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刚刚好转了一些,卓纪衡又吻住了她。这次,他温柔了许多,大手在她的大腿、臀上游走着,又来到她的腰肢,徘徊在她胸前,时轻时重的慢慢捏揉着。她被弄的酸软不堪,情动了,她不自觉的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仰起头回应着他。
正当她渐渐投入进去的时候,卓纪衡却显得不那么专心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时不时的抬起头不知道往她身后看什么,手上的力量加重了些,捏的她有点疼。她不满的咬了下他的唇角,他一愣,皱眉,扳过她的脸加重了这个吻,是粗暴的,带着怒意的,手指也探入了裙摆,毫无征兆的刺入的那方柔软的境地。她轻吟一声,刺痛带着快.慰的感觉像一股电流蔓延全身。这里虽然是角落,但周围都是人,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让她心跳加快,羞涩不已。
本以为他要继续的,可是他的手没有拿开,动作却停了下来,她红着脸睁开眼,疑惑的看着他,“…阿衡?”
他的目光正探向她的身后,听到她叫他,手指才又动了一下,惹得她往后缩了缩,扭动了一下纤细的腰肢。她想笑,可是下一秒,她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宴会厅的另一边,一张桌子倒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而那个罪魁祸首,正是文景瑜。他双目赤红的看着她,然后,自嘲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他全都看到了么?丁宁宁不禁皱了皱眉,却被卓纪衡捏住下巴扳回了脸。
“怎么?心疼了?”他笑的邪魅。
丁宁宁愣住,原来…她看着陌生的他,“你是故意的!”这算什么?把她带来这里就是为了刺激文景瑜?她还以为他要与她重归于好!
“是又怎么样?”他说,“我要说你什么好呢?你不是怕他觉得你水性杨花么?这回糟糕了,他什么都看见了,看见你迎合我,看见你动情,看见你急不可耐的扭着小腰勾.引我!丁宁宁,你不就是水性杨花么?一面想着他,一面承.欢于我身.下。你自己说说看,你贱不贱?”
听着刺耳的字眼,丁宁宁一僵,眼泪差一点就滚下来了,她死死咬住嘴巴,空荡荡的胸腔一阵一阵的刺痛,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他当面羞辱。委屈?气愤?难过?都是她自找的吧?当初她利用他忘掉文景瑜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这一天。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难受?心脏就像生生被他剜去了一样,身体里那股支撑着她的力量顿时被抽离,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她望着他,期盼他温柔的碰一碰她,说他是开玩笑的。
他的手从她那里拿开,沾着粘液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冷笑的一声:“我才碰你几下,这么快就有感觉了?承认不承认自己犯贱?”
泪水无声的滑落,掉在他的手背上,胸口已经疼到没有知觉了,怔怔的掉眼泪,怔怔的看着他,无言。
他收起笑,看着她不停的落泪,皱起眉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但只是抬起手一遍又一遍的抹掉她涌出的泪水,指腹刚一擦掉,滚烫的液体又砸了下来,她哭的很凶,但是没有声音,像受尽了极大的委屈。
他停止为她擦眼泪,拍拍她的脸,自嘲的说:“你再贱,我也是喜欢的,能怎么办呢?”

三十七、

37.
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丁宁宁一个人睡在小窝里,怎么都暖和不起来,身子是冷的,心更冷,寂静的夜晚尤其难熬。丁宁宁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而难得的进入梦乡,没一会儿必定是要做恶梦的,接连不断,画面最后停留在钱氏年会上,卓纪衡丢下她一个人离开时的背影。他们的关系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进不了,退不得。尽管他们很难在一起,尽管他对她多么的不满、多疑,她还是舍不得跟他分开。其实一开始她根本没有过多考虑过他们的未来,可是路越往后走,她就越发的不由自主,想要和他久一点,再久一点…
那天之后,卓纪衡凭空消失了一般,丁宁宁只能偶尔从同事的嘴巴里,或者报纸电视得知他的近况。而AG和国明的合作也进入了尾声。
过完这一天,丁宁宁就要放假回家过春节了,年尾的工作前几日已经基本结束,因此她今天闲得很。听前台小助理说,今天卓纪衡要过来开会,叶均没让她接待,派了王芯茄在一边端茶倒水。此时,丁宁宁隐约能从会议室里的百叶窗看到卓纪衡聚精会神的听叶均讲话,两个人完全公式化的对话,不夹杂任何私人情绪的会议,让丁宁宁恍然,好像此前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从没发生过。
会议结束,卓纪衡和韩京在王芯茄的恭送下,进了电梯,从头至尾都没看丁宁宁一眼,他们,形同陌路。
她无力的趴在桌上,想起钱氏年会上的那一晚,眼睛又红了。那一晚,她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毫无自尊可言,他百般的羞辱,刺耳的言语,邪魅的笑容,就像带着芒刺的巴掌,狠狠的在众人眼里扇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真的结束了么?他也该厌倦了吧?
下班之前,丁妈妈兴高采烈的给丁宁宁打电话,嘱咐她回来的路上要小心,她都一一应了,通话快结束的时候,丁妈妈忽然说让她把卓纪衡带回家过年。丁宁宁头痛欲裂,“妈,他也有家人,也要陪家人过年的嘛!”
丁妈妈:“我又没让他年三十就来,过几天再来就是了,让你爸,还有你几个姨看一看。”
“不要…我跟他发展的没那么快。”
丁妈妈横眉:“还不快?你们不是已经上床了么!”
丁宁宁更加头痛,老妈也太生猛了吧!她应付着说:“他很忙的,这样吧,我跟他提一下,人家要真没空就算了啊!”
挂了电话,她才看到叶均不知何时已经靠在办公室门边看着她了。
“都听到了?”丁宁宁问。
叶均点头。
丁宁宁想了想又问:“刚刚你们开会的时候,他又没有提起我?”
叶均如实摇头。
丁宁宁瞪着他,恼怒的说“你满意了吧?我跟他掰了!”一说完,声音就哽咽了,没想到亲口承认这个事实,竟这么难过。
叶均走过来拍拍她的脑袋,安慰她:“失恋嘛,人之常情。像我们宁宁这么好的姑娘,以后肯定会遇到真正对你好的良人,卓纪衡算什么!”
“我不要!都不要!”丁宁宁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抱着叶均的腰哭了起来,叶均可能不知道,她真的很难过。
“宁宁,长痛不如短痛,你们迟早要分开的。”叶均叹气。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彻底结束了,可是第二天,当叶均开车和丁宁宁一起回到军区大院门口的时候,叶均真的很想骂一句脏话,他妈的,卓纪衡到底是什么生物?为毛怎么都赶不走?阴魂不散!
军区大院门口,卓纪衡的车被挡在门外。他的脸色不太好,正在跟门口的警卫员进行交涉。
丁宁宁万万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她在车里直起身,睁大眼睛看着他,生怕看错了人,白高兴一场。而叶均,已经有气无处发的,皱着眉头下车了。
警卫员看见叶均,恭敬喊了声:“叶先生。”
卓纪衡淡淡看了叶均一眼,虽然很不想跟他说话,但还是说了一句:“我来看伯母。”
叶均对警卫员说:“认识的,是我家里的客人。”
搞定铁面无私的警卫员同志,卓纪衡有种无言的烦躁,当时丁妈妈报给他地址,让他来家做客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这地方竟然是军区大院,他更想不到,看起来又笨又傻又没后台的丁宁宁,居然会是高干子弟。
叶均开车率先进了大院,卓纪衡跟在他们后面。丁宁宁频频趴在椅子上往后看,比起一路上的蔫样,丁宁宁此刻可称得上是生龙活虎。
两辆车停在丁家大院门口,丁宁宁像小白兔似的跳下车,然后,然后…就犯怂了,拎着包站在车门边,傻傻看着卓纪衡,等他走过来,她才小声问他:“是我怕妈妈叫你来的?”
他淡淡“恩”了一声。
“对不起哦,我妈比较热情,你、你、不好意思,她就这样,其实你可以不理她的。”估计卓纪衡是受不了老妈的震耳魔音才被迫来她家的吧?
“不欢迎我?丁宁宁你不至于已经到了看见我就恶心的地步吧?”卓纪衡盯着她。
“不…”
叶均把丁宁宁往身后拽了拽,冷着脸对卓纪衡说:“麻烦你态度好一点,不要吓到她。”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斗起来了,丁妈妈适时的出现了。大门被打开,胖乎乎的丁妈妈满脸褶子,笑的灿烂无比,声音洪亮的说:“哎哟,都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外头冷吧?”
丁宁宁吸吸鼻子,瞪了老妈一眼,扭扭捏捏,一副大小姐耍脾气的样子进门了。卓纪衡和叶均难得默契的收起一身芒刺,言笑晏晏的跟丁妈妈说说笑笑的进门。
一进门,丁宁宁放下行李直奔书房找老爸,丁妈妈在客厅招呼卓纪衡,叶均楼上楼下乱窜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要拆房子啊?歇一会儿会死啊!”丁妈妈发火了,对叶均喊道。
叶均摸摸鼻子,“姐,我上回丢在这里的茶叶呢?”
丁妈妈白了他一眼,“小气那样儿,你放心,那么名贵的东西给你收好着呢!过来招呼小卓,我给你找出来。”
客厅里一空,就剩叶均和卓纪衡面对面坐着,无言相望。
“我不知道你跟宁宁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总之她最近没少为你掉眼泪。我拜托你,放过她吧。”说着求人的话,但叶均的口气却很强硬。
“她没心没肺,傻啦吧唧的性格就是被你们家人惯出来的吧?你不看着她,AG那么大一间公司,我看她待不了多久。”卓纪衡扯唇微笑,抿了口茶,一副闲聊的姿态,简直与进门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叶均眯眼,也笑,没有揣摩出卓纪衡的意思,他保持了沉默。
卓纪衡又说,“以后不用你了,我会惯着她,我会让她比在自己家还无法无天,任意妄为。”
丁妈妈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句,顿时笑得何不拢嘴,把茶叶罐子丢给叶均,就拉着卓纪衡聊天。
叶均忍了,大过年的,他不会把家庭气氛搞得太难看。
丁宁宁挽着丁爸爸的胳膊下楼的时候,客厅的气氛融洽的诡异。叶均和卓纪衡俨然是一对好兄弟,勾肩搭背,你一言我一语把丁妈妈逗的乐呵呵的。
丁妈妈对他们招手,拉着卓纪衡的手说:“老丁,这个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小卓,宁宁的男朋友。怎么样?人长的比我说的还要好看吧?我们家叶均跟人家小卓简直没法比啊!”
叶均脸色黑了。丁宁宁咬唇想笑。
丁爸爸是个很温和的人,对于丁妈妈不经大脑的赞誉,他显得很淡定,对卓纪衡笑了笑,“常常听孩子他妈提起你,刚刚也问了宁宁一些你们的情况,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互相也不那么了解,虽然感情不错,但是结婚的话,还言之过早。这个你能理解吧?孩子他妈就是太心急了,怕宁宁嫁不出去,所以说话太急进,你别放在心上,免得你压力大,这样对你和宁宁的相处也不太好。”
卓纪衡毕恭毕敬的回答:“我明白的,伯父。”
丁宁宁看着他,有点不自在的脸红了,这是第一次把男朋友带回家的小女儿的羞涩。刚刚在书房听老爸说,老妈居然给卓纪衡打电话,让他过年有空来做客,顺便谈一谈他们年后结婚的事情,她差点没一口茶呛死。

三十八、

38.
丁宁宁揣测不出卓纪衡的意思,他不是已经很讨厌她了么?为什么还要答应老妈的邀请,来她家做客?丁宁宁拿不准他的意思,因此一家人聊天的时候她不敢乱说话,跟着他的步调,一句一句应付父母的问题。而叶均,就在一旁吊儿郎当的看着这两个人假惺惺的做戏,时不时插一句话嘲讽一下,最后被丁妈妈一巴掌拍走:“吵死了你!这没你什么事儿!给我去厨房帮忙!”
叶均撇撇嘴走掉了,卓纪衡抿了口茶,眼角含笑。
晚上,一家人招呼卓纪衡吃晚饭以后,丁妈妈的问卓纪衡:“小卓啊,多呆几天吧?阿姨给你做好多好吃的,保证你吃到嘴都合不拢!”
卓纪衡说:“阿姨,您要是不嫌弃我,我想在您家过春节。”
丁宁宁低眉绞手指,偷偷拿眼睛飘了老妈一眼。丁妈妈捂嘴笑呵呵的,“不嫌弃不嫌弃!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小卓啊,别老说什么你家我家的,多见外啊!这里也是宁宁的家,也是你的家!以后你们结婚了,还不是要经常回来小住?”
卓纪衡笑着点头:“是。”
丁妈妈脑子一热,拍腿说:“晚上就跟宁宁一起睡吧,我给你们铺床去!”
丁宁宁的下巴差点没掉,一起睡?拜托,卖女儿也没这么积极的吧?
谁知丁爸爸不咸不淡的插了一句:“家里又不是没有房间,你非得让两个人挤着睡?哪有你这样待客的?”
多年的夫妻,丁妈妈瞥了他一眼便懂他的意思了,立即话锋一转,拍拍脑袋说:“瞧我这一激动的!行,小卓,阿姨给你选个大房间,就在…就在咱宁宁房间的对面!”
卓纪衡只是笑着点头道谢,却在心底暗暗叹气,看起来,她的父亲理智多了,到目前为止,她的父亲还未完全赞同他们交往,就更不要说结婚了,更何况丁宁宁这个脑子里掺了浆糊的傻女人他还没完全拿下,总之,前路漫漫啊!
叶均一听卓纪衡不但晚上住这里,甚至春节也要在丁家过,他当机立断,立马说:“我也要住这里!”
丁妈妈奇怪的看着他,不忘挖苦他:“哟,叶大少,难得啊!每回让你住我这儿,你都找一大堆理由逃跑,今儿怎么?我家藏了什么香狗.屎?你赖着不走了?”
叶均轻咳了声,正义凌然的说:“我得抓紧一切机会跟小卓培养感情哪,回头我俩都忙,没时间联络,这是我外甥女婿,我能不上心么!”
于是,年前的这两日,丁宁宁的对面住着卓纪衡,旁边住着叶均,每天丁宁宁想跟卓纪衡单独说话的时候,叶均必到!要不就是在他们面前乱穿,要不就是找理由把丁宁宁支走。丁宁宁郁闷的很,卓纪衡却笑,笑的高深莫测,不管叶均在他面前做什么,他都是那一个表情,就是没表情。
直到年三十这一天,尴尬的三人局面终于打破,因为丁宁宁家来了许多亲戚,她的大姨、二姨,还有大表哥一家三口,二表姐跟她老公,一家人闹成一团。首当其冲被教训的就是叶均,大姨、二姨拽着他的耳朵一人一句轮着骂,骂他不孝顺,不回家给父母扫墓,不结婚生子害叶家无后!活脱脱一幕女子双打!等到丁妈妈在厨房跟保姆交代完晚饭出来,整个客厅就变成了女子散打(三打)了!
叶均很无奈,过年什么的最讨厌了!丁宁宁很高兴,过年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观摩叶均被教训!
卓纪衡含笑不语,在这一家人还未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拎着丁宁宁来到她家后院,终于找到一点独处的机会了!
可是,卓纪衡把她丢到一边,自顾自的蹲下来逗弄她家那只肥硕的大花猫。丁宁宁嘟着嘴巴,捋了捋头发,默不作声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耳朵竖起来仔细听身边那人的动静。要不就不理她,要不就惹她生气伤心!把她拎过来又不跟她说话!还摆架子!
“脚有什么好看的,有金子么?”卓纪衡冷不丁说了一句。
丁宁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去。卓纪衡脸色沉了沉,很好,不理人是吧?
“丁宁宁。”卓纪衡冷声叫她。
“啊?”丁宁宁被他的语气吓到。
“过来。”
她以为他会跟那晚一样,又要用尽各种难听刺耳的词语羞辱她。她低眉顺眼慢吞吞的走过去,心里鼓足了气,不管他说什么,她听着就好,不要做声,也不要惹他生气。
可是他却说:“我来你家,你很不高兴?”
她愣了一下,然后使劲摇头,“没、没有啊。”
“那就是很高兴?”
他也就是随口问一问,没想到她跟蚊子哼似的“嗯”了一声。他惊喜,伸手揽过她,不确定的问:“真的?”
她点点头,对他笑了一下。
卓纪衡的眉目染上一层浓浓的笑意,捧着她的脸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他们身后跳出来一个胖乎乎的小子,正是丁宁宁的小侄子。
“姨姨,舅爷爷叫你们进去吃饭饭!”稚嫩的童声打破了他们正要发酵的浓情蜜意,卓纪衡很是恼火,何况罪魁祸首还是阴魂不散的叶均!
“就去。”卓纪衡打发掉小P孩,飞快在丁宁宁的唇角上亲了一下。
丁宁宁躲了一下没躲掉,“小孩看着你呢!”
他们回去以后,大家的目光终于从叶均身上转移到他们身上了。一顿饭下来,话题都离不开他们俩。问他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开始的,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卓纪衡很认真的回答了所有问题,说的有模有样,丁宁宁被大家打趣的又恨又羞,卓纪衡握着她,心里有极大的喜悦,面上却是淡淡而笑。
这一闹腾,年饭过后,大家都嚷嚷着要留下玩通宵,玩累了就直接睡在丁宁宁家,可是这么算下来,丁宁宁家的客房不够用了,怎么算都少一间。丁妈妈灵光一现,拍手说:“让小卓跟咱们宁宁一间房,就刚刚好了!”
叶均黑了,卓纪衡笑了,丁宁宁傻了。

三十九、

39.
叶均本想看着他们俩的,但却被他三个姐姐拖到麻将桌上斗牌技了。丁爸爸看上去不苟言笑,是一个很严肃正经的人,可是只要一沾到麻将,他就什么威风都没了,搬个小凳子笑呵呵的坐在丁妈妈旁边,一边喝茶一边对丁妈妈指手画脚,说要出哪张牌才好。
丁宁宁家的大表哥大表嫂陪他们儿子打游戏,偶尔也上麻将桌掺和一脚。还剩下丁宁宁的大表姐和她男朋友,正同丁宁宁一样,腻歪在男朋友的怀里,一边看春晚,一边骂怎么难看,却依然不换台。
由于父母都在边上,丁宁宁不敢为所欲为,只是紧挨着卓纪衡,傻呵呵的看赵本山的小品,结果笑到岔气,捂着胸口咳嗽。卓纪衡轻拍她的背,给她喂水,皱着眉骂她:“你是猪么,笨成这样,我看能被自己口水呛死的天底下只有你了!”
丁宁宁咳得脸蛋涨红,抬起她湿漉漉的眼睛去瞪他,害他心里一动,被她那水灵灵的表情惹到了,开始燥热起来,摸着她的脸就要亲她。丁宁宁吓得赶紧从沙发上跳下来:“你想干什么啊!”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亲你。”
这里不比在A市,想干什么没人管,这里可是她家!要知道她老爸老妈虽然溺爱她,但是家教却很严格的,从小致力把她培养成名门淑女的范儿,要不是周围邻居家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都嫁人了,丁妈妈也不会这么着急把她往外送,否则以她家的家教,女孩还没出嫁就失身,至少被打到活脱一层皮——指的是男方。
丁宁宁朝热火朝天的麻将桌那儿看去,还要没被看到,不过就很不巧的被表姐的男友看到了。丁宁宁脸一红,换了张单独的沙发窝着,离卓纪衡远远的。
等快到了十二点,表姐嚷嚷着要放烟花,四个人又拾掇一大包各式的烟花跑到军区大院的操场上放,两位男士将烟花摆成一个圈,丁宁宁和表姐站在圈中央,看着一朵朵斑斓无比的绚丽花朵冲向天,一个接着一个盛开,凋落,照亮了大半边天空。
卓纪衡回到丁宁宁身边,用大衣把她裹在怀里,嘴巴里呵出来白茫茫的雾气,问她:“开心吗?”
“开心!”丁宁宁的鼻头都冻红了,笑的却很灿烂。
一束束烟花绽开,新年的钟声响起,大院里许多孩子在自家院子里放鞭炮,大家倒数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整齐无比。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军区大院俨然是烟花的天堂,欢呼的海洋。
“阿衡,新年快乐!”丁宁宁笑得很甜。
卓纪衡看着激动无比的丁宁宁,低头问她:“这回可以亲你了么?”
丁宁宁眨了眨眼睛,傻傻的笑了一下,羞涩的应他:“可以啊。”然后她闭上眼睛,感受到卓纪衡炽热柔软的双唇落下,贴着她颤抖的唇瓣,将她的气息全数吞下,唇齿相依,呢喃细语。
“宁宁,说你爱我,告诉我,你爱我。”
“我爱你。”
“叫我的名字…”
“卓纪衡…阿衡,我爱你。”
回到丁家,打麻将的依旧神采奕奕,丝毫不见倦态,叶均似乎也正上瘾,赢了三个姐姐的钱,正得意呢。丁妈妈跟丁爸爸还在为下一局谁玩争论着,而大表哥一家三口早就进房间休息了。
“我们上楼睡觉了!”丁宁宁喊了一句,没一个人理她,包括叶均。简直就是玩物丧志啊,这人不是发誓要看着她跟卓纪衡,不让他们乱来么,刚才两个人都亲了好几回,现在还要上去一起睡,他真不管了?
四个人相视而笑,在外面闹过一回表姐和丁宁宁都累了,各回各房洗澡睡觉。
丁宁宁洗完澡出来,卓纪衡正在给她铺被子,房间里开着空调,床上铺着电热毯,一点都不冷,但是卓纪衡还是不满她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衣,掀开被子把她抱进了被窝。