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宁傻笑,“不会的啦,去关灯,我要睡觉!”
灯一关,卓纪衡还没上床,隔壁房间就传来很奇怪的声音。丁宁宁让卓纪衡站着别动,她屏息侧耳听了一会儿,没听清,声音又不见了。
“野猫么?”丁宁宁嘀咕了一句。
卓纪衡钻进了被窝,拦腰把她抱进怀里,丁宁宁挣扎了一下,“哎呀,别动我!窗帘,窗帘没拉!”
“不去。”卓纪衡凑近了亲她的脖子。
她一麻,声音都变了,细细柔柔的,“去嘛,不然明天早上阳光很刺眼的。”
话音一落,隔壁的声音又出现了,而且清晰了很多。等到丁宁宁听清楚了,不禁脸红了起来,那是女人娇媚的呻.吟声,中间夹杂着断断续续床铺摇晃的声音。她看向卓纪衡,发现他一脸了然的表情,原来这厮早就知道隔壁正在上演少儿不宜了是吧?
卓纪衡说:“你洗澡的那会儿他们已经开始了。”
“…”
“我听了好久,怪难受的。”
“什么啊…”
“我也想要。”
“…不给。”
“宁宁。”
“这在我家呢,要是被我爸妈知道怎么办?还有叶均…”
“没关系,他们的牌局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我们快一点就是了。”
丁宁宁已经被他脱掉了半边的上衣,被他压在身下了。他轻轻啄着她的敏感之处,叫着她的名字。丁宁宁逐渐模糊了意志,被他吻的很舒服。
“阿衡…”她小声喊了一声,“没有套,还是不要了吧。”
卓纪衡抬起头看着她,“你怕怀上我的孩子?”
丁宁宁想了下,摇头,“不怕。”有什么好怕的,她要是怀孕了,她老妈第一个赞成才对,奉子成婚,不论如何,总是把她嫁出去了!
他笑,“那就继续。”
不知道是因为她从心底接受了他,还是因为他今天很高兴,这一次,他们很尽心。他每次都说很快就好,但在就快带她到达顶峰,他又使坏的突然停下来,一动不动,只用唇舌逗.弄她,她汗流浃背,室内温度不断升高,她尽量压抑住的呻.吟在他一次又一次勾.弄下终于还是脱口而出,她懊恼的把脸埋进枕头里,楼下传来了麻将声,表示他们还要继续玩。身体的难.耐加上心田不断泛起的甜蜜,她跪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扭着臀部,“我要…”
这样香.艳和血脉喷张的画面,她身后的卓纪衡终于忍不住了,掐住她的腰一深一浅的往她体内进进出出,时不时研磨一下,惹得她不知是哭是笑的扭着腰:“阿衡…还要…”
“不给。”
“要嘛…”她都快哭了。
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她的嗓子都要喊坏了,第一次这么激烈的、心惊胆战的做.爱,丁宁宁睡在他怀里,到了天微亮都没睡着,身体是疲惫了,心却是愉悦的。
“睡不着?”卓纪衡亲了亲她的耳朵。
“恩。”
“精神这么好,那就再来一次。”
丁宁宁扑哧一笑,捶了一下。卓纪衡也低低的笑了,抱着她,替她揉着细腰,渐渐的,丁宁宁不胜疲惫,昏昏欲睡了。
轻轻的,枕边的男人对她说:“那天,是我不对。”
说的是钱氏年会上的那一晚,那之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没睡好过,想起丁宁宁那天看着他那受伤的目光,以及她止不住的眼泪,他后悔的,都心疼到发麻。
丁宁宁缓缓睁开眼睛,往他怀里蹭了蹭,“我不怪你,你、你不生我气就好,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你能原谅我么?”
“你有诚意么?”
“有的!”
他笑了,“那就跟我保证,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这辈子,你不能再想着其他男人。”
“…恩,我是你一个人的。”
“真乖。”
“那…那景瑜,你就不要再找他麻烦了,你们不要再打…”
卓纪衡不耐的打断她:“还说你有诚意,你怎么又想着其他男人了?”
丁宁宁赶紧闭嘴,怕他不高兴,凑过去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自觉的说:“睡觉!”
第二天一早,丁宁宁揉着腰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的表姐,本来没什么的,可是表姐对她笑了笑,凑过来小声的说:“宁宁,你男朋友挺厉害的嘛!”
丁宁宁茫然,“啊?”
“昨晚他弄了你很久吧?哇塞,我听你叫到最后声音都哑了!”表姐捂嘴偷笑。
丁宁宁脸蛋大红,扯着表姐嗔道:“姐!”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表姐捂着肚子忍住笑。
丁宁宁撇了撇嘴:“还说我,你声音也很大啊,要不是你们那么火热,他才不会动手动脚呢!”
表姐一阵脸红,语塞了:“好你个丁宁宁!胆子不小啊你!敢拿我说事儿!”
两姐妹打打闹闹的下楼吃早饭,却没想到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四十、
40.
表姐在丁宁宁耳边小声问:“他怎么老看着你?认识的?谁啊…”
“…一个朋友。”丁宁宁与文景瑜对望了一下,收回目光,走到卓纪衡旁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丁爸爸、卓纪衡和文景瑜是一道进门的,卓纪衡早上陪丁爸爸出去晨练,回来的时候正巧遇上被挡在军区大院门外的文景瑜。
丁爸爸是认识他的,从前去丁宁宁的学校看她时,她曾介绍过文景瑜给他认识。虽然时过境迁,他的宝贝女儿被他伤得很重,但人家大年初一的清早就拎着礼物过来拜年,也不好把人家轰走的,于是便请他回家来坐一坐。只是刚一进门,丁妈妈见到来人,脸色就冷了下来。她对卓纪衡相当热情,自然就令文景瑜尴尬了。
丁宁宁一副乖巧的模样偎依着卓纪衡,丁妈妈故意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哟,才几分钟没见就粘成这样,死孩子有了老公忘了妈是吧!”
“妈妈…”丁宁宁一阵脸红,感受到文景瑜紧紧的看着自己,她更加尴尬了。
文景瑜来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淡淡笑容,与丁爸爸聊天,此时,他已经笑得很勉强了。
丁爸爸在心里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他的宝贝女儿那么好,为什么当时就不要她呢?现在后悔了,想挽回了,可是也晚了。在丁爸爸的心中虽然还不能确定卓纪衡是否适合他女儿,但至少比文景瑜强,文景瑜瞻前顾后的性子根本就给不了他宝贝女儿幸福。
可是场面上也不能做的太难看啊,丁爸爸瞪了丁妈妈一眼,“一大早就乱说话!再去弄点热茶过来!”
文景瑜一鼓作气来丁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卓纪衡也在这里。从文景江的口中得知,丁宁宁与他算是分手了,可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看起来明明比之前感情还要好。
丁宁宁坐在他斜对面,目光总是放空的,当他不存在,只是时不时的偏头看一眼卓纪衡,像是怕卓纪衡生气一样小心翼翼的。
他胸口泛着苦涩,喝了口丁妈妈跑的苦茶,一直苦到心底。一抬眼,刚好看见丁宁宁微微偏头伸手握住卓纪衡的手,她细嫩的脖子在粉色针织衫显得更加白皙,而衣领边缘的锁骨之上一抹淡红色的吻痕也随着她的动作露了出来。
文景瑜撇开目光,胸口的窒闷之感就快将他湮灭,看得到的只有这一处,看不见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当初与她还在一起时,他不是没想过这种事情,只是因为她还太小,他一直都是对她规规矩矩。多少次怀里睡着她时,他强忍着,只有在梦中出现她娇嫩艳丽的身体时,他才会大胆的拥抱她,爱她。然而现在,她已经是别人的了,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他从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可是丁爸爸说她还在睡觉。好不容易见到她的人,她却当他不存在,只顾着和卓纪衡缠绵交目。他再也忍不住了!
“宁宁,这次来给你带了礼物,要看看么?”
文景瑜忽然笑着与丁宁宁说话,丁宁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往卓纪衡身边靠了靠,“你…太客气了。”
很明显是拒绝,文景瑜当做听不明白,从口袋拿出一个盒子推到她面前,旁若无人的柔声对她说:“打开看看吧,你会喜欢的。”
丁宁宁笑的很僵硬,她很怕卓纪衡不高兴,敏感时期,敏感的人,一旦卓纪衡动怒了,以他的手段,绝对不会让文景瑜好过。她勉强去打开那个盒子,然后整个人就僵住了。
那是一款鸡心形的项链,是某个名牌首饰的经典款,文景瑜曾经苦恼买不起钻戒向她求婚,可是她并不在乎,只说,我不要钻戒,你要跟我求婚,就给我买项链吧!她指着杂志上的广告图,笑嘻嘻的说,一条项链几千块,比起正儿八经的钻戒真的便宜很多。她曾经多么期待能收到这样的惊喜,这可真是惊喜,只是迟了四年,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
没错,她看的懂,他这是在跟她求婚。
“不喜欢么?”文景瑜问。
丁宁宁硬着头皮说:“不是,只是…太贵重了。景瑜,你收回去吧,我不能要,你知道的。”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要是真不喜欢,扔掉也要,转送也要,总之不要再还给我,这是我曾经想给你的,现在是,以后也是。”文景瑜缓缓说。
丁宁宁急了,真是越说越暧昧,文景瑜是故意的,她已经明显感受到身边的卓纪衡不悦的情绪了。她关上盒子,只好说:“那就谢谢你了,不过你要给的,有人已经给我了,所以…总之谢谢你今天来看我…和我爸妈。祝你新年快乐!”
直到把文景瑜送走,卓纪衡都没说过一句话,午饭过后就蹲在院子里逗弄大花猫。丁宁宁悄悄走到他身后,一下扑到他的背上,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啵”的亲了一下。
“干嘛不说话?”丁宁宁在他耳边蹭了蹭。
卓纪衡一言不发的扯掉她的手臂。
“阿衡,说句话嘛!”
“我晚上要回A市了。”
丁宁宁愣住:“为什么?”
“公司有突发状况我要回去处理。”
丁宁宁撇嘴:“骗人!你明明就是生气了!你气景瑜来看我对不对?”
卓纪衡这才慢悠悠的转过头看着她:“我还没这么小气。”
“你骗人!”
“我骗人?行,我要是真的生气,你说说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么希望我生气?”
“当然不是!我就是怕你生气嘛!”
“我是心里不舒服,他的眼睛就像粘在你身上一样,赶他走都不走,还有你,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粘我,这么怕我生气,对文景瑜不利?”
“…不是啦,就是怕你生气,不理我。”丁宁宁撒娇,说的很心虚。她确实怕他会对文景瑜不利,她不是没见过卓纪衡动怒,那样子,就像要把文景瑜赶尽杀绝一样,况且,他也曾经说过,会弄死文景瑜,他那样阴晴不定的一个人,她真的怕啊,怕文景瑜因她而遭厄运,怕他因此再次坐牢,怕此生再没有人他那样的人这么爱她了。
“来。”卓纪衡冲她张开手臂,丁宁宁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扑进他的怀里,傻呵呵的笑。
“我走了以后要记得想我,不要老是睡懒觉,最好每天能跟你爸爸出去晨练。还有不准跟别的男人说话,叶均在你耳边说小话你一句都不要听,记住么?”卓纪衡慢慢的说。
“阿衡啊。”
“嗯?”
“你真是啰嗦呢!”
四十一、
41.
晚饭过后,丁宁宁依依不舍的把卓纪衡送走了,他没让她送到大院门口,只送到车边就让她回去了。
“哎呀,没几步的路,我就送你到门口嘛。”丁宁宁抱着他的胳膊。
卓纪衡有点想笑,他真没想到丁宁宁也有这么粘人的一面,以往她都是对自己爱理不理,这番对他撒娇,他当真有点不习惯。
其实他只是不知道,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从来就不会轻易把心交予对方,然而一旦认准了,爱上了,她便会以飞蛾扑火的姿态,死磕在那一个人身上,对他掏心掏肺,死心塌地,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这么执拗的在A市等着文景瑜。
现在她爱上了卓纪衡,也是这么个道理。先前是没放下心防,现在认定他了,她的本来面貌就一一暴露了出来,她会比以前更傻,更粘人,更爱撒娇。
“你也知道没几步路,回去吧,外头太冷了,晚上估计要下雪了。”卓纪衡摸摸她的小脸。
丁宁宁嘟起小嘴,把脸凑到他面前,“那要亲一下。”
卓纪衡轻咳一声,“你没事吧?”这么嗲,他有点受不了啊,听着她细软的声音,他的骨头都要酥掉了。
丁宁宁板着脸:“不亲算了!以后都不给亲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卓纪衡伸手截住她,从她身后将她一把抱住,“小东西,想造反哪!”
隔着厚厚的衣服,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她转过身主动抱住他腰身,撇嘴说:“人家舍不得你嘛,不能明天再走么?”
他不语,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都这么晚了,你开车回去很不安全的,明天早上再走好不好?”她仰起脸,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他点了点她冻红的鼻子,“我发现你今天很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的,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他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他也舍不得走,要不就…
“好,明天再走。”
卓纪衡又留了一晚,对于这一点,丁爸爸不表态,丁妈妈很欢喜,叶均恨的牙痒痒。
今夜不比昨夜,两个人晚上没敢做那档子事,只是纯洁的盖着被子抱在一起说悄悄话,这一夜,丁宁宁睡的既甜又美。
第二天正式把卓纪衡送走,叶均就凑了上来,“丁宁宁同志,给我过来,我们谈一谈。”
丁宁宁扭头:“不谈,没什么好谈的,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不想听。”
叶均跳起来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听就能不听的,你不听我也要说!跟他分手!马上跟他分手!”
“请别用你的标准去衡量的我的爱情,你说他不好,我觉得他好极了。我妈都不反对,你激动个毛啊!就算以后我发现自己找错对象,他是个相当糟糕的人,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丁宁宁说完,蹬蹬蹬的跑上楼了。
叶均气的一肚子火无处可发,他真是为她好,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当初宁乐还活着的时候,也这么跟他说,说别看卓纪衡整天吊儿郎当的,其实他是好人,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对女人体贴备至,对朋友两肋插刀,是个难得的好朋友,可是最后呢?她还不是死于她口中这位好朋友的手下?
冬季显得尤其漫长,丁宁宁在每天每夜想念卓纪衡的时光里,飞快的过完了这个春节假期。走的那天,丁爸爸把她叫到书房里训话,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叫她不要毫无保留的就把自己交给卓纪衡了,他这个人如何,还有待考量。丁宁宁问老爸,那目前您觉得如何?丁爸爸说,不错。丁宁宁得意一笑,说,您都觉着不错了,那就一定没错!
世事无常,可谁又知道,认准了的事情,总会冒出一些岔子。
丁宁宁刚刚回到A市的这天晚上,就在自己家楼下碰见一身酒气的文景瑜。大老远的,她就看见一个眼熟的人,瘫坐在车门边,大口大口的喝酒。
丁宁宁走过去,用脚踢了他一下,“喂,你怎么回事啊?”
文景瑜抬起疲惫不堪的脸,冲她笑了一下:“宁宁,你回来了啊。”
丁宁宁叹了口气,心想这人估计是又受什么打击了,他很少喝酒,更很少喝醉,以前每回醉成这样,必然是工作上遇到了阻碍。她蹲下来,与他平视:“你还清醒么?我送你回去吧。”
文景瑜摇头。
丁宁宁抬头看了眼自己家的窗户,又说:“那要不上我那儿待会儿,酒醒了再走。”相识一场,她再狠心也不能把一个醉汉丢在外面不闻不问。
这回文景瑜没再摇头了。
扯着他回到家,丁宁宁给他泡了杯醒酒茶,这茶本来是给卓纪衡买的,他真幸运,卓纪衡一次还没喝到,他就喝了整整两大杯。
丁宁宁坐在他对面的沙发翻着杂志,时不时的拿眼睛瞧他一眼,见他脸色缓和,目光沉静,应该差不多酒醒了吧。
“好点了没?”丁宁宁问。
“谢谢,好多了。”
沉默了许久,丁宁宁也并未再继续与他说话。文景瑜忍不住,对她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出什么事了?”
丁宁宁合上杂志,说:“干嘛问?准确来说,咱俩现在没什么关系,你的事情,你出了什么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文景瑜盯着他,满脸的忧伤。
丁宁宁还是心软了,“实话说,你刚回来的时候,我确实对你还存在一丝念想。”
文景瑜的脸上,忽然溢出一丝希望,可是丁宁宁接下来的话,几乎让他好不容易复苏的心,再次跌回了谷底。
“后来一想,那根本不是念想,只是我不甘心而已。我已经为了你浪费掉了四年的时间,我再傻也不会放着眼前好端端的卓纪衡不要,而再次投入你的怀抱。他爱的是我,你爱的只是你自己。即使没有卓纪衡,我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心里有道伤痕,我本以为你回来它就会愈合,可谁知道,你回来,它还在那儿。我介意的你懂不懂?景瑜,以后别往我这儿了,做不了恋人,做朋友,也是不可能的。”
文景瑜苦笑,“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我出什么事情了?”
丁宁宁抿唇,心里叹气,他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那卓纪衡呢?如果我说,跟他有关系,你想知道了么?”他忽然说。
丁宁宁一怔,“什么?”
文景瑜离开的时候,丁宁宁还没从他的话中回过神,她是不相信的。
他说,他失业了。本来拥有一份衣食无忧,还可以给母亲的治病的工作,一夜之间就不属于他了。要知道,这份工作是多么来之不易,正因为这份工作,他才有勇气回来找她。可现在呢?他辛辛苦苦得到的,卓纪衡稍微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他一无所有。
四十二、
42.
文景瑜前脚刚走,卓纪衡后脚就来了。丁宁宁开门一愣,心想不会这俩人遇个正着吧,瞅了半天他的表情,却也不大像。他是开完会才来的,晚饭没吃,丁宁宁离开了半个月,家里食材不多,便给他下了碗鸡蛋面,凑合了一顿。卓纪衡吃完满足的摸了摸肚皮:“还是媳妇儿好。”
丁宁宁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文景瑜的话,纠结着要不要问他,因此也就有些分神。卓纪衡坐在那儿,伸手把她拉过来,弹了下她的脑门:“怎么几天不见,话都不会说了?”
她摸摸额头,“说什么嘛。”
“想不想我?”
“嗯。”
“哪儿想?”
丁宁宁扭扭捏捏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
卓纪衡“哦”了一声,把手放在她胸口,调笑:“这里想啊。”然后又把手游走到她挺翘的臀部上,捏了捏,勾唇,“那这里呢?”
丁宁宁脸色一红,羞得用拳头砸他:“你说什么呢!没几句人话!色狼!”
粉头砸在他身上不疼不痒,却惹得他心情愉悦的很,揽过她的腰,抱着她,脸贴在她胸口,深深汲取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累了这么多天,几天几夜都睡不踏实,如今如愿以偿把她抱在怀里了,这几天的劳累顿时烟消云散,心情舒畅的不真实。
他看得出她有心事,刚刚在楼下遇到文景瑜,他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问,他就装作不知道,比起以前她不闻不问就找她兴师问罪,今天她忍到现在没说,还跟他调情,已经说明她相信他,心里有他了。
丁宁宁最终还是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试探问:“你最近还好么?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卓纪衡叹了口气,“能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好得很,倒是钱氏最近,开除了一个叛徒。”
丁宁宁一顿,“不是你让钱老…”话还未说完,她就察觉自己失言了,闭上嘴看着他的脸,害怕他生气。
“他就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耍手段将他赶尽杀绝?然后你就相信了?”
果然要炸毛了,丁宁宁赶紧说:“我这不是在问你嘛,我没说不相信你啊!那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前几天,钱氏派了文景瑜代表他们公司跟我谈合作细节,会议结束之后,在洗手间里我无意中听到文景瑜讲电话。没听到别的,就听到他将钱氏的内部资料卖给外面的公司,然后从中拿回扣,他甚至还将我跟钱氏合作的案子透露给了对方,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说我管是不管?”
“所以你就跟钱老说了,钱老就把他解雇了?而且还发通告给业界所有公司,谁也不能录用他?”
“我跟钱老只是实话实说,别的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