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你说,应该咋办?总不能看着兄弟们的婆娘、小孩,都饿死了吧。咱们就求条活路。”
张士礼的结拜兄弟,那是忍受不住心中的怨气,问了话道。
张士礼有理智,所以,他也没有想着,丢了他的人望。然后,法子很简单嘛,那就是大家再忍忍,无论如何,得忍着来为皇家采了“海珠”的大太监离开。毕竟,这位大太监来时,还带着军队来的。
南李乡,不能鸡蛋跟石头硬碰了硬啊。
张士礼一方面,是忍了。另一方面,还是跟他媳妇景春瑜提了话,用媳妇景春瑜的嫁妆,是补贴的兄弟们的家属。
对于张士礼的求话,景春瑜自然同意了。因为,她很清楚着,离天下大乱,很近了。近得,屈指可数的日子了。
张士礼得景春瑜的特别赞助,是十分高兴。一方面,是高兴媳妇是个知心人,没把那点私房想藏着捏着。另一方面,张士礼用这些钱财,可谓是进一步,收买了人心。
在南李乡,张士礼这些年下来的经营,可谓是能做到一呼面应了。
庆元二十五年,新帝登基一年后,准备就要改元了。
庆元二十五年,改元叫“泰平”。
可惜的是,泰平年,并不太平啊。
这一年的春,北方大地,是干旱异常。都说春雨贵如油,没雨的春天,如何给地里下种啊。这成了北方百姓的生死难题。
一年之计,在于春。
北方大地的春天,是不给力的。
而官府可管,在这个夏秋后,应该收赋税的小吏们,依然是派满了苛绢和杂税。老百姓,很简单,求个活字。
至少,在庆元帝在位时,朝廷的杂税虽说一个“多”字不能形容,好歹那位皇帝在位日久,皇帝还能压得住。而到了泰平帝后,皇家的诸位失败王爷们,可不甘心着失败。然后,借着北方的大干旱,泰平帝得位不正的说法,是想响彻了天下。
泰平元年,八王起兵,共要清君侧,会猎于京城啊。
北方大干旱算什么,为了座位下的那把椅子,皇家的皇帝和王爷们,是打得乱得一锅粥了。
这一乱,自然给了无数野心家的机会。北方的大干旱,可以说,只是一个序曲。而八王之知,才是揭开了皇家的埋葬序目。
泰平元年的十月,南李乡的张士礼,没有了睡意。这个晚上,他在赏月。当然,对于一个大粗人,张士礼自然不是什么诗人,他只是心中忐忑不安罢了。
在外人面前,他是领头大哥,自然不能表现了他的惊慌失措。而在一个人时,张士礼心中那可没有把握的。毕竟,没有人想把脑袋搁了裤腰带上。
可张士礼,已经到了别人不给活路的程度。
要说,这事情也简单,那是新来的县令大人,是青州王的亲信。然后,这位青州王也是八王进京城抢皇帝位置的人选。
现在八王要跟皇帝打仗了,这自然还得收刮一二家当。作为青州王的亲信,这位新来的县令大人,真心应了那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这三年新县令,怎么着也得捞了五六万雪花银啊。
新县令来了,刮了三尽地皮。
若真如此,凭着私盐的买卖,张士礼还是想忍了。可狠就狠在,这位新县令,既要吃肉,还要喝汤。更甚者,这位新县令,是准备把锅,端到他家。
私盐场什么的,新县令大少青示,他收了。
然后,刮地皮太狠,没了活路,给打死的平民,是不算少数。这回,新县令是把军户也给得罪了。
军户们,那是朝廷眼中的后-妈-养-的,所以,俸禄是啥,当官的扣了。这自家掏了来的吃食,冒些死亡危险,这是挣点私盐的小钱,都不给了。
张士礼这回真恼了,那是叔叔不能忍,婶婶也不能忍了。
“新县不给活路,他不仁,咱们大家伙便不义。”张士礼吐了唾沫,然后,跟他的亲自兄弟,吐了心事。对于早不满,全靠张士礼压着的军户来说,等这句,是等得太久了。
所以,军户们是欢呼起来,纷纷表示景从啊。
前景很好,张士礼当场,就是跟大家伙表示,咱们“反了”。
说是“反了”,当然,不可能没啥计划。而且,也不能太匆忙,啥都不准备吧。所以,张士礼有了底所了,有了兄弟们的跟随后,自然是跟大家伙商量了计划。
这是近期打算,落实了计划后。自然是各人去准备各人的活计。
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选择了新道路的张士礼,这不,就有了功夫,抬头“赏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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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是项技术活,张士礼原来以为,这件事情的危险性,是非常高的。而且,前途就他个人而言,心中没有底子。当然,这基本上,他能走上造反这条路,纯粹是给“逼上了梁山”,做了此等杀头专卖的好汉子。
无独有偶的是,不光张士礼的地头,开始起了造反大军。
可以说,在八王之乱后,整个天下就是打成了一锅粥。
张士礼的造反大业,进程很顺利,顺利的让他觉得,他家祖坟这回十二万分可能,冒了青烟。张家,注定要发达了。
因为,张士礼是一路南征,如入无人之境,横扫敌军。不管是大魏朝的军户,还是一批小伙的起义军,要么,是入了张士礼的伙里,要么,就是给他突突的肉(体)消灭了。
当然,至于张士礼只向南,不向北的原有嘛,那非常简单。因为,北方的大干旱,可以说,没啥油水是一方面。北方的起义军,实力更强壮,不是张士礼这等胳膊能扭得过的原因,才是最主要的原由。
张士礼很实在,只好柿子捡着软的捏。
泰平帝很苦恼,他爹庆元帝时,似乎一片风平浪静,偶有造反的小户,那也只是一小撮的人。大军过处,自然是荡平了。可到了他的手里,兄弟们不服,那是跟他斗成了一团糟,这且算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整个天下,是弄得烽烟四起。
泰平帝瞧着,怎么看着看着,都像是一派末世皇朝的气象了。
不管泰平帝如何想,作为投资成功的景春瑜,这位小妇人嘛,现在面对上了她的第一个难关。
原由很简单,男人有了钱,又或是有了权。要像女人那样,守着“贞洁”什么的,绝对没有可能。所以,挖景春瑜墙角的女人出现了。
而且,挖现成墙角的角色嘛,还都是些要身份有身份,要美色有美色的少女。
相比起景春瑜这等长期干活,因为生活,没能保养好的小妇人,那真真是比不得。
景春瑜有两宝,一个是她的婆母张王氏支持,一个是她的养子张孟德支持。所以,上有老,下有小的景春瑜,在张士礼眼中,还是共了患难的妻,怎么着也没想着,一脚给踢开了。
“恭喜夫君,取得如此大业。在此,先祝夫君,美人权利,都在掌中。”景春瑜对着张士礼是说了此话道。
对于景春瑜的夸赞,张士礼很得意。怎么说呢,这位可以说,自成婚后,就是一直活在了妻子的阴影里,现在是把了豪气夸,总算扬眉吐气了,哪能不得瑟?
就在张士礼的得意样子里,景春瑜拉起了张孟德的手,笑道:“孟德,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尽管去好好享受。你是你爹的嫡长子,父有过,子承之。一家人,总得一起过日子。现在有好日子不享受,就怕将来连脑袋保不保得住,还要看别人的眼色。”
景春瑜的话,说是向着张孟德这个养子说的,不妨说,是对着张士礼而去。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张士礼的眼色,是唬了下去。
“爹,娘是一番好意,请你别怪娘。”张孟德非常孝顺景春瑜,毕竟,这位可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世。在张孟德眼里,他娘景春瑜,那是世间最好的娘了。
“夫君,不关孟德的事情。我敢说此话,自然有我的原由。”景春瑜落落大方,毕竟,她跟张士礼是一条船上的人,她不想张士礼翻船,少不得提醒一番了。
“自古以来,未闻得大业便享受之人。这般行事,不过小富即安。诸侯争霸,不成则亡。别人,也许还能投了降,可作为主公的夫君,谁能容得下?就是表面容得下的人,在投降后,不过是降低了影响,给默默地消失的无影无踪。”景春瑜可知道,张士礼现在的势力,不算小了。她不想张士礼,一副不作为的样子。
毕竟,张士礼出身台低微,可以说,浪费时间享受,那纯粹就是给他自己挖了坑。
争霸路上,那是早一分,争一分,得一分的底蕴。
对于景春瑜的话,张士礼是听去了。这位不傻,哪会不明白,他现在的想法,还有那些军中兄弟的想法,怕是要不得啊。
好歹,张士礼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以,他很快跟景春瑜道了谢,道:“难怪老话说,家有贤妻,夫不遭祸啊。夫人,你就是哦我的得力助。”
张士礼的赞话,还真不是夸的。
因为,有了底,那是拿了章程的张士礼,很快整顿了军队。然后,继续的向南推进。
金陵城,作为东南的陪都,可以说,是一个传说中,有天气的地方。所以,当张士礼离着金陵很近时,心中望着宏伟的金陵城,心中陡然野心横生。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鼓励了张士礼。
在金陵不安稳的情况之下,杜齐好的娘家杜府,也是波澜俱起。
“大哥,春瑜表姐来了信,她的夫君势力强大,想邀咱们前去。“杜玢得了景春瑜的私信,自然是给他大哥杜珅吹了耳边风。
杜珅却是摇了摇头,回道:“不成。”这个赌注太大,作为未来家主的杜珅,下不了这个决断。
而杜珅不冒进,他还是把想法,跟他爹杜府的家主杜仲胜提了。杜仲胜老爷,同意了长子的看法,然后,这位也想着多面押注,没反对二儿子的想法。
最后,杜府的杜玢,是得了他爹的默许,悄悄的离开了金陵城,投靠了现在地盘大,实力强的张士礼这位表姐夫。
“阿珅,你的想法呢?”杜仲胜老爷,在二儿子离开后,问了长子的想法。
“爹,阿玢的心,已经离开了。咱们劝了,也无用。倒不如让二弟去试试也好。倒是依我看,咱们还是去投靠妹夫,比较妥当。晋阳是伯爵府的土地,伯爵府可是百年的根基。自古以来,这边角四地,可谓是得天独厚。”杜珅不伤着,他想着,二弟在东南,他便去了西北。
虽然,天南海北,可到底,没把杜府这篮子鸡蛋,搁了一个筐里。
这叫安全投资法,分散风险啊。
对于杜瑁的作法,杜仲胜老爷是同意了。
杜府的大牵移,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所以,杜齐好是没有得到了具体的消息。原由很简单,因为天下烽烟四起,这传递消息,可不太方便了。
等杜齐好得到信息时,她爹她娘,还有她大哥弟弟嫂嫂什么的,离着晋阳的距离,真心不远了。
再次亲人相聚,而且,不用再面对着别离,杜齐好心中高兴,是十分的高兴。
对于杜齐好的高兴,自然就会有不高兴的人。
比方说,景小莹就不太高兴。因为,她的日子并不是太好过,沈月琴作为天怡园的主母,是个表面很大度,实则很大度,但是,却又是在天怡保持平稳,让小妾们自己争斗的手腕高超人物。
景小莹比不得这位宅斗专业户,所以,日子就是难过了起来。
景小莹在得知道杜齐好的亲人,全部搬到了晋阳时,心中不得不感慨,好像狗血小说当不得真了。一切都在改变,那么,未来会如何呢?
泰平四年春,天下的走向,越发的不明朗。
在晋阳一直把持军权的贺元璋,在谋主荀文和的提议之下,那是起用了贺氏大量的族中人才。这上阵父子兵,战场一家人什么的,效果不错。
毕竟,儒家的根本,就族为大嘛,亲亲相稳。
贺氏的基业,不光伯爵府能享受。在这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时代,贺氏的所有人,都是能得到的大大的好处。
所以,伯爵府的前程,就可以说,跟贺氏的族人,那也挂了利益勾连的。
在此等天下风云四起的情况下,贺元璋虽然是个稳妥的人,可也知道,当出手时,就出手。不鸣则已,一鸣就得惊人。
晋阳县伯府准备的很充分,贺元璋的策略,更是明朗着。那就是先北后南。先稳了四角,然后,坐守险关,以观天下。
晋阳,离前朝的京城,现在的西都长安,距离不是太远。当然,中间还有一道天险,大散关守着。
贺元璋作为晋阳县伯府,这位雍州的本地人,头面下的人脉关系,自然是网网甚大的。所以,大散关对于贺元璋的早早准备来说,不是难事。因为,有句话说得好,堡垒,总是从内部最容易攻陷。
贺元璋借着内应,偷取了大散关,然后,兵临西都长安,当然,这位兵贵神速,凭的是两个法子,一个是快,超越了朝廷驻军反应的快字。二个,就是人脉内应,那是借着百年的勋贵底蕴,在西都长安上演了一日破城的神话。
所以,在贺元璋的军队,是占领了长安后,守护长安,俯视中原的函谷关,尚未得到半分的消息。
函谷天险,那是对中原来说。而对雍州而言,倒也没那么难攻克。不过,本着能省力便省力的原则,贺元璋仍然以内应开道,以骗取的方式,拿下了这个俯视中原的险关。
“函谷关到手,后续一切,方是落子不惧了。”贺元璋笑道。
“主公的话,有理。在下看来,雍州已经是主公的囊中物,下一步,主公欲往何方?”荀文和同样笑意深深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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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往何方?
贺元璋的脸再着笑意,看着荀文和,道:“文和之意,如何?”
荀文和是谋主,贺元璋这位主公相寻,他自然是回道:“依在下之见,蜀州主公是知之甚深,且瓜落待熟便是。在下相来,凉州的铁骑,方是主公的志向高远的一大助力。”
中原大地,铁骑的威力,那是一骑当千来着。可以说,在冷兵哭时代,铁骑,是最利害的一个兵种。
同样的,中原大地,不适合养马,而出铁骑的地方,少不得北方大地。比方说,长城关外,更是游牧民族的草场啊。
西凉铁骑,贺元璋是心幕久矣。
“文和以为,当如何行事,方为上策?”贺元璋可不以为,凉州的铁骑,是一场软柿子,能任他想如何拿捏的。
“主公,不妨求个大义,朝廷的旨意,能借一用。”荀文和是笑着提了此话道。贺元璋听后,哈哈笑了起来,道:“文和,高见。”
西凉的势力很多,可不是铁板一块。所以,贺元璋听着荀文和的话后,哪还会不明白呢。这是高借朝廷的大义,以义伐兵啊。
到时候,贺元璋的军队,可是占足了一个理字。
既然要名义,那么,出一翻心血,是少不得。
贺元璋问道:“文和以为,当求何位?”
“晋侯,镇西将军。”荀文和直接给了答案。贺元璋点头,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内。晋侯,算是给伯爵位,升了一级。然后,镇西将军的名位,算不得高,不过是在贺元璋现在的将军位上。提了一级罢了。
可镇西将军的名义很好,模糊一点的话,将来贺元璋料理蜀州时,也还能用用。毕竟,西南,也算西方吧?
贺元璋有心,荀文和这个谋主自然是要谋划一翻。
泰平帝对于远在雍州那里贺元璋,是已经有心无力了。因为,这几年下来,泰平的旨意。真可谓是,出了京城百里,能当草纸用用。也算不错了。除了名头,泰平的封赏,还真的受赏的人,自己抄了家伙,去争了那份家当回来。
所以。当贺元璋走了泰平帝近待太监的路线,是给送了大礼,求取晋侯的位置,还有镇西将军的名号时,大方的同意了。当然,在同意之后。这位泰平帝不忘记给埋了个钉子,把凉州封给征西将军。
然后,泰平帝乐得看到镇西和征西两位将军。去狗咬狗,一嘴毛吧。
对于泰平帝的软手段,贺元璋在知道后,只是笑了一下。然后,把这事情搁了脑后勺。贺元璋可不会认为。征西将军,他原来上司有那么傻。给泰平帝作了刀子。毕竟,现在可不比从前,现在风烟四起,有兵便是草头王的时候。
实力嘛,还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正紧的。
贺元璋出征凉州,贺伯玉是随行了。
杜齐好在得知父子二人同去时,是心中瓦凉瓦凉的。
可再不舍得,杜齐好只能给了笑脸,担起晋侯夫人这个责任啊。
贺元璋和贺伯玉,是带着男儿的高远志向,往凉州领着大军前进时。
晋侯府里,杜齐好是安静了下来。每日除了府务外,最多的还是念了佛,求了菩萨保佑夫君和儿子啊。
“阿好,这个家,还得你当好。女人啊,得给了男人一个稳定的后方。娘知道,你担心夫君和儿子,可你得知道,你不光是妻子母亲,还是一府的主母。”对于杜齐好的求了心安拜佛行为,她生母于秀娘不反对,只是在意着,女儿别光想着一样,漏了主母的本份。
杜齐好对她娘的话,是肯定的赞同了。
贺元璋父子,离开了雍州,前往凉州后,有了她娘的劝话,杜齐好的精神非常振作起来。毕竟,她是专门使唤了人,盯住了她的几个小叔子。不管是贺享璋,还是贺利璋,都是上了杜齐好的榜单。
原由嘛,很简单,杜齐好可记得,景小莹透露出来的消息,那是表明了她的小叔子们,可不是表面那样吃素的。
凉州的战事,是起伏荡漾。
不管贺元璋是离间、还是挑拔,又或是捏造了软柿子,总归,是在凉州,一战平定了大半。然后,自然是领导了军队,回放雍州过新年了。
在贺元璋父子回府后,杜齐好见着夫君和儿子,心中心疼了。因为,不管是贺元璋,还是贺伯玉,那都是瘦了许多,黑了许多。
“战场,是个苦力活啊。”杜齐好感叹后,自然是准备给夫君和儿子,好好补补。
与此的同时,杜齐好还是私下跟儿子独处时,除了关心关心平日的生活外,还是提醒了话,道:“伯玉,你虽然是你爹的嫡长子,侯府的世子。可你得知道,你的叔父正值壮年。娘担心,你若长大,叔父们羽翼丰满了。”
“若是得闲,你不妨,跟你的叔父亲近几分。”杜齐好没有提醒的太细,因为,这一世跟景小莹的答案,似乎差了许多。所以,杜齐好没抓着小叔们的把柄,自然不能提醒的太过了。
贺伯玉不知道杜齐好的担心,可贺伯玉明白一个件事情。这便是继承家业时,虽然大家遵守着父死子继。可也保不住,有兄业弟承的。
“娘,叔叔们都是疼爱我这个晚辈,你放心,儿子明白,儿子会注意的。”贺伯玉不想他娘担心,便是一口应话。
贺伯玉是个心细之人,在他娘面前应答后,随着下去,就是吩咐了伴当,那是派了人手,最好时常注意注意他的叔父。
当然,贺伯玉不是不信任叔父们,他只是关心叔父的安危,这也是保护叔父们的安全嘛。
一年之计,在于春,在于晨。
泰平七年,在凉州自相杀来杀去了两三年后,各大势力,是损失了不小。
然后,摘桃子的人,自然出现了,这便是贺元璋。
而就在贺元璋得了凉州后,他收到了消息,他的老上司,征西将军是领了大军,想过函谷关,前往凉州啊。
贺元璋眉目有了冷光,自然是不乐意,把到嘴巴的肥肉,白白便宜了别人。毕竟,他为了凉州,可是花了心思不说,投入的利益,也算不得少。
征西将军想火中取粟,贺元璋可不会让了半步。
“将军,函谷关,没有打开,也没有回信。”征西亲兵,正是回了话。此时,便是贺元璋接到征西将军来摘桃子时。
征西将军是笑道:“看来,咱们不受欢迎喽。”
“将军说笑了,将军可是皇上亲封的凉州史。”征西将军职权的幕僚说道。
“就怕有人不乐意...”征西将军话未说明,可在场的人都知道,指的是谁?无外乎,自然是现在凉州的新主人,镇西将军贺元璋了。
“将军说笑了,将军此举,可不是全为了凉州。”幕僚笑道。征西将军点头,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晋侯吃了肉,总得给咱们一口汤吧。”
不提征西将军,想来打个滚,滚两卷肉食。
单说贺元璋,那是提定主意,总备跟征西将军这个老上司,谈谈彼此的底限。
你来我往,张秦苏仪之事,自然是讨价还价了。
最后,结果很明显,得了肉的贺元璋,还是把凉州吞了下去。当然,征西将军本人,也是得了贺元璋的支援,那是银钱和兵器得了一批后,准备晃个圈,去了比较能啃到肉的河东地区。
河东是个好地方,在“青河”的拐弯处,那里一直是北方的纳税大头地方。可以说,有北方的世外桃源雅称。
贺元璋先得雍州,后得凉州,可以说,这脚步是十分的快。可再快,贺元璋手下扩张的军队,还得时间,好好的练了本事。
所以,为了军队的整体水平下降,贺元璋不得不缓了攻克蜀州的想法。
“文和,以你之见,蜀州咱们先礼后兵如何?”贺元璋想着,打是一定要打的,蜀州往下可是荆州。荆蜀可在“长江”的上游,那是俯视着长江沿岸,江东之地在其窃视之下。蜀州到手,荆州可是一距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