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蔷笑道:“其实,这也不是没有法子的,就不知道二郎你狠不狠的下心了?”
二皇子看着笑语盈盈的文蔷,心中直跳,想着要是能做了老大老三,就是最后被发现了了,父皇只剩下自己这一根独苗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哪个帝王手上不是沾满了兄弟的鲜血成就帝业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老大老三对付起他来也不会顾念手足之情的,他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于是二皇子的说:“蔷儿,我知道你对我最好,有什么好法子还不快说出来,我做了皇帝,你不就是我的皇后了吗。咱们的孩子,我会立为太子,继承我的大业。”
文蔷得到满意的答案,附这二皇子的耳朵,说了起来。
而齐释等了这么多天,也没看见赵天鸣有松动的迹象,于是决定主动出击,直接去赵天鸣的寝宫去找他。
赵天鸣这些天情场失意,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皇帝见了很是担心,可宣了太医只说是没有大碍,这让皇帝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也没让赵天鸣在御书房待着,赶他回了寝宫,让他好好休息,养养精神。
赵天鸣抵不过皇帝的好意,他自己也知道状态不对,也就没有勉强,老老实实的回了寝宫,想着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感情用事了。
到了寝宫,一进卧房,就看到了一个他现在绝对不想见的人—齐释。
齐释已经坐在这等了一会了,他来是来了却不知道怎么和赵天鸣开口,抓头抓脑的,不知道赵天鸣会不会一言不发的就赶他走,毕竟,在以前他们闹矛盾时,赵天鸣是这样干过的,如果真是这样,齐释觉得他肯定是不会再有勇气表白了。
赵天鸣看到齐释,眼中一酸,差点流出泪来。他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齐释,可偏偏他又有了侍妾,难道这就是自己不珍惜别人真心的报应?
齐释想象中被暴怒的赵天鸣赶出去的情形没有出现,反而是赵天鸣看着他眼眶子就红了,看样子是受了委屈。赵天鸣的脾气有多倔,齐释是知道的,他这人最要面子,怎么会是这副样子,看来心里是真难受了。
齐释也顾不上脸面了,心里一着急,急吼吼的问道:“天鸣,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听着熟悉的话,赵天鸣更伤心了,以后齐释也会这样的关心别人吧,自己和他终究是有缘无分,这么一想,本来还能压住的表情出现了破裂。
不过也是一瞬间,他不想再在这段已经无望的感情中挣扎,硬邦邦的说道:“你来找我干嘛,不陪你的可儿了吗?”
赵天鸣一开口就后悔了,刚刚还在和自己说道不要纠缠了,怎么一说话就一股子酸气。怎么,什么时候他也变的和吃醋女人那样的刻薄嫉妒,赵天鸣自嘲的想到。
齐释也听出了赵天鸣的酸味,他福灵心至的想到:天鸣不会是在吃我的醋吧?
于是瞬间心情好到不行的齐释冒着星星眼,上前问道:“天鸣,你是在吃醋?你喜欢我?”说完,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赵天鸣想着自己喜欢齐释也没什么,于是很淡定的开口说道:“是啊,我好像是喜欢上你了。”
齐释呆住了,他指指赵天鸣又指指自己,一脸不可思议的再问了一遍:“你,喜欢我?”
赵天鸣烦躁了,拉着他的耳朵大声说道:“是,我赵天鸣喜欢齐释。”
然后,赵天鸣就看到一向稳重的齐释,像傻子似的重复:“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他真的喜欢我。”如果不是场景不对,赵天鸣真像捂住自己的眼睛,装作不认识这抽了的二货。
不过,一想起可儿那个侍妾,眼前的一切也变的索然无味,异常的令赵天鸣伤心。
齐释也发现了赵天鸣的不在状态,说道:“天鸣,你到底怎么了?”
赵天鸣想想还是开诚布公的好,于是也没在藏着掖着,痛快的说道:“我是喜欢你没错,可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要的感情是对方的唯一,如果做不到,那干脆就不要。一边娶妻生子,一边你侬我侬,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齐释笑了,说道:“傻瓜,你想什么呢?我们当然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怎么可能还有别人,我这辈子不会娶妻生子的,只会要你一个就够了。”
赵天鸣听了心里开心,但是过后更多的是苦涩,提醒齐释道:“可你已经有了可儿了,她不是你的侍妾吗?”
齐释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以为你喜欢那个宫女,所以气不服,就把她收下,想找个时间把她送走,省的他勾搭了你。”
赵天鸣听了一阵欣喜,可一想,他们就为着这个乌龙冷战了这么久,甚至赵天鸣夜夜的伤心和后悔,结果是这样。
赵天鸣恼羞成怒了,对着齐释怒吼道:“那你干嘛不理我,还把人放屋内,是不是故意,让我不开心的,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齐释无语了,他一直都没等到赵天鸣的回应,又看赵天鸣对自己那个样子,以为他喜欢上了那个宫女,想着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安全,结果闹出了这么多事。
看着凶残的想吃了自己的赵天鸣,齐释觉得还是坦白从宽,于是弱弱的说道:“我不是怕,一个不注意,你被勾搭了,那我找谁哭去啊,当然要看紧一些啊。”
赵天鸣还想说什么,齐释一把眼疾手快,抱住了赵天鸣,轻轻的吻了一下赵天鸣的脸颊,赵天鸣感到一个湿润的小东西在脸颊扫过,一阵痒痒的,他反应过来那是齐释的吻,脸马上烧的通红,头低了下来,呼吸不知怎么的就变的沉重起来,房间里好像一个紧绷的弦,赵天鸣觉得紧张急了,心都快跳出来了。
齐释也感到了赵天鸣的僵硬,于是拍拍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别怕,我不做什么。就是想抱着你,真好!”
赵天鸣像被踩着脚的猫似得跳了好远,叫嚣道:“你才怕呢,小爷我会怕,我只是没熟练而已。”说着一副炸毛样。
齐释了了心愿,也不接赵天鸣的话,只是说道:“我以为这辈子都和你没缘分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能和你互相喜欢真是我最大的幸事,天鸣,我喜欢你。”
赵天鸣刚刚鼓起的气焰又消了下去,他捏了捏衣角,嘴角上扬,一副高傲的样子,说道:“看你这么有眼光的喜欢小爷我,我就迁就迁就了,不过说好的,你要是辜负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哼!”
齐释宠溺的说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于是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眼里说不完的情谊。
于是,这一次冷战轰轰烈烈的开始,悄无声息的结束。
…48意合
宫人们发现,不知道何时齐世子和赵小公子又重归于好,甚至比以前更粘在一起了,而齐世子这对时间更是走路带风,春风得意。
很快他们和解的消息就飞遍了全宫,那些本来准备看笑话的人,跌破了眼,只能暗恨老天不长眼了。
正好赵天鸣在御书房,在练字,一篇大字写下了,赵天鸣看了看,觉得还行。
皇帝发现闹别扭的两个人和好了,打趣赵天鸣道:“朕就知道,你们是小孩子的过家家,打打闹闹,没个正形。”绝口不提他那尴尬和事老事件。
赵天鸣知道皇帝对着他和齐释放他鸽子的事耿耿于怀,虽然皇帝看上却十分的仁慈包容,可越和他好的人才知道,他其实就是个小心眼,能记着你得罪他的小事,时不时的就提出来或报复回去,当然这要看皇帝和这个人的亲疏远近关系了。
赵天鸣现在想想,也是自己的不是,于是难得的上前撒娇道:“父皇,我不是给你面子,才搭理齐释的,否则,我才不搭理他呢。”赵天鸣很少会喊皇帝父皇,毕竟他还没过明路,加上自己也没那么厚脸皮。
也许是赵天鸣的态度,也许是赵天鸣的那声“父皇”,尽管,精明的帝王知道也许他们两个和解跟自己半两银子的关系也没有,可人都喜欢听好话,且这样的话还是他宝贝儿子讨他欢心说道,不管真假,皇帝满意了,笑容也多了,回道:“就你这个讨债鬼,上辈子欠你的,所以这辈子来给你当牛做马。你长大了,凡事不可任意妄为,要知道以后你肩上的胆子重于千斤啊。”
赵天鸣乖乖点头,做听话装,心中暗暗着急,要是被自己的父皇知道,自己已经在断袖路上一去不返了,是会先宰了齐释呢,还是先灭了淮南王呢?
所以,可能是做贼心虚,赵天鸣这段时间在御书房端茶送水,殷勤伺候,就盼着到时候,东窗事发,他父皇能手下留些情,至少让他们不要死的太难看。
皇帝乐意自己的孩子亲近自己,以为孩子长大了,倒没想到,这个熊孩子是因为心虚,愧疚。皇帝还时不时的和秦总管得瑟一下,自己的宝贝儿子今天又为自己做了什么,又怎么逗乐自己了,看的秦总管也不得不说一句:主子,咱能别这么大惊小怪好吗这也太丢您父亲的范了!
而齐释因为得了心上人回应真满面春风,一脸的幸福样,让人一看也就知道了,心情不错,为此,赵天鸣批评他笑的太傻,太丢他的份,齐释才收敛了些,不过一个人时,接着乐。
齐释也知道皇帝对赵天鸣的与众不同,当然他写信问过淮南王,所以知道赵天鸣就是皇帝最喜欢的四皇子,也自然知道,他们要在一起,光皇帝那关就不好过。拐了皇帝心爱的儿子,恐怕就是皇帝再怎么好说话,他们也要脱层皮,还不一定能在一起。
为此,他直接写了信给淮南王,把他和赵天鸣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反正,也没什么好遮掩了,他就不信了,皇宫中会没有他父王的人,早些告诉他父王,说不准,还能有条生路。
淮南
淮南王作为一方霸主,淮南王府自然建的富丽堂皇,美轮美奂,议政厅中走出一位身穿明黄色袍子的男子,生的是面如春花,英俊极了,可以说是“明朗清俊,潇潇洒洒”,人见之忘俗,要不是这位男子有一对剑眉,加上身上散发着的王者威严,可就又是一位“绝代佳人”了。
他走进书房,身边的内侍冯玉轻身向前,拿出了世子齐释的信件,递给男子看。
只见该男子眉头先生紧并,又舒展开来,接着哈哈大笑,说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子喻啊,子喻,当年你作践了我的一片深情,今日你最喜爱的的孩子喜欢上了我的养子,这是你欠我的,当年我受了多少苦,我就要还在他身上。”
冯玉心中知道,他家王爷一直对那位主子没能忘情,说的再狠,也没真正的做绝过,啊,何必呢?以他看看,明明郎情妾意,可惜啊,主子自己放不下。
淮南王也就是刚刚的那名男子,对着内侍冯玉说到:“冯玉,你猜,子喻那样的铁石心肠,对我没半分情谊,如果让他孩子尝尽我的苦楚,是不是会很好玩?”说完眼中露出玩味的目光。
冯玉心中着急,他家王爷什么都好,就是碰到了那位主子,脑子就不好使,做了又后悔,后悔了又做,真真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于是冯玉劝道:“王爷,您这是何必呢?那位主子是不会让世子和他的孩子在一起的,当年的事虽然他对不起您在先,可您不是也狠狠的报复回去了,再牵扯到下一代,恐怕,您和那位主子最后那点情谊也保不住了。”
淮南王说道:“我如何能放下,我好不容易说服了父王,不再管我和他的事,千里迢迢的赶去京师,和他冰释前嫌,原以为一片真心换真心,可结果呢?他和我在山盟海誓,却又一边和乔氏那个贱人勾搭,我齐元就是再贱,也不稀罕他这样的感情。”
冯玉说道:“当年,王爷和那位主子感情甚好,他对您,以老奴看来也是情深意重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淮南王回道:“有误会?乔氏贱人怀胎十月,瓜熟蒂落,算是日子,那不我和他在一起之时,那个孽种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果被人算计,如果他对我有几分情谊,他能那么护着那个孽种,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冷眼旁观了那个孽种死了,结果呢,他就来书和我恩断义绝,永生不见!他怎么敢,怎么敢,明明是他不对在先,还如此的来伤我,就像父王说的,我只是他登上皇位的踏脚石罢了。”
冯玉心里嘀咕:说的这么狠,还不是把孩子一开始就换了,给你们的感情留了条生路。只不过,他家主子就是心高气傲,容不得别人如此的背叛他,就算是那位主子,王爷下手处处留情,可既然那位主子如此绝情,以王爷的高傲,怎么会去重修旧好?
淮南王想了想说道:“释儿没想到喜欢上了那个孩子,你说在他们感情最浓时,释儿娶妻生子,抛弃了那个孩子,让他的孩子尝尝此中滋味,他会不会后悔曾经那样对我?会不会为了他心爱的孩子,来求本王成全他们?”淮南王越想越觉的可行。
冯玉看已经有些魔障了的王爷,也不敢多言,不过还是说道:“可是那也等世子把人拐到手了再说啊,以世子在京师人生地不熟,恐怕难!”
淮南王说道:“这有何难?他不是还有我这个父王,你去下喻,让罗月蝉那个丫头和我一起上京,罗家丫头和释儿也算青梅竹马,和我们淮南王一脉沾亲带故,亲上加亲,岂不妙哉!”
冯玉听了半天,知道自己王爷要上京,才明白,说了这么多,其实:王爷这才是您最后的目的吧,希望这次王爷能得偿所愿,也不枉他家王爷这些年受的苦。
于是,时隔十一年,淮南王带着大队人马,不怀好意的向京师进发。
他心中暗道:子喻,我来了,这么多年的账也该是时候算算了!
齐释这些日子一逮着没人的时候就缠着赵天鸣要亲亲,赵天鸣先时放不开,被齐释调戏加吃豆腐若干,赵天鸣想着他虽然不是情场老手,可对付起齐释这个童子鸡还是绰绰有余的,怎么老是被他调戏?
于是放开了的赵天鸣反调戏于齐释,第一次碰到了,齐释楞住了好一会,赵天鸣以为是自己镇住了齐释,可没想到,齐释特别能适应,第二次的时候就能配合赵天鸣的调戏,赵天鸣自认脸皮够厚,可和齐释一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他们虽然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可也知道这个皇宫是没有秘密的,他们乘着没人时亲亲抱抱什么的,就是有人看见了也可以搪塞过去,如果真的干嘛了,不用想,皇帝肯定就知道了。
赵天鸣是没关系,大不了被皇帝恨铁不成钢的骂几句,可拐带坏赵天鸣的齐释,就算有着淮南王在后,挺多不让他缺胳膊少腿的,打上一顿板子,让他在床上躺上两三个月那是没问题的。
到时候,他们可就真的变成牛郎织女了,可能连他们也不如,因为他们还能喜鹊搭桥,一年一会,而皇帝肯定会让他们连对方的一根头发丝也看不见的。
所以,两个人现在的进度还停留在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不敢越雷池一步半步。
这一天,皇帝放了赵天鸣早回去,还赏了赵天鸣刚进贡的奶提子和哈密瓜。赵天鸣想到齐释很喜欢吃,高高兴兴的提着东西进了齐释的宸宇斋。
齐释见了心上人想着自己,果然开心,两个人屏退了左右,亲亲我我的互相喂食,你喂我一颗提子,我喂你一块哈密瓜,倒是吃的开心。
赵天鸣眼珠子一转,拿了一颗提子,先送往齐释的口中,齐释果然上当,张嘴等着,赵天鸣反手就把提子扔进了自己的口中,眼睛神气的对着齐释眨了眨,一脸无辜的样子。
齐释眼睛看着赵天鸣闪亮亮沾着水珠更显水润的嘴唇上,眼眸暗了暗,一个向前就吻上了赵天鸣的嘴巴,一吸就把提子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把赵天鸣吻的喘不过气来才放手,赵天鸣脸爆红,也不敢再有所动作,让齐释可惜了好一会。
他们之间肉麻的要命,可却想不到,这一幕落入了可儿的眼中。
可儿被太后放到齐释这儿,心里是充满期待的,更何况,有小道消息传闻,因为自己的美貌使得齐世子和赵小公子反目成仇,作为美女更为她添上了一层金子。
可儿想着齐世子如此喜欢自己,他又没个正妻,虽然自己的身份不够,要是能先笼络住齐世子的心,那么一个侧妃也是稳稳的,以后到了淮南,自己也和一宫主位没什么不同,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可儿下定决心要好好伺候齐释。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自从来了宸宇斋,齐释根本就没碰过自己,也没把她当侍妾,让她和其他下人一起做事。
可儿原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可惜家道中落,才进了宫,可管事嬷嬷见她长的国色天香,就悉心培养,想着以后献给贵人讨贵人们欢心,所以可儿也是做大家闺秀培养的。
以后到了太后更前,就被指给了齐释,所以让她写诗弹琴可以,让她做大丫头做的事可就不行了。宸宇斋本来就有两大丫头,现在她过来了,又不得齐释的宠爱,当然受欺负,可儿也是有心计的,好几次故意让齐释撞到,想让他怜香惜玉,可惜,齐释视而不见,反倒更得罪了人。
可儿这些天很难过,知道齐释有意把她配人,吓的魂飞魄散,她可不想随随便便的嫁了个小厮,即使是王府长随,那也是下人不是。她的才情样貌生来就是要享受荣华富贵的,除了齐释,她也看不上别人。
于是,她狠狠心,了解到,齐释一个人在房间中,派人去丫鬟宫人处闹出动静,悄悄的溜了进来,结果就看到了齐释和赵天鸣的亲密场景。
她捂住嘴巴,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终于出来了,心中的愤恨犹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原来不是她不够好,而是赵天鸣这个贱人勾搭了齐世子。
想起赵天鸣受到皇帝宠爱,可儿心中更为气愤,想着,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看看赵天鸣还能怎么得意,怎么和她抢世子。
…49发现
可儿这么多年再宫中还是认识很多人的,虽然这些人都是些二等三等的宫人,可传递个消息什么的却不是什么难事。
这边,秦总管就知道赵天鸣和齐释的事了,他心中一咯噔,知道这件事耽搁不得,让人先去封锁消息,不可外传,自己斟酌着怎么和皇上开口说这件事。
皇帝察觉今天秦大海有些不对,今天的茶泡的过了一分,到时间了,秦大海也没提醒他去早朝,等下了朝,皇帝抽出时间,问道:“秦大海,你在朕身边几年了?”
秦总管赶忙回道:“老奴在您十岁的时候来您身边的,现在想来已经快三十载了。”
皇帝喝了口茶说道:“既然如此,朕什么脾气,你应该知道,有什么事,你敢瞒着?”皇帝双眼一瞪,全身上下散发出气势。
秦总管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明察,就是借老奴是个胆子老奴也不敢骗您啊,只是这件是关于小主子的,老奴不知道该怎么讲罢了。”
皇帝一听是关于赵天鸣的,收敛了气势,问道:“怎么说?难道鸣儿又淘气了?怪不得这些天这么乖,原来是在这等着啊。”
皇帝失笑,想起这些天做乖乖样的赵天鸣,想着:先看看什么事吧。
秦总管心中暗暗想到:小主子不是老奴不帮您啊,是您自己太不注意了,现在是纸包不住火了,老奴也是没法子啊。
于是秦总管说道:“回禀皇上,小主子和齐世子两位已经互诉情怀,私定终身了。”说完闭口不言。
皇帝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最后暴怒的一把把手边最喜欢的青玉盏茶杯砸了。
秦总管不敢看皇帝脸上,但不用看也知道他主子现在也是暴怒了,毕竟他主子自己就吃过这样的苦,现在小主子眼看着要步了后尘,这不是挖他家主子的心肝吗。
皇帝胸口翻江倒海,一口气堵在咽喉处,秦总管见皇上好一会没了声息,一看,只见皇上捂着胸口,一脸难受样。秦总管赶紧拿出鼻烟壶放在皇上鼻子下闻闻,过了一会,皇帝才缓过来。
脸上难看的皇上,问道:“秦大海,你是怎么办差的,暗卫整日的在鸣儿身边,为何有了异动却没回报给朕,看着鸣儿弥足身陷,你可知罪。”
秦大海知道皇上现在逮着谁,谁倒霉。于是满口认罪,也不分辨。
其实,暗卫没探听到这些事,最主要的还是在赵天鸣身上。赵天鸣当时问过皇上,说是怕没隐私,除了关系到赵天鸣的安危,暗卫不可给皇帝报告任何消息,皇帝就从来没不答应过赵天鸣的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谁又会料到今天这样的事呢。
皇上撒撒气,心中稍微痛快了一些,对着秦总管说的:“朕当年就是吃了齐元那个混蛋的亏,才孤苦半生,和鸣儿相识却不相知,明明鸣儿还活着,朕却以为他夭折了,痛苦自责了十一年,怎么,老混蛋害了朕还没完,小的还想祸害朕的鸣儿,看来朕还是太仁慈了。”
秦总管忙说道:“皇上,打鼠可是要伤着玉瓶的,虽然齐世子是可恶了些,可要说把齐世子怎么着了,那小主子会不会怨你,这可就不好说了。”
皇上是听进去了,心中更是堵着了,好好的孩子就是齐元那个混蛋给教坏的。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幸好鸣儿随了朕的性子。
皇上对着秦总管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开口道:“当年的事,秦大海你也知道,朕以男子之身,九五之尊,怀胎十月,生下鸣儿。如果不是真的对齐元有着十分的真心,也断不会如此行事。你也知,业族中人,只要不食盼子果就一直是个正常男子,朕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愿意做妇人样生儿育女,还不是看着齐元没有负朕,未娶妻生子,朕心中想着太祖遗照,才想着借着鸣儿解了两边的恩怨,也对得住齐元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