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永和宫,我随着十三和十四走到德妃的寝宫,德妃已经在用餐了,见我们走了进来,脸上有着明显的意外。若蕊在旁边服侍,见我走进来,眼神也有着闪躲。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德妃放下筷子,“起吧,都起吧!已经这时候了你们怎么都过来了啊?”
十三刚要说话,我就抢先一步。“娘娘,我听十四阿哥说你头痛,所以才来看看的,最近我都没能在您的身边伺候,很是担心德妃娘娘啊?”说完,我故作关心的瞅了瞅十三和十四,十三的脸窘的发红,十四爷有些尴尬!
德妃一听,就疑惑的看着我们三人,似乎看出了什么,就好笑的问道:“十四啊,是谁告诉你额娘头痛啊?”
十四挠着头,傻笑着:“哎呀,儿子也忘了是那个奴才说的了。”他走到德妃的身边,说道:“看着额娘这精神定是那奴才搅了舌根,想到我这儿来领赏的。”
“哎呦呦,德妃娘娘,十四阿哥,那可一定要把这奴才找出来好好整治才好,讨赏竟敢编排德妃娘娘头疼,太可恶了。要是娘娘被咒到,真的头痛可怎么办啊?十三阿哥,你说是不是啊?”我故意的问着十三,十四瞪着眼睛看我,要是眼神可以杀人,十四现在一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
十三没有想到我会问他,先是一愣,支吾着:“是,是应该…”
“娘娘,您看十三阿哥也这么说,十四阿哥可是要好好想想是哪个奴才说的,是男的还是女的?是高的还是瘦的啊?”我得意的看着十四,哼,叫你看好戏,今儿我也让你演一出。
十四气的脸红红的,我强忍住笑意,认真的看着他和德妃。
“好了,这些一会儿再说吧!真是想不起来就算了,能让你们到我这来看看,我也是高兴的。十三、十四,你们吃了吗?”德妃问道。
十三站在我的身前,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深呼一口气,接道:“是啊,是啊。一会儿再说吧!儿子的肚子都饿了。”
十四撒着娇,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和十三哥都饿了呢。”
“若蕊,你和滢馨去给他们拿碗筷。”德妃说道。“饿了就和额娘一起吃吧!”
十三爷走到餐桌边坐了下来,我对十四偷偷的做了一个鬼脸,便随着若蕊了出去。
一出门,若蕊就吞吞吐吐的说道:“滢馨,我,我…”
我停下脚步,看着若蕊涨红了脸,笑道:“若蕊,你怎么了,是不是把我的什么事情告诉情郎,不好意思跟我说啊?”
若蕊惊讶的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的啊?”
“哼,我自然是知道的。没事,我没有怪你,姐妹和情郎相比,当然是情郎重要了,你说对不对啊?”我故意酸酸的说。“拿姐妹的私事讨情郎的欢心,我是可以理解的。”
若蕊一听,一下就急了,忙要解释:“不是的,滢馨,我不是故意的,是十四阿哥问我那个你做的点心怎么回事的时候,说露的。我真不是有意要出卖你的,我没有,真的!”
我看着若蕊急的竟红了眼,心想,还真不实逗啊!要是给她弄哭了,十四可真是要杀了我了!忙说道:“好了,若蕊,我没有生气,我刚刚是逗你的,你可别哭啊!”
谁知若蕊一听我说是逗她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呜呜,你好讨厌,人家以为你真生气了呢?你还逗我,你知道我有多内疚吗?呜呜,坏蛋!你好坏啊!”
“若蕊,你别哭啊!你怎么哭了?”我看若蕊真的哭了起来,忙给她用袖子擦眼泪。“我的大小姐,你还真哭啊?”
“谁叫你逗我,都怪你!”若蕊一边哭一边说。
我真是无语了,怎么这么背啊!明明是我有理的事情,怎么还得我反过来哄她啊!哎呀,不管了,只要她别哭,就算了!“好好好,都怪我。是我不该逗你,是我不该让你知道我出宫和胤禟见面让你有机会告诉十四阿哥,都是我不对还不成吗?我叫你姐姐了,你快别哭了,你在哭一会儿,娘娘就该以为咱俩去造碗筷了!”
“噗”,若蕊终于笑了一声,她拭着眼泪说道:“就你嘴最厉害了!”
我擦擦额上的汗,“我的姑奶奶啊!你终于不哭了!”
若蕊擦干眼泪,说道:“好了,咱们快去取碗筷吧!不然,娘娘该急了!”
“哎!走吧!”
拿好了碗筷,我和若蕊走回房里,若蕊给十四布餐具,我走到十三的身边,“十三阿哥,给您餐具。”
十三接过餐具,却不看我的脸。这时,十四问道:“若蕊,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啊?你哭了?谁欺负你了?”
若蕊支吾道:“额,是沙子进了眼睛,没事的!没有人欺负我啊!”若蕊一边说一边求救的看着我,可这一幕在十四的眼里,明显就是我欺负了若蕊。
十四瞪着我,我心想,误会就误会吧!我故意冲他笑一笑,在德妃面前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忍气吞声的愤愤的、看着我。
这一顿饭,十四是一直的瞪着我,十三是一直的低头吃饭,气氛还真是特别啊!
德妃自然是可以感觉出我们之间的气氛,吃过饭后,她就叫了十四和若蕊去帮她取东西,叫我送十三出门。十三推迟半天,德妃却依然坚持让我送他!
我和十三踱出永和宫的大门,十三说道:“馨儿,你回去吧!”
我看着十三躲避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十三,你不问问我今天做了什么吗?你难道都不想知道我和胤禟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吗?”
十三猛地回头,看着我,他眼里的脆弱一览无遗。“馨儿,别逼我好不好!”
“逼你?我怎么逼你了?”我问道。
“馨儿,你已经选择好了不是吗?”十三又转过身子背对着我,“我既然不是那个给你幸福的人,我就只能做那个祝福你的人。馨儿,我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去看你,不去爱你了。九哥,九哥他一定是不希望我们太接近的!最近宫里的留言,你不用太在意,除夕一到,皇阿玛一赐婚,一切都会好的。原谅我不能在这段时间去保护你,我的保护对你的未来没有好处的!”
十三说完,就大步的走出宫门。我微笑着,看着他的背影,舔着嘴边的泪水。“十三,你真是个大傻瓜!傻瓜,这个时候,还在为我着想,傻瓜!”
十三,错过胤禟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可是遇见你却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他见到你,可不就是一个傻瓜!”身后传来十四的声音,我赶紧擦干眼泪转过身子,只见十四向我走来。
“十四阿哥不是和若蕊去取东西吗?怎么这么快啊?”我问道。
十四撇撇嘴,“那还不是额娘为了让你和十三独处找出的借口啊!”
“是吗?我还以为娘娘是为了给你和若蕊制造独处的机会呢?”不知为什么,我这嘴总是和十四顶着!十四气的咬着牙,“你,真是个祸害!”
“十四阿哥,多谢你的祝福啊,想让我活千年就直说嘛?”骂我,你还嫩点!
“哎!十三哥上辈子也不知欠你什么了!还好若蕊不像你这般伶牙俐齿。”十四摇着头很是无奈的说道。见我偷笑,又板起脸,说道:“你可不许再惹若蕊哭了,要是你再敢,我就…”
“你就怎样啊?”看着十四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真是好笑。
“我就,我就叫十三哥收拾你。”
我一听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快去吧!我倒是想看看你十三哥怎么收拾我!”
十四说完也觉得不太可能,见我大笑,脸上窘的发红,他狠狠的甩了甩袖子,‘哼’的一声走出宫门。一边走还一边说“真是个祸害,祸害!”
爱他一切
“滢馨,你怎么还在睡啊?还不起来换衣服!”
我张开眼睛,看着若蕊焦急的脸,“若蕊啊!你怎么这么早啊!我还没睡够呢!”
若蕊一把掀开我的被子,一股凉气向我起来,我惊呼:“喂,你干什么啊?天还没亮呢!再说娘娘也不叫我服侍,让我再睡一会儿了!快把被子给我啦!”
“睡、睡、睡!你还睡,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再睡一会儿,四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进宫了!娘娘早就起来,都收拾好了。刚刚还问你在哪里,我就应该说你还在被窝里,亏我还帮你扯谎,说你在后厨帮忙!”若蕊抱着被子嚷道。
日子,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我揉揉眼睛,疑惑的看着若蕊!她瞪大眼睛,“滢馨,你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我问道。不知道很奇怪吗?最近宫里一直在为新年布置宫殿,搭戏台,若蕊和宫人都忙得热火朝天,德妃又不用我干活,我又没人玩,就只能窝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昏天暗地的睡觉。我怎么可能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啊?又不是除夕,我干嘛要知道啊?“除夕!”我想着想着,吓了自己一跳,“若蕊,今儿,不会就是除夕吧?”
若蕊无语的看着我,点点头。
“啊!天啊!”我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若蕊,你怎么不早来叫我啊!你应该昨天就告诉我啊!哎呀呀,脸盆呢?脸盆在哪里啊?”
“我的姐姐啊!这宫里谁不知道今儿是除夕啊!”若蕊转手丢下被子,端给我脸盆,“在这儿,我都给你打好水了,快洗吧!洗好了,我给你梳头。”
“我不是就不知道吗?我整天憋在这小屋里,哪知今夕是何夕啊?”我接过脸盆,迅速的静了脸后,坐在椅子上,让若蕊给我梳头!
“我刚见你的时候,就觉得这姐姐真是识大体,有见识。可是和你相处这几年啊,我才知道什么是‘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啊!”若蕊给我编着辫子,摇着头说道。
“好了,好了!也不知是谁那时候‘姐姐’前,‘姐姐’后的叫我,现在倒是训起我来了!那时候是谁把和菱香一起住的机会让给你啊?要不是我,现在住在这里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人就是你了。”
“哎!滢馨啊!你还真的说的出口,我那时候把你感激的不得了,以为你多好心呢!其实你根本就是想自己住,要不菱香出宫后,我叫你搬来和我住,你怎么不干啊?”我叫若蕊说的脸一红,这丫头的嘴是越来越厉害了。
“哼,没话了吧!”若蕊在我的头上插上过年宫女们都要带的绢花,“好了!快走吧!”
我忙站起身,跟着若蕊向德妃的寝宫走去。
德妃坐在主位上,一身亮蓝色的旗装,让人眼前一亮,她身边坐着一个小阿哥,大概两岁大左右,倚在德妃的身边,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
“德妃娘娘吉祥。”我和若蕊行着礼,齐声道。
德妃一挥手,“起吧!过来、过来!”我和若蕊起身,走到德妃的面前。
“今儿除夕,给你们一人一个红包,讨个喜气。过了这个年,咱们也就是一家人。我还真是盼着你们这俩丫头叫我一声额娘呢!”
我和若蕊接过红包,“谢娘娘赏赐!”
这时,德妃身边的小阿哥伸出手,拉着德妃,依依呀呀的说道:“要,红包,包!”
德妃抱起他,“哎呦呦,你们看我的孙儿也要要红包了呢!呵呵呵!”小阿哥见德妃笑了,也跟着‘嘻嘻’的笑,逗得德妃更是欣喜。
“娘娘,这是哪位爷的阿哥啊!长的还真是英俊啊?”我问道。
德妃抱着小阿哥,“瞧瞧,滢馨在夸你英俊呢!高兴吧!滢馨,你这是头一次见他吧,这是老十四家的弘春,长的和十四小时候一摸一样,前儿他额娘带他进宫请安,我就给留下了。这孩子还真是招人疼啊!”
德妃这么一说,我仔细一看,小弘春长的和十四的眉眼倒是真的有些相像。弘春在德妃的怀里,玩着德妃身上的配饰,很是乖巧,怪不得德妃如此喜欢,乖巧的孩子总是惹人怜爱的!
“若蕊,你和滢馨先照顾弘春,本宫该去给老佛爷请安了。弘春还没有吃饭,你俩去伺候他吃些,有事情的话就叫嬷嬷去叫我。”德妃将弘春递给若蕊,我心暗想,这弘春是十四的孩子,那以后岂不是要叫若蕊‘额娘’。
我转头看向若蕊,若蕊接过弘春,甜甜的笑着看着这个小娃娃,好似也很喜欢。若蕊说道:“娘娘放心吧,奴婢会照顾好小阿哥的。”
“是啊,娘娘你放心吧!我和若蕊定会好好照顾弘春阿哥的。”我接着说道。
德妃笑一笑,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披风,“若蕊,我倒是放心的,不过滢馨你那毛躁啊!本宫还真的有点不放心呢!”
“娘娘…”我一下子就被德妃的话噎住了,今儿怎么总是是被人损啊!早上刚刚被若蕊亏完,现在德妃又这么亏我!看来我真的改改我做人的态度了!
若蕊在旁边‘嘻嘻’的笑着,我狠狠的瞪她一眼,谁知,那弘春见我瞪若蕊,竟指着我说:“丑,好丑,你是丑丑。”
他的话,叫德妃笑的又跌坐在软榻上,若蕊抱着弘春也笑得被旁边的小丫头扶着。现在要是有一面镜子的话,我想我一定会看见自己的头上冒着烟,这弘春,还真是跟他阿玛如出一辙啊!气死我了!
“呵呵呵,这弘春还真是认人啊!这么快就会帮着若蕊了,呵呵呵,滢馨啊,你可是惹错人了,人家过了年可是一家人了,你还敢当着他的面瞪他未来的额娘,我们弘春怎么会说你好呢!”德妃一边笑一边说着。
若蕊更是欣喜的抱着弘春,似乎那真是她的儿子似的。我试想如果这是十三的儿子,我可以像若蕊这样喜爱吗?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子女和老婆的准备!
“哎!”我想着想着居然叹出了一口气。
“大过年的叹什么气啊!也不怕把福气叹走了!好了,不笑你了!本宫走了,你们好好照顾弘春!”德妃走出寝宫。
“恭送德妃娘娘!”
送走了德妃,若蕊抱着弘春坐在椅子上,逗弄着他。我走到椅子边,蹲了下来。“若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若蕊没有看我,拉着弘春的小手说道:“你是想问我,怎么看待弘春吧!”
“你怎么知道?”我讶异的问道。
“看你刚刚看我的表情,还有你那一声叹息,明眼人都知道!”
“那娘娘岂不是也…”天啊!我真是服自己了!还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啊!
“娘娘自然也是看的出的,只是不说罢了!”若蕊抱起弘春,“滢馨,其实我刚见弘春和他额娘的时候心里也是别扭的,可是既然我选择了十四爷,我就不能单单的爱他一个人,我要爱他的全部,包括他的孩子,甚至他的妾室!我不是什么圣人,我有时也会不舒服,也会吃醋。可是在大清朝,别说皇子,就是有些小钱的人家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啊!只要十四爷心中有我,这些委屈,难过也就都不算什么了!”
“若蕊…”若蕊的话真的有些打动我,我觉得自己真是有些自私,我要嫁给十三,却没有想接受他的一切。也许,我对十三是真的不够好啊!十三都可以答应给我唯一,我为什么不能大度的接受他的过去呢!那也是他人生的一部分啊!
“谢谢你,若蕊!”我真心的说道。
若蕊抱起弘春,“谢什么谢啊!快走吧!弘春都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我‘呵呵’一笑,说道:“是啊!我也饿了呢!走吧!走吧!”
除夕之夜
夜幕降临,宫里却分外的热闹,随处可见的红灯笼,让这原本孤寂的皇宫变得格外温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阿哥,嫔妃都已坐在永和殿等待皇上,准备开宴!
“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除老佛爷之外,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高呼万岁。皇上走进大殿,坐在主位上,老佛爷坐在他的身侧。“呵呵,起吧!今儿是家宴,大家都别太拘谨,也不必拘礼了!”皇上说道。
“谢皇上!”
除夕夜宴是过年的重头戏,来的都是皇妃,贵人和阿哥、福晋们。从妃嫔们的座次就可以看出受宠的程度和在宫中的地位。德妃身为四妃之首,自然是坐在离皇上最近的座次,我和若蕊跟在德妃的身后,可以清楚的看清大殿内的一切。
殿内的阿哥和福晋是分开来做的,阿哥们一桌,福晋们一桌。小皇子和皇孙也是单独坐着的。我看了好久,但是都没有看见十三家的弘昌。除夕夜宴如果没有嫡福晋的皇子是可以带侧福晋来的,十三和十四可能是知道会有赐婚都是只身一人来的。
若蕊从进了大殿脸一直都是红红的,虽然早已知道会在今晚赐婚,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紧张的。我面上虽然不似若蕊那么的明显,心里却也很是激动,我已经想象了无数个十三知道结果的表情了,不知他会不会在大殿上大笑出声,或是欢呼着万岁!每一次想象都觉得好好笑哦!
“滢馨,你干嘛呢?”若蕊突然拉着我的袖角小声的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她,小声的回道:“没干嘛啊!怎么了?”
若蕊有些为难的说道:“你都笑出声了,还说没干嘛?你看大家都在看这里了!好丢脸啊!”
我抬头一看才发现大家都看这我们这里,我尴尬的笑笑!天啊!我还真是白痴,怎么会不自觉的笑出声音呢!
“馨丫头,你这是在乐什么啊?都笑出声了!”皇上说道,“也说出来,叫大家乐呵乐呵!”
我心一惊,这可怎么办啊?“奴婢…奴婢…”哎呀,我总不能说在想皇上给我和十三赐婚吧!这要是说出了我就真的别出门见人了!
“皇玛法,什么时候可以给您拜年啊?”这时一个小阿哥出声解了我的围。
“弘晖,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啊?”四阿哥训斥道,弘晖吓的一愣,眼巴巴的看着皇上!
皇上见状乐呵呵说道:“老四,今儿家宴朕都说了不必拘礼!呦,弘晖急着给皇玛法拜年了吗?”
弘晖看了看四阿哥,对皇上小心翼翼的答道:“是啊!弘晖想给皇玛法拜年,额娘说给皇玛法拜年,皇玛法会赏给弘晖玉如意的!弘晖很喜欢弘晰哥哥的玉如意的。”
弘晖说完,四阿哥的脸就更冷了。皇上‘呵呵’的笑了起来,老佛爷和嫔妃们也‘嘻嘻’的笑着。弘晖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皇上说道:“好,那弘晖就快来给皇玛法拜个年吧!你要是说的好,皇玛法就赏你玉如意好不好啊?”
弘晖还没有来的急开口,四阿哥就上前一步,说道:“皇阿玛,这可不行啊!长幼有序,弘晖怎么可以先拜呢?他不懂事,乱说话,皇阿玛不要怪罪才好啊!”
老佛爷接着说道:“皇上,这长幼秩序还是要守的,四阿哥说的即对,既然弘晖都记着拜年了,皇上不如就准阿哥开始吧!你看怎么样啊?”
皇上点点头,说到:“那就听老佛爷的。就开始拜年吧!”
四阿哥将弘晖交给嬷嬷后就退回到他的座位,太子带着太子妃走上前去,太监接过他们手中的礼物后,跪了下来:“儿臣,儿媳给皇阿玛拜年,祝皇阿玛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我听了太子和太子妃的拜年祝词,真是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才没笑出来啊!他们俩怎么不去参加神龙教啊?真是比韦小宝说的那个‘洪教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要诚恳的多啊!
皇上和老佛爷都分别赏了玉如意,太子和太子妃下去后,大阿哥就带着福晋走了上来,再接着就是三阿哥,四阿哥…拜年的祝词都是大同小异,实在是无趣,我便低下头偷看着十三和十四,十三正好背对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十四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太远了,我也听不清。一直到八阿哥和梦茵上来,我才又抬起头来。
梦茵穿着嫡福晋的大红正装,看上去精神奕奕。她和八阿哥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真是郎才女貌啊!八阿哥和梦茵跪了下来,“儿臣,儿媳给皇阿玛拜年。皇阿玛,梦茵特意给您和老佛爷绣了九十九个寿字,愿您和老佛爷身康体键!”
老佛爷听见梦茵绣了寿字,很是惊讶!“哎呦,我们梦茵嫁了人就是不同了,以前叫她拿绣花针就像是要了她的命,现在居然可以耐着性子绣九十九个寿,还真是不易啊!”
“是啊!朕也很是惊讶啊!看来嫁了人就是不同啊!”皇上也夸奖道。
梦茵很是高兴的抬起头,说道:“能给老佛爷和皇阿玛进份孝心,叫梦茵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啊!”
“呵呵,皇上,你瞧这丫头的嘴还是那么甜啊!”老佛爷笑笑说道:“不过,你这丫头从嫁了人反倒是少去看我这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