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高过一声的吆喝,算什么?!
不是说她不配当他们苍狼族的王妃吗,怎么这会儿,个个喊的那么欢快?!
宛如一阵狂风刮过来的男子,一脸的阴鹜,瞪着她,黑色的眼圈,有些倦意的脸庞,让愤怒的他,看上去让人有些敬畏!
“你上哪儿去了?!”恶狠狠的,鄂佐强压制住自己把她抱入怀里的冲动。
昨夜里,听了小哲的话,他心里大大吃惊的同时也懊悔,知道错怪了她。那一点没有手软的两鞭,还有那脱落而去的一头青丝,让他根本就是坐立难安。纵然夜已经深了,可若是不向她道一声歉,他今夜就别想睡得安稳。
到了她的房中,却找不到她的人,她可知道,他的心中是多么的怕,他怕她想不开,寻什么短见。毕竟,那般的惩罚,对一个被冤枉了的无辜女子,是太残忍了!
他发动了那么多人,却丝毫没有她的讯息,他更加暴躁的宛如困兽。
他以为自己对她是不在意的,可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他心里占了一席的地位。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烈日骄阳之下,即时被枯骨涧的恶匪给拿刀威胁着拽到马匹上、还是坚强的一声不吭的时候;
还是血气蔓延时,被他拽入怀里,无心地捏住了她的那一份柔软,而她用那冒着火焰的双眸瞪他的时候;
还是跳跃着篝火的夜,他要揭下她的头套,可她高傲地拒绝,娇声笑着新婚之夜再揭不迟那突如其来的柔柔一声“我的夫君”的时候;
还是洞房花烛红帐中,那有意侮辱撕裂了她的衣裳,却无意被她那一片雪白柔嫩吸引住的时候……
理不清那一份心绪,却很清楚的知道,他——不能让她死!
她彻夜不归,清晨时分却踏着青草地缓缓归来的惬意,真是让他郁闷地想狠狠地骂她一顿!
可——不能!
因为,昨日,他才亏欠了她!
如今,他是欠着她了,没有了那可以想骂就骂的理所应当!
只能,愤怒地责问,责问她彻夜不归的缘由。
“我有梦离症,在外面睡了一夜,就这样!”
乌燕这轻飘飘的回答,让鄂佐气的不轻!
去他的梦离症!
那是什么鬼玩意儿?!
他才不信!
在他昨夜下令大家都去找乌燕之后,漆将军也对他说什么梦离症,说她夜里不在房里,那也是很正常的!
正常?!
去他的正常?!
即使真的存在这什么见鬼的“梦离症”,他偌大的苍狼族聚居地,来回巡夜的人好几拨,还能一无所觉地让一个手无寸铁、还处于梦游中的女人就那样轻轻松松地离开了!
他苍狼族的这些侍卫还真的都是摆着好看的吗?让这样的她都可以轻易地离开,那么他们这苍狼之地对于那些稍微有些武功的人,不就相当于无人之境了嘛!好了,他们这些人,都可以乖乖地等着被杀了!
去他的梦离症!
“我不信!”鄂佐愤怒地低吼,“告诉我,你到底去哪里了?”
“不知道!睡觉了,醒来了,就回来了!”
“你——”鄂佐愤怒地一把捏紧了乌燕的下巴,那巨大的力量,几乎要把她的下巴给捏碎了,乌燕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了不快。“放开我!”
眼神,是没有温度的冰!
鄂佐看着她,有些悲哀的发现,现如今,他竟然不能拿这个女人怎么办了!
谁叫——他该死地,亏欠了她!
无奈地松开了手,鄂佐揉了揉有些头痛的额头,沙哑地低喃:“我很担心你!”真情流露!
乌燕抿紧了唇。
“草原上是很危险的,出了这聚居地,你随时都有可能碰见凶猛的野狼的,他们会不留情的咬死你的,你要知道,你独自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
乌燕撇过了头,不去看鄂佐,很自然地抵触他的这一番温情攻势!
鄂佐看见了她的举动,摇摇头。这个女子,抿着朱色的唇,睁着漂亮的眸子定定地望着远方,却偏不看他,这份倔强,为什么,会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些可爱?
“跟我来!”
他伸手去抓她的小手,要跟她说说昨日的事。
乌燕很自然地皱起了眉头,缩了缩手,避开了他的大掌。
“想做什么?”不悦地质问,隐含着不愿意与他亲近的冷漠!
鄂佐皱眉,她到底,还是他的王妃吧!他为人丈夫的,拉自己妻子的手,怎么,还不准了?!
一个晚上的担惊受怕,生怕找到的是她面目全非、被野狼咬的支离破碎的身体,懊悔之前对她太过的疏忽,见了他,鄂佐有些急切地想对她好一些,可他才刚有了一些表示,她就这样的抵抗,这可让鄂佐不高兴了。
宛如鹰般地锐利,他迅疾地抓住了她的小手,握紧。她挣扎的越奋力,他握地就越紧,就像敌对上了一般,为人丈夫的尊严,是不可以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落败的。
乌燕狠狠地给了鄂佐一个眼刀子,鄂佐权当她这是小女儿家的嗔怨,咧了咧嘴,故意有些气她地,摇了摇跟她相交的手。
乌燕别开了眼!
心里开始淡定,既然斗不过,那就随他去,谅他也掀不起太大的波浪!
乌燕终于姗姗来迟的顺从,让鄂佐满意了,那经过一夜酝酿起来的焦躁也淡去了不少。
宣布大家停止搜寻,各就各位,该补觉地就去补觉。
拉着乌燕,鄂佐回了乌燕的房间,其实,也算是鄂佐和乌燕共同的房间,因为,这里可是他们的新房。
放开了乌燕的手,让她坐下,鄂佐又破天荒地给乌燕倒了一杯茶,虽然这是隔夜的凉茶,但是对于鄂佐和乌燕之间的互动来说,算是一个小进步了。
“渴吧,喝杯茶吧?”
乌燕瞄了眼鄂佐推过来的茶杯,手放在腿侧,动也不动。
嘴角淡淡的抿着,眼眸转到了了无人的一侧,给鄂佐的是一个冷漠的侧脸。
这样看,她其实,很美!
嫩红色的唇,微微抿着,无情又很倔强的样子,有一种禁欲的感觉;清亮的眸子,因为清,所以亮,透明地似乎会发光,那卷翘的睫毛,宛如密梳般地,贴在那像宝石般的眼眸上,一根根,乌黑亮丽,微微卷翘着,分外的俏丽,惹人蠢蠢欲动!
可是——
扫到她头套之下的断发,鄂佐的眸,黯淡了下来!
他那么无情地下了令,她那么决绝地割断了发,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她!
“对不起!”
054 解恨2(二更)
一句对不起,又能弥补什么呢?
乌燕从来也不指望着能从鄂佐的嘴里听到那一声“对不起”,已经没有了意义了不是吗?
她笑着,转回了头。“无论你指的是什么,我都不会接受你的道歉。”
有些人,他可以狠,狠到不给对方机会,因为,那是被逼到尽头,不得不采取的一种自卫。
“没什么事,请你离开!”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鄂佐不悦地皱眉!
“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昨日的事……”鄂佐强迫式地,将自己所知的讲了出来,那是昨夜里那人秘密告诉他的,他那么难以接受地发现,他竟然是冤枉了她;而自己当妹子疼着的努桂和深深信赖着的阿真,竟然联合起来对他说谎!
鄂佐说的时候很心痛、很愧疚,那种遭人背叛的感觉,是很糟糕的!
可是听完他说的这些的乌燕,更是轻声的呵笑了起来,轻嘲:“你以为,我所承受的,是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的吗?”
冷酷地转头,嘲弄地看着眼前这张坚毅俊美的脸庞。那脸上布满愧疚,可就是,入不了乌燕的心。
鄂佐蹙紧了眉峰。他预料到自己对乌燕的道歉会是很棘手,可没料到会这般的棘手。此刻,她分明是刀枪不入,任凭他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
她所关心的,只有一件。“我想知道,阿真是因为什么,背弃了她的良心?!”
鄂佐沉默了半刻,终于是回答了。“两窜珍珠!”
乌燕冷笑,两窜珍珠,也不过是两窜珍珠而已,就这么轻易地迫害一个人。那不过是几百两的玩意儿,阿真若是想要钱,成千上万,她都可以给她啊!愚蠢的人,何必要舍近求远呢!
摇了摇头,低吟:“你们的族人,最大的缺陷就是贪财。你若想带领你们的族人走向富强,那么,这个毛病,你必须要好好警惕!”
鄂佐心里闪过了一丝惊愕,没料到,这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的聪慧,一眼就可以看得出问题的关键所在,他似乎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这似乎还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并非,如他所知的那般愚昧、粗俗,那么,是他弄错了,还是大家都弄错了?!
“我想对你做出补偿,这是真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补偿,乌燕嘲弄地想,事情已经造成了,还补偿什么啊,难道,让她打努桂两鞭?!再一度地割断她的头发?!
呵呵,没有用的。
“我要的,只是清静!别来打搅我,鄂佐!”
乌燕定定地看着鄂佐,眼神很认真。在剩下的十多天里,她只求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是非地度过,然后——离开此地,远走高飞!
鄂佐心想,自己是不会理解这个女子的!
面对如此要求的她,他再也没有多余的话,离开了。但是离开之前,他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会派两个护卫守护好你的。你的梦离症,太危险了,夜晚的草原,会把你吞掉的!”
无论这梦离症是什么说道,他都需要确保自己的妻子安全地呆在屋子里!
乌燕反感地皱起了眉头,她说了,她需要清静,可鄂佐偏跟他对着干,还派人守着她,名为保护,其实,不就相当于另类的监视?!
“我不需要人守护!我一个人很好!”
可鄂佐听不进去乌燕的话!
他走了,留下乌燕有些愤懑地瞪视着他的背影!
可恶的男人,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光彩的优点!
可恶极了!
一个可恶透了的男人!
哼,那些护卫们要真有本事,那就尽管来,看谁能斗得过谁?!
可暂时看来,乌燕是不需要跟那两个护卫斗法了!
因为,她被囚禁了!
囚禁?
乌燕简直都不能想象,他们凭什么囚禁她?!
呼啦啦而来的人,不由分说,就要抓她,嘴里嚷嚷着,说她图谋不轨,害了他们的王!
可笑!
因为昨夜她出去,惹得全族的人大动干戈地找她,所以一整个白天,大部分补眠的时候,她也可以很清闲的在屋里睡觉。她安安分分地在房间里呆着,就那么被人给抓了!
她要是能害鄂佐,那她还真是有分身术了!
“说吧,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凶神恶煞的坚叔,在她刚被抓起来锁入类似于牢房的屋子里才没多久,急匆匆地赶来质问了。
乌燕这才知道,鄂佐在外出巡视的时候,遭到了袭击,被人一刀插入小腹,现在正在医治过程中。无独有偶,努桂在骑马的时候,那马突然之间发狂,努桂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还不说,一张脸,还严重破了皮,看来是要毁容定了!
乌燕扬起了嘴角,不由地嗤笑,这是个多么奇妙的世界!
正因为大家的疲惫,导致了鄂佐出去巡视的时候,就带了一个随从,然后,倒霉地被人刺了一刀,而努桂呢,早说过她就是没多大本事,还得瑟地去骑马,从马上摔下来,没这个本事保护好自己,整的又是腿瘸,又是毁容,只怪她自己本事不精巧,又能怪谁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房里呆着,这事,鄂佐派来的那两个护卫,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那两个护卫要是再敢信口雌黄地诬陷她,说她不在房里,乌燕确信,这一次,就是让自己的双手沾染血腥,她也要让那两个护卫得到应有的代价。
好的是,毕竟是鄂佐亲自挑来的人,所以,人品是没问题的,确实证实了乌燕一直在房里,这似乎是可以将乌燕排除,可坚叔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事情发生地太过巧合,受伤的,一个是他们的王,一个是努桂,都是昨日里跟乌燕“结下怨”的,两个人同时遇难,这事情,坚叔很自然的要怀疑乌燕的。
不,不单单是坚叔,有这个怀疑的人,还多着呢!
他们似乎是认定了乌燕是一个坏女人,丧心病狂到,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那个时候,鄂佐都还没来得及跟他的这些心腹们说乌燕被冤枉的事情。因为昨日之事的影响,坚叔、连带苍狼族的其他人,对乌燕,都是苦大仇深的,认定了,这事肯定是乌燕干的。
即使有人证明乌燕在房里呆着,他们也会非常“体贴”地为乌燕想到,这事是她指使别人干的,至于,到底指使的是谁,大家摸摸鼻子,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就是认定了——肯定就是乌燕派出去的人!
她派出去的人?!
乌燕笑,她确实有人马,可还没动过呢!
055 解恨3
这苍茫的草原,要真的论起她的人来嘛,不知道,那狼面男子,算不算得上是一位呢?可这事,会是他干的吗?他能够为她,做到如此的地步了吗?
“你还笑得出来,果然是妖女,看王受伤,就这么让你高兴吗?”
坚叔本是一凶狠的人,一脸的横肉,那可不是善良之辈啊!
“看来,不给你用点刑,是不行了!”
鲁莽之人,也只能用这种自认为实在的方法,对付他所谓的“敌人”了!
乌燕冷哼。“我还是那句话,证据!找出证据来,我任凭你处置,可是没有证据,我不会让你动我一下的!”
乌燕猛地站了起来,冰冷地注视着坚叔。
是谁说,这世上最冰冷的是眼镜蛇的眼睛,让人看了,毛骨悚然。那是他没见过真正冰冷的眼神,那样的眼神,不单单是含冰带刺,而是一眼,可以让人冷入骨,冻入髓里,只恨不得可以立刻死去,不用再忍受那冰寒!
坚叔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样的冷,让他如坠入三万尺的冰海里,连挣扎都似乎因为身体被冻结而无力!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跟着降低了起来!
寒冬,在如此的暖夏中,错乱的,似乎提前到来!
这只是一个女子,一个比她足足矮上两个头有余的女子,这样的一个女子,为什么可以发出这样冰冷的视线,让人被视线盯住的时候,竟然动也不敢动!
好半天,坚叔才稍微动了一下!
那还多亏了别人的打扰,匆忙而来的苍狼族少年,说是鄂佐请乌燕过去,乌燕收了那冷森森的视线,坚叔才得以得到解脱。
看乌燕转身而去的身影,坚叔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至此,对乌燕这个人,坚叔改观了,因为,他被乌燕的气势给震住了!
哦,不,他有些被乌燕慑服了!
坚叔是个莽汉,莽汉自有一套别人不能有的直觉,他们会屈服强者,凭着心的领导,跟随强者的身后,为强者出生入死。
如果乌燕没有对努桂做过那么可恶的事情,如果王的遇难不是她的所为,那么坚叔想,他还是可以接受这个王妃的,并且,追随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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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佐是被他的护卫扶着回来的,失血过多,一开始还昏迷了一会儿,等他醒来的时候,听得周围人对乌燕的愤恨指责,又看不见了坚叔的人,鄂佐就惊觉不好,立刻派手下,去把乌燕给请了过来。
乌燕过来的时候,大夫还在给鄂佐处理伤口呢!
看着周围散落着的染着血液的布巾,多而杂乱,看来鄂佐失血蛮多的嘛!
乌燕翘起了嘴角,对上鄂佐那有些苍白的脸,笑着坐了下来。
“女人,你还笑得起来?!”
气不过的,鄂加扬手,就要给乌燕一个巴掌!
乌燕眼眸一冷,伸手,顺手一抓,硬生生地握住了鄂加的粗壮的胳膊,阻止在了半空中!
鄂加再用力,乌燕笑,却眼中含冰,虎口更加发力,让鄂加前进不得!
下一瞬,鄂加的脸,变得青红交加!
他堂堂的草原勇士,竟然让一个弱女子轻易地抓住胳膊不能动弹,这算什么?!鄂加感觉到了深深的耻辱,同时心里犯了嘀咕,这女子,手上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吃什么长大的?
鄂加狐疑的时候,鄂佐气的不轻。
“鄂……加……住手!”
受伤让他说话困难,一旦开口,小腹的伤口就开始往外冒血,大夫皱着眉头,低声叮咛。“王,不要说话!”
可鄂佐有必须要说的话。“谁……也……不许……对……王妃……无礼!”
一句话,让他说的气喘吁吁,看样子,是伤的不轻哪!
活该啊!
乌燕没有丝毫同情心地在心里落井下石!
没有人可以一帆风顺的,没有人可以永远都骑在别人的头上,身为一族的王,没人敢教训他,今天啊,是该让他吃吃苦头。
若是碰见了伤他的那个人,乌燕想她会心情不错地跟那个人打招呼的!
有了鄂佐的命令,一整个屋的男人,全都安分地坐在那里,只能用眼神,拼命地挤兑乌燕!
乌燕半眯起了眼,开始百无聊赖地打起瞌睡来了!
不是她不想关心自己的丈夫,而是鄂佐一早就推开了她。
她和他,如今除了名义上有那么一层“夫妻”的关系外,她和他,就只能是陌生人!
所以,尽管鄂佐深受重伤,乌燕也绝不会为他担心分毫!
下手之人,很有分寸,没有刺中鄂佐的要害,只是让他失些血、吃吃痛,再让他躺上几天,估计是想给他一个警告吧!
鄂佐毕竟是年轻人,平日里一直都没有懈怠武艺,所以身子好,恢复地也快,午间那会儿,说不了话,看上去还很虚弱的样子,到了晚间,就可以靠在床上低声跟手下议事了!
只是苦了乌燕,一直呆在这里!
她是想要走的,可是鄂佐的一句“你哪里也不准去”,就那么霸道地扣下了她,另类地,囚禁了她。
乌燕实在很不想理会鄂佐的命令,可是考虑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还不可以泄露她有武功的事实,就只能将屁股困在椅子上。
这些年来,她一直秘密练习轻功,对外,也如佟皇太后希望的,是个一无是处、惹人嫌弃的人。这个时候,传出了她有轻功的事,入了佟皇太后的耳朵里,遭殃的,绝非单单是她一个人,还有整个林家!
那个家,她绝对不能再欠了!
忍!
心字头上一把刀!
这么多年,都忍了过去了,就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为什么就忍不下去了!
她绝对可以忍的,她清淡的性子,让她可以在任何环境下,淡定地坐定!
可现在的有些坐立不安,让乌燕明白,她不是难以忍受,而是因为一个人!
那个,每每在她入夜出去的时候,总能遇见的男人!
他似乎总在等她,含着笑,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接近他!
今夜,那个男人,是否还在桃花树下等待?看不到她,那似乎包含着无数疼宠的微笑唇角,还能否笑得依旧?
垂下了眼,乌燕轻轻地一叹,叹出了声!
承认,对一个人在意了,真是一件……令她沮丧的事!
她似乎……受那个男人牵绊了!
056 神秘的她1
鄂佐声称手下不准对乌燕动手,不是因为他相信乌燕,相反,他还是怀疑乌燕的。事情发生的太过巧合了,受害的这两个人也巧合的诡异,按照常理,都是会把事情给怀疑到乌燕的头上。可麽鄂佐没有莽撞的对乌燕动手,只是限制了乌燕的行动,因为,那是有前车之鉴的。
上次因为努桂,他错怪了乌燕,对她施加了那么大的惩罚,那晚去找她,却找不到,生怕她觉得受到侮辱而想不开去寻死,鄂佐是受够了那种一晚上担惊受怕、内疚不已的惩罚。所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他不会动乌燕!
可,他会困住她!
若是,她真的有什么帮手的话,那么让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的跟着她,一来,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二来,谅她也不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造次!
可鄂佐受伤、努桂瘸腿又毁容的事情,真的就可以这样了结吗?
鄂佐这边,保持着纹风不动,可他手底下的人,可不是全都像鄂佐这般可以沉得住气的!
努嫂,就是其中之一。她与弩桂有些亲戚关系,见自己的这个小侄女受了如此这般的“迫害”,努嫂在心里左思右想之后,找上了鄂佐。
“大王,努桂的事,老奴有话要说!”
努嫂是看着鄂佐长大的,也算是自小服侍着他长大,鄂佐的娘亲早逝,努嫂一路拉扯着他,对于鄂佐来说,也算是半个娘亲。在鄂佐的面前,努嫂的话,是很有分量的。所以,对于一般之事,努嫂都保持沉默,不想因为自己,而给鄂佐带来为难。可是事情涉及到了努桂,她就不得不站出来了。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鄂佐好好地查查此事。她认定了,努桂从马上摔下来,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偶然事件,必定是有人恶意为之。更甚至,她直接就把目标对上了乌燕。
“不是老奴对王妃有偏见,而是,全族之人,都不喜欢乌燕!”
努嫂认为,如果是一个人不喜欢乌燕,那么那个人就应该检讨自己了;可是如果说那么多人都不喜欢她,那么,该检讨的就是乌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