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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追车的钟未昔被伸出来的手臂拉住,“坐我的车吧,顺路。”
她摇头,挣开对方的手,上次陆尧的亏她吃怕了,不想再和陌生的男子接近,她宁可晚回青州,回何妈妈家借住一晚。闷
“你真不记得我?”年轻男子仍旧是笑着,乡下的风刮在人脸上丝丝的疼,连呵出一口气,搓搓手,“车里暖和,到里面谈。”
钟未昔哪里肯,“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抬腿就想离开。
快走几步,那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肖鹰认识吗?他是我二哥,黑司曜是我大哥。”
唇上一片白,她的眼睛睁那么大,微微挪动转过来,想起来了自大宅里醒来朦胧中好象看到过他和那人站在一起,他是那名医生。
看钟未昔点头,年轻男子自我介绍,“我姓庄,你叫我庄迟好了,粗学了点医术,在兄弟中排行老五。”
庄迟大概在城里待惯了,乡下风野,冷得他拢好外面的大衣仍在搓手,眼睛盯着开着暖气的车里,可钟未昔不想进去,轻声说,“谢谢你救了我,笛子怎么样了?”
“我既然在二哥去之前答应过保她没事就一定没事,再过几个月保证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
“去?他去哪里?”她听出一丝异常,听过那些人称呼,庄迟嘴里的二哥是肖鹰,冰冷的小手瑟缩着塞进鹅黄色羽绒服的口袋里。
庄迟足足隔了一会,才说,“你不知道也难怪,当时你晕过去了,二哥他走了,临走前把他妹妹托付给大哥…”
肖、肖鹰死、死了?怎么…怎么可能?钟未昔瞪大眼睛看着庄迟,只觉得所有都陌生,陌生到让她迷茫,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忍不住倒退两步,想不到肖鹰会死,她以为…以为只有笛子遭了陆尧的毒手,没想到为救笛子,肖鹰会付出生命的代价,难怪黑司曜看到她那么生气,难怪会嘲讽她花痴,原来是肖鹰死了,怪她造成了他的好兄弟枉死。
是她,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虽然和肖鹰接触不多,却是看得出来肖鹰为人义气,重情义,这样的人怎么会死?他才二十出头,大好的年华…
都是她不好,为什么要带笛子去还陆尧的什么外套?为什么要让笛子和陆尧认识?都怪她,都怪她。
这一切的结局是她没有预料到的,只这样一个事实让她心底的委屈和难过几乎被内疚与自责的海洋整个覆没。
紧紧咬住嘴唇,她仍是没控制住眼底的酸涩。
钟未昔眼眶泛红,快要哭出来,庄迟倒惊讶了,按说二哥和大嫂没这么好的交情吧,据兄弟们讲二哥也就听大哥的吩咐接过大嫂几次,上一次分手二哥就改口叫钟小姐了,或许这只能说二哥人缘好。
“我…我到这里来送点钱给二哥的妈妈,都是二哥这些年攥的全部家当,大哥让送过来,又添了一大笔可观的数目…”庄迟毕竟见过世面,可在国外可没见女孩子动不动就哭,说话忍不住有点打结。
钟未昔把哽咽咽下去,点点头,轻声说,“谢谢你告诉我。”
看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庄迟不确定是不是说错了话,挠挠后脑勺说,“反正我东西也送到了,不如捎你一程,从这里回青州你得转好几趟车。”
钟未昔摇头,指着小镇的方向,“我今天不打算走。”
绕开庄迟,钟未昔躲在何妈妈家外大哭一场,天快黑的时候被在外面玩回来的何弟弟看到,她被领回去住了一晚。那一晚和何妈妈挤在一张床上,听着何妈妈若有似无叹了一夜的气。
第二天一大早搭最早的公交车,临走的时候何妈妈一脸的疲态,拉着她的手说,“未昔,你都要走了,阿姨跟你说说悄悄话。其实呀尤笛不是最大的,在她上面我还有个大儿子,十几岁就跟他的大伯跑到美国,从此没了音讯。早些年他开始从国外给家里寄钱,我没要,主要是这孩子太任性,说走连个话都没留,我生他的气也是想他能早点回来。昨天你走后有个年轻的男人到家里来,说是他的朋友,给家里带点东西,我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那哪里是一点东西,那是好多钱,这些年他在外面干什么,我是一概不知,我这个当妈的也犟,没怎么关心他。这下好了,我知道他可能不在人世了…”
“不会的…”钟未昔心里的愧疚一/浪/高过一/浪,要不是她可能肖鹰不会死,她还有什么脸站在何妈妈面前。
何妈妈愁容满面,“他才多大呀,就有这么多钱,一想就有问题,咱们家祖祖辈辈是老实人,没做过亏心事,也从不花来路不明的路。我也大抵能猜到他做的是什么勾当,那些钱我本来想退回去,可他的朋友拔腿就走,我没来得及。昨晚我整整想了一夜,这阵子发生的一些事太奇怪了,先是学校打来电话说什么通过了尤笛的休学申请,然后尤笛给家里寄来一封信,说她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要先工作,办了休学手续,等过年再回来看我们。再来是我儿子的朋友出现,又带一大笔钱。这前前后后我仔细一想,不对劲,可能出了大事,这人啊还是赚点本本分分的钱来得踏实,可能我这儿子不在了,他的朋友这是来料理他的后事了。”
正文 第150章 生面孔
何妈妈的眼泪下来,钟未昔也哭了。
“你回青州替我劝劝尤笛,要她别学她哥哥,这人年轻就得多学知识,看看我,没知识没文化就是去买个东西也不认识字。家里现在经济条件稍微好一些,地里的蔬菜今年买了个好价钱,劝她回去上课,不要提前工作…”累
何妈妈讲了很多,零零碎碎的,钟未昔听了心痛,如钝刀在割,一个劲点头,走之前突然给何妈妈鞠了一个大躬,带着内疚踏上回青州的车。
天气越来越冷,一转眼就是冬天,钟未昔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做家教,一回到寝室几乎倒头就睡,要么就是一个人呆着,无论寝室里的话题有多热闹从来不参与,因而显得更加格格不入。
周围有些家庭条件不太好的同学在外面做兼职,她决定自力更生,给钟柏龙打电话说以后生活费自己解决,她教的是上五年级的小男孩,这天中午家长打电话来说孩子不慎烫伤了,家教中止,人就这样空下来。
只得再继续找兼职,何妈妈的眼泪和干裂的双手,肖鹰的死,笛子的下落不明如一座座大山压在她胸口,她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只有让自己像陀螺一样忙个不停。
最后在一家有名的干洗店找到兼职,分早晚两班,由于是新人,她分到的是早班,每天一大早将店里干洗过的衣服按照地址一家一家送。这些客户非富即贵,都是难侍候的主,通常一早和店里约好送达时间。闷
因为路途远,衣服又是高档货,不允许有折痕和皱纹,只能一边骑自行车一边小心翼翼用手提着,等她赶到的时候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在家,下一家就晚了,每天店里总收到投诉她的电话。
店长难免脸色不好,投诉一次扣一天的费用。眼看快要白干了,钟未昔眼泪冲了出来,强忍下去,于是天没亮爬起来,提前一个小时上班,比客户规定的时间还要早去。走的匆忙没带手套和围巾,冻得耳朵鼻子小手通红,又不敢提前按门铃,站在寒风中等好久。客户还没起床,被门铃吵醒,披着衣服来开门,看她冻成那样倒不好再说抱怨的话,最后塞给她小费。
渐渐的,投诉的电话少了,都是些VIP用户,给小费毫不吝啬,她得到的小费也多了,拿到第一份薪水的时候,她给爸爸买了一条围巾,给姐姐买了一顶漂亮的毛线帽分别寄出去。
可是她不快乐,心里的苦无人说。很想知道笛子的情况,又不敢给何妈妈打电话,万一问起笛子怎么还不回学校上课,她怕自己回答不上来。
和她一起做早班的还有另一所大学的女学生,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叫施婕,成天见人就笑,笑起来声音清脆,像只百灵鸟,不光招店长和店里工作人员喜欢,还招客户喜欢,有很多客户指名要她送衣服。
最近店里又出新规定,两班一星期换一次,因此钟未昔换成了晚班。
钟未昔到哪儿都闷声不响,休息的时候施婕就是个中心圈,大家都爱和施婕聊天,别看施婕在这里做兼职,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货,听说男朋友很有钱,施婕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乐于和大家分享。
有时候钟未昔坐在角落看着施婕快乐得跟个鸟儿似的,总是会想起何尤笛,眼泪就含在眼眶里。
“呐,请你吃。”一杯奶茶和一根吸管递到钟未昔面前,抬头是施婕。
“谢谢。”钟未昔接过来,低头用吸管戳开了奶茶,慢慢小口饮起来。
“你怎么老是在角落里偷看我呀,是不是…”施婕直挤眼。
钟未昔脸一红,赶紧摇头,“我是看你长得像我一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瞧你,吓成这样,跟你开玩笑呢。”施婕吐吐舌头,双眸笑起来如两波碧潭,又如一弯月牙,眉眼中还有天真。
钟未昔笑笑,她是不习惯如此活泼,所以有时候别人开玩笑或是真话一时也分不清楚。
“你有没有男朋友?”施婕凑近钟未昔,一副想要打听的架式。
钟未昔摇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很快被摇散。
“可惜了,你这么漂亮怎么不交男朋友,我还有问题想和你聊呢。”施婕有点失望。
“要不你问吕小桃吧。”钟未昔给施婕出主意,吕小桃是和她们一起上晚班的,交过几个男朋友,应该能帮到她。
施婕撇嘴,“得了吧,她的经验在我看来都不靠谱,你看她到现在交到固定的男朋友没有?”
看上去施婕有烦恼,钟未昔不懂,施婕天天爱笑,仿佛从来没心事,怎么这会儿倒是完全不一样。
“未昔,我觉得你和她们不一样,不爱八卦,我呀这是没办法,我家里条件不好,如果再成天挂线愁眉苦脸的样子哪家愿意请我这样的大学生做兼职呀。希望你不要嫌我烦,我观察过你的性子不是那种爱乱讲别人闲话的人。”
“不会,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其实我很闷的。”钟未昔很不适应被人夸奖。
“你就不要谦虚了,未昔,你说他爱我吗?我是不是他眼中最特别的一个?”施婕好象有苦恼的心事。
钟未昔饮了口奶茶,想问他是谁,施婕又自顾自说开了,“一会他会来接我,你帮我做个参谋,一起去吃个饭,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呢,来得及。”
去做电灯泡吗?钟未昔摇头,“我没谈过恋爱,真的帮不了你,再说我也吃过了。”
“没关系,你不吃东西,喝东西的肚子总是有的。”施婕撒起娇来,打定主意要人陪着。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在叫,“施婕,你家白马王子的车来了,你还不出去?”
“来了来了。”施婕拉住钟未昔的手不撒开,火速向外冲,钟未昔闹了个措手不及,被扯出干洗店。
只来得及看见是一辆拉风的跑车就被施婕塞进车后座,大概是看见张生面孔坐进车内,开车的男人侧头看过来。
钟未昔基于施婕的嘱托,匆忙观察男人,一身裁剪得体的浅灰色西服,相貌丰神俊朗,仪表堂堂,是那种让女孩看一眼就忘不了的角色。
正文 第151章 回执单
只不过她没谈过恋爱,不懂看男人,怕自己的失败会影响到施婕。
施婕算是找错人了,钟未昔此时是赶鸭子上架,只能硬着头皮顶着男人的目光当个大瓦电灯泡。
“你好!”她被男人的目光看得不舒服,打声招呼。累
男人礼貌点头,面色平淡,回过头去微笑看施婕上车,发动车子。
“未昔,这是我男朋友。”施婕给他们做介绍,“亲爱的,这是我朋友,不介意她和我们一起吃顿晚餐吧?”
“不会,只要你高兴。”男人音线醇厚,音质带笑。
施婕应该很爱这个男人,一路上说个不停,今天她做了什么,在学校上了哪些课,午饭吃了什么,全是一些生活中琐碎的小事。
男人开着车不太说话,偶尔低低应个声,“唔”“是吗”“有趣”诸如这些简单的字。
晚饭安排在高档西餐厅,按说这个时间在晚餐高峰,令人局促诧异的是整座餐厅空无一人。服务生轻声细语,弹奏钢琴的演奏者着盛装,钟未昔坐在旁边更加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
施婕知道她吃不下,给她点了果汁,钟未昔懊悔地埋下头喝东西,不去注意他们在聊什么。心里一直在想找个借口离开,不经意一抬眼,那深不可测的目光撞进胸口,带来一阵一阵尖锐的痛。
眼前这陌生的面孔忽然就模糊了,最后渐渐变成黑司曜,他和施婕相谈甚欢,刺痛了耳膜,刺伤了心。闷
就这样直愣愣看着,只到服务生上菜经过身边,人才清醒,钟未昔扭过脸,施婕朝她挤挤眼,只当钟未昔盯着对面的男人是在替自己观察。
钟未昔在眼前一片模糊前低下头,一直以为离开他,以为是长辈与小辈的关系,只要时间够久,她就能忘掉,忘掉身份,忘掉荒唐的一夜,却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什么时候她忘记过,什么时候她能忘记?
如果忘记,为什么看到施婕的男朋友会想起他?
看着施婕与这人对面而坐,为什么她心里觉得不舒服,又说不出具体原因,光是他们这样坐着她心里都难过不已。
她是不是疯了,这是人家的男朋友,为什么要如此嫉妒?
钟未昔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愧,轻轻站起来,“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施婕正和男人交谈在兴致上,忙点头,头没抬继续聊话题。
钟未昔当然不会去洗手间,直奔电梯,跑到外面找到公用电话给施婕拨了个电话,回到店里领衣服准备出发。
第一单是急件,店长叮嘱千万不能出差错,下午所有人都看到钟未昔被施婕拉上男朋友的跑车,钟未昔准时回归,施婕却迟迟未到,店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提都没提。
钟未昔特意早出发,到了指定的复式公寓前,看时间刚刚好,整理了一下呼吸按门铃。
没到几秒,门开了,门内飘来一大股烟味呛得她直咳嗽,有人在这烟味后靠在门框上,“送衣服的吧?得,给我。”
里面有人在催促,“老七,你快点儿,五哥说他要走。”
“走?大哥好容易来一趟,今天不摸他个百十八圈你们谁都甭想出我这屋。”被唤作老七,也就是开门的落腮胡男人叼着雪茄,从门里递上小费,要把衣服接过去。
钟未昔没动手接小费,躲开男人伸过来的手,轻声提醒,“先生,按规定请您提供发票。”
“要什么发票,不就是几套衣服吗?至于吗?”落腮胡男人正急着进去摸牌呢,瞪起眼。
钟未昔最怕别人瞪眼,尤其是这种长得虎背熊腰的人,这令她想起了发怒时的爸爸,紧张地缩起肩膀,又不敢砸了饭碗,鼓起勇气说,“对不起,先生,我得要发票的回执单,请您出示一下好吗?”
“老七,你磨磨蹭蹭干嘛呢?一个送衣小妹你丫也感兴趣?”屋里的人催得紧。
落腮胡男人急了,“什么回执?老子不知道。”说着要来抢衣服。
钟未昔又向后退了几步,落腮胡男人干脆拉开大门过来抢,她哪里敌得过对方的力气,衣服终究被抢过去,摔在地上。
落腮胡男人烦躁地爬爬头发,把小费塞到她手里,又从口袋里多掏出一叠添上,还没直腰呢,门里的人就叫,“我说你怎么磨磨蹭蹭呢,还真是看上…”
话没说完,好象有人制止了,钟未昔白着脸嘴里喃喃着,“先生,请把回执单给我,请把回执单给我…”
落腮胡男人的手拿过刀拿过枪,杀过人见过血,就是没打过女人,一时没了主意,屋里有人出来,“老七,进来一下。”
脚步声一前一后进去,钟未昔双手在地上颤抖,她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门内某个人的气息,尽管有各种各样的烟味,酒精味,以及男人间甩牌的笑声,可那人的存在感那么强,这薄薄的一堵墙怎么也不能阻挡。
几分钟后,屋里安静不少,又有人出来,扶她起来,把一张纸塞到她手里,“钟小姐,不如进去坐会儿,大哥在里面。”
她摇头,捏紧手里的纸,把小费一股脑塞到庄迟手里,转身跑下楼梯。
屋内,牌桌上,三个人坐着,午征一脸的懊恼,差点没煽自己的耳光,毕恭毕敬地站在黑司曜旁边,“对不起,大哥,我不知道是大…”
“嫂”字在午征嘴里转了一圈,接受到庄迟的眼神忙吞下去。
黑司曜眼睛没抬,吸一口嘴里的烟,双眸被升腾起来的烟雾熏得微微眯起,指着桌上的牌轻描淡写地说,“还来不来?不来我回去睡觉。”似乎刚刚外面的情景他压根没注意。
午征一看大哥不生气了,咧着嘴笑,“大哥,那货明天才到,今天您回去也没事,再说明天的货有我和老八呢,您就甭出面了,一点小货还能劳烦您么?”
黑司曜皱眉,午征屏住呼吸听大哥“嗯”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
这一夜的时间四人人消磨全在牌桌上,早上六点多天大亮,小弟买来早饭,各自吃了一些,意犹未尽散去。
午征打着哈欠往房间里钻,被庄迟拉住,“大嫂的事我看你得上点心。”
正文 第152章 心照不宣
午征瞌睡虫醒了大半,“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儿。”
“笨蛋。”庄迟差点没翻白眼,“你当时在门外没看大哥的表情,听到大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又听到你们在争执,大嫂摔倒在地的声音,大哥整个脸都变了,似乎在冷笑,又像很难受。我们几个看得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去提醒你,再那么下去你这辈子算是白活了。”累
午征一阵后怕,一时闹不清楚大哥当时是生气了,还是太在乎大嫂,只感觉脖子后阴风阵阵,直喊冤,“我哪知道是大嫂?要知道是大嫂,借我十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啊。”
“行了,你也别喊冤。”庄迟说这话的时候哼了一声,“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大嫂和大哥之间的恩怨我们兄弟几个哪个不知道?总之你小子以后做事放机灵点,我早告诉过你,要你多看大嫂的照片,以后别打个照面都不认识,你倒好,如此待她。”
“我不知道,怎么办?有没有补救的法子?”午征快哭了,为了大哥他可是什么事都敢干,杀人放火不在话下,可没一样有今天这么棘手的,哄女人他可是不在行啊。
“能怎么办?你以后在大哥面前不能提大嫂二字,提了谁也保不了你。”庄迟故意把事情说严重,其实在内部大哥人虽然严厉,倒也没有那么小心眼,不可能为了午征这小子今天的鲁莽而记仇,主要他这样说是想吓吓老七,要老七以后做事谨慎点儿。明明他们兄弟几个私底下都提到过大嫂,也认得大嫂的模样,偏偏老七这小子成天不着调,也不上心,拿看女人就头疼的说法来搪塞他们,哥几个是知道他嫌女人麻烦,平常不太和女人打交道,可大嫂能一样么?闷
这一次叫老七吃个教训,以后看他还敢不敢掉以轻心。
午征点头如捣蒜,“行行,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找个机会,我找大嫂道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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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店里有些神不守舍,钟未昔从来没想过会在客户家里撞上他,那气氛,显然他在和人玩牌,在兴头上。
过去还和肖鹰有几面接触,可她和庄迟不熟,当时庄迟冲出来似乎挺着急,还扶起她,本来不必如此的,好象庄迟在顾忌什么。
顾忌黑司曜吗?这是不可能的,他是什么人,当时明明恨她害了肖鹰,冷嘲热讽,甚至想要把她拆尸卸骨,有什么理由他对她在意?在意一个害死他最好兄弟的坏女孩?
倘若他真的在意,为什么在屋里一直没出来?
想法只要一个点跳出来,其它的跟着而来,全然不受控制,嚼出的滋味酸涩难品。
三天后,她从店里出来,晚上九点半的光景,晚班工作一般在下午六点到晚上九点,利用客户下班时间送衣服。
冬季的夜寒风刺骨,街上行人成双成对,手挽手,肩并肩,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钟未昔拉高围巾,把白皙的小脸藏在里面,明天是结薪水的日子,想着下个月的生活费有了着落,心情稍好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前天差点碰上他,心里太紧张,这几天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从出店到穿过市中心,再到横穿过步行街,总感觉有双眼睛在后面偷窥,走到人多的地方回头去看,又没什么发现,全是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