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嘉树感觉到背上忽然贴上来的软软的触觉,耳朵都红了。
幸好大家的注意力已经被路过挑着扁担卖冰棍儿的大娘吸引住了目光。
一番吵吵闹闹之后,嘴馋的花晚也分到个棒冰,拿到蓝嘉树嘴边:“给你。”
“你吃吧。”蓝嘉树微笑。
花晚这才开始舔凉凉的冰。
四川已经三十多度了,头顶的大太阳让负重的蓝嘉树很快汗流浃背。
瞧着透明的汗珠从他的尖下巴滴落下去,一直偷懒的花晚又感动又心疼,忽地挣扎道:“我不痛啦,可以自己走。”
“别折腾,你老实点吧。”蓝嘉树不松手,又使劲儿把她往上背了背,继续迈步上台阶。
这一刻,花晚对他的依赖感油然而生,恍惚间觉得自己肯定可以一辈子跟这个傻小子开开心心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
峨眉山的旅行结束后,大家依依惜别,各自回家过暑假。
花晚如约和蓝嘉树登上动车,到达了巴适悠闲的成都。
随着大长腿的脚伤好起来的,还有她的胃。
这丫头刚从火车站出来,就拽着蓝嘉树打车到春熙路上,找了家串串店大开杀戒,嘴里念念有词道:“恩!四川的食物最好吃了,我好想做四川人啊。”
“四川有你可成奇迹了。”蓝嘉树失笑,毕竟川蜀的妹子较之于北方明显偏矮。
“哼。”花晚喝了一大口凉茶,眨眨眼睛笑道:“和你在一起真开心,你比我表哥好多了。”
听到前半句话还挺开心的蓝嘉树不由皱眉:“表哥?”
花晚纯属故意欺负他,贱笑:“对呀,我大姨的养子,是个去东京大学留学的高材生,原本他们还指望我俩结婚呢。”
“东京大学有什么了不起。”蓝嘉树酸溜溜。
花晚忍不住笑得更明显。
蓝嘉树知道她的小心思,忍不住道:“哪天你把我气走了,你就后悔了。”
“我气你你会走吗?”花晚反问。
蓝嘉树想也不想,就笃定的摇头。
“算你乖,赏你个牛肉丸!”花晚把吹凉了的菜喂给他,眸子明亮又温柔。
——
终于不和大队伍浩浩荡荡地在一起,蓝嘉树忍不住露出本性,拽着她住进了五星级酒店,整个流程熟门熟路。
花晚不喜欢占任何人的便宜,站在华丽的房间里嘟囔道:“都说不叫你浪费钱了,你不听话。”
“反正就住两天,我有折扣,你出门以后都没好好休息,而且这儿的游泳池和spa馆都是免费的,你不是早晨还在嚷嚷腰酸背痛吗?”蓝嘉树瞬间想出无数理由。
花晚表情纠结。
“反正钱都付了,不享受回来你才亏。”蓝嘉树放下行李。
“那好吧。”花晚也没办法让他处处迁就自己,只好选择妥协。
蓝嘉树这才露出笑,帮她整理乱七八糟的随身行李去了。
——
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半点没错。
傍晚从锦里古街玩回来的花晚在酒店泡了个温泉,又做了个按摩,全身滑溜溜软绵绵,回屋趴到在宽大的床上喊道:“啊,蓝小树你让我变腐败了,以后由奢入俭难呀”
蓝嘉树拉上窗帘,挡住成都璀璨的夜景,回头说:“等我工作了,会像我爸那样赚好多好多钱,让你无忧无虑。”
“你就只会花钱吧,少花言巧语。”花晚趴在那儿哼哼。
蓝嘉树是个行动派,只希望用事实证明自己,因而弯起嘴角摇摇头,而后便拎着毯子走去了沙发,关灯躺下。
原本这间大屋子的孤男寡女氛围叫花晚有些紧张,此刻听着屏风外的动静,又心儿发软。
仔细想想,她认识他不过大半年的时光,却也熟悉到了如同亲人的地步。
“蓝小树…”花晚忽然叫道。
“怎么了?”他疑惑。
“我脚痛。”花晚回答。
本打算睡觉的蓝嘉树很快便起身走过来检查:“不是好了吗?明天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花晚笑着忽然翻身坐起,拉着他摔倒在床边,露出酒窝:“我发现你还挺正人君子的嘛。”
自从那次蓝嘉树摸腿被她骂,就没有多少逾越之举。
瞧着花晚的大眼睛,他脸红了,很耿直地说:“我可不是柳下惠,但我不想勉强你。”
花晚趴在他胸前,表情也很羞涩:“你以后不许喜欢别的姑娘。”
蓝嘉树点点头。
花晚低头亲了亲他,又道:“吻也不行。”
蓝嘉树又点头。
花晚顿了下,小声道:“你就只能有我,因为我也只有你。”
蓝嘉树抬手摸住她的脸,淡笑:“你怎么了?”
花晚的眼神闪过几丝手足无措,忽然又低头吻上他,还將手伸到他的体恤里面,轻轻地抚摸上过于年轻而的肌肉。
没有太多自制力的年轻人在一起,就如同干柴碰到烈火,这话半点没错。
蓝嘉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下半身,情不自禁地扶着她的腰,猛然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喂,你再撩我,我就忍不住了。”
“我…”花晚脸粉扑扑地,羞耻到一定境界,仿佛快哭了似的,气道:“你个傻瓜。”
蓝嘉树微怔。
“我又没叫你忍…”花晚羞的声音细不可闻。
第13章
彼此都是第一次的夜晚,所带来的疼痛都是毕生难忘的。
花晚最后有些意识模糊了,感官得到欢愉,体力却渐渐不支。
她只记得自己懵懵地眯着眼睛,察觉到蓝嘉树的汗水滴在胸口的滚烫,还有他一次又一次说着爱的温柔。
爱究竟是什么,刚刚长大的花晚也不是很明白。
但她就是再也不想跟这个大男孩儿分开,甚至期待着大学毕业后的工作、结婚、生子和所有与他有关的、琐碎的幸福生活。
长相思守。
原来这四个平凡至极的字,竟是如此美丽动人。
——
再醒来时,全然不知窗外今夕何夕。
原本两人计划着一起去看熊猫的,但大长腿慵慵懒懒,恍了半天神才翻身抱住蓝嘉树。
谁知这小子早就收拾的衣冠楚楚,连好摸的肌肉也被体恤遮住了。
他用一种夹杂着快乐和忐忑的表情瞅着她:“你、你还好吗?”
花晚看到这小模样就想欺负,立刻咬他:“难道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吗,好什么好,痛死了!”
“我、我帮你买了消肿的药,不知道买对了没…”蓝嘉树连其他异性的手都没碰过,难免手足无措。
花晚是个思想很现代的姑娘,并不觉得发生这种事情就是女孩吃了亏,也不会希望用其要挟什么,只当两情相悦而后结合,见状她反而觉得好笑,趴到床头柜前在袋子翻了翻,一直偷着乐,不晓得这个爱面子的家伙是怎么跟药店的人开的口。
蓝嘉树默默地凝望过片刻,忽然叫道:“晚晚。”
花晚侧头:“嗯”
他竟然从裤兜里拿出个秀气的铂金戒指,特别特别认真地说:“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等以后我工作了,一定会把钻戒给你补上。”
花晚真不知道蓝嘉树一大早晨跑出去做了多少蠢事情,愣了好半晌,才披着被子抱住他,笑嘻嘻地回答:“这个就够啦,我不要钻戒,我要全世界最好吃的美味。”
“小吃货。”蓝家属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里是满满的喜爱。
花晚这才从被子里伸出手,看着他把漂亮的戒指帮自己带上,纤细的金属环,比起它实际的价值,更让人珍视的是随之而来的承诺感和仪式感。
最后蓝嘉树轻声道:“我一定要娶你做老婆的。”
“要是娶不了呢?你出家吗?”花晚向来口无遮拦。
蓝嘉树笑而不语,仿佛世间没有他办不到的事那般自信。
花晚靠在他胸前又道:“我不懂以后会怎么样,但我们要好好对待现在的每一天。”
“当然。”蓝嘉树温香软玉在怀,若不是心疼她身体,实在很想重温鸳梦。
谁知花晚却忽然一扫疲倦,裹着被单儿跳到地毯上,趔趄了下说:“所以我们去看熊猫滚滚吧!我要跟国宝合照!”
蓝嘉树一时间有点迷茫。
他不认为身体关系是小事,清晨时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不能养她一辈子,简直就是个陈世美。
可花晚却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慎重,她像接受其它改变那般,坦然地接受了初夜。
这份“没心没肺”,恐怕是蓝嘉树此生都学不会的随遇而安。
——
再回到北京的两个人,感情进入了最甜蜜而稳定的阶段,双方家里默认,又彼此喜欢,仿佛万事都无忧。
某天晚上,花晚在蓝嘉树的小公寓里看完球赛,喝了好几罐啤酒,一直在沙发上又笑又闹,蓝嘉树也随着她的性子,最后看她累着躺到自己腿上,才抚摸着花晚的碎发说:“你晚上别走了。”
花晚弯起大眼睛:“你不怕我爸妈来敲门啊。”
蓝嘉树装委屈:“可是我想你。”
“呸,你就是想耍流氓。”花晚才不回应他肉麻的话。
蓝嘉树忽然把她抱起来亲,咬她的鼻尖:“流氓怎么了,小爷我就是看上你这个花姑娘了。”
“不行,不行,都十一点啦。”花晚阻止他不老实的手:“我妈都打过电话了。”
蓝嘉树对她向来好脾气:“那我送你吧。”
“你也喝酒了,我打车就好。”花晚依依不舍地从沙发上下来。
“打车我要也送你,万一我老婆遇到变态怎么办?”蓝嘉树不放心。
花晚笑:“谁有你变态呀?”
“你说什么?”蓝嘉树挠她痒。
两个人瞬间在小小的客厅闹成一团。
最后大长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哎呦喂,我错了还不行?”
蓝嘉树这才把她拥抱住,亲了下说:“走吧。”
“这几天我就不来找你玩啦,我暑期作业还没完成,答应杂志的稿子也没画。”花晚解释说。
“不能来我家画吗?”蓝嘉树只想在她身边,总感觉世界上再没第二个人能像她这样带给自己无处不在的快乐。
“你呀,有时间也去看看爸爸,看看老人家。”花晚忍不住批评:“家人同样很重要呀。”
“我倒是想陪我爸呢,他哪有空?”蓝嘉树无奈,又换了策略:“开学后你可以来和我住吗?”
“看你表现,没好吃的我可不来。”花晚觉得他的行为举止有时很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儿,又透着股叫人不禁想要蹂躏的可爱。
“你都喜欢吃什么,给我列个单子。”蓝嘉树追问。
“自己想去!一点都不虔诚!”
——
暑假的时光转瞬即逝。
早就习惯和妹子们胡闹的花晚只是偶尔去陪陪蓝嘉树,大部分的日子仍旧待在宿舍里,跟梁凉那几个姑娘赶作业、画同人、嘻嘻哈哈地八卦事情。
“小树过生日你送他什么了?”梁凉在卧谈会上认真问。
“还没赶上过呢,可能送他画吧,看他好像什么都不缺。”花晚靠墙抬着腿消水肿。
梁凉叹息:“我男朋友马上就生日了,我想给他买个单反镜头,可是要八千多,好贵。”
“我借你吗?你有了再还我。”花晚问。
“不用啦,借钱心里不安。”梁凉是个家教严格的妹子。
一直在聊微信的王绮衫忽然开口:“娘娘,你要不要做模特兼职?给些少女读物拍些做发型、化妆之类的照片,多拍几次就够了。”
梁凉本跟她本不是特别熟络,现在也许是太需要钱的关系,又知道王绮衫常上小杂志,不由燃起希望:“真的吗?”
“恩,明天帮你问问。”王绮衫答应。
花晚在自己床上沉默围观,不晓得该不该插嘴。
——
午后放学时,教学楼里是一天最热闹的功夫。
花晚见身边终于没有熟人,才把憋了整宿的话讲出来:“你别随便相信王某某好吗,她什么时候会好心帮人呢?”
“我看看情况嘛,要是不靠谱我肯定不干啊,主要是画商业稿付款太慢,来不及嘛。”梁凉向来软绵绵,提起事情也无奈。
“所以说我借你啊。”花晚好心肠。
“需要的时候会麻烦你的,蓝同学等你呢,快去吧。”梁凉跟她摆摆手。
“哎,拜拜。”花晚没办法地跟她告别,迈开腿朝路边的蓝嘉树跑去,表情自然而然高兴起来:“你这两天忙什么呢,都不见踪影。”
“参加了个软件设计比赛。”蓝嘉树从书包里拿出巧克力盒子:“我姑姑去日本出差,叫她给你带的。”
“哇。”花晚立刻打开来拿了块,满足地尝了尝那香甜的味道,又要喂给他。
并不喜欢零食的蓝嘉树微笑:“你自己慢慢吃。”
“软件设计是什么呀,需要我帮忙吗?”花晚问道。
“我想做个学生的社交软件,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帮我弄一点ui的矢量图,我的shop用得不太好。”蓝嘉树体贴地讲:“不过你的课程已经很繁重了。”
“哪里繁重?除了英语我什么都不发愁。”花晚微笑:“好呀,我帮你弄。”
蓝嘉树这才在去往食堂的路上跟她详细聊起自己的想法。
虽然对程序一窍不通,但花晚还是听懂了他的概念,忍不住频频点头。
认真的人都有魅力,更何况对方自己还喜欢?
花晚一直欣赏他的聪明才智,毫不怀疑蓝嘉树的未来一片光明,甚至为之深深地骄傲了起来。
只是她半点都不认为,也许那光明的未来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
其实学动漫设计的花晚并不会做平面设计,或许也是蓝嘉树对美术不太了解,才提出要她帮助弄ui的需求,但花晚仍旧为之自学了不少教程,没日没夜地帮他把软件会用到的界面和图标一点点做出来,想让他的比赛成绩优秀些。
某天大长腿正在宿舍对着电脑鼓捣,忽然发现梁凉换了新衣服准备出门,不由问道:“你去约会吗?”
“去拍照赚外快。”梁凉老实地回答。
“慢着,去哪儿拍、拍什么?”花晚还是不太放心。
“拍试妆的。”梁凉讲出个杂志的名字,倒也还算听说过。
她像很多四川妹子似的,皮肤好又秀气,的确蛮适合。
花晚在妹子中间总像大姐姐似的懂得照顾她们,丝毫没有面对蓝嘉树的任性傲娇,她想了想,不由地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来道:“我陪你去吧。”
王绮衫作为兼职介绍人全然不见踪影,梁凉正暗自忐忑,闻言不禁松了口气:“好呀。”
——
摄影棚处在比大学还要外环的地区,大约是租金便宜,一路找去实在辛苦。
花晚被秋天的太阳晒得脸都烫了起来,到达后见梁凉果真准备完毕拍摄上了,才在旁边放心地拿着书给自己扇风。
“喝点水吧。”有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年轻男人主动招呼她。
花晚摆手,从包里拿出自己带的饮料说:“谢谢,我有。”
“你多高啊?”那男人像绝大多数路人一样,对着她忍不住问道,而后递过名片:“我是杂志的美容编辑,叫我colin就成。”
“一七九,哈哈,为啥非要取个外国名呀?”花晚忍不住嘲笑他。
“工作性质嘛,你身材这么好,要不要帮我们杂志拍服装?”colin顺势忽悠起来:“肯定能火起来。”
“不了,我没时间。”花晚爱漂亮是一回事,生活习惯倒不怎么浮夸,实在学不来王绮衫的套路,甚至有点怀疑这个杂志的水平,怎么逮着个人就想收到麾下。
“别急着拒绝嘛,你俩是同学?”colin指了指正在紧张拍照的梁凉:“你们学校的姑娘都挺漂亮啊。”
花晚跟他插科打诨:“是吗,那你多给她点薪水吧,跑过来这么辛苦,好赖把交通费补齐。”
“晚上请你们吃饭好了。”colin嬉皮笑脸,精力没有放在自己的工作上,反而围着花晚团团转。
——
学校里的朋友多交些也所谓,但社会上的人还是少碰,这个道理大长腿很明白。
无奈梁凉就是个没主见的软妹子,大概因为还想多拍两期赚够钱,收工后被多劝了几句,就答应跟他们一起去聚会了。
花晚无奈,见男男女女人不少,便只好跟在旁边、不情不愿地尾随。
到了附近一家平价ktv的包房后,她忍不住给蓝嘉树发短信:“你在干吗呀,我都快烦死了。”
“在家写代码,怎么了,你不是和娘娘出去玩了吗?”蓝嘉树回复的很快。
“是啊,陪她拍照做兼职,现在被杂志的人拉来唱歌,群魔乱舞的好烦:(”花晚不开心。
“你们两个小姑娘别在外面瞎混,我去接你吧,带你吃火锅?”蓝嘉树问道。
“好好好。”花晚立刻给他发了个导航定位。
结果歌唱了没多久,包房里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花晚待得很不安,偷偷对梁凉说:“要不咱俩走吧?”
梁凉被灌了些芝华士兑雪碧,头晕眼花地点头。
“你怎么喝酒了?”花晚觉得自己一个没照顾到她就不听话,顿时生气。
梁凉拽着包很忐忑。
正在这时,colin从外面回来,还带了两位中年男人。
花晚立刻起身:“我们还有事,回学校了啊。”
“哎呀,再玩一会儿,屁股都没坐热。”colin跟同事们笑着劝道,七手八脚的把她俩往回按:“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王老板、这是张老板,做传媒的,都是我们杂志的大股东。”
“别碰我!”花晚有点生气,心里已经骂了无数句煞笔。
“你这个丫头脾气还真是大,来,喝酒喝酒。”colin举杯张罗。
梁凉已经开始怂了,有点不敢吭声。
花晚坚持说:“不,我们要回学校,再见。”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的举止终于没了底限,不停地阻拦她俩,甚至动了力气。
花晚对朋友向来是两肋插刀,猛地推开拉住梁凉的人:“你他妈干吗?!”
“别生气嘛,坐下坐下。”colin拽住她。
在外面跟一群大男人动手是占不了什么便宜的,他们的举止之意如此明显,是不会讲道理的,但再周旋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
花晚再一次挣脱开束缚,护着梁凉往外冲,骂道:“你还愣着等什么,走啊!”
包厢的门被她打开,外面路过的客人频频侧目。
或许这刻colin他们有些收敛,梁凉一下子脱力摔到了走廊,又慌里慌张地爬起来。
花晚彻底急了:“你赶紧走!”
梁凉也不可能弃朋友于不顾,哭着去推拉住花晚的人:“你们想干吗,快点儿放开她!”
花晚不知道这些人跟ktv有没有什么勾结,只能先努力把事情搞大以保护自己的安全,扶着门堵在那里死活不进去,又喊又尖叫。
正在混乱争吵的时候,走廊拐弯忽然出现蓝嘉树的身影。
他被这情况吓得怔愣了下,而后瞬间冲过来,一拳揍到colin的脸上,不管不顾地去踹那些拦着花晚的人,瞬间将包厢内外打得鸡飞狗跳。
事已至此,ktv的员工终于赶到现场,在客人们的围观中加入了混战,阻拦道:“你们怎么回事,别打架!有话好好说!”
花晚这时深深地觉出世道险恶,刚才她跟梁凉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工作人员出现,分明就是欺负两个女孩儿势单力薄。
蓝嘉树虽然身体好,但怎么可能以寡敌众?
她生怕他吃了亏,在终于得以自由的刹那,瞬间拽起梁凉的手喊道:“小树,快跑,跑跑跑!”
气急眼的蓝嘉树并未丧失理智,赶快凭借记忆带着两个姑娘顺着ktv七拐八拐的走廊逃了出去。
——
室外的秋风带来了冰凉的安全感。
本就泣不成声的梁凉哭得更厉害,发现花晚的胳膊和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地,还有在门框上擦出来的血痕,哽咽着说:“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来了,都是我不好…”
“没事儿,妈的,以后别再相信王绮衫,看我明天怎么收拾她。”花晚并没有从紧张中恢复过来,全身颤抖不已,却仍努力微笑着安慰。
蓝嘉树心疼地皱眉追问:“到底怎么回事?那些是什么人?”
花晚四下瞅了瞅,不安道:“我们赶紧走,路上说。”
蓝嘉树从前遇到危险,总会找老爸叫律师来收拾对方。
但现在花晚不喜欢他让长辈多掺和,便只好打开车门,带她们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花晚见大家脱离危险,才把前因后果气愤地叙述了番,然后道:“他们就是想找女大学生援交,拍个屁的照片,全是骗人的,遇到胆小怕事或者见钱眼开的妹子,可能也就从了。”
梁凉哭泣:“对不起…”
“哎呀,你冷静点。”花晚拿出手机:“要不我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叫他陪你吧,你这样子先别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