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九阿哥,滢馨,你是要和九阿哥出去?”若蕊放下令牌,大惊小怪的说道。“十三阿哥要是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我拿起切好的黄瓜条和胡萝卜、熏肉,放在铺上米饭的豆腐皮上摆好,卷成寿司的样子,没有紫菜也就只好用豆腐皮将就了!“若蕊,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知道就知道呗!我就是要好好的气气他!”
若蕊疑惑的看着我。我将卷好的豆腐皮寿司切好,放在食盒里。“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为了感谢你的友情支持。”我指了指食盒,又将一些卷好的寿司推到若蕊的面前。“这些就送给你品尝吧!”
若蕊用手捻起一块寿司,问道:“这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没有见过啊?”
“呵呵,这可是我独家发明改良版的寿司,你好好的品尝吧!我走了!”说着,我就提起食盒走出房门,不理会身后若蕊的叫声。“滢馨,十三阿哥要是知道我是你的共犯可怎么办啊!你啊!”
我走出永和宫的大门,就见胤禟靠在门口的树上等着我,“胤禟,你来很久了吗?”
胤禟见我出来,笑脸相迎,“没有,我也是刚来。这是什么啊?”他指着我手中的食盒问道。
我举起食盒,嘻嘻一笑:“秘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快走吧!我得在晚饭之前回来的。”我主动拉起胤禟的手,胤禟微微一愣,然后握紧我的手,接过食盒,拉着我向宫门走去。
一出宫门,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一个小太监迎了上来,打了一千儿。“九爷都准备好了。”
“馨儿,上车吧!”胤禟对我说。
我跟着胤禟上了马车,“胤禟,咱们去哪里?”
胤禟眼露调皮,掐着鼻子,学着我的语气说道:“秘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就自己已经笑得捂住肚子,我也跟着‘嘻嘻’的笑了起来。
我们在车上嬉闹一会儿,车就停了。“九爷,到了!”
“知道了。馨儿,下车吧!”胤禟拉起车帘,先下了车,向我伸出手。我搭住他的手,蹦下车。“小心一些,总是毛毛躁躁的,也不怕摔倒。”胤禟稳住我的身子说道。
“我这么灵巧,才不会摔倒,你放心了!”我拍拍胤禟的肩膀,得意的说。
“你啊!就是淘气!”胤禟撇撇嘴,“好了,进去吧!”
我回身一看,一愣,大门上挂着“九贝勒府”四个红漆大字,“胤禟,这不是你府上吗?怎么会来这里啊?”
胤禟微微一笑,眼里却透出淡淡的苦涩:“馨儿,就是这儿,我今天就希望可以和你在这儿过,可以吗?”
我疑惑的看着他,“可是…”要是雅芬看见我‘登堂入室’岂不又是一场灾难。
胤禟拉起我的手,“放心,这府里我还是说的算的,至于你不想看见的人,也绝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我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府中。
我们顺着府里的长廊走着,胤禟的府里装修的十分豪华,上一次来庆他大婚,我毫无欣赏的心思。现在再看这里的假山,廊庭精巧细致,布局的当。怪不得被称为大清的财神爷,光看这府里的装修就得不少钱啊!
“到了,馨儿。”
我一看,心里一紧。‘倾馨阁’,是那个胤禟为我建的‘倾馨阁’。我不解的问道:“胤禟,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胤禟看着‘倾馨阁’,缓缓的说道:“馨儿,在建这里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一定会喜欢这种江南风情的阁楼,院子里的阶梯我叫工匠都是用玉石铺的,这样,夏天的时候,你就可以光着脚走在凉凉的玉石上,你一定会开心的大叫!还有在阁楼的后面有一个大大池塘,可惜现在都结冰了,看不见荷花了!还有,还有…”
“够了,胤禟。”我再也不忍听下去了,看着胤禟那种向往的表情,我的心被撕得一片一片。这些我已经没有办法给他了!
“馨儿,不够,还不够!让我说完吧!说完,我的心里才会痛快!”胤禟把着我的肩膀,眼里已经隐隐闪着泪光。
“胤禟…”这是何苦呢?
“馨儿,我无数次地想象,当我牵着你的手,走进这倾馨阁的时候,你会如何的惊喜,如何的高兴。可是,你第一次的走进却是在我的大婚,你是如此的伤心,而我却对你充满恨意!这不是我要、不是。”
“胤禟,我说过这已经是过去的了,忘记吧!忘记吧!”
胤禟松开我,说道:“忘记,怎么会忘记呢?馨儿,今天带你来这里,我就是希望可以实现我的一个愿望,虽然我们即将陌路,可是我仍然希望记忆的最后是美丽的、开心的。所以,我带你来这里,我会牢牢地记住今天。”
我擦干眼泪,是啊!今天就给我们一个圆满的句号吧!我主动拉起胤禟的手,胤禟看着我。“走吧!不是说要有一个美好的回忆吗?今天咱们不想过去,也不想明天,就高兴的过今天好不好?”
胤禟的眼睛闪闪发光,他握紧我的手,走进倾馨阁。一进倾馨阁我真的傻了眼,满园红茶在雪中绽放,红白相称美得让我怀疑自己在做梦!“胤禟,这…这怎么可能?”
胤禟好似很满意我的反应,“没什么不可能,只要我想做,就可以!要不是池子里结了冰我也可以让它开满荷花!”
“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冲向离我最近的一盆红茶,摘下一朵,花叶柔软,是真的。我激动的大叫:“是真的,胤禟,是真的花哎!”
胤禟走了过来,得意的说:“傻瓜,当然是真的了。爷还能弄个假的糊弄你啊!”
我捧着花,傻兮兮的冲着他笑。
“好了,别笑了,下面是不是该揭晓你的秘密了!”胤禟提起食盒,在我的面前晃动。
我叹了一口气,故作委屈的说道:“哎,胤禟,怎么办,我的那个和你的红茶相比,我,我还真是不好意思拿出来了呢?”
胤禟‘哈哈’的笑了起来,“放心吧!爷不会笑你的!”
我鼓起嘴,“说谎,你现在就已经在笑了。”我伸手夺过食盒。“算了,还是不给你看了!”那变种的寿司我还真是拙于见人啊!
胤禟捂住大笑的嘴,“不笑了,不笑了!我保证不笑你,咱们进屋吧!进屋看看你的秘密!”
“这是什么东西啊?”胤禟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食盒,取出寿司。“是宫里厨子新发明的点心吗?怎么怪怪的啊?”
“呵呵,才不是!什么怪怪的啊?是你没见识好不好!这可是我独家改良发明的豆腐皮寿司。”我竖起大拇指,拍着胸脯说道。“仅此一家,绝无分店!”嘁,输人不输阵吗?
“可是,馨儿,这会好吃吗?”胤禟质疑的问道。
“当然会好吃啊!美味的不得了!”我将寿司放回食盒,盖上盖子。“你去叫人弄个热汤,在弄几个小菜,咱们一起吃!”我仰着下巴,说道。
胤禟点点头,“是应该叫人弄个热汤,在弄几个小菜,要是你的这个什么丝的不好吃,咱们也不会挨饿,还是馨儿想的周到。”胤禟说着就向屋外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扬起的下巴差点没因他的话儿脱臼,我大叫着:“胤禟,你好过分!”
可是只传来胤禟‘哈哈哈哈’的笑声。
我坐在屋里的圆凳上,这个房间随处可见绽放着红茶花,每一朵都红的刺痛我的眼、我的心。这大冬天的可以让这么多的红茶绽放要费多少的功夫啊!单单这份心力,已让我感动不已!
“馨儿,你要的热汤和菜好了。”胤禟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小丫头端着热汤和小菜。我马上收起愁绪,堆满笑容,“好快哦!”
胤禟坐在我的对面,说道:“你也不看看是在哪里,我九贝勒府要是连几个小菜还得等的话,岂不让人笑话!”
“呵呵呵,胤禟,我听你的话怎么觉得你九贝勒府像是酒楼呢?”我笑着说道。
“你,你居然拿酒楼和贝勒府比。哎,我看整个大清也就你敢这样比吧!”胤禟无奈的摇摇头。“好了,快把你那什么丝的拿出来尝尝吧!”
“什么什么丝啊,那叫寿司,寿司!”我一边拿寿司,一边纠正他的叫法!
“好、好、好。寿司就寿司,快拿出来吧!让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我将寿司的盘子放在中间,胤禟夹起一个,填进嘴里。我期待的看着他,只见他细细的咀嚼,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的。
“怎么了?不好吃吗?”我问道:“不应该吧!这些食材可都是御厨做的,我只是加工一下,用豆皮卷起来而已啊!不应该会难吃啊!”
胤禟不语,摇摇头,拿起汤勺喝了一口汤。
“真的难吃啊?我尝尝!”我用手捻起一块添入口中,进贡的香米糯糯的,熏肉的咸淡适中,再加上黄瓜和胡萝卜的清脆,好好吃哦!“胤禟,很好哦!”
胤禟‘嘻嘻’的笑起来,“我也没说不好吃啊!”
“可是你又皱眉又摇头的,不是在说不好吃吗?”
“我皱眉是在想‘原来馨儿也有像女孩的时候啊’我摇头是想说‘没想到这么好吃啊’,馨儿,你的理解能力太差了。”
看着胤禟得意的样子,我一把夺过寿司的盘子,“嘁,我理解能力差,你倒是别吃理解能力差的人做出的饭啊!哼!”
胤禟马上满脸讨好,“好、好、好,是我的不对,还不成吗?快给我吃吧!我啊!就愿意吃理解能力差的人做出的饭!”
“不给,就不给!”我端起盘子,躲着胤禟抢夺的手。
一顿饭就在这种抢夺中度过,最后我的寿司被胤禟全部消灭!酒足饭饱之后,我和胤禟坐在屋内品着热茶。
“好了,吃饱了,再出去走走吧!”胤禟说道。
我喝着香茗,“去哪里啊?我可是不出这个院子啊!出去了要是碰见你那些福晋。”我耸耸肩膀,“额,想想我都觉得麻烦!”
胤禟‘呵呵’一笑,“谁叫你出院子了,瞧你怕的!我说你这人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啊!人家的格格、小姐 都是见到我们这些阿哥,低着头,含羞带怕。你倒是反着来,见了阿哥,你是比谁都勇敢,整的自己跟个傻大胆似的,可见了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居然还得躲着,你啊!”
我放下茶杯,“你不懂,沾了女人就沾了麻烦!我啊,是不愿意和她们一般见识!”
“呵呵,那你岂不是也是个麻烦啊!”胤禟好笑的看着我。
“是啊,你难道不知道我就是那个最大的麻烦吗?哈哈哈!”我也笑起来,“你以后还是离我这麻烦远一点,知道吗?”
胤禟看着我大笑着,眼神却变得有些沉重。“可是你这个麻烦却有人抢着要啊!”
胤禟的话让我的笑僵在了脸上,刚刚的好氛围,一下就沉重起来。我又扬起微笑,“胤禟,不是说要出去吗?走吧!一会儿我就该回宫了!”
胤禟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吧!”
我跟在胤禟的身后,走出房门,向后院走去。后院的大池塘已经结冰,看上去像是装了一池的白雪。胤禟开口道:“我其实一直希望可以和你再去游一次湖,再听你唱一次‘采红菱’,可是现在的京城所有的湖都已经结冻,看来是没有办法实现了!”
我看着结冻的池水,这种天气确实是没有办法划船了,奴才们把小船都拉上了岸!哎,等等,没办法划,可是也可以坐吗!“胤禟,有办法了!”
胤禟疑惑的看着我 :“什么办法啊?”
“没办法划,我们可以去船里坐坐吗?走,咱们把船推入池中,雪海里划船怎么样啊?”
胤禟的眼里绽出惊喜,点着头,“好,馨儿你太聪明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们合力将小船拉入池塘,小船陷入松软的雪里,看上去真的很像在雪海之中。我和胤禟坐在小船里,对视着,嘻嘻的笑着。
“馨儿,可以再给我唱一次‘采红菱’吗?”胤禟看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张口唱道:“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 /采红菱 /得呀得郎有心 /得呀得妹有情 /就好像两角菱 /从来不分离呀 /我俩一条心 /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 /采红菱 /得呀得妹有情 /得呀得郎有心 /就好像两角菱 /也是同日生生呀 /我俩心相印 /划着船儿到湖心呀 /你看呀嘿看分明 /湖水清呀照双影 /就好像两角菱 /划着船儿到湖心呀 /你看呀嘿看分明 /一个你一个我 /就好像两角菱 /我俩一条心”。
唱着唱着,往事似乎都浮现在我们的面前,在闹市上的初遇,在教堂撞见的黄九,再遇时的胤禟,荷花池里的落水,满园的红茶情,为了甩掉梦茵这个小尾巴的窃窃私语,进宫,决裂,分手,直到现在,一幕幕像是倒影般映在我们的眼睛了,心里。
眼里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胤禟的脸,没想到,我刻意制造的开心,笑容都在这一首歌中破碎,那种离别的伤心和疼痛又在胤禟的眼里浮现。
“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 /采红菱 /得呀得郎有心 /得呀得妹有情 /就好像两角菱 /从来不分离呀 /我俩一条心 /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 /采红菱 ,采红菱,采红菱…”我已经哽咽的唱不下去了,只是重复着‘采红菱’三个字。胤禟的嘴角微颤,没有出声,可是我却真切的听见“馨儿”二字!
一阵寒风吹过,岸边摆放的红茶花,随风凋落,不是季节的绽放终是不会长久,就像我和胤禟一样。
那一瓣瓣零落在地红色花瓣,就像是血一般映在雪上。
花瓣零落,也到了我和胤禟真正分手的时候了!
零落的花瓣,零落的心…
开始结束
“胤禟,我们分手吧!”我看着胤禟的眼睛,做出最后的告别。
胤禟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他直直的看着我,答道:“好!”
“胤禟,从今以后,别再爱我,别再看着我,别再关心我,别再为我酒醉,也别再想念我,更别再为我落一滴眼泪。”我哽咽着说道。
胤禟拭掉脸上的泪珠,答道:“好!我不再爱你,不再关心你,不再为你喝一滴酒,也不会在任何时候想你,更不会为你流泪。”
“胤禟,从今以后,我也不再爱你,不再心疼你,不再为你酒醉,不再想念你,更不会再为你落一滴眼泪。”我拭干眼泪,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胤禟点点头,“好!你最好从此忘掉我。”
“胤禟,我该回去了!别送我,叫奴才送我回宫就行了。”我站起身,跳下船。
“馨儿,让我送你吧!最后一次!”胤禟拉住我的手,恳求道。
我微微点头,“好!”
胤禟跳下船,翻身上岸,一把将我拉到岸上,向院口走去。走到门口,我回身看向‘倾馨阁’的牌匾,心中默念着:“再见了,我的倾馨阁,再见了,我爱着的胤禟!再见了,我的初恋!”
出了胤禟的府,门口却没有马车候着,只有一匹马。
“胤禟,车呢?”
胤禟牵过马,“馨儿,我骑马送你!”他伸出手,我搭住,借力上马。胤禟随后也翻身上马,拥着我,拉住马绳,“驾!”
冬天的风硬的像是一把利刀刮在我和胤禟的脸上,刮在我们的心上,同时也刮断了我们之间最后的缘分!天空徐徐的飘起雪花,随风吹到脸上凉凉的,慢慢的化成水,挂在睫下,晶莹、闪亮,像是泪光!可是我们都答应过不再为对方哭泣!所以它只是融化的雪花!
“吁…”胤禟勒紧马绳。
这么快就到了宫门,胤禟先跳下马,伸出双手抱我下马。下了马,我看着胤禟,“胤禟,我回去了,你走吧!这一次让我看着你走!”
胤禟摇摇头,说道:“不,我们谁都不看着对方的背影,我们…”胤禟眼神一飘,忽的停下话语。他的眼睛不断变换着情绪,慢慢的向我靠近,我讶异的看着他。胤禟小声的说:“别动!”
我定住身子,胤禟贴近我的耳边,“馨儿,最后的分别还是让我看着你的背影吧!让我亲手将你交给即将给你幸福的男人吧!”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胤禟已经站正身子,脸上已堆起笑容,冲我的身后叫道:“十三弟,十四弟怎么这么巧啊!”
我呆呆的回头,看着十三和十四向我们走来,十三的眼里有着浓浓的伤心,就算他脸上堆着多么灿烂的微笑都难以盖住!十四的笑容也有些僵硬,我的心里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十三,我…”我刚要开口解释,胤禟便拉住我的手,用力的握住!我疑惑的看着他。胤禟小声说道:“不是要惩罚吗?让我最后帮你一把!”
我看着胤禟眼里的狡诈,慧心笑一笑,我看他不是帮我,是给自己出气吧!不过,这不是正合我意吗?我看着十三、十四走进,蹲下身子:“给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请安,阿哥吉祥!”
十四有些不解的看着我行礼的举动,“滢馨,你!”
十三忽的开口,“起吧!九哥这是要进宫吗?”
胤禟答道:“不是,今儿向皇阿玛告了假,带馨儿去玩玩,现在是送她回宫。十三弟和十四弟是要进宫吗?”
“是啊,十四弟说额娘有些头疼,我们进宫看看。”十三答道。
我看着十三和十四身上和头上落着的那厚厚的雪花,看来是在宫门站了好久,定是若蕊告了密,十四拖着十三来堵我和胤禟的,这德妃头疼也只是托词而已!
我故作着急的问道:“德妃娘娘头疼吗?很严重吗?有没有传太医啊?”
十四尴尬的咳了咳,说道:“额娘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我们也是正要去看看呢!”
胤禟拉起我的手,说道:“馨儿,那你就随十三弟、十四弟回宫吧!我就不送你进宫了。”
我顺从的点点头,“嗯,你回去吧!我和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回宫就可以。”
胤禟将我的手拉到十三的面前,对十三说道:“十三弟,馨儿就交给你了!”他虽然笑面如常,可是拉着我的手却是凉的,眼里也装着苦涩。可是十三却没有发现,他没有接我的手,只是直直的看着,喃喃的说道:“九哥放心!我会照顾好馨儿的!”
胤禟侧过身一把拉起十三的手,然后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十三露出惊愕的表情,不解的看着胤禟。胤禟说道:“十三弟一定要说到做到哦!”说完就转身上马,“十三弟,十四弟,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替我给德妃娘娘带个安,我明儿再去看她!馨儿,再见!”
最后的那一声再见,消失在一阵马蹄声中,我望着胤禟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阵抽痛。胤禟,你是一个好男人,一个拿得起、放的下的好男人!错过你是我最大的遗憾,祝你幸福!请你一定要幸福啊!
我看着胤禟离去的背影,十三看着痴望着的我。
“好了你们两个,还进不进宫了。在这儿看什么看啊?”十四在旁边沉不住气了,叫道。
我闭上眼睛,把所有的哀伤情绪隐藏起来,转过身,笑面如花的看着十三和十四。十四狠狠的瞪我一眼,我冲他笑的更加灿烂,气的他一跺脚,‘哼’的一声向宫里走去。
我转过目光看向十三,十三却缓缓的收回看我的目光,别过脸,说道:“走吧!进宫吧!额娘还在等着呢!”说完就像是躲洪水猛兽似的,大步向宫里走去!
我看着十三那落荒而逃的身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胤禟刚刚的举动他怎么就一点都不怀疑呢?真是块木头,我快步追上他们,跟在后面,十四皱着眉头,慢慢的将脚步放慢,与我平行,小声道:“怎么回事啊?你会不会玩的太大啊?你看十三哥伤心的跟什么似的,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啊?九哥他,他刚刚那是什么意思啊?”
我斜眼看看十四,“我‘作’,哼,看你的语气是很关心你十三哥了?”
“我当然关心十三哥了!”
“我可是看不出,你要是关心他,不想让他伤心,他今儿就不会遇见我和你九哥了。知道我去干什么的只有若蕊和你皇阿玛,你皇阿玛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所以若蕊就是泄密的人,而能让若蕊泄密的这宫中我看只有你吧!”我撇撇嘴,十四尴尬的捋了捋头上的帽子。“你领着十三在这里等我和你九哥,不就是也想看好戏吗?你可别说你是关心你十三哥,老天爷听见也会觉得好笑的!”
“你!你!”十四被我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而我把对十三的怨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觉得胸口舒畅许多,我冲他淡淡一笑,大声说道:“十四阿哥,娘娘不是头痛吗?你还不快点走,你看十三阿哥那么着急,你怎么都不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