伤。
这是一个生涩的吻,乱了,什么都乱了,黑司曜本来准备离开,可突如其来扑过来的小身影,以及胡乱往他唇上贴的小嘴弄得他傻了。
两道紧紧拧在一起的眉渐渐舒展,只听见自己错乱的呼吸,还有那句冷冷的嘲弄,“钟未昔,你可真无耻,连自己的舅舅都要勾引,你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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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8章 掩埋
是啊,算什么?
他的每一句话对她都是一种酷刑,被凌迟到体无完肤,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还能承受多久?
心痛到极点的感觉就是麻木,再没有勇气在他冰冷的眼神下说喜欢他,她不知道下一刻他还会让她绝望到什么样的地步。累
紧贴着他唇的惨白小嘴疼到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不管他怎么看,这是她给自己举行的仪式,以后不会再有了。
她已经痛得够久了,乏了,需要停下来休息,永远休息。
他是她见过的最残忍,最自私的恶人,是她曾经想要喜欢,想要爱下去的人,现在,只是她的长辈。
他感觉到唇上是最柔软的触觉,这鲜嫩的两页唇片,这身上特有的奶香味在梦里萦绕了多少回,一时间记忆全涌上来,他不由自主想要深吻下去,唇上却消失了。
匆忙睁开眼睛,看到满眼是白色被海,她用被子完全包住自己,他看不到她,好象再也看不到。
情不自禁就冷笑,好像只有冷笑能掩饰心中翻涌的失落,“刚刚是谁口口声声叫着舅舅?一转头又主动投怀送抱,钟未昔,论无耻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他说的什么,她只当听错了,钟未昔眼中的泪已经干透了,流不出来了,软弱地躺在那里,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是在黑暗中品味着这第一次的主动亲吻,确定自己也曾拥有过。闷
他甩门出去,空气中回荡着甩门后的响声,以及喉咙里的抽噎。
这些年看了那么多小说,自古到今,有因为上一代恩怨不能在一起的,也有误会或是配角捣乱而不能在一起的,从来没有象她这样的桥段,喜欢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舅舅。
该怎么办?
活着是痛苦,死了没脸去见妈妈,该怎么办?
答案是头疼,想不出来,也害怕,怕被世人唾弃,不敢深想。唯一想清楚的一件事是赶快离开,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这是她唯一能走的路。
爬起来找到自己的衣服,病房里全是白色,这里是医院,出去后才发现错了,外面与里面完全不一样,这是一处三层大宅,装修高档,看上去有些年头,却保养得宜,处处散发出深宅大院的古朴大气。
以前在别墅起码还能碰到保姆,这里仿佛除了她没别人,想看一眼笛子,打开每一个房间都不见人迹,最后就这样走出了屋子,大门是半敞的,人就这样离开了。
躺了几天没吃饭,走几步就吃力,钟未昔勉强自己走出大门,外面有颗大树,扶住树杆歇口气。
地上有翻新的泥土,有把铁锹躺在旁边,看上去应该是有人在这里对旁边的小树丛进行修理,人这会儿大概跑去休息了。
她蹲下去,用力扯脖子上的红绳,后颈传来一连串的疼,不到十几秒绳子被硬扯开了,苦笑着,原来以前不是扯不开,是没有决心。
小羊吊坠上带着体温,握在掌心一片温润,心口不那么疼了,她开始发觉自己有了勇气,拿起铁锹绕到树后隐蔽的地方,开始一点点挖土,土太硬,花了全身的力气才挖出一个小洞,又挖了一会终于有个拳头宽,稍深的小坑,把绳子及吊坠埋进去,再慢慢填土,小心的,仔细地弄平整。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来拍拍双手,没再看一眼,沿着前面一条水泥马路向前走去。
这条水泥路不宽,只够一辆车穿行,在大门前左右分别铺展开来,她运气好,走到尽头就是大马路。
没地方可去,只能返校,进宿舍只有余梓在整齐刚从外面收下来的衣服,见了她倒没惊讶。
钟未昔没力气说话,爬上自己床铺的时候看了几眼何尤笛整齐的床铺,倒进被子里眼泪淌下来,笛子,你还好吗…
通过李蕴才知道有人给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钟未昔一直被追问为什么会和何尤笛一起请假,她也没力气回答,只是摇头。
后来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何尤笛仍是没来,听说办了休学手续。
钟未昔一个人呆坐在下铺,看着光光的床板,有同学建议反正是空着,让她搬到下面住,她不肯,心里一直坚持笛子会回来,别的上铺同学要睡下来,她也不肯,所有人发现平常不太和人争的钟未昔这一次特别坚持,因为她和笛子感情好,也就随着去了,一直空着。
转眼两个月后的周末,钟未昔用做家教得来的几百块钱买了一些营养品,悄悄登上去城的火车,到了县城又转搭汽车,一路颠簸到了临山的一座小镇。
在那里,她找到何尤笛的家,却不见何尤笛的人影,何妈妈接待了她,听说她的名字后直眯眼笑,“她经常在电话里提到你,说你们是好朋友,怎么她没和你一起回来?”
看上去何妈妈还不知道笛子的下落,钟未昔一阵失望,虽然来之前做好心理准备,有可能笛子没被送回来,或是已经…
“嗯,她在做家教,有点忙,托我过来看您。”钟未昔收住泪,低头说着把身上除了车费剩下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塞到何妈妈的手里,这是怎样一双手,生满了冻疮和裂口子,贴了大大小小好几处胶布,碰上去刮得人皮肤疼,这个女人为了这个家吃了不少苦。
“看你,来就来吧,还带那些多吃的东西,你也是学生,这钱阿姨不能要。”何妈妈不肯收。
钟未昔尽量让声音平缓一些,推了回去,“这是她给您带的。”
何妈妈捏着钱显得特别内疚,“尤笛从小就懂事,家里有弟弟妹妹,我又是一个人带着他们,难免大的吃亏一些,好东西要让给弟弟妹妹,这大学要不是镇上补贴,家里还真拿不出。”
钟未昔记得笛子提到过的,学费是肖鹰给的,担心何妈妈不接受,所以才瞒着说是镇上的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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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9章 种因得果
离开心情无法平复,钟未昔站在小镇唯一的一条大马路上等车,经过的多是家用拖拉机或是自行车,看她不像本地人,又长得白净清秀,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
一辆黑色越野远远开过来,扬起一片尘土,钟未昔下意识向后缩了几步,那车夹着铺天盖地的灰尘刷一声经过,她呛到咳嗽,看手上的电子手表,按照何妈妈说的时间公交车快到了。累
乡下的路比不得城里的柏油马路,车子开过去好久尘土仍在飞扬,她怕错过公交车,边后退边努力透过灰尘向路那头张望。
“滴!”有车子的喇叭声,她吓一跳,抬头看,是之前那辆车,以倒退的姿势停到她面前。
车窗里是张陌生的脸,大概是认错人了,钟未昔再去看路那头,公交车摇摇晃晃开过来,不想那车又按了一声喇叭,吓得她看那人。
“钟小姐。”男子看上去很年轻,神态中透出一丝干净的笑容,“这么快就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