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猪相煎何太急,他也当过……猪,同类相残何其残酷,他觉得这片下来的肉像是他的肉,如吞炭般难受。
嗯!他可不可以吐出来?
谁知君无垢没吐,有人先吐了。
「皇后你、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呕!」一口红血喷出,染红了金砖铺地的金銮殿。
群臣慌乱。
「吐了血就传太医,难道要朕替他把脉?」
怒气攻心的萧正赞当场吐了口血,血色暗红,他的身子揺晃了几下就又站定了,谢绝旁人的扶持。
这一日,文武百官亲眼看见在朝中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的权臣,被皇后的三言两语给气到吐血,还没得到补偿,离开的一路上面如白纸,骂骂咧咧个不停,皇上、皇后都成了他指责的对象。
那一头烤猪大家吃得很有滋味,你一片,我一片,抢得快要打起来了,鲜嫩多汁的烤猪肉有股蔗糖的甜,连刷了三层,那入口的鲜甜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吃就对了,手慢的吃不到。
不过大家记得最深刻的应该是皇后片肉的手法,一片竹刀咻咻咻的,动作快到还没看清楚就片满一盘。
简直是神乎其技。
若那是人呢?皇后是否也片得顺手?
一想到这里,群臣不寒而栗,看向皇后的眼神也更为恭顺,心想皇后的可怕在于不动声色,绣花的手手起手落便灭了敌人。
「嗯……你想去哪儿?」
头皮发麻的君无垢转过身,声音虚弱地唤道:「亲亲……」
「皇上在躲臣妾吗?」躲得太明显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一看到自己就绕道走,假装没一见。
「怎、怎么会呢,朕……朕太忙了,忙得分身乏术,连口茶都没空喝……」君无垢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她。
他话没说完,一杯冒着烟的热茶便送到面前,他略带哀怨的瞪了一脸木然的木兰一眼。
皇后身边的这几人太殷勤了,殷勤到让人恨呀!
再反观他身后的长英、长义,那简直是木头一样,跟人家的伶俐没得比,他怎么会挑他们当内侍呢?
眼观鼻、鼻观心的长英和长义不知晓皇上的腹诽,但看皇上的表情也知不是什么好事,为免遭到皇上的捉弄,学乖了的两人不再多嘴,充愣装傻的等着主子命令行事。
主子会装,下人更会装,大家一起来,谁装得像,谁就少点麻烦,想要命长,就少说多做。
「皇上,睁眼说瞎话的事少做一点,这宫里的聪明人不少,别把人当傻子看待。」他装得很像,可惜眼神骗不了人,心虚得像掏空的中空木头,以手敲之会有回声。
「亲亲,朕骗尽天下人也不骗你,朕真的很忙……」君无垢已经伸出左脚,随时准备拔腿狂奔。
「猪。」
光是一个字,君无垢就被定身了,一脸沮丧地把腿收回来,垂头丧气的,全无往日的霸道。
「亲亲,我不是猪妖。」他连猪都不是,他是人。
夜除华杏眼微眯似在笑。「你要在龙泉宫谈还是凤仪宫谈?」
他想了一下,回道:「听皇后的。」
她笑意更深,只不过都藏在眼底。「那就凤仪宫吧,龙泉宫的钉子太多,除了几个得用的,大多是别人的人。」
而她的凤仪宫打理得像个铁桶,里头几乎都是她的人,只有两、三个是她特意留下来的。
人家那么辛苦的安排,岂能一笔抹煞别人的好意?该让人知道的事自然会传出去,总要让人有些事做。
深宫太寂寞,没什么好玩的事,让人忙上一场好过脑子生锈,一摊死水有什么趣味,多点人兴风作浪才有戏看。
一听龙泉宫钉子太多,君无垢意味深长的笑了。「听皇后的,皇后做主,皇后是一代贤后。」
「少吹捧,一会儿别哭着找娘。」她软硬不吃,只信服自己的判断,别人说的不如自己看的。
守株待兔的夜隐华终于逮到这只自己撞树的兔子,她不追,以逸待劳,兔子洞就在这里,他定会往这儿钻。
从御书房到凤仪宫,帝后两人没人开口,他们身后跟了长英、长义、等晴、木兰数人,以及若干小内侍。
一进了凤收宫,连长英他们几人也被屏退,只留下世上最尊贵的夫妻,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各占一椅。
一片默然,无人起头。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如同沙漏里的沙。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淡的咳声轻轻扬起——
「呃!亲亲,我不是猪。」都是那个鬼系统害的,有什么隐藏设定也不事先告知,害他自个儿也吓了一跳。
因为夜晓华的一时善心,他也跟着做了不少好事,她施粥得美名,而他命人搭草棚供落难百姓暂居,又送去银子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救人于苦难之中的举手之劳都叫好事。
再加上他前阵子用了不少罪恶值交换东西,因为全是他没见过的好东西,难免换得多了一点,导致罪恶值迅速消失,归零之后又一直往下滑,最后不足近一百以下。
遭系统「恶作剧」,突如其来的惩罚让他措手不及。
「我知道。」他不是猪。
闻言,他动容得鼻头都酸了。「亲亲,你真好……」
「因为你是猪妖。」妖变的猪。
君无垢一听,什么感动都一扫而空,脸皮抽动了两下,说恼非恼,说气非气,声音一低,「亲亲,你变坏了,连我也欺上瘾了,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跟猪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不是你表弟?」小猪比人可爱,她爱挠它的肚皮。
「不,是……」他咬牙切齿。
「那你告诉我它是谁?」不是天天有人变成猪,想看到千载难逢。
「它是、它是……呃……这个……猪……」君无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那头猪就是他。
「我有眼睛看,那是猪,然后呢?」她有幸参观变身实况,理应有权得知所有真相。
「然后……然后就那样了。」
「君明琛,你还不说出实情吗?」人不会无缘无故变成猪,一定有原因,她承受得住。
「实情是我也不知情。」他打死也不说。
谁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是一只鬼,即使贵为皇上,也改变不了他已死,是借着恶魔系统复生的事实。
夜隐华看着他,久久不语,看得他感到不自在,眼神又开始飘移,才幽幽开口,「你可知道我为何只喊你君明探,而不叫你君无愁?」
君无垢揺揺头,从未想过有何不一样。
「因为我当你是君明探。」而非与她成婚的太子和皇上。
「亲亲……」他的身子忽地一震,僵硬成石。
「肃王。」
他怔住。
「肃王的字为明深,他告诉过我那是他外公镇国将军取的,他很喜欢,想刻成印章。」他刻了鸡血石印章给她,上头自称「明琛公子」,意思是君子如玉,公子有情。
他惊讶的张大嘴。「你……你是说你知道我、我不是……」皇上?!
「太像了。」让人不得不怀疑。
「什么太像了?」话说一半让人猜,太累心了。
「你的言行举止和疯疯癫癫的行径和肃王太相像了,像到不想生疑都不成。」他的破绽太多,常常脱口而出就让人抓到是肃王的证据,在他所信任的人面前他丝毫不设防。
「我哪有疯疯癫癫,我的所作所为都为了多看你一眼……」
啊!完了,他怎么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了?他露出万念俱灰的表情,幽深的眼瞳黯淡无光,彷佛这世间再了无生趣,他要被最爱的人唾弃了。
果然,他性子直得像个孩子。
「曾经,我想杀了皇上好让自己解脱,他拖住我太久了。」
「啊?」她……她想拭君?!
「成亲是及笄后不可避的事,在我未想到要个什么样的夫婿时,赐婚圣旨下来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成为太子妃……」不是害怕,而是茫然,她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那时他拼命的奔驰,累死了好几匹马,最后连她出嫁前的面也没见着,行尸走肉的听人拫起那十里红妆,盛况空前,全城的百姓都动起来,沿街撒花祝贺。
「我想……如果他对我好,我也对他好,虽然做不到夫妻交心,但至少我可以做个不动心的妻子。」因为不爱就不会伤心,能置身事外的打理女人众多的内院。
君无垢听得心酸,感觉她被困住了。
「后来的肃贵妃你也晓得了,为了她,皇上多次对我恶言相向,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举凡肃贵妃说的都是对的,而我做得再多全是错的……」人心是肉做的,再事不关己也会心灰意冷,不想再过下去。
「亲亲,别难过。」他心疼的抱住她。
夜隐华想回他一个微笑,却做不到。「我不难过,因为我没当他是丈夫看待,当下我做了一个决定,一旦后宫有皇嗣出世,皇上也就可以甍了,我扶持幼帝即位,当个垂帘听政的皇太后。」
「聪明。」他低笑。
「可是我等了许久都等不到后宫传来喜讯,后来我想,不如演个皇后暴毙,装死离宫。」她死了,会有不少人额首称庆。
「你想佯死?!」他大惊。
在边关的他如果听闻她的死讯,只怕也不想活了,前脚她一下葬,后脚他便去掘墓盗尸,死也要跟她在一起。
「就在我准备把身边的人送出宫时,皇上突然昏迷不醒,我以为离开的机会到了,该开始为皇上的昏迷忧心得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最后一病不起……」她说得有几分恨意,原本她可以摆脱她所厌恶的冰冷高墙。
「可是我来了。」他及时阻止了她的离去。
夜隐华忿然。「都是那个该死的国师,非要我去侍疾,还说我能延长皇上的气数……哼!我巴不得他早点死,没亲手掐死他是我厚道,不想造杀孽。」
听着她气愤的声调,君无垢再次笑了。「国师是我的人。」
「你的人?」那个满头白发的神棍。
「他是我埋在宫中的棋子,真的有几分道行,我二皇兄相当信任他,他大概看见我在龙泉宫飘荡的魂魄才召你前来,想试试我能不能因你的缘故而留下,他再想办法找个身体给我。」
妙生国师心性不坏,就是爱故弄玄虚,话从不说完留一半,让人去猜他话里天机。
「你的回魂是他施法所致?」她未见鬼神,但没见过不表示不存在。
君无垢揺揺头。「这具身体的龙气尚存,即使命数该终,也不能为我所用,他找的是另一具身体。」
后来他才知在妙生国师所居住的阴阳殿底下有个地宫,地宫之大不亚于皇宫,其中一个宫殿冷得冻人,一具年轻的躯体躺在透明的冰棺里,赫然是死去半年的六皇子君无垠。
国师要让他借体复生。
「那你怎么会活在皇上的身体里?」她理解不了。
君无垢迟疑了一下,最后决定坦白告之,「我遇到一个披着大斗篷,穿着一身黑衣,头上长角的男人,他说他是……」
「恶魔?」夜隐华不加思索的说出印象深刻的人物。
「咦!你也见过恶魔?」难道她也是借尸还魂?
第十章
「我没见过恶魔,但我听过,你相信人有两世记忆吗?在另一世死了,在这一世获得重生……」
两人谈了很久很久,谈到服侍的宫人不只一次探头,想问皇上、皇后会不会口渴,要不要茶水伺候。
面对心爱的女人,君无垢一五一十的坦白,他说出和恶魔签订的契约,只听声音不见人的系统,什么隐藏设定,什么罪恶值,还有负一百的惩罚。
夜除华却没告诉他她是从千年后穿来的人,只含糊地提起她有另一个人的记忆,知道很多这个年代没有的东西,世界是平行前进,同时有不同的空间但同样的人在生活。
君无垢听不懂空间、曲线和什么平行世界,但他听得津津有味,什么铁包人的车子,吃油就会跑,不用马拉车,能载几百人飞上天的铁飞机,站着就会往上走的电梯,
用手一点就能和很远很远的人讲话的智能型手机,还有错误百出的卫星导航,车子开进稻田中央……
他什么都想听,什么都想知道,对他没见过的事物特别感兴趣,不断的发问,不断地去想能不能做得出来。
他有些入迷了。
「恶魔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关闭系统?」既然是系统,就有使用期限,不会让人一直用下去。
她突如其来的疑问让君无垢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道:「万什么节的。」他应该没记错。
「万圣节。」恶作剧的节日,大人小孩都能捉弄人,扮鬼吓人,被捉弄的人不能生气,因为万圣节就是这么玩的。
「对,万圣节,可是我朝并无这个节庆。」他想会不会是万寿节,皇上的生辰,距今还有三个月,在过年后。
夜隐华算了一下。「大概在阳月初吧,我们尽量累积罪恶值,在那前后几天要做好准备。」
恶魔的话信不得,他们有时会骗人,以捉弄人为乐趣,像是隐藏设定让人变成猪呀狗的之类的,谁知道会不会有另一道指令把人耍得团团转,系统最大,没人玩得过它。
「我们?」君无垢嘴角上扬。
她没好气的回道:「难道你想再变成猪?」
闻言,他面露惊恐,将怀中女子搂得更紧。「亲亲,你要保护我,我们能不能一生一世在一起就靠你了。」
「我保护你?」他有没有搞错,这话说反了吧,她才是该被保护的皇后。
君无垢理直气壮的说道:「你知道的比我多,比我更懂得如何应付恶魔和系统,这重责大任不交给你,要交给谁?」
「你还是个男人吧?」听了这样的话,没有一个女人不发火,能者多劳不表示要活该地做牛做马做到死。
「亲亲,你这么说让人很伤心,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晓吗?要不我们试试,我应该是个男人。」他故作不确定将大手探入她衣内,握住教人销魂的柔软丰盈,一轻一重的揉程。
「君明琛,你脑子里只想着这件事吗?」夜隐华抬手一拍,拍掉他不安分的大掌,引来他低沉笑声。
「看到亲亲,我满脑子只有你,再也想不起其它。」他说着把人的心都融化了的甜言蜜语。
「肃王呢?」
「我就是肃王。」他顺着她优美的颈线往下吻,在雪白的肩头上抿了一口唇形印子,宛如红梅。
「我是指肃王的尸体,你要做何处理?」总不能魂归故里,身体却葬在异地。
君无垢闷声道:「我已命人前往北境将尸骨运回,以亲王规格下葬皇家陵里。」
打仗难免有伤亡,他从没想过战死在沙场,但是看过太多人在身边倒下,他对生死一事已经麻木了,今日谁死了,明日又是谁,生生死死只在转瞬间,说没了就没了。
因此他曾对自己的亲兵说过,要是哪天他殉国了,不用立碑,一把火烧了,埋在遥望北境的山坡,他会一直看着他们杀光所有的敌人,没想到二皇兄却下令停棺不下葬,不让他入土为安。
但也因为这样,他现在才能好好安置自己的尸身。
「萧家人会同意吗?」他们几乎什么都想管,将自己视为皇室宗亲。
君无垢神情一碍,肃然的面容有着皇家霸气。「这还是君家的天下,由不得他们插手。」
「这回把老家伙气着了,他会不会在政事上找你麻烦?」萧家人向来气度狭小,怕是没法善了。
但她只是适时的反击,不想成为别人上位的垫脚石,她忍是因为不在乎,管他谁坐上皇位,如今有了在意的人,她不忍了,为了两人的将来,她不挺身而出不行。
不过不知是她火力太强大,还是廉颇老矣,禁不起刺激,居然几句话就让人吐血了,她功力不差,堪为荆轲。
皇后不当改行当刺客。
「要来便来,我还怕他不成?这些年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仗着手中的军权势压皇家。」也该是时候压压他,看他如何再上下蹦达。
「不要冲动,小心为上,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慎之又慎,不高估敌人的实力,也别小瞧了他们,狗被逼急了是会跳墙的,烂船也有三斤钉,不做好万全准备不出手。」
一击即中才能永除后患,避免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亲亲,别担心,我晓得,坏人好事可是我最重手的,别忘了我曾是京中五霸之首,谁也奈何不了的纨绔五皇子,我就不时的扯后腿,挖他们的墙角,累积罪恶值。」
在系统关闭前他要少做好事,多做些让人不痛快的缺德事,提升罪恶值。
忽被抱起往凤榻走去的夜隐华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说过累积到一定的罪恶值能兑换物品?」
「是呀,我上次昏迷不醒就是体内累积慢性毒素,我用罪恶值换了解药。」君无垢将人往榻上放,高大身躯随即欺了上去。
「是他们下的毒?」胆子够大了,将皇上毒死好立新君。
「萧正赞给的毒药,萧凤瑶下的药,二皇兄有好酒的毛病,下在酒里更能催发毒性。」
萧氏父女俩连手毒害二皇兄,让他的病症看来像急症,一发作随即暴毙而亡。
「可是皇上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那怎么也轮不到萧家人继位……」名不正言不顺,文官们不会赞同。
改朝换代没那么简单,要有依恃,否则只能论为乱臣贼子,人人喊打,刚一称帝便烽火四起,讨伐乱贼,匡复正统。
「除非他手中捏有仿照的圣旨或遗诏。」心思通达的君无垢反应极快的联想到其中的玄妙,人要想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有此可能。」果然是贼人有贼心,备有后手。
「那就得拿回来。」不能让他们以此生事。
「用罪恶值。」反正他们现在不用怕做坏事,刚巧反过来利用所谓的系统。
「亲亲说的对,我要欺负你了,你大喊不要不要,我们一起来提升罪恶值。」他大手揉着浑圆,用唇叼着莓红小果。
「君明琛……」他怎么越来越变态了,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让她在他身下求饶?
「乖,亲亲,快叫,我配合你……」他顺势将身子挤入她两腿间,以坚硬的热杵对准芳草萋萋之处。
夜隐华没好气地想着,他若在现代,必是某色情王国的忠实拥护者,以收集A片为乐。
「步枪之王毛瑟步枪,东方枪王AK-47突击步枪,西方枪王M16突击步枪,未来之枪XM8突击步枪,冷酷的执法官L85A1突击步枪,死神之吻巴雷特M82狙击步枪……」
「亲亲,你在念什么,我一个也听不懂……」听得他头昏脑胀,快要软掉。
「你记牢就好,其它别管,这些是很厉害的武器,不用近身就能要人命。」一枪在手,万夫莫敌。
「武器?」不用近身……
「嗯……还是换手枪吧,步枪不好携带,也容易被人发现,改柯尔特M1911手枪,左轮手枪,USP九公厘通用自动填装手枪,伯菜塔M92F手枪……记得要子弹,恶魔很坏的,常会出夭蛾子,让人空欢喜一场……」
哎呀!怎么能怪恶魔坏,他们从不自称是好人,也不做好事,伤害、欺骗、痛苦、无助、哭喊……才是他们所要的,人类的负面情绪是他们的主要食粮,自然要将人逼疯,遇到崩溃。
越来越疯狂的人类是恶魔的最爱,用尖细的指甲撕开血淋淋的胸膛,再取出犹在跳动的心脏。
欧洲的舞池里,身着黑色西装的恶魔正微微勾起唇,他手里拿着红酒杯,喝的是最纯正的处子血,借着系统观看他可爱的客户们。
「闭嘴。」低低喘息的君无垢发出男人的低吼。
他不想再等了,眼前是他心爱的女人,容貌艳丽,姿态妖娆,一身赤红的凤袍让人想扯开它,舔吹那衣料下凝脂般的雪肤,他的口是干的,身体是烫的,像要燃烧起来了……
他尚没有实战经验,但身子的前主人可是身经百战的好手,即使魂魄被勾走了,残留意念仍在,顺应新主的心思而复苏。
「轻……轻点,别乱摸……」夜隐华仍有些抗拒,不自觉的想阖拢双腿,她对君无愁的身躯有种排斥感。
皇上是皇上,肃王是肃王,他们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这是她的认知,而她对君无愁并无好感。
或者说她看到君无愁便心生厌恶,就算明知里面的芯子已经换了,可同样的一张脸仍教人心生恶感,她没推开他是因为已经在心里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做重点催眠。
「亲亲,是我,我是君明琛,别怕,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就你一个,不要别人……」君子之诺,重于泰山。
「君明琛……」夜隐华低唤一声。
「亲亲,我许你一生一世,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你只能是我的,死后与我同穴。」君无垢霸道的宣示,雄腰一挺,沉入。「啊!疼……」天哪!比被她父亲过肩摔十次还疼。
她想的是她在现代开武馆的老爸。
「咦!你是处子?!」他讶然,随即一阵狂喜涌现。
原来她一直都是他一个人的……变态占有狂的君无垢居然滑落一滴泪,欣喜莫名。
「你要停下来聊这件事吗?我可以陪你聊三天三夜。」快点结束吧,她疼得胃抽筋。
停?开什么玩笑,箭在弦上,不让他动想憋死他呀?先做了再说,他们有往后的数十年能聊,就算聊到白发苍苍、儿孙绕膝,还是能继续聊。
初次欢爱让君无垢汗水淋漓,他在夜隐华身上得到的快活无法言喻,只确认,他这辈子就栽在她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